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一指 二十四
    他和蕭嬙、巴岱就又衝進去亂打亂拉再亂叫,一聽見古人俞的聲音,巴岱離他最近,就將他拉了出來。

    但一到外頭,卻只見蕭嬙、古人俞和巴岱都出來了,朱貝戎反倒不見了。

    三人大驚,就又奔進去,再經過一場混戰,只聽蕭嬙叫道:「往門口衝!」

    叫聲中,腳步聲一陣雜踏,一時間,也不知有多少人衝了出去!

    但就在這時,室內突然一亮。

    朱貝戎微瞇著雙眼,過了會,遊目四顧,只見蕭嬙、巴岱、古人俞都在,還有一個討人厭的天羅無影人也在房內,其他的人竟都跑出去了。

    天羅無影人嘿嘿笑道:「我看你們還是入教的好……在此可享受到人間所有美好的事物,你們又為何如此執迷不悟?」

    朱貝戎叫道:「我厭死你這卑鄙臥底小人!」

    蕭嬙接道:「我恨死你這無恥東西!」

    巴岱也道:「我羞死你這齷齪行為!」

    古人俞又跟著道:「我惡死你這豬狗行徑!」

    天羅無影人大怒,叫道:「我打死你們四個小王八蛋!」

    朱貝戎一聽,立刻叫道:「胖子,上!」

    巴岱咕噥道:「我就知道准又是我……」

    說著,他突然轉身背對著天羅無影人,一拳就打出。

    天羅無影人早就知道巴岱這一招,當下陰陰一笑,也不閃,左手輕輕一揮,化解了巴岱這道拳勁,接著右手一拳就向巴岱背部擊下。

    朱貝戎和蕭嬙就在這時,雙雙彈出「玄天一指禪」,兩股指勁夾看風響,直打天羅無影人胸口。

    天羅無影人雙臂一拔,凌空一翻,待要落下時,卻見朱貝戎和蕭嬙又連彈幾指,將燈火再度擊滅,房內立刻又暗了下來。

    只聽朱貝戎叫道:「鵝行鴨步,齊步走!」

    天羅無影人聽得一呆,不懂那句是什麼意思?就急忙向聲音出處撲去,想抓朱貝戎,但卻撲個空。

    忽然聽到門口處響起一絲輕微的腳步聲,他就又急忙衝出,但見朱貝戎四個全蹲著走,一個接一個,兩手各搭在前一人的肩上,天羅無影人不禁怔住了。

    朱貝戎四個也怔了一怔,隨即大叫一聲,不管有用沒用,全打天羅無影人胡亂發掌,濫打了一會,四人再轉身逃。

    奔了一陣後,四人回頭一看,竟見天羅無影人和沈漢、何遜、王臻已打了起來。

    不知沈漢他們三人又是何時出現的?

    但由此可知,他們是一直跟在朱貝戎四個的身後。

    四人不敢停下,就又往前狂奔,卻跑到一間大殿內,只見此殿一片陰森,四下無人,前方正中壁上掛著一圖。

    四人近前一看,只見圖上朦膝纏朧,似畫著一些人在騰空飛舞,底下似一汪大海,當中有一島,圖上方寫著:「影神圖」三個小字。

    朱貝戎看了一會,忽然想起曾在蒙古哥木夫兒家的地下宮殿內,那尊神像左手塔中得了一張羊皮,上面似也有畫著一處大海,海中也有一島,與這「影神圖」很相似,當下他就想拿來對對看。

