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兩小陪依良紅進了廟,只見灰塵滿佈,大殿上都長了草。 
小要飯的道:「雙方都沒有到!」 
依良紅你認為他們要在廟裡動手?進廟時我已看過,廟後的古樹林中才是打鬥之地,也許五隻眼已經在林中等候了。」 
小偷兒道:「那我們快去呀!」 
依良紅道:「越是高手打鬥,越討厭別人去看,去早了你就自我麻煩。」 
小要飯的道:「打起來更不能去了?」 
依良紅笑道:「只要雙方棋逢對手,那時他們誰都不願分心了,不過我是想隔岸觀火,早去了只怕打不成,到時候你們別出聲,卻要提防街上盯我們的那一批傢伙。」 
兩小同聲間道:「現在我們就在破廟中等候?」 
依良紅道:「在廟裡有什麼不好?又不怕風,又不怕雨,人家想進來還不敢呢!」 
小偷兒急問道:「誰?難道你不許他進來?」 
「在街上看我們的那批人呀,他們來路不明,我憑什麼不許他們進來?」 
小花子道:「那他們為什麼不敢進來,我們進來時也沒有人阻攔呀!」 
依良紅道:「上館子也講求先來後到,我們先來一步。」 
兩小聽出他話中有因,知道在廟中來了一個怪人,但不明白藏在什麼地方。 
小花子目光移到更破爛的後殿,忖道:「這人的輕功好棒呀!」 
依良紅示意兩個道:「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人家不願打我們的招呼,我們何必自找沒趣呢!」 
他的話一落,忽聽後殿有人發出輕笑道:「姓依的,你的神通真不賴,能聽出我來了,算你是高手,可惜你這人連個未婚妻子都守不住!」 
依良紅聽出後殿發出的是少女聲音,急急道:「你是誰,在下何來未婚妻?」 
後殿發出冷笑道:「你們雖未訂親下聘,但在令堂心目中,早把羽青姑娘現同未來媳婦了,煙塵老尼也有那個意思。」 
依良紅會意,哈哈大笑道:「那簡直是荒唐,既未訂親,又未下聘,你所說的未婚妻豈不是大笑話!」 
後殿女子道:「這樣說,你不是違反了令堂的心意?」 
依良紅道:「家母是個明理之人,也許當初有意,但我們母子已十年未曾會面了,家母不會如一般俗人,她會硬性作主的,我早已明白,羽青真正中意的是五龍四鳳磁大『星羅殺手』車化洪。」 
後殿女子道:「羽青大無眼光了,她為什麼不喜歡你?」 
依良紅笑道:「也許她看我是個殘廢人吧!」 
後殿女子歎聲道:「這是你害了她,你不應該化裝成這個樣子。」 
依良紅道:「我化裝成這副模樣不試探她,而是為了應付敵人和仇家,活又說回來,只重外表的女子我也不要,其實車化洪的人品儀容也是上上之選,加之勢力不弱,羽青將來也沒有什麼遺憾的了,這事不談也罷,姑娘,請你替在下保密。」 
後殿女子道:「你不想會會我?」 
依良紅笑道:「故所願也,不敢請耳!」 
後殿女子道:「你是假廢人,我是真殘廢,見了我時,你不能吞冷氣!」 
依良紅哈哈大笑道:「該不會像我一樣吧?」 
後殿女子道:「我的長相自認很美,但遺憾的是天生獨目,比起後山去林中老太太少四隻半。」 
依良紅笑道:「聽起來好像是真獨眼鳳,眼睛是無法施功力和法術去掉的,姑娘,我可要進來了。」 
後殿女子笑道:「連那兩個小兄弟也帶進來,廟外圍來的勢力可不小。」紅霞滿天,是夕陽含山的時候了,依良紅似也知道廟外圍上一大群高手,使他不解的是,直到現在,居然沒有一點聲息,也無半個人物衝進廟來,他帶著兩小步人後殿,忽然,他看到一個綠紗蒙面的少女坐在一張竹床卜 
少女美不美,無法透視全貌,但她的身姿坐姿,一身水紅衣裳,討托得如月宮仙女一般,依良紅一進後殿,她就欠身道:「我坐著你站著不像話,到竹床上來坐。」 
依良紅拱手道:「那就只好一親芳澤了,能不能見示芳名?」 
少女笑道:「咱們有點淵源,不能不說,我叫蕭湘,本姓朱名圓圓,也是從母姓。」 
