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貝戎等人一驚,急看向那人,竟是完顏阿霸多,心下不由得大駭不已,臉上也不禁變了顏色,卻沒想到他竟也在這。
只見他指著巴岱,對烏骨都赤道:「這胖子尚未跟我比毒,誰都不能傷他。」
花無影和哥木夫兒雙雙走了出來,逕至完顏阿霸多面前站定,上下打量他一會。
花無影「嬌聲」問道:「你就是『毒尊』,完顏阿霸多?」
完顏阿霸多冷道:「正是,看你不男不女的樣子,是不是賣屁股的?」
哥木夫兒大怒道:「你說話客氣點!」
花無影手一攔,道:「我有事想跟你商量,不知可否移駕一敘?」
完顏阿霸多道:「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
花無影躊躇一下,這:「本教想網羅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完顏阿霸多冷笑道:「不管你們是什麼教,本人一概不入。」
花無影變色道:「你可知後果?」
完顏阿霸多喘笑道:「想殺我?那得看你是否有這個本事。」
花無影狠瞪著完顏阿霸多,突然一掌削向他胸腹,掌至中途,忽改為指點向完顏阿霸多咽喉。
完顏阿霸多左手一擋,右掌便拍了出去。
哥木夫兒從旁接過這掌,但他功力不及完顏阿霸多深厚,就被震退一旁。
巴岱見他們打了起來,就想跑開。
完獨阿霸多見得,探手就將巴岱抓住。
又見花無影雙掌連揮,拍出一片掌影襲到,就帶著巴岱閃過一旁,正好轉到烏骨都赤身邊,完顏阿霸多就一腳將他踢滾了出去。
花無影大怒,身子登時如蝴蝶般翩翩飄起,雙掌猛拍,逕朝完顏阿霸多打。
完顏阿霸多又帶著巴岱閃開,再抬起一腳,將烏骨都赤喘在腳下。
哥木夫兒急忙擠過來,和花無影雙雙夾攻完顏阿霸多。
朱貝戎、蕭嬙、古人俞三人怕他們傷了巴岱,便也搶上去,幫著完顏阿霸多打。
另一邊,金刀破元木早已醒了過來,下陰雖仍感作痛,但實怨恨巴岱,就招呼墨哈都勞攻了上去,二人均往巴岱猛攻。
朱貝戎、蕭嬙和古人俞急忙護在巴岱身前,和金刀破元木打起來,但無論功力或打鬥經驗上,朱貝戎三人實不及二人,故不多時,就被攻得險象環生。
秦天真見了,急忙拔劍和烏旺阿普上去助陣。
就在這時,忽見秦白山帶著花憐香、杜翠蓮氣沖沖的趕來,望著秦天真叫道:「你這不孝女,到底幫那邊?」
朱貝戎叫道:「你女兒棄暗投明,已加入我們這邊。」
古人俞側著頒,道:「我們是賊,怎叫棄暗投明?」
蕭嬙道:「就叫棄暗投黑好了。」
秦白山更怒,對著秦天真吼道:「你要幫他們,我就跟你……」
花憐香和杜翠蓮一起叫道:「斷絕父女關係,大義滅親,親手殺了你!」
秦白山回頭道:「不,我就跟她一起棄暗投黑。」
花憐香和杜翠蓮登時真得摔倒在一旁。
花無影聽到了,就大叫道:「秦白山,你敢叛教?」
秦白山道:「沒法度,老伴早死,我就只這顆掌上明珠,怎忍心將她殺了?」
花無影怒道:「你可知叛教的後果?是要受盡各種酷刑。」
秦白山道:「那也得等抓到我再說。」
話落,他就提劍攻向墨哈都勞。
花無影真是氣得吐血,沒想到,奉了令來到這,要道完顏阿霸多入教,人家不入不打緊,卻又有人叛教了,而且還是個堂主,這叫他這張臉要往那兒擺?又怎麼回去見令主?當下就想殺秦白山,但卻被完顏阿霸多纏住。
完顏阿霸多見他越怒,心下竟然越喜,可也是個虐待狂,他不但死握住花無影,更不時偷空起腳烏骨都赤,直惱得花無影更火。
就在這時,場中突然又落下三人,竟是沈漢、何遜、王臻,他三人一下就圍住完顏阿霸多,喝道:「我來也,這次看你逃到那裡去?」
眾人一聽,不禁個個均一楞,怎這完顏阿霸多又變成我來也了?心下一疑,人人便不覺皆停下手來,往沈漢三人看去。
巴岱見是沈漢,便道:「他不是我來也啊!」
沈漢道:「胡說!若不是我來也,又怎會認識你?何況,他武功又如此高超。」
朱貝戎叫道:「他不是我來也,而是『毒尊』,完顏阿霸多。」
沈漢三人聽了,登時一楞,想:「怎會錯得如此離譜?」
他三人原先是想讓朱貝戎四人和完顏阿霸多起衝突,好引出我來也,卻沒想到,他們不但未起衝突,卻還「互助合作」共同對敵。
而將完顏阿霸多錯認為我來也更是可笑,好在這計策只有他三人知退,若是傳揚出去,沈漢他這種神捕威名可就砸了,竟將「引人者」和「被引者」看做一人,這豈不成了糊塗捕頭,又那堪當神捕之名?
