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屋內侄看又應一聲:「我都說我不在這裡了。」
「冤孽──」九叔搖頭,大叫:「文才,看穩秋生。」
文才屍性這時侯繼續發作,雙腳一台,跳前一步,忙又雙腳分開,扎開馬步勉強支撐。
小玉淒怨的叫聲,繼續傳過來。
「秋生──」
秋生雙手掩耳,眼睛還是不由望著窗外。
小玉終於在窗外出現,幽怨的望著秋生,一聲接一聲:「秋生。」
看樣子她實在可憐,秋生不禁一聲長歎:「怎麼你真的找到這裡來?」
「秋生。你真的這樣狠心拋棄我不管了?」
「師父說…」
「我要你說。」
「也不是太自願,只是又實在不想姑姑師父傷心。」
「那你是要我傷心的了。」
「又不想……」
「那還不放我進來?」
「我繩子縛著,跑不開。」
「解開繩子便可以了。」
「師父說…」
「我說要解開。」小玉又一聲:「秋生──」
秋生意亂神迷,哺哺地:「你不要再叫了,多叫一聲,我打多一個結。」
「秋生──」
秋生應聲拿起了繩子,手震震的,一雙手老是不聽著指揮,要打結,怎也打不來。
小玉斷斷續續一聲又一聲:「秋生、秋生──」
秋生無可奈何的叫了一聲:「文才──」
「我叫小玉。」小玉應著。
秋生著著小玉。又叫:「文才,你還不快快走過來幫忙?」
文才聽聲跳著跳到秋生身旁,雙眼發直。
小玉看著奇怪,再著秋生將繩子舉起,文才接過立即用力的連打了幾個結,雙手指甲與之同時越長越長。
小玉立時明白,驚叫道:「小心文才!」
秋生搖頭:「他跟我是師兄弟。不會傷害我的。」
文才突向秋生吹一口氣,只吹秋生連打幾個寒頂,回頭一著,文才怪模怪樣的,一雙手在秋生面前耍來要去。
秋生看得目渡口呆,到底不是笨人,尖聲叫出來:「文才你變了。」
文才倒退開去,手腳突然伸直,由左跳到右。再出右跳到左,在秋生面前大演殭屍功架。
他跳著跳著突然一轉。向秋生跳去。
秋生驚叫道:「師父,文才他要來對付我。」
九叔在外面應一聲:「文才敢是怎著做也都是為了你好。」
文才正時侯已撲近。十指插向秋生。
秋生迫忙躲到柱子後面,幸虧繩子還有一截。
文才十指插在柱上,穿了十個洞。
秋生探頭一看,更恐懼:「師父,你快些進來放開我啊。」
說著,文才又襲來。
秋生一面解繩子,一面閃避,繞著柱子左轉右轉,狼狠萬分。
九叔看不見屋內的情形,在壇後把玩著八卦鏡,聽著秋生大叫,一面搖頭歎息:「真是冤孽,死到臨頭,都是不忘那個女鬼。」
小玉即時飄來,一聲:「師父──」
九叔馬上推開架式:「哼!無計可施,進不去。來求我了。」
「你進去放開秋生吧。」小玉苦苦哀求。
「不成──」九叔不問著紅皂白。
「那你放我進去。」
「更加不可以。」
「你救接秋生吧。」
「我現在不是在救著他了。」九叔八卦鏡突然一翻:「要你的命。」
一條光柱馬上從鏡中射出,小玉及時閃開。
九叔接一聲大喝,揮動桃木劍殺奔前去。
小玉急逃,一面手指指,想將話說清楚。
九叔卸是揮劍緊追。完全沒有她說話的機會。
屋內秋生已被文才追得團團轉,一手終於抓起旁邊的蹬子向文才擲去。
文才雙手一叉,蹬子被叉得飛出接丈,撞破了窗戶。
貼在窗上的符亦脫落。小玉窗外一見,立時飄身從窗戶飛入。
「糟──」九叔追至窗前,往內一看,目瞪口呆:「這怎麼搞的?」
屋內秋生已經是千鈞一髮,眼看文才十指使要叉進他咽喉,小玉及時飛至,抄起一張蹬子,擋開了文才的一插。
文才叉碎蹬子,再追向秋生。
門即時被撞開,九叔衝進來,桃木劍擋著文才,文才雙手一插將桃木劍插斷。
九叔狼狽倒退,文才轉向九叔追去。
小玉乘機解開秋生的繩子,拖著秋生,往外便走。
秋生神魂顛倒的,任由小玉拖著。
九叔一眼瞥見,一躍擺脫文才,八卦鏡對向小玉,小玉只有鬆開秋生閃避。
文才隨又襲至,九叔一腳將秋生踢開,閃過文才的一插。文才緊追不捨,那邊小玉又乘機抓著秋生離開。
九叔一急,目光一閃,跳至糯米袋旁邊,抓起一把糯米向文才撤去。
那雖然混了粘米,文才還是不由得一呆。九叔乘機一滾而過,八卦鏡飛出,一條光柱打在小玉身上。