依良紅哈哈笑道:「你已知道我從母姓,故有『也是』二字。」 
少女笑道:「你師……」她頓一下又笑道:「參仙翁也算是你的師傳吧,他與家師同參正果,同洞參修在三百年之久,這就是我們的關係和淵源,你說對不對?」 
依良紅驚訝道:「令師是千年可首烏,化名何首富!」 
少女點頭道:「原來參仙已將家師來歷說給你聽了,不錯,家師也已離去。」 
依良紅道:「可惜沒有報到姑娘,家師得到『奔雷七式』竹簡時,據說令師也得一部奇書,名為『古王魔大法』,這樣看來,朱姑娘已經煉成了。」 
少女道:「我比你遲出山兩個月,但在武林得了一個不雅的字號,人家稱我為『王魔女』,真是氣人!」 
依良紅道:「字號聽人取,你想不要辦不到,管他呢,對了,外面那群高手是何來路?」 
少女道:「來路不明,不過他們之中為首的卻認得我!」 
小偷兒和小花子坐在依良紅側面,他們想開口,但又怕依良紅不許可,這情形被依良紅發覺,笑道:「邱鰍,你想說什麼?」 
小花子這才道:「我們該去古樹林了!」 
少女道:「那林中如有動靜,這裡聽得到,相差不過半里,不過那一場恐怕有變化!」 
依良紅道:「打不成功?」 
少女道:「我看到了石頭精和隱形腿,他們就在附近,似乎另有什麼因素,因為我接到一張帖子……」 
依良紅笑道:「這批老煞星,我是一個也沒有見過,好在只有一個驚頭魔想殺我!」 
少女道:「此人除了陰險神秘,他的道行沒有什麼了不起,除了他的『臆控法』,沒有什麼可怕!」 
依良紅道:「臆控法比起『閉鎖三元法』如何?」 
少女道:「這是源出一種心法,只是層次高低,層次高,功力強,小心提防,他就無法施展其能。」 
小要飯的道:「如何提防呀?」 
少女道:「你的內功還不夠,元神不固,提防也沒有用,『臆控法』也不會用到你的頭上,你們只當心『閉鎖三元法』就行,尺頭魔的二流手下多數會施展『閉鎖三元法』,此法以不接近打鬥就行了,千萬別與他硬碰硬!」 
小偷兒笑道:「只怕不是怕我?你的良紅哥才是對方所畏懼的!」 
小要飯的道:「不管怕誰,那批人要來不來,要走不走,他們到底準備怎麼樣?」 
少女道:「也許在等他們的最後發令人,只怕驚頭魔會親自來,不過不是來對付你的大哥!」 
依良紅道:「我真希望他來,他不找我,我也要找他,可惜就是找他不著。」 
少女笑道:「你要找他確實不容易,他要找你是遲早的事,那要看他自從有幾勝算,此人作事,沒有絕對勝算是不會出面的,那怕在無意中撞上,他也不怕丟臉而開溜,希望他對你的勝算錯誤!」 
依良紅大驚道:「這才是個可怕的人物!」 
「對了,這個人不止你說可怕,連他同輩『西天四煞』也是這樣說,『起死鬼醫』就曾經說過,他說帕木耳是只無恥的狐狸,見了一百隻兔子,他不會只殺九十九隻,他見了豹子,他會喊豹子作爺爺!」 
依良紅笑道:「這些典故你也知道?」 
少女道:「這種事,上了年紀的武林人都知道,我嘛,為什麼人稱『王魔女』?也許就是愛揭壞蛋們的老瘡疤!」 
依良紅哈哈道:「你走入江湖比我遲一點,耳朵卻比我又長又尖!」 
少女笑道:「你是有心事的人,意志力只注意某一點,我是無所是事,滿天飛,我們的出道時間相差無幾,可是我走的地方,聽到見到的人地事物,只怕要比你多上幾千倍,你別見笑,我又是個包打聽!」 
突然聽到廟外發出一個老人大聲道:「王魔女,你要當姓依的保鏢,他卻不出一百兩銀子,你如將他殺掉,我出三千兩黃金,怎麼樣?黃金馬上拿!」 
「依良紅,你聽到了?」 
「哈哈,朱姑娘,恭喜你要發財了!」 
依良紅搖頭道:「十兩也拿不出來!」 
少女笑道:「真可惜,你能拿出一百兩,我就拿他們十顆頭!」 
「算了算了,十兩都拿不出,還說一百兩!」 
少女忽然一張口,陡地發出一聲輕脆的尖嘯,緊接著,廟的四周立即人聲大嘩,突然起了大亂,跟著就是慘叫連連。 
小偷兒驚跳道:「外面發生什麼事?」 
