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
南宮鷹已被押返洛陽殿那無比嚴密監視的地牢中。
地牢有若地下練功場,大得可以,卻只關著南宮鷹和范王兩人。
他們不靠牆也不靠壁,就像坐在大廣場,然後被三層腿粗鐵柵籠罩住,從裡邊可以瞧向四面八方,從外邊也可監視任何一個角度。
那種挖地道,鋸鐵條之事,在此牢根本不可能發生。
很明顯,這是水大江特地為南宮鷹所設的牢籠,且只關兩人,其它牢房全部拆掉,可見其慎重性。
南宮鷹還不止受制於此,四條手鐐腳銬全釘在地下,讓他揪之不動,扯之不斷。
他要逃,或許真的需要天空突然劈來神奇無比閃電,打穿牢房,又打斷四條鐐銬,否則,他簡直只有化成煙雲消失了。
范王還好,他只被套上脖子這要仍該加諸南宮鷹脖頸之鐵銬,臨時多個人,才施捨過來。
由於只有一條枷鎖,他行動較為自由,無聊之下,只好學狗叫以逍遣自己。
牢外四個角落各自派出四乞精明守衛,他們得到命令,任何時間都不能四人同時睡覺、吃飯、打瞌睡…,…否則砍頭
他們硬是小心翼翼監視著這位讓洛陽王甚至天下忌諱的人物。
“怎麼辦?這種牢房,大概只有我爹突然挖出秘道穿到我腳下,否則怎麼逃?”范王苦笑不已。
南宮鷹道:“想辦法傳給你老爹消息便是。”
“怎麼傳?”范王苦笑:“除非能勾弓哪些守衛,或者收買敵人,否則難啊!”突然想到什麼:“我看少堡主再次跟你的前妻復合好了,她該能幫你這個忙。”
“什麼?你叫我跟那肥豬?”南宮鷹呵呵笑起:“我已經躲她躲了三輩子,你還敢叫我再把她勾引回來?”
范王帶窘笑道:“為了我們生命和將來前途著想嘛!”
“那就是說,不必為幸福著想嘍?”
“也是要,只是……現在生命比較重要。”
南宮鷹苦笑不已:“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搖頭再歎:“也罷也罷,我認栽便是。”
范王眼睛一亮:“少堡主答應了?”
“不答應行嗎?”
“那……既然下了決心,行動要快。”范王立即喝向那些守衛:“別老干瞪眼啦,去把胖胖小姐請來,我家公子准備向她獻花。”
此話說得守衛莫名不解,獻花?哪來的花?一名守衛當真如此發問:“哪來的花?”
“真是沒情調。”范王斥道:“是心中那朵花,快去請,遲了就獻給你屁股開花。”
守衛莫名想笑,他們似乎得到命令,只要南宮鷹有任何要求,立即回報,終有一人冷笑聲不斷地前去通知。
范王立即回頭轉向主人,笑道:“千萬要真情投入,把她當成銀月姑娘就成了。”
南宮鷹苦笑道:“可能嗎?你叫我把大餅幻想成月亮,我看我得喝上三千斤苦酒不可。”
范王干笑:“唉呀!情非得已,忍忍就過去了。”
南宮鷹苦笑中又想吃酸梅,可是已被搜光,笑意不禁更難忍。
“這簡直是出賣色相嘛!”南宮鷹道:“我豈非成了午夜牛郎?”
范王道:“總比成了牛肉干好。”
兩人視目,各懷心情為死裡求生,窘苦干笑不已。
未多久,沉重腳步聲傳來,范王比南宮鷹更緊張:“來了,來了,記住,把她幻想成銀月姑娘。”
南宮鷹只能苦笑,他不知自己是否能辦到。
叭叭數響,讓人想到的只是肉肥肉。
水牡丹的確像一朵發腫的紅牡丹,俗得像團快爛掉的高麗茶。
“誰要找我?”那本是火紅血盆大口,她卻又想裝淑女,露出一副矯柔作態,讓人瞧來惡心。
南宮鷹幾乎已放棄原先計劃:“我不行了,還是你出馬的好。”兀自-笑個不停。
范王捺住笑意:“這麼快就敗兵?”
“嗯!”
“生死關頭啊!”
“你自己想辦法解決便是。”南宮鷹干脆頓坐地面,閉目養神,來個眼不見為淨。
范王還想說服,可是叫了幾聲,水牡丹已像油桶滾來,他不得不接招,暗自苦笑,午夜牛郎卻變成自己?也好,那就試試自己魁力吧!
“誰在找我?”水牡丹稍帶窘澀,卻極力裝作不在乎,大部分目光盯向南宮鷹,偶而也分點給范王:“剛才誰叫士兵找我?”
“我啊!”范王極力露出男性溫柔一面,那模樣當真如潘安再世,只差沒拋媚眼而已,哦!想到了,當真連媚眼都拋勾出來。
“是你?”水牡丹心情稍冷:“找我干什麼?”
“大小姐別那麼凶嘛,咱們有話慢慢說……”范王眨著眼,似暗示什麼。
水牡丹忽而想及,或許是南宮鷹不好意思表白,始要這小鬼代為發言,不禁怦然心動,卻極力鎮定:“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談?”語氣緩和許多。
“男女之間,還能談什麼?”
范王凋情語調倒也人木三分,引得南宮鷹竊笑不已。
他那表情瞧在水牡丹眼中,無異更加認定范王就是代表南宮鷹沒錯,春心不由蕩漾,縱使自己挑了朱銅城,但他和南宮鷹比起來,那可差上十萬八千裡。
何況他曾是遺棄自己之人,若能換回他,無異已挽回顏面,那是她曾經幻想無數次美好的結局啊!
“是啊!”水牡丹輕盈笑起:“男女之間還能談什麼?”
范王瞧她媚眼開始傳來,心頭不由疑惑:難道她連我這小牛郎也有興趣?
“你……你喜歡男人嗎?”
“那得看樣子。”
“我是說……像我這樣小一點兒的男人了……”
南宮鷹聞言暗自抽笑,就快忍不下,只好咬舌,表情為之怪異,水牡丹瞧他反應,更形春心蕩漾。
她道:“只要幻想你大一點兒就成了。”
“真的?”
一只要你對我好……我不會在乎什麼的……”水牡丹竟也羞窘起來,臉面跟著飛紅。
“我當然想照顧你!”范王聳聳肩頭,十二歲就有此媚力,實在值得驕傲:“可是你丈夫……”
“不要理他!”水牡丹道:“為了你,我隨時可以把他休了!”
“為了我?”范王伸手指向自己,想不清媚力怎這般夠力、終於呵呵笑起:“我到底是哪點迷人?害你對我神魂顛倒?”
“說不出來……”水牡丹更形窘蕩,羞澀一笑:“是……大慨是感覺吧?”
范王笑不合口:“你不怕人家說你老牛吃嫩草?”
“怕什麼,越嫩越夠味。”水牡丹笑的更淫媚。
南宮鷹終於忍不住呵呵大笑起來,直豎大拇指:“了不起,有進步,選上他,可比朱銅城強上千百倍,我贊成你們繼續發展,不過,請到旁邊談悄悄話,否則我實在快忍不住為這偉大的愛情大笑三聲啦!”
水牡丹聞言,臉色頓變:“你說什麼?”
南宮鷹道:“讓你們更來電,然後最好閃電結婚啊,我可沒有看輕你的意思,只要你跟他結合,我保證不計前嫌,把你看成正常人。”
“你……你……”水牡丹氣得滿臉通紅,一時說不出話來。
范王瞄了南宮鷹一眼:“都是你,沒事開什麼口,真是掃帚。”轉向水牡丹,極盡溫柔,哄著說:“不要理他,只要我倆心心結合,不管任何波瀾,也拆不散,咱們到角落如何?我有悄悄話要向你說……”
“誰跟你心心相印。”水牡丹簡直無法接受范王並未代表南宮鷹一事,自己竟然被耍得真情流露,向十來歲小孩示愛,這無異奇恥大辱。
嗔怒之下,一掌打得范王倒栽撞退,毗目再瞪南宮鷹,厲吼:“我要挖你心肝,看看你這狼心狗肺到底是何顏色?”
