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人一見小師妹拔出神劍,似也大吃一驚,同聲急喝道:「小師妹,千萬不可!」 
少女冷笑道:「你們老糊塗了,連一個醜鬼都不聽你們,還說什麼老江湖,別管同時你們也管不了我,他如不治,我就殺他!」 
左丘化知道遇上一個嬌生慣養的潑辣貨了,立由衣底掏出神簫笑道:「姑娘,你的寶劍雖是絕倫奇珍,只怕殺不了我!」他口雖在說,心中也不輕鬆,他看出少女的寶劍非常神妙,心想:「我送青青的神女劍,只怕未必比這把劍強!」 
少女一看他拿出神簫,忽然駭叫道:「紫府神蕭!」 
左丘化聞言,又暗忖道:「原來這把怪簫竟是紫府神簫!他心喜知怪簫之號,口中卻不露相,哈哈笑道:「姑娘,要想聽在下吹奏一曲否!」 
少女大怒道:「看招!」 
如電一閃,左丘化突見全身立即遭到劍影籠罩,不由一驚,火速展開身法! 
開始,少女並未存心殺人,可是,這時一見左丘化身法大變,似亦知道遇上強敵,立改發出神劍奧秘,嬌叱聲中,奇招如長江大河,源源而出。 
左丘化立感週身劍氣森森,同時又不忍展開攻勢,心知不妙,不攻則非敗不可,然而攻又怕傷了對方,因為他知道對方乃是正派奇人之後,換句話說,他對這少女居然毫無壞感! 
左丘化支持了一刻之後,心中有了決定,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了,只見他身法再變,居然如幽靈一樣,一下脫出劍網,身已在十丈之外了,同時聽他哈哈笑道:「姑娘,領教過了,後會有期!」 
少女簡直不知對手是如何脫身的,這下又惱又羞,嬌叱聲中,人也如電追去! 
兩個老人一見,不由大大吃驚,高老人向矮老人道:「老二,不好,小師妹盡得師傅傳授,常常說她有青出於藍之望,剛才竟困不住那醜小子,這是非同小可之事!」 
矮老人道:「我們快追!遲恐出事了!」 
高老人道:「追去有何用,小師妹不聽話?」 
矮老人道:「我們的老臉不要了!」 
高老人嚇聲道:「怎麼,你要我們兩個出手!」 
矮老人道:「如果小師妹有失,你我從此休想面見師傅了!」 
高老人一聽,大叫道:「好,追上去!」 
兩個老人追了一個時辰,前面那有影子,相反,他們後面卻隱隱盯上了別人! 
原來左丘化施展一套奇妙身法,竟使那少女愈追愈遠,然而左丘化根本就沒有跑出幾里,現在他沿線反而盯上老頭們了! 
不出半里,前面現出一城,高老人立住道:「老二,不能追了,我們救大師妹要緊!」 
矮老人道:「這是什麼城,我們進去吃一頓再決定如何?」 
高老人道:「五槐,你真是糊塗,我們那還有時間吃東西,前面是建德城,尚未出浙江境,離衡山還遠哩,快走側面小道,我們要盡三天時間趕衡山去。」 
矮老人似有點作難,但也不反對,只聽他道:「師兄,小師妹如有失怎麼辦?」 
兩老人道:「顧不得了,那個醜小子不是壞東西,你不看他從不還手嗎,小師妹不會有事情!」後血階W的左丘化聽到陪暗好笑,忖道:「原來他們住在衡山,難道是衡山派的!」 
眼見兩老走上小道,他也不盯了,稍停一會,直等兩老去遠時,左丘化這才向建德城走去。進城還要過渡,原來建德城是南面靠近蘭江三角洲的地區,江面很寬,到達江邊還要等候渡船。左丘化到了渡船碼頭,一看竟是人頭擠擠,江中船隻來往如穿梭一般。 
眼看渡船到時,忽然有人在左丘化背後輕聲叫道:「化哥!你來了!」 
左丘化聞聲,聽出是方青青,急急回頭一看,一點不錯,高興極了,問道:「青青,司空前輩和西門伯伯呢?」 
方青青輕聲道:「你跟我來!」 
左正化見她說話小心,不由懷疑,立即跟在後面再問道:「救人的事怎麼了?」 
方青青道:「不瞞你死了!」 
左丘化大驚道:「為何死了!」 
方青青道:「你不要難過,左大哥和左大姐是中了邪功,我們救出時又拚命逃走,因此又誤時但也沒有用,誰都不識是中了什麼邪功!」 
左丘化慼然道:「連他們來歷都不知道,我又失去尋找父母的希望了!」 
方青青道:「化哥,他們是你義兄姐!」 
左丘化驚跳道:「如何知道?」 
方青青道:「左大姐中邪重,沒有說一句話就死了,可是左大哥在落氣時說了幾句話,還把一隻木偶交給西門伯伯,木偶是空的裡面有一封信,另外還有一頁書!」 
左丘化道:「信是什麼內容,那頁書是什麼東西?」 
方青青道:「據西門伯伯說,信是你父母遺言,書是你以前那本古典最後一頁,上面全是圖,西門伯伯不識得,司空伯伯看不懂,但判斷是你古典中最重要的秘訣!」 
左丘化急急道:「快點走,你們住在什麼地方?」 
方青青道:「不遠了,是前面農家,本來我們應過河的,但今天發現這一帶,出現不少可疑人物,所以西門伯伯決定多藏一天!」 
左丘化道:「你到碼頭上作什麼,太危險了!」 
方青青道:「我是希望看到你啊!」 
左丘化搖頭道:「以後不可單獨行動!」 
方青青道:「聽西門伯伯說,魔頭居然吃人!」 
左丘化道:「專吃你們女孩的腿!」 
方青青罵道:「他該死喲,怎麼專吃我們女人的腿?」 
農村已到,正逢兩老在盼望,一見左丘化,兩老大喜,同聲道:「化兒你來了!」 
