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魂仙子歷聲道:「你們到底是誰?」
新郎官哈哈大笑立起身子道:「老女人,才多久不見,你的脾氣怎麼變得如此暴躁?」
「原來是你!」消魂仙子聞聲咬牙切齒地道。
只見新郎官剝去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面目,笑道:「不錯,正是你天天想吃我的肉啃我的骨的跑路族老大,小豬哥蘇光光是也!」
此時衰尾仔、殺千刀、孫麗麗也除掉臉上人皮面具,手持兵器嚴陣以待。
消魂仙子一見小豬哥便撲了過去,雙掌使出「桃紅掌」有如排山倒海之勢,拍向蘇光光。
「見面就打,太設情趣了吧?」蘇光光口中叫著,卻也雙掌迎過去。
「蓬!」然一聲大響,刮起地上一層塵土,迷漫四周,飛沙走石的令人睜不開眼。
只見消魂仙子退了三大步才穩住身形,雙睛似要噴火般怒瞪著五尺外的小豬哥。
在孫麗麗、殺千刀等人關切中,只見蘇光光右臂按在左肩上,而一條左臂垂了下去,地上還有一頂原本戴在消魂仙子頭上的大帽。
原來蘇光光拼著硬挨一掌,也要把消魂仙子那頂帽子摘下來。
只聽蘇光光笑道:「原來你這老女人變成這等模樣,怪不得你要戴帽子遮羞。」
此刻消魂仙子雞皮鶴髮,一副足六旬老太婆模樣,臉上條條皺紋足可夾死蒼蠅。
蘇光光笑道:「我真搞不懂,你全身還細皮嫩肉的,怎麼就只一張醜臉見不得人?」
消魂仙子怒哼道:「小豬哥!我變成這等模樣,全是你一手造成,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原來蘇光光在萬劍門一刀割除消魂仙子生孩子的包包,這對常人來說只是不會生小孩而已,但對練上乘媚功的消魂仙子可就大大不利,她那東西一除,武功大打折扣,變成了這等模樣。
消魂仙子媚功從此無法再增進,人也變成老太婆臉,少女身,無怪乎她性情大變,對其手下疾言厲色,且要找小豬哥算總賬。
蘇光光笑道:「別氣!不然皺紋可要多出好幾條了,我曾說過會給你一次公平打架的機會。」
消魂仙子哼聲道:「這叫公平嗎?」
蘇光光笑道:「一對一當然公平了,你那些徒弟只會吹奏那吵死人的音樂,所以我先請她們回家吃老祖宗。」
消魂仙子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怕我的魔音樂章?」
蘇光光笑著道:「我承認怕你的歪哥魔音但怕雖怕,我卻有多種破法。」
「哦!那你倒說說看如何破法?」消魂仙子笑道。
蘇光光笑道:「我只要用金針穿穴術,阻止耳中聽覺,臨時客串一下臭耳聾,再用布蒙住眼,來個聽不到,看不見,看你奈何得了我們!」
消魂仙子哼聲道:「那你們為何不試一試?」
蘇光光嘻笑道:「我們又不是盤干(白癡),在你面前耳不聽,眼不看,不就是和自己過意不去。」
消魂仙子恨聲道:「要是我能練成魔音第三樂章,除了你們的天龍禪唱能與它一拚高下外,就算你們毀了五官,照樣也會被魔音所殺。」
蘇光光道:「這一套聽多了啦,不錯,魔音第三樂章能從人體肌膚侵入內腑而傷人,只可借你缺一把龍骨琴弦,而你也沒有此功力能夠彈得動,所以你們魔音三樂章有等於沒有,中看不中用,唬人用的。」
蘇光光從小臭頭口中得知,五百年前有一名魔道高手叫不笑生,創出殺人魔音三樂章,如想彈出足能毀天滅地的第三樂章,就需抓到萬年蚊龍,用它的龍骨製成琴板以蚊龍筋製成琴弦,才能發出殺人魔音,而且還要有超人般的功力。
消魂仙子哼聲道:「今日我就是拚得走火入魔也要殺了你這小豬哥!」
蘇光光笑道:「來呀!誰怕誰。」
消魂仙子怒哼一聲,轉身躍回金轎,只見他從金轎走出後,手中多了一架古箏。
消魂仙子打坐在地上,將那把古琴放在膝蓋上,淫笑道:「小豬哥!你可認得此琴?」
但見消魂仙子雙腿上所橫的古琴全是由真的骨頭所組成,琴上有幾條粗細不一的血紅琴弦,最粗的琴弦粗有拇指般,最細的細如髮絲般。
