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第 24 卷 第十一章 鬼域幽情
    宋兩利帶著素雲飛、楊樸回到夜驚容藏身秘洞中。

    夜驚容急切問道:「聖母呢?」

    宋兩利歎道:「慢了一步,聖母已去世了。」

    夜驚容登時悲切落淚:「聖王竟然狠心殺了她……」悲切處,又嘔鮮血,素雲飛急忙扶去,替她行功拍背,道:「死了也是解脫,你自個節哀順變!」總覺以她絕色姿容,才能匹配小神童,自己莫要癡心妄想了。

    宋兩利亦道:「對聖母來說,這的確是一種解脫,畢竟聖王已瘋,任誰留在他身邊,都將受罪。」

    夜驚容道:「她死時,我卻未留在她身邊……」

    楊樸道:「世事多乖舛,你還是照顧自己要緊!」

    夜驚容不敢違逆長輩,立即頷首,然淚水仍流。

    外頭忽而聞及極樂聖王喊聲:「容兒,你在那裡?爹來救你啦……,小妖道,還不快快將容兒交出來,找死麼?……」已不及兩里之近。

    夜驚容臉色再變:「他搜來了?」

    宋兩利道:「咱得趕快躲入鬼域,那裡有星天來擋著,他攻不進去,自是安全。」

    已背起夜驚容,準備走人。

    楊樸道:「你去吧,爹總得為大宋辦點事,且想見見你娘,何況裡頭食物可能備留不多,暫時不便藏太多人。」

    宋兩利知父親心意,道:「可是爹的傷無礙麼?」

    楊樸道:「只要不露行蹤,則不可能跟人動手,應無關係。」

    宋兩利頷首:「那爹若見著娘,亦請她莫要擔心,且別到北方,畢竟汴京城遲早不保。」

    楊樸道:「爹省得!」轉向夜驚容,緊緊握住她手心:「堅強起來,你是我家的媳婦!」夜驚容頷首落淚,楊樸替她拭去。轉向素雲飛,道:「小犬當年多謝照顧,特此謝過。」

    素雲飛窘困回禮:「談不上照顧……」實則剛開始還欺過他呢。

    楊樸告別三人後,掠身而去。

    素雲飛則護送兩人直到九陰澗口,始道:「我也該走了。」

    宋兩利詫道:「不一起進去裡面躲躲?」

    素雲飛笑道:「不必了,日後有機會再說,我已覓得修行住所,還是住在那裡自然些。」

    宋兩利道:「那就隨緣了!不過別忘了再縫一個羊皮酒袋子我,看我身上這個都快磨破了。」

    素雲飛瞧及他仍隨身收藏自己所贈,繡有蓮花之羊皮酒袋,一陣窩心上身,淚水差點湧出,笑道:「一定縫予你,來日再見,追兵已急,我要走了……」立即拜別,掠身而去。方行十餘丈,淚水湧泉而出。