    但他卻不說,一手竟然就向著蕭嬙懷裡摸去。

    蕭嬙罵叫一聲,推開朱貝戎,叱道:「你想幹什麼?」

    巴岱笑道:「他剛才在那『歡樂窩』裡,看得太久了,憋不住了,就想在這找你解決啦!」

    朱貝戎一聽,怔了一怔,笑罵道:「死胖子!我看你?需要解決……不知剛才在『肉堆』的滋味如何?」

    古人俞笑退:「他不敢,我看他像是很怕的樣子。」

    巴岱嘟著嘴道:「我不是怕,只是不好意思。」

    朱貝戎突然邪邪笑道:「若再有這種機會,你要不要試一下?」

    巴岱道:「別再說了,再說我就要衝動了,現在你有人幫你解決,你叫我何處去找人發洩?」

    蕭嬙叫道:「死胖子,你現在這話是什麼意思?誰幫他解決?」

    巴岱喘吶道:「別裝啦!在那張鳳椅上,你全身不知被他摸過幾遍了,早就不清不白了,現在就幫他解決又有什麼關係?」

    蕭嬙雙手插腰,凶巴巴的道:「你敢再亂說一句,看我不踢死你。」

    又轉頭對朱貝戎叫道:「你剛才是不是想對我非禮?你若敢存有此胡思,看我不踹死你!」

    朱貝戎笑嘻嘻的道:「等你我二人獨處時,我就敢,到時看你怎麼踹死我?」

    蕭嬙叫道:「我現在就踹你。」

    朱貝戎笑道:「慢點踹,先將那寶藏圖拿出來看看。」

    蕭嬙一怔,問道:「什麼寶藏圖?」

    朱貝戎道:「那張羊皮啊……忘了嗎?在哥木夫兒家的地下宮殿……」

    蕭嬙聽到這,「哦!」的一聲,道:「我知道了!」

    她就從懷裡取出那張羊皮,道:「是不是這張?」

    朱貝戎拿了過來,看了看,又聞了聞,陶醉道:「真香!」

    蕭嬙一怔,問道:「什麼真香?」

    朱貝戎歪著嘴笑道:「這羊皮真香!」

    巴岱道:「你騙人,我們剛得到時,我又不是沒看過,沒聞過,可一點也不香。」

    朱貝戎笑道:「但現在不一樣啊!從蕭嬙身上拿出來的,就是香!」

    巴岱和古人俞一聽,立刻叫道:「我們也聞聞。」

    他二人就都圍過來,用力的猛吸一下。

    過了會,巴岱神魂飄飄的道:「我聞到了一股處女的體香……」

    朱貝戎立刻打了他一個響頭,道:「又不是聞了她的身體,怎會聞到一股體香?」

    蕭嬙叫道:「別再胡扯了!再亂開我玩笑,我可要翻臉了!」

    朱貝戎悄悄的向巴岱和古人俞吐吐舌頭,又背著蕭嬙向二人擠眉弄眼一番。

    巴岱也笑著吐吐舌頭。

    古人俞也笑道:「女霸王生氣。」

    但巴岱這一吐舌頭,和古人俞這一說,卻都讓蕭嬙看到了,她一下就欺到二人身前,一腳將巴岱踹出,一巴掌打得古人俞原地亂轉。

    片刻後,巴岱站起和古人俞指著朱貝戎,叫道:「是他氣吐舌頭和扮鬼臉的!」

    蕭嬙瞪眼道:「我沒看見,你們少誣賴人!」

    二人相望一眼,低聲道:「身子被摸了,心就向著他。」

    蕭嬙沒聽清楚,就問道:「你們說什麼?」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朱貝戎道:「你們過來看看,真有一些相似耶!」

