詩曰:
一世居官七打磚,只因枉法用威權。
誤將邪教呼為佛,妄把奸人奉作仙。
大府聽言無檢點,微員承意善夤緣。
可憐苦了良民輩,性命難逃又費錢。
天使冊封苗王,封瓊芳為後,余為妃。鐵甕以內,盡歸掌管。天使去,苗王要送鳳珠完姻。月英道:「奴陪小姐去。」金鸞道:「奴也去看內地風景。」苗王因瓊芳、四姑、雪姐、小秀皆有孕,遂交淑雲代國。自帶劉、阮二妃,鳳珠、徐順、徐元回鄉。時朱員久已病故,朱雙留住眾人,擇日完姻。
苗王帶徐元去訪管城子,見管家筆店招牌改了居家筆店。入店去問,居安回:「久出。」又去訪吳信。吳信道:「自居安滿師,鑒清在縣告管城子占店。瘦羊堂訊,管城子道:『店已開久。居安說是他的,有甚憑據?』瘦羊道:『你說店是你的,有甚憑據?況經鄰人臧居華查覆過,他叔子又是個活佛、大善人,難道騙你不成!速讓免究。』管城子知上狀無益,取了作筆器具遠方去了。」
苗王送禮與吳信,仍回朱府。見朱雙買童郭福甚好。因徐順年老,令其攜子去守祠,要郭福伏侍。問其來歷,他父郭升當地甲,有馮二賣糕。臧居宰幼時常將後庭換糕吃,今馮二仍在臧家門首賣糕,臧居宰羞怒,把馮二打得將死,送入火神廟。郭升告知臧居華,要去報官。臧居華道:「與你銀百兩,莫報官,須依我寫一字,方與你銀子。」郭升照臧居華念的寫道:
立借字地甲郭升,因打傷馮二,今借素貞局銀一百兩為使用,親筆無中。
臧居華收字,叫明日來取,便交與瘦羊,夜間馮二死。瘦羊以借字為供,辦了抵償。仍向郭升妻追銀百兩,郭升妻賣子,郭福尋了自盡。鑒清新作經文符咒,傳數百家作會,要一人一兩,有七十餘人,無銀,未入會。鑒清燒了底本,開單與祁宜道:「邪教謀反,急宜搜拿。」祁宜委瘦羊搜出經符,拿訊眾人道:「是活佛傳的。」瘦羊道:「賊不攀捕。」遂請祁宜正法,祁宜奏鑒清獲叛之功,奉旨改南海觀音殿,為空明寺。官為修葺,鑒清把近寺民房折毀。杏姑懷著私胎,趕出無處出脫,遂自縊。只臧居華一家未動,居安見徐家主僕,忙報鑒清。
鑒清、臧居華同去請祁宜查拿。祁宜道:「他封了王,拿他則甚?」二人道:「惡棍,私入內地,不拿有咎。但須嚴守上洋方拿的。」著祁宜委府縣吳信到朱府報信,說上洋走不得。苗王率眾人星夜走金沙島,內河去到西鄉,遇管城子,告知張家事,不勝惋惜。
遂帶管城子同徐元、郭福在外艙,自同二妃在內艙,繞黃磯洲,出洋到黃磯島。島上有樓,苗王同管城子往游,二妃在船窗玩景。一少年大漢來船頭道:「何處美人?」徐元道:「胡說!」那人推到徐元上船,郭福入艙報信,二妃迎出。那人入艙,月英打到,金鸞取繩捆起。苗王、管城子回船。
徐元正稟此事,一大漢領多人執器叫道:「還我兒來!」苗王看時,乃是熊鯨,便取鞭上岸迎敵。二妃立船頭,各放一箭,月英射死熊鯨,金鸞射死劫衣賊,余逃散。苗王回船取捆的人問,名叫熊蛟。苗王道:「一日不忍傷父子二命,但放去又作盜。」乃拔劍砍去右手放去。回入苗境,鐵甕山有寇,苗王令且住下。正是:
兩位美人曾結寨,
四員大寇又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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