瞧她如此雷霆大怒,南宮鷹和范王同時怔詫不已,搞不清楚,事情怎會變得如此糟糕?
南宮鷹道:“你不是跟他?”
范王一臉不解:“對啊!大小姐不是說我小一點兒沒關系,你會把我幻想成大一些,你不也表示越嫩越夠味嗎?”
“閉嘴……”哪堪想起向小孩調情語句,氣得全身肥肉亂顫,厲吼著:“你這兩個惡魔,我要殺光你們。”雙掌登時左右開攻,打得牢中兩人如球般跳來滾去。
守衛見狀,趕忙過來勸攔,要是牢中人活活被劈死,他們豈還能活命?
水牡丹卻仍發飆,連同守衛一起修理,一時地牢乒乓大響,幾乎地動山搖。
剎那間引來朱銅城及甘靈仙,直問著怎麼回事?
忽見水牡丹瘋狂攻擊,朱銅城只得攔身過來急道:“夫人清冷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水牡丹但見朱銅城,一股理虧意念上心頭,然而她豈能說,一掌照樣打得丈夫連連暴退。
她厲吼著:“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撞開眾人,逃躲去了。
地牢剎時一片沉靜,眾人目目相望,似想了解,卻又各懷心事。
范王最是淒慘,被打得渾身發疼,眼看暴風雨過去,始敢從南宮鷹背後溜出來,干窘自嘲直笑:“什麼嘛!第一次淡戀愛就引來山崩地裂……”
南宮鷹笑道:“這還算你走運,要是她真的看上你,噩運才開始呢!”想及方才種種,他笑聲更開,這千載難逢劇情卻讓他瞧著,實是不虛坐此苦牢。
“還笑,還笑。”范王斥瞄眼珠:“都是你,沒事閉嘴便是,就算要笑,也得含蓄些,就這麼在一對戀人面前哈哈大笑,什麼愛情也被你笑丟了。”
南宮鷹困笑:“我是在解救你……”
“越救越差勁!”范王歎道:“眼看就要勾引成功,哪知你一點兒風情也不懂?不會裝裝樣子?”
朱銅城在一旁越聽越是羞怒,吼道:“住口,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們。”
說完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范王癟笑道:“得罪日子這個無恥小人,准吃不了兜著走,咱們還是想辦法逃走吧。”
甘靈仙媚笑道:“你們怎麼逃啊,不但地上布置得有如銅牆鐵壁,連地底都鋪了一尺厚鐵板,有人要挖,也得挖個三年五載才行。”
南宮鷹好生洩氣:“這麼說,我們真的是逃無去路了?”
甘靈仙淫淫笑起:“所以我說啊,你還是合作些好,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成為並肩作戰的好伙伴呢!”
“會嗎?”南宮鷹輕笑:“我供出武功口訣,你們不就把我干掉了?”
“怎捨得?”甘靈仙笑得更媚更淫,嘴唇已吻向鐵柵欄似地:“像你這種人才,到哪裡,命都不會太短,你若交出口訣,我保你不死便是。”
“怎麼保?” “這個嘛…——:”甘靈仙浪笑起來,兩眼似要勾人魂:“很簡單啊!只要我選你當我跟班,誰還敢動你?”
范王但覺這騷女人在挑逗南宮鷹,暗道機會來了,伸手捅向他背腰,直表示這個好這個好,請把握機會。
南宮鷹當然知道甘靈仙用意,但他更想了解她心態,以及其背後一些秘密。
他笑道:“你們以後要怎麼處置我?要我服下仙泉?”
“倒不一定要如此。”
“哦?不怕我反叛?”
甘靈仙呵呵笑起:“以前可能會逼你喝下仙泉,但後來你說的沒錯,若讓你喝了,你那身武功實在太厲害,到時候,誰還能制住你?所以,沒有必要,還是別讓你喝的好。”
“你倒是學聰明了?”南宮鷹笑道:“其實有什麼好怕的,你們連被火山活埋都活著回來,這份功力,我甘拜下風。”
甘靈仙想起那檔事,余悸猶存,淫欲稍去,白了南宮鷹一眼:“你這死冤家,竟然搞得火山爆發,害我差點沒命,當時我叫你救我,你為何沒救?”
“有嗎?”南宮鷹的確沒聽到:“當時火山轟聲太響,我什麼聲音也沒聽到。”但他感覺得出來。
“算啦!”甘靈仙再瞄一眼,不想再責罪,媚笑再起:“這樣也好,有個了斷,免得拖泥帶水。”
“我跟你?”南宮鷹迷惑:“能了斷什麼?”
“不是跟你!”甘靈仙道:“是跟我那死鬼丈夫刁青洋,他竟然抱著我,不肯讓我走,結果他死了!”
“喔?”南宮鷹道:“喝了仙泉還會死?”
“當然會…——”甘靈仙忽而覺得說溜嘴,但已經覆水難收,干脆做個順水人情,含情一笑:“好吧,就告訴你這個秘密,以表忠心,經過那火山爆發事件之後,我已明白,長生不老,只是在肉好、身好,全身好好狀況下,或者燒傷後立即處理,若像那火山溶巖烈火,不斷地煎燒烈烤,燒掉外皮,烤焦血肉,化炭成灰時,任什麼靈丹妙藥也沒用。”
范王追問:“也就是說把你們丟人火爐裡面燒烤,照樣能要你命?”
甘靈仙媚情一笑:“公子不會對我這麼殘忍吧?”話聲已暗示地回答范王。
南宮鷹輕笑:“怎會?上次沒烤死你,我已經大徹大悟了。”
“還說呢!”甘靈仙斥笑:“害我差點回不了中原。”
“你們又如何躲過這劫?”南宮鷹最是好奇此事。
“多虧有了洛陽王!”甘靈仙道:“當時的確嚇死我了,眼看巖漿湧來,大家都拚命逃,可是洛陽王就是守著仙泉不放。
“然而巖漿山崩搗海湧至時,燒得他受不了,他只好往仙泉跳,我是被抓回來丟在仙泉擋那缺口,當然,那是擋不了的。”
“就在巖漿湧至,洛陽王跳入仙泉之時,我也受不了火熱,往泉底潛去,或許仙泉先冷卻巖漿,或許洛陽王抓來巖塊蓋在上面,就這樣天旋地轉,轟轟隆隆,我終於不醒人事。
“誰知道醒來時,已浮在一塊木板上,見著的只是洛陽王那張大黑臉,才從他口中得知仙島已毀,而自己僥幸活下來。”
“所以你就嫁給他了?”范王笑道:“以身報恩,實在偉大。”
甘靈仙斥笑:“小鬼,胡說什麼?”然而,她的確有此意念,當然,最重要還是想找個靠山,偷偷瞄向南宮鷹,他似乎未吃醋或過度反應什麼,她始安心不少。
南宮鷹趁機追問:“仙泉都已經沉入海底,你們又從何處弄來?”
“這……”甘靈仙警覺起來,媚邪一笑:“等你當了我的跟班-我再告訴你如何?”
“你們找到另一口仙泉?”
“不說!”
“你們以前剩下的?”
“不說!”
“是土著給的?”
“不,說”甘靈仙邪媚笑起:“我們別再為此問題爭執不休,那是我的命根,我若隨便告訴你,豈不自斷生路?”
“你不是要跟我成為好搭檔?”換來南宮壓開始調情。
甘靈仙為之淫邪笑起:“你當真豁出去?要非禮我了?來呀,我等在這兒呢!”
