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第 7 卷 第八章 靈法無邊
    宋兩利已被帶回烈火教聖殿。

    古堡式山城,雄渾蒼勁,氣勢不凡。

    堡前一座蓮花型大火台,正掠著熊熊巨火,若在夜晚,更顯神秘。

    聖殿深處,一古樸雅房,放置各種密宗典籍、圖畫、法器,甚至種種衣衫及起居用具,正是綠龜法王生前住處。

    宋兩利但覺熟悉之極,伸手東摸西撫,親切感立即傳出,喃喃說道:“檀香佛珠放在……在櫃中……”步往書架,往左櫃一扯,果然見及黑色佛珠,滿意一笑。隨又說道:

    “床頭忱下應該有金剛經……”尋去一摸,果然抓出金剛經,心想還批了字,翻開瞧瞧,竟然瞧得懂梵文,不禁呵呵笑起,實是當和尚料子。

    他搜尋清點著東西,忽又所覺:“怎少了木手環?難道被另外一名龜兄給拿去?”

    當年認證時,有位韓威,額前亦有龜記,只不過較為紅色而已,宋兩利總以龜兒相稱,心想卻不知那位龜兒及另一名龜妹狀況如何?

    縱使先前戰斗,拚個你死我活,此時進入此室,竟有祥和溫馨之感,就像回到家中般。

    忽覺外面有聲音,宋兩利趕忙倒在床上裝昏睡。

    來者正是烈火教兩大尊者及兩大行者,四人正為辨認工作而來。

    長眉的波葉尊者見及宋兩利,欣喜笑道:“可能是了,連睡姿都差不多!”

    宋兩利暗愣,當真那麼神?隨便一躺,竟然相同,趕忙翻身變換姿勢,弄成“大”

    波葉尊者又道:“大的好,這姿勢更像法王無事一身經之模樣!”

    宋兩利終於忍不住跳起來,喝道:“諸位佛門?高僧有完沒完?我只是隨便耍耍,你們便當真了?難道一定要抓我當和尚才甘心?”

    波葉尊者神秘一笑:“是真非假,是假非真,是真躲不掉!小神童你安心住下便是!”

    宋兩利道:“怎能住,我是中原神霄小神童,要我住在這裡?難道這裡也要改朝換代麼?”

    班察尊者冷道:“不得對尊者無禮!”

    宋兩利道:“哪是有理無理?你們莫名其妙抓我才無理,不是早就找到靈童?為何還來找我?真是搞不懂!”

    波葉尊者道:“法王可能化身眾多,得小心求證才行。”

    宋兩利道:“可惜我真的不是!”

    班察尊者道:“此事不必你說、本門自會分辨!”

    宋兩利道:“要是分辨錯誤,我豈非慘了。”

    波葉尊者道:“此次決不會錯,倘請小神童合作!”回頭示意,飛龍、金環行者已行動,將宋兩利扣住,一行五人帶往另一秘殿付去,任宋兩利掙扎,四人卻充耳不聞,給帶往禪定般秘室,裡頭除了蒲團已空無一物。

    宋兩利被丟於中央,四人盤坐於四角落,目光如看宋如何耍猴戲般地盯著他,一股意念已傳化開來,准備以“定禪神通”方式感應、辨識宋到底是真是假。

    宋兩利霎覺腦波四面八方湧來,搗得自己昏昏沈沈,已知對方用意,哪還敢吱吱喳喳說個不停,趕忙盤坐下來,照樣運起靈通相抗,甚怕現了底兒,乾脆練起化神賦之“馭氣沖天”功夫,直運血氣往腦門沖去,且背起化神賦口訣,尤其那句“羽化成仙,先抽筋骨”念得又勤又快,簡直自我催眠。

    四大長老不斷迫逼過來,卻被宋兩利以此方式化解。

    足足迫逼一時辰之久,四大長老已汗流滿面,卻無功而返,不得不撤除“定禪神通”之法,散去感應工作。

    波葉尊者皺眉道:“怎會如此?他若非神通超過我等,便是練了邪功,竟然穿之不入,還送來怪異口訣想法,實是難纏。”

    班察尊者道:“恐怕不是了,否則若法王轉世,豈會如此為難我等?”仍認為以前那位韓威即是正主人。

    飛龍行者道:“對方練的是道家法門,且頗有火候,似和法王心法無關。”

    金環行者道:“弟亦是如此想法,尊者請三思!”