左丘化道:「兩位伯伯,我要雙親遺書看!」 
西門老人道:「化兒,遺書我燒掉了!」 
左丘化大驚道:「伯伯,這。這是什麼意思?」 
西門老人道:「化兒,你不要急,我燒掉的意思,那是怕你傷心!」 
左丘化流淚道:「伯伯,我不看,我怎知道雙親是如何死的!」 
西門老人道:「你必須知道的,我都記下了,你不必知道的,看了反亂方寸!」 
司空老人接口道:「化兒快進屋去說,外面太顯露了!」 
左丘化道:「不,我要立即知道我父母是如何死的!」 
西門老人伸手把他拉住道:「化兒,你必須知道的,伯伯也不能立著告訴你,快進去,這一帶武林太多了!」 
左丘化被帶進農家正堂,落座後,西門老人歎聲道:「化兒,你父母現在證實確是蝴蝶陰陽害的,而蝴蝶陰陽的來頭太大了!他們竟是蝴蝶恐怖教的教主!」 
左丘化駭然道:「那男的是恐怖教主,也是吃人的魔頭?」 
西門老人道:「不,吃人的似又高一輩,蝴蝶陰陽有三師兄妹,大師兄即影子幫幫主,號影子神魔,蝴蝶陰陽是男女兩,男的第二,女的第三,他們另組恐怖教!」 
左丘化道:「這兩個東西是怎樣害死我父母的?」 
司空老人道:「從令尊遺書上看來,令尊自己自認當年交人失察,他把蝴蝶陰陽認作知己朋友!這也不必談了,書上寫著,令尊在當時得了一本書,名為百絕神功,也就是你所燒的那本了!另外還有十尊木偶!」 
左丘化更驚道:「木偶是我父親得到又散入江湖!」 
西門老人道:「你聽我慢慢說到,古典和木偶本來是三百年前奇人『混世天帝』所有,卻在十幾年前竟被你父親得到!」 
左丘化道:「這『混世天帝』我今天聽說過了!」 
兩者驚奇道:「你聽誰說過?」 
左丘化道:「我的慢慢再說出,兩老先說遺書!」 
西門老人道:「你父親得到寶典和木偶後,立即帶你母親隱居會稽山中,這當然是想練功了,可是功未悟出,卻生了你!」 
左丘化道:「後來呢?」 
西門老人道:「你父親悟不出寶典後,只想找我,可是我該死,竟去了天山,後來你父親就想到蝴蝶陰陽,於是就引鬼上門了!」 
左丘化道:「蝴蝶陰陽就這樣殺了我父母,又奪了寶和我?」 
西門老人道:「不,在你滿週歲的那天,蝴蝶陰陽到了會稽山,當時總算你父親還有一點考慮,他把十尊木偶藏起,又把寶典最重要的一頁撕下收拾,否則蝴蝶陰陽必馬上殺人滅口了!」左丘化急道:「快說當時經過呵!」 
西門老人說道:「你急什麼!記下不久,也得想想呀!」 
司空老人道:「我接著說罷,化兒,那兩個東西似發現你父母還藏了點什麼,所以他們在那晚偷襲成功時,就把你父母手腳斬去!」 
左丘化聽得大叫一聲,幾乎暈死過去,西門老人立即扶住道「化兒,你不能太悲傷!」 
左丘化吼叫道:「我馬上就要去找那個狗男女!」 
司空老人勸道:「化兒,你平靜一點,聽完了,我們從長商量!」 
左丘化問道:「還有什麼?」 
西門老人道:「那兩個東西下手之後,當時就把你父母摔到會稽山的一座斗形古洞內,那是無人注意的地方,之後他們就把你帶走!」 
左丘化道:「後來怎樣?」 
西門老人道:「後來被一雙童年男女於無意中救出你的父母,養傷,服侍,還認了你父母作義父母!」 
左丘化道:「父親還能傳他們武功?」 
西門老人道:「口背當然可以,但不幸,轉去幾天,你父母終於辭世了,而左氏兄妹又遭遇吃人魔!」 
左丘化恨聲道:「義兄姐被二老埋了,將來我會替他們報仇,不過……」他頓了一下,指著桌上一尊木偶道:「這木偶只剩一尊,另外九尊如何失散的?」 
司空老人道:「十尊木偶,另九尊是你父親故意派左武軍散失江湖的,令尊本意,想在武林中多造幾個人物來敵對蝴蝶陰陽,因為他料到蝴蝶陰陽得去那本古典也不可能悟出奧秘!」左丘化道:「當年混世天帝,既有古典了為何又多刻十尊木偶,因為木偶的武功還全是古典上的啊!」 
西門老人道:「這十尊木偶之像,並非隨便刻的,同時十尊木偶上的武功,乃是混世天帝在古典上悟出來的功夫,他刻木偶是有苦心的!」 
左丘化道:「什麼苦心?」 
西門老人道:「我不知你父親遺囑上怎麼弄清楚的,他說混世天帝本有十個徒弟,即一僧、道、尼、老婦、老頭,青年男女童等!」 
左丘化道:「他把自己徒弟的像刻出來,又把悟出的武功刻上去,這又是什麼用意?」 
司空老人道:「「說他的徒弟們都死在當時頂尖的魔頭手中,他不但刻木紀念,同時希望得到木偶的人認木偶為師!」 
左丘化道:「我今天也知道混世天帝曾打敗五個大魔頭,這樣說來,那五個大魔頭就是殺他十徒的人了!」 
兩老驚奇道:「你聽誰說的?」 
左丘化道:「我不說了,我這就要走!」 
兩個老人一看他說了就轉身,連木偶也不拿,不由同聲大叫道:「化兒且慢,你去那裡?」左丘化道:「我的恨已填胸,任何事情都不能容納下去了,非找到那兩個狗男女碎屍萬段不可!」 
西門老人大喝道:「不管你目前是不是他們對手,總之你這種盲行絕對不可,伯伯將你養大,難道毫不由伯伯作主?」 
左丘化咽聲道:「伯伯,你老叫我如何忍受啊?」 
西門老人道:「你這種盲目去找,難道馬上就能找到,就算你找到了,你就能一舉成功?」左丘化道:「那我怎麼辦?」 