沈漢三人當下不禁紅了臉,癟透了心。
原來,他三人是一直跟蹤在未貝戎四個身後的,但在戈壁沙漠中,卻因那一陣狂風將朱貝戎四人吹得不知去向,三人就跟丟了。
又那知四人和完顏阿霸多約鬥比毒之事,難怪,剛才一來,撞見他們共同抗敵的此景,會誤以為完顏阿霸多就是我來也。
不過,可也不知沈漢這神捕之名是如何得來?巴岱明明已跟他說了,我來也甚是英俊瀟灑,又那是完顏阿霸多醜黑可比;看來,他這「神捕」名號前,連得再加「糊塗」二字,方是恰當。
當他三人正尷尬時。
卻見完顏阿霸多冷哼道:「我來也又是什麼東西?敢和我並論?」
巴岱楞道:「他比你俊多了。」
完顏阿霸多道:「俊有什麼用?豈能當得武功用?」
巴岱道:「怎不能?女人一來,拋個媚眼,她就愛上不打了。」
完顏阿霸多吼道:「若碰上男人呢?難道也拋媚眼?」
指著花無影,又叫道:「你叫他向我拋看看,看我不一掌就叫他死翹翹了。」
說著,他腳下又重重一頓,踹得烏骨都赤猛翻白眼,連吐好幾口鮮血。
哥木夫兒大怒,叫道:「你要打我來也就去找他,幹嘛拿我勇士出氣?」
完顏阿霸多冷哼一聲,說道:「這種庸手何能記得勇士之名?我就是踹他,你又能怎樣?」
花無影叫道:「你也未免太過囂張!」
完顏阿霸多兩眼上翻,驕傲道:「我就是如此囂張,你又豈能奈我何?想含我的鳥?」
花無影突然手一揚,散出一股毒霧。
完顏阿霸多袍袖一揮,震航毒霧,大笑道:「竟在素尊面前使毒?你間直是不自量力!」
花無影恨道:「你終會後悔你今天所為的一切。」
完顏阿霸多道:「我自出江湖來,就從不知什麼叫後悔,你若不服氣,儘管將手段使出來,我略皺一皺眉頭,就不是毒尊完顏阿霸多。」
花無影道:「好,你等著,本教定將取你項上人頭。」
說完,他轉身就走。
哥木夫兒看著完顏阿霸多腳下的烏骨都赤,對完顏阿霸多道:「你還不放人?」
完顏阿霸多大笑道:「我就放了你這個『超級勇士』。」
說著,他右腳立即一翻一勾,將烏骨都赤身子騰離地面六寸,隨即右腳突猛然一踢,將烏骨都赤踢飛半空。
哇塞!可真是天下第一超級大腳!
哥木夫兒急忙躍上接住,但見烏骨都赤早已氣絕,不由得憤怒不已,瞪著完顏阿霸多,道:「我會討回這個公道!」
話落,又招呼墨哈都勞、金刀破元木和花憐香、杜翠蓮幾人,逕自離去。
完顏阿霸多轉頭對朱貝戎道:「我們現在便來比毒。」
沈漢三人登時聽得一楞,均想:「這四個小子又何時會使毒啦?」
朱貝戎走向完顏阿霸多,對他道:「一月之期尚未到,到時再比吧!」
完顏阿霸多四下看了一眼,大笑道:「如今圍觀的群眾這麼多,不在這時比,更待何時?」
朱貝戎道:「好,要比就比,但你先將胖子放開。」
完顏阿霸多便將巴岱推向朱貝戎,冷笑道:「怎麼比?」
朱貝戎念頭一轉,突然笑嘻嘻的向沈漢道:「我們四個是越獄的……」
沈漢微笑道:「我知道。」
朱貝戎笑得更是「真誠」,道:「我們現在自首,你抓我們走吧!」
巴岱聽得一楞,同道:「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怎會自首?」
朱貝戎悄聲道:「被關總比被殺來得好。」
又向沈漢笑道:「你現在就抓我們走吧!」
沈漢當然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若現在抓他四人,勢必跟完顏阿霸多起衝突,那豈不和原來計劃倒反了?
