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誰?!」
「上次和你們一起去黑白榜的那兩個人。」
寶貝兄弟互望一眼,郝貝道:「是簡宏和司馬長青。」
郝寶轉向梁小福:「決帶我們去。」
「可是你說不讓我跟。」
「我跟你總可以了吧?快帶路!」
梁小福一時腦袋轉不過來,本是不可以,為什麼話一轉就可以了?在寶貝催促之下,他也沒時間多想,穿好衣服已帶著寶貝兄弟往南方行去。
掠過一座山頭。
忽聞得刀劍打鬥聲傳來。
梁小福欣喜笑道:「就在那邊。」
郝寶抓起靈邪寶刃,笑的也邪氣:「寶劍出土,也該試試威力,現在流行一招半,省得多費手腳。」
郝貝不解:「既然要省手腳,為何還要多半招?」
郝寶笑道:「後半招是用來剃度敵人,不能省。」
郝貝但覺有理。
此時郝寶大喝,凌空旋飛,快若流星飛逝直射遠處林區,郝貝不敢怠慢,急起直追,只有苦了梁小福,還得拚命跟在後頭。
林區中,只見天龍地虎對上簡宏及司馬長青,雙方戰得激烈,只是天龍、地虎仗著高大身材,出手遞招佔盡便宜。天龍以前扔了金錘,現在換上金剛錘,威力似乎更強,逼得簡宏盡處下風。
郝寶掠至,見及天龍地虎,已然哈哈大笑:「該死」裝出鬼魂索命的恐怖聲音,躥掠而來,帶起一陣旋風,只見得晶光閃掠,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天龍地虎還來不及想這是怎麼回事,眼見手中金銅錘有若西瓜,劈哩啪啦被切成碎片,地虎的長鐵棍也被砍成七零八落,兩人嚇得目瞪口呆,包括簡宏和司馬長青亦是如此。
郝寶一招得手,更是得意:「老賊頭,你也敢耍我郝寶大俠?」
寶刃再揮,硬是將兩人衣衫切得零零碎碎。
天龍地虎乍見郝寶,又見他功力似乎更勝一籌,哪還敢再戰,拔腿就跑,對一位千刃幫護法來說,實也丟足了臉。
郝寶豈能讓兩人脫逃?急起直追,-叫別逃,電掣風馳掠追其後,見有轉彎或石樹阻攔處,就寶刃齊落,削得天龍、地虎剩下破爛內褲遮體,還不時迎風搖曳,露出快要干皺的臀部。
兩人實在逃無可逃,忽見得一大片蓮荷田,不管泥水髒臭,竟雙雙鑽往裡邊,打得一身黑泥,潛到泥中去了。
郝寶但聞臭氣難聞,也住足止步,大罵幾聲,未見天龍地虎爬出泥面,心想仇也報了,多讓他們悶些烏泥吃吃也好,遂坐在較遠處等候。
他不停邪笑:「看你能悶到什麼時候!」
另一邊。
郝貝和梁小福追至,早已看不到打鬥。
梁小福甚覺可惜:「這麼快就完了?真沒意思。」
郝貝不見哥哥,有點心急:「我哥哥呢?」
簡宏和司馬長青早就覺得寶貝兄弟該是郝運之子,方才又見郝寶武功如此之高,復聞郝貝稱他為哥哥,已肯定心中推測。
司馬長青輕歎:「你哥哥武功十分高強,打得天龍地虎落荒而逃,他也追過去了。」
此時梁小福已抓起地面片片鋼錘片,大歎不已:「好厲害,就像謎語上的:不吃風梨專切瓜,三兩刀就將西瓜給切了。」
郝貝見著對方武器已毀,自知哥哥穩操勝算,也放心不少,遂轉身問道:「簡三俠和司馬二俠,你們為何會碰上天龍地虎?」
簡宏道:「為了替冰心美人出氣,我們一直找尋天龍地虎下落,沒想到找著了,武功卻不敵人家,差點栽在他人手中。」
司馬長青道:「幸好你哥哥趕來,否則就不妙了。」
郝貝聞之兩人是為大姑出氣,不禁欣喜:「你放心,我哥哥武功又增強不少,對付那兩個混蛋足足有餘,還可以留一隻手吃酒喝茶呢!」
簡宏、司馬長青也為郝寶高興,畢竟將來有可能成為一家人,也跟著爽朗一笑。
郝貝嘴巴似忍不住,又道:「其實我告訴你們,我們已取得飛燕靈芝了。」