西門老人道:「你先把木偶收起來,再把這頁古典拿去研究,我們四人商量一個步驟,然後按計劃去尋,否則你把我們拋下不說,難道你對青青就不管了,目前武林已亂,公德重於私仇,你不能不兼顧?」 
左丘化歎聲道:「對武林來說,前輩高人多得很,有些與最老魔頭齊名的人物且大有人在,這些人連二老都不知,他們不管武林之事,我管什麼,我又算什麼?」 
司空老人道:「孩子,為正義,行仁德,我們盡其在我,何必計較別人?我們在江湖上,應作的自己作,應行的自己行,你能靠誰呢?」 
這是江湖至理,左丘化不敢反駁,只得又回座上道:「我認為人多有點露眼,我一個人,敵人不會注意。」 
西門老人道:「這樣好了,這兩天你把這尊木偶和那一頁古典仔細看看,過了明,後天,你帶著青青走一路,我與你司空伯伯走一路,各走各的,你看如何?」 
左丘化點頭道:「不過現在我們就走!」 
司空老人道:「天黑了,何必馬上走呢?」 
左丘化道:「離天黑還有一點時間,我們過河到城裡去落店,既說這一帶來了不少武林人,我想在城中必能探得一點消息。」 
西門老人道:「快點收拾罷,大家易容一番才能動身。」 
左丘化道:「二老只管準備,我和青青就是這樣可以。」 
兩個老人見到他們變相奇醜,不經藥物,瞬間不同,不由大異,同聲笑道:「你們喊變就變,這是什麼原因?」 
左丘化道:「這就是古典的功用!」 
二老立即易容,接著辭別農家,趁黑過渡進城! 
落店後,兩老即與兩小分開,他們住入後院,青青仍不肯和左丘化分房而居,他們同住一間上房。 
吃過晚餐後,左丘化向青青道:「我們到街上走走去,看能不能找到一點消息?」 
方青青道:「不告訴兩老?」 
左丘化道:「不能和他們接近,我們分開的目的,就是要裝作毫無關係,認識他們的多,那怕兩老易了容,內行的,老輩的,仍舊能看得出來,相反,認識我們的少同時我們易容敢說沒有人能看出,如與他們接近,那就多此易容一舉了。」 
方青青道:「我們注意那一方面的消息?」 
左丘化道:「特別注重在恐怖教方面,其他的我們當管則管,不必要的不要過問,不過另外一點就是留心我娘的消息,她老人家自從離開神女峰至今,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出了店門,街上已是燈如群星,人如蟻陣,二人擠入人群,四目顧盼,發現確有不少江湖人來往不斷。 
方青青向左丘化道:「化哥,我們找尋遊樂場去看看如何,似此恐怕沒有收穫,他們背上沒有字,我們怎知誰是目的物呢?」 
左丘化道:「人生地不熟,誰知那裡是遊樂場所?」 
方青青道:「我們問問旁人就知道了。」 
適逢一個中年人,推著一部手車,連聲大叫道:「朋友,佔先,佔先……」 
方青青立即靠近問道:「大叔,請問這裡有什麼地方可玩的嗎?」 
中年人側顧一眼,笑道:「小姑娘,要玩嘛,快去觀音廟,那兒熱鬧極了!」 
方青青再問道:「大叔,向那頭走?」 
中年人道:「跟著我行就是了,我去賣水果。」 
二人跟隨其後,轉了一條街,來到一片廣場,只見場內人頭擠濟! 
場西是座大廟,鰲魚高聳,建築宏偉,香煙繚繞,場中小販雲集,喧騰震耳。 
左丘化擺脫小販,立即拉著方青青直向廟門走去。 
當他們穿行人群之際,方青青忽然向左丘化道:「化哥,快看廟旁右側,那是江湖五龍之一的西毒龍武三絕哩!」 
左丘化一看輕聲道:「他在這裡出現,其中必有問題!」 
忽聽有人傳音道:「小子,當然是有問題啊,不但西毒龍在此,東邪龍,南火龍,北水龍,五嶽龍也在此!」 
左丘化忽然一開身,伸手抓住一個老人笑道:「四海神偷,別鬼鬼祟祟,你當我不認識你!」老人大急道:「小子,別大聲,有話輕聲說!」 
左丘化鬆手笑道:「你怕西毒龍!」 
老人搖頭道:「不,不,那小子毒就毒,但能講理,我老人家不怕他!」 
左丘化笑道:「那你怕什麼?」 
老人道:「說出來你也不知道?」 
左丘化冷聲道:「你怕恐怖教中人?」 
老人驚奇道:「你為什麼單說這個神秘邪教?」 
左丘化道:「因為你四海神偷也不是個平凡之輩!」 
老人道:「小子,你猜對了,現在這裡千萬莫放在口中談!你去盯西毒龍去,不久會有熱鬧看。」 
友丘化道:「怎麼,五條龍有約要火拚?」 
老人道:「不,過去五龍見不得面,現在不同了,他們已連成一氣了!」 
左丘化驚奇道:「為什麼?」 
老人道:「為的是每條龍近來都險些送了命,他們都打了好幾次敗戰,而且敗得慘!」 
左丘化輕笑道:「都敗在一個對手手中?」 
老人道:「不同的對手手中,不過有一點相同,那都是新出道的兇猛大漢!」 
左丘化心裡有數,原來五龍人人敗在恐怖教的一群邪門大漢手中!接著問道:「今晚他們要拚的又是那些大漢了!」 
老人道:「可能是了,不過他們雖然五人聯手,但恐仍難發洩那口失敗之恨,因為他們無法殺死對方。」 
左丘化忖道:「那些大漢都有邪煙散身之法!」 
說話之間,方青青急向左丘化道:「化哥,快看,五龍在廟側會齊了,同時向廟後那條巷子裡去了。」 
左丘化笑向四海神偷道:「前輩,何不一同去看看?」 
四海神偷搖頭道:「小子,你先去,過一會老朽再來。」 
左丘化不再說話,領先方青青奔出,一路盯著,誰料前面五龍竟一直出了西門。 