    宋兩利道:“不必思啦!我原來便是道家小神童,硬要抓我當和尚是不行的,白費心機!”

    波葉尊者一指截中他啞穴,宋兩利登時喚言無聲,焦切嗚嗚大叫,波葉尊者冷道:“老柄原是尊你為法王轉世,故對你客氣,然你卻著了魔道,極力抗拒,為求真相,不得不施展“怒目金剛”法迫你現原形!”說完恭敬拜禮:“得罪處,尚祈法王見諒!”

    原是拜向宋兩利體內可能隱藏之綠龜法王靈子。

    宋兩利不解,吱吱唔唔問著“怒目金剛”法門是什麼,飛龍行者已迫近,喝道:“就是屈打成招!”猛展凶相,怒目瞪來,果然十分可怖。宋兩利唉呀悶叫,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拔腿即想逃。

    波葉尊者一掌將人吸回,丟予兩大行者,道:“好好收拾,以待真相!”說完步行而去。

    班察尊者則閃至一旁盤坐,閉目養神,實則掠陣,且感應宋兩利種種可能之反應。

    金環行者邪笑:“好小子過來,招是不招?不招就得吃苦頭!”金環一抖,套住宋兩利,拖了過來。

    宋兩利吱吱唔唔急叫著。

    金環行者道:“招了?”

    宋兩利又自吱唔,金還行者這才發現啞穴受制,一指解去,宋兩利得以出聲,急道:

    “要我招什麼,我便招什麼,怒目金剛不必玩了!”

    飛龍行者欣喜:“算你識相,說!到底是否法王傳人?”

    宋兩利道:“是是是!沒事了吧?”

    金環、飛龍行者同楞,不知這家伙怎突然招得如此之快?

    飛龍行者道:“那好,請回答法王用左手還是右手寫字?”

    宋兩利當然知曉乃左手,道:“上次不是考過了?右手!”

    金環行者冷道:“鬼扯!”兵刃一抖,旋得宋兩利凌空打轉,突又掉落地面,跌得骨疼身痛,急忙叫道:“是左手,左手沒錯!”

    飛龍行者滿意道:“早說實話不就沒事!”

    金環行者道:“法王最喜歡講的口頭禪是什麼?”

    宋兩利道:“王八烏龜精!”

    飛龍行者冷喝,尖戰猛往宋兩利臀部桶去,疼得他尖叫,躲向牆壁,飛龍行者冷道:

    “當年韓威曾說過,你也在場,會不曉得?敢情耍我麼?”

    宋兩利道:“太久,忘記了……”

    金環行者斥道:“還想要!”

    宋兩利急道:“想起來了!龜-歸-天龜地龜自小,龜神龜佛龜自性!可對了吧,請別動手啊!”摸著臀部直叫疼。

    飛龍行者喝道:“念一段波羅蜜心經來聽聽。”

    宋兩利一楞,這檔事可就真的不懂了,縱使會念幾句亦是件片段段,急道:“別問我未曾看過的經書。”

    飛龍行者冷道:“既然是法王轉世,豈有不懂之理!快念,否則大戟侍候!”

    宋兩利急道:“真的不會啊!”大戟突地飛腦而過,嚇得他趕忙胡亂幾句,音是對了,卻詞句散亂,東拼西湊,金環行者冷道:“念什麼五花經?東一句西一句,還要麼?”金環猛地扭轉,宋兩利落地打滾,飛龍行者長戰揮來,直若要車輪,轉得宋兩利呢呢悶叫,求饒不斷。

    金還行者喝道:“還不說麼?”

    宋兩利急道:“都已說了,真的知道這麼多而已。”

    飛龍行者突將他挑起,如珠般東拋西砸,疼得宋兩利兩眼發昏,直叫殺人了,狼狽已極,一個撞跌,終滾落地面,已紫一塊青一塊,體無完唐。

    金環行者喝道:“還不說麼?”

