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坐在草地上,冷艷靠著左丘化,因為她太天真之故,左丘化無法避她的親近! 
陸登星和聞武喜,兩個人各有一隻烤免在手,然而那無濟於事,連肉帶骨,吃了還不夠半飽! 
左丘化看到他們在吸手指頭,不禁笑道:「你們不夠時,大家走到晚上再停止!」 
陸登星道:「阿哥,你還沒有同意我的請求哩?」 
左丘化道:「我有大哥,他叫聞武喜,是老三,不知你是幾月生的?」 
陸登星道:「我是十一月十八日出生上定是老四了!」 
左丘化笑道:「好,我收你作四弟,不過我有規矩,作哥哥的有權指揮弟弟,什事都得聽!」 
陸登星道:「二哥放心,三哥雖然和我打過架,那是未定名分之前,以後我一定聽他的!」 
聞武喜道:「我們大哥鄭邵力尚斃未找到,今後我們要注意!」他指著冷女道:「這是冷姐姐,她就是關東一帶武林之稱為『絕艷殃女』的奇女子!」 
冷艷笑道:「都是自己人了,何必客氣。」陸登星聞言,面色有異,只見他坐姿後移!顯出害怕是情! 
左丘化一見笑道:「你也被江湖誤傳了,其實接近不要緊,不觸及冷姑娘的衣服就是了!」 
陸登星道:「不是在五尺內就要死?」 
冷女格格笑道:「現在你近在三尺內,為何不死?實際上,我不仇視對方,我的玄功就不會自發!當然,觸及我也有點如觸電一樣,那只是一霎就沒事了!」 
陸登星問道:「現在二哥準備去那裡?」 
左丘化道:「去找仇人,沒有一定地點。我問你,你得的參王可是真的!」 
陸登星道:「是真的,那是一個尺多高的嬰孩,不會說話,不要吃,有口有鼻,五官俱全,我見他可憐,又放了!」 
左丘化道:「那是千多年成靈的東西,他一沾上人氣,今後更靈,你有慈悲之心,這是根好,不過放了又怕落入別人之手!」 
陸登星道:「好不容易得手,他是被十個邪門老人圍堵之後,實在無處可逃時,才鑽到我的衣底來!」 
左丘化道:「這證明他有真靈,知道你不會害它,另外一個落在黑龍王手中,那傢伙人立即將其煉成襯丹,現在又落到一個姓黃的女子手中去了!」 
陸登星道:「我們去搶她!聽說襯王丹可以補元練功,長生不老。」 
冷女笑道:「原來你是知道的,知道而放,你的心地確實善良!」 
陸登星道:「那一個已經被害,不能復生,我們就非奪不可!」 
左丘化道:「此話有理,現在我們走!」 
四人立即行動,再向西進!到了晚上,左丘化正待吩附兩大個去打野獸味時,他忽然嗅到一股香氣,只見他急急道:「小空有信了!快跟我走!」 
聞武喜道:「該不會又是別的事?」 
左丘化道:「到了才明白!」他領先朝著一座高峰縱起,三人在後緊跟!去勢如電! 
登上山峰,立見另外一座峰上燒起火光,左丘化嗅到香氣正是那個方位隨風而來,急向三人道:「小空與尚南雁就在火光處,我們到達時,誰也不許出聲!下一步行動到了再說,現在火速前去。」 
四人再奔,漸近火光時,忽見黑暗處走出空空兒道:「峰後是處沉谷,谷中有一座竹屋,不知有多寬,我見到黃芳的背影立在竹屋側面!但未看到其他人影!」 
左丘化道:「尚南雁呢?」 
小空道:「在峰後一座崖上藏著監視!」 
左丘化道:「你和他在峰上勿動,仍舊藏起來!」又向聞武喜,陸登星道:「你們一走竹屋右側,一走左側,但勿露面,除了看到有男的離開,那時不分老少,全力截住!」聞武喜道:「二哥如何作?」 
左丘化道:「我由正面去叫門,看情形去!冷姑娘守在屋後十丈處,只看匆出面。」 
呀派一定,他就拔身越過後峰,直赴那座沉谷! 
到達時,只見竹屋裡面有火光,但不見人影,竹屋靠懸崖,崖高百餘丈,左丘化接近竹屋前門時,立住未動,他似在細細察看情勢地形。 
正當這時,忽然有個黑影從屋中閃出,又快又輕! 
左丘化一見,正是黃芳!不由心中冒火,可是他仍忍住不發,故意咳了一聲! 
黃女聞到咳聲,真是如電找到,但她一見左丘化,面色立變,但只瞬間就恢復正常,只見她噫聲道:「是你!」 
左丘化道:「你感到突然不成?」 
黃女看到左丘化面色不對,心中暗驚,問道:「阿化,請進屋裡坐一下如何?你有什麼事不成?」 
左丘化道:「屋中只有兩人,是埋伏還是怕見人,怕見人叫他滾,是埋伏那就不夠! 