當下就故作迷糊,對何遜、王臻道:「你們看到什麼嗎?我怎只見到一大群看熱鬧的人眾,卻沒見到我們要找的人。」
何遜、王臻二人跟隨沈漢已有許多年了,也當然能明瞭沈漢他這時的心意,便也互問道:「你呢?看到什麼?此地沒我們要找的人,我們走吧。」
朱貝戎聽得大楞:暗罵一聲,急問道:「你們難道沒看到我四人?」
沈漢故意不看他,逕對何遜二人道:「我們走吧!」
朱貝戎大急,叫道:「我四人若被完顏阿霸多殺了,就也無人為你們指認我來也。」
沈漢一聽,心想:「若是我來也在這,剛才或可能已現身相救,然而,卻不見他露面他要是一來,這四個小子被殺了,我可當真難以抓得他。」
當下便道:「你這四個逃犯怎在這?還不快束手就擒?」
媽的,可也真是會演戲。
朱貝戎又聽得一楞,心想:「怎變化得如此快?」
但被他們抓了,總好過被完顏阿霸殺了好,當下就很「乖」的,笑著伸出手去。
沈漢回頭向何遜、王臻二人叫道:「把他四人帶走!」
完顏阿霸多冷哼一聲,道:「他四人尚未跟我比毒,任何人均不能帶走他們。」
沈漢道:「你想阻攔?」
完顏阿霸多大笑道:「你這問題可實在問得愚蠢,難道我還幫你們押人?」
沈漢臉上一喪,道:「你自信能敵得過我三人?」
完顏阿霸多道:「我自信我是天下無敵。」
王臻道:「讓我來領教閣下的高招。」
完顏阿霸多嗤笑一聲,隨隨便便站在那,一點也不將王臻看在眼裡。
王臻大怒,擊出判官筆,喝道:「接招!」
他一筆就點向完顏阿霸多肩頸之交的「缺盆穴」。
王臻他自投公門來,跟隨沈漢南北奔走,破下無數奇案,拿了幾名巨寇,皆賴其判官筆點穴之功,故他認穴之準,江湖上還真少有人能及得上。
王臻他這一筆,雖不帶花巧,但勁勢卻是靈敏快捷,瞬間,判官筆已逼臨完顏阿霸多缺盆穴不及三寸處。
完顏阿霸多見了,也不禁動容,當下便不敢再小看他,就急忙側閃三步,袍袖一揮,隨即一掌按向王臻左肩。
王臻見完顏阿霸多在這間不容髮之際,猶能脫閃而出,更能連掌反擊,對他這份反應機智武功,也不禁暗暗喝采。
當下左腳退一步,側個身,左手民筆疾戳完顏阿霸多的手掌,右筆跟著快速遞出,完顏阿霸多大笑道:「來的好!」
他右掌一翻,猛抓王臻左手戳來的判官筆,左手一指將王臻右筆點開,隨即左腳一抬,登將王臻中央最出去。
何遜見了,立即搶了上來,喝聲:「接招!」
他左手朝完顏阿霸多面門虛晃一下,右掌隨即削向他胸腹。
完顏阿霸多毫不躲閃,不理會何遜左手虛招,左手一翻,逕拿他右掌。
何遜暗吃一驚,沒想到,一出手就被突破招式,他臉上不曲一掠,當下一轉,左掌橫切一剎那,完顏阿霸多突然左腳快速一抬,隨即往何遜掃來的腿便重重的踹下。
完顏阿霸多的功力是何等深厚,一腳之力怕不有千來斤,這樣重重喘下,一旦被踹實了,何遜這一條腳就得從此報銷,也得被迫從公門退休,但不知如此是否可有退休金可拿?
沈漢看得大驚,要救已是不及,只得出劍猛刺完顏阿霸多心口,希望他能為救自己而撤腳閃開。
沈漢人雖在公門,但他的劍術卻早曉喻江湖,是當今武林少數用劍高手之一,劍術已有一派師之風。
完顏阿霸多對他這一劍,更是不敢小看,便急忙退閃一旁。
沈漢意在救人,當下也不再追擊,只是緊盯著完顏阿霸多的一舉一動,以待何遜退開。
完顏阿霸多也同樣緊盯著沈漢,半響後,方道:「久聞沈漢劍法,當世無人出其右,今日一見,果不同凡響。」
他這幾句話,明著雖是褒捧,但沈漢卻明白,他暗裡譏諷他這一劍,簡直就是不要臉的偷襲。
但為了要救何遜,沈漢也無法管這麼多。
當下微微一笑,道:「聽聞完顏阿霸多除了用毒厲害外,一身武功實也出神人化,已運巔峰之境。今日一見!實也不愧『毒尊』之名。」
沈漢他也不示弱,也是明著識賞,但暗裡卻諷刺完顏阿霸多出手狠辣,對著一個毫無仇恨的人,竟也下此毒手,竟欲讓對方終身殘廢。
完顏阿霸多也不是個笨人,當然也能聽得出沈漢嘲諷之意,當下便道:「你以為我毒尊之名,專是使毒而來?」
沈漢微微吸了一口氣,調適一下內力,道:「沈某不才,也想領教閣下的毒辣手段。」
完顏阿霸多冷笑道:「那你就得當心了,在我手下,很少有人能活著出去。」
話落他一掌就快速無倫的拍來。
他這一掌拍出,竟是快慢有致,先前迅急無倫,待近沈漢身子時,卻又突然慢得出奇,簡直就是靜止不動,猶如一個普通庸手,見他這一掌來得如此猛烈,早就急於逃開,但在完顏阿霸多這樣的高手眼下,慌於閃避,實無異自尋死路。
但沈漢不但劍法高超,對敵輕驗也是豈富之極,當下便凝立不動,兩眼炯視著完顏阿霸多,也一樣在等待時機,找尋破綻,以給對方狠命一擊。
兩個均是當世高手,任誰也不敢大意,只因越是高手對敵,越是凶險非常,往往一時疏忽,便是致命關鍵,二人就如此僵持著。
週遭雖有數百人在觀看著,但卻感於這股逍重殺機,便個個均屏住氣息,專心風戟,誰也不敢稍弄出點聲響來。
場上氣絕,實是沉悶的怕人!
