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第 14 卷 第 二 章 智斗群邪
    宋兩利趁夜躲往南面山區秘洞之中。

    夜無群甚快趕來。

    宋兩利卻不敢作聲,利用龜息大法閉氣,以防被探知。

    夜無群搜索一陣未果,只好往更深處搜去。

    夜驚容先後腳之差已迫近,不斷喊著:“阿利你出來,師父絕不會處罰你……”

    她已一身濕,瞧來甚是狼狽。

    宋兩利實是不忍,然已感應四大護法搜來,若極樂聖王不在乎,怎會派此重軍搜尋?益發不敢現身,暗自苦笑,此次綠龜法王相助,轟得極樂聖王落敗,他確已動了肝火,還是別碰為妙,故只能向夜驚容說抱歉,錯過今夜再說,暗地裡仍傳意予她:“你先回去吧,我會沒事。”

    夜驚容悲切道:“師父縱有處罰亦是稍許,你快出來吧!”

    宋兩利道:“此次不一樣,快回去……”說話間已感應四大護法搜近,立即斬斷所有訊息,以免露行蹤。

    夜驚容輕歎不已,懊悔將心上人帶回,惹了此麻煩。

    四大護法已搜至,酒神沈三杯裂著大嘴笑道:“大小姐你可見著他躲在何處?叫他出來吧,聖王只是想找他談談!”

    夜驚容道:“他已不知去向,我尋不著!”眾人皆知她在說謊,更能肯定在此山區。

    色神刁采盈冶艷天成,媚笑道:“大小姐方才不是跟他通話?呃,說心靈相通亦可,他既和你有婚約,聖王怎會為難他呢?快叫他出來,否則三更淋雨,實夠罪受。”

    夜驚容道:“我喊過,他仍不肯出來。”

    財神錢不貪耍著金錢鞭,道:“敢情是當了龜孫,方才招惹聖王氣概哪去了?”

    氣神怒不笑滾動彌勒佛身子,道:“不肯出來就逼他出來,大小姐,他不是另有一半,人在何處?”

    夜驚容暗詫對方怎知另有一人?宋兩利更驚,希望忽必瑞藏得緊,免得受逮。夜驚容道:“怎知藏在何處去?”

    刁采盈笑道:“看來你愛他可深了,也罷,咱不為難大小姐,自行搜去吧!”方自提議,三人同意,立即掠身而去。

    夜驚容壓力頓減,低聲道:“阿利你躲好,我引開他們!”心知對方想以已用餌,自是逃去。

    宋兩利暗道好險,暫時躲過一劫,然若天亮呢?抑或極樂聖王親自搜來,怎能再藏身?

    出來道歉會了事?偷偷灌口烈酒,讓腦門感應強些,隨即試探性攝向極樂聖王,對方已在金廟冷森盤坐,忽覺感應過來,冷道:“你還躲,不出來道歉!”聲音轉柔:“難道本王會吞了你!”

    宋兩利趕忙斬掉通靈大法,直覺對方語氣先行冰冷,顯然怒意仍在,後頭雖轉溫柔,應是偽裝而來,還是別現身為妙,對方必定想逼得破解“天雷九煞”之法,自己根本不懂啊!

    不禁苦笑,此次乃被綠龜法王設計了。

    可惜離極樂聖王太近,否則或可試試“移靈換神”洗腦大法,將夜無群和四大護法腦袋給洗一洗,變成哈吧忠狗,省事多多。

    多想無益,但覺對方已離較遠,始敢再次潛逃,心想山區空曠,較易露痕跡,干脆逃往百姓難民潮,混在人群中較為安全。

    潛行三裡,忽見一輛似是員外郎專用馬車,正待躲入車底以避險,馬車夫竟然招手:

    “快上來!”

    宋兩利這才發現是忽必瑞,欣喜道:“怎是你?”

    忽必瑞道:“不是我,誰會三更半夜開馬車?你快躲入左側珠寶箱,那是空的!”

    宋兩利暗道妙哉,立即掠往車廂,翻開珠寶箱,躲了進去。寶箱甚大,足可蹲躺,還算舒服。

    噓喘幾口氣後,宋兩利仍問道:“你怎知我在逃難?”聲音低沉傳出,忽必瑞仍聽清楚,自得一笑:“極樂聖王站在東峰亂搞,全城皆見,他倒栽下來,我也見著,心想除了你,誰能讓他吃癟,顧不得再尋寶發財,便尋了馬車暗中趕來,又見四大護法往南追,當然知道方向錯不了,只是不願露行蹤,走得較慢,呵呵,本人機智反應尚可吧?”