蘇光光看著古琴搖頭「我這個人一向很老實,不知道就會說不知道,你那琴總該有個響亮的名字吧?」
消魂仙子仰天狂笑道:「小子!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龍骨琴,也就是江湖上聞名喪膽的九宮魔琴。」
衰尾仔忙道:「不可能,五百年前魔道高手不笑生,就是為抓萬年蚊龍遠赴蠻荒,回來之時不僅兩手空空,亦染得一身毒傷而亡。」
消魂仙子大笑道:「七十年前,我曉甜甜十二歲喪父,十三歲亡母,孤身淪落成為乞丐,料不到被你們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狼心狗肺的臭男人輪姦,還想將我殺之滅口,保持他們清譽,將我拋墜萬丈深淵。」
消魂仙子一臉怒容,回憶往事地又道:「結果我曉甜甜因禍得福,不僅沒摔死且得到不笑生的武功秘籍與這把九宮魔琴!」
孫麗麗聞言忙道:「這麼說,不笑生早已殺死萬年蚊龍製成這把魔琴。」
消魂仙子道:「不錯,不笑生為了這把琴中了萬年蚊龍的劇毒,他深知中了蚊龍劇毒如無鐵蓮花絕無法活命,所以他就將一身武功心得寫在獸皮上安放於九宮魔琴中,再自斷一臂想回中原尋找鐵蓮花,所以江湖武林見到他屍身時,他早已氣絕。」
衰尾仔長歎道:「所謂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他死就死了還留一手來為害武林。」
蘇光光道:「武功不論正、邪派都無罪,有罪的是仗著武功來為害人類,自私自利居心不良之人。」
此時消魂仙子仰天狂笑道:「還有一種人就是被環境所迫。」
蘇光光道:「這種人心理有病,就跟你一樣,相信當年迫害你之人一定死得很難看,而你既已報仇了,卻把天下之人都看成毒蛇猛獸,想趕盡殺絕。」
消魂仙子恨聲道:「我恨!我好恨!不錯,當年辱我的六名狗屁大俠,全被我挑斷四肢筋脈,廢除五官丟入毒蚊巢中,活活餓死,但這一切也無法挽回我復仇的心。」
蘇光光聞言,不禁寒道:「我看你是心理變態。」
「小豬哥你們去死吧!」
消魂仙子狂笑中長及腰的那頭銀白長髮根根豎起,身上細白肌膚轉成血紅色。
「叮」一聲,消魂仙子將全身功力運於十指上,撥動九宮魔琴的細弦。
「哇!」一聲。
孫麗麗雖已封住耳穴,但魔琴所發出的音調有如一把劍,一支利針般穿透孫麗麗的護體神功,有如刺豆腐般刺入耳中傳到她的左胸,吐出一口血,口、鼻、耳、眼也流出血來。
孫麗麗內力在四人之中本就屬最弱一環,蘇光光、衰尾仔、殺千刀雖也被琴音鑽入耳中,直感到心口被千斤錘重重捶了一下,氣血翻湧。
「咚!」一聲傳出,便有慘叫聲傳出。
只見已退到三丈外為消魂仙子扛金轎的十六名大漢也受不住殺人魔音,紛紛五官噴血,慘叫而亡。
看來消魂仙子豁出去了,非把小豬哥蘇光光置於死地不可,竟冒著走火人魔之險,彈出魔樂第三章樂章。
此刻只剩蘇光光還能苦撐住,孫麗麗在第二聲琴音傳來後,全身功力已被琴音打散,人吐了一口血昏倒在地,衰尾仔、殺千刀也都吐血苦撐著。
消魂仙子狂笑道:「你們去死吧!」
當消魂仙子十指撥動琴弦之際,蘇光光的口、鼻、耳、眼也流出血來,體內真氣不聽使喚亂竄起來,如再壓抑不住,可要被自身內力所傷。
突然一聲輕響,竟在有如千軍萬馬奔騰廝殺的琴音中傳人蘇光光三人耳中。
這聲經聲雖不高昂,卻十分悅耳,蘇光光得此聲之助,心中泛起和平寧豁之感,隨著經言禪唱,漸漸摒除了魔音於體外。
而消魂仙子耳中鑽入天龍禪唱的經文,不禁臉色大變,馬上仰天狂笑,遠勁於指撥動琴弦。
琴音音調高出許多,卻也掩不住那經聲無遠弗屆,如絲如縷,隨風傳來。
如今變成了魔音與佛門上乘神通天龍禪唱大鬥法,連昏迷中的孫麗麗、衰尾仔、殺千刀也醒過來支撐起身子,打坐運功調息內傷。