依良紅向少女道:「你?……」 
少女笑道:「你聽到什麼?」 
小偷兒搶答道:「圍困我們的敵人被別人反圍困了!」 
依良紅笑道:「我們的敵人不是被人圍困,而是被一百隻小怪鳥攻擊!」 
少女格格笑道:「你真厲害,那麼小的鳥,又是亂飛亂衝,你居然能察出是一百隻,一隻不多,一隻不少,你的耳朵是如何煉成的?」 
依良紅道:「你別問我耳朵是如何煉成的,我倒十分驚奇那些小鳥,叫什麼鳥,居然如此厲害?我相信我從來不曾見過!」 
少女笑道:「鳥確是很少見到過,但是也是普通鳥,不過是我把他們從未出蛋殼款開始煉,一直把他們煉到現在!」 
小要飯的道:「你們聽,敵人都逃了,那是什麼鳥?」 
少女道:「這種鳥在湘西最多,很容易看到,俗名『拇指』鳥,身體圓圓的如拇指頭大,遠遠的看,真像乒乓球,通體蛋黃色,成群結隊,每一群最少有幾十隻。」 
小偷兒跳起道:「十姐妹!」 
少女搖頭道:「不對不對,十姐妹一群只不過十幾隻,而且頭尾分明,鳥也大得多,顏色也不對。」 
依良紅道:「你是如何把他們煉成的?」 
少女道:「用法術加米果,開始我只是抱著好玩試試看,沒有想一到居然煉成功了,不過你們看不到,除非我用嘯聲指揮,平時不帶在身邊的。」 
小偷兒道:「不管你如何煉成他們,大不了也是些小鳥,怎麼會對高手有如此威力?」 
少女道:「高手的防身內功,抗不過小鳥的魔啄,死雖不至於,皮肉之傷難免,他們最怕的是眼睛,那是內功煉不到的地方,白天可防,黃昏後你們想想看?」 
依良紅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趕到古樹林去,姑娘去不去?」 
少女道:「當然去,不過我還有一點事情,等一會再去。」 
依良紅笑道:「王魔女反過來就是『女魔王』,你的名堂多,我們在古樹林中再見了!」 
少大道:「你要當心,一個身不帶劍的人,只怕要遇上一個身佩四劍的對手!」 
依良紅驚問道:「人只兩隻手,身佩雙劍還可說,身佩四劍何用?」 
少女鄭重道:「他雖身佩四把短劍,但用時卻連一隻手都不動。」 
小花子驚叫道:「以意使劍,御氣殺人,他是『飛劍神君』!不對,飛劍神君早在五十年前屍解了。」 
「哈,看不出你年紀小,知道的事可真多,此人就是『飛劍神君』的徒弟,其功力已不在當年飛劍神君之下,年紀比你們大哥差不多,他叫『四極飛劍』商重,為人傲世不群,他還是『起死鬼醫』的親人,但不知是什麼親。」 
依良紅道:「原來如此,這個人是不是作書生打扮,穿一身黃色儒生裝,可是不對,他身上只佩了兩把劍。」 
少女道:「不是兩把,而是兩把雙劍,一為『和合雙劍』,一為『兩義雙劍』,發出時就分成四劍了。」 
小偷兒道:「朱姐姐會過他?」 
少女道:「認識而已,沒有衝突,小花子,你來,我告訴你一點秘密。」 
小花子起身靠過去,不知少女向他說了些什麼?只見他面色有異,又連連點頭。 
依良紅不在乎他們說些什麼耳語,事後就向朱圓圓告別。 
在路上,小偷兒忍不住,故意落後,抓住小花子低聲問道:「朱姐向你說些什麼秘密?」 
小花子望了前面依良紅一眼,皺看眉頭道:「四極飛劍商重在追求起死鬼醫徒弟金色夢,我看很出,良哥哥對金色夢有好感,今後怎麼辦?」 
小偷兒道:「這有什麼?各顯神通呀!小要飯的,你看出沒有?剛才的王魔女似對良哥有意思啊!」 
小花子道:「她是獨眼魔女啊!」 
小偷兒道:「良哥是什麼人?不會以貌取人,將來發展很難料!」 
忽見依良紅在前連連招一手,似有什麼發現,兩個立即追上,只見依良紅道:「我們被人盯上了!」 
小花子道:「有幾個?」 
依良紅道:「左面有四個,右面有十幾個,看情形絕對不是無意的。」 
小愉兒道:「在廟中困我們的並沒有被小鳥逐步?」 
依良紅道:「這是第二批,你們別落單,這批人中有特等高手!」 