    宋兩利笑道:“的確一流!”

    忽必瑞道:“現在往哪?還是要往南方,回中原?”

    宋兩利道:“看是如此了,畢竟金軍強勢滅遼,除了回中原,否則甚難逃離掌握!”

    忽必瑞道:“但是可能碰上四大護法……”

    宋兩利道:“只要離開極樂聖王遠一點,我倒不怕他們。”

    忽必瑞笑道:“有你這話便行!”哪顧得是否洩露行蹤,快馬加鞭直沖而去,全然以搶距離為要。

    宋兩利且暗自禱告能脫離極樂聖王掌握。

    幸好逃難人潮四處皆是,快馬暫時仍能掩飾突兀,且極樂聖王並不知忽必瑞其人,故無法以靈搜之術探知,馬車竟能一奔數十裡,直到清晨已逃往凌河小鎮。

    雨勢早停,天空陰雲已退,朝陽初升。

    忽必瑞這才敢請出宋兩利,找向小客棧,囫圇進食,隨又買得新馬匹,再次趕路,奔行二十裡,始見一山林,奔前一瞧,乃賽松林,忽必瑞仍有四箱寶物要埋,免得引來盜匪,宋兩利遂配合尋地掩埋。

    至此,兩人方始輕松。

    忽必瑞道:“逃了六七十裡,該不怕了吧?”

    宋兩利道:“只要極樂聖王不來,一切好辦!”

    一夜疲累,忽必瑞遂建議休息。

    宋兩利道:“你都不怕,我又怕啥?”

    兩人找得平穩巨石,倒臥即睡。

    宋兩利腦門老是浮起綠龜法王破去天雷九煞那招“念力成形”,竟然可以靈通意念,使自身無量勁道轟向遠及天峰之極樂聖王,此種神通,簡直匪夷所思,自己頂多也只能十丈移花蕊,看來尚差十萬八千裡。然有此經驗,那種感覺實呼之欲出。

    此感覺無法揣想,越想越模糊,只能順念而發,即應忘我而進入先天虛空界方有此威力,亦即五方法門之地水火風空之最高境界,自己何時才能悟透?

    宋兩利雖在睡夢,腦門卻仍不斷打轉,先天修為漸漸成長。然過得一陣,夢中仍幻起有人逼近,宋兩利頓時驚醒,赫見酒色財氣四大護法邪笑而來。

    宋兩利駭然跳起,並搖醒忽必瑞,急道:“怪物來了!”

    忽必瑞怔忡坐起,伸個懶腰,道:“你不是說只要聖王不來,一切好辦?”

    宋兩利急道:“那是幻想,瞧四人猛辣辣,恐不易對付。”

    忽必瑞這才怔詫蹦起:“幻想?你對敵人也敢幻想?”不得不擺出架式以迎敵:“看你是混過頭,腦袋阿滋阿滋啦!”

    宋兩利窘困道:“一個一個來,或有機會!”

    忽必瑞來不及回答,四大護法已逼近。

    色神刁采盈媚情一笑:“小神童好久不見,方要見又得狂奔近百裡,實是難見啊!”

    宋兩利干笑:“我有急事便先溜了,其實跟四位並無瓜葛,相見不如不見,四位請回吧。”

    酒神沈三杯道:“聖王有請,回去一趟,大家好辦事!”

    氣神怒不笑道:“多說無益,逮人為快!”

    財神錢不貪瞄向忽必瑞,邪笑道:“聽說你是發財高手,咱較量較量!”摸著胸前金錢煉鞭,員外郎氣勢已現。

    忽必瑞想及單挑有利,遂招手:“行,過來,大家發財!”跳開左側十數丈空地,錢不貪果然道聲:“交你三人處理!”掠身而去。

    刁采盈、怒不笑、沈三杯圍聚過來,封鎖宋兩利去路。刁采盈媚笑道:“小冤家還戰麼?”

    宋兩利感應三人一向聯手攻擊,得分化才行,突地裝得腦門直晃,唉唉呃呃幾聲,那怒不笑原只想收拾自己,宋兩利卻故意詫道:“彌勒佛你好壞,前夜竟敢下符,想迷奸刁采盈,我感應到了,你還想再暗算她!”