忽然抓下肩頭長襟露出香肩,那未穿肚兜的胸脯幾乎快現形,嚇得范王大叫非禮,兩眼卻盯得死死,甘靈仙白他一眼,始扣回衣襟,輕佻笑聲不斷。
“死小鬼,連水牡丹那胖子都敢勾引,干嘛看我一點點就大呼小叫!”
范王一副色瞇瞇道:“你不覺得,我那是很興奮地在叫非禮嗎?”說完,呵呵邪笑不斷。
“真是小色鬼。”甘靈仙斥笑:“等你毛長齊再說吧!”
范王被澆的不是滋味,瞄眼道:“就算如此,你也該為以後鋪路子,將來你老了,我正年輕,占便宜的可是你!”
“對不起啊!’甘靈仙輕笑:“有了青春之泉,我永遠不會老,所以不必把你侍候得那麼辛苦。”
“總有意外嘛……”范王莫可奈何地說。
“少咒我,死心吧!你沒什麼指望了!”甘靈仙斥笑地說。
范王自嘲一笑:“一天之內失戀兩次,實在人生大悲劇,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南宮鷹道:“應該說,一天之內能談兩次戀愛,實在太幸運、厲害了,活著才真正有意思。”
“真的嗎?”范王更是癟笑。
“只有超人才能一天談兩次戀愛。”南宮鷹道:“而且是可遇不可求,你實在讓我羨慕極了。”
“真的嗎?”范王癟笑不已:“照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漸漸覺得光榮起來。”
“再接再厲,你會覺得更光榮。”。
“我試著去做……”
范王盡量把這種溴事給美化,然後計劃將來是否能破紀錄?若能達到一天十次戀愛,那豈非真的讓人怦然心動。
甘靈仙瞄向南宮鷹,輕佻笑道:“我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南宮鷹偷偷向她招手,細聲道:“這種事總得在沒人地方再說吧!”示意有守衛,什麼事都甭談。
甘靈仙聞言呵呵笑得放浪:“有你的,好吧!你既然有心,我就依你!”轉身喝向守衛:“給我出去!”
一名守衛拱手道:“夫人見諒,王爺交代,任何狀況下,不能離開位置。”
“我例外!”
“對不起……”
“你們敢不聽我的命令嗎?”甘靈仙一臉怒容。
“呃…——屬下立即回稟王爺……立刻回您話……”守衛匆忙就要走。
“不必了。”甘靈仙怒斥:“我回去再跟這死鬼算帳。”
“多謝夫人……”守衛如獲重釋,趕忙拜禮謝恩。
甘靈仙又怎能讓這消息傳回洛陽王耳中,只有暫時壓下,另想其他辦法了。 她轉向南宮鷹,甜聲淫媚道:“別急,時間還長得很,我會讓你滿意,希望你是真心的!”
“我好像別無選擇了吧?”南宮鷹笑的甚無奈。
“所以我才對你用情啊!日子一久,你會發現我是多麼溫柔的一個女孩,好自為之,我隨時都會過來。”
招招手,甘靈仙始含情帶媚,春心蕩漾地走人。
“我等你消息!”為了生命,南宮鷹不得不說出感性、感情豐富的話。
“一定來!”甘靈仙更加興奮拋香吻,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告別而去。
“惡心死了!”范王起雞皮疙瘩般抖著:“都七老八還自稱女孩?那我不就變成娃娃了?”
南宮鷹道:“女人在戀愛時,永遠是十八歲,不叫女孩叫什麼?”
范王呵呵笑起:“那她是對你在戀愛了?怎麼樣?公子對她可有意思?”
“有你個頭!”南宮鷹一掌打過去,卻因功力受制,無法快速揪動沉重鐵鏈,已被范王開溜,他不禁呵呵笑起:“都計劃好要勾引救星,還談什麼戀愛?”
“那你是在勾引她了?”范王邪笑起來:“其實她比水牡丹還有用,少堡主是摸對門了。”
“廢話少說,替我撞背,我癢得很。”
“撞背?發癢該用搔的才對啊?”
“叫你撞,你就撞,毛病那麼多!”南宮鷹聲音轉冷,似乎不再開玩笑。
范王哦了一聲,暗道:“你的毛病才多。”不敢再多言,一臉莫可奈何地撞了過去。
南宮鷹待他撞近才細聲道:“至陽穴!”
范王一愣,但隨即會意,原來主人是要利用自己勁道,希望能撞開受制穴道。
這一想通,靈心又起,斥道:“叫你洗澡偏不聽,現在長瘡才叫癢,我都已經變成小狗,還要替你搔癢?”
一臉報復式地撞了過來。
叭然一響,南宮鷹似有感黨,立即提功,還是差了些,只好再叫癢,范王只好再撞,然而肩頭撞擊面積較廣,效果似乎不好,改為用手肘,撞了幾下再換腳,以免引起守衛起疑。
叭地一聲,腳勁較猛,果真端開穴道,南宮鷹唉呀一聲,猛叫痛,罵道:“叫你搔癢,你給我用端的,不想活了?”
范王暗自欣喜,終於有了成果,干笑道:“有的癢越搔越癢,就像腳疹,只能用打,打痛了就能止癢,你看,現在不是不癢了?”
南宮鷹作樣斥道:“若還癢,不被你端死才怪。”
“呵呵……”范王干笑:“還有其它地方癢的嗎?要我再服務?”
“免了吧!”
南宮鷹為免起疑,不敢讓他連續端通穴道,只能斷斷續續覺得時間差不多,始敢喚人再端。
如此折騰一陣,倒也沖去四處穴道。
然而,用餐時間已到。
朱銅城親自送來,將“回”字形鐵柵連開兩座,復又關起來,如此他也在牢中,只不過和南宮鷹之間仍有第三道柵門隔開。
這已是最佳防逃措施。
朱銅城很快繞著四方鐵柵打轉,一指指補點南宮鷹身上穴道,那被沖破四穴,竟然再次被封住,他暗自苦歎,前功盡棄。
朱銅城一臉冷-笑容,聲音卻是溫和:“吃吧……山珍海味,洛陽王一向對你不錯。”
南宮鷹看看菜色,京醬燒雞、紅燒溜鱒、素妙三鮮、涼拌板鴨、竹筍雲片湯……的確色香味俱全,叫人食指大動,二話不說,搶食起來。
范王當真“飯王”,只要見飯,他眼睛即發亮,足足先吞兩碗,肚子實在多了,始注意到菜色,尤其燒雞,誘得他連筷子都懶得用,伸手即撕即啃。
他那一副野人模樣,倒讓南宮鷹瞧得直皺眉,實在想不通這麼小不點,胃口卻奇大?吃的東西到底到哪兒去了?
朱銅城靜靜欣賞兩位進食。
足足熬過一刻鍾,范王始將最後一口湯喝完,將器皿推出去,訕笑道:“打雜的,麻煩你了,晚餐照樣五碗飯,謝謝!”他剔著牙,一副大員外模樣。
朱桐城並未生氣,只輕輕伸腳,將碗盤撥至一邊,然後輕輕從白袍裡面抽出一條又長又黑東西。
范王注意到他舉止,在看清那是一條皮鞭之際,驚愕不已:“你想干什麼?”
南宮鷹冷目亦瞅來,暗道要糟,准得挨鞭了。
朱銅城笑容終於轉-:“吃飽了,也該交作業,口訣寫不出一句,就抽一百鞭,我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他全沖著南宮鷹而來。
笑聲乍起,那鞭直若狠厲毒蛇噬躥過來,叭然一響,已抽中南宮鷹左肩頭,衣裂肉翻,七寸長傷口腥紅紅現在眼前。
南宮鷹瞪著他,還未發作,范王已不住斥:“你敢動他?我跟你拚了!”雙手打來,脖子卻被鏈住,拖得咋咋響,哪能揍得了人。
朱銅城冷笑:“憑你也想教訓我?”