不知過了多久,沈漢和完顏阿霸多二人均已全身汗淋漓,但卻仍不敢稍動,但時間一久,二人的功力深淺,式沖修養,常下便懾劣立判。
只見沈漢渾身汗下如雨,一臉蒼白,握劍的右手已不禁微微發著抖。
反觀完顏阿霸多,他雖然也是全身濕透,但他仍靜如山爆,一掌停在半空,猶是紋風未動。
眾人見了,不禁為沈漢大急,如是優劣顯明,就是不會武之人,也可看得出誰將勝誰將敗。
只要沈漢一死,以完顏阿霸多毒辣的個性,何遜和王臻也絕不可能倖免。
而朱貝戎四個在失去沈漢這一屏障後,也無疑是當場給判了死刑,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又如何敵得這一當世高手?
眾人雖急,但卻也不敢貿然上前相助,值此一凶險時刻,誰上便是拿自己性命開玩笑,誰又有當得完顏阿霸多這蓄勢已久的一擊。
眼看沈漢在片刻間即將喪命在完顏阿霸多手下,眾人又是命如危卵之際。
突然,空中飄來一陣細語法,語音飄飄渺渺,莫可追尋,但聲音卻是低沉有磁性。
只聽說道:「你二人對敵如此久,難道不感疲累?要不是我先送上一桌酒菜,待你二人酒足飯飽之後,再這樣相看兩瞪眼?」
聲音突如其來,全場眾人登時一震。
但此人語音低沉瀟灑之極,實又令人一醉。
朱貝戎、蕭嬙、巴岱和古人俞聽得興奮不已,因他們認得這正是我來也他獨特而又迷人的噪音。
但他們雖是滿心歡喜,卻因久處沉濃殺機氣氛下,全身神經早已繃緊,心態實是緊張已極,當下卻歡叫不出,只是將興奮之意溢於神情。
只聽我來也又道:「你二人如此瞪眼,實讓人看了不歡,巴岱,去給他們各打一泡尿,我看他們還要瞪多久?」
巴岱楞道:「我不敢,我怕。」
我來也道:「他們不敢傷你,只要誰敢稍加蠢動,我就讓他試試我的『玄天一指禪』。」
哇塞!可當真囂張要死。
他這一說,眾人登時又大感一震。
這「玄天一指禪」豈不是我來也的一門獨門武功,其威力絕倫,當世武林,至今還未有人能躲得過他一指。
江湖尊傳言,我來也曾在一大群脂粉堆裡,正大幹那事時,隨隨便便出一指,就將百丈外的一隻蚊子給擊死。
當然,這未免太誇大,試想,一人擠在脂粉群中,正在那事,要應付那麼多女人,已猶感不及,尋又有可能去彈死蚊子?更何況,在百丈外,一隻小小的蚊蟲,又豈能看得見?
難道是乳彈擊,誤打中的?
但我來也神龍見首不見尾,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當然這種傳言就會很多。
然而,他的「玄天一指禪」的功勁曼妙神奇,確也是武林人人曉得的,絕不是誇張之言。
沈漢和完顏阿霸多二人也當然知曉,在二人一認定來者是我來也之後,當下那敢再如此凝對。
這我來也可是個不管什麼江湖規矩的人,雖沒聽過他殺人,但他行事作風卻全憑自己喜惡,要是他當真抓起狂來,叫巴岱真來尿尿,兩人又如何應付?想到這,竟不約而同的退了開去。
但如此對待,實此拚殺對斗更來得耗損功力。
故沈漢一退之後,便踉蹌幾步,竟差點摔倒,何遜和王臻急忙過來扶住。
只聽我來也又道:「沈漢,你三人還不快走,更待何時?」
沈漢知我來也在救他,便將劍倒把,兩手一拱,望空說道:「今日全命之恩,沈某不敢忘懷;但你是飛賊,我吃公家飯,彼此難兩立,有朝一日,沈某必當擒你歸案。」
我來也大笑道:「我願天下豪富,皆歡迎我的光臨,我又豈怕你的『拜訪』。」
沈漢三人又拱拱手,就離開去。
完顏阿霸多在剛才我來也和沈漢對話當中,就一直搜尋我來也的藏處,但聞聲音來自四面八方,有時還有時近,實是難以捉摸,只得放棄,望空說道:「我來也,你若是條漢子,就現身出來與我對話。」
我來也大笑道:「我是幹什麼的,那能在公眾場暴露身份,又不是『光明賊』。」
朱貝戎、蕭嬙、古人俞和巴岱四人一聽,互望一眼,知道我來也將這「光明賊」加重語氣之意,四人便不禁臉一驚。
完顏阿霸多叫道:「你出來,我要向你單挑!」
我來也笑道:「你想跟那個打?」
此語一出,眾人不禁又一楞,難道我來也還有很多個化身?