    此語一出,眾人皆驚,怒不笑雖一副彌勒佛,卻也修行不清,對女色頗有偏好,雖和刁采盈同為護法,卻未受青睞,早有非分之想,只是和對方武功在伯仲之間,實難對付,故一直未付諸行動,沒想到卻被宋兩利給編中心中事,當然惱怒:“少信口雌黃!根本沒這回事!”

    刁采盈卻心裡作祟,但覺渾身不對勁:“當真有這回事?難怪近來老是覺得怪異!”瞪向怒不笑:“你耍了什麼符咒,敢犯老娘!”隨身金蛟剪已抽出,她最喜在捉弄男人之後,剪去對方淫根,一式瞄准下來,威力不凡。

    怒不笑冷道:“我沒做,別聽他胡扯!”

    宋兩利已感應對方想法,道:“我是小神童,自有神通,他腰藏你的肚兜,不信抓來看看!”

    刁采盈簡直七竅生煙,縱使自己豪放,且得看上男人才行,若此豬頭豬腦老頭,竟然盜藏自己褻衣,身軀頓覺骯髒,怒喝一聲,金蛟利剪突地探出,奇快無比往怒不笑腰際剪去,他倆武功原在伯仲之間,然刁采盈占得偷襲之便,怒不笑竟然避之不及,叭地一響,佛袍穿洞,腰帶破裂,瓶瓶罐罐落滿地,剪刀飛處,拖帶一件紅內兜,正是刁采盈喜穿之白蓮軟兜。

    她簡直面紅耳刺,厲道:“妖僧,敢褻淫老娘!”強招劈攻過去。

    怒不笑腰帶被剪,一時褲落衫裂,迫得他一手抓褲頭,一手且欲迎敵,擋得十分狼狽,雙方殺得難分難解。

    剩下酒神沈三杯,張著大嘴裂笑道:“眾人都忙,咱也別閒著,比劃比劃幾招試試!”

    宋兩利感應對方想法,道:“你有酒葫蘆,我有酒袋,想來個拚酒麼?”

    沈三杯確有此念,哈哈暢笑:“人說我三杯必醉,三大壇即不醉,你莫要三杯下肚,恨我一樣醉倒,變成宋三杯!”

    宋兩利道:“不會不會,誰要倒下,誰便是龜孫子!”心想自己早是龜孫,怎麼斗皆難輸。

    沈三杯喝道:“行!但光是咕嚕咕嚕灌不過癮,得找東西下酒才過癮!”

    宋兩利道:“荒郊野外,哪來下酒好菜?”

    沈三杯道:“有!”伸手往溪中吸去,一條臂粗鮮魚在手,邪聲笑道:“魚鮮肉嫩,正甚爽口!我先嘗它!”猛地吸出一口烈酒,往魚頭吐去,洗得活魚啾疼亂叫,他仍不止,掐開魚嘴,又將烈酒灌其內腹,他猛掐猛捏,活魚呃呃翻吐食物,受虐疼痛,那魚兒拚命掙扎,沈三杯卻邪笑不已:“越疼越爽!多運動,肉更鮮美!”甚且一片片挑撥魚鱗,手段甚是殘忍。

    宋兩利感應對方竟在享受虐待快感,實是無法想像對方心智,喝道:“不賭了,你把它放了!”

    沈三杯笑道:“怎麼?佛陀再世?慈悲為懷?鮮魚本就給人吃的,放了它還不是一樣沒命!”

    宋兩利喝道:“要吃也得先殺了再吃,哪像你如此虐待?”

    沈三杯笑道:“這你可不懂了,活魚肉才鮮,死了便差一級!要不要來一口!”魚皮已剝,露出鮮亮嫩肉,沈三杯竟然張嘴咬去,疼得魚兒不斷掙扎,沈三杯卻嚼咀有聲,頻頻點頭:“好味道!”

    宋兩利瞧得頭皮發麻,如若對方無魚可食,豈非生吃人肉,喝道:“還不弄死它!”

    沈三杯仍不理,再咬一口,宋兩利無法忍受,猛地一掌打去,迫得沈三杯跌退連連,魚兒終受力不住,昏死過去。

    沈三杯哈哈狂笑:“死了一條又如何,溪中多得是!”丟下此魚,邪笑道:“該你了!”灌著烈酒大呼過癮。

    宋兩利冷道:“你吃過人肉?”

    沈三杯笑道:“不,人肉太酸,出生三月者應該算上上等質!”

    宋兩利斥道:“沒吃過,怎知肉酸!”

    沈三杯呃呃干笑:“只咬幾口,又未殺了人,不礙事!”