一鞭突然拍去,照打范王左肩,鞭尾卻甩向他背部,叭然一響,照樣打得他唉呀痛叫,跌落地面。
南宮鷹趕忙攔來,冷斥:“不關他的事,像個男人,找小孩下手,算什麼?”
“你想當男人,我就讓你當個夠!”
朱銅城-笑,連抽十余鞭,打得南宮鷹眉頭直跳,牙關緊咬,肌肉猛抽,那痛,直如刀割,胸肩手臂已血痕斑斑,他硬是不吭一聲。
“這只是個開始,將來三餐照打!”朱銅城-笑更熾:“打得你四肢殘廢,看你還裝什麼狗熊。”
南宮鷹冷道:“希望你能活那麼久,別中途斷了氣。”
“還敢咒我?有種!”
朱銅城猝然發規,長鞭猛抽再抽,鞭鞭直著利刀,打得南宮鷹體無完膚,立身不穩,跌坐於地,連腦袋都低下來,那身體嚴然爬滿絞爛的長粗蜈蚣。
朱銅城方始哈哈-笑,抽鞭回收:“有骨氣,不吭一聲,我照三餐打,而且,我還准備大餐,叫你連心都碎掉!”呸了一口唾液:“什麼天下第一公子?我叫你變成天下第一狗熊。”
又呸一聲,踢翻碗盤,這才連劈兩道鐵門揚長而去。
南宮鷹終於噓出長氣,將肌肉放松,這家伙的確心狠手辣-出手毫不留情,這頓大餐不好吃啊!
范王瞧及那幾乎模糊成一團紅的血肉,冷顫不由灌向胃腸直發寒,讓人想嘔,他急道:
“疼不疼?”這怎會不疼?淚水都快流出來。
南宮鷹道:“還好……”勉強擠出笑容重疊於殷紅傷痕間,更讓人感受那股悲疼。
“這畜牲,哪天剝了他的皮!”范王喝向守衛:“這不快拿傷藥來?想死不成?光看著那畜牲發瘋,也不會趕來救人?” 守衛一時怔愣,不知該不該給解藥?
“還愣!”范王大吼:“沒看到這是私刑,去叫洛陽王,我要告狀,我准備加人幫派,我要砍下朱八戒腦袋。”
他怒極而叫,連朱銅城都沾了“朱”字而變成豬八戒。
守衛議論一下,立即遞來傷藥,范王又逼他們去找水大江:“沒人,甘靈仙也叫來!”
守衛心想此事若真是朱銅城私下用刑,他們若知情不報,事情准糟。
便立即派出一名,前去報告消息,免得日後擔待不起。
范王這才邊罵邊替主人上藥。“一定要整倒朱八戒,否則我死不瞑目!”恨那毒針全被搜走,否則准射得他變瞎眼。
南宮鷹苦笑:“出去再說吧,這家伙倒是命長,好幾次都被他走脫,並不好對仲…——”
“現在他死定了!”范王怒道:“他服了毒泉,我們只要斷其供應,他不死都不成。”
南宮鷹還是苦笑,這些計劃並不適合在地牢發展,否則越想越糟糕。
范王還是嗅罵不已,他恨死朱銅城,報仇之心永遠不變。
抹完一瓶金創藥,傷口只敷一半,范王還想要,石梯匆匆趕來黑影,原是甘靈仙去而復返。
她突見南宮鷹渾身是傷,她疼心不已:“是哪個家伙干的?”
范王道:“還會有誰?你的龜女婿豬八戒。”
“他敢?”
“都已經打了,有什麼不敢。”范王恨道:“趕快把他抓來剝皮,我准備投入極樂門,全心全意報此仇。”
“這王八,實在太可惡,老娘自會找他算帳!”甘靈仙一臉焦切且疼心:“疼不疼?要不要我拿青春仙泉讓你抹?”
“不必了。”南宮鷹可不想副作用。
“那……金創藥夠不夠?”甘靈仙直覺不夠,又喝向士兵,拿來三瓶,全丟給范王,柔情似水道:“要不要我幫你敷?”
然而,說真的,她還沒勇氣進人牢內。
南宮鷹當然不願:“謝了,你還是去看看那豬八戒,他在耍什麼名堂?我想招出口訣,他還敢打我不成?水大江制不了他?”
“洛陽王去一個地方,可能要三天才能回來。”甘靈仙道:“他是趁機作亂。”
南宮鷹懂了,難怪朱銅城敢這麼明目張膽。
范王急道:“三天之內,你隨時守在這裡,那小子心狠手辣,一定會再來。”
甘靈仙點頭:“你們放心,我會看好。”轉向守衛:“以後發現朱銅城,立即通知我,而且不准他行刑,聽到沒有?”
守衛應是,個個暗道僥幸,原來真是私刑,四人被要了一記。
甘靈仙轉視南宮鷹,柔聲道:“你暫且不必說出口訣,等王爺回來再說不遲。”
“我會小心應付。”南宮鷹感激地說。
“那,我去找他算帳了,待會兒見……”
甘靈仙倒是忠心耿耿模樣,千關懷萬關懷之後,始退出地牢,前去找朱銅城算帳。
然而朱銅城竟也聞及風聲似地溜得不見人影,甘靈仙找水牡丹要人,照樣沒結果,她只好采守勢,再回地牢日夜不停地餚守。
她那股辛勤及忠誠,直叫南宮鷹心頭稍帶感動,若照此下去,將來恐怕還真不忍心對她下手。
一連兩天兩夜,朱銅城毫無消息。
這段時間,甘靈仙實是鞠躬盡粹,且樂此不疲,忠心之余,在茫然不知朱銅城將何時回來情況下,她多少會調情於南宮鷹,當然每次也只是言語上交鋒一番而已,南宮鷹終未做正面答復。
然而關系漸漸親密之中,甘靈仙已心花怒放,幾乎認定美好日子指日可待。
為了保持清潔漂亮形象,她是早晚必定前去洗澡,以保持香氣迎人之格調。
此時傍晚將近,她又得告別情人,前去寬衣洗身。
就在這空檔期間,那兩大不見的朱銅城突然又溜人地牢,手中仍拿著皮鞭,准備再施酷刑。
守衛見狀,急忙攔來,一人說道:“少爺不可,夫人有令,不能再動刑。”
“她又不是洛陽王,憑什麼規定我?”朱銅城冷斥:“你們沒看見她喜歡那小子,她准備偷情,給王爺戴綠帽子,這種人的話,你們也聽?”
守衛道:“可是王爺也沒交代可用刑……”
“囚犯囂張,抽他幾鞭,大驚小怪什麼?”
“少爺……”
“煩不煩?”
朱銅城突然連劈數掌,打得四名守衛昏死倒地不起,他始訕笑,直往鐵牢行來,哈哈-笑不已:“怎麼,兩天不見,傷勢快好了嗎?這樣也好,抽起來更有感覺。”長鞭抽得叭叭響。
范王臉色頓變:“你這豬八戒還敢回來,我已加入極樂幫,一心一意等著剝你的皮,你死期不遠了。”
“加人還在裡頭蹲?未免太煞風景了。”朱銅城突然一鞭抽來。
由於他未進人第二層鐵牢,身在外頭、勉強只能抽至第一層鐵柵欄,叭然一響,又脆又響,嚇得范王倒退數步,但發現鞭長莫及,膽子又大,厲喝:“我就是在這裡守人,等洛陽王回來,你死定了。”
“恐怕你們已經等不到那時候!”朱銅城哈哈大笑:“我不在乎什麼洛陽王,我只在乎怎麼收拾你,得到你的武功。”他目標已轉向南宮鷹。
范王怒斥:“你休想,如此敗類也想學絕世秘功間直是在做夢。”
“不錯,我是在做夢,而且每次都成真。”朱銅城笑得更狂,以乎勝算在握。
他瞪著南宮鷹,笑聲更厲:“你一定認為不可能是不是?哈哈哈……你知道我這幾天在干嘛嗎?我是去長安,抓你的漂亮騷女人銀月,怎麼樣?用她來威脅,夠不夠逼你交出口訣?哈哈哈……”聲音簡直狂翻天。
“銀月?”南宮鷹臉色大變:“你當真把她抓來?”