黃女更驚,急接道:「裡面有霸主,你太冒失了!」 
左丘化大笑道:「你還把我當手下?」 
黃女嬌聲道:「你要怎麼樣?」 
左丘化大笑道:「我不知道你在此,這種夜晚不會來!」 
忽聽屋中響起一聲乾咳,接著走出一個老人哈哈大笑道:「佐臣,你們近來功力突飛猛進了!」 
左丘化一看是霸天魔王,拱手道:「現主,我不叫住臣,而是孤兒魂左丘化!」 
老人大笑道:「老夫早知道了,左丘化,老夫有一件事,找你很久了!」 
左丘化問道:「請說罷!」 
老人道:「我把芳兒許配你,大概不會拒絕吧?」 
左丘化想不到老魔來此一手,立答道:「左丘化不坐第二把交椅!」 
老人噫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左丘化冷笑道:「唐儀睡過的被褥都不是新的了!」 
黃女嬌叱道:「你敢侮辱我!」 
左丘化也叱道:「恐怖教主何在?交出來我就不追你之過,否則殺你洩恨,你這狠毒母狼,居然敢害我青青!」 
黃女聞言,立即大叫道:「阿儀何在?」 
屋中如電閃出唐儀大笑道:「我早等不及了!」 
霸天魔主似不知道其中曲折,大聲喝道:「不許動手,這是怎麼一回事?」左丘化不理他,指著唐儀呸聲道:「姓唐的,你這色迷下流,你為了一個奧女子,居然把我大哥打下天之井,今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大喝道:「阿喜阿星何在!」 
聞武喜和陸登星應冰而出,同聲道:「小弟等在此!」 
左丘化又向霸天魔主道:「霸主,在下一直未把閣下視為敵人,今晚之事由你自擇,如果主張正義,那就必須放棄令徒,倘若要護徒,在下就對不起了!」 
老人大聲道:「老夫尚未搞清你們之間的過節?」 
左丘化道:「剛才也該有點明白了!」 
唐儀大喝道:「我們先分高下再講理!」 
左丘化冷聲道:「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揮手合武喜道:「三拳五嶽動,二腿四海騰!」 
聞武喜宏聲應是,一拳放出,直取唐儀! 
唐儀突感勁如山倒,陡然一震,急急應敵! 
霸天魔主一看雙方接手就是全力出手,心中大驚,正要再說時,只見徒弟拔劍要決左丘化! 
左丘化一見朗聲冷笑叫道:「阿登,給她吃點苦頭,不必打死,我們不殺臭女人!」 
陸登星哈哈大笑道:「她長的真美,我還不忍殺哩!」說完一拳打出! 
黃女也嬌叱一聲,舞劍接招! 
霸天魔主一見,立向左丘化道:「孤兒魂,你是迫著老夫殺你!」 
左丘化大笑道:「霸主,請教了!不過我得說在前面,如有所傷,千萬勿鑽牛角尖,狗頭魔,吞金魔,混世魔都在觀變哩,他們吃了在下的苦,不敢再出面,只在暗中觀看,其心可見!」 
霸天魔主聞言,心中一震,問道:「你已察出來了?」 
左丘化大笑道:「閣下如想與他們聯手,那只要招招手就會來!」 
霸天魔主狂笑道:「老夫豈是與他聯手之人!」 
他說出這句話時,眼角突見徒弟被人打得東問西避,不由大驚,騰身大叫道:「勿傷我徒!」 
原來黃芳在這談話之間已接十招,十招之下,她被陸登星的如山壓力打得全身是汗,詛料心中一慌,竟被陸登星抓住機會,一腿掃出,勢如閃電,黃女看勢逃不過了! 
霸天老魔一見大驚,喝聲之下,拔身一起,由上而下,硬取陸登星的頭部! 
陸登星看勢極猛,只得放過黃女,雙拳翻起,接住老魔俯仲之招,大笑道:「老傢伙,你是自找吃苦了!」 
左丘化回過頭,只見霸天魔主俯衝不下,被迫閃開,不由大笑道:「霸主,當心點,清庭神秘閣兩個老傢伙,在天黑前已被我四弟打得落慌而逃哩!」 
霸天魔主連招勢都接不贏,那有時間答話,只見他已搬出十二成功力在拚命!同時黃女也加上了! 
左丘化毫不擔心陸登星,扭轉身,發現聞武喜,竟被唐儀的快招攻得團團轉! 
唐儀功力,招式,的確與眾不同,左丘化上且即留了神!可是聞武喜只是招勢不如人,功力毫不遜色,只聽他大叫年:「二哥,他似知道我的路子?」 
左丘化朗聲道:「他是百絕帝君外門徒孫,不要緊!放棄三拳兩腿,快出『大霹靂』!」 
聞武喜合意,雙拳猛撲一招,退開八尺,如風拔出「大霹靂」神劍,接著吼聲道:「現在看我的!」 
唐儀一看他的劍,真是天下少見,又長又寬,芒尾四射,心中一驚,立亦拔劍在手! 
緊接著,二人劍勢展開,異聲大起! 
當此之際,忽見一個少女立在竹屋門口嬌聲道:「相公,屋裡沒有人了!」 
左丘化一看是冷艷,急急道:「你莫出來!」 
冷艷道:「相公,屋後是懸崖,裡面有秘洞,洞口石門被我推開了!」 
左丘化道:「不要進去,當心有陰謀!」 
黃芳正在與其師雙鬥陸登星,這時聽到屋門口有了女人之聲,回頭一看,不由呆了! 
