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鬧,眾人都不禁感到尷尬,便沉默下來。
過了會,只見一名黃衣少女笑吟吟的道:「今天是我們一年一度的『琵琶宴』大家可千萬別鬧了情緒,壞了興致,該盡興才好。」
蕭嬙笑道:「萬麗君姐姐說的對。」
巴岱又指著黃衣少女,笑呵呵道:「你為什麼要叫萬麗君?怎不叫孟麗君?她可比你有名的多。」
萬麗君臉上登時一寒,叫進:「那你又是甚麼威風名字?」
巴岱笑著,正待說。
卻見蕭嬙已先叫起:「他叫巴岱。」
眾女一楞,隨即大笑起來,個個笑得花枝亂顫。
卻將巴岱笑得莫名其妙?他心想:「我這麼好聽的名字,可又有甚麼好笑的?」
卻聽蕭嬙又將朱貝戎和古人俞也都介紹了。
一個紫衣女子接著自我介紹道:「我叫齊金蟬。」
巴岱楞了一下,問道:「你的蟬是金子做的嗎?」
突然又大叫道:「她的蟬既是金子做的,我們就偷她。」
朱貝戎、蕭嬙、古人俞登時聽得一跌,那有要偷,還事先言明的?當真是不折不扣的「光明賊」了。
齊金蟬叫的更大聲:「胖呆子,你要做甚麼?想對我非禮?」
巴岱楞楞的道:「要偷當然得非禮啊,難道還得事先跟主人拜禮打招呼,才能夠偷嗎?」
只見另兩個穿著一身花衣裳的少女,登時叫道:「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甚麼地方?那容得你胡來。」
巴岱道:「這是那裡?」
其中一個較高的少女回道:「這是花家。」
巴岱四下看了一眼,道:
「這裡處處都是花,當然是花家。」
那女子氣道:「你這胖子,真是呆笨!告訴你,我花家在江湖上可是大大有名。」
另一個較嬌小少女接道:「我叫花生香。」
指著先前廢話那少女,又進:「她是我姊姊,叫花解語,我還有個哥哥,說出來嚇死你。」
巴岱笑道:「別嚇人,說得那麼凶,就想將人嚇死?當心把我嚇得鳥起。」
花家妹妹聽了,臉一紅,叫道:
「你這丑色狼,看我不把哥哥拉來打死你。」
朱貝戎聽她二人說得煞有介事的,怕搞不好,她們哥哥真是武林高手,那可就要吃不完兜著走。
當下便忙攔住花家姊妹,笑嘻嘻道:
「兩位美妹妹,別生氣,當心氣壞玉體,告訴我這俊哥哥好嗎?你們哥哥又是那個鳥蛋?」
花家姊妹聽得一楞,反問道:「什麼鳥蛋?」
朱貝戎一怔,暗叫糟糕,笑道:
「我是說,你哥哥是那位高人?」
二女揚一揚頭,大叫道:「花憐香!」
蕭嬙、巴岱、古人俞三人聽得大驚,暗叫道:
「天啊,怎如此不幸!竟闖入那採花大盜的家裡來了。」
但朱貝戎卻不知蕭嬙差點害在花憐香手上,他心中的武林高人,可只有我來也和飛燕子而已,其他的可一概不曉得,就以為花家妹妹亂嚇人,心下一安,他竟想會會花憐香,想要狠狠扁他一頓,好在眾女面前賴武揚威一番。
他當下便道:「那憐香鳥蛋在那?叫他來。」
花解語楞道:「又不甘你的事,你叫他做什?」
朱貝戎道:「我要揍他一頓。」