完顏阿霸多也一怔,問道:「你此語何意?」
我來也道:「跟你約鬥『比毒』的這四個小笨蛋,都學過我的式功,算是我徒弟,你想跟他們那個打?」
媽的!他這幾句,實是挖苦已極,明著將完顏阿霸多硬擠下一輩,意謂著,完顏阿霸多只配跟他的徒弟過招。
完顏阿霸多不由得大怒,喝道:「我來也,你實欺我太甚!」
我來也大笑道:「我又欺你什麼?你又不是女子,也沒有花無影的『嬌媚』,更沒有哥木夫兒的財富,連一點可讓我欺的資格都沒有。」
朱貝戎一聽,心想:「他該不會是暗示我四人去偷搬哥木夫兒的財富吧?若是,他定會去相助。」
想到這,朱貝戎不禁心花怒放,當下就招呼蕭嬙三個、秦白山父女和烏旺阿普「悄悄」離去。
但在眾目睽睽下,想「悄悄」也是不行。
只聽就有人用漢語說道:「好好的一場摔角大賽,就被這幾個小鬼搞壞,還『賽』死一人。」
也有人言道:「但往日的盛會,卻沒像這次這般熱鬧好看過。」
完顏阿霸多當然也看到朱貝戎幾人的離去,也聽得圍觀群眾的議論,但他卻不敢去追朱貝戎他們,只因他現在功力甚弱,實難以抵擋我來也的一擊,故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
但在片刻後,卻再也沒聽到我來也的話聲。
然而,完顏阿霸多仍是不敢「蠢動」,怕我來也還伏在一旁,便又待多時,圍觀群眾已漸散了,他確定我來也已離去後,他才恨恨的走了。
朱貝戎幾人離開摔角會場後,就尋個亂石堆藏起行蹤。
朱貝戎問秦白山道:「你真要跟著我們?」秦白山瞪了一眼,道:「那你又叫我『父女』往那容身去?」
呵!朱貝戎只是問他,他卻把女兒也拉進說了,該不會也賴上了吧。
巴岱看著他,道:「你見我們當飛賊的,油水多,收入好,就想叫我們養你。」
嘿嘿,點明了。
秦白山道:「我身手不會比你們差吧?讓我加入你們四個笨賊……」
朱貝戎、蕭嬙、古人俞、巴岱四人登時八眼大瞪,叫道:「我們笨賊?」
秦白山臉一痕,忙道:「是我來也講的,我只是跟著說。」
朱貝戎哼一聲,道:「總有一天,我要比他更強,到時換我喊他笨賊。」
蕭嬙道:「現在我們又去那兒?」
朱貝戎道:「去偷哥木夫兒,給他來個大搬家,連一件內褲也不留給他。」
眾人聽得大驚。
秦白山更是一下嚇得站起,叫道:「你瘋啦?哥木夫兒身旁有個花無影,他雖鬥不過完顏阿霸多,但我們這幾人中,又有誰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還有墨哈都勞、金刀破元木、花憐香和杜翠蓮幾人,皆不是對手,我們這一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朱貝戎道:「你說完沒?」
突然他也大聲叫道:「那些人又算什麼?我朱貝戎根本就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眾人登時以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朱貝戎被盯得癟了會,又大聲叫道:「我來也會做我們的後盾,怕他們什麼來?」
喔,原來如「鼠」(此)
眾人聽了,均不由得失笑起來,難怪他敢去,原來是有這個超強靠山啦!他才會嚷得那麼大聲。
蕭嬙笑道:「你打算怎麼去『搬』?」
朱貝戎想了一下,問烏旺阿普道:「你可知那癟鳥的藏寶處?」
烏旺阿普道:「離這裡不遠的東北方上,有一座略似你們漢人的宮殿,那就是哥木夫兒的家,他除了有無數的馬牛羊外,至於有什麼珍寶,我就不曉得。」
朱貝戎聽了,想了一下,對烏旺回普、秦白山和秦天真道:「三更時,你們三人就去將哥木夫兒的所有馬牛羊全都偷走,什麼也不要留下。」
巴岱楞道:「連那些獸類也要嗎?」
朱貝戎打了他一下,又向秦白山三人道:「懂了沒?」
三人互望一眼,搖搖頭,道:「不懂!」
朱貝戎登時一楞,道:「就把那些馬牛羊都偷走,這麼簡單,怎會不懂?」
秦白山道:「你說簡單,我看是麻煩的很。」
烏旺阿普道:「那馬牛羊又何止千萬頭,我三人怎麼偷?難道還能像帶軍隊那般,喊口令,叫它們跟著我們走?」
朱貝戎一聽,也傻了,臉上一癟,這倒真是難辦,他想了一會後,說道:「這樣吧,你們能偷竊幾隻就偷幾隻,其餘的就放掉,任其自生。」
秦白山道:「那你們四人呢?」
朱貝戎道:「我四人偷換進去,看他的宮殿內又有何寶物。有,就把他搬個精光。」
蕭嬙道:「若寶物也很多,那怎麼搬?」
朱貝戎道:「負責搬的人自己想辦法。」
糟糕!要胖小子和小鬼想辦法,他二人能嗎?