原來她看冷女之美,真是舉世無雙,自己一比,相差太遠,心中忖道:「左丘化居然又找到一個了,我得一不作,二不休!」只見她撤身而出,就待去殺冷女……。 
身還未動,突聞老魔大叫道:「芳兒不可,那是絕艷殃女!」 
絕艷殃女四字一入耳,黃女不由打了一個冷抖!暗叫道:「我的天,左丘化居然搞上她!」 
左丘化一看黃女後退,連再鬥陸登星也忘了,不由朗聲冷笑道:「她不似方青青那樣好害,你去殺吧!」 
說著之際,猛聽空中大喝道:「武喜退開!」 
一條人影猶如隕星曳地,立即現出一個青年蒙面人來!同時朝著唐儀背後一步步踏出! 
左丘化看來了神秘人物,人且即招呼聞武喜道:「老三退開!」接著向了面人道:「閣下可是『天羅火網』?」 
帳面人道:「那是在下一種武功,在下乃『井底遊魂』!『再生討賬人!』」 
左丘化聞言,立即向聞武喜道:「老三,快放手,大哥到了!」 
聞武喜一閃退開,走到左丘化面前道:「真是大哥?」 
左丘化道:「你看罷!」 
唐儀火速回轉身,面蒙幢面人和道:「你是誰?」 
蒙面人冷笑道:「閣下不必問,先看看在下的面目就知道了?」 
手一伸,他立即取下面罩! 
唐儀一見大驚,駭然道:「魔君子鄭邵力!」原來蒙面人真是鄭邵力,只見他冷聲道:「姓唐的,天之並沒有抗住我報仇之心,現在你得連本帶利還我那筆脹了!」 
唐儀嘿嘿笑道:「難道你變了一個人?」 
鄭邵力仰天大笑道:「錯不了,真變了,我的聲音都變了,連我義弟都聽不出!」 
唐儀冷聲道:「聲音變了保不住你第二失敗!」 
鄭邵力哈哈大笑道:「天之並底埋我不了,承閣下之賜,我倒因禍得福了!」 
唐儀橫劍哼聲道:「那就要立即見識見識了!」 
鄭邵力喝道:「上吧!我的事小,還我弟妹來!」 
唐儀愕然叱道:「你弟妹與我何干?」 
鄭邵力道:「在下護著弟妹在那峰上養傷,你把在下引到天之弁,使我弟妹遭了黃芳那毒女派出恐怖教主盯在你後面下手!」 
唐儀陰笑道:「原來如此,那你去找恐怖教主!」 
鄭邵力冷笑道:「未免太便宜吧?」 
唐儀喝道:「那你就上來!」 
鄭邵力回頭向左丘化道:「賢弟,不許任何人出來插手!聽到沒有?」 
左丘化急急道:「大哥,小弟遵命!」 
鄭邵力拔劍指著唐儀道:「當今武林人物只有兩面,不正即邪,以閣下這種既不正也不邪,走的只是爭強好勝,看到女人流口水的路子,那是不為人所齒的,現在要你嘗嘗敗的滋味!」 
唐儀揮劍而上,大叫道:「這次不叫你流血七步,再不放你了!」 
雙方一接即發!全力搶攻,霎時劍氣如虹! 
左丘化轉過頭去,忽見霸天魔主已被陸登星打得喘氣如牛,除了招架,再無還手之力,隨即閃身而出,勢如電掣,大喝:「阿星住手!」 
連喝帶隔,一下擋住陸登星,同時向霸天魔主道:「閣下真要犧牲一世大名不成?」 
霸天魔主一言不發,招手黃女道:「芳兒,我們走!」 
詛料黃芳流下兩行眼淚!望望左丘化依然不語!她也不看唐儀,轉身跟在其師背後,顯出無限淒涼而去。 
左丘化看也不看,招手陸登星道:「你到全各四周搜查一遍,看看剛才幾個老魔隱到什麼地方去了?」 
當陸登星印冰去後,屋中冷艷卻向左丘化走近道:「相公,尚大哥峰頂溜下來,現屋中,他說有話要向你講。」 
左丘化人且向聞武喜招手道:「你過來!」 
聞武喜走近問道:「二哥,什麼事?」左丘化道:「看情形,唐儀終非大哥對手,大哥不知從那裡得到古天魔劍法!現在尚未發出威力,一旦發動,唐儀必亡!你要在此監視,千萬叫大哥勿傷他!」 
聞武喜道:「他害大哥,為何留情?」 
左丘化道:「唐儀根木上為人不邢,他只是被色所迷,大哥雖受害,但卻因禍得福,殺唐儀只是洩念而已,但唐儀不死,對武林還是有益!」 
聞武喜道:「大哥不會放手的!」 
左丘化道:「到時就叫我一聲,我去屋中就來!」 
聞武喜點頭應是;左丘化立即和冷女奔進竹屋! 