此語一出,登時嚇得蕭嬙和古人俞跌在地上,巴岱卻驚得尿濕了褲子。
眾女一見,尖叫一聲,各個忙別過頭去。
朱貝戎將花家姊妹拉轉過來,道:「去叫啊,我在這等他。」
花生香道:「我哥哥現在不在家,今天不賣酒。」
朱貝戎聽得一楞,問道:「你們開酒店的嗎?」
花生香傻傻的道:「我姐姐都是這樣唱的。」
朱貝戎暗笑一聲,道:「既然你哥哥不在,我們就坐下來喝酒等他。」
花解語道:「你真要等他打架?你可會被他揍死,我還沒看過,有人打得贏他的。」
朱貝戎登時不高興,就想捉弄二女,看花憐香回來,能拿他怎樣?便笑嘻當道:「暫且不管你哥哥,我們來行酒令怎樣?」
眾女一聽,皆叫:「好!」
可也個個是酒鬼。
花解語更是笑得春風滿面,道:「輸的人喝酒。」
朱貝戎賊兮兮的道:「這不新鮮,我們換個別的。」
花生香問這:「換什麼?」
朱貝戎道:「輸的人脫衣服,輸一次脫一件。」
眾女一聘,盡皆反對,叫道:
「我們是女的,你是男的,你想佔我們便宜。」
朱貝戎叫得更大聲:「你們是人,我也是人,大家都是人,你們脫,我也脫,大家都得脫,有誰佔了便宜?」
眾女還是不依。
朱貝戎又叫道:「我輸了,叫蕭嬙脫,她也是女的,你們該沒話說了吧。」
「咦!這又是那裡話?」
賭咒叫別人死嗎?
卻也爽死自己。
他剛一說完,就聽得有人喊道:「有!我有話說。」
朱貝戎轉頭一看,見是蕭嬙,便急忙挨到她身邊,附耳低語一番。
蕭嬙聽完了,滿臉不相信的道:「真的?」
朱貝戎道:「真的,若我騙你,我就趴在地上任你騎。」
蕭嬙這:「好,你若撒謊,就當馬讓我和巴岱、古人俞三人騎。」
朱貝戎一怔,暗幹了一聲。
他原想占蕭嬙便宜,誰知,卻反讓她將了一軍,只得吃癟的望花家姐妹走去,向她二人問道:「你們決定了沒有?」
花解語和花生香互望一眼,正待說「不」時。
齊全蟬是個女的已叫了起來:「怕他甚麼?你二人行酒令杭城幾人能敵,你二人輪流贏他,叫蕭嬙脫光光的回去。」
呵!
又是要發誓叫別人死的!
她們言下之意,就是要花家姐妹二人跟朱貝戎賭,而她們卻要站高看馬相踢,誰勝誰敗,可跟她們一點也不相干。
誰知,花家這兩朵花竟答應了。
朱貝戎一喜,右手一伸,大叫道:
「一隻鳥,兩個蛋,五指抓。」
花家姐妹登時一楞,互望一眼,問道:
「這是那裡的行酒令?怎連聽都沒聽過。」
朱貝戎笑道:「呆啊!一隻鳥就是一根手指頭,兩個蛋便是雪個拳頭,五指抓當然是五指齊出啊,這可是南方拳。」
花解語看得有趣,就當先和朱貝戎喊了起來。
但由於口語不熟,竟連輸三陣,外衣、內衣、長裙都脫了,只剩得內白長褲和肚兜,當下便不敢再猜了,換花生香來。
誰知,花生香也是如此不濟,一樣連脫三件。
姐妹互望一眼,任誰也不敢再和朱貝戎行酒令了。
但朱貝戎豈能饒過她倆,再加上巴岱和古人俞這個個夭壽的在一旁起開,一陣冷嘲熱諷,二女竟咬緊牙根,又放手一搏了。
花解語又輸了一陣,卻不敢將肚兜脫下。
誰知,朱貝戎一個箭步,就將她肚兜整個拉下了,露出雪白的肌膚,再加兩個尚未成熟的小肉球來。