巴岱楞道:「你想把我壓死?若是有很多,我跟小鬼怎搬得完?」
朱貝戎道:「我們初更進去,三更出來,那時烏旺阿普三人大概也偷得幾匹馬了,我們就將寶物放在馬上,讓它馱著。」
巴岱道:「若沒有袋子裝,怎麼讓馬馱?難道要叫那些馬,把寶物一件件吃下去,到時再吐出來?」
烏旺阿普道:「我曉得哥木夫兒他那裡有數十輛匹車,我看,我們三人就都偷馬車,再來裝那些寶物,你們看如何?」
朱貝戎眼一瞪,笑道:「有這些馬車,剛才為何不說?害我們為這搬寶物之事大傷腦筋。」
古人俞叫道:「說這麼多有什麼用?還不曉得有沒有寶物呢!」
朱貝戎笑道:「一定有,看那哥木夫兒先前離去時,前呼後擁的氣派就曉得。」
蕭嬙道:「你注意到啦?」
朱貝戎得意的道:「我當然得注意,不然,又如何帶你們去各處下手?」
秦白山興奮道:「好,就這麼決定,我們先在這休息,待得夜晚到來再出去。」
朱貝戎、巴岱、蕭嬙和古人俞見他那樂不可支的模樣,互望一眼,問道:「你這麼喜歡當賊嗎?」
秦白山一聽,臉一癟,道:「這畢竟相當刺激,是不是?」
眾人聞言大笑。
是夜初更,月明星朗。
朱貝戎七人悄悄潛到哥木夫兒的豪華住宅附近,藏起身子。
朱貝戎四下一看,見有幾個大漢在前面不遠的草地上,正在把酒吃肉,嘻笑談天,就對蕭嬙和秦天真二人道:「去,用你們的美人計,將那些人引到這裡來。」
蕭嬙和秦天真登時一楞,均想:「怎做賊做到要用起美人計了?」當下兩人就躊躇不前。
朱貝戎道:「把他們引過來,我們一個個宰了,才能摸進去啊!」
秦天真道:「但我不知該怎麼做?」
朱貝戎指著蕭嬙,道:「叫她教你。」
蕭婚眼一瞪,道:「我何時又用過美人計了?」
朱貝戎道:「你沒用過?那以前,那些豬哥怎見了你,都個個兩眼發直,有的還猛說:我愛你!,這不是你用美人計去勾引他們?」
蕭嬙打了他一個頭,叱道:「勾你個頭,美人計我不會使,要用,你自己來。」
朱貝戎一楞道:「我?你要我去『勾引』那些蒙古大漢?」
蕭嬙也不覺失笑道:「反正我不會,換個計策吧!」
朱貝戎道:「這麼簡單也不會?你們二人只要往前一站,向他們叫說:要爽的就過來!包管全部一起湧到。」
蕭嬙叫道:「氣死人,你竟說出這種話來?」
由於聲音過大,卻被那幾個蒙古子漢聽到了。
只見他們立即望向這邊,喝道:「誰在那兒?」
朱貝戎忙問烏旺阿普:「他們說什麼?」
烏旺阿普連忙將那句話翻譯成漢語講了。
朱貝戎一驚,就將秦天真推了出去。
秦天真踉踉蹌蹌的走出來,看見那幾個大漢,忙衝著他們一笑,就想轉身走回來。
朱貝戎急道:「快向他們說那句話啊!」
秦天真實是天真,也真是笨蛋,她竟一點也不懂那句話的意思,被朱貝戎這麼一催,她竟不覺用蒙語就脫口說了出來。
「要爽的就過來。」
幾個蒙古大漢聽了,又見秦天真長得嬌美可愛,就皆大叫一聲,一起衝了過來。
秦天真大驚,急忙轉身跑了。
幾個大漢跟著追入,朱貝戎正待施展「玄天一指禪」。
卻見一片劍光猛閃,幾個大漢喉中都中了一劍,連叫也叫不出聲就都倒下了。
朱貝戎登時一驚,只及秦白山已收劍入鞘,就問道:「你怎麼全將他們殺了?」
秦白山總得一怔,反問道:「不是你說的,要一個個全宰了?」
蕭嬙笑道:「他說『宰』的意思,是只將他們點倒,不是全殺了。」
秦白山癟笑道:「我怎知他的用字竟遠跟別人不同。」
朱貝戎也癟笑一聲,對秦白山、秦天真和烏旺阿普三人道:「你三人在三更時才出去偷馬車,我四人現在就摸進去。」
烏旺阿普道:「你們要小心一點,若勢頭不對,就得趕緊溜。」
朱貝戎笑道:「安啦!干了百十年了,難道還會出錯。」
他四人就偷偷的潛進去。
留下烏旺阿普、秦白山父女在那猛思他這「干了百十年」,到底又指何意?該不會是人精吧?