到了裡面,尚南雁迎著就道:「左公子,空空兒盯著一批老魔去了!」 
左丘化聞言大驚道:「他走時說什麼?」 
尚南雁道:「他叫我下來告訴你,他發現吞金魔、混世魔、狗頭魔,還有一個猜想是恐怖魔!另外有清庭侍朝總管,後官總管,他們在一礎後商議什麼,接著就向西而去!」 
左丘化道:「他們全聯手了,那是對我們而行的,尚兄,你快追趕空空兒,叫他火速回來,這種老鬼跟不得,那是非常危險的。」 
尚南雁道:「公子得快來啊!」 
左丘化道:「此地事完,我們跟著就到,你去罷!」 
當尚南雁走出竹屋時,忽見聞武喜急進屋道:「二哥,快去,唐儀敵不住了,大哥真的施一奪前所未見的怪劍法!」 
左丘化聞言大急,閃身出屋,突見唐儀尚在苦苦撐持,不由大聲道:「大哥,可以住手了!」 
鄭邵力對於這個義弟真是愛之極深,聞言一劍,陡將唐儀隔開閃身問道:「老二,什麼?」 
左丘化道:「大哥,你的屍體是否尚在天之並中?」 
鄭邵力道:「老二,你這是什麼話?」 
左丘化道:「既沒死,又無傷,大丈夫何必記小節?」 
鄭邵力道:「假設我死了呢?」 
左丘化道:「那今天是我的事了!」 
鄭邵力道:「還有方青青弟妹呢?」 
左丘化冷笑道:「找到恐怖教主就不必放過了!」 
鄭邵力回身指著唐儀道:「姓唐的,我鄭某人今天聽弟弟的話,你還有機會再把我打下天之井!」 
唐儀不理,朝著左丘化道:「朋友,你不怕我被清庭利用?」他的意思是說,你放我一條生路我知道,但後果你考慮過沒有。」 
左丘化大笑道:「唐朋友,我連霸天魔主都放過哩!」唐儀冷笑道:「這樣說,後會有期了。」 
左丘化哈哈大笑道:「在下尚未領教過閣下的功夫哩!」 
唐儀拔身而起道:「武攻是沒有止境的!」 
唐儀走後,鄭邵力埋怨左丘化道:「賢弟,你太寬大了!」 
左丘化笑道:「武功沒有真正天下第一的高手,量大才伏人的真武功!」 
說完時,忽見陸登星走回道:「二哥,四周沒有人影!」 
左丘化道:「他們走了,快來見過大哥!」 
陸登星,聞武喜上且向鄭邵力行禮同聲叫道:「大哥!」 
鄭邵力一手一個扶起道:「我是作現成的,能得你們,這是二弟的功勞。」 
左丘化笑笑,上且將小空追趕一批老魔情況向鄭邵痢黨觶 
鄭邵力聽了吃驚道:「那有陰謀,我們怎辦?」 
左丘化道:「看勢有幾場火拚了,同時我們和清庭遲早要翻臉,大家走著瞧了!」 
鄭邵力道:「現在行動呢?」 
左丘化道:「追上去,看看他們有什麼鬼!」 
鄭邵力招手聞、陸二人道:「三弟四弟跟我領路,沒有理說,追上就動手。」 
左丘化急急道:「大哥,當心另外五個人!」 
鄭邵力道:「你說是雷門五老?」 
左丘化道:「正是!」 
鄭邵力道:「我與其中一個交過手!」 
左丘化急急道:「怎麼樣?」 
鄭邵力道:「與眾當然不同,我只試探一下虛實就走了,但你放心,他們沒有邪門!憑真正武功你不會怕!」 
三人去後不久,左丘化向冷女道:「姑娘,現在你可說說方青青的落處了?」 
冷女道:「她由鴨綠江那面回來,據說是『高麗虎王」救了她!現在住在神木洞中,與神木女徒白琪瑤在練功夫,我母去過!」 
左丘化問道:「令堂去作什麼?」 
冷女輕笑道:「這個你不必問了,我們走罷,不然追不上大哥他們了。」 
左丘化暗忖道:「冷夫人去過神木洞府,一定是為她女兒之事去見方青青,不知青青如何說呢!」 
他這時只要方青青無恙,其他不想了,於是就和冷女追趕而去。 
到了第二天中午,他們忽然遇到了一批人,左丘化一看是五龍四帥,不由拱手問道:「諸位為何又會齊了?」趙慕君道:「我們追趕一批清庭衛士來的!」 
左丘化急問道:「你們公開追?」 
諸葛奇道:「沒有,他們共有百多個,分前後兩批向老子峰去了,我們見勢懸殊,只在後面盯,不知他們向西作什麼?」 
左丘化道:「我想有兩種可能!」 
羊舌育急問道:「左大俠,有那兩種可能?」 
左丘化道:「一是參王,二是為我!」 
五龍四帥驚奇道:「清庭對大俠有忌視!」 
左丘化笑道:「凡是中原武林,沒有一派不遭清庭忌視,未來逐個下手的時候,不遠了,不過目前我是清庭首先非除不可之人!」 
謝臥龍道:「左大俠,我們雖不是中原各派之後,可是我們有護衛武林之責,清庭既有手段施出,我們應當如何作呢?」 
左丘化道:「中原各派有其一貫根深蒂固的作風,那就是不見棺材不流淚,非等刀子架在脖子不喊救命的,現在我們雖有一法可行,然而那是無用的!」 
五嶽龍車都大聲道:「什麼方法?」 
左丘化道:「那就是由諸位走說各派,叫其提一局警覺,最好暗發武林帖!」 
北水龍戎雄道:「我們這就出發如何?」 
左丘化道:「最好由你們師長一二兩人出面,否則你們必被視後生小子,空隙來風!」 
南火龍郗金容道:「左丘大俠,你這一方呢?」 
左丘化笑道:「謝郗兄關懷,小弟這面,眼看就有事情發生,但非大局可比,希望諸位以大局為重!」 
九人一齊拱手道:「左丘大俠請小心應付,我們告別了。」 
左丘化道:「請諸位有件事兒不必追究了,那是九龍八虎的殘餘,他們從遭受打擊之後,好似不敢再江湖露面了。」 
九人同聲道:「有大俠吩咐,在下等無不遵命!」 
左丘化在江湖上的聲望,真是一日千里,他自從與幾個老魔交手不敗之後,消息傳出,天下轟動,立使武林正者驚佩,邪者恐懼,現在連四極八荒都知道武林有他這號青年奇人了。 
他別了五龍四帥之後,斷斷落落的又向西迫了五天,地點到了陰山山脈中一座谷中,他正與冷艷在吃早餐時,忽然聽到遠遠的傳來人喊嘶之聲,同時看到小空和尚南雁被幾個衛士迫進谷來,左丘化一見,真是莫明所以,立即招呼道:「小空,你們怎麼了?」 
空空兒聞聲一看,發現是左丘化,立即大叫道:「尚兄,快看谷裡,我們不怕了!」 
二人在八個衛士迎逐之下,相距不到十丈,同時左丘化發覺每個衛士都是一流高手,於是向冷女道:「你莫動!」動字出日,人已截在空空兒和尚南雁後面! 