魔音第三樂章,消魂仙子也只不過彈奏不到十分之一,她雙手十指指甲脫落,鮮血泉湧,滴染於白龍骨琴板上,此刻消魂仙子笑聲早已啞,臉色轉為綠色,提起全身魔功撥動琴弦。
不知何時蘇光光一丈外站立一名身長八尺,滿臉虯髯,頭上光禿一大片,五官奇大的頭陀。
佛門上乘天龍禪唱就從這名身穿灰色僧抱,腳穿草鞋,胸掛佛珠一副苦行僧模樣的人口中發出來。
突然消魂仙子腿上千古名琴「九宮魔琴」的九條蚊龍筋製成的琴弦,在消魂仙子撥動下,一根一根崩斷。
弦斷音立止,只聽消魂仙子哇了一聲,胸中一口瘀血全吐了出來。
「我恨!我好恨啊!」消魂仙子狂叫著,兩行淚水也滾了下來,右掌奮力拍在琴板上。
就在消魂仙子一掌拍在琴板上,奇事便發生了。
只見九宮魔琴的琴板上突然彈跳出一隻粗細如小指,長有一尺的龍骨在半空迴旋一圈後勁射入二丈外那名苦行僧的左肩上。
但見那名頭陀被白龍骨射入左肩後,也只眉頭一皺,繼續發出天龍禪唱。
此刻變化最大的莫過於消魂仙子曉甜甜。只見她滿頭銀白長髮變成烏黑秀髮,臉上也恢復昔日青春,只是她無知覺有如瘋子般在地上忽而痛哭流涕,讓人聽得肝腸寸斷,忽而仰天狂笑,手足亂舞又唱又跳地滿地打滾。
消魂仙子大哭大笑地足足鬧了一柱香時光,情緒才平穩下來,躺在地上喘息抽搐著。
「阿彌陀佛!善哉!普哉!曉施主你心中是否還有恨?還有仇?」
消魂仙子聞言,忙從地上跳了過來,奔到那頭陀身前一跪,哭道:「師父……」
「阿彌陀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曉施主能大徹大悟,不枉貧憎被骨龍針廢去一甲子功力。」那頭陀道。
「弟子該死!」消魂仙子磕頭哭道。
「死乃萬物之超脫,你生平罪孽深重,何以死矣!」那頭陀道。
「求師父引弟子進入佛門!」消魂仙子求道。
那頭陀微笑道:「你甘願拋棄剛恢復的美艷臭皮囊嗎?」
此時消魂仙子才發覺不知何時頭上銀白長髮已恢復成原來的烏黑秀麗,雙手往臉上一抹也觸感臉上已無皺紋。
只見消魂仙子抓著一把長髮愣愣地跪在路上,誰也想不透她的心思。
突然消魂仙子毅然道:「弟子已大徹大悟,求師父引渡。」
「阿彌陀佛,佛渡有緣人,你既有心皈依佛門,為何不自己引渡自己?」
消魂仙子聞言,忙磕頭道:「多謝師父指點!」
但見消魂仙子說完後,雙手便往自己臉上抓去,將自已冠絕天下的一張美麗臉龐抓得血肉模湖,繼而雙手往頸上長髮抓去,便將頭上烏黑秀髮連帶著頭皮硬撕了下來。
孫麗麗看得也不忍心地頭轉向一側。
正當消魂仙子高舉右手要自毀武功之際,那頭陀口呼佛號,伸手抓住了她的右臂。
那頭陀道:「阿彌陀佛!消魂仙子已在此時死矣,從今你的法號叫苦海。」
「多謝師父!」苦海女尼對著頭陀拜了又拜,才站起身拿起地上一件黑布遮身,雙手合什地立在那頭陀左側後。
此時蘇光光吁了口氣道:「恭喜消魂仙子修成正果了!」
「阿彌陀佛!貧尼法號苦海,消魂仙子如今是地上那灘血肉毛髮!」苦海女尼道。
原來此人正是少林寺開山祖師,小臭頭、半禿頭陀口中的師父達摩祖師。
達摩祖師心懷慈悲,在與消魂仙子魔音相抗之際,沒使出天龍禪唱的上乘心法,否則消魂仙子可要走火人魔,暴斃身亡,也就因此才被龍骨射破護體神功穿透左肩膀,毀去了一半功力,總算他的苦心沒有白費,引渡消魂仙子皈依沸門。
此時衰尾仔、殺千刀、孫麗麗立起身,恭恭敬敬地對達摩祖師一禮道:「晚輩參見老祖師,謝祖師救命之恩。」達摩笑道:「名位施主勿需多禮,老衲還得感謝各位施主,出生入死保護老衲之徒小臭頭。」
「嗨!老和尚別謝了,你叫小臭頭與我們混在一起的目的可以說出來聽聽了吧?」蘇光光擺手算是一禮,口中笑道。
孫麗麗聞言忙道:「小豬哥!正經點好不好。」
蘇光光指著自個鼻頭笑道:「我叫小豬哥,豬哥跟歪哥的意思差不多,要我正經點我可渾身不對勁,再說我如一板一眼以晚輩自居,那我不就與老和尚有了代溝,不同一國了。」
達摩祖師哈哈大笑道:「蘇施主所言甚是,天生萬物必有所長,老衲有些地方還得向各位施主學習呢!」