小偷兒道:「沒有看到人,只察出動靜?」 
依良紅道:「那就夠了,他們如不發動,我們也不理,這裡離古樹林尚有多少路?」 
依良紅一望亂葬崗不到一里,心想敵人非在亂葬崗上動手不可,於是向兩個道:「敵人勢力似不弱,你們只許在我四週五丈內出手,離遠了我無法照顧!」 
剛剛轉過一處路角,忽見前途上坐著七個中年人,各自穿著扮相不同,小花子陡然一頓,驚叫道:「劍陽七怪!」 
依良紅道:「這七人不是我察出的,是什麼來路?」 
小偷兒道:「黑道人物,在南方名氣太大,七人一幫,從不分開!」 
依良紅懷疑那七人出現原因?個個橫擋路中,顯然又不是偶遇,明明是針對自己而來,他已放慢腳步,思考一下如何過去。 
小偷兒輕聲向小花子問道:「我們各纏住一個,不求勝,敗也不會,留下五個給良哥如何?」 
小花子道:「聽說劍陽七怪在兩年前煉成了『七絕神功』,那是一種聯手邪門掌法,只怕纏兩個就是拉七個,無法分開他們!」 
依良紅道:「你們都不必出手!」 
小俺兒道:「你要以一取七?」 
依良紅道:「你們看我行嘛?」 
小花子道:「你有多少斤兩?我們至今還在黑處,說真的,我們真想看一場最大的打鬥!」 
「這一場你們看成了才怪,七怪不認識我,我想他們不是為我而業?」 
小偷兒道:「不對不對,他們絕對是為你而來,他們不認識你,但暗中有人點火!」 
依良紅道:「就算是為我而來,但也打不成功,你們留心側面就明白了。」 
側面這時剛剛行出一個青年,黃衣飄飄,背上背著兩把寶劍,乍看是兩把,其實那是兩套雙劍,其人長得不錯,夠得上英俊瀟灑,唯一使人的感覺就是煞氣充盈,傲氣凌人。 
小花子忽有所悟,驚聲道:「他是王魔女所說的『四極飛劍』商重!」 
依良紅道:「過去我見過,但不知其來歷,這個人的內功確實很高,你們注意他的眼神就明白,難怪他能一發四劍,這種御氣飛劍如無強大的功,絕對辦不到。」 
小愉兒忽然一高興,拉了依良紅一把叫道:「你回頭看,是誰來了!」 
依良紅扭轉頭,只見兩個老人急急起到,他也笑了,返暈迎上兩步,哈哈笑道:「勞老,苟老,兩位是什麼一回事?趕來看熱鬧!」 
原來急急趕到的是「百齡妙手」勞一已和「勞神」苟不理,窮神搶先道:「小殘廢,你這個扮相吃不開了,有很多武林人物認得你啦,已經失去必要,快點改,要改個別人看不出的才行,否則你一輩子也找不到仇人了!」 
依良紅道:「別說我,你們趕來絕對不是因我而來。」 
勞老人鄭重道:「我們接到五隻眼的『金睛帖』,參加她的探險大會。」 
依良紅道:「這個會的表面很明白,只怕其中有問題,我和邱鰍、十八摸不久前接近過『雕塑陰魔』和『鬼道使者』,他們當然不明白我們的來歷,據他們說,五隻眼在古樹林約他們決鬥。」 
苟不理笑道:「這兩個魔頭與五隻眼有點老過節,一接『金睛帖』,心中先就有了一種主觀上的錯誤,其實不是那一回事,你看,前面『劍陽七煞』,側面『四極飛劍』,不都是接了帖子才趕去的!」 
小偷兒如夢初醒般的豁然道:「我們全搞錯了,認為七煞是在攔截阿良哥呢!」 
勞一巴笑罵道:「渾小子,我是怎麼教你的,事情出現狀況要拿得準,七煞連阿良的姓名都不知道,既無仇,又無怨,他們攔阿良幹啥?」 
苟不理道:「老偷兒,也許阿良他們懷疑七煞是受人買來的。」 
依良紅道:「正是,我還認為四級飛劍會去找七煞動手哩!」 
苟不理道:「你看,七煞不是動身了,四極飛劍也沒有什麼表示,對了,阿良,你也接了五雙眼的『金睛帖』?該不是巧來吧?」 
依良紅笑道:「我算老幾?五隻眼還不知道我這個人啊!」 
勞一巴道:「你是為了要看五隻眼決鬥剛才所說的兩魔,專門來看熱鬧的。」 
依良紅點頭道:「就是呀!現在搞明白了,我就不去了。」 
勞一巴道:「不接『金睛帖』趕去的人太多了,那沒有妨礙,我們正是找你同去哩!」 
小花子道:「這樣看來,只怕連『驚頭魔』帕木耳也會去。」 