    蕭嬙、巴岱、古人俞卻感莫名其妙,不知他怎會突然冒出這一句,就都過去看。

    只見朱貝戎拿著那張羊皮,站在那「影神圖」下,直比對著。

    蕭嬙問道:「你在幹嘛?」

    朱貝戎興奮道:「你們看看,這羊皮跟這張『影神圖』是不是很相似?」

    巴岱看看羊皮,又望望那「影神圖」,道:「真的很像,都畫著一些東西。」

    朱貝戎眼一瞪,道:「又不是瞎了眼,誰沒看到都畫有東西,我是說,『影神圖』這張羊皮書的,有一處相同地方。」

    古人俞部道:「那處地方?」

    朱貝戎也瞪他一眼,道:「這麼笨啊!羊皮和圖比對著看,你也看不出來?」

    古人俞叫道:「大頭病啊!你羊皮拿那麼高,我看得到啊?」

    朱貝戎怔了一怔,癟笑道:「對不起羅!」

    他就將羊皮放低一點,叫大家都看,然後指著羊皮右邊部份,道:「這裡畫的,跟一影『影神圖』下方畫的,是不是一樣?」

    蕭嬙三個看了看,又抬頭望那「影神圖」,高興叫道:「真是一樣耶!」

    朱貝戎想了一下,道:「雖是一樣……但不知何意,我們又高興什麼?」

    他這麼一說,蕭嬙三人立時怔住了。

    巴岱道:「我看這是神秘的地圖。」

    朱貝戎道:「廢話!但這是指什麼?」

    巴岱指著「影神圖」,道:「那上面有畫著月亮,若是月亮升起時,我或能想到。」

    蕭嬙道:「但在這裡,能看到月亮嘿?」

    朱貝戎道:「我們把『影神圖』拿下,和羊皮一起放在地上,再比對看看。」

    他一說完,就轉頭看著巴岱。

    巴岱見了,就道:「我知你的意思,又是我拿是不是?」

    朱貝戎笑著點點頭。

    巴岱看著「影神圖」,道:「但我不夠高,摸不著上頭掛著的地方,怎麼拿?」

    古人俞道:「我來!」

    朱貝戎、蕭嬙、巴岱一聽,立刻看向他,驚奇道:「我們四人中你最矮,你行嗎?」

    古人俞叫道:「大頭病啊!我意思是說,要胖子舉起我,我再拿。」

    三人吁了一口氣,道:「你怎麼不說清楚,我還以為你的身子可以伸縮呢!」

    巴岱就將古人俞舉起,古人俞伸手抓向圖上繩子,但繩子卻似被釘死在壁上,他連抓了幾抓,都無法將它取下。

    只聽巴岱叫道:「你好了沒有?取個圖那麼久,我的手都酸了。」

    古人俞道:「我再拉拉,看能不前將繩子拉斷。」

    但巴岱卻已撐不住,就將古人俞放下。

    誰知,古人俞兩手連扯著繩子,被巴岱這猛然放下,古人俞兩手卻沒鬆開,就沿著圖抓下,只聽「嘶!」的一聲,圖就被他撕下一大片來。

    古人俞落到地上,兩手抓著撕下的部份圖,他不禁一怔,抬頭看見朱貝戎瞪著自己,就急忙道:「這不是我的錯,我不知道胖子要放我下來,他又沒說一聲!」

    朱貝戎又瞪向巴岱。

    巴岱忙道:「我也沒有錯,手酸撐不住,我也沒有辦法。」

    朱貝戎一怔,道:「那到底是誰錯?」

    蕭嬙想了一下,道:「大概是胖子的雙手錯。」

    朱貝戎奸笑的向巴岱道:「你聽到沒?是你的雙手錯耶!你可知……」

    巴岱連忙道:「我讓『它』將功贖罪。」

    他又將古人俞舉起,但由於剛才撐久了,手還是直酸麻,他就又撐不住,但卻也不敢將古人俞放下,只好硬挺,但手臂一酸麻,又如何挺得住?他雙手就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片刻間,他竟將古人俞撞上牆去!