    宋兩利種種反應未必是情愛,然關懷、尊重之情,實深深打動素雲,那種感覺,遠超越情愛,實若生死之交之紅粉知己。

    素雲飛喃喃說道:「得此真情,滿足矣!至於情愛之事,則深埋內心吧。」走得甚是窩心。

    夜驚容道:「素姑娘好可憐,她好像從未有過知心友人?」

    宋兩利道:「不錯,所以我跟她交情匪淺!只是她喜自由,困死這裡並不妥,日後她喜歡,自會到來。倒是裡面那個星天來更單純善良,你得好好照顧她呢!」

    夜驚容帶著希冀:「她真的活了一百多歲?」

    宋兩利道:「以前的別算,她已返老還童,只有二十餘歲,知道麼?女人的年齡永遠是秘密。」

    夜驚容道:「知了!」轉向鬼域:「星姊姊對不起……」

    忽見星天來幻影浮現,笑道:「快進來吧,追兵來了。」

    宋兩利這才將夜驚容抓緊,直往九陰澗掠去。

    待穿過暴風雪後,已落於鬼域。

    星天來迎面而立,欣喜道:「阿利你終於回來啦!剛才惡鬥,急死我了。若非你交代不能任意外出,我定趕去救人!」實則已準備,只要宋兩利有難,她也顧不得戒言了。

    宋兩利道:「別出去的好,那極樂聖王已瘋瘋癲癲,傷人無數,避開為妙。」

    星天來道:「可是他已追來,如何能避?這裡又不能搬走。」

    宋兩利笑道:「不是搬家那種避,而是把他擋在外頭即可。」

    星天來呃地輕笑,恍然道:「那是容易了,只要發動陣勢,千軍萬馬也攻不過來。」

    宋兩利道:「那就發動陣勢吧,我和夜姑娘可要住上一陣子,可準備食物麼?」

    星天來笑道:「準備好多冰櫃,且你的一百件道袍也繡縫好了。」

    宋兩利欣喜道:「好極好極,好大耐性,好功夫!」

    星天來甜膩於心,遂帶引兩人進入內陣。每走二十丈,星天來即以念力發動陣勢,後頭即幻化狂風暴雪,封住去路。

    掠行數里後,終抵漏斗型無底深洞,夜驚容這才大開眼界,實猜不透、想不著,世上竟有如此奇特、靈異之地?已滿心充斥好奇。

    三人再深入數百丈地底冰洞,星天來復將陣勢發動,暴風雪慢慢填滿漏斗深坑,若不知其秘者,怎能得門而入。

    及至冰道,宛若進入水晶世界,四壁散發夜明珠光彩,瞧來煞是好看。

    夜驚容詫道:「好似在龍王殿之水晶宮。」

    宋兩利笑道:「裡頭還有「長生胎鼎」那才妙用神奇無比,不過你有傷在身,得在靈光鼎浸浸,保證效果良好。」

    三人已行至寶鼎秘洞。除了那口靈光鼎未變外,一切已變。冰桌、冰椅、冰杯、冰櫃處處皆是,此得花費無數雕琢方行。

    宋兩利呵呵笑著,唯有星天來如此空閒之人,始能完成此工程。

    夜驚容瞧及運冰杯都雕得晶瑩剔透,不禁歎為觀止。讚佩道:「姊姊好巧手!」

    星天來道:「好巧手是什麼?」

    夜驚容一楞,對方竟聽之不懂?

    宋兩利笑道:「她跟外界甚久未接觸,許多詞句難以悟透,說簡單些。」

    夜驚容經明笑,笑道:「就是雙手甚靈活之意!」

    星天來笑道:「懂了!看,我繡的道袍,巧不巧手?」拿來一件道袍,要夜驚容鑒定,夜驚容瞧及每一針線落點、長度皆相同,不禁歎為觀止,如此繡法,大概只有磨蹭之功方能成功,讚聲道:「姊姊繡得太好了!」

    星天來笑道:「下次幫你繡幾件!」

    夜驚容道:「好啊……」或而話說得太多,牽動傷勢,已咳出血絲。

    星天來這才想及要事:「你受傷了,待我替你瞧瞧!」從宋兩利懷中接過手,把及脈門,一股強大勁流搜尋而入,夜驚容暗詫,自己當年亦曾讓極樂聖王把脈,其勁流亦無此強勁,對方敢情功力天下第一,然卻瞧來如此年輕漂亮,實是神奧無比。

    星天來只一把脈,已知輕重:「照陳搏祖師爺所遺留醫譜看來,你是受了震脈之傷,幸好心脈仍完好如初,如以靈光鼎煉藥治療,三日可痊癒。」

    夜驚容暗詫,對方言詞不達,怎說得醫術,頭頭是道?

    宋兩利道:「背書記典,她熟得很,只是不懂一般百姓較奇特句子罷了。」

    夜驚容恍然:「懂了。」

    星天來笑道:「以後多指教!」隨即欲脫其衣衫。

    嚇得夜驚容花容失色:「姊姊你這是?!」

    星天來道:「脫了衣服,好浸入藥鼎煉傷啊!」

    夜驚容窘紅臉面:「不必脫了,我不想煉傷……」

    星天來不解:「不煉恐較難治好。」

    宋兩利知其狀況,笑道:「阿容別緊張,她入世未深,行事若小孩,並無他意。」

    夜驚容窘聲道:「可是我怎能如此?」星天來始終摸不透,脫衣煉藥治傷有何不妥?