    宋兩利嗔道:“那便割你幾塊肉吧!”腦門突地發出強勁波流,准備攝得對方引刀自戕,然沈三杯跟在極樂聖王身邊多年,對靈修之術頗有涉獵,頓覺腦門受攝,怔詫道:“你敢用邪法?”哪敢作怪,趕忙運起勁道抵擋,葫蘆猛砸過來。

    宋兩利一招“土撥鼠”怪招迎打過去,輕易將酒葫蘆撥得東轉西跳,利用機會仍強攝不斷,並吼著:“引刀自割大腿!”

    沈三杯強力抵擋下仍受波及,實有股沖動欲抓隨身防護匕首以割肉,然掙扎中仍挺下來,怒道:“你只會用邪術麼?”

    宋兩利但覺一時強逼無效,且用引導方式,道:“我就只會這招,你待如何!”雙手亂耍,劈得毫無章法。

    沈三杯見狀大喜:“爛招也敢與我動手!”酒箭一吐,打得宋兩利東躲西閃,十分狼狽,口中卻仍念著怪咒不斷:“魂來魄來,給我自割大腿!”

    沈三杯但覺攝力已較減弱,對方章法又亂,一時托大,邪笑道:“敢情你只會胡耍幾招?高估你了!”一股挑戰心態,讓他迫足腦勁以抗衡,葫蘆若鼎,強砸不斷,宋兩利數次險象環生,腦袋差點被砸破,沈三杯虐待之心又起:“疼不疼啊?若疼,告訴我在哪裡?”

    宋兩利道:“左肩疼!”

    沈三杯道:“多砸幾下便不疼!”葫蘆當真又砸來。

    宋兩利唉唉閃退之際,腦波又逼,喊著:“右臂也疼!”

    沈三杯虐喝:“就砸右臂!”

    宋兩利滾落地面,切聲道:“左腰也疼!”沈三杯登又砸往左腰,宋兩利知那葫蘆似是特異金屬打造,砸之不爛,對方早已將其當隨手兵器,故以真氣護體,多少讓他砸中幾下,沈三杯當然樂得享受虐待快感,然腦門防備卻漸漸松懈。

    宋兩利乘虛而入,藏攝腦之術於亂招之中。一個打滾落地,嘴巴叫著:“我左腿更疼!”腦門卻想著左腿側邊石塊,沈三杯忽然猛往石塊砸去,失了准頭。

    宋兩利唉呀又滾跌數尺,急道:“砸得不夠疼,拿出匕首殺我才夠疼!”

    沈三杯喝道:“有道理!”葫蘆交於左手,右手探向腿肚,抽出預藏匕首,邪虐道:

    “要殺那裡最疼?”

    宋兩利道:“左屁股!”

    沈三杯喝笑:“有道理!”匕首當真刺去,尚差三寸,宋兩利唉呀逃退,雙手撫臀部,拚命叫疼,沈三杯意識已亂:“有殺到麼?”

    宋兩利與之打斗多少劃出血痕,且已摸在手指上,翻開晃去:“沒殺到,怎有血痕!”

    沈三杯喝笑虐道:“有道理!”“還要殺哪裡?”

    宋兩利道:“右大腿!”

    沈三杯虐笑道:“有道理!”一刀刺去,宋兩利狼狽唉呀逃退大聲叫疼,沈三杯實是爽透,又問:“還要殺哪裡?”

    宋兩利道:“左大腿最疼!”

    沈三杯道:“有道理!”急於撲來,宋兩利急道:“殺自己的才最疼!”

    沈三杯怎知早已受攝,直喝:“有道理!”匕首當真往自己左大腿捅去,一刀直下。

    皺眉道:“怎不疼?”宋兩利暗自竊笑,攝腦效果一級棒,對方竟然不疼,喝道:“那就多殺幾刀!”

    沈三杯還是那句:“有道理!”利刀連捅三記,鮮血噴流如注。

    沈三杯還想再捅,那色神刁采盈已發現對方怪異現象,反喝道:“沈老大你瘋了不成?”

    沈三杯喝道:“什麼瘋了,刺腿不疼,怪了?”又自捅下一刀,嚇得刁采盈大喝:“你已受催眠!”獅子吼功咆哮聲響,人若飛燕電射過來,哪顧得再戰怒不笑。

    沈三杯受吼,心神稍震醒,然宋兩利攝腦大法不同於一般攝心妖術,對方並未立即醒來,宋兩利想藉他對抗來人,腦波攝力更強,喝道:“殺自己不疼,殺女人最疼,她細皮嫩肉最疼!”