蘇光光忙笑道:「說得好,說得妙,說得呱呱叫,老和尚,你這朋友我小豬哥交定了!」
達摩祖師哈哈笑道:「我們交定了,你可別設計陷害老衲喝酒又吃肉。」
蘇光光嘻笑道:「那我可不敢保證,哪天要犧牲,你也得犧牲,不然又如何普渡眾生。」
「阿彌陀佛!」達摩祖師口呼佛號,雙手合什,虔誠地對蘇光光一禮道:「蘇施主所言甚是,老衲受教了。」
蘇光光笑道:「別瞎掰了,你是有道高僧,這點道理你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你開玩笑想讓大伙笑一笑,就不必多此一舉說剛才是開玩笑的,那多煞風景,難道你以為我們是白癡不成。」
達摩祖師微笑道:「小豬哥說得是!老衲以後會改進。」
「好了!現在咱仍言歸正傳,你要我們幫小臭頭什麼忙?」蘇光光笑道。
達摩祖師笑道:「天竺國乃佛門起源之地,想必各位施主皆知,在三十年前天竺國遭受巨變,佛書經典遺失或被毀大半,老衲有心重返天竺國,重振佛門禪道。」
達摩祖師又道:「我佛慈悲,終於讓老衲尋得天資過人的小臭頭,將老衲置於少林寺藏經閣中的佛經全背熟。」
「哦!原來如此!」蘇光光搶著道:「古有唐三藏取經,今要變成小臭頭送經是不是?」
達摩祖師點頭大笑道:「怪不得人家說與小豬哥講話不用多費口舌!」
蘇光光笑道:「沒辦法,想在豬哥莊長大如不學聰明點,可會被義父、脫水老爸,敲得腦袋開花。」達摩祖師笑道:「那你是答應了?」
蘇光光笑問道:「不答應行嗎?」
達摩祖師訕笑道:「不答應好像有點不行。」
「是嘛!咱們吃了你那麼多大還丹,才能今天活蹦亂跳的,不吐出一點回報,人家會說話的。」
達摩祖師笑道:「是啊!不然我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蘇光光笑道:「老和尚你還真會選,我足可當西遊記中的孫悟空,殺千力剛好是豬八戒,衰尾仔是沙憎。」
「那我呢?」孫麗麗忙道。
「你嘛……」蘇光光口中說著,眼睛直在孫麗麗身上打溜,才又笑道:「我看你就當盤絲洞裡的千年蜘蛛精好了,專門來找我。」
「去你的!」孫麗麗叫道,已往他屁股踹了一腳。
此時連在達摩祖師身後,一言不發的苦海女尼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蘇光光笑道:「這下咱們跑路族,跑路跑到西域以外去了。」
達摩祖師道:「這樣你們跑路族就不會變成井底之蛙,一來可沿途欣賞沙漠風光,二來可知異國風俗民情,增!」見聞,真是一舉數得。」
衰尾仔風趣地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老祖師沒說到。」
達摩祖師脫口道:「哪一點?」
衰尾仔笑諺道:「如此一來,咱們老大又有理由不回豬哥莊聽訓,遊蕩在外成瘋野豬!」
「哇!衰尾仔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蘇光光捏著衰尾仔笑道。
「老大!你別這麼快就下驅蟲藥好不好?」衰尾仔雙睛上吊,口中哦哦地叫道。
蘇光光在眾人笑聲中卻突然大歎一聲。
達摩祖師忙道:「小豬哥,你歎什麼氣?」
蘇光光歎道:「人家西遊記中的唐三藏的肉吃了會長生不老,而我們小臭頭的肉是鹹鹹的,吃了快死不老,人家沿途有妖魔鬼怪,而我們卻是去七投(玩耍),真沒意思。」
這魔祖師聞言笑道:「放心!老衲會如你所願,雖不能像神話般妖魔鬼怪都有驚人的法術與你們大斗祛,但老衲會去放出風聲,說你們身上有藏室圖或什麼的,讓大伙對你們親近親近。」
「哇!那我可要養成天天寫日記的習慣,好把小臭頭送經記寫成一本千古永垂的懸疑又刺激的小說名號。」蘇光光笑道。
孫麗麗調侃道:「到時候你的小說如不精彩,也能照樣千古流傳博得中用不中看的小說名號。」