“這種話豈能開玩笑?”朱銅城-笑不已:“你不是說我穿你破鞋子,我就讓你戴綠帽子,嘿嘿!像那種野女人,我早就想要非禮她,聽她那騷勁的叫床聲,誰知道你又把她搶走,我只好把她抓回來當禁臠,准備天天跟她上床,玩死她,哈哈哈……”
南宮鷹怒斥:“她才不會受你侮辱。”
范王厲吼:“你這豬八戒,比豬都不如,有膽進來跟我決斗!”吼了這麼大聲,甘靈仙還未來?
“多無聊的事。”朱銅城濾斥:“我只想跟銀月在床上決斗,你們等著看好戲吧!”
南宮鷹斥道:“她不會受你侮厚!”
“是嗎?越是三貞九烈,我越喜歡!”朱銅城哈哈-笑:“她不會自己發騷,卻會為你犧牲,你信不信?不信我做給你看,哈哈哈 狂笑中,他返往石梯奔去,一閃人一閃出之際,已抓來一位手腳被捆,嘴巴已封之長發玫瑰衣衫女孩。
那不是銀月是誰?
南宮鷹心頭直滴血,這家伙看來已全無人性,如今自己受困,根本毫無能力換回大局。
銀月忽見南宮鷹,已睜大眼睛,嗚嗚大叫。
朱銅城更是大方,抽出腰際寶劍,切斷其手腳繩索,她得以活動,猛地沖往鐵柵門,健美身材在奔馳中雙峰尖顫,更讓朱銅城直了眼珠。
“公子您怎會在此?”銀月急忙解下嘴巴布條,得以說話,她靠在鐵柵欄外,卻不得其門而人。
南宮鷹苦笑:“不要管我,找機會快溜,那家伙不是好人,他想非禮你。”
銀月焦切道:“可是我怎麼放著你不顧?”
“我沒關系。”南宮鷹道:“我方法多得很,至少你可以溜出去請救兵。”
“哦……”銀月一向懂事,當真想開溜前去找救兵。
然而她一轉身,朱銅城已攔過來,邪-直笑:“恐怕遠水救不了近火了吧!”
“你想干什麼?”
銀月還想閃,可是朱銅城一鞭抽來,已纏住也纖纖細腰,任她掙扎,還是無法掙脫。
南宮鷹見狀,不由大吼,鐵鏈扯得咋咋作響,那震聲就快拆去偌大鐵牢似的,讓人觸目驚心。
“別以為這臭牢固得住我!”
南宮鷹再抖,簡直快把鐵鏈揪斷,范王更是打鏈子以助聲勢。
朱銅城一時心急,想扣銀月當人質,然而定神瞧去,卻發叫那只是虛張聲勢,膽子不由再次壯大,更興起一股被耍而想報復心態,冷-一笑:“瘋猴子再耍也逃不出如來佛手掌心,你認命吧!”
銀月趁他得意忘形之際,猛張嘴巴,咬向那持鞭手背,痛得他驚叫,甩去長鞭,銀月得以脫困,急忙沖向石梯,就要逃開
朱銅城哪想到這娘們這麼潑辣.疼痛之余,歷喝出口:“你走一步,我就殺了他。”
抽出赤陽寶劍,欺身鐵牢,砍斷鎖鏈,猛地推開柵門後往第二關砍去,照樣劍落鏈斷,他已直沖第三關,嚇得銀月急叫住手,又折回頭想救人。
南宮鷹急道:“快走,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是嗎?”
朱銅城一掌打來,九成功力暴閃,似洪似浪,打得南宮鷹倒摔地面,跌得四腳朝天,鐵鏈咋咋作響,方結疤傷痕又裂出傷口。
銀月臉色一變又變,再也無法棄愛人於不顧,急叫住手,飛奔沖來,解下手中皮鞭反抽這混蛋男人。
朱銅城-笑,頭不轉,眼不看,但聞鞭聲迫近,左手一抄,立即抓住鞭尾,任由銀月抽扭,仍是不動,他淫邪一笑,轉頭過來,瞧瞧這位野性女人此時慌張模樣,倒像一匹受困野馬,讓人恨不得想駕馭征服她。
“他已經坐牢,你不准再傷他。”銀月一副准備拼命模樣。
“是嗎?”
朱銅城猝然抽扯長鞭,銀月一時抗拒無力,唉地一聲硬是被拖數丈,差點撞進牢門,嚇得她趕忙放手。
南宮鷹急忙叫她快逃,朱銅城卻反抓鞭柄,又自抽向銀月腰身,猛地拖人鐵牢,砰然一響,後腳把鐵門關上,他笑聲更邪惡。 “放開我!”銀月不斷掙解長鞭,終於解脫,不顧朱銅城,急忙沖向南宮鷹,隔著鐵門,根本無法交手連心,見及愛人全身是傷,她一臉悲疼:“你還好吧?”
南宮鷹苦笑:“還好……”此時卻為銀月大傷腦筋。
朱銅城哈哈濾笑:“他很快就會不好了。”
長鞭突然抽來,打得南宮鷹胸口從左肩至右胸裂出十余寸腥紅傷口。
那血肉翻處,叫人怵目驚心,銀月登時嗔厲沖向朱銅城:“你敢傷他,我跟你拚了!”
雙拳搶打過去。
朱銅城並未阻止,反而哈哈-笑,銀月拳頭似在挑逗自己,竟然帶著些許刺激快感。
他突然煞住笑聲,喝斥:“住手!”銀月不聽,他更揮長鞭抽向南宮鷹,叭然一鞭,無效,干脆連抽四五鞭,打得南宮鷹胸口鮮血淋淋。
銀月終於忍不住落淚,厲吼:“住手你這劊子手”急忙返撲南宮鷹。
隔著鐵柵,根本摸不著傷口,但見紅肉條條翻紅且爛如絞大蚯蚓,她全身抽搐不已。
朱銅城-笑稍歇,換來淫邪冷笑:“不必為他難過,他的命運操在你手中。”
“你到底想怎麼樣?”銀月怒斥過來。
朱銅城突又哈哈大笑,兩眼淫色,瞄著這絕世美人,淫意更濃:“像你這麼一位大美人,誰不心動?我要你嫁給我,陪我上床,我就放了他。”
“你?”銀月臉色頓變:“你以前根本不是這種人,這種無恥之人。”
“是嗎?時代不同啦!”朱銅城濾笑:“只要能得到你,根本不在乎有恥無恥。”
“你休想。”
“是嗎?我不會強迫你,但我會打得你老公四肢殘廢,再挖掉雙眼,然後丟在深山喂野狼。”
朱銅城狂然大笑,長鞭更往南宮鷹身上抽去,一鞭一血痕,任那南宮鷹硬撐著直叫他忍得住。
然而那無情尖厲鞭聲就像一把利刀猛刮銀月心頭肉,她怎堪見及愛人被千刀萬刮?被酷刑?被肢解?那簡直比自己受罪還要讓她來得更痛苦難挨。
她突然尖叫:“住手我依你就是,你這無恥畜生---”淚水終又滾滾落下。
南宮鷹聞言,驚心動魄:“銀月……”
“不要管我!”銀月泣不成聲,干脆雙手掩面。
南宮鷹又能說什麼?此時他跟本無法保護愛人,又還能吭什麼聲,他輕歎,心如刀割,世上還有什麼,比親眼見著愛人被人蹂-而無力阻止還悲慘?