八個衛士一見有人架樑,同聲叱道:「誰敢放走朝廷欽犯?」 
左丘化笑道:「你們真是一批狗腿子,狗口裡說出不是人話,居然給良善之人頭上帶上欽犯的罪名,我問你們,是不是奉了六部公文而來?如無六部公文拿出,今天我就叫你們回老家!」 
忽見一個衛士衝出人群大喝道:「本大人出差,即是皇上欽命!」 
左丘化突然一閃身,勢比電快二把抓住他的右腕,冷笑道:「欽命算什麼,就是清皇落到我手上,也要他跪地叩頭!」 
那衛士突感四肢無力,全身麻木,雙腿一軟,跪倒地上。 
其他衛士一見,發聲大喊,如風圍上! 
左丘化突然摔開手中衛士,十指齊張,右點左振!霎時慘聲不絕! 
一口氣,八個衛士全部倒地,人人痛得滿地亂滾! 
左丘化拍拍手,冷笑道:「我如殺了你們,上天說我不懂好生之德,現在只叫你們受點小罪!」 
說完向空空兒問道:「你們兩人到底為了什麼,竟被他們群迫而來?」 
空空兒道:「他們押著一輛黃色馬車,車內有三個人,一老兩少,我和尚大哥打聽結果,據說是故明忠良後代西疆肅王的兒子和孫子!我們如不打救,他們就要押進京去。」 
左丘化急問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尚南雁接口道:,現在還有三十幾個衛士押著,其中還有五個老傢伙,看勢來頭太高!」 
左丘化大叫道:「離此有多遠?」 
左丘化不暇多問!立即向尚南雁道:「你與空空兒去追聞,陸兩人回來,我去盯衛士,大家分開來,要快!」 
二人立即告別之後,左丘化急急帶著冷艷動身!不過他不怕找不到那批衛士,只見他如知所在似的,直朝「薩拉齊」城奔進。 
及天黑,二人到了城門外,忽然看到大批身穿「勇」字號褂的清兵把守! 
左丘化立向冷女道:「我們不要通過城門!免被清兵盤問!」 
冷女道:「等天黑越牆而入如何?」 
左丘化道:「不行,我們得提前探出肅王后代被押在什麼地方!」 
冷女道:「難道就這樣衝進去?」 
左丘化道:「也不行,那會打草驚蛇!同時押囚犯的五老可能是雷門五老!」 
冷女道:「雷門五老怕什麼?他不能接近我?」 
左丘化搖頭道:「他們的武功我還不知道,也許會有克制你的東西,我們先由冷僻的城牆處翻進去。」冷女道:「各處級口恐怕也有清兵嚴守啊!」 
左丘化道:「不是交兵打戰時期,圾口不會有兵把守!同時我們要動作快,縱有把守之人,他們也看不見!」 
天色暗,僻靜的城牆又多,二人真的摸進城去了!到了大街上,左丘化一看街上行人有點不對,人人都有種緊張的氣氛,同時巡街官兵儘是明盔亮甲! 
冷女一見,輕聲向左丘化道:「看看這種陣勢,肅王后裔必在城中了。」 
左丘化點頭道:「我們沒有追錯地方!先落店,晚上探探虛實,如無特殊人物在押解,我們就下手劫獄!」 
落店時,發現店中客人也極少,簡直看不到江湖人物,這種情形,左丘化又有某種領悟了,暗中向冷女道:「八成是雷門五老在城中,江湖消息比我們靈活,所以江湖人物不敢來了。」 
吃過飯,在店中待到二更,左丘化立即向冷女道:「我們不要按江湖常規,無需到三更!武功愈高的人,愈靜愈易察覺,現在人聲尚噪!知府衙門也許尚在招待上賓,此際去探,怡到好處。」 
冷女道:「犯人關在什麼地方呢?」 
左丘化道:「不會當一般犯人關進大牢!我想必看守在後衙內!」 
冷女點點頭,立即隨他由店後躍出!上了屋,左丘化觀察一下動靜,招手輕聲道:「遠處燈光高的地方就是衙門!」 
冷女道:「那個方向似有黑影閃動!」 
左丘化道:「那只是府衙裡面的班頭步快,不要緊,點倒他們就行。」 
以二人的輕功,加上是黑夜,一日不心展開,在普通一局手的眼裡,那是看不到東西! 