蘇光光忙道:「書哪有中用不中看的?」
孫麗麗咯咯笑道:「有啊!你的小說讓人放在毛坑裡,當擦屁股紙用,不就是功德無量,中用不中看了。」
「對!對!最好用上等紙質印成,不然擦破人家屁股,小豬哥可要被人臭罵千萬年。」
殺千刀大笑道。
「老天阿!我怎麼盡交一些扯我後腿的朋友。」蘇光光哇哇大叫道。
「那是你小豬哥的榮幸,也是我們的不幸,咱們跟著你,餓時餓得快翹,飽時又撐得太飽,且身上都會留下傷痕當紀念品。」孫麗麗笑道。
此時達摩祖師口宣佛號打斷他們的話匣,道:「老衲要帶著苦海去收服黃河水怪,就此與各位施主告別了。」
蘇光光問言忙道:「要不要我們幫忙?」
達摩祖師道:「多謝小豬哥美意,咱們要分頭進行。」
蘇光光笑道:「老和尚真聰明,專揀軟的吃。」
達摩祖師道:「凡事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環相扣,小豬哥可說是應劫而生,此乃天意。」
蘇光光聞言笑道:「人家說老和尚上知天機,下知地理,我既是應劫而生,你倒幫我看看,我是天上什麼星下凡的?」
「垃圾星!」孫麗麗三人齊聲笑道。
達摩祖師道:「佛曰:本可說!不可說!」
蘇光光大歎一聲道:「希望西方佛祖有天能道:悄消說,悄悄說。」
達摩祖師轉身對著苦海女尼道:「咱們走吧!」
苦海女尼恭敬一禮後,對著蘇光光道:「眾施主日後請保重,統一教大教主霸王刀君,二十年前得到貧尼手中的不笑生武功秘籍,已練就一身金剛不壞神功,武功高深,與他對敵適於智取,切勿硬拚!」
蘇光光問言忙道:「不笑生武功秘籍內的武功有如此厲害嗎?」
蘇光光本想說你不也是練了不笑生遺留下來的武功秘籍,如無殺人魔音,恐怕還不是我的對手。
苦海女尼似看透蘇光光心思,忙道:「不笑生武功秘籍集各種魔功於一冊,裡頭包羅萬象,貧尼因是女流之輩又限於初學太晚,所以未達魔功最高境界。」
達摩祖師亦道:「其實天下各門派武功殊途同歸,雖有正、邪之分,我們口中的邪派武功只不過是專走旁門左道之速成之功,不像許多門派都需從根基打起漸次挺進。」
達摩祖師又道:「但不論正或邪,武功到達某一境界想再寸進些許,就有如逆水行舟般,得有天時、地利、人和三要訣,才能更進一層樓。」
達摩祖師邊說著從懷中拿出二三張皮紙送給蘇光光道:「這是蛻變神功最後階層的蛻變大法,你記好後最好不要練。」
蘇光光忙道:「為什麼只能記不能練?」
達摩祖師道:「老衲打個比方來說,你雖已蛻變三次,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隻蠶寶寶脫皮三次又長大了許多,一旦蠶寶寶吐絲作繭再破繭而出成飛蛾,你可知它的最後下場?」
蘇光光點點頭道:「我懂。」
達摩祖師道:「你如果像飛蛾般破繭而出,老衲相信全天下練武之人不堪你一擊,但這也只是短暫的輝煌成就,你如不死也要變成常人失去全身武功。」
蘇光光道:「看來蛻變神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嘛!」
達摩祖師笑道:「除非你機緣福厚,得靈丹妙藥之助,就能保有一身武功直到老死。」
蘇光光問道:「要服用什麼藥才能再練蛻變神功的最後階段?」
「阿彌陀佛!」達摩祖師道:「天機不可洩!小豬哥不必多問,該你的絕跑不掉,不該你的如要強求,也只白費心力,老衲言盡於此,告辭了!」
達摩祖師向蘇光光眾人一禮後,拉著毀容的苦海女尼轉身面去。
但見達摩祖師只踏出一步,兩人卻已在二十丈開外,三二步就已消失於山道上。孫麗麗見兩人走遠才吁口氣道:「在我心目中達摩祖師乃一代宗師,讓人有高不可攀的感覺,但今日一見卻是那麼慈祥和藹,一點宗師架子也沒有。」
蘇光光笑道:「這就是大宗師的風範與氣度,哪像我半瓶水嘩啦、嘩啦地響。」
孫麗麗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嘛。」