    沈三杯喝道:“有道理!”竟然反攻刁采盈。縱使其左腿受傷,但催眠攝腦之下直若吸食毒品,早忘了疼痛,故出招仍猛,打得刁采盈難越雷池一步。

    刁采盈愈打愈驚,喝道:“小妖道你敢攝沈老大,不要命了?”

    宋兩利苦笑道:“沒有啊!他那麼厲害,怎能攝得,只是突然瘋了!”

    沈三杯喝道:“女人細皮嫩肉最疼!”匕首老想捅及刁采盈大腿,殺得拚勁十足,刁采盈一時難以應付,喝向怒不笑:“還不過來幫忙!”

    怒不笑呃地一聲,佛珠一抖,殺將過來,他恨死宋兩利搬弄是非,一心想擊斃了事。

    宋兩利感應對方想法,邪笑道:“殺了我,不怕聖王責罪!”

    怒不笑頓詫,聖王手段一向殘酷,莫要犯他才是,冷道:“斷手斷腳也不差!”佛珠旋砸甚猛,宛若瘋輪打轉。

    宋兩利感應對方笑裡藏刀且色異心性,喝道:“你會想非禮極樂聖母,冒瀆聖體!”

    怒不笑最喜女色,對聖母如此美貌女人,當然意淫過,然被說出,簡直惱怒欲炸,厲道:“找死!割你舌頭!”佛珠突然散開,當成暗器迫射不斷。

    宋兩利猛扭身子,若水蛇開溜,避開頭上兩珠,閃去腰際三顆,仍有一顆直沖胸口,他猛喝出口,右手突地使出類似陰陽老怪之閃電魔指,一道白氣直穿指頭,擊得佛珠裂碎,宋兩利暗喜,那一向大進大出“虛空法門”之奇經八脈中運行術,此刻意能分得更細,以指勁射出,的確了得。

    怒不笑一招被破,實有不甘,殺招再起,一式“穿龍破眼”,直取宋兩利雙眼,虐道:

    “要你當瞎子!”

    宋兩利腦門突地攝去:“挖你自己吧!”怒不笑一時大意受攝,兩指當真欲挖自己雙眼,幸在手臂急轉中驚醒,厲道:“你當真會妖法?”

    宋兩利不想解釋,大喝:“那又如何!”雙掌凝勁,正是江南神丐所傳天罡掌,猛地轟去,直中怒不笑胸頭,砰地暴響,打得他彈滾六七丈,砸毀一松樹,怔愕楞在那裡。

    刁采盈更詫:“你的武功?”

    宋兩利冷道:“別以為我還是昔日小癟三,本人已繼承無敵派掌門,還不給我通通退去,想自尋麻煩麼?”

    怒不笑怎肯相信,厲道:“邪門歪道不足懼!咱合力收拾他!”方才一擊只受輕傷,何況全身肥肉擋去不少勁道,他根本不在乎,又撲上來。

    宋兩利冷喝:“你是大肥豬!”

    怒不笑:“那又如何!”迫近七丈,宋兩利道:“肥豬最笨!”

    怒不笑厲道:“你才最笨!”再近五丈,宋兩利突地喝向沈三杯:“他說你最笨,該殺!”

    枕三杯原已受攝,斗得刁采盈三數招不分勝負,忽又被攝及,喝著一聲:“有道理!”

    身形竄掠,匕首一吐,即已撲刺怒不笑,迫得他反掌自救,無暇再戰宋兩利,氣得哇哇大叫。

    刁宋盈脫去沈三杯糾纏,冷邪掠向宋兩利,道:“你好高超的攝心魔法,難怪聖王對你另眼相看!你且攝攝我吧!”

    宋兩利霎時感應對方滿腦子想和自己翻雲覆雨情景,不禁臉紅,喝道:“少歪心!你休想得到我!”