    飛龍行者道:“下次會比這次更重十倍酷刑!”

    長戰就要飛下,宋兩利尖叫,差點昏倒。

    班察尊者道:“住手吧!他的確不懂波羅蜜心經。”

    飛龍行者這才停手。

    宋兩利得以喘息。

    班察尊者道:“今天已夠,明日再來,讓他在此多多反省!”說完起身,移步離去。

    飛龍行者喝道:“聽清楚,明日再來!不說實話是不行!”

    兩行者耀武揚威一陣始離去。

    宋兩利苦笑不已,如若每天來一次,豈非天天脫層皮?自己明明說了實話,卻沒人相信,實在是有口說不清,且檢查自己傷勢,雖皮肉之傷卻疼到骨子裡,實是難熬,不想辦法開溜准遭殃。

    運及功力,還好仍有幾成在,只可惜左膝關穴受傷,至今仍未恢復,想溜恐怕不易,然而不溜更慘,且走一步算一步。

    探采石門竟然沒關,便自摸了出去。

    外頭清冷,甚少人蹤,利於潛逃,然轉來轉去,似乎皆在同樣房子打轉,若非怖有陣勢,便是數間房子構造完全相同,否則怎會如此相同?

    再轉一間,忽聞讀經聲傳來,仔細聽去,竟是女姑娘,宋兩利心念一閃,莫非是那先前認證之女童徐小雲?且不知她近況如何?便潛去瞧瞧。

    及至發聲處寫著藏經閣,宋兩利但覺並無人看守,便溜了進去。

    裡頭果然經書四壁,一妙齡少女正於書桌前期背經書,一副認真模樣,宋兩利一眼即認出果然是徐小雲,當年才十二三歲,現在長了一兩歲,倒已亭亭玉立,漂亮不少,雖著褚尼裝,卻未剃度。

    徐小雲突地發現有人入侵,抬頭乍瞧滿臉青紫家伙。怔道:“你是何方破落戶,為何進入我房間?”

    宋兩利輕笑道:“誤打誤撞的,請問如何能走出去?指點一條明路如何?”

    徐小雲道:“路是很多,每條皆可通外面,自個試著去走吧。”忽覺眼熟:“你會是?……”

    宋兩利急笑道:“我什麼都不是!再見!”趕忙溜出藏經閣,欲往外逃。

    裡頭突地傳出聲音:“我想起來了,你是另一個靈童!”木門敞開,徐小雲欣喜道:

    “你也來了?進來聊聊如何?”

    宋兩利還想走,可是對方實在喊得大聲,只好轉身道:“聊吧!請小聲生行嗎?”

    再度回返藏經閣。

    徐小雲欣喜道:“你也來了?我們可以一同修行啦!”流露天真笑容。

    宋兩利道:“你怎沒被剃度?”

    徐小雲笑道:“長老說找到真正法王轉世靈童再一起剃度,我目前只負責修行經書。”

    宋兩利道:“還習慣麼?”

    徐小雲道:“尚可,書中奧妙多,得到不少啟示。”

    宋兩利道:“實在是當尼姑料子,我可就不行了,”忽有所覺:“另一位韓先生不也是法王轉世之靈童?怎會說沒找著?”

    徐小雲道:“末找著另有解法是仍未經過考驗認可,韓師兄可能是靈童,只是長老尚未認證而已。“宋兩利道:“這麼久了,怎仍末認證?”

    徐小雲道:“不知,大概時機未到吧。”

    宋兩利道:“你們倆來此之後便從未再離開?”

    徐小雲道:“沒有,經書那麼多都看不完,還要上課,哪有時間想其他的。”

    宋兩利瞧其經書,幾乎暈頭轉向,若被留下,幾比坐牢更苦,暗下決心還是別當靈童較妥當。道:“要是你若不是靈童,會離開麼?”

    徐小雲道:“不會,因為我喜歡念經,會變成門徒!”抱著經書,甚是虔喜。

    宋兩利道:“果真是當佛徒的料,恭喜你啦!”

    徐小雲道:“你呢?好像不大願意,還想開溜?”