簡宏、司馬長青不禁詫異不已,兩眼傻瞪郝貝。
郝貝輕笑再說一遍:「我們已取得飛燕靈芝,冰心美人減肥有望了。」
簡宏、司馬長青為之欣喜若狂,喃喃直叫:「那就好了,那就好了。」
梁小福聽不出原委,耳朵伸得長長。
郝貝給他一個響頭:「你打什麼主意?」
梁小福要時乾笑:「沒有,我在想,還有一個大俠這麼久沒回來」。
郝貝聞言,也實在放心不下,遂轉往簡宏、司馬長青:「等我見過冰心美人之後,再告訴你們最新消息,我得走了!」
不等兩人答覆,已掠身追前,梁小福豈能失去崇拜英雄,也跟著追了過去。
簡宏急道:「我等你們消息」
郝貝已消失蹤跡,沒有回話。
簡宏、司馬長青想及冰心美人減肥有望,更喜不自勝,頻傳笑意,未久,兩人也各自返家。
郝貝一路趕來,忽見哥哥在蓮荷池畔不時丟石子,也安下心來,老遠就叫:「阿寶,人呢?」
郝寶一顆石頭又打過去,馬上有唉叫聲傳來,原是天龍地虎悶太久,不得已伸出泥面換氣。
郝貝但覺好玩:「這兩個混蛋,今天非好好修理不可!」他也拿起石塊,見有動靜就打。
粱小福也湊前,懼意地問:「大英雄,我可以找他們算帳嗎?」
郝寶見他光頭斑斑疤痕,也有點不忍,遂大笑道:「你當然要算,他們欠你的帳最多!」
梁小福得到允許,可就意氣風發,搬的石塊可比自己腦袋還大,見寶貝兄弟打石塊,他也跟著砸過去,叱叫不已:「這筆帳有得算了,十年也還不完。」
郝寶瞄著他,邪笑著:「這小子,比我還狠!」
梁小福為之窘困:「他們吊了我幾次……」
「我知道,你拚命砸就是。」
梁小福得到解脫般,砸得更快、更重。
三人不時有戲-笑聲傳出,可憐天龍、地虎身為千刃幫護法,此時卻如泥鰍,任人宰割。
然而砸了一陣,忽然不見動靜了,泥面一片平靜。
郝貝急道:「人遁走了?」
郝寶瞧瞧蓮荷池只不過百來步方圓,除非地下有通道,否則兩人根本不可能脫逃,又仔細觀察,終於露出笑容:「奶奶的,大笨牛並不笨嘛!」
現天龍地虎在頻頻被砸之下,只好另尋方法,而改用蓮莖當呼吸管,自不必再露出水面換氣,而且兩人並非將蓮莖給去掉葉片,而是從底部咬破莖部,再以內力吹氣撞破葉片連莖地方,以打通管道,這樣連葉子都不必摘下,自是偽裝十分良好。
要不是郝寶細心觀察,發現有的蓮葉無風輕動,將會被瞞了過去,他往旁邊樹林一瞧,從樹上吸抓一隻金龜子,復往蓮葉孔丟去。
金龜子準確掉入葉孔,登時發出尖叫,泥面又有動靜,郝貝、梁小福立時亂石猛砸,打得不亦樂乎。
然而對方再次沉入泥中,要再找蓮葉十分麻煩。
郝寶一時興起:「乾脆把蓮荷全部給砍了!」想到亂砍靈芝一事,但覺十分過癮,二話不說,靈邪寶刃已揮出,九寸七分長,握把也是扁平,旋飛起來十分利落,一掃出去,迴旋一轉又飛回來,郝寶只要輕輕一吸,馬上可以抓回手中。
他突然發現寶刃還能玩這花樣,不禁大樂,怪叫地復往蓮花射去,東奔西掠,反而把修理天龍地虎一事給忘了。
郝貝和梁小福有樣學樣,沒刀子可耍,石頭也猛砸蓮荷,霎時蓮倒荷落,殺得十分過癮。
正過癮當中,忽有一年約五旬老人輕掠而來,素衣長胡,面容慈祥。
他輕咳一聲,走向郝寶,而郝寶兄弟也發現老人。
老人韓柏已含笑問道:「兩位可是郝寶、郝貝兄弟?」
寶貝兄弟聞言暗自驚詫。
郝寶瞄眼道:「你怎麼認識我們兄弟?」
韓柏道:「一路上,我一直在注意你們。」
寶貝兄弟更加驚心,競然有人留意自己行蹤。
韓拍笑道:「兩位公子別擔心,老夫並無惡意。」
郝貝問:「那你為何要跟蹤我們?」
韓柏道:「如果兩位方便,咱家小姐很想會見公子。」
寶貝兄弟更加詫異,好端端地會有小姐來找?