任范王不斷叫罵畜牲。
朱銅城照樣狂笑不已,戰勝地猛抽長鞭,將銀月擲向自己,來個纖腰摟滿懷,銀月體香熏得他忍不住想大大非禮以逞獸性嘴巴努親過來。
銀月強自鎮定,別過頭,冷道:“我已經答應你,別那麼無恥。”
“哦,對了,跟美人做愛,還得講究氣氛。”朱銅城眼良看美女在握,軍心篤定,哪還怕她不從,也就不急於一時饑渴,淫邪一笑,盡量裝出風雅:“其實,你只要跟我一陣,你會發現我比他還體貼溫柔。”
“那是以後的事。”銀月冷道:“你先把人放了,我什二麼都依你。”
“真的嗎?”朱銅城當然不信,邪邪笑起:“我有一個更好方法,你若有心,先跟我做愛,然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銀月全身抽搐牙關猛咬。
范壬急道:“不要聽這卑鄙小人的話,他根本不會遵守諾言“不必你來教訓我。”銀月突然反喝,范王煞住嘴巴,一臉驚愕,不知該說什麼。南宮鷹只有低頭,甚至閉上眼睛,心頭已在滴血。
銀月突然橫下心,冷目瞪向朱銅城:“我依你,希望你遵守諾言。”
“當真?”
“你愛信不信。”
“就在這裡。”
銀月咬著牙:“好!”態度堅決。
朱銅城突然哈哈大笑,轉向南宮鷹,無盡尖酸侮辱說道:“這就是你所說三貞九烈的女人,她就要跟我,在你面前做愛給你看啊!哈哈哈……”那狂,好像天下全是他一人所有。
南宮鷹能說什麼?只能閉目禱告,銀月啊,千萬不要上他的當。
他暗自運勁沖穴,由於這兩天和甘靈仙糾纏,水大江、朱銅城又不在,沒有再次替他封穴,兩天下來,也已沖破七八處穴道,恢復一成左右功力。
然而這一成功力卻無法以帶給他任何有利條件,連鐵鏈都扯不斷。
若能恢復三成……只要三成,或而能突圍而出,然而,三成?談何容易,而且悲劇又迫在眉睫,他急得快發瘋,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朱銅城諷刺南宮鷹,迫不及待想逞獸欲,一手扯下銀月衣襟,露出潔白左肩,以及半截白色肚兜,銀月一抽身軀,終於沒躲,冷目瞪著這位將玷污自己的禽獸,就算被非禮,她也要將人看得清清楚楚。
朱銅城卻已兩眼發直,口水猛吞,那幻想已久之邪惡淫念霎時全部化開,欲火使他把持不住,就要伸手非禮摸來。
可惜手一伸,發現還握著赤陽寶劍,趕忙插回腰際,當真就要摸來,銀月咬著牙,看那色魔手掌漸漸逼近,沒有過長指甲,長毛的手背,但傳遞過來那將要敗壞自己名節的邪惡魔念,更如利刀般可怖、可恨。
然而她卻沒躲,也不能躲,只有待宰,任其蹂躪的分。
魔手就快抓上香肩,范王又自發飆:“你敢?我就自殺—一”撞不了牆,只好撞向南宮鷹背脊,他仍想爭取時間,看看能否撞通主人穴道,使其功力恢復。
銀月聞聲稍顫,忽而伸手推開朱銅城魔手,她也想拖延時間,然而朱銅城哈哈冷笑:
“別理他,他要是敢自殺,早就行動,何必等到現在?”侵略地又靠摟過來,將銀月摟得更緊,幾乎已達臉面相貼地步。
銀月橫下心道:“我已經豁出去了,你急什麼?你要我,我脫衣讓你滿足便是。”
“當真?”朱銅城哈哈暢笑:“有個性,難怪男人為你著迷,你脫,我等著。”
他這才松手,退後一步,想想,仍把長鞭解掉,畢竟銀月武功差勁,而且,不解長鞭,如何解去衣服。
待長鞭收回,他淫目直瞅大美人,不斷幻想那即將來臨精彩狀況。 銀月當真豁開了,輕掠秀發於後,慢慢解開一寸寸胸襟,那雪白肌膚乍見,簡直讓朱銅城兩眼發直,尤其銀月輕輕呻吟,愛憐式地抹向自己香肩,手指滑動,一寸寸著脫著玫瑰絲綢外衫。
眼看衣衫已滑落手臂,白肚兜清清楚楚現形,那尖挺胸脯竟然如此扣人心弦地聳出肚兜,隱隱看出,它將是多麼豐滿完美的一對胸乳啊!
銀月還故意甩動頭發,胸乳跟著輕顫,無盡誘力四射,朱銅城再也等不及,急欲宣洩欲火,猛撲過來,抱得銀月幾乎不能呼吸。
銀月悶聲呻吟,落地打滾,直叫壞壞,雙手搶打無效,竟也甘心抱向野男人腰際,一股欲火難熬式地抓緊他,扭緊他,甚至還想以下身頂去。
如此極盡挑逗舉止耍得朱銅城欲火更熾,淫笑不已:“什麼三貞九烈,全是蕩婦淫娃一個。”
尤其銀月緊抓自己腰際,往她下體頂去舉止,那無非已是自願獻身,欲火難熬表現。
一股征服女人快感讓他更形放浪,張口即注女人肩頭親去,恨不得立即咬吞這賤蕩女子。
南宮鷹早就不敢張口,更不敢幻想眼前狀況,他極力集中想沖破穴道,可是心頭卻亂糟糟,一點兒效果也沒有,甚而跟著後頭范王叫聲完了完了直往下沉。
銀月的確完了,猛被朱銅城親上一口,甚至肚兜系帶被咬斷一條,整件肚兜兒就快往下掉。
就在最危急貞操不保之際,銀月左手猛地一抽,將那赤陽寶劍甩入鐵籠內,大聲大叫:
“快抓它!”朱銅城猝覺有變,趕忙想伸手抓回寶劍,銀月豈能讓他得逞,本是抓他腰際靠往下體淫蕩動作。此時卻猛抬右腳撞去,奇准無比撞及奧男人卵蛋,痛得朱銅城尖厲哀叫,有若閹割,哪還顧得搶寶劍。
銀月猛將他推開,抓著衣衫逃開,沒命叫著快抓寶劍啊,鐵牢四方格局,她得以暫時逃向對面。
南宮鷹猝聞驚變,方知銀月用心良苦,但見寶劍彈來,猛地伸手抓去,卻仍差七八寸,用腳勾去,還差四五寸,急得他尖聲喝吼,手腳猛伸再伸,肌膚都快被鐵扣擠脫層皮,還是差三寸。
范王更不必說,人小個子小,根本勾不著。
銀月見狀更慌,不得不再沖回來,撲倒地面,伸手即往寶劍彈推。
朱銅城卻已從疼痛中驚心,厲吼賤人,長鞭即抽她背脊,叭然一響,銀月尖叫,仍然不躲,硬將寶劍再推前幾寸。
朱銅城見狀,當然寶劍重要,長鞭登時抽往牢內.想卷出寶劍,南宮鷹嗔喝,突然甩來散亂頭發,憑著一成功力以卷擋長鞭,叭然一響,鞭發絞在一處,朱銅城歷喝,抽鞭更急,痛得南宮鷹頭皮欲裂,疼痛萬分。
銀月趁機又是一腳踹向朱銅城下體,眼看就要得手,朱銅城卻已處於戰備狀態,情急反應,猛擋那腳,怒火高漲厲吼賤人,五指如勾,抓得她大腿裂出五道血痕。
銀月還在拼命,反身過來,張嘴即往他大腿咬去,這可是來真的,牙齒啃肉,朱銅城尖叫如殺豬,哪還顧得再抽鞭,慌忙松手,雙拳猛往銀月打去,狀若瘋子,已失去理性。
南宮鷹因著頭發拖鞭之便,方便將赤陽寶劍拖近數寸,抓在手中,雷霆咆哮而起,反手切砍鐵臂粗鐵鏈,鏘然一響,斷成兩截,他厲吼:“朱銅城哪裡逃……”寶劍交左手,如海嘯卷漩渦般,一股勁風掃得四面氣流轟轟,那威勢直若伏龍騰出,即將吞天裂地。
鏘然一響,右鐵鏈又斷,他反抓長鞭猛抽朱銅城以替銀月解危,一鞭卷來,抽得朱銅城既驚且怕,趕忙放棄銀月,閃逃他處。
他還心存觀望,是否有反撲機會,然而南宮鷹一劍在手,簡直威風八面,連揮兩劍,猛斷雙腳侄桔,欺沖過來,再砍一劍,鏘然一響,那腿粗鐵柵桿竟然像豆腐,硬被切斷。
朱銅城觸目驚心,他對自己寶劍特別有信心.乍見此狀,心知大勢已去,趕忙連劈數掌,作干擾性襲擊,連寶劍也不要了,連沖量道鐵門逃向外頭,急吼著:“來人啊,要犯要逃了!”