四人一入內,只見四處光華奪目,殿內竟滿是水晶,四人讚歎一會,又連過幾個房,但卻全不見守衛之人。
四人不禁又感到驚奇。
他們又繞過幾道迴廊,只見前面是一大片花園。
四人不禁又一驚,見那花團錦簇,芳香撲鼻,真讓他們疑心又回到江南了,但此處是蒙古,又怎會有此美麗景象。
但見園中,一棟小巧閣摟聳立半天空,下有七八根紅柱頂著,一道朱紅木梯盤旋飛上,真是充滿了詩情畫意。
四人互望一眼,就走了過去,一至近前,只見那樓閣是建立在一池塘上,池塘雖小,卻滿是荷花。
四人不禁看得目瞪口呆,這真的像極了江南的景致。
朱貝戎示意著蕭嬙三個一眼,就當先順著木梯走了上去,蕭嬙三個緊跟其後,一到樓閣門前,忽聽到房內傳出幾聲笑語,四人一驚,忙屏住聲息,附耳再聽,卻認得那正是花無影和哥木夫兒的聲音。
只聽花無影「嗲聲」道:「不要嘛!」
哥木夫兒笑道:「你要。」
花無影又「嗲聲」道:「我不要。」
哥木夫兒又當道:「你要。」
他們反來覆去,儘是說著這兩句,可也神經。
四人不禁大奇,心想他們到底在幹什麼?怎一個說「要」,另一個就說「不要」,又到底「要不要」什麼?
他四人就不約而同的,以指沾口水戳破門紙就看。
只見花無影和哥木夫兒竟都光著身子,兩個大男人竟在一張床上,互相調笑著,正要表演同性戀。
嚇得四人趕緊縮回頭,互相看了一眼,越想越可怕,兩個男人怎麼弄?四人急忙就奔了下來。
但由於衝得過猛,巴岱和古人俞在迴旋處竟衝了出去,噗通一聲,都掉下池塘。
朱貝戎和蕭嬙大驚,面如土色,抬頭看去,卻沒見什麼動靜,心想:「大概樓裡人正自尋歡,耳朵被那兩句『要』與『不要』充塞了吧!」
當下就趕緊下了梯來,就塘邊拉起巴岱和古人俞,便向右邊另一樓閣尋去。
一人內,只見八面牆和地板,均是黃金砌成,閃起一片金色光輝,抬頭一看,屋頂儘是珍珠、翡翠、瑪鹵及各種寶石鑲成,四人不禁看呆了。
哥木夫兒當真如此富有?
四人滿懷欣喜,直摸著黃金牆,張著口直望寶石頂。
驀地裡,忽聽到有人談話聲,正往堡閣裡來。
四人大驚,四下一望,見右首前堆著幾個箱子,就奔了過去,藏身在箱後,把眼偷看。
一會後,只見兩名老者身著黑衣,一邊小聲談話,一邊掩掩藏藏的偷入來。
四人不禁看得一楞,莫不成是同行的?