    撞得古人俞哇哇叫:「死胖子!你想將我撞死?」

    朱貝戎和蕭嬙急忙伸手扶下古人俞,只見他頭上已腫起一塊。

    巴岱楞楞的看著古人俞,一臉的歉意。

    古人俞瞪著他,恨恨道:「那天也換我將你舉起撞一下!」

    朱貝戎懷疑道:「你能嗎?就是你長大了,但胖子那麼重,你舉得起?」

    巴岱道:「我看……我們找個墊腳的東西來,再取圖吧!」

    朱貝戎點點頭,但四下—望,殿內空蕩蕩的,沒什麼可供墊腳的,他想了一下,向蕭嬙道:「換我舉你上去取圖吧!」

    蕭嬙看了古人俞一眼,道:「我不要,難保不也被攪一下。」

    朱貝戎道:「不會的,這次換你上去,就將圖整個撕下,這不會費時很久,我可以撐得住的。」

    蕭嬙躊躇一下,才道:「好,但你可得撐住,若讓我撞一下,可有得你受的。」

    朱貝戎就將蕭嬙舉起,蕭嬙一把便將圖撕下,只留個圖軸在那壁上晃蕩。

    蕭嬙道:「好了,放下我吧!」

    但這時朱貝戎卻想著吃她豆腐的主意,當下他就讓蕭嬙從他手中慢慢溜下,面他雙手卻順著蕭嬙身子,綏緩向上滑,這小子竟想摸蕭嬙的胸部。

    蕭嬙卻已知他存心不良,她也不作聲,在快要被這小子得逞時,她突然雙手曲起,兩個手肘往後一撞。

    由於朱貝戎胸膛甚寬,故兩手肘全擊中了,登時將朱貝戎擊得後仰摔倒,幸好,巴岱急忙將他扶住,否則當真死了!

    朱貝戎自知理虧,雖吃了這兩下重擊,他卻也不敢出聲,只是癟笑著。

    而蕭嬙也不說,只是轉身把眼來瞪著。

    卻叫巴岱和古人俞二人看得莫名其妙,不知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朱貝戎又癟笑一會,正待向蕭嬙要圖,忽然看見那壁上原來掛圖處,竟露出個四方形的小洞,內有一隻小瓶子,他就過去取了出來,拔開瓶塞一聞,立即有一股清香撲鼻。