花解語驚叫一聲,急忙用手掌摀住奶球。
花生香見了,更不敢再跟朱貝戎划拳了,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朱貝戎立即追了過去,抱住花生香細腰,一把兩招,竟將她脫光啦,登時滿園生春,增光不少。
但那光卻是來自眾人眼睛,場中不論男女,個個皆睜大眼猛瞧著。
但朱貝戎這小子實是可惡,他還不罷休,只見他右腳一勾,將花解語掃倒,拉到身邊,便也脫了,兩個玉體登時橫呈在他眼前,朱貝戎兩眼球立即上下左右各足了一百八十下,差點就跳了出來,口水一吞,他雙手就忙起來了,只見他一會兒摸花解語,一會又撫上花生香,直把二女弄得尖叫不迭。
朱貝戎正摸得「性」起時。
卻聽得一聲大喝:「誰如此大膽?竟敢上我家來摸人。」
朱貝戎尋聲看去,只見一名年輕公子正急怒的趕來。
蕭嬙見到那年輕公子,登時驚叫道:「哎呀!粉蝶兒花憐香!」
年輕公子正是花憐香,他聽得有人叫他,便看過去,見是蕭嬙,就叫這:「好啊!我四下找你找不著,你卻反帶人來我家強姦我妹妹來了。」
說到這裡,他又轉頭看去,卻見朱貝戎竟越來越不像話,得寸進尺,兩手已攻上二女的要塞地,但見二女這時卻已不再掙扎,反將全身扭動著,尤其那「部位」更是搖得厲害。
花憐香登時大怒,跳過去,一腳就將朱貝戎踢開去,隨即抓起衣服往二女一蓋,便又向朱貝戎攻去。
朱貝戎被他踢那一腳,背上正感疼痛不止,已知花憐香是個練家子,當下那敢再逞強,見他又攻了過來,朱貝戎便急忙往桌子底下滾進,隨後又從另一邊滾出來,拉著蕭嬙就逃走了。
花憐香急忙追過去,卻被巴岱和古人俞將酒萊桌掀起,灑了滿身,花憐香更是大怒不已,將身上拍了幾拍,抬頭再看時,卻已不見朱貝戎四人了。
當下更是氣的不得了,忽見齊金蟬眾女,他登時氣沒了,色瞇瞇的就直撲眾女。
所有女子皆紛紛大叫:「他今天怎回來早了?」便急忙四下逃去。
朱貝戎四人慌不擇路,到處亂闖,忽見前面一所大宅,就撞了進去。
只見裡面冷冷清清,四人互望一眼,又向前走了會,忽感淒淒慘慘,一股陰森味道,陣陣陰風襲來,四人不禁皆打了個寒噤。
巴岱害怕道:「媽咪啊!我們過出去吧。」
朱貝戎道:「鬧了一晚,沒偷到半點東西怎成,我們向內找找看。」
又一陣尋尋覓覓,四人來到後堂,只見四面環著一圈蝦燭,當中有四口棺材。
巴岱嚇得一跌,大叫道:「真不幸!我們衰運當頭,前些時上鬼屋,現在卻又撞到這棺材店裡來。」
他轉身就想逃走,卻被朱貝戎一拉,誰知,用力過猛,竟將巴岱拉得撞向棺材去,碰的一聲,竟將一口棺材撞翻。
巴岱登時摔倒在地,正待起身,卻見棺材裡滾出一人來,仔細一看,竟是那秦國色,巴岱又嚇得大叫,直震得屋頂灰塵撲撲而落。
朱貝戎急忙一手掩住他嘴巴,轉頭一看,他也驚住了,卻瞥見蕭嬙也尖叫一聲,和古人俞抱在一起。
朱貝戎登時不高興道:「蕭嬙,你抱錯了,該抱我。」