可恨方才斷了鐵柵門鎖鏈,此時根本無法扣鎖,不得不沖往出口.將門打開,喝吼武師而沖進來。
南宮鷹很快砍斷鐵柵門,沖了出來,扶起奄奄一息銀月,直喚著醒醒,醒醒。
銀月口湧鮮血,欣笑一聲:“死不掉。”暈了過去,南宮鷹更急,連點她數處穴道,扛著就想往外沖。
范王急叫:“還有我啊!”
南宮鷹乍聞,方知忘了這只小狗,趕忙欺近,一劍砍斷狗鏈,范王得已脫困,汪汪喜叫兩聲:“把銀姐交給我,殺他們片甲不留。”
南宮鷹內力不多,的確需要有人幫忙,始將銀月交予他,大喝一聲-沖往外頭。
那朱銅城當然不肯打頭陣,喝著手下拚死拼活,他卻躲在後而靜觀其變。
南宮鷹縱使勇猛奮戰不懈,且借著寶劍之便,硬是砍殺十數人而不落下風。
然而此種攻擊,比起他已往橫掃千軍之勢,的確弱得不像話,尤其他肩背、左腿曾在武當大戰時受到重創,雖然強忍下來,但劇烈搏命之下,傷口全部裂開,那股沉痛可比鞭傷更深千百倍,對他攻勢,手腳靈活的確大有影響。
朱銅城見狀,心生疑慮:“莫非他武功未復?亦或是受傷太深?”
心想著別讓他唬著了,當下冷喝,凝聚畢生功力凌空撲下,一掌打得南宮鷹倒撞鐵柵門,跌個四腳朝天。
朱銅城登時哈哈大笑:“原來只是紙老虎,你死期到了。:大搖大擺擋在前頭,再不管對方威脅,極盡貶損譏-道:“這次,我要讓你死得更慘,讓那賤人變成人盡可夫的妓女!”
不肯讓南宮鷹有休息機會,猝又欺撲過來,盡全身勁力,打得南宮鷹東躲西彈,狼狽不堪。
空有一把寶劍,卻近不了對方,如何作戰?
情急中,南宮鷹只好喝向范王:“快退回裡頭!”硬將范王推回鐵牢,暫時躲避這王八蛋威勢掌勁。
范王只能苦笑:“又要坐牢了?”
“不要多說,把銀月放下,我傳你武功。”南宮鷹低聲說。
“傳我武功?”范王想笑:“來得及嗎?你自己都不夠用……”還是依言將銀月置於最裡層牢房。
南宮鷹把困鎖自己之鐵鏈砍斷,分別纏於三道鐵門,暫時拖延對方進來。
然後要范王盤坐地面,暗道:“將我教你的運功心法運行起來,把我一成內力吸去,然後替我解穴。
“行嗎……-”
“不行也得行。”
范王莫可奈何,只好照辦,暗暗運行怪異心法,南宮鷹則一手抵住他腦袋,一手抓著寶劍監視朱銅城,免得他突發攻擊。
朱銅城見人入牢,心頭篤定許多:“我以為你多行,到頭來還不是坐回原地,這趟等於白轉了,快把寶劍交出來,我留你活命便是。” 南宮鷹不理他,仍自引導范王運功。
朱銅城喊了幾句,卻見兩人怪異舉止,其中必有原因,他猜不透正確答案,卻想得出必定跟運功心法有關。
在得知南宮鷹怪異武功厲害無比之後,他不得不猜想,這可能是奇異武功運行方式的一種。
又怎能讓他有機會呢?
當下-笑:“想臨時抱佛腳,我連佛像都把你搬走。”
雙掌又自打來,迫得南宮鷹立足不穩,不得不抓扣鐵柵欄以穩身形。
他不斷叫快,范王只得沒命運功,朱銅城更快,但見三層鐵柵相隔太遠,只好大大方方解往最外層鐵鏈,以能更加逼近。
就在他解去鐵鏈之時,甘靈仙終於趕來,她本想清理得干干淨淨,畫個漂亮臉妝再來,豈知間得牢房乒乓大響,心知有變,眉毛都未畫齊,即已趕來,幸好塗了胭脂,照樣美麗動人。
突見牢中狀況,尤其是南宮鷹簡直狼狽不堪,她心如刀割,厲喝:“朱銅城你干什麼?”穿過人群,興師問罪迢來。
朱銅城一愣,但他似乎不將甘靈仙放在眼裡,愛甩不甩地說:“敵人奪我寶劍,我總得要回來吧?”
甘靈仙斥道:“你不打他,不惹他,他會奪你寶劍?你分明公報私仇!”
“那又如何?”
朱銅城道:“他本就是敵人,宰了他也沒關系。”
“你敢抗命?”
甘靈仙斥道:“還不快退出來,王爺交代要好好善待他,你敢抗命?”
朱銅城突然反喝:“沒看到他在運功?沒看到寶劍在他手中?現在不拿下他,難道要等他功力恢復再來演變一次大災難?”
甘靈仙怒斥:“你敢吼我!”
“那又如何?”
朱銅城冷笑:“你分明看上那小子,想給王爺戴綠帽子,你以為我不知道?”
“你胡說什麼?我斃了你。”
甘靈仙心事被說中,雖然怒意,但她最恨還是對方不尊重之鄙視之心何況那仙泉還是她先發現的啊,在這小於眼裡、自己根本不算什麼,她登時氣不過,猛沖上來,想捆朱銅城巴掌。
豈知朱銅城當真托大狂妄,反手一掌打得甘靈仙甩跌地面,口角掛血。
她既驚愕又憤怒:“你敢打我?”連水大江的老婆都如此不濟,毫無地位,她不禁發飆發狂:“把他拿下來,否則我斷你們長生不老泉。”
小兵當然喝不著那東西,但兩位護法不禁提心吊膽,若被斷泉,哪享受得到長生不老快感,他們不禁猶豫逼往朱銅城,卻下知該不該攻擊。
忽又有聲音喝來:“不要理她,先把惡徒制住再說。”
話聲方落。
一身火紅,肥胖如豬的水牡丹珊珊現形,她瞄著受難南宮鷹,心頭升起說不出之報復快感。
甘靈仙豈能見她照樣輕視自己,冷喝道:“我是你娘,你敢不聽我的話?”
“我娘?”水牡丹瞄向這半老徐娘,冷斥道:“我娘早死了。”
突然一掌打來,甘靈仙呢地問叫,還來不及反應,已被打暈倒地不起。
水牡丹瞄向南宮鷹,-邪直笑:“你不是頂行嗎?現在看我如何收拾你?”靠向朱銅城,愛膩說道:“現在可以安安心心收拾他了。”
朱銅城一副恩愛地道出謝意,目光轉移鐵籠,登時發掌打向南宮鷹;轟得他暗自叫苦。
朱銅城動作更快,想沖破第二層關卡。
南宮鷹更急,吼向范王:“好了沒有……”
“快啦快啦!至陽接什麼穴?”