他們接近府衙時,不必動手,無人發現,輕輕鬆鬆的就混進府衙去了。 
不出左丘化所料,後堂上,這時還是燈火輝煌,衙後往來不斷,原來知府還在陪伴五個老人在飲酒哩! 
那是一張八仙桌上坐了八個老人,一個穿著青衫便褂,一看就知他是知府,不過他坐陪席上,還有他同向的是個冬烘勢的傢伙,留有一口鼠鬚,顯而易明,那是府衙裡面老夫子!另外一個很明顯是個武職官員!此外就是五個最老的人物了,從他們的眼神裡,可以看出隱隱的精光!這五人八成就是左丘化所猜的雷門五老了! 
忽見知府學杯道:「國師爺,卑職再敬五老一杯!」 
首座老人道:「何大人,本座身奉欽命,忝為主押,今晚不可多*,恐怕誤了皇上所南!」 
知府哈哈大笑道:「傳聞五位大國師乃為武林中無上高手,卑職料想無政前來劫犯的!」 
那老人道:「這很難說,江湖武林中,有些不知死活的束西,他是不折任何手段的!」 
知府道:「這樣罷,遵照五位國師之命,咱們喝到三更為止!」那人道:「何大人既然如此殷殷,本座只好多飲幾杯了!」 
暗中早已摸來了左丘化,他估計有機可乘,立即退開,找到冷女道:「我猜的不錯,今晚非常危險!」 
冷女道:「真是雷門五老在此?」 
左丘化道:「我雖從未見過,雷門五老,但所見在座的就是他們了!」 
冷女道:「人犯怎麼辦?」 
左丘化道:「我左丘化怕他幹什麼,今晚不下手,以後沒有機會了!可惜老大等尚不趕到,否則可以拚一場!」 
冷女道:「我是問人犯在那裡啊?」 
左丘化道:「隨我來!」 
二人溜入後院,忽然看一排上房前面有五個衛士在巡邏,左丘化心中有數,急向冷女耳語道:「找到地方了!」 
正說之間,忽聽一間房中,發出喝聲道:「狗腿子送茶來!」 
五個衛士聞聲,立有兩個行到其中一間門外冷聲道:「成老頭,你還神氣什麼,入京就要砍腦袋了……」 
了字未落,二人立即聽到背後發出三聲響哼!似知有變,火速回頭! 
事情沒有看到,但見黑影一閃,他們兩們也倒下了! 
那是左丘化已發動,只見他伸手一按那座門,詎料門竟無聲而開! 
裡面房間不小,這時正坐著三個人,一個老人沒有綁,另外兩個青年卻手腳上銬! 
老人一見門開,張口還想罵,但被左丘化照住輕聲道:「別出聲!」 
老人看出來人有異,驚得一身發抖! 
左丘化立即走近兩個青年,雙手齊動,竟使所有鐵鏈寸寸而落…… 
「不好!」左丘化叫出聲來! 
原來他不小心,竟使鐵鏈落地,鏘鏘有聲! 
還好,沒有驚動人! 
當此之際,兩個青年忽的跳起輕問道:「你是什麼人?」 
左丘化道:「在於孤兒魂,不是敵人!」 
兩青年忽然跪下道:「原來是左丘大俠!」 
左丘化愕然道:「你們亦會武?否則不會知道我!」 
其中青年道:「凡是反清復明之人,沒有不會武的,大俠,我們如何川去?」 
左丘化立即走到老人面前道:「伯伯,不要怕,快伏在晚輩身上!」 
老人急急道:「大俠,你要擋啟,莫管老朽,只請救出老朽兩個犬子就感恩不盡了!」其中上青年道:「爹,大俠一番好意,你老千萬不要這樣說!」 
那青年不由分說,立即背起老父,扭身向左丘化道:「大俠,小弟背負家父還辦得到!」 
左丘化道:「那好極了!」急急又道:「跟我來!」 
門口立著冷女,問道:「相公,我們向什麼方向走?」 
左丘化道:「後花園,要快,我開路,你殿後!」 
一行人個個的溜到後花園中,似尚未被人看到,及至過了花園圍牆,耳中已經聽到府衙裡面人聲嘩然! 
左丘化立知不好,大聲催道:「大家盡全力向城外奔,能到城外就可逃了。」 
成家兄弟竟互背若老父,功夫不壞,身負一人,越屋而奔,依然很快! 
這時城中府衙方面已有大群黑影衝起,四處吶喊拿欽犯之聲,此起彼落,霎時全城都驚動了! 
剛剛越過牆,後面即有二十個衛士追上,左丘化一見,立叫冷女道:「姑娘,你們快過護城河,我來斷後!」 
他上且在城牆上,一見衛士重到了牆下,隨即雙掌齊發,勁風真如駭濤驚浪向下壓,想登城的衛土,遇上就發慘叫之聲! 
連接十幾掌,城下倒了七八個,其餘衛士那敢搶登,盡在城下大喝大叫! 
左丘化生怕雷門五老趕到,不管衛士尚有多少,他翻身一騰,腳不落地,人已到了護城河那面! 
這時冷女和成家兄弟早已過河,等左丘化追上時,算來離城數里,然而一旦失去阻力,那些衛士又似幽靈一般拚命在追! 
左丘化一看沒擺脫,立向冷女道:「向西面山區奔!」 
近山還有數里,忽然聽到後面有個蒼老的聲沉喝道:「何方人物,快站住,竟敢劫欽犯!」 
左丘化一聽大驚,真是雷門五老到了,隨即向冷女喝道:「你們快走,不要看我!」 
他回身一立,決心一拚! 