    蕭嬙三個看見了,就問道:「裡面裝什麼?」

    朱貝戎道:「大概是藥丸吧……有一股藥香味。」

    蕭嬙這:「這藥治什麼的?」

    朱貝戎眼球子一轉,捉狎道:「這是避孕丸,吃下後,男女再怎麼搞那事,短期內絕不會有後遺症——懷孕!呵呵……」

    蕭嬙打了他一下,叱重:「呵你的頭!就只有你才會想出這種藥來!」

    朱貝戎摸著頭,又癟笑一聲,就從蕭嬙、古人俞二人手上取過圖來,放在地下,再並在一起,隨後又蹲下拿著羊皮對照。

    蕭嬙三個也圍蹲著,四人就開始討論研究起來,但不多時,四個卻又爭得面紅耳赤,個個不讓。

    只見蕭牆很生氣的道:「我說這是個小島!」

    朱貝戎道:「我說這是只龜。」

    古人俞道:「我看是艘船,。」

    巴岱進:「都不對,倒像是個美人在『鬧海』(沐浴)!」

    蕭嬙叫道:「氣死人!先前圖掛在壁上時,大家不都是看成小島?怎麼圖放地下後,各個卻都看得不一致?」

    她又向朱貝戎問道:「你說,又怎麼像烏龜?」

    朱貝戎指著道:「難道圖上和羊皮上聲的,不像只烏龜?」

    古人俞道:「不像,像船!」

    巴岱道:「也不對,像個美人!」

    四人立即又爭吵起來,各持己見,互不想讓。

    朱貝戎正待以他特大門主的權威,逼迫三人同意自己的看法時。

    忽然聽見有人道:「你們到底吵完了沒有?」

    四人一驚,朱貝戎急忙將圖和羊皮抄起,塞入懷內,隨即和蕭嬙三個站起,循聲看了過去。

    竟是鬼閻王在說話,四人不禁又一驚。

    只見鬼閻王又道:「你四人也未免太囂張了吧!逃出房來,又去破壞了『歡樂窩』,如今又到我這神殿來大吵大鬧,你們眼中到底把我當什麼?」

    朱貝戎這時仍不忘剛才爭執之語,聽了鬼閻王的問話,不覺脫口道:「烏龜!」

    鬼閻王怔住了,過了會,才問道:「當我烏龜?」

    忽見那壁上小洞,洞內已無物,他就急忙跑過去,用手在洞內摸了摸,回頭怒道:「原來你們是來偷解藥的,想去救各派的人?」

    四人聽了大喜,心想:「原來那瓶內裝的就是解藥,不是避孕丸!」

    當下他書人就想溜走,但一轉身,卻見一陽生、一陰生堵在門口,四人不禁一臉癟樣。

    鬼閻王笑道:「想去救人?門都沒有!」

    朱貝戎道:「怎沒有?只是被人堵住了。」

    鬼閻王一怔,道:「把解藥交出來!」

    朱貝戎道:「你又沒中了我的毒,向我要什麼解藥?」

    一陽生這時突然叫道:「那『影神圖』也沒了……」

    鬼閻王回頭看了一下,道:「奪回解藥要緊!」

    一陰生道:「但令主交代過,這圖不能失,待尋得另一張路徑回來,就要去尋寶,怎三護法……」

    朱貝戎聽了,暗喜道:「看來,這羊皮就是他們所說的路徑圖了,呵呵!還真有寶,待我改天去尋來!」

    只聽鬼閻王道:「路徑圖已找了十幾年了,一點鬼影子也沒見到,這『影神圖』豈不也是幅廢物,有沒有甚無關係,先擒住這四個小子再說。」

    朱貝戎一聽,心下一慌,心想憑他四人的武功,又怎能敵得過鬼閻王三個?他眼珠子一轉,就亂扯道:

    「看!那是誰來了?」

    他一說完,就想趁一陽生、一陰生回頭看時,就要招呼蕭嬙三個衝出去,但卻見殿外走道上,真有人奔來,竟是沈漢三人。

    他不禁又一怔,暗自癟笑:「他媽的牛奶!我還當真神機妙算了,竟叫得這麼準?」

    只見沈漢當先衝到,向朱貝戎四個叫道:「你們能不能少惹點麻煩?剛剛為你們打發了一個,卻又惹上了三個。」

    巴岱道:「你別冤枉人,是他們三個自來找麻煩的。」

    鬼閻王見沈漢劍術高超,一陽生、一陰生二人已抵擋不住,他就衝過去助陣。

    但這時沈漢三人卻已搶進來,直奔至朱貝戎四人身邊。

    朱貝戎急忙將藥瓶拿出,倒了一些抓在手中,隨即將藥瓶遞給沈漢,道,「這是解藥,我們分頭救人。」

    他一說完,就和蕭嬙三個想往殿門衝去,但鬼閻王立刻過來攔住。

    沈漢大喝一聲:「你們快走!」

    喝聲中,他已連人帶劍的直衝向鬼閻王。

    鬼閻王見他來勢兇猛,不敢硬接,就急忙躍開一旁,遂讓朱貝戎四人衝了出去。

    四人疾奔了一陣,早離得那神殿遠遠。

    但他們卻不知各派的人被關在那,只得四處胡亂找。

    又疾走一程,他們忽然覺得這條地道,竟是漸漸傾斜而下。

    巴岱不禁害怕道:「這可能是通往地獄之路,我們快回頭走吧!」

    朱貝戎道:「別說的這麼可怖,或可能這條地道,又是通往另一處『歡樂窩』也說不定。」

    蕭嬙氣道:「你竟想這個,剛才為何不上?幾十個美女,你逞可玩到死去見閻王!」

    朱貝戎笑道:「別說的這麼難聽,好不好?你若不讓我玩她們,那你就陪我玩!」

    蕭嬙一聽,更是有氣,當下就不再理他,賭氣的往前直走,朱貝戎三個忙追了上來。

    他們最後竟來到一處地牢,只見幾間牢內皆關著有人,他們又上前仔細再看,呵!竟是蕭花、花和尚、祝朗、七絕神醫大頭鬼、鳥旺阿普、秦天真幾人,卻不見秦白山,不然,兩邊飛賊門的人都在了。