    宋兩利暗楞,對方並非呆子,竟然看出端倪,乾笑道:“我修的是道法,和佛法不同,只是那些長老錯亂了,不逃是不行啦,你能助我麼?”

    徐小雲道:“不成,出家人是不能使壤的,你還是好自為之。”無奈笑著,頗覺可惜。

    宋兩利道:“可是佛經也寫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也該救我嘍!”

    徐小雲笑道:“長老根本不會殺你,哪來救命?”

    宋兩利道:“有時見不著之謀殺更要命。”

    徐小雲道:“那是你不斷抵抗而已,若真有緣,何不留下呢?”

    宋兩利道:“我便是在說出是靈童後,被揍成這副德性,還敢留嗎?”

    徐小雲怔道:“怎會?”

    宋兩利道:“事實證明一切,時間寶貴,我得走了,不幫忙也別陷害我,請保密!”招招手,立即潛逃。

    徐小雲留下滿頭霧水,長老當真會把他揍成這副德行?輕歎道,或許對方太頑皮了吧。

    淡笑起來,甚想看結果。

    宋兩利出門之後,實在摸不著路,只好運起感應神通,搜向四處,忽覺四大長老正在東殿開會,波葉尊者突有感應,宋兩利趕忙斂起,切急忖道:“他們在東方,我便往西方逃了!”拔腿即奔,一症瘤卻走的極快速。

    再轉西落廂廳,忽見得一年輕和尚攔在前頭,其臉面削瘦,但顯老成般沉穩,目光甚是銳利盯著宋兩利,冷道:“你還想犯戒偷逃麼?”原是另一名靈童韓威,眉心紅龜記仍淡淡可現。

    宋兩利一楞:“怎是你?!”

    韓威冷道:“本王已感應出你想逃,特意前來攔阻,果然被我逮個正著。”

    宋兩利道:“逮我作啥?我若是真的綠龜法王轉世,你豈非是假的?還是放我走入對你有利!”

    韓威訕笑:“是真假不了,本王才不怕比較、認證,倒是你假冒靈童招搖撞騙,自該得到報應!”

    宋兩利道:“我哪招搖撞騙?我還不想當靈童呢!”

    韓威冷道:“假冒小神童亦相同,用符法更不入流!”

    宋兩利不禁有氣:“說話客氣點,我能窺陰陽兩男,替人收煞除噩有何不可?你自個是修佛者,還那麼小心眼想干掉我麼?”早有感應對方心意,一時不悅,終說出來。

    韓威冷道:“何來小心眼?我是真佛轉世,不必干掉你,照樣能接掌一切,我只是在折穿你假面貝,你說罷窺陰陽兩男,那且看我又是何來歷?父母又是誰?”

    宋兩利冷道:“管你父母是誰,我只知你頭上那只是假的!”

    韓威登時動怒:“你敢侮辱我?該殺!”猛地欺身,烈火掌搶攻過來,於此學藝年餘,功力自是人進。

    宋兩利武功只恢復四成,且受傷在身,一時難以發揮,竟被打得滾地連連。

    韓威見狀冷笑:“果然是大騙子,敢冒充小神童?我看連神霄派照樣是晃子!”

    對於神霄派襲卷中原一事,塞外西域等國亦有流傳,韓威以烈火教未來傳人自居,當然不屑,如今得到印證,自是得意萬分,像落水狗般追著宋兩利開打。

    宋兩利簡直被揍得疼徹心肺,猝地怒火沖腦門,忽幻綠龜法王法相,神力頓生,雙掌勁流猛暴開來,直打得韓威倒撞牆頭,腦袋已生瘤。宋兩利趁此機會,穿沖逃去。

    韓威哪知對方突然發飆,自己又剃光頭,如今生瘤,簡直難看無比,氣怒攻心,喝著騙徒別走,強掠追去。

    東邊禪房聚集四大長老。

    班察尊者原是明白說及宋兩利可能不是靈童,連波羅蜜心經皆不能念。飛龍、金還行者亦表示對方形態若痍三,並不像靈童傳人。

    波葉尊者萬分頭疼。道:“我的確有所感應,只是對方實在怪異,何況找來韓威和女靈童總缺少點什麼,不盡適合法王轉世條件,如若再放棄任何機會,將甚可惜。”