只見兩個老者進來後,見到閣內如此珠光寶氣,竟一下就歡呼起來,二人還手拉手的在大跳亂舞,一陣大呼小叫後,也跟朱貝戎四個一樣——直摸黃金牆,張口直盯看寶石頂瞧。
蕭嬙看了會,悄聲道:「原來是兩個老小偷。」
朱貝戎低罵道:「是兩個老笨賊,真沒經驗,竟如此大呼小叫,你們看好了,若我猜的沒錯,他們等下還會大聲吆喝的。」
古人俞側著頭,道:「他們既是『老』笨賊,又何以如此沒經驗?」
朱貝戎一楞,正要回話。
卻見那兩個老笨賊又大跳大叫起來,真不知是他們頭腦有問題,還是仗著武功高,才敢如此囂張。
兩個老者叫跳未了,卻又見一人閃進來,竟是蕭花,沒想到,她竟也偷到這裡來了。
她一來到,就向兩老叱道:「周八代、項英,你兩個要死啦?這麼老三八,叫個什麼勁?當心被人發現宰了。」
朱貝戎四個聽了,驚奇不已,原來他們是認識的,大概也是聯手而來。
二老中的一個較高的回道:「就憑我撲天雕周八代,有誰敢宰了我?」
呵!這真是仗著武功高,囂張來的。
另一個道:「我拚命三郎項英可也不是省油的燈,要是讓我拚起命來,十個來十個死,百個來,倒下五十個雙加一個。」
朱貝戎四個登時大楞,心想:「一百個也只是五十雙,又怎會再多加一個倒?」
只見蕭花也不懂,問了出來。
項英道:「百個拚下了,你自己可餡也沒命了,當然是倒下五十雙再加一個。」
朱貝戎四人不禁「喔」一聲,原來那多倒的一個是他自己。
蕭花四下意了一眼,道:「屋頂上那些珠寶倒不難偷,只是這黃金牆和黃金地板又如何搬出去?」
呵!她野心倒還真大啊!
朱貝戎四個一個,那按耐得住,就衝了出來,叫道:「我們先來的,這裡的一切全是我們的!」
蕭花三人登時嚇了一大跳,待看清後,蕭花就三八步的走到獺端面前,惡狠狠的道:「你這三八蕭嬙,上次在黃金家裡,搶了我一個小木盒,現在先還我來。」
蕭嬙更是凶巴巴的,雙手叉腰,叫道:「你這三八蕭花,嚷個什麼勁?一進了牢,別說是小木盒子,就是大如皇宮的盒子也全沒了,早被沈漢搜去了,你有種,就去找他要,跟我凶什麼凶?」
蕭花冷笑一聲,道,「我今天帶了兩個幫手來,他們可都是武林頂尖好手,看你們現在又如何搶得過我?」
朱貝戎叫道:「你若是請個像樣點的人來,我們說不定就怕了,但卻帶這兩個老狗來,我們又怕什麼呢?」
周八代一聽,一下欺到朱貝戎面前道:「小娃兒,你說話當真不客氣喔!也不想想看,我老人家打遍天下無敵手時,你還不知在往那個娘投胎呢。」
巴岱也一下衝過來,頂了周八代一下,叫道:「老狗,你說話都從屁眼放呵!誰往娘投胎?也不想想,我們少年家正在闖江湖時,你可不知要往那個墓穴躺,還嚷個什麼勁?」
項英也極了來,叫道:「我拚了幾十年了,尚未遇到對手,你們幾個小鬼,敢在我面前囂張?」
古人俞推了項目一下,叫道:「你拚個鳥,這麼老了,還有什麼本錢可拚?」
項英低頭一看,見古人俞竟還只是小孩,不禁一楞,問道:「你斷奶了沒?這麼小就急著要換娘投胎啦?」
蕭嬙將朱貝戎拉開,往前一站,嬌聲叱道:「老狗給我閉嘴,你們這麼老了,才該早去投胎。」
周八代和項英一見到蕭嬙,四雙眼睛一下直了,呆呆的看著她,連聲道:「真水,『美』,真水,真是絕代佳人!」
蕭花見了,忙叫道:「別跟他們囉嗦了,我們快動手吧!」
周八代卻不理她,一臉笑嘻嘻的逕對蕭嬙道:「美人,小生這廂有請了,不知可否賜告芳名?」
他這幾句話,登時驚倒了眾,紛紛大叫道:「老色狼一個!」
周八代瞪眼道:「誰是老色狼?我們年紀都差不多嘛!」
眾人剛起,登時又嚇得一倒。
蕭嬙急忙逃到朱貝戎身後躲著。
但見項英也笑嘻嘻的望著蕭嬙,道:「美人,我全身充滿優點,你若不嫁我,你將會終生遺憾。」
蕭嬙又急忙拉巴岱擋在身前。
卻見周八代跳起空中,望著蕭嬙道:「美人,我今生看過的女子,真不知多少,卻從沒見過像你這麼美的。」
說到這,他身子落了下來,但他又跳起續道:「也不知有多少絕麗女子追過我,但我卻從不假以顏色,如今見了你,真讓我神昏顛倒,你就嫁我吧!」
巴岱聽得又差點跌倒,蕭嬙和朱貝戎急忙拉住。
巴岱楞道:「他怎說得如此肉麻?」
卻見項英也跳起說道:「追過我的女子更是數不勝數,但我卻一直『守身如玉』,到目前,我仍是個處男,美人,你若不信,我當場可證明給你看。」
巴岱再也站不住了,又嚇得跌倒在地,叫道:「你媽的牛奶,真是驚死人,莫不成你要用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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