    朱貝戎笑道:「各位還好吧?男的是不是都被『抬』進來的?能不能告訴我,各被輪了幾次?」

    花和尚他們見四人來到,個個不禁歡喜,但是這幾個男的,卻無此「幸運」能去得那個「歡樂窩」,故朱貝戎後面這幾句問話,他們可都不懂,個個不禁一怔,但也懶得問,只求先能脫困,就道:「快救我們出去吧!」

    朱貝戎道:「又不是鐵牢,只幾根木頭,就能困住你們?」

    祝朗一臉癟樣,道:「別說了!自先前那一戰逃開後,我們個個就都著了白倫幾人的道,聞著一種叫……什麼『屁味麻軟散』的,就昏了,醒來後就在這,連一點內力也提不上,別說這幾根粗木頭,就是竹片,我們也沒力掙得脫!」

    朱貝戎向神醫道:「連你也沒辦法解此毒?」

    神醫臉更癟,不好意思的道:「不是我不能解,而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身邊沒藥,怎麼解得?」

    朱貝戎笑一笑,將解藥遞過去,道:「這是解藥,但我不知吃幾顆,你是神醫,就勞藥你斟酌了!」

    神醫笑道:「這卻難不倒我。」

    他立刻將一顆藥丸丟入口中,試了一試,過了會,又丟一顆進口。

    巴岱看著他,對朱貝戎道:「他當糖果吃?」

    神醫瞪他一眼,道:「行了,每人吃兩顆就能解得。」

    他說完,就將藥分給其他人服了,隨即就都調息起來。

    約莫一炷香後,花和尚首先跳了起來,他一連幾掌,就打斷了幾槓木柱,接著眾人也都站起,先後走了出來。

    秦天真急道:「快去救我老爸!」

    朱貝戎一驚,問道:「他也被捉來?怎沒跟你們關在一起?」

    秦天真帶著哭音道:「他們說我老爸是叛徒,就捉去刑堂了……」

    巴岱驚道:「那准完蛋,鐵定受盡人間酷刑!」

    朱貝戎不禁也急了,向秦天真問道:「你知道刑堂在那嗎?」

    秦天真聽巴岱這麼一說,早已哭了起來,回道:「我不知道……」

    蕭嬙道:「既是這樣,我們就分頭找。」

    神醫將眾人服剩的解藥,又分給了各人一些,道:「不管誰找到了,先讓人服下解藥,秦五門主武功不錯,讓他自行脫走較易。」

    朱貝戎瞪眼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四人武功不濟,若正好讓我們找到了,憑我四人難以救得人?」

    神醫、花和尚、祝朗等聽了,都訕訕一笑,不回答,竟默認了。

    直氣得朱貝戎四個大小眼直瞪,哼了一聲道:「總有一天,讓你們刮目相看!」

    花和尚笑道:「難羅,連武功高得不得了的我來也,都無法教好你們四人,可見你們資質實在太低,就是將天下無敵的武功秘芨堆在你四人面前,讓你們練了百年,恐怕也只能和……」