    刁采盈邪笑:“你想守身如玉?和你作愛應是我吃虧,咱何不找地方享受一番?在此打殺有何意思?”故意扭動迷人身軀,搖曳生姿而來。她雖豪放,卻不致於淫蕩至人盡可夫地步,突耍此招,乃明白對方通靈攝腦之能恐不在極樂聖王之下,且聖王一向直進直出,有所跡象,得以防范。這小子卻天生通靈,實是無孔不入,連沈三杯不到半刻鍾竟然被洗腦得引刀自裁而不覺疼痛。她思考結果,唯有將腦門敞開來,想著最想為之事,而此事正和自己偏好有關,且又是懵懂少年修行者較忌諱著,唯有不斷想著男女交歡作愛。縱使對方攝得,若不跳進來引導,自己將不易受攝,而達到防范效果。

    宋兩利的確首次碰上棘手事,被逼得連連後退,窘急道:“你想作愛,找那一頭男人去吧!”心想忽必瑞較壯,且無婚約,尋歡一下並無大礙。他和錢不貪亦是殺得難分難解,其所苦練之“水靈神譜”功夫果然有獨到之處。

    刁采盈媚笑道:“我只喜歡你這童子雞,來啊!我雖年過三十,你不是說我仍是細皮嫩肉?且連胸脯都是尖挺結實,粉嫩欲滴,保證不輸妙齡少女,我一向保養得很好!”故意伸手自撫胸脯,一副撩人姿態。

    宋兩利感應出對方腦門已想著兩人全裸在打情罵俏,互相愛撫。窘困得難以自處,不得不喝道:“你退下,我不和你斗!”

    刁采盈媚笑道:“怎行?我看上了,不斗都不行!”又自逼前數步。

    宋兩利窘困中突地叫道:“忽必兄,咱閃啦!”顧不得應付刁采盈,雙掌突地往前劈出勁道,使出“猛龍蝦功”身形若蝦彈飛掠退,逃之夭夭。

    刁采盈身負聖王命令,怎肯讓他走脫,登時喝叫:“小冤家別逃!你走了,我豈非變作寡婦了!”輕功頓展,強勢撲追而去。

    忽必瑞見狀說道:“錢員外,你我武功差不多,斗個千百招亦無勝負,我看明年再戰如何?”

    錢不貪冷斥:“不行,除非你賠來一箱元寶!”

    忽必瑞道:“那豈非要我破產!不干!”突地狂奔逃退,錢不貪怒喝,強追不懈。

    那氣神怒不笑和沈三杯亦打得難分難解,然沈三杯左腿受傷,失血不斷,縱使不覺疼痛,但不斷拚斗下,鮮血涓流過巨,終元氣大失,臉色蒼白,動作已緩,怒不笑乘機數粒佛珠射其穴道,乃將他制伏。

    沈三杯倒地不起,卻仍迷惘未醒,直叫著:“殺笨豬,有道理!”

    怒不笑冷道:“若非同門之情,一掌劈死你!”且替他截穴止血,並敷上金創藥,始掠追而去。他未必想幫刁采盈,然聖王有令,且和宋兩利冤仇已結,怎肯讓其平白脫逃?

    宋兩利專找險峰山林逃去,誰知刁采盈乃四大護法中輕功最佳者,始終保持三五十丈距離,逼得宋兩利不得不使出“五行飛渡術”猛將真勁迫出手腳,身形沖若飛鳥,一勁兒沖過數十丈斷崖,縱那刁采盈輕功厲害,但要一次掠及數十丈恐有問題,她已怔詫:“小子,你倒學得不少歪功?啥名堂都能耍出?”

    宋兩利呵呵笑道:“多虧我佛道雙修,否則豈非被你非禮了!”仗其掠之不過,終回頭黠虐應對。

    刁采盈道:“男人有便宜不占,不覺可惜?又非要你負擔責任,怕個什麼勁?”

    故意半敞胸脯,以挑逗對方。

    宋兩利自對夜驚容有份責任,不想再和騷女有所瓜葛,終招招手:“你自個消受吧!”

    立即轉身溜去。

    刁采盈暗哼,這小子不識好歹!瞧及此處亦非深山險峰,山崖只不過百丈寬深,這可好,只要慢慢下攀,再行追逐,或仍來得及,於是腦袋仍想著意亂情迷之事,身形則若猿猱往下攀去,此林枝葉茂密,籐蘿甚多,攀來並不困難,三掠換身,終抵崖底,原是小溪源頭,長了不少蕨類蘭花,刁采盈扯下一朵蝴蝶蘭,別插發梢,添其嫵媚,隨又往對崖攀去。

    五次掠攀,終登對崖,心下暗喜,腦門們想翻雲覆雨事,喊著:“小冤家你在哪?”兩崖只隔三十丈,無懼對方發現是否掠過而喊。

    宋兩利捉虐聲傳來:“我在溫柔窩,歡迎你來幽會啊!呃!好舒服!”