郝寶眼珠子轉了轉:「你家小姐是誰?」
「她叫韓芹。」
郝寶頻頻點頭:「原來是賣菜的。」
韓柏含笑道:「我家小姐不賣菜,兩位公子若見著她就知道了。」
郝貝道:「這個名字,我們並不認識。」
韓柏笑道:「公子當然不認識她,不過她知道你們兩人,所以要老夫請兩位公子到寒舍一趟。」
寶貝兄弟非常好奇,卻也不敢貿然答應。
郝寶道:「目前我們很忙,而且你家小姐幹啥要找我們?」
韓柏道:「寒舍並不遠,耽擱不了多少時間,至於何事,等見了小姐,她自會跟你們說。」
郝寶突然問道:「她長得怎麼樣?」
「還不錯啦……」韓柏已笑起來。
郝寶神來心動,笑的豬哥:「看看也好,這年頭,美女已經不多。」
郝貝呵呵笑起:「哥,你色喔!」
「去你的!」郝寶打了他一個響頭,也呵呵笑道:「你是不是想當和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都沒聽過?」
郝貝乾笑:「聽是聽過,可是大姑的事……」
郝寶道:「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去去就回來。」
「還有天龍地虎……」
郝寶轉向蓮池,梁小福可還砸的起勁,已頻笑道:「小鬼.就交給你了,讓你的仇報個夠。」
梁小福笑的開心:「你放心去吧!我會好好招呼兩個老怪物。」
韓伯趁機道:「兩位公子可以走了?」
郝寶石手一揮:「帶路。」
郝貝低聲道:「要是他家小姐很醜,那怎麼辦?」
郝寶笑道:「我就把她送給你。」
郝貝驚急道:「不要,我未成年。」
「可以慢慢培養啊!」
郝貝連忙搖頭。
韓柏仍表示自家小姐相貌不錯,要兩人放心,隨後已領著兩人往前行。
走過不少曲曲扭扭山路,來到一處梅林,韓柏突然住足。
他含笑道:「如果公子不介意,老夫想將兩位眼睛蒙住。」
郝貝不禁遲疑:「為啥要蒙住眼睛?難道是去閻羅殿?」
韓柏連連說道:「公子請勿見怪,這是咱家小姐特別交代,所以老夫只好冒昧請求。」
郝貝有點擔心,郝寶卻感到刺激:「怕什麼?天塌下來,我也要把它挖個洞,廢話少說,快蒙眼就是。」
郝貝見哥哥氣勢過人,自己也不能弱了,挺起胸脯,照樣擺出英雄氣概。
韓柏一陣感激笑意,將兩人蒙上雙眼,復繼續前行。
他歉聲道:「咱家小姐身受危困,不能隨便暴露身份,所以她的住處也不能隨便讓外人知道。」
郝寶道:「既然如此,好為何要見我這外人?」
「她有事與兩位商量。」
郝寶怪笑道:「她可真會挑。」
韓柏讚許兩人武功不弱,也在笑意中將兩人帶往一處古樸宅院。
此時已有古箏樂聲傳來,叮叮吟吟還算悅耳。
韓柏已說道:「兩位公子可把絲巾拿下了。」
寶貝兄弟依言摘下絲巾,入眼大房屋,仍能看出當年之華麗,前面一層白紗將此屋隔成兩半,一位著綠衣衫姑娘正在彈奏古箏。
韓柏躬身:「小姐,兩位公子已帶到。」
韓芹即停止彈奏,她說:「姆媽,將白紗掀開。」語聲甜美,稍帶爽朗。
寶貝兄弟此時才發現屋中還有一位灰髮老婦人,她立即將白紗系往兩邊,韓芹即展現兩人眼前。
郝寶眼睛一亮:果然不錯,嬌麗清新,飛月眉、秋波眼,十足美人胚,就是上唇薄了些……
郝貝只覺得這女人有點不像女人,卻想不出毛病出在哪裡。
韓芹嬌聲道:「兩位公子請坐。」
寶貝兄弟依言坐下,郝寶老盯著韓芹不放,郝貝見他有點魂不守舍,暗自拉他一把,免得跟人跑了。
郝寶被拉醒,直笑著說:「不錯,不錯。」
郝貝瞄向韓芹,問道:「你怎知我們姓名?」
韓芹嬌聲說:「我曾看見兩位與天龍地虎動手,然後韓柏打聽,就知道了。」
郝寶問道:「你找我們來,有何指教?」
「我就直說了。」韓芹思考著要如何將事情說清。
寶貝兄弟則注視此屋三人,—猜不透她們用意何在?