五個老人如電而來,為首的一看路上攔著少年,沉聲喝道:「小輩,是誰快報名來!」 
左丘化冷聲道:「江湖後輩,無名小卒!」 
那老人大*道:「你敢攔老夫?」 
左丘化大笑道:「仰雷門五老,功力蓋天,在下不信,特此準備領教!」 
那老人大笑道:「既知老夫五人之號,你當然不是無名之輩了,留下字號來!老夫好稱稱你有多重!」 
左丘化笑道:「在下要向每人領教十招!」 
那老人大笑道:「好小輩,居然想用這種方法施住老夫五人,這樣就沒有人去追欽犯了,哈哈,你錯了,兩側已繞過衛士四十人,欽犯休想脫逃!」左丘化道:「這樣說,五老有意全留下指教在下了。」 
那老人道:「只看你能接過老夫三招沒有!」 
左丘化道:「那就試試看罷!」 
左丘化把話說完,雙掌一合,朗聲道:「誰先上前賜教?」 
那老人見他英氣如虹,膽壯勢豪,不由一怔,問道:「年青人,你到底是誰?」 
左丘化搖頭道:「十招未過,何必相向?」 
老人大聲道:「雷門五老不與無名小輩交手!」 
左丘化冷笑道:「在下最不齒的就是那些恃老賣老,徒負虛名之輩!」 
「大膽!」老人怒喝,一掌拍出! 
左丘化不慌不忙,右手食中兩指突伸,迎住對方掌勁點出!氣定神閒! 
老人突然一驚,收掌大叫道:「百絕帝君是你什麼?」 
左丘化突然化指為拳,原勢衝進,期聲道:「毫無關係!」 
老人陡地閃開,大叫道:「先施『摘星拿』,這又是『匹馬單槍」!這明明是百給帝君當年武功,為何說毫無關係?」 
左丘化冷聲道:「再看第三招!」音落勢起,化拳為掌! 
奇怪,他卻不向敵人劈出,居然扭後拍! 
這一招頓把五個老人蒙住了,只見他們十隻眼睛射出莫名其妙的神光! 
五老疑心未釋之際,猛覺一股排山倒海之勁由身後壓到,五張臉,霎時大變!齊聲大喝,一齊回身發招! 
五股掌力,撞上一股旋勁,立刻旋在一起,地面上突然沙石揚天,雷聲大起! 
左丘化突然哈哈大笑道:「傳言雷門五老從不聯手,現在看來,名實不符了。」 
為首老人突然衝出風旋,大聲問道:「什麼,老夫等聯手?」 
左丘化大笑道:「那股勁風,乃為在下所發,一為試試閣下能否識出功夫名稱,二為證實諸位是否有聯手之事!」 
老人大驚道:「是你打出的旋勁?」 
左丘化道:「此處數里之內不會有第三者!」 
老人道:「老夫等偶感來到,人人都有御防之舉,何誰聯手?」 
左丘化大笑道:「雷門五老,無一目無餘子,遭遇襲擊,以一人出手足夠應付,何必同時呢?」 
老人似感語塞,立即揮手其他四人道:「你們閃開!」 
風旋已定,後面四老聞一言,一齊閃開! 
左丘化一看大笑道:「諸位不必了,事實既成,乾脆齊上罷!」為首老人大叫道:「剛才是錯覺,不算聯手?」 
左丘化冷笑道:「在下向後發掌,五位難道否認沒有看到,說來不算突然意外,『錯覺』二字不通!」 
老人道:「下不為例!」 
左丘化諷刺道:「剛才那招,如果不是五位聯手,單憑閣下一人,不但敗陣,且已丟人,這『下不為例」已不存在!」 
老人頓感無理可辯,急得手足失措! 
左丘化忽然沉聲道:「現在只有兩條可通,一為五位聯手,一為後會有期,除此之外,別無可言。」 
富門五老,威名豈同小可,數百年不敗,得來不易,今日聯手,一旦傳出,那是名聲掃地,只見為首老人恨聲道:「小輩,你仗著舌燦蓮花,逼退老夫等人,後會有期,你就當心小命!」 
左丘化拱手大笑道:「以不戰屈人之兵,古之上策耳,諸位,你們回去時,最好閉門苦練幾年,清庭神秘閣不是常久之地!」 
老人大怒道:「小子,老夫等已是金剛不壞之身,還要苦練什麼?」 
左丘化大笑道:「武功斃可,文事不足,諸位回去苦練孫子兵法,想想在下這不戰屈人是何其豪也!」 
說先又大笑一聲,回身揚長而去。 
雷門五老一見,真是啼笑皆非,氣得要死,只見為首的大叫道:「不行,迫!」 
他已拔身而起! 