離城五里,那五個青年忽然轉向,直撲右側山區,左丘化一見,急向方青青道:「他們定與對方有約會!」 
方青青笑道:「你打算怎麼辦?」 
左丘化道:「我們采窺視同行動,假設五龍有危險,那時我們再出面不遲,去早了,也許五龍對我們有誤會。」 
正說著,忽然看到一道人影閃電似的落下,左丘化一看,暗叫:「不好,我的麻煩先到了!」原來落下的竟是那找他決鬥的少女,這時那把電母劍直指左丘化嬌叱道:「醜鬼,這次你還逃得了?」 
左丘化笑道:「姑娘,令師姐的中邪治好了?」 
少女嬌叱道:「你不治還問什麼?誰要你假惺惺!」 
左丘化道:「說真的,在下不是不肯治,而是根本未查出病源,令師兄他們誤會了!」 
少女嬌聲道:「你既不知,為何裝模作樣,告訴你,現在我師傅來了,他老人家說,我師姐中的是恐怖幻影,那是恐怖魔王的獨門邪功,現在我師姐已成瘋狂之態了!」 
左丘化道:「難道令師也不能治?」 
少女叱道:「能治我還來找你?」 
左丘化道:「在下雖蒙姑娘見告邪功名稱,可是尚不知能不能醫啊!」 
少女道:「不能醫,我就和你拚得永遠沒有完,快跟我走!」 
左丘化道:「你連請字都沒有?」 
少女叱道:「請字我兩位老師哥已說過了,可是你不接受,現在只有來硬的了,你如不動,我就動手!」 
方青青接口道:「姐蛆,我化哥現在有事啊,不然當然會去,救人嘛,理應幫忙呀!」 
少女看看方青青,心似在沉吟什麼,一會兒走向方青青道:「妹子,你幾歲了?」 
方青青道:「小妹今年十六歲!」 
少女道:「我十七,你們是兄妹?」 
方青青搖頭道:「不,化哥是我恩人!」 
少女問道:「你們目前有何急事?」 
方青青道:「四海五龍遭遇恐怖而失敗,目前五龍正在赴約,我化哥準備去暗中助陣!」 
少女道:「四海五龍中毒龍和邪龍最壞,和他們有什麼交道可打?」 
左丘化道:「毒龍得有分寸,邪龍得守本分,比起恐怖教絕對不同,這五個人,近來在在下暗暗查察之下,並不可惡!」 
少女道:「我不管他們可惡不可惡,這樣罷,我帶這位妹子去助五龍,你去治我師姐,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讓步了。」 
左丘化造:「姑娘真是會作生意,好罷,不過我向什麼地方去呢?」 
少女道:「你向東走,約三十里處有座廢院,人稱鬼屋,周圍沒有農家。一去就會看到。」左丘化笑向方青青道:「青青,你自己要小心,當出手則出手,恐怖教的邪門人物不會是豆腐作的。」 
少女嬌聲道:「你說我不能保護她?」 
左丘化哈哈笑道:「武林中事,想不到的佔十分之九,也許你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哩,小心走天下,粗心寸步難!」 
少女冷笑道:「恐怖教那一套,難道你還比我清楚?」 
左丘化道:「清楚是一回事,辦到又是另一回事,比方說,令師姐所受的邪功,連令師亦束手無策,這就是明證了。」 
少女道:「少廢話,你快去。」 
左丘化走了之後,方青青向少女問道:「姐蛆,你有幾歲了,貴姓呀?」 
少女不見左丘化時,面色立改,嫣然笑道:「妹子,我名白琪瑤,大你半歲,只差七天了,喂,妹子,你是不是很喜歡他?」 
方青青毫不作態道:「是的,我們都是孤兒。他又救過我,我和化哥相依為命!」 
少女道:「他生得那樣醜,你不討厭他?」 
方青青格格笑了一聲,但不說真話,反問道:「白姐,我也很醜啊!」 
少女道:「不,你是施展微妙方法易容的,如不易容,我想你非常美,這點我看得出!」 
方女驚奇道:「姐姐太厲害了,不過你不懷疑化哥也是易容的?」 
少女道:「不可能,世上沒有連眼珠也能易容的。」 
方青青忖道:「化哥與我施的是同樣玄功,為何他能瞞過少女,而我卻不能,難道化哥已到神化之境?」想著對少女道:「姐姐,他太醜了是不是?」 
少女道:「丑是真醜,但奇怪,居然一點不討厭,這樣也許是妹子喜歡他的地方?」 
方女道:「姐姐說真的,我配不上他,可是他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他絲毫沒有看輕我,這叫我更感激,更不能離開他!」 
少女笑道:「你有那一點不配?以我看他才不配哩!」 
方女道:「現在我不說,將來姐姐就明白了,姐姐,你千萬別接近他太多啊!」 
少女格格笑道:「你吃醋?」 
方女道:「不,我倒希望你喜歡他,你才配得上他,但如果你不喜歡他,趁早勿接近,接近多了,你會被他吸引住啊,到那時,你會左右為難,莫中一是哩!」 
少女笑道:「假使我喜歡他,難道你不難過?」 
方女道:「不,你要獨佔也可以,因為我不配,不過我對他很清楚,他絕不會放我走的!」少女啊聲道:「你對他竟有如此深刻的認識!那難怪見他對你關心無比啊!」 
方女道:「姐姐,你有意中人沒有?」 
少女想了一下,慫然神秘的笑了,伸手扶著方女道:「有,妹子,不過他還不知我的心意哩!」方女道:「這樣說,那人豈不是木頭,姐姐他姓什麼,你喜歡他什麼?」 
少女道:「他是天下最難對付的人,我喜歡就是他這點!不過我也暫時不告訴你。」 