韓芹已說道:「你們的劍法實在令人激賞。」
「姑娘過獎了。」郝寶雖想謙虛,說出聲音仍有點自得。
郝貝則在猜測韓芹不知在耍何把戲,一時目光為之呆滯。
韓芹突然瞪視郝貝,本是嬌滴滴的聲音,突然凶了起來,叱叫:「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寶貝兄弟登時嚇一跳,乖巧的姑娘怎會變成母老虎了?兩眼大睜,一時也說不出話。
老婦人立即婉言勸韓芹:「小姐你不該發脾氣,好好與兩位公子談談。」
韓芹嗔眼叱道:「姆媽,你沒看到他那麼不正經。」
郝貝莫名叫道:「我哪有不正經?我在聽你說話,我說一遍給你聽!」還學起韓芹模樣:「你們的劍法實在令人激賞。」瞧向韓芹:「你剛才說的不是這句話嗎?」
韓芹見著郝貝學自己模樣,更為嗔怒:「閉上你的嘴!」
郝貝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跑來挨罵,一肚子氣無處發洩,直叫莫名其妙。
郝寶也想笑而笑了,叫道:「喂!小女孩,要發嗲,去找別人,我家阿貝可還純潔得很,你少吃他豆腐。」
韓芹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你敢說我是小女孩?」
郝寶-笑:「沒說你是小娃娃就算不錯了。」
韓芹怒極切齒,哇哇大叫,就想出手,韓柏及老婦人馬上攔下她,苦口婆心勸導。
郝貝一陣快感,阿寶實在說得好,不過他仍有不解之處,問道:「阿寶,我有豆腐讓她吃?」
郝寶聞言-笑不已:「你是豆乾,她當然啃不下去。」
郝貝仍是不解,自己身上哪來豆乾?不禁往身上找尋。
郝寶笑道:「別找啦!這都是形容詞,好欺負的叫豆腐,不好欺負的叫豆乾,懂了沒有?」
郝貝恍然一笑:「原來如此,那我要當老豆皮讓她啃不下去。」
郝寶往老婦指去,汕笑道:「老豆皮就是她,你還想當?」
郝貝乍見,笑口張到一半也僵住了,轉為乾笑:「我還是覺得豆乾比較適合。」
兩兄弟互望一眼,發出會心一笑。
此時韓芹已被勸去不少怒意,仍繃著臉:「我的確有事想懇求兩位,我想重金聘請你們當我保鏢。」
「當保鏢?!」郝寶驚詫叫出,和郝貝相互對眼,一臉怪異表情。
「怎麼?你們不願意?」韓芹一張臉又氣嘟嘟。
郝貝連忙問向郝寶:「你願意當保鏢?」
韓芹得不到答覆,轉向老婦人,嗅叫:「姆媽你看他們,我問話,他們竟然不回答。」
「小姐,你應該讓他們商量、商量。」
韓芹硬將怒火逼下,嗔瞪著雙眼。
寶貝兄弟對此事感到新鮮,但想及要跟母老虎做伴,已是興趣缺缺。
郝寶反問:「你們為何想請保鏢?」
韓柏連忙說道:「咱家小姐須要人家保護,而且她也有事待完成。她需要像你們這樣的高手幫忙,所以才想請你們當保鏢。」
郝寶追問:「是啥重要事情?」
韓芹以為郝寶將答應,聲音又嬌起來:「如果你當了我的保鏢,我才能告訴你。」
韓柏道:「這事並無傷人利己的事情,只是相當危險,不過事成之後,我們會付你相當可觀的酬勞。」
聽及「危險」兩字,郝寶就有點心動,問向阿貝:「你覺得如何?」
郝貝小聲說:「我不能接受,她……」暗指韓芹,微作掐脖子伸舌狀,表明了如果在她身邊,不被掐死才怪。
郝寶想想,這一趟下來,不知又要耗去多少時間,何況韓芹實在潑辣,不怎麼好對付。
他已瞄向韓柏:「你家小姐明明賣的是小辣椒,還說不是賣菜的?」
韓柏困窘道:「她…」偶而會賣一點而已。」
韓芹聽不清兩入說什麼,得不到答覆,火氣又生:「你們到底接不接受?」
郝寶搖頭:「不接受。」
「你……」韓芹聽得怒意大發,又罵向郝貝:「是不是你在搞鬼?剛才我看你說了一句話。」
郝貝又是一楞,沒事被人罵著玩,即向阿寶說:「快溜,不然火山要爆發了。」
老婦人急忙又勸向韓芹:「你應該好好跟他談。」
韓柏歎道:「小姐你只能請求人家,卻不能勉強人家。」
「求求求,要求到什麼時候?」韓芹傷心得差點掉出淚水。
寶貝兄弟實在搞不過她,哭笑無常,真是晴時多雲偶陣雨。