蕭嬙一聽,將古人俞推開,向朱貝戎吐吐舌頭,說道:「他只是個小不點,你吃甚麼乾醋。」
朱貝戎叫道:「這也不行,看來,我非得先佔有你,免得我整日擔心。」
蕭嬙一聽,急忙跑開。
但見朱貝戎隨後追來,便叫道:「那秦國色死在這,我們若不快點離開,當心有人跑了進來,看見了,會去官府告我們謀殺。」
朱貝戎想想也對,就叫巴岱幫他,將那口棺材翻正,再把秦國色放入去,但心下又難免一疑,前又去開了第二口棺材。
卻見楚天香躺在裡面,朱貝戎更是驚慌,忙叫三人快走。
忽見一人影閃人來,碰的一聲,和巴岱撞做一堆,二人登時直叫痛著。
巴岱站起來,望向那人,正待開口大罵,卻見那人一身黑衣,竟是個馬子,還是個肥胖的不得了的馬子,她臉上密密點點的儘是麻子,巴岱登時又大叫:「他媽的牛奶,我竟撞上鬼了。」
胖馬子一聽,登時大怒,一巴掌就轟了過來,打得巴岱一連轉了幾個圈,再也分不清東南西北。
朱貝戎急忙將巴岱扶住,指著胖馬子罵道:「擠不出一絲奶的母豬,你是何方妖怪?竟敢隨便出手打人。」
胖馬子更是大怒,又一巴掌轟了過來。
朱貝戎急忙頭一低,這一巴掌卻又打在巴岱臉上,直把他打得昏頭昏腦的,滿天全是金條在飛,已在茫茫然之中,雙手就朝「金條」抓去,誰想,竟一把抓住胖馬子的兩個超級大奶。
胖馬子更是怒不可遏,推開巴岱雙手,正又要一掌打去時,她突然一臉蒼白,氣息一窒,直布那喘著,過了會,方道:「你們等在那,待我氣平了,再打。」
但見她越喘越厲害,朱貝戎四人不禁看得緊張不已,生怕她就這樣死掉,那可又是一條人命,卻是被他們「氣死」的。
蕭嬙忙向胖馬子哄道:「這位姐姐,全是這笨豬不對,你就原諒他吧。」
胖馬子一聽,氣喘竟好啦,只見她一臉笑噹噹的向蕭嬙道:「這位好妹妹,你真美,不知什麼三八名啊?」
蕭嬙聽她稱讚自己美,正喜時,卻又聽她後邊竟來個「三八」,登時一楞,就不高興道:「我叫蕭嬙,你又是什麼三八名?」
胖女子笑道:「我叫蕭花,人稱女飛賊。」
巴岱聽了,大笑道:「你如此胖,飛得起來嗎?」
蕭花又想一巴掌打過來,卻見朱貝戎已將巴岱拉後退去,本想就放過他這一次。
誰知,巴岱竟又笑著,對蕭嬙道:「她也姓蕭,可是你本家耶;只不過,你怎麼這美,她卻那麼醜。」
蕭花登時又怒起,欺身過去,右掌豎起,正待打下。
卻聽得棺材裡有人喊道:
「誰這麼可惡?竟敢在我這大吵大鬧。」
五人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大叫道:「哇塞!有鬼啊!」
只見棺蓋起處,一人直立而,起身穿黑衣,面孔黝黑,直似一塊黑炭,火刺刺的就對五人罵道:
「你們鬼叫甚麼?想嚇死人?」
五人互望一眼,這:「你才是鬼叫。」
那人冷冷打量著五人一會,道:
「你們均穿夜行衣,莫非是賊,若是的話,也未免太笨了吧,竟偷到我這棺材店裡來,難道想偷棺材?」
巴岱楞楞的道:「你又是誰,幹嘛躲在棺材裡?」
這個黑炭道:「我叫陰觀察,這是我的地方,我愛睡那兒,也隨我高興。」