“靈台。”
“然後呢?”
“反沖少商脈!”
“然後呢?”
“再沖紫宮、天突、反轉少商、沖向天容、直逼王枕,再上來就是百會穴,快啊!”
“好啦好啦!”
范王當真照指示,將體內僅有些許勁道沖向腦門。
南宮鷹果然感覺勁道轉出百會直逼手掌,他大喝:“快反運行,反沖玉枕、天容、少商、天突、紫宮、轉少商脈!”
他念得甚快,任那范王是否來得及,硬將自身唯有一成功力迫人范王體內。
范王頓覺大江湧至,全身就快輕浮起來,需知南宮鷹武功純厚,又吸取不少武林高人內力,他的一成,可抵得上范王的六七成,難怪他突然間覺得內力充沛,大有巨浪滔天之勢哩!
朱銅城但聞對方口訣不斷,更知他們在搶時間,自己豈肯落後,趕忙劈掌打落第二道鐵柵門鏈鎖,直逼第三道。
南宮鷹卻是拼命守護,雖然功力盡失,但憑他一身強勁肌肉,照樣揮砍寶劍鏘鏘撞響鐵柵,迫得朱銅城解不了第三道門鏈。
朱銅城氣得直跳腳,一掌打退南宮鷹、范王兩人落地打滾,終於錯手分開,范王卻突然彈地再跳撞鐵柵門,他唉呀一聲,從未見此種局面。
他這一分神,身形往下墜落,嚇得他趕忙想翻筋斗,每以為必定翻不過,豈知這一用力,竟然連轉三圈,又嚇得他莫名其妙,還來不及找地落腳,已尖叫:
“我大功告成了!”
然而尖叫剛出,意識已散,身形下墜,他尖聲唉呀直叫,還想翻筋斗,可是已嫌過慢,叭然摔落地面,以為會痛,唉地半聲卻不痛,他驚喜跳起:“真的大功告成了……”卻找不到南宮鷹好邀功。
那南宮鷹在被擊退剎那,又為了保護鐵柵門,雖受重擊,卻撐著一口拚勁不放,抓著寶劍猛砍過來,任那朱銅城又劈又打,他就是不肯退讓半步。
忽聞范王叫聲傳來,他急吼:
“還不快替我解穴?”
范王聞言這才想起主人最初計劃,本是將他功力輸給自己,然後再解他穴道。
此時自己功力在身,那豈非表示主人功力全失?這一瞧去,他就如狂風中之小彎草,不斷為性命而搏斗,簡直險象環生。
他正義乍起,吼著我來了,身形一掠,猛沖南宮鷹背面,功力運集手指,急喝:“要解什麼穴?”
“神封、神闕、巨闕、天池、期門、命門、神道、陽關、血海……”
南宮鷹一口氣念了十幾處穴道,還好范王最近忙解穴,認了不少位置,聞言之後,手指相准准,立即戳去,勁道過處,叭叭聲響,那有若破竹聲音,的確讓南宮鷹感到體內一股氣流蠢蠢欲動,他欣喜不已,又叫快,范王拼命解穴。
時間分秒必爭。 朱銅城幾掌劈不死人,對手寶劍又難纏,眼看范王這小子勁道十足,分明功力大增,如此解穴下去,那還得了,他不得不喝來水牡丹:“快轟死他們!”
水牡丹當然發現狀況不妙,家傳功夫彌陀神掌凝足十成功力,隔著三層鐵柵即已劈來,勁風掃處,轟得南宮鷹、范王倒彈數文,撞向內側鐵柵,唉聲痛叫,摔落地面。
水牡丹的武功果然有幾分火候,她怕丈夫罩不住,急掠進來,喝道:“快解鐵鏈。”雙掌不停打向南宮鷹,迫他無法靠近鐵柵門。
朱銅城得到助力,得以全力解那鐵鏈,眼看一圈圈鏈子將被解下,南宮鷹焦切萬分,又吼道:“璇璣、天突、肩並、神封穴、快!”
范王實在無心再斗水牡丹掌勁,干脆扣緊南宮鷹腰帶,兩人滾跌一處。
他不斷解穴,可惜南宮鷹身上傷口太多,有的穴實在不好找,拖延不少時間,南宮鷹干脆抓著他的手,指向背心位置,喝道:“命門穴在這裡。”
范王哦了一聲,趕忙用勁點去,手指方落,南宮鷹突然大喝,身若瘋虎暴撲過來,管他什麼掌勁,什麼狂流,猝見他喝如厲鬼撞現,是那樣快速無比反沖鐵柵門,寶劍猛砍,叭叭叭叭,連繼四根腿粗柵鐵。
朱銅城唉呀一聲,胸口竟然衣衫盡裂,還冒出殷紅血跡,嚇得他面無血色,須知他赤陽寶劍竟然鋒利無比,硬將護身甲切開,還傷了自己,這無異已是在玩命。
縱使有靈藥助身,他仍無心再戰,驚叫過後,立即甩頭即逃,丟下水牡丹不管,著實無情無義。
南宮鷹一劍砍斷柵桿,猝又一劍砍斷柵門鏈條,身形沖出,嚇得水牡丹面無血色,尖叫救命想逃。
南宮鷹恨水牡丹人骨,猛沖上來,不用劍鋒,改用劍柄,狠敲她腦袋,一連三記,敲得她倒栽地面,話都未吭一聲即已暈倒。
范王趕忙背起銀月姑娘,趁著武功大增之際,神氣地追在南宮鷹後面,猛吼著殺!殺殺殺!若有寶劍在手,他必定殺得比南宮鷹還凶。
洛陽王手下但見朱銅城已開溜,南宮鷹又如虎人羊群,簡直凶猛無比,他們哪還敢戀戰,兵敗如山倒般急急湧向地道出口,搶如蜂蟻,相互踐踏,哎叫連連。
南宮鷹不想多傷無辜,攻勢稍歇,這才想到倒地不起的甘靈仙。
縱使跟她有所過節,但這兩日,她的確照顧自己不少,如此一走了之,若朱銅城回來給她一刀,實是冤枉,遂欺向她,神手打拍她臉頰:“喂,醒醒啊!天亮了!”
喚了幾下,甘靈仙方自幽幽醒來,直覺地見著南宮鷹,心頭稍安:“你沒事了……”
“還不曉得,多謝照顧,來日再見。”
南宮鷹見她醒來,任務已完成,自是不想多呆,趕忙想沖向出口,還是擠滿大堆人,他想,說不定外面還有埋伏,反正有寶劍在手,干脆自己挖個洞便是,遂猛運真勁,往上沖去,那寶劍猛旋猛鑽,頂石有若豆腐,被切得粉屑紛紛落下,再一用力,竟也刺穿。
南宮鷹一掌震去,開口立現,他射沖上來,原是一問廂房,並無人把守,他喝著范王,先將銀月抱出,范王則自行以輕功彈出,南宮鷹揮劍砍斷自己手腳鏈以及范王脖子鐐銬。
三人脫困,趕忙翻上屋頂,在追兵不敢近身之下,三人連掠三落屋頂,翻牆而出,終於逃出要命的洛陽王殿。
此時洛陽王手下才虛張聲勢,喝喝有聲地想追捕人,然而,又哪能見得效果呢?
地牢中的甘靈仙卻望著裂洞發呆。
她似乎除了擁有青春之泉外,已是一無所有,就連最寂苦時候,連一個可訴衷情的人都沒有。
她不禁流下悲情淚水……
洛陽殿熱滾滾,她心卻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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