韓柏及老婦人一再安慰,韓芹心情較穩定,歎口氣,問道:「你們能不能再考慮?」
郝寶不知怎麼,一反平常,有事情,卻要等郝貝決定,又往他瞧去,郝貝搖頭。
郝寶於是笑道:「在下實在很願意為韓姑娘效勞,但是」
韓芹又指著郝貝,帶點怒意:「是不是他不答應?」
郝貝莫可奈何而哭笑不得,他連不說話都有事情。
老婦人立即阻止韓芹發怒。
郝貝瞧著阿寶,希望能快點離開,郝寶已說道:「其實我們實在分身乏術,才無法接受這個工作,還請多見諒。」
韓柏見寶貝兄弟婉轉推辭,心知今天是聘不成他們,又怕韓芹脾氣把事情搞得更糟,便說:「小姐,他們既然無法替你效勞,你就伺機再選別人如何?」
韓芹卻發起小姐脾氣,叱叫道:「我第一次請求人,竟然被拒絕,實在沒面子。」
老婦人安慰道:「他們不是不給面子,而是有事沒辦法抽身幫忙。」
郝寶笑道:「來日若有機會,我們一定幫忙。」
「誰稀罕!」韓芹賭氣,臉龐倒也嬌艷。
寶貝兄弟倆暗自竊笑,真是十足母老虎一隻。
韓柏見韓芹不說話,立即說道:「兩位公子既然不能幫忙,老夫這就送你們出去,以免耽誤兩位行程。」
郝貝如獲重釋,站起來就想走。
韓芹簡直恨透了郝貝,突又叱道:「你是什麼意思?」
郝貝暗叫倒楣,道:「我要回家,沒什麼意思。」
「不准你走」
郝貝怔愕瞧著阿寶,不知他走是不走。
郝寶低聲說:「罵她……」
郝貝立即會意,瞪向韓芹罵道:「你不讓我走,想吃我豆腐是不是?」
郝寶已忍不住竊笑。
韓芹登時傻了眼,郝貝竟然比她還凶,還說出這種話,已大怒:「你不要臉,統統給我滾」
郝貝欣喜:「果然有效,阿寶咱們快走,不然豆腐會被吃光。」
寶貝兄弟倆憋著笑意往韓柏瞧去,韓柏無奈輕歎,領著兩人走出屋外。
老婦人不禁輕責韓芹:「你的脾氣實在太壞了。」
「姆媽……」韓芹轉變可真快,又撒嬌起來:「那兩個人一直都很不正經,惹我生氣了嘛!」
「你不能要求別人完全照你的意思做,何況現在是你有求於人。」
「我才不稀罕他們。」
「唉!小姐,你再使性子,永遠辦不成事,而且我也為你擔心。」
韓芹臉色微紅,撒嬌道:「您別生氣,我以後改進就是了嘛!」
老婦人已面露微笑,不忍再責備她。
寶貝兄弟走到屋外,韓相仍將兩人蒙上絲巾,帶往回路。
他邊走邊說:「方纔咱家小姐得罪之處,還請兩位多多包涵。」
郝貝歎道:「她實在很潑辣。」
韓柏笑道:「不知為何,咱家小姐對你特別凶悍。」
郝貝苦歎:「實在倒媚,什麼人不好碰,碰上了母老虎。」
郝寶惹笑道:「她好像對你特別有意思。」
郝貝急忙否認:「有什麼意思?我看她是有毛病,還是吃錯藥.世上哪有她這種人?」
韓柏歎道:「也許是我們把她慣壞了,韓芹身世非常坎坷現在只有我們老夫婦照顧她,有時候都不忍心責備她,不過她確實是個好孩子,只是脾氣怪了點而已。」
寶貝兄弟各有看法,郝寶覺得韓芹長得十分漂亮,只是太潑辣,如果將地撮合給弟弟,那將是有趣的局面。
郝貝則自認倒楣,一口咬定韓芹是母老虎,沒事避著點總錯不了。
韓柏將寶貝送出梅林,解去絲巾,一陣歉意中,寶貝兄弟已離去,他長歎不已,也步入梅林,眨眼消失。
寶貝兄弟離開梅林,翻山越嶺抄近路回盡花谷。
在路途上,郝貝一直忘不了韓芹凶相,也怪起阿寶不該如此好奇,別人一招手就跟去,害他平白地被罵一頓。
郝寶卻感到興奮,因為他似乎找到一個可與阿貝匹配,一柔一剛,這齣戲有得唱了。
說說扯扯,不知不覺已回盡花谷。
兩人已把心情轉向郝幸身上。
郝貝道:「大姑不知會不會拒食飛燕靈芝?」
「不管如何,咱們得想辦法請她服用。」
兩人商量妥當,便進入軟草軒。
郝幸正在納涼,老遠聽得寶貝叫聲,欣喜地走了出來,見到侄子安然無恙,立即眉開眼笑:「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很高興,你們沒進入生死門。」
郝寶淡然道:「生死門有何厲害之處?看你高興成這副德性。」
郝幸驚訝:「你們通過了生死門?」
郝寶自得道:「豈止通過,靈芝都給你帶回來嘍!」
「真的?」