    宋兩利轉向星天來道:「一般女人是不能在他人面前寬衣解帶,所以她不習慣,讓她脫去外衣即可,你也該學學她了。」

    星天來道:「上次已學過啦,在別人面前,不能隨便脫衣服,只是她受傷在身,難道也不能脫麼?衣服沾及傷口,恐不大好。」

    宋兩利道:「女人貞潔最重要,傷可以慢慢治,衣服卻不能亂脫,知道麼?」

    星天來呃了一聲,似有所悟,喃喃念道:「傷可以慢慢治,衣服卻不能亂脫了,這是規矩麼?」

    宋兩利笑道:「正是,日後夜姑娘會教你很多女人的規矩,你可要多多學習。」

    星天來拜禮:「夜姑娘多指教。」

    宋兩利道:「喚她容妹妹好了,你們已是姊妹了。」

    星天來喜道:「容妹妹好!」

    夜驚容瞧她一副天真,終知外頭傳言女魔頭,全是懼其武功而任意冠上妖名,遂真心接受,道:「星姊姊好。」

    星天來道:「在別人面前,我叫陳千靈!阿利取的,莫要忘記!」

    夜驚容笑道:「不會忘記。」

    星天來高興笑著,從今而後多個女伴,甚為快活。

    待商量後,夜驚容已脫去外衣,留著薄薄內衣,甚快溜入靈光鼎藥水中煉傷,星天來則覺其羞澀舉止甚為好玩,道:「女人定要如此麼?」

    夜驚容難以回答,畢竟說是顯得小氣,說不是又顯太大方。

    宋兩利道:「是要如此,才像女人。」寧可星天來學此模樣,免得日後出了毛病。

    夜驚容立即附和:「對對對,每個女人都如此,星姊姊也該學學。」

    星天來喔了一聲,道:「懂了!」決定有樣學樣,笑道:「女人真好玩!」練了幾次羞澀寬衣舉止,且問夜驚容正不正確,讓人瞧來頗為莞爾。夜驚容直道正確正確,臉面更窘。

    宋兩利暗笑於心,多個女的,星天來日後可忙多了。並希望她能變成真正女人。蹲身下來,將靈寶陰陽鏡置於寶鼎下,調整後,配合三昧真火煉藥,也好讓夜驚容早日康復。

    想及外頭極樂聖王可能久圍不退,遂擔心糧食,問向星天來,她立即帶往左側新鑿冰道,行約百丈,忽見數間冰窟,打開瞧去,首座冰窟竟然堆滿白米,次窟堆置不少花生、玉米等雜糧,第三篇則放置美酒、醬菜、肉乾、調味品等物。

    宋兩利瞧得眼花撩亂:「你出去大搬家麼?」

    星天來窘聲道:「你留了一些銀子,我偷偷溜到外頭小商家,要他們弄點常人吃的東西,搬到九陰澗,他們說不敢,我說放在外頭附近即可,他們始答應,然後問我要全部把銀子換糧物麼?我說好,後來他們送到這裡,竟然那麼多,我只好再挖洞窟藏它了。」

    宋兩利道:「小商家倒也老實,這些足值數百兩銀,你辦的很好,足足可供我們吃上兩三年!」

    星天來喜道:「辦好就好,還怕錯了呢!再看我縫的道袍如何?」轉往附近另一洞窟,打開瞧瞧,除了道袍,且多了不少布匹。

    宋兩利詫道:「你也懂得布匹麼?」

    星天來道:「不懂,是小商家送的,我只是收下,可以用麼?」

    宋兩利道:「當然可以,你給了他大筆生意,回報一點也是應該。」

    星天來喜道:「那容妹妹有新衣可穿了。不過你先試試道袍。」

    宋兩利選了一件,甚是合身,讚不絕口。

    星天來心滿意足,隨即選素青布料,直往外頭行去,回到寶鼎洞中,開始拿夜驚容舊衣比畫、剪裁。

    夜驚容大為感動:「星姊姊要那麼急麼?待我傷好,自會縫製。」

    星天來道:「答應你,就要縫予你。現在沒事,就縫了。」夜驚容亦想要一件新衣,遂感激道謝。

    宋兩利則暫時盤坐地面,運功療傷,畢竟極樂聖王厲害,不得不防,且先恢復傷勢再說。

    不久,外頭果然傳來極樂聖王喝吼聲:「容兒快出來,我是你爹,莫要被小妖道騙了……」

    夜驚容感受喝喊,想及聖母之死,全身抽顫,亦起胃寒。

    星天來有所感應,道:「莫緊張,他攻不過陣勢,傷不了你。」

    宋兩利亦道:「別理那瘋子,只當是隔街狗吠,傷不了人!」

    夜驚容道:「知道了……」極力鎮定以抗之,想及聖母慘死,她怎肯再原諒聖王。

    至於親生父親一事,她根本不知,更了無牽掛。

    極樂聖王吼得一陣,無以回應,隨即闖入狂風暴雪奇陣中。然任他武功高強,又怎對付得了大自然強陣,在搏鬥大半天後,已筋疲力盡,終被狂風暴雪掃回邊界,不得不暫時退出鬼域,先做調養後,再盤算進攻。