    刁采盈選了方向,小心翼冀潛去,腦門仍想著男歡女愛之事,以防受攝。

    宋兩利哪知這騷女人能突破山崖,仍認定那崖深不見底,無法過人,故悠哉而行,奔至一山泉旁,但覺一身是汗,故停下,先行感應刁采盈人在何處,腦門攝去,傳回盡是裸男裸女翻雲覆雨幻像,自是窘困斥道:“實是花癡,怎老想些顛鸞倒鳳之事?”不想再糾纏,趕忙斬斷,蹲身掏水,清洗臉面再說。

    刁采盈趁其大意之際,潛摸過來,終見小澗山泉下這要命男人,小心翼翼再摸近十余丈,腦門想的仍是如何激情消魂,以防對方再攝來,宋兩利的確感應出某種動物近身,卻未料到是刁采盈。心念閃著莫要是山虎才好,右掌凝力正要提防,刁采盈如虎撲下,宋兩利亦覺山虎撲來,反掌便打,豈知刁采盈早有暗算,預藏細石暗混掌勁之中劈去。

    宋兩利乍見刁采盈,忙詫道:“怎是你?”

    刁采盈不敢回答,強勢搶攻,宋兩利頓覺不妙,掌勁直吐,刁采盈封掌還擊,雙方互擊,砰地各自彈開。

    宋兩利頓覺腿腰兩處穴道一麻,方知被石塊擊中,一時動彈不得,怔叫不妙,趕忙逼勁沖去。

    刁采盈豈能給他機會,滾跌落地之際,不顧手疼,拚命撲身沖來,硬把宋兩利壓在地上,手指不斷截勁,封住至少十余穴道,終將宋兩利給制住。暗呼要命,拭汗不斷。

    宋兩利怔詫不已:“你怎能掠過那山崖?”突地感應,這方知道原委,哭笑不得:“怎會那麼淺?”然只一閃念,又運起逼靈大法,准備逼通穴道及攝向騷女人,以求能脫困。

    刁采盈頓有感覺,隨又幻起男歡女愛情景,宋兩利喝道:“你不會想點別的?”

    刁采盈忽覺臉窘,畢竟自己壓伏男人身上,敏感處皆已廝磨接觸著,在故意幻想下,竟然起了自我催眠作用,全身火熱起來,何況這小妖道的確不同於常人,若能和他翻雲覆雨一番,必能回味無窮,反正聖王只交代逮人,又未限制不能侵犯,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整個人已粘上去,親匿道:“不錯,我只會想這檔事,小冤家你有福了!”登將外衫敞開,露出迷人酥胸,便要大肆非禮。

    宋兩利怔駭:“你想干什麼?”

    刁采盈邪笑道:“孤男寡女又裸男裸女擁抱一起,還能干什麼?”硬是抱得男人既緊又辣,嚇得宋兩利沒命尖叫:“強奸啊……”聲音未喊一半,刁采盈登時封手過來,媚笑道:

    “你想喊得全天下皆知不成?”

    宋兩利支支吾吾已無法回應,只能強運內勁,希望能沖破穴道以逃難,然刁采盈已掌控全局,不但將宋兩利制得死死,且將自身衣衫褪去,露出迷人裸體,挑逗般廝磨著怪異男孩,那偷食禁果感覺實讓她怦動激情。

    宋兩利已近二十,原是血氣方剛,先前一味阻擋乃敵我不容,此時被其裸身廝磨,一股欲念陡然化開,丹田爐鼎熱氣高漲,幾已難能把持,刁采盈發現異樣,邪聲媚笑:“我說嘛,哪個男人不偷腥,何況我一身騷勁可也天下少有,配予你應該可以啦,你且盡情享受吧!”於是靈手游動,就要替男人寬衣解帶,來一場巫山雲雨示愛。

    眼看衣衫將褪盡,宋兩利直叫完了完了,童子功將於今日破去,天下又少一位處男!既希望綠龜法王現形救助,又懼其發現此種窘態,然綠龜法王始終不再現形,一切將難挽回……

    就在危急之際,忽聞怒不笑聲音傳來:“四妹你在何處!”他原跟著刁采盈後頭追來,只因刁采盈輕功較高得以先行,然亦相差不遠,幾經追趕,已及附近。

    刁采盈乍聞聲音,暗道掃興,好事當前竟受破壞,自己幾已全裸,對方若趕來豈非大占便宜,且還牽涉小神童,若傳至聖王耳中實為不妥,心念一轉,抱起宋兩利滾行崖角隱密處躲藏,仍且封住宋嘴巴以防叫喊。