巴岱指著那兩口裝著秦國色和楚天香的棺材,道:「那裡面躺著兩個死人,難重你不怕?」
陰觀察一聽,臉色登時大變,叫道:「你們全看見啦?」
朱貝戎四個互望一眼,問道:
「當然看到啦,那兩個女子,我們也認識。」
陰觀察身予突然猛一震,兩眼精光四射,燜燜的直視著蕭嬙。
蕭嬙一驚,忙躲在朱貝戎身後。
卻聽得陰觀察大叫一聲:「張龍、趙虎。」
話落,最裡邊一口棺材蓋登時飛起,跳出倆個大漢來。
五人又一驚,心想:
「莫非這二人是『玻璃圈』的朋友,不然,怎疊在一塊,同睡一口棺材!」
只見陰觀察也跳了出來,叫道:「守住出口,只留下那美麗少女,其他四人給我殺了。」
張龍、趙虎應了一聲,身子一翻,攔在出口處,隨即轉身向五人過來。
巴岱嚇得尿湯了褲子,叫道:「這下死定了。」
張龍突然出手,兩手如勾,向巴岱抓了過來。
巴岱又嚇得大叫一聲,兩手蒙頭,蹲在下地。
蕭花就在這時出手,只見她一腳蹬向巴岱屁股,將他喘了出去,一頭撞在張龍懷裡,張龍沒料到這一著,便被巴岱撞得人仰馬翻。
蕭花身子一旋,一掌劈向趙虎面門。
趙虎急忙一閃。
驀地裡,又見一人撞人來。
眾人定晴一看,只見來人一身雪白,面容英俊,手拿扇子,分明是個帥哥,他環視眾人一眼,道:「你正可幫我。」
蕭花也認得這帥哥,她臉色登時一變,驚叫道:「白衣秀士白倫!」
白倫見蕭嬙,他兩眼也登時直了,轉頭對陰觀察道:「此女乃人間絕色,我們擒她給令主,當是大功一件。」
陰觀察嘿嘿一笑,道:「我正是此意,但那馬子身手不弱,得須注意。」
白倫微笑道:「除了令主外,我還未曾敗在任何人手裡,這馬子又有何能耐?你張眼看著,看我三招拿下她。」
話落,一個箭步就欺向蕭花,左手虛拍,右手並扇點向蕭花胸口「玉堂穴」。
蕭花冷呼一聲,向左搶一步,右掌連削帶打,將白倫這一招耐住了,隨即左手兩指點向白倫咽喉。
白倫輕笑一聲:「哇塞!身手還蠻不錯的嘛。」
向左橫跨一步,左手拍出一掌,封住蕭花過路,右腿掃向蕭花下盤,再一扇鑽向蕭花小腹。
這一招,一連三式,實是厲害。
蕭花後路被阻;下盤被白倫這一掃,誓必要跳起,但白倫又點向她小腹,蕭花想避過,惟有向左側飄出。
但這一來,白倫一旦追上搶攻,蕭花必定再也無法逃開。
就在這危急關頭,忽聽得四面一片響,室內一下子暗了下來。
白倫一驚,轉頭四下一瞧。
只見朱貝戎、蕭嬙四人分四個方向,將那些蠟燭架全推倒,只有幾根尚未熄,其餘的全滅了。
白倫又一驚,急叫道:「陰香主你在幹什麼?還不快抓人。」
陰觀察一聽,臉上一紅,剛才只顧看他二人交手,卻忘了正事。
這時被白倫這麼一叫,可也真癟,正想出手時,卻見那幾根蠟燭也滅了,室內登時全暗了下來。
朱貝戎適才趁陰觀察幾人不注意時,他就已悄悄的吩咐了蕭嬙三人各去推倒蠟燭架,而他卻也早已想好了過路,並告訴蕭嬙三人,一旦燭燈全熄滅,就都掖向左側,躲在棺材後面。
這時,四下一片黑暗,伸手難見五指,饒是白倫武功高強,內力精湛,但一時間那能適應?