這時已入山區,但未聽到什麼叮開之聲,少女白琪瑤回頭問方女道:「妹子,五龍真的在此山中?」 
方女道:「找們是追著五龍後面的啊!」 
白琪瑤搖頭道:「大概不是進山赴約的?」 
方女問道:「姐姐認為怎樣?」 
白女道:「八成的發現什麼動靜,五龍由這條捷徑迫過去了,否則就是敵人人少,發現五龍會齊,臨時溜掉了。」 
方女道:「姐姐,我們查過這座山看看,如果沒有所見,那我們轉向去看令師姐。」 
白支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不過去了也不會見到了,家師是否帶著師姐離開鬼屋尚難確定,因為我是偶然遇著你化哥,並非事先知道。」 
方女道:「這樣說,那化哥此去亦難見到呀,就是見到,令師怎樣知道我化哥能治?」 
白女道:「有我兩位師哥在場,家師不會見疑的。」 
正當此際,忽然聽到一聲朗笑道:「白姑娘,真是幸會啊!」 
方女急急一看,只見由側面崖上,落下一個青年,長相英浚,氣宇不凡,腰掛長劍,手拿一把白紙泥金紙扇,身著天蘭濡衫,文中皂靴,的確江湖少見! 
白女一見,誰料她竟冷聲道:「慕君兄,會則會,何幸之有?」 
青年拱手一禮道:「姑娘,去年承蒙不棄,聯手大破三花洞妖人,至今又是一年了,一年不見,今日相逢,豈非幸事而何?」 
少女白琪瑤道:「趙兄南來,有何貴幹?」 
青年大笑道:「中原內地,哄傳出了十尊木偶,偶像上傳言儘是奇絕武功,難道姑娘不知?同時又說恐怖門死灰復燃,在下南來,我想找姑娘聯手,掃蕩妖人呀!」 
白琪瑤道:「恐怖門不似三花洞,只怕道令師也不敢誇口,說出掃蕩二字。」 
青年大笑道:「難道恐怖魔王還在?」 
白琪瑤冷聲道:「三王兩霸,估計無一死亡,聯手你能除誰?」 
青年道:「不瞞姑娘,家師似有預測,他老人家也來了。」 
白琪瑤不理,反問道:「閣下認識四海五龍否?」 
青年道:「五龍算什麼,不久前,看到他們追趕四個大漢,這時恐怕去遠了。」 
白琪瑤道:「那些大漢就是恐怖教中妖人,閣下為何袖手不理。」 
青年笑道:「擒賊擒王,那種三流小妖不值在下出手!」 
白琪瑤笑道:「好,我倒要看閣下擒王了,對不起,我還有事。」 
青年道:「姑娘,這位又是誰?」 
他指著方青青! 
白琪瑤道:「她叫孤女魂,是我朋友!」 
青年道:「姑娘,在下可否與姑娘同行?」 
白琪瑤道:「有何不可?」她向方青青道:「妹子,我替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趙慕君兄,其師即怪石山人老前輩,乃和家師齊名人物,也就是恐怖魔王的死對頭。」 
方青青立向青年道:「久仰趙兄大名!」 
越慕君很明顯的討厭方青青那張難看的易容,不過他聽白女叫方女妹子,這就不敢過分的輕視。白女行有了幾十里,前面現出一座莊院,她向方女道:「妹子,鬼屋到了,裡面有煙火升起,大概你化哥找到了,同時家師尚未走。」 
方女道:「姐姐,希望令師姐已被化哥治好了。」 
白女道:「我真不相信他能治呢?」 
越慕君問道:「白姑娘,令師出山了,令師姐又怎麼了?」 
白女道:「家師最近才出山,家師姐就是中了恐怖門的邪術!」 
趙慕君駭異道:「令師自己不能治,可是,這治傷的又是什麼人物?」 
白女冷聲道:「恐怖門的邪術,家師不能醫治,難道令師又能?如要問治傷的是誰,那就怪你有耳如聾了,中原出了什麼人物,你居然不打聽打聽,他就是神秘神童孤兒魂!」 
趙慕君詫然道:「昨天我才知道有這個字號,那是兩個老年黑道人物在討論對付這孤兒魂。」白女諷刺的道:「可見閣下跑得寬見得多,就只兩隻耳朵太差勁了。」 
趙慕君道:「趙某比起姑娘來當然差得太遠,請問姑娘,這孤兒魂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白女冷聲道:「人到是只有十六七歲,不過他的名聲已傳遍大江南北,然而他所不及趙兄的,那就是長相不雅,不及趙兄有『子玉再世』之美,你問他長相是何用意。」 
趙慕君哈哈笑道:「在下想會會他?」 
白女道:「可惜他還不知武林尚有『八荒四帥』其人,否則你不找他,他也會找你!」 
趙慕君大笑道:「在下昨天由那兩個老黑道口中得悉,這孤兒魂的確神秘莫測,不過神秘是一回事,武功好壞又是一回事,武林自古至今,凡以神秘見世者,往往其武功卻又平平,這也許是膽小怕事,故裝神秘的人吧?」 
白女道:「憑你這種輕視之心,將來可能吃不了兜著走啊!」 
三人這時已到了鬼屋門前,當此之際,方青青忽然伸手,暗暗向白女一拉,輕聲道:「白姐,屋中情形不對!」 
白女聞言,突然一征,稍停反向趙慕君道:「趙兄,你怕鬼手?」 
趙慕君輕笑道:「姑娘不問鬼怕趙某乎?」 
白女道:「趙兄,鬼的等級可多呀!」 
趙慕君一撈儒衫,笑著行出道:「最厲害的鬼,趙某見多了!」 
他的話也說完,人亦到了大門口,可是當他一步踏進那兩馬半開半閉的大門時,突然聽到門內發出一聲朗喝道:「未請莫入!」 
不知趙慕君遭到一股什麼力量,只見他悶哼一聲,拔身後退,一退竟是數丈! 