蘇光光嘻笑道:「你們如少了我這顆開心果,可會無聊死了。」
此時苦海女尼又飄身回到蘇光光等人面前道:「貧尼有一要事相告。」
苦海女尼不等小豬哥開口,便又道:「統一大教主已得知崆峒派已被諸位搶回,進攻武當派是假,你們趕快回救崆峒派!」
「慘了!原來他們來個將計就計誘出咱們王力,這下可會淒淒慘慘了,咱們快走。」
此時蘇光光等人顧不得被殺人魔音傷得只剩六成功力,便帶傷前往崆峒派而去。
「阿彌陀佛!」苦海女尼望著已遠去的蘇光光等四人背影,口中喃道:「但願我佛慈悲,能祥和地化解這場天下武林劫數!」
苦海女尼望著已死的十二金釵,不禁感歎一聲,動手挖坑埋了已死眾人。
那些想賺外快,結果一毛錢也沒拿到的小伙子,一見苦海女尼的面孔,嚇得拔腿就跑。
「他媽的那個特別駕駛真是老牛拉屎!」瘋道人道。
老帥哥忙問道:「什麼是老牛拉屎?」
怪道人忙笑道:「老牛拉屎的意思就是又臭又長,你見過拉屎二三下就清潔溜溜的嗎?」
老帥哥強辨道:「有啊!只要加一點瀉藥,包準它們兩三下就好了。」
瘋道人罵道:「那統一教的特使要是下山來,我定要剝光他衣服,綁在這讓他嘗嘗喂蚊子的滋味。」
老帥哥嘻嘻笑道:「人家現在很紅嘛,所到之處不僅可以耍大牌,且有吃有拿的,迷湯喝到飽為止。」
怪道人笑道:「我們現在也不錯嘛,三餐有伙食費,出門有車馬費,每個月有薪水,要出任務又有津貼,早知這麼好康,打從出生我就加入外族兵團。」
此時老帥哥忙道:「噤聲!掂掂。」
三人一收口,便聽得台階上頭傳來腳步聲。
「他媽的!終於來了!」瘋道人低聲道。
果然不錯,只見統一教那名金紅袍蒙面特使,出現山上二十丈開外,雙手負背一副悠閒狀,緩緩拾階而下。
瘋、怪長老見了那特使身後的兩名老者,不禁你望我,我望你,皺起眉頭。
原來這兩名年約六十開外雙胞兄弟,便是凶名久著的陰陽雙劍沙氏雙魔,他兩人之身份、名望可與武當瘋、怪道人相比擬。
沙氏雙魔早年便被稱為鬼才發明家,其兩人劍術陽剛,鬼陰各走偏門,加上把各門派精妙劍招添入其劍招之中,更見威猛、陰險。
尤其是兩人聯手,陰陽合壁在心靈相通之下,配合得天衣無縫,連瘋、怪道人也自歎不如。
老帥哥忙比了個手勢,三人便悄然移位躲入更深的草叢裡,連呼吸也閉住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那特使下台階到老帥哥三人藏身之處,突然停步不走,轉身對沙氏雙魔道:「最近戰圈是否安寧?」
陽魔沙虎一愣,隨即忙道:「啟裹大……」
「大特使,峨嵋近來一向都很安寧,沒什麼風吹草動。」陰魔沙豹搶口道。
那特使哼笑道:「是嗎?這幾天老夫怎麼老覺得有兩三隻老怪貓在林外又吼又叫的。」
沙氏雙魔見特使對他兄弟眨了眨眼,陽魔便笑道:「可能是山林中亂竄的野貓、野狗吧!」
那特使哈哈笑道:「看來這幾隻貓不僅老且精得很,不用趕的,絕不會出來了。」
「你媽的姑窿再加哇塞馬龍咚,我們是貓還比你這看門走狗高上一級!」老帥哥從草叢鑽了出來,哇哇大叫道。
此時沙氏雙魔才發覺左旁長草中,躲了三名銀衣家面人,不禁對這位特使的武功起了寒意,他們兩兄弟如與他為敵,單憑人家的聽力,就輸人家一大截。
「風老頭,武當瘋怪!今天算你倒霉碰上老夫!」那特使道。
「咦,你認識我?」老帥哥叫道。
那特使哈哈大笑道:「所謂瞞者瞞不識,識者不堪瞞,打從你踏出水龍宮,你的一切行跡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老帥哥摘下蒙面巾笑道:「看來你也不是普通的角色!」
那特使也摘下蒙面巾哈哈笑道:「七十年前一劍之仇,咱們也該結算結算了。」
只見那特使長得一副不怒而威之相,白髮白鬚,雙眼閃出綠芒,一見便知他的魔功已練到爐火純青之境。
「霸王刀君!統一教大教主!真沒料到,你堂堂一位大教主竟打扮成特使身份出來巡察?」老帥哥驚奇地道。