苟不理道:「也許只有他一個人不會露面,去是會去,誰也認他不出,他的『臆控法』是天下易容術首屈一指,除了阿良,無人出其右。」 
依良紅搖頭道:「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易容有好幾種,藥物、內功、邪術,我就是以內功易容!」 
勞一巴道:「天黑啦,方樹林恐怕武林人物濟濟了,我們走!」 
依良紅點頭道:「我有個人作伴,她快趕到了,二老帶邱鰍他們先走。」 
小花子驚呼一聲:「朱姐姐在後面!」 
老花子道:「什麼朱姐姐?阿良交桃花運啦,出山不到半年,就有幾個女娃交上了。」 
依良紅笑道:「你說我沒有關係,惹上那位朱姑娘,苟老,只怕你吃不完兜著走了。」 
老花子聞言之下,心中直嘀咕,他知道依良紅在他面前不會隨便開玩笑,一把拉住小花子,走出數丈追問原因。 
勞老人向依良紅笑道:「那女娃是誰?真有你說的厲害!」 
依良紅笑道:「你老沒有聽說王魔女這名字?」 
「嚇,是那個神秘女娃,我見她戲耍過石頭精『鐵見軟』,把號稱『西天五煞』的石魔頭氣得半死,最後還拔掉老魔十幾根赤鬍鬚!」 
依良紅笑道:「此女叫朱圓圓,據她自己坦然說,她是一個獨眼女子,你老不是外人,告訴前輩,她是千年育烏仙弟子,煉成『古王魔大法』,人正功邪,脾氣古怪一點。」 
依良紅說完話,送走勞一巴,自己側轉右側巖隙,立即把手腳恢復正常,可是他還是不改他容貌,一副久病難醫的樣子,與其本來面目形同兩人。 
一陣微風起處,他耳聽一個輕笑的聲音道:「為何不當殘廢了!」 
聽出是朱圓圓,依良紅笑道:「有大場面參加,不想太裝作,何況要和你同行!」 
朱女格格笑道:「你忘了我是一隻眼睛?」 
依良紅道:「到現在我還不相信,不過假設是獨自魔女,我也為你傾倒!」 
朱女聞言一驚,駭然問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依良紅哈哈笑道:「一般人見了美女,常常有個比語,你比比看?」 
朱女道:「比王嫡、西施!」 
「不,太俗,其遭遇不太圓滿!」 
朱女笑道:「比仙女,人常稱天仙美女!」 
依良紅笑道:「誰見過天仙美女?沒有見過何知其美?大抽像,我想就算有,那也不儘是美女,有些可能是醜八怪。」 
朱女笑道:「比花如何?」 
「不,花雖美,太呆板,生命也短!」 
朱女格格笑道:「你說呢,我是找不出好地方啦!」 
依良紅道:「真正的美女好比醇酒,久喝不厭,使人飄飄欲仙,一生著迷,醉死不怨。」 
朱女道:「我在你眼裡是醇酒,那金色夢在你眼裡是什麼?」 
依良紅笑道:「為什麼要提金色夢呢?她現在在四極飛劍的死追下,我能爭得一杯否?我不作爭酒的癮君子!」 
朱女笑道:「假設金色夢對「四極飛劍』商重毫無好感呢?你又作何選擇?」 
依良紅道:「我是一個被動的人,你何必逼我說出主動的話來呢!你是個喜歡聽主動話的人?」 
「好,不說沒有關係,到現在,任何女孩子對你來說,連個朋友都夠不上,我是逗你玩的,行,你喜歡被動,你躺下來。」 
依良紅驚問道:「躺下來?」 
「是呀,這就是被動,難道你說過的話不算數?」 
「你要作什麼?」 
「被動就是被動,問就變成主動了!」她說完忽又格格笑道:「不要怕,你還是個大孩子。」 
依良紅道:「你有多大!」 
「十七歲多半年,怎麼,你又主動了?告訴你,女人永遠比男人成熟得早,你不信?」 
依良紅忽然大笑道:「當然,十七歲的女孩子,口氣猶如老太婆,好,我躺下,反正這裡沒有人看到,要不要……算了,我一切都是被動。」 
朱女哼聲道:「表面正經,心坎裡全是壞水,要不要,什麼要不要?要不要脫衣服是不是?君子臉,色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