突聽其中一人大叫道:「不可!」 
為首的突又落下問道:「老二,有何不可?」 
那個老人沉聲道:「大哥,剛才那小子的話,一點不錯!」 
為首老人嘿嘿笑道:「老二,你想到欽犯及皇上沒有,我們如何交差?」 
又一人接口道:「管他什麼欽犯皇上,我們的名譽比皇上更重!」 
為首老人道:「難道我們不回神秘閣了!」 
第四接口問道:「大哥,你看出那小子,所施的是什麼掌法沒有?」 
為首老人道:「不識!」 
那老人冷笑道:「我們連那小子一招不識,日後會面,如何敗他?以小弟之見,我們五人必須靜謀對付之道才是!否則日後敗在他的手中,三百餘年威名,恐怕要斷送了!」 
為首老人聞言,似感一震,急急道:「老四說的對,我們如果敗在一個青年小子手中,死不足惜,可是雷門再不能回去了。」 
五個老人忍看一肚子悶氣,無精打采的向西北角上而行,不久就失去背影。左丘化這時正在一處小山上偷看,原來他並沒離開多遠,可以想見,他仍舊不放心! 
五個老人一走,只見他吁了一口氣,自言道:「我一生恐怕,就是這次最險了!」 
敵人一去,他立即回身西追,可是走未十里,忽見迎面來了一個又矮又瘦的醜老人,只見他還是一個獨眼龍! 
左丘化觸目一怔,忖道:「這是賀蘭山脈中,並非人屋之區,此老經此,決非平凡之輩……」 
正想著,兩下也會了面,只見老人向著左丘化醜臉,發怪笑之情道:「小子,你有一套!」 
左丘化上止住問道:「老文貴姓大號,你老說的是什麼,在下不懂?」 
老人大笑道:「當年老漢我犯了天條,玉皇大帝罰我接受五雷轟之劫,可是我已練到『八九玄功』,變化無窮,五雷沒有把我打倒!今天沒有想到,有人比我還強,居然練了騙雷之功,立見把他們騙走了,豈非有一套而何?」 
左丘化會意,忽然哈哈大笑道:「這樣說來,你我齊名了!」 
老人點頭道:「是的,不過你不比我好!」 
左丘化問道:「這話又怎說呢?」 
老人道:「五雷現在下了決心,不回北京去了,他們決心要打倒你出氣!」 
左丘化道:「真去讀孫子兵法?」 
老人道:「那一點,那是不可能的,他們的頭腦一輩子趕不上你!你露了一手『龍尾搗海』,那才是我們真正所怕的,憑這一招,他們可以找出武功來源,然後再練克制你的武功!」 
左丘化大笑道:「你老原來是有心人,早已偷看到了,你老既識在下那一招,當然也知在下一切了?」 
老人道:「沒有真朋不識真朋的功夫,百絕當年露這一手時,我就勸他保留一點,他所以沒施這手給五雷看!詎料今天被你施出來,老漢見招,如見故人!」 
左丘化道:「雷門到底有多少人?」 
老人道:「不是身入雷門的人,不知雷門深淺?」 
左丘化道:「那就不必談了,在下的請教呢?」 
老人道:「小子,何必問這些呢?」 
左丘化笑道:「難道叫我喊你作老瞎子?」 
老人點頭道:「為了稱呼,何嘗不可呢,人的名,只是一個人的代表,你就這樣叫罷,我本來就是獨眼而又老!」 
左丘化道:「你繞過我的前途,迎住我的去路,大概不是無意的。」 
老人道:「為的問你是不是我老朋友傳人?」 
左丘化道:「不是?」 
「那你的功夫呢?」老人奇怪的問。左丘化道:「百絕帝君算是我的師兄!因為這功夫不是他創的,同時他還沒有我知的多!」 
老人嚇聲道:「你的功夫是自己悟出來的?」 
左丘化點頭道:「遺傳師傅不知是何代奇人?我既得到他的遺學,當然以其為師。」 
老人道:「這樣說,我得向你領教了!」 
左丘化聞言一怔,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老人道:「你現在是與老朽平起平坐了,老朽不必礙於長幼之嫌!」 
左丘化道:「在下沒有時間,改天再說罷!」 
老人道:「你有急事?」 
左丘化笑道:「學了武功的人,武功不是自己的財產!」 
老人噫聲道:「新論!你說是什麼人的財產?」 
左丘化道:「正義的,弱小貧苦的,縱然自己要用,那也得先公後私!」 
老人大叫道:「高論,高論,老弟,你許可老朽同行否?」 
左丘化搖頭道:「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老人又驚道:「也有高論否?」 
左丘化道:「我工作,你袖手,我忙碌,你清閒,這即非同道之理!」 
老人問道:「沒有事找事作?」 
左丘化大笑道:「你有一身絕學,活了數百餘年,真是暴殄天物!」 
老人急急道:「喂,喂,小子,別罵,你得教我呀?」 
左丘化道:「心存正義,眼看不平,耳聽是非,鼻別董猶,腿掃障礙,手劈邪惡!以已之所有,濟人之所困。」 
老人大叫道:「我摸到門路了!」 
左丘化搖頭笑道:「作起來非常難!」 
老人忽然向他跪下道:「小老師在上,請帶我行道。」 
左丘化沒有想到他竟來上這一手,慌忙扶起道:「老丈,這個不行,世間沒有十幾歲的青年收三百歲的徒弟的!我答應同行就是了!」 
老人大喜道:「怕你不答應才怪哩,不答應我又跪下!」 
左丘化笑道:「這不是放賴嗎,好了,我們走著談,我還有要事。」 
老人問道:「眼前就有?那是什麼事?」 
左丘化道:「與你說不清,說跟著就跟著,叫你時你就作。」 
老人道:「要打架?」 
左丘化笑道:「不一定?你怕打架?」 
老人道:「我最怕看死人!」 
左丘化聞言,暗忖道:「原來他之所以不懂行道?這樣學武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