霸王刀君傳正當哈哈大笑道:「你們料不到的事還多得很!」
老帥哥道:「我真後悔,沒將你留在崆峒派,傳正當你還真是能屈能伸的王八烏龜。」
傳正當哈哈笑道:「不錯,當時老夫在崆峒派如被你們聯手攻擊,老夫想要全身而退可就難上加難。」
此時瘋道人忙道:「奇怪,我們離你至少有三丈之距,且閉住呼吸,你怎能發覺我們三人?」
傳正當哈哈大笑道:「但憑聽覺,天下間恐怕沒人會發現你們藏身之處,老夫遠在五丈外已嗅出你們三人的體味。」
老帥哥驚歎道:「好可怕,你的嗅覺竟比狗還靈。」
傳正當笑道:「多謝神劍仁帝的誇獎。」
老帥哥心中暗道:「這死老鬼以往脾性像雷公般,如今練得如此不溫不火,看來這次我可要踢到鐵板燒了。」
老帥哥哈哈笑道:「傳正當?你將我們三人逼出來,該不會只是聊聊天,然後大伙說拜拜吧?」
霸王刀君傳正當笑道:「是啊!來者是客,客人要走了還要帶點紀念品回去才不失禮,老夫就清沙氏兄弟陪你玩兩招。」
此時武當癡、怪道人解下腰帶一科,只見那軟綿綿布條製成的腰帶,在一抖之下竟變成一支無柄長劍般。
瘋道人笑道:「想跟我們族頭玩,哪有那麼容易,先讓我們族腳陪你們玩玩。」
此刻沙虎從背上抽出重有百斤寬四寸的霸王劍,而沙豹從匣間拔出了一柄薄如蜂翼,不足二寸寬的軟劍嚴陣以待。
此時老帥哥哈哈大笑道:「矮冬瓜,你去會會那個拿劍好似在扛鋤頭的小子!」
只見怪道人迅如閃電地衝向陽魔沙虎,手中長劍已刺畢七劍在他胸前、面門點去。
陽魔沙虎冷哼一聲,手中霸王劍一揮,便將怪道人七劍破去。
沙虎劍法是走陽剛路數,他輕輕隨手揮出一劍,旁人看去好似沒什麼力道,但身歷其境的怪道人卻皺起眉頭,只因沙虎陽剛之氣竟已練到蓄勁不吐。
這就有如在體中放著一顆不定時炸彈,沙虎會在等時機一到而爆發出來。
怪道人刺出七劍,只是試探虛實而已,沙虎寬厚鋒利的霸王劍掃來,怪人手中布劍一轉,不與他硬碰,依著自個體型展開輕靈劍法刺向沙虎下三路。
兩人以快攻快,已出劍二三十招,寂靜的林中除了鳥叫蟲鳴外,沒發出一絲激烈打鬥的怒吼與金鐵相觸之脆響。
沙虎有如一頭猛虎般蓄勁以待一撲之式,而怪道人就有如一隻小老鼠般在猛虎腳下東鑽西竄,虛多實少,避其鋒芒。
兩位劍術高手相搏,全是點到為止便即收手變招,好似在比手劃腳般,精彩有餘刺激不足。
突然沙虎見怪道人一劍刺向腿關節,來個不理不睬,身一轉發出怒吼聲,一劍從雙胯間反刺而出,刺向怪道人雙眼部位,來個兩敗俱傷的打法。
怪通人大驚之際,一劍刺偏只刺入沙虎右大腿一寸之內,左臂驟然伸出,使出太極拳法中的回字訣,圈住自己已避之不及的一劍。
此時此地眾人皆是當代高手中的高手,只見怪道人就在這一剎之間,左臂打旋於周圍繞個大圈,且左手指彈出破空的指勁射向沙虎霸王劍的劍脊之上。
但見沙虎百斤重的大劍夾著銳猛不可當的威勢,竟被怪道人的太極拳牽制得往旁滑去,劍尖已滑過怪道人右耳,怪道人可說已然避過了致命一擊。
正當老帥哥、瘋道人吁了口氣之際,只聽沙虎冷哼一聲,便傳出「蓬!」與「哇!」之聲。
怪道人有如炮彈般,身子往左旁林木飛出二丈開外,怪道人身子連續憧斷了二株有海碗般粗的樹幹後,才從一丈高空墜入深及腰處的草叢中。
瘋道人雖與怪道人見面就吵,但他倆是越吵越親熱,見怪道人飛了出去,便要撲過去。
老帥哥早知瘋道人的心思,早已拉住瘋道人的手忙出聲道:「別急,你那矮冬瓜沒事的。」
瘋道人忙道:「怎會沒事,他……」
「他要是撞上百年大樹,我就不敢保證矮冬瓜沒事,如今他雖撞斷二株大樹,卻剛好卸了力道。」
瘋道人聞言,忙笑道:「對呀!矮冬瓜有內力護體,不會像鴨子過山(看破)。」
果然不錯,只聽怪道人大笑道:「用沙堆起唬人的,貧道可真要多謝你這一劍除了我心腹大患。
怪道人聲出人已到,只見他從草叢中飛了出來,立在瘋道人之旁。
「矮冬瓜,你的臉……」瘋道人驚叫道。