    朱貝戎滿臉不高興,帶點癟聲問道:「和什麼?」

    花和尚暗裡偷笑,捉狎道:「和崔道融差不多……」

    朱貝戎聞言大怒,叫道:「你竟拿我和那老淫蟲比……」

    蕭嬙哼了一聲,道:「你這人倒有可能走入跟他同行!」

    朱貝戎一聽,嘻嘻笑道:「那我找的第一個對象就是你!」

    蕭嬙待要頂回去,秦天真卻已先叫了起來:「你們再要在這裡胡扯,我老爸可就要被整死了!」

    眾人立刻全是一副癟樣,訕訕的一笑,就往出口通道奔去。

    來到了一處交叉口,眾人就分三起,由於朱貝戎四個不喜歡花和尚幾人適才藐視他們至極的言語,故四人就堅持不和他們同行。

    幾個老的無奈,只好自做一夥,讓秦天真跟他們四個「臭搶」「囂張」的做一路,蕭花,當然得自行一道,就分手各自去了。

    這四個臭搶的,可也真正是天生的「賊種」,他們想偷東西,便任你藏得多麼隱秘,也會讓這四個「賊天才」「無意中」碰上,越是貴重的,就越能讓這四個「笨人有福氣」的胡亂找到。

    就是尋人也是如此。

    別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上天人地,盡可能的都找了,就是無法找到,但他四人就偏偏「有辦法」胡亂尋得。

    難怪!要找那解藥,沈漢也能「慧眼識英雄」的要他四人去了!

    現在他們要找秦白山,也是同樣的情形。

    就在他們一陣亂找後,忽然在另一處神殿裡,巴岱「無意」撞倒一尊神像,竟然露出了那刑堂的暗門。

    這五個不怕死的,竟一點也沒猶豫,就一頭撞了進去,他們也立刻看到了那形如地獄的刑堂。

    他們按捺下緊張的心情,躲在一張巨大石桌後,探頭偷看,只見處處擺滿刑具,樣樣皆有,恐怕比衙門裡的還要來得齊全!

    巴岱身子直發抖,輕聲道:「倒沒見到龍頭鍘、虎頭鍘、狗頭鍘。」

    朱貝戎叱道:「你以為在上演包公傳嗎?他們要砍頭,一刀就解決了,用來這些鍘,自找麻煩啊!」

    秦天真道:「這裡似乎沒人?」

    朱貝戎道:「那裡邊還有一間,待會我們再摸進去看……」

    他話還沒說完,就竟然看見幾個骷髏走了出來!

    啊,但看仔細了,卻不是真的骷髏,否則倒要鬧變了;那只是一群穿著紅袍的人,袍上皆畫著骷髏,但乍看之下,還當真像是個骷髏。

    然而,雖是如此,但也有人嚇昏了。

    朱貝戎左右一看,乖乖!全倒!只剩他這個大膽的還醒著。

    但他可也不是真的很大膽,就看他全身大冒冷汗,一臉蒼白,直抖個不停,也就可知他心中有多害怕。

    但他卻還沒被嚇昏,比起其他人來,倒也可算是相當大膽的了!

    朱貝戎趕緊甩手去推蕭嬙,但覺入手一片柔軟溫嫩,他以前雖抱過她,但卻是擠在一張椅上,那時他可無心思來享受。

    但是現在卻是不同了,雖然那幾個骷髏人讓他很驚心,但是既然沒有被發現,他也就能稍安下心來。

    他竟然不想將蕭嬙搖醒了,他就在蕭嬙的手臂和腿上直摸,雖隔著衣服,卻也有著一種異樣的感覺,還挺美的呢!

    但是他也不敢太過掉以輕心,身在虎穴,一時不注意,小命可就完了,還摸個什麼勁,故他就不時探頭偷看著。

    就在這時,又見一名紅衣人從裡間走了出來,那人生得甚矮,可也矮得不像話,竟然只跟古人俞差不多高,但見他有臉刺須,面孔黝黑醜陋,實在是天下第一等怪相。

    他一進來就大馬金刀的往一張椅子坐下……不,他整個人都跳上去了,蹲在那椅上,向那群骷髏人看了一眼,發話道:「將今天要宰的犯人,通通帶上來!」

    他剛一說完,就有幾個骷髏人又走進裡間,想必是去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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