    班察尊者道:“也許多調教韓威,他能將潛力盡展,顯出法王特性。”

    波葉尊者道:“先天個性乃甚難改變者,法王當年亦以玩世不恭見長,此和宋兩利頗為符合,而韓威心眼小,並非法王個性,也因此遲遲不敢認證。”

    班察尊者道:“那就多觀察一段時間。弟子擔心宋兩利乃借道家之能混淆本門,得到某種陰謀利益,因為其道法威力甚強。”

    波葉尊者道:“那可解成機緣之不同,他卻受了道法,然萬法歸一,只要認祖歸宗,仍能修得佛門正法。”

    班察尊者道:“一切以師兄為主意。”

    波葉尊者頻頻點頭,轉向飛龍、金環兩行者,通:“下次再重些,務必逼他現原形!”

    飛龍行者道:“若是真的逼死不現形,卻將如何?”

    波葉尊者歎道:“希望別如此,否則只有另尋他人了。”

    金環行者道:“不知法王此次為何如此潛藏,遲遲不肯浮上白面?到底有何原因?”

    波葉尊者道:“必是非常時期,只有用非常手段,亦或可能隔代傳世,咱小心找尋便是……”

    四人各有默契,沉默下來。

    當宋兩利突然迫掌耍向韓威時,四人同自心靈一顫,那似乎是熟悉之曙光閃動。四人眼神放亮,幾乎有個意念是綠龜法王閃傳過來者!

    四人那肯放棄機會,猛往西殿掠去。

    待竄入西殿,猝又見及韓威已把宋兩利壓逼在地,雙拳猛打,宋兩利滾身連連,縱是狼狽,總能在險處避去。

    波葉尊者見狀喝向飛龍、金環行者:“快趁機逼他!”

    飛龍、金環行者登時掠沖過去,強掌猛打。勁道迫處,簡直摧枯拉朽,兩人當真拚命玩真,宋兩利怎承受得了雙人聯手,情急之際,腦門終又浮現綠龜法王法相,猛吼一聲:“想造反麼?”突來神力,雙掌反打,勁暴裂天。

    轟!

    飛龍、金環行者連同韓威猛被擊退數丈,差點落地打滾。

    宋兩利欲知彈丸滾撞牆頭,雖疼痛,卻未遭受多大損傷,見機難得,爬牆即逃。

    波葉、班察尊者卻詫楞當場,方才宋兩利的確顯現綠龜法王法相,縱使只此一閃,兩人卻已瞧偶一清二楚。若非法王現形,又怎產生如此威力?

    波葉尊者當機立斷:“莫讓他逃了!”

    一聲令下,四長老趕忙沖出追去。

    韓威怔楞中卻也冷笑,四大長老追捕,誰能躲得了?

    宋兩利翻過牆頭,只見石梯下已是蓮花火池,逃過那裡,應可逃離掌握,故拚出吃奶力氣沖去。

    此處已有守衛看守,見狀攔了過來。

    宋兩利喝喝閃閃穿透阻攔,待要沖過蓮花火油時,四大長老業已追來,宋兩利無奈苦笑,突地掠近火池,喝道:“再相逼,我便跳下去自殺了!”

    四大長老心神一凜,仍自往前慢慢逼近。

    飛龍行者冷道:“跳啊!死了好投胎!”

    宋兩利作勢欲撲,然撲了幾次終沒勇氣,歎息道:“我熱愛生命,你們何必苦苦相逼?”癱軟下來,卻仍找機會脫困。

    波葉尊者識破詭計,猛地發難,人未撲前,兩道勁風卻截中其肩井、章門穴,宋兩利唉呀叫糟,待要反擊,波葉尊者猛沖過來,一手抓提衣領,喝笑道:“再耍啊!”終把人提往後殿掠去。

    宋兩利切叫著:“我不是靈童,抓也沒用,遲早還是會逃,至死都要逃!”

    無人理他。

    班察尊者、飛龍、金環行者掠追而去,三人心中有個念頭,若宋兩利當真是法王轉世,待認祖歸宗後,將要如何面對他?他又將如何面對所有門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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