「沒事!最重要的是他把我每天痛得快瘋了的兩顆蛀牙給打下來,真爽!」怪道人攤開右手掌,露出了兩顆又黃又黑有個大洞已蛀的臼齒。
「被毀容了還說沒事!」瘋道人叫道。
只見怪道人的右臉頰不僅腫得老高,且血肉模糊,鮮血淋淋的好不嚇人,有如一塊肉被砸成碎肉臉都見骨了。
沙氏雙魔的武功,看來並非浪得虛名,單從沙虎使出鐵板橋,反手一劍從自個股間刺出,已是個高難度的動作。今一劍被怪道人的太極拳牽引得偏移主鋒,卻能後勁有力,將前刺一劃改變力道,用劍身打飛了怪道人。
怪通人道:「毀就毀了,我又不要取妾,幹嘛擺臉色給人看!」
瘋道人吃吃笑道:「說得也對!我倆是哥儷好一對寶的單身老貴族。」
「他媽的!看你這兩顆老蛀牙害我痛了二三十年,還能再作怪嗎?」怪道人指著手心的蛀牙說道。
老帥哥搖頭道:「怪人就是怪人,甘願痛了二三十年也不去拔掉。」
「有啊!誰說我沒去拔,只怪那些大夫嫌太多了,不拔我的牙。」怪道人叫道。
「不是嫌太多了,而是要拔他的牙的人恐怕會倒霉。」
「這話怎麼說?」老帥哥道。
瘋道人也大笑了一陣,才道:「凡是要拔矮冬瓜蛀牙的大夫,他家的椅上都會被他坐碎,那大夫便也鐵著心腸訂製了一張大鐵椅,將他綁在上面。」
「後來呢?」老帥哥在瘋道人吞口水之際急切叫道。
瘋道人笑道:「後來嘛,大夫才叫他把嘴巴張開,他又哭又叫地把其他客人給嚇跑了,還崩斷繩子逃了,以後他便成了拒絕往來戶。」
老帥哥哈哈大笑之際,突聽沙虎怒哼道:「你們說完了沒有?」
「怎麼?不好笑嗎?」老帥哥道。
瘋道人忙道:「人家大腿中標,疼得要命,哪還笑得出來。」
「笑不出來就用哭的也不會?」怪道人叫道。
只見陰魔沙豹依然是一副奸險的臉色,眼珠亂轉著,全不把這事放在心上,這個人可說是個可怕到極點的恐怖份子,瘋怪道人雖嘻笑著,心中卻注意著沙豹的一舉一動,怕他突然來個暗的。
沙虎被兩人消遣再加上創傷,本性已暴露出來,他正想撲過去殺他們個落花流水,不料在眨眼之際,霸王刀君從旁移過來,阻住了他的去路。
此時沙豹陰寒道:「大哥冷靜點。」
沙氏雙魔心靈相通,沙豹這句話出口,兩人心靈已融和在一起,就在剎那間,沙虎的臉也變成陰奸之色,火氣全消地不言一語。
老師哥心中暗道:「嘩!這兩人心意相通已到如此地步,要是他倆聯手,那還得了!」
此時霸王刀君笑道:「風老頭,你也不比狐狸差,用矮冬瓜來對付大塊頭之人。」
老帥哥聞言哈哈笑道:「彼此,彼此!當我叫矮冬瓜出陣,那個千人捶,萬人撞的沙包(沙豹)本要衝出來,卻被你用眼色制止,誰知你安什麼心。」
霸王刀君笑道:「陰魔對上矮冬瓜,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裡搭起帳篷。」
陰魔沙豹的劍法專走偏鋒陰險路數,而怪道人因體型之限,亦走輕靈招式,兩人可玩陰對陰,武功又在伯仲之間,非打個一天一夜才能分出勝負。
老帥哥笑道:「傳老頭,你心中打什麼主意,你哉哉,我哉哉(彼此心知肚明),別說得那麼好聽,反正你人多,用十個換我方一個,你還穩賺不賠,而我可就少一個便無法補充一個」
此言一出,陰沉面無表情的沙豹眼角也抽搐了幾下,看來這番話打動了他的心。
魔道的人之所以能結合在一起便是以「利」字為前題,哪能像小豬哥一夥人般肝膽相照,有難同當。
老帥哥這番話,有如利劍刺中傳正當心裡。
傳正當心中暗罵著,口中忙轉開話題道:「看來這一場,老夫這方略勝一籌。」
老帥哥哈哈大笑道:「傳老頭,設想到你還學會這招死不要臉的招式,你何不去問問那只憨虎,他要拄著枴杖多久才能行動自如。」
其實傳正當不用問也知沙虎這一劍傷得不輕,而他的目地便是要轉移話題,不讓老帥哥繼續分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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