趙慕君一退之後,如風又上,似已大怒!同時亦喝道:「屋中是什麼人?」 
聲落人進,他這次雙掌齊發,人隨掌後,勢雄力猛,顯出非入不可之勢! 
事與願違,又聽門裡冷笑道:「不識相的朋友,只要你能踏入大門一步,這座魔屋就是你的。」再次由門裡衝出一股強大的暗勁,結果仍舊把趙幕君迫出門口! 
當趙慕君投二連三的不斷猛衝之下,每次功力,一次比一次強,可見攻的強,裡面抗的更強,在此情之下,白女立向方女道:「妹子,我們繞道追去,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人?」 
方女道:「姐姐,這不必看了,裡面絕對不是你令師,也不是令師兄,我想更不是化哥!」白女看到趙慕君已在全力猛衝,急急道:「我知道,屋中必定是功力奇深的不明人物!你要知道,這姓趙的號稱『八荒四神帥』之一,他的功力非同小可,今天連他都攻不進,可見屋中人是個絕頂貨,我們豈能不摸清他的面目?」 
方女點頭道:「姐姐,既然這樣說,那就小心點.也許屋中不止一個啊!」 
白女點點頭,立即領著方女繞向莊院側面,可是當二女正待閃進圍牆時,突見空中飄來一個紙團,不偏不重,直衝白女面門! 
白女伸手一接,停步打開,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道:「屋中青年中乃『魔君』耳,此人處污泥而不染,背魔名,行大道,琪兒不可進去,同時其人功力絕頂,琪兒千萬勿自尋沒趣,師字。」白女一見愕然,立即打消進屋之學,順手把字條交與方女看道:「妹子,我們不必進去了。」方女接過一看,啊聲道:「魔還有君子?」 
說著中,無意間偶見紙條反面還有一行小字,不由叫道:「姐姐,這裡還有小字一行啊!」白女接過再看,只見寫道:「孤兒魂以蕭音治好賽兒,此子之神奇,連為師亦莫測高深,琪兒今後見他,千萬不可使性子,同時吩附那位方姑娘單獨去子母峰,不必你陪行。」 
白女又把紙條給方女道:「妹子,你要單獨去子母峰啊!」 
方女看後道:「姐姐,可能化哥要我去那裡!」 
白文道:「姐姐不便送你了,你一路小心啊!」 
方女告別之後,白女目送一程,之後她仍轉到莊前,這時只見趙慕君喘氣如牛,早停進攻了。他見白女到達,連聲道:「姑娘,這屋中真有鬼!」 
白女笑道:「怎麼停手了?」 
趙慕君道:「他走了!」 
白女暗笑道:「明明是你無力再攻!」想著望望門裡,稍停向他道:「走了,就算了!」 
說完轉身而行! 
趙慕君追著叫道:「姑娘,你不進去看看?」 
白女道:「我對厲害鬼見得少!」 
趙慕君道:「姑娘去那裡?」 
白女格格笑道:「八荒四帥還有三個,諸葛奇,羊舌育,謝臥龍,不知他們怎度樣了?」 
趙慕君聞言,立顯一點不太自然之情,這其中不知有何微妙原因,只見他頹然道:「姑娘,不知這一別又要何時再見了。」 
白女道:「何必分手,你我同伴一行不就得了!」 
趙慕君聞言,真有如獲至寶之勢,大喜道:「能與姑娘同行,趙某幸何如之!」 
自女格格笑道:「不過近來我的膽子小了,你趙兄卻要照顧一點?」 
趙慕君道:「姑娘,趙某雖不才,假設有損害姑娘的事情來臨,趙某願以生命護了!」 
白女招手道:「能得趙兄如此,我可放心遨遊了,現在你替我開路啊!」 
趙慕名挺身而出,領先問道:「姑娘得悉諸葛奇等現在何地?」 
白女道:「傳言他們在於母峰啊!」 
越慕君再問道:「他們居然能在一塊?」 
白女道:「人到獨力難支之時,他的驕傲就如士崩瓦解,尤其當壓力當頭時,誰又不希望有幾個幫手,你們八荒四帥平時各行各素,目空四海,現在時過境運,眼睛不可再長在頭頂了。」趙慕召急問道:「他們遭遇了什度非常強敵了?」 
白女道:「誰知道?比方你今天的事,你要告訴誰?」 
趙慕君歎道:「我今天所遭遇的,確是莫名其妙,居然連對手是個什麼樣子都沒有看到!」白女道:「你想報復?」 
趙慕君道:「我如知道他是誰,這口氣非出不可!」 
白女格格笑道:「我告訴你,他叫魔君子!」 
趙慕君道:「你見過他?」 
白女道:「沒有,不過我希望能見到他,這人大高N明瞭!」 
趙慕君聽她羨慕自己的敵人,心中既難過又氣憤,恨聲道:總有一天,我要和他拚個生死存亡!」 
白女大笑道:「這倒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一場好戲,不過我得警告你,千萬不可意氣用事,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人家可不是省油燈!」 