「當然是真的!」郝寶拿出小盒晃向郝幸。
郝幸驚喜萬分:「真難以置信。」
郝貝津津有味:「這次全是阿寶的奇跡,我也嘗遍了所有靈芝,味道實在不錯。」
他將事情說了一遍。
郝幸聞及生死門被老鼠破去,不禁多看郝寶兩眼,自己是白擔心了,甚至有點困窘,臨行前說得如何嚴重的生死門卻不堪一擊。
然後又聽到兩人酒醉大砍靈芝,實是心疼又想笑。心疼珍貴靈芝遭到破壞,笑兩人又惹出糗事,倒是阿寶那把寶刃,讓她覺得寶物果真通靈,也欽佩父親真知灼見。
然而寶貝兄弟仍把父親娶老婆用抽籤之事給隱瞞。
郝寶道:「其實塑人仙姑得知是你要服用,她是有意贈送。」
郝幸驚訝:「塑人仙姑認識我?」
寶貝兄弟點頭。
「她是何人?」
郝寶道:「她不肯說。」他答應塑人仙姑不說出有關父親之事,所以也不想再提此事。
郝幸凝思猜想,仍想不出仙姑為何認識她。
郝貝催促:「大姑,靈芝已取回,你何不趕快服下?」
郝寶打開盒子,香甜靈芝味湧出,不禁有點貪饞:「這靈芝不知能否清除身上肥肉,不過醉人倒是可以肯定。」
郝幸婿然一笑:「不必試,我一看就知道有效。」
郝寶已收起貪饞念頭,要是再忍不住吃了它,大姑可就麻煩了,遂道:「我很懷疑,因為我跟阿貝吃了三株半,怎會沒瘦成竹竿?」
郝貝附和道:「對,我也很懷疑,大姑應該試吃看看,我們才能放心。」
郝幸躊躇不已。
郝寶笑道:「難道大姑捨不得身上的肉?」
郝幸開玩笑說:「的確有點捨不得。」
郝寶笑道:「你吃啊!不一定會少了肉,我們還不是一樣。」
郝幸道:「你們身上沒有多餘的肉,當然少不了。」
郝貝不禁心急:「大姑也該看在我們冒著生命危險,打從大老遠將靈芝弄回來的分上,吃它一口吧?」
郝寶也說:「我們在回程路上碰上了簡三俠和司馬二俠,他們都知飛燕靈芝已取回,你不吃,我們如何向他倆交代?」
郝幸歎道:「你們實在不該說。」
「為什麼?」郝貝不解其意。
郝幸歎道:「我實在不願兩人再決鬥。」顯得十分傷神。
郝貝道:「你的心情,我們知道,我們的心情,你不知道,你何不等吃下靈芝以後再煩惱?」
郝寶憋住笑意:「大姑你不吃沒關係,不過你暫且充當我們的實驗品,我們很想知道靈芝是否有效?」
郝幸瞄眼:「那還不是吃了?」
郝寶憋笑:「但是心境不同,你幻想自己是實驗品,就不會有心靈負擔。」
郝貝也懇求:「大姑,希望你能體會我們的苦心。」
郝寶又道:「大姑是郝家最偉大而最大的實驗家,除了你,我們的希望將落空,請成全你誠懇的侄子吧!」
郝幸笑斥道:「阿寶你那張嘴真是不饒人,好吧!大姑就充當你們的實驗品,否則哪能安穩睡覺?」
寶貝兄弟一陣欣喜。
郝寶們心一笑:「大姑如此做是正確的,一切煩惱等消瘦後,咱們再一起煩惱也不遲。」
他立即將靈芝交予郝幸手中,郝幸接過手,走向不遠處小池,洗滌一番。
郝寶道:「其實不用洗也能吃,不過大姑在吃它之前,最好準備一張床,免得像我們醉了。」
郝貝立時想及:「大姑你該不會發酒瘋吧?」
郝幸輕笑道:「你大姑才不像你們,一張口就吞了一整株,你爺爺說一小片就夠了。」
她遂撕下一小片,慢慢咀嚼,味道果然甘美,似飲葡萄酒,這才知道寶貝兄弟為何會發酒瘋。
郝寶笑道:「大姑吃一點點夠嗎?你的體積那麼大。」
郝幸瞄他一眼:「既是實驗品,開始少吃些有何關係?」
她已覺得開始有點飄飄然,遂坐於草地閉目打坐。
不久,她身上開始冒出談淡紅霧,輕輕柔柔,還帶著酒香,可把寶貝兄弟倆看呆了。
他們倆也想起自己吃下飛燕靈芝,怎會沒有紅霧出現?但仔細一想,自該會有,只是他們那時己酒醉,而又四處亂竄。紅霧自然會散去而變淡,當然無法像現在一樣看得清清楚楚。
紅霧漸濃已將郝幸裹住,只見得霧氣噴出些許,郝幸身軀就瘦了幾分,衣衫也就寬鬆了。
寶貝兄弟不禁讚歎造物神奇,能長出如此神妙靈芝。慶幸自己也吃了不少株,一生大概是胖不起來了。
郝貝低聲道:「靈芝確實有效,大姑瘦了。」
郝寶有點可惜:「我倒很懷念大姑的胖模樣,看來以後只能從哈哈鏡裡頭回味了。」