    星天來首先知曉狀況,遂向夜驚容說道:「他走啦,不過你真是他女兒麼?」對方意識十分強烈,故此一問。

    夜驚容道:「原是義女。」

    星天來道:「他想的是親生女兒。」

    夜驚容道:「不可能,他胡扯而得。」

    星天來道:「那就是壞人了。」

    宋兩利道:「不錯,是大壞蛋!日後要防他!」

    星天來道:「知道。」

    宋兩利忽道:「當時在外頭作戰,極樂聖王明明罩門被破,且受傷沉重,怎越戰越勇?

    我讓他煉了虛無寶典,他把陰陽、龍虎口訣弄錯,有無關係?」

    星天來道:「虛無寶典方可逆煉,只是會傷腦子,他腦子應該受傷,才會變瘋子。」

    宋兩利恍然:「恐怕是了。」幸自己能悟得龍虎陰陽之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極樂聖王果然瘋得可以,方稍事休息後,復再闖入。此次他已學乖,不再硬闖陣勢,且以先天「念力成形」方式,運及強功,直迫秘陣。

    如此一來,宋兩利頓覺壓力。

    星天來亦有感受,道:「我來破他妖法!」

    宋兩利道:「暫且不必,讓我試試!」遂幻化成綠龜法王模樣,喝道:「老妖僧,還在鬼混麼?怎不回你北國去享受。」

    極樂聖王喝道:「交出容兒,再自廢武力,否則毀你腦門,斷你心脈!」念力猛地迫去,宋兩利備感壓力,然卻強撐下來,冷道:「此地沒有容兒,你尋錯啦!」

    極樂聖王怒道:「怎會沒有,我分明感應她存在!」

    宋兩利如若不擊退他,縱使在外頭騷擾,亦覺如芒刺在背,遂向星天來說道:「我到長生胎鼎,借它煉功,且看看是否能將妖僧擊退。」

    星天來喜道:「好啊!打退他,免得大呼小叫,害得容妹妹不能安寧!」

    宋兩利遂取出靈寶陰陽鏡,向夜驚容道:「閉目安心養傷,莫理會聖王叫聲,我們去去便回。」

    夜驚容受及藥水洗煉,心神較平靜,遂道:「去吧,我會撐著!」

    宋兩利始帶著星天來往更深層地底冰道行去,直至盡頭,長生胎鼎似若活物閃著呼吸般淡藍形光,宋兩利感受甚是親切,遂跨步入內,星天來跟入,並將靈寶陰陽鏡嵌入龜亢般水晶紋路中,長生胎鼎更覺靈性。

    宋兩利遂放鬆心神,讓腦門接受胎鼎靈性洗禮。在此同時,極樂聖王強大攝力迫來,宋兩利想反擊,星天來卻道:「別理他,要一次擊敗,得凝聚匯流,如小河聚成江水,甚至成大海波濤,故先聚壓力,再行反擊,自能收效。」她雖其他言詞不通,然煉功一事,已受陳搏祖師爺調教多年,背的頭頭是道。

    宋兩利知其先天修為厲害,自是聽她,未作反擊,讓聖王攝力不斷迫來,幾讓他腦門欲裂。

    星天來道:「一曰煉心,讓內心平靜,二曰煉性,「性」則「先天」、「意念」,讓「意念」專一,三曰煉精,精力集中,四曰煉氣,行氣順暢,五曰煉神,神遊太虛,六曰煉虛,虛空無物。」

    在星天來引導下,宋兩利漸漸進入先天忘我境界,任那極樂聖王攝勁多強,皆能從容迎接,且亦能凝聚於腦門中心一點,直若針刺,雖覺疼痛,然卻可預知其反彈力量之巨,尤其長生胎鼎亦感受壓力,漸漸若孵小雞,孕育生命似地支助宋兩利,那感覺似有浴火重生快感。