然而,他對敵經驗實是豐富,當下他便停立在原地,靜聽四周聲息。
忽聽得左首前有輕微的呼吸聲,白倫一下就撲了過去,手起掌落,將那人劈翻。
但那人倒地前,所發出的一聲慘叫,卻是個男子聲音,且是粗啞,白倫登時一驚,知道他打錯人了,可真是癟死,那朱貝戎幾個可還均是少年,就是在變聲期,也絕不會發出這般牛叫聲來。
這時,卻聽得陰觀察叫道:
「四太保,我去摸取蝦燭點起,你看可好?」
白倫應道:「好,但快點。」
誰知,陰觀察剛搶出幾步,就聽得四處一片衣物帶風聲,和幾個凌亂的腳步聲。
白倫大驚,叫道:「陰香主,你在那個方向?」
陰觀察回道: 「我不知那個方向,但你聽我聲音,當知我在那。」
白倫一聽,就認定了陰觀察發音處,正待向其他聲響處抗擊之時,卻忽然又是一片靜寂。
驀地裡,忽聽得巴岱叫道:「夭壽!誰摸我奶奶?」
又聽得朱貝戎聲音跟著響起:「糟糕!我摸錯人。」
幹嘛?這個時候,這個朱小子難道還想趁機吃蕭嬙豆腐?卻摸錯了人,真是不知死活。
白倫聽得聲音來處棺材後,就撲到了過去,但朱貝四人支又已轉進第三口和第四口棺材間。
白倫這一撲便沒抓到人,登時大怒,一掌拍下,將第四口棺材打得粉碎。
卻又聽得右首前有人打架,便再撲了過去,但在黑暗中,又如何認清敵我?又如何下手擒敵?難道惟我獨尊,全部都打?白倫登時楞住了。
就在這時,忽感到打架的二人中,有一人向他撲來,也絕不暈朱貝戎等所發出的。
正自一怔時,忽見門口有人影一閃。
原來,此時天光已漸亮,射入一絲微的光來,便能見得。
白倫一驚,追出一看,只見那是個胖馬子,雖不是蕭嬙這美人,但又豈能讓她走脫?當下便叫陰觀察過來守住門口,他便追了出去。
陰觀察在門守住門口,他便追了出去。
陰觀察在門口處守了會,叫了兩聲「張龍、趙虎」,卻沒聽到回答,就知剛才白倫殺的那二人,是殺錯了,竟將自己人宰了,但在黑暗中,卻也不能怪人。
陰觀察又轉看了一下,見天色已大亮,就回頭笑道:「你四個娃兒,快、出來吧,再躲也沒用,又能藏得幾時?」。 忽聽得朱貝戎叫道:「我就在這兒,有種,你過來抓我。」
陰觀察冷笑道:「你倒蠻有義氣的,想犧牲自己,讓其他三人逃脫。」
卻又聽蕭嬙道:「你想抓的人是我,就過來吧。」
陰觀察登時一喜,心想:「只要不走脫這個女娃兒就好,其他三個小子,又沒武功,就是出去亂講,也沒人會信。」
當下就要過去。
卻又聽到巴岱叫道:「你若只想抓蕭嬙,我們就把她留在這,你卻讓開門口放我們出去。」
陰觀察登時一楞,又想:
「怎麼這人如此怕死,竟說出這般話來?」
卻又聽得一陣劈哩啪啦響,像是其他三人在打說話這人的頭,不禁又尋思:「莫非這四個笨小娃躲在一起?」
陰觀察當下一喜,再不遲疑,就撲了過去,兩手一探,登時抓得一個,卻是朱貝戎。
朱貝戎邊掙扎,邊叫:「我是白倫,你抓我做什麼?」
陰觀察登時一怔,暗道:「四太保又何時回來啦?」
手上不覺一鬆,便被朱貝戎掙脫了去。
陰觀察又猛省起:「聲音不對!」忙又抓去。
但朱貝戎四人又移開了去,他便沒抓到人,陰觀察忙回頭一看,見沒有人奔向門口,心下一安,就又向四處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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