郝貝見郝幸胖臉漸漸變瘦,協調的五官已浮出,讚歎道:「大姑瘦下來,一定非常美麗。」
郝寶道常:「但是她的冰心症似乎依舊。」
郝幸嘴角總是流露一種特有格調,似冷冰冰又似不在乎。
郝貝也感受得出:「也許咱們得請爺爺想個法子。」
郝寶伸出食指噓了一聲:「小聲點,別讓大姑聽到。」
郝貝果然小聲多了:「大姑若瘦下來,可能真的會有煩惱。」
郝寶道:「希望大姑能妥善處理,否則只有我們幫她處理了。」
郝貝問:「如何處理較為恰當?」
郝寶弄笑道:「和爹一樣,用抽籤的,你看如何?」
郝貝直搖頭:「我們家的婚姻大事都要用抽籤的嗎?」
兩兄弟為之怪笑。
經過一個時辰,郝幸身上濃霧漸漸褪去,寶貝兄弟眼睛不由一亮。
此時的郝幸竟然如脫胎換骨般化成玲瓏身軀,那張臉宛若出水芙蓉,嫩得欲滴水珠,哪還有歲月痕跡?比起雙十年華的姑娘,一點也不差。
郝貝大歎:「我實在不敢相信,大姑竟然和畫中仙女一樣,竟也不老?!」
郝寶也歎息:「除了我之外,恐怕看到大姑的男人,都要為她傾倒。」
此時郝幸已張開眼睛,含笑道:「聽了你的話,我二時覺得輕飄飄。」
郝寶認真道:「我說的全是實話。」
「大姑更陶醉了。」郝幸緩緩起身,本是胖衣衫,現在變成裙子了,她整理一下衫褲,微掠披肩秀髮,一陣輕風拂來,宛似迎風百合,風情千萬種。
寶貝兄弟又看傻了眼。
郝幸輕盈一笑:「大姑老了,你們是不是看出皺紋?」
郝寶大歎:「哪裡有老?哪來皺紋?眼光這麼高的我,差點也想追求大姑,大姑啊大姑,你真是紅顏禍水啊!」
郝幸歎笑道:「這就是大姑的煩惱,所以大姑寧願胖一點,也好減去這些煩惱。」
郝寶道:「大姑這樣說就不對了,你只管高興,煩惱是我們男人的事。」
「可是我也替他們擔心……」
「那是你自尋煩惱。」郝寶笑道:「像我,覺得自己最是英俊瀟灑,哪來煩惱?」
郝貝笑道:「哪有自己說自己英俊瀟灑的?」
郝寶黠笑道:「你看不順眼,那就是你在自尋煩惱。」轉向郝幸:「大姑懂了沒有?」
郝幸似懂非懂,輕笑:「大姑試著跟你學習。」
郝寶頻頻點頭:「這才是咱郝家的作風嘛!」
郝貝也跟著笑道:「對,我也該稱自己英俊瀟灑,以維護郝家優良遺傳。」
郝幸含笑著,隨後看看自己減瘦身軀,頓時百感交集仿如夢境,寶貝兄弟不停讚美,還叫丫鬟送上衣衫銅鏡。
郝幸終於接受美的事實,心情為之開朗。
郝貝問道:「大姑現在可以決定要選誰了吧?」
郝幸道:「你們很想知道?」
郝寶挺挺胸:「為絕色美人跑腿,我阿寶覺得很有面子,只要大姑說出,我馬上把他抓回來給你。」
郝貝也說:「大姑的婚事若辦妥,阿寶就可以專心辦自己的事。」
一路上,郝寶總是說要解決婚姻大事,郝貝自然銘記在心。
郝幸立即溜眼瞧向阿寶。
郝寶輕歎一聲,非常穩重道:「我的事不急,還是先談談大姑你的事。」
郝幸笑道:「我的事也不急。」
郝寶道:「大姑這麼說就不正確了,我們已替你恢復身材,你多少也該表示一點兒意見。」
郝貝道:「我記得大姑無論做啥事都很快速,現在怎麼變慢了?」
郝寶道:「難道大姑冰心症又犯了?」
郝幸笑道:「阿寶,我只是不知如何進行下一步。」
郝貝道:「還好大姑還有感覺,我已相信世上沒有冰心症這種病。」他有點擔心自己受到遺傳。
郝寶道:「大姑是否找個人商量再做決定?比如說爺爺、爹、我或阿貝。」
郝幸坦然表示:「你們是否贊成我應該冷靜一段日子,仔細思量一下,再做決定。」
郝寶瞄著郝幸,瞄了一陣,郝幸總是嫣然顰笑。「大姑這麼做也算正確,不過,我總覺得怪怪的,因為這種辦事方式,似乎不像大姑的作風。」
「阿寶,我覺得世上沒有冰心症這種怪病。」郝貝又再次強調。
郝幸笑道:「當然沒有這種病,我只是對自己清瘦身材一時還不能接受,我內心當然感到很高興,只是到現在還恍恍惚惚,給我一點時間適應如何?」
寶貝兄弟一時也不好意思再催促,他倆也能體會大姑複雜心情。
郝幸趁機岔開話題:「阿寶,如果你不介意,何不談談你的計劃?」
郝貝立時道:「他要追女朋友。」
「追女朋友?!」郝幸含笑道:「阿寶兩次行走江湖是否遇到.了合意對像??