    待極樂聖王逼至極處,長生胎鼎金黃霞光大熾,宋兩利毋需星天來警告,突地大喝:

    「看我虛空法門!」意念方起,猝見腦門射出無數勁氣,配合金光衝往水晶冰層。

    那浩瀚念力狂流精銳若開天斧,欲將宇宙劈成雙半。

    極樂聖王怎知宋兩利借助長生胎鼎之威,不但已進入「念力成虛」之界,更進入「無上虛空」境界。赫見外頭狂風暴雪陣勢,突地衝出金光萬鬥,直若仙佛顯靈。極樂聖王詫覺不妙,正待喊出「無上虛空界」幾字,腦門突受重力擊之,哇呃一聲,爆吐鮮血,栽倒地面,昏死過去。然腦門仍呈現那讓他既喜又憂之金光萬斗情景。喜者,乃是傳言先天法門煉得極限,自能發出萬斗金光,足證「無上虛空界」確實存在,憂者是,此法門竟然出現在鬼域,那此處豈非臥虎藏龍,難以攻破?

    宋兩利反擊成功,心神大喜:「我已感受無上虛空界,實若神仙暢遊般暢快!」

    星天來道:「不錯,虛空界即神仙界,武學若抵此境界,將收發自如,傷人於千百里之外。」

    宋兩利乾笑道:「可惜離開長生胎鼎便不行了。」

    星天來道:「慢慢煉,自有成功一天。」

    宋兩利道:「是該慢慢煉,但卻不能讓極樂聖王逃了,先把他收拾,永絕後患。」

    說完即想動身。

    星天來道:「恐怕不及,我封去深坑,現已結冰,若要恢復,恐得半刻鐘,到時他早醒來溜走了。」

    宋兩利道:「你可以以攝力留下他麼?」

    星天來道:「不能,因為他是高手,且靠近九陰澗,只要醒來,拚命支撐逃去,絕對辦得到。」

    宋兩利明白超絕高手往往練有迴光反照式逃命手法,如困不了聖王,歎道:「或許他命不該絕。不過你還是把冰封解去,我想在九陰澗外圍佈置三十六雷陣,把敵人擋得更遠,我等落個更清靜。」

    星天來笑道:「好啊!」只要有事做,她充滿喜悅,當下發動長生胎鼎之威,慢慢解去冰封之層。

    在此同時,極樂聖王業已甦醒,他雖身受重傷,卻如星天來所言,仍留最後一口氣保命,在想及方才受金光萬斗襲擊,餘悸猶存,且先逃去再說,免遭二次受擊。意動身動,立即逃去。

    宋兩利感應聖王開溜,喝道:「好狗運!」待冰封解去,已和星天來相偕潛出鬼域,隨又穿掠九陰澗,外頭空無一人,月光普照,祥靜寧和。

    宋兩利道:「若非聖王騷擾,咱可天天賞月呢!」

    星天來道:「裡頭也可賞月,只是你不習慣。」

    宋兩利道:「久了便習慣啦!我算準我的命,要躲在這裡好多年,逃都逃不掉!」

    星天來喜道:「那好極,我有伴啦!」

    宋兩利道:「且先佈個大雷陣,把此處劃為本門地盤,不信誰能攻來!」當下趁夜開始測方位,並收集佈陣東西,以期能早日布定「三十六轟天太古雷陣」。

    星天來乃陳搏祖師爺傳人,對此「太古雷陣」亦有所聞,自感興趣,一旁助陣。

    太古雷陣過於龐大,非一蹴可幾,故宋兩利安排,每天能布一兩陣,即已心滿意足。

    極樂聖王則因受到重創,已躲在附近山洞修養,暫時難以行動。

    宋兩利乘此良機,先行搶布奇陣,且日夜趕工,及至後頭,夜驚容亦加入工築下,只花十二天即已布妥,遠比預估加快一倍。

    三十六轟天太古雷陣已成,且佈於九陰澗前方三里處,自可拒敵於遠方,鬼域得以落個清靜。

    待極樂聖王傷癒後,親自前來,卻被奇陣轟之,難越雷池一步,氣得哇哇大叫,然卻不肯放棄,日復一日,不斷嘗試所有方法,始終無效。

    鬼域有星天來及宋兩利鎮守,簡直固若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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