趙慕君道:「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我趙慕君難道是怕死之輩!」 
這話一落,忽聽有人發出冷笑之聲道:「真正死到頭臨頭上來,只怕心不由主了!」 
趙慕君聽出聲在前面,不由大喝一聲,拔身而起,追勢如電,他的輕功的確已到爐火純青之境。白女毫不落後,如影歲形,跟著追出。 
趙慕君一口氣追出數十里,可是連一條影子也沒看到,這便又氣又急,尤其使他難過的是,他有好幾次想放棄不追,然而那聲音似有意作怪.趙停聲起,趟追聲無。 
時至天黑,白女在後叫道:趙兄,別追了!」 
趙慕君本待死追不捨,可是白女之聲猶如禁音!立即乖乖的剎住衝勢問道:「姑娘,有事嗎?」 
白女道:「前面是白沙關,我們進關吃晚餐,關那面是懷玉山,到了晚上,我們暗暗去探,現在我明彼暗,結果徒勞無益。」 
趙慕君道:「這傢伙今晚會落在懷玉山中?」 
白女道:「因為他的路線和我們完全相同!我想他是為了什麼?」 
趙慕君道:「因為什麼?」 
白女道:「近聞八虎幫已與九龍會訂盟合股,這幾天正在懷玉山開會,這人暗中必定會去。」趙慕君道:「這人與八虎九龍有關係?」 
白女搖頭道:「不,他去八成是為了幾尊木偶!」 
越慕君道:「聽說九龍會的木偶在太湖已失?」 
白女道:「九龍失了,八虎還有,別多說了,我們進關去罷。」 
趙慕君問道:「白姑娘,木偶到底是什麼樣子?武林中無論正邢,男女,老少,人人都拚命搶奪,我真連看也沒看到過!」 
白女道:「誰知道是什麼樣子?我也想看看哩!」 
趙慕君道:「姑娘,趙某如得手,一定送給你!」 
白女笑道:「別說好聽的,你如真的得到了,只怕連人影也不見啦!」 
趙慕君發誓道:「在下如果食言,將來……」 
白女急阻道:「好了,好了,誰叫你發誓!」 
進了關,二人找到一家店子,豈知一問夥計,竟說客滿了! 
趙慕君看出情形,立向白女道:「這裡我來過,今天怎麼了?」 
白女道:「大概是懷玉山之故,我們再找幾家看看。」 
趙慕君道:「前面又有一家了,我先去問問。」 
白女何嘗要與他同店,一見趙慕君去後,立即單獨側向一條小街走去。 
走未數丈,忽見三個青年迎面而來,而且齊聲向白女歡呼道:「白姑娘,你也在這裡!」 
白女一看,自言道:「真是巧遇了,想不到諸葛奇,羊舌育,謝臥龍同時出現哩。」 
前行幾步,帶笑問道:「三位可知道趙慕君也來了!」 
一個瘦而美的青年搶問道:「趙慕君,他由關外來?」 
白女道:「可能是你們有什麼事情到白沙關來?」 
另一矮胖美男子哈哈笑道:「白姑娘,難道你不是上懷玉山?」 
白女笑道:「原來你們是去奪木偶了告欣你們,趙幕君就在此地。」 
第三個青年是個高大塊頭的美男子,笑道:「我們正要找他,不但要化去前嫌,甚至從此要聯手對敵。」 
白女問道:「你們遭遇什麼張敵?」 
高個子道:「恐怖門!」 
白女格格笑道:「他昨天還是單槍匹馬,不可一世,可是今天不同了,昨天你們去找他,八成談不攏,現在一定成功。」 
瘦青年問道:「今天他也吃了敗戰?」 
白女道:「敗得通敵人都沒有看到。」 
矮青年急急道:「他是遇上魔君子那傢伙了!」 
白女道:「原來你們早知有魔君子其人!」 
高個子青年道:「這傢伙是神秘,道行高,他之出現,只怕對我們全不利!」 
白女道:「這不見得,我想你們都是先找他,他絕對不無故找你們?」 
瘦青年駭聲道:「姑娘還以為他是好人,不瞞你,他是恐怖魔王最小的徒弟,也是最高武功中一位,除了恐怖魔王,其他同道都不是他對手!」 
白女聞言一忖,暗忖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師傅卻說他是好人?」 
當此之際,白女突然看到離瓦面數丈高的空中,居然趙慕君竟以御氣之功追趕著一個蒙面青年,不由大叫一聲,自己也投身而起,尾隨追出! 
三青年莫名其妙,同聲驚叫道:「她怎麼了?……」 
聲未落,三條人影亦全衝起空中! 
這時白女已追出關外,回頭一看,立即大叫道:「你們快追,趙慕君已追上敵人了!」 
三青年如電趕上,大聲問道:「在那裡?」 
白女道:「進了懷玉山啦!」 
三青年聞言,同聲吼叫,搶先猛衝而出。 
深入懷玉山中時,耳中已聽到打鬥之聲,同時忽見一座谷中,寒光如電! 