「有,三個。」郝貝回答。
「三個?!」郝幸笑道:「阿寶你的胃口倒是不小嘛!」
郝寶處之泰然:「別聽阿貝胡說,兩趟江湖,只見了三人女人,他全說了。」
阿貝道:「可是你時常提到她們。」
「說了一定要追嗎?」郝寶突然黠笑:「我看你和韓芹最相配了,有說有罵。」
阿貝登時閉了口,深伯惹火上身。
郝幸笑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何不說給大姑聽,也許大姑能給你們一點建議。」
郝寶聞言瞧她一眼,又不好挖苦大姑,他想:「大姑自己的事都解決不了了,還想幫別人的忙。」
郝幸看在眼裡,淡笑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對大姑的事清楚,大姑自然對你的事也清楚,你不反對我的解釋吧?」
郝寶已笑起來:「大姑倒是高明,我在想什麼,你都一清楚。」
郝幸笑道:」所以我猜想你也對那三位姑娘有不錯的印象。」
郝寶弄笑道:「印象倒不重要,只要看順眼就行。」
郝貝竊笑道:「你好像每一個都看得很順眼。」
郝幸道:「阿貝你說說看,那三個女人是誰?她們有何特別地方?」
郝貝看阿寶一眼,還是說了:「這是我自己的看法:我覺得那位韓芹雖然美如天仙,卻凶悍無比,實在讓人受不了。還有一位叫梅姑娘,看來明麗可人,不過她似乎很頑皮,與她相處,令人提心吊膽。最後一位是顏杉,我們在砌香坳碰上的,她還好,比較乖巧,既不凶悍也不頑皮。」
郝幸問郝寶:「你同意嗎?」
「一半。」
「一半?!」
「對,阿貝說的是她們的缺點,但是她們的優點卻不容抹煞。」
「你的意見如何?」
郝寶興味不減:「韓芹嬌艷動人,說話嬌滴滴,令人耳目一新。」問向阿貝:「你同意嗎?」
「同意。」郝貝不反對,但內心卻突然起雞皮疙瘩,他實在不明白。韓芹說話有時為何要裝腔作勢,他祈求上蒼保佑,日後別再碰到她。
郝寶又道:「至於梅姑娘,我覺得她個性明朗活潑.實在俏麗可愛。」又問阿貝:「你同意嗎?」
「同意。」郝貝笑的甚彆扭,因為他覺得梅柔和梁小福似乎很熟,準是令人傷腦筋的頑皮蛋。
「至於顏杉,」郝寶道:「她嫻雅端莊、清新脫俗,讓人心曠神怡。」
郝貝似乎比較贊成,頻頻點頭。
郝幸笑道:「阿寶你覺得該追求誰?」
郝貝槍口道:「顏杉,她比較乖。」
郝寶一副賊樣:「不,我統統都追。」
郝幸訝然:「一次追三個?」
「不,統統都追就是,所有的女人,我都追。」
郝幸、郝貝不禁怔愣地望著郝寶。
郝幸哭笑不得:「要是天下女人都被你追光,那將會如何?」
郝寶得意道:「很簡單,十年後,天下的小孩都要叫我爸爸。」
郝幸和郝貝抽筋般地笑起來。
郝寶當然也笑得開心,他一半是開玩笑,一半卻有意嘗試,畢競這是開天闢地以來,從來沒人做過的事。
郝幸歎笑:「有時候大姑會以為你是瘋子呢!專做些讓人料想不到的事。」
郝寶聳肩自得:「瘋子也是人,只是他們的想法,你們想不出來而已。」
郝貝突然冒頭迎向郝寶:「哥,你要不要我這個小瘋子?」
郝幸見之歎笑不已,這對寶貝兄弟實在讓人無可奈何。
郝寶瞧向郝貝,邪笑道:「我是要追盡天下所有女人,你要瘋什麼?」
「我不要瘋,我只想跟著你。」郝貝笑道:「跟著瘋子的人,也該算是瘋子吧?」
「對對對!」郝寶猛點頭,而後大笑:「你果然有郝家的優良血統。」
兄弟倆笑得開心。
郝幸不禁歎笑,真該懷疑郝家是否遺有瘋子血統?
不久,郝寶笑夠了,才轉向郝幸:「大姑,你的事情就等你想通再說,我現在有股感覺,現在如果出去,馬上會碰到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郝幸輕笑:「你簡直是瘋昏了頭,追女人倒不是什麼壞事,不過你可要正正當當,免得讓郝家丟臉。」
郝寶自得笑道:「你放心,我的愛情都是一見鍾情,沒什麼副作用。」
郝幸笑道:「將來你就會明白,一見鍾情的副作用有多大。」
對於簡宏和司馬長青,她可是感觸良多。
郝貝笑道:「大姑放心,我會幫阿寶把副作用消除。」
郝幸笑道:「我只希望阿寶你一見不鍾情,不要強把人家變成終情。」
郝寶鎮定道:「大姑何必洩我的氣,太不夠意思了。」
「好吧!我就祝你旗開得勝。」
郝寶登時抬頭挺胸,慷慨激昂道:「多謝大姑祝福,這一去,保證兒孫滿天下。」
說著告別郝幸已揚長而去。
郝貝仍有事情交代,又見哥哥走得快,急得三句做兩句說:「如果遇上簡三俠和司馬二俠,要如何向他們說明?」
郝幸一時答不上來。
郝貝等不及了,急道:「就說靈芝副作用,你要修養一些時日。」說完已追向郝寶。
郝幸急迫前兩三步:「你這麼說,他們會以為我病了。」
郝貝身形已不見,聲音傳回:「我會說你變得更漂亮,沒生病」…」傳音已失。」
郝幸無奈歎笑,望著谷口,還真希望跟去看看。
默立良久,一陣風吹采,方覺身軀瘦了,不覺瞧向桌上半片靈芝,感觸良多,返回收好靈芝,長長一歎:「真是情字弄人。」
長歎中,漸漸走入軟草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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