    宋兩利暗自欣喜,沒想到怒不笑這凶徒一句話竟救了自己貞操,實是惡亦能善,然自己仍身落騷女之手,若不掙脫,遲早將受非禮,趁騷女收起淫心之際,腦門那幕翻雲覆雨情景方能去除,暫現一片清明,宋兩利頓有所悟方才急於催眠攝腦對方,卻無形中反被攝控,縱使此控制非刁采盈故意為之,而是色相攻腦,自我受陷,其結果完全一樣,已落入桃色網之中,趕忙凝神靜氣,連起綠龜心法之無上虛空法門,將混弱內勁從四面八方極力統合。以能沖破穴道。

    怒不笑已掠近不及三十丈,叫喊不斷,卻無回應,搗頭直追:“怪了,方才明明聽及叫喊,怎又不見?難道四妹受攝?”想及此,焦切已起,搜得更快,原可跳入山澗搜之,如此將可能發現兩人蹤影,至少可見痕跡,然他卻一瞄眼,再發掌輕掃,草木搖晃處未見行蹤,立即掠前而去。

    刁采盈暗道好險,然怒不笑仍未走遠,暫不能動,只是宋兩利為逼功,全身抖顫,連下體亦顫得厲害,抖得刁采盈以為對方已熬不住,邪聲笑道:“我已不急,反倒你急起來了?”

    宋兩利支支吾吾,表面掙扎,內體仍沖穴不斷,尤其下體爐鼎精元飽滿,正是道家煉精化氣,煉氣化神之最佳助益,且他服過紫玉仙芝,功力漸已增強,再加上無上虛空之自家綠龜心法了得,這一催勁沖穴下,實若洪水灌小腸,叭叭叭叭,封閉穴道接連破去。

    唯只剩兩穴之際,刁采盈又自活動起來,身軀一粘,妙處貼得更緊,邪笑道:“危險已過,咱再度春風吧!”就要廝磨翻雲覆雨,滿腦子恩愛激情。

    宋兩利怎敢再受干擾,拚命念著“羽化成仙,先抽筋骨!”將勁道逼至極限,全身顫得更厲害,刁采盈受及挑撥,蕩心更起,已將宋寬衣解帶,笑得更邪:“本姑娘將把你變為真正男人!”動作已狂,就要顛鸞倒鳳之際。

    宋兩利突地沖破最後兩處穴道,雙手生得神力,哇哇急叫中往女人胸脯推去,正中酥胸,刁采盈正待媚邪說句“你好壞”誰知掌勁傳力,砰地一響,竟然被打得倒彈六七尺,跌摔地面。

    刁采盈詫道:“你怎如此?”仍弄不清對方狀況,宋兩利豈敢讓她反擊,猛又撲去,邪笑道:“我是男人,我先主動才對!”

    刁采盈一時沖昏腦袋,忘了受制之人怎能行動,媚聲再笑:“你可壞死了!”

    宋兩利趁她蕩笑之際已撲至,手指既快又准截得她無數穴道,刁采盈這才知曉狀況,詫道:“你根本未受制?”

    宋兩利道:“受制但沖開了!”坐於地面,喘息拭汗不已。

    刁采盈瞧他如此緊張,應非作假,如今受制,唯有美色可誘,媚聲笑道:“你喜歡主動,我任你擺布便是!”雖不能動,深深吸氣讓胸脯更挺些以惑男人。

    宋兩利瞧她裸體聳挺動人,心神為之一顫,然方才差點落入色戒,教訓仍在,怎敢再犯,邪聲說道:“你自個發騷吧!我不玩了!”趕忙掠身即溜。

    刁采盈切急道:“快把我穴道解開,若他人前來,我豈非什麼都藏不了!”

    宋兩利笑道:“你叫啊!把天下男人全數叫來!”

    刁采盈頓時閉口,祈聲道:“求求你……”

    宋兩利感應出她乃四妖中較善良者,縱使豪放,卻也俱人性,一時不忍,掌風拂來,將其衣衫吹罩其身,道:“穴道半刻鍾可解,我且得逃命,請轉告聖王,一切全是誤會,別老怪罪我頭上。”原想說及一切全是綠龜法王作祟,然如此豈非承認乃他轉世投胎,故及時改口,說完掠身逃之夭夭。

    刁采盈輕輕一歎,沒料到想吃童子雞卻惹來一身腥,縱使自己豪放,但裸身倒地見人,實也困窘,唯祈一切順利度過。

    想及宋兩利,竟然升起莫名興奮挑戰感,對方全身似充滿無限驚奇,足可深深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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