小玉只顧抓秋生,一閃不及,光柱正中身子,哀叫聲中灰飛煙減。
秋生一驚而醒,看著難過。不由一聲:「小玉──」
「還叫!」九叔喝住。
秋生回望,脫口一聲:「師父──」
「你怨恨師父吧。」
秋生大叫:「文才──」
九叔接一驚轉身,文才從他身後雙手插來。
總算他身手敏捷。及時避開。
「沒有道理的。」九叔再抓接一把糯米撒去。
文才一呆,隨又繼續移動撲向前來。
九叔急叫:「秋生,你招呼他一會兒。」
「什麼?」秋生才應,九叔已向他奔來,文才隨後追趕。
秋生也想跑,卻已被九叔一把抓著,一旁推開,正好從文才身旁經過。文才馬上轉追向秋生。
「文才,文才!」秋生連滾帶爬的。逃到糯米袋旁邊,手抓糯米猛撒去,文才被撤中一呆,立即一移動。
秋生繼續撒米,文才一呆一呆的,逐步向秋生迫近,眼看避無可避,一條墨斗繩飛來,捲住了文才。
墨斗繩著處,文才身上白煙冒起,隨著墨斗繩的一抽,凌空飛摔在地上。
九叔接將墨斗繩在文才身上繞幾周。
文才全身震動,癱軟地上。
九叔松過一口氣,來到米袋旁邊:「沒這道理的。」手一插,挑起了一把米攤開一看,一呆大叫:「秋生!」
秋生從米後爬出來:「師父。」
「你怎樣做事的,叫你去買純正的糯米,不要混上雜米,你看──」
秋生細看亦一呆,道:「這麼多粘米的?」
「文才可被你害死了。」
「一定是那個米鋪的老闆。」秋生叫起來。
「我不管是那一個,你馬上替我將糯米揀出來。」
「幹什麼?」
「你被那個女鬼弄到神魂顛倒了!難道還看不出文才快要變殭屍了?」九叔接一腳,將布袋踢翻,糯米粘米酒滿了一地:「快揀,我去燒水。」
「師父,我去燒水好了。」
九叔一巴掌打去,將秋生打翻地上。
秋生爬起來,看著一地的糯米粘米,傻了臉:「這如何揀得來?」
這一頓飯絕無疑問是複雜得很。
飯菜桌面上擺開,幾乎是各人一份。
文才吃糯米粥,秋生大魚大肉,婷婷則吃齋。九叔拿著碗筷,左看右看,大有不知如何落筷的感慨,吃一口,搖頭歎一口氣.
文才由頂至腳都酒遍糯米,一面吃粥,一面眼飄著秋生面前的大魚大肉,乘九叔不覺,伸手便向一塊肉夾丟。
秋生馬上大叫:「師父!」
九故應聲同頭,文才夾的內已到了嘴邊。連忙停下,尷尬的笑。
九叔冷笑:「吃啊──」
「一塊也不成?」文才又將那塊肉放下。
「你說成使成。」九叔也不想解釋。
「只是吃糯米粥,不是味兒。」文才苦著臉。
秋生接一句,「我也是這樣說,大魚大肉,吃得多也是有些厭。」
「你命好。」文才盯著秋生。
秋生接將餡推到婷婷面前:「你也吃一些。」
「我吃齋可以了。」婷婷搖頭。
秋生還要說,九叔已冷冷地道:「婷婷服孝一定要吃齋。」
「吃齋可沒有什麼營養。」秋生接一句。
文才冷笑,道:「是啊,每一個都像你這樣虧,一定要大魚大肉,還要喝當歸水。」
「這怎也好過只是吃糯米粥。」
九叔喝住:「還說,快些吃完了去睡覺。」
秋生尚未有反應,文才已急急的應:「知道了師父。」
「我是叫秋生,沒你的份兒。」九叔悶哼。
「那我──」
「不停的動,保持血液流通。」
文才沒精打采的再吃糯米粥,也實在不是味兒,越吃便越慢。
武時威帶著一群捕快這時侯又進來,看見九叔還是客客氣氣地向他打了一個招呼。
「找到那條殭屍了?」九叔接問。
「還沒有找到,所以特找你老人家,看看可有什麼辦法追查那條殭屍的下落。」
九叔沉吟起來。
文才插口一句:「我看便沒有了。」
武時威冷冷的看文才一眼:「一定有的,為了大家的安全設想,九叔,你仔細想想。」
文才又一句:「為了你自己吧。」
武時威又冷冷的看文才一眼。
婷婷亦插口:「文才,怎麼你這樣說?」
「是真的,他完全是為了自己要陞官。」
婷婷搖搖頭:「找到那……找到了我爺爺,大家也放心一些。」
武時威立時一聲:「還是婷婷你明白事理。」
文才忙又叫:「別聽他胡說。」
九叔輕喝:「吃粥便吃粥。」
「師父,你真的很有辦法?」文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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