白琪瑤在後嬌喚道:「你們先看看清楚再動手,恐怕有誤會!」 
三青年誰的話都不會聽,可是只有白女一字入耳,他們又誰都不敢立功,這時一齊如釘住一般,站著問道:「誤會什麼?」 
白女道:「不管在什麼打鬥場合,只要有個名叫孤兒魂的在內,你們只可幫,不可作對!」瘦青年問道:「姑娘,那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與姑娘有什麼關係。」 
白女嬌聲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瘦青年道:「當然有道理啊!」 
白女道:「他也是個青年,我雖與他沒有關係,可是他是一個正派人物!」 
矮青年急問道:「他的長相加何?」 
、白女老不高興道:「當然不如你們八荒四帥這種美男子了!」 
高青年見她要冒火,立即向矮青年冷聲道:「羊舌育,只有你最討厭,白姑娘吩咐的話,你偏偏多嚕囌。」 
矮青年立即反叱道:「謝臥龍,你別在骨子裡下毒藥,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高青年猛的一拔長劍喝道:「羊舌育,你別瞎了眼!」 
矮青年聞言跳起道:「你罵人,我和你拚了!」 
兩個都因當著白女下不了台,這時卻已勢成破裂邊緣,可是袖手一旁的瘦青年諸葛奇暗暗大樂,一言不出,等著看鷸蚌相爭。 
白女一見,她本待不管,然而時直用人之秋,四帥分,江湖不利,四帥合,對武林有益,不加考慮,急急嬌聲道:「你們住手,要打將來再打,現在不行,快隨我去看看谷中情形!」羊舌育和謝臥龍聞聲立正,真是乖極了!倒使諸葛奇大失所望。 
白女不再多說,領先衝進谷中,抬頭一看,突然站住道:「那是四海五龍和趙慕君聯手,對方是蒙面人!」 
諸葛奇道:「姑娘,這如何處置,加入或旁觀?」 
白女不理,急急撲近鬥場,注意一看,發現那蒙面人也是青年,體形高大,雙手施劍,劍術奇幻莫測,功力更是從來少見,他雖被五龍一帥圍攻,可是他竟處之泰然,攻守如意,似還未施全力! 
相反,那五龍一帥,喝聲不絕,反而混得加走馬燈一樣,團團打轉,休想近身出劍! 
白女看了一會,急急向趙慕君嬌聲問道:「趙兄,他是什麼人?」 
聲音入耳,趙慕君回頭一看,誰科空門稍露,突聽五龍大喝道:「趙兄注意!」 
話音未盡,趙慕君的儒衫開了一道長長,只嚇得他驚叫閃開!同時大叫道:「白姑娘,他是鬼屋之人!」 
白女冷聲道:「你憑什麼知道?」 
越慕君道:「我聽出他的聲音!」 
白女道:「進來此谷時,我看到是你追他,而非他追你,假使他要殺你,那又何必逃走,你有幾條命都完了。」 
諸葛奇走近白女道:「姑娘,那其中必有原因?」 
白女立向蒙面人道:「朋友,你貴姓,可否拿下面罩,咱們見見是非曲直,談開就行了,何必打開呢!」 
這時五龍還在進攻,但一聽白女之言,他們也閃開一旁,但仍把守方位不放。 
蒙面青年在無人向他動手之後,他才雙劍一合,挺身立住,朗聲向白女道:「姑娘,在下知道姑娘乃為江湖人人稱道的女俠,講理,姑娘的吩附,在下敢不尊命,可是在下的面罩,乃為在下一秘密,有違之處,請姑娘見諒。」 
白女道:「閣下貴姓大名?」 
蒙面青年道:「在下蒙面之時.姓名即無!」 
白女道:「閣下既不願取下蒙面具,又不肯說出姓名,這叫本姑娘如何勸阻止五龍四帥呢?」蒙面青年歎聲道:「五龍四帥要打,在下只好奉陪,不過在下有言在先,假設他們逼得太緊時,一旦在下收手不住,那就休怪在下傷了和氣!」 
五龍四帥聞言,同聲大喝道:「你有多大能為,竟敢輕視我們九人?」 
喝聲未停,九劍齊出,這時連白女也不太服氣了,她再也不阻攔。 
九劍合手,就是恐怖魔王也不敢輕視,只見那蒙面青年雙劍再分,火速接應!這一場真是打得慘烈無倫! 
白女一旁觀國,雖不加入,但卻緊張十分!她那雙妙目,死盯蒙面青年不放,只見他劍式奇詭絕倫,步法妙到極點,依然沒有絲毫出露破綻! 
五龍四帥圍攻,的確不同尋常,漸漸的,迫得那蒙面人放棄攻勢,這時已全力防守,可是仍舊不顧手忙腳亂之情! 
一個時辰之後,五龍之一的五嶽龍車都,突然發出虎嘯之聲,只見他嘯罷大喝道:「朋友,看我通天剝法!」 
他聲落人起,身拔十丈,緊接一道劍光俯衝而下! 
當劍光插進圍攻場內時,猛聽遠處發出一聲蒼勁的大喝,適時落下一位老人叱道:「車兒快退!」 
車都武功精絕,懸崖勒馬,踏空翻身,借勢一滾,如電落在場外一看,只見他向著一位老人跪下道:「師傅,為何喝阻徒兒?」 
老人叱聲道:「為師如何教你,竟敢拿本門絕劍去冒險!」 
車都道:「久戰不下,僵持那時才了?」 
老人哼聲道:「比你高的大有人在,他們不急,你急什麼?」 
白女這時走了過去,向老人拱手道:「陳大哥,你好!」 
老人急忙回禮道:「小妹子,你也好!」 
他接著向車都喝道:「車兒,你只知她為女俠,恐怕不知她是師姑吧,快見禮!」 
車都聞言一征,正待見禮,但白女急止道:「這是什麼時候,免了免了!」說著又向老人道:「陳大哥,剛才車都要施通天剝法,你老哥為何阻止?」 
陳老頭歎道:「那蒙面人的劍法,老朽在暗中看了多時,好似老輩傳言的某種絕劍法,他不攻人,是他心地光明,人若攻他,絕劍必出自衛,那時車兒非死不可!」 
白女道:「老哥哥也不能看出他是誰?」 
陳老人道:「不但老朽,自從他一出現江湖,不知有多少老輩都留了心,但無人能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