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秋道:「形勢所逼,即使脫不了身,我們也非殺他不可,否則,馬上就死無葬身之地。」
菊子姑娘秀眉一蹙,道:「我既然知道了他的陰謀,自會特別小心,你也犯不著虛聲恫嚇,裝模作樣。」
古劍秋微微一怔,笑道:「你錯會我的意思了。」
菊子姑娘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古劍秋道:「問題不是你,而在我身上,我剛才假冒他,如果讓他與至尊見了面,一談起來豈有不被戳穿之理。目前唯一補救之法,就是殺他滅口。」
菊子姑娘蹙眉道:「這種殺人滅口的手法,只怕瞞不過至尊雙眼。」
古劍秋道:「這個我已想好了對策!」
菊子姑娘道:「什麼對策?」
古劍秋如此這般向菊子姑娘說了一番,菊子姑娘白了他一眼,嬌羞地道:「你又來作賤我了。」
古劍秋苦笑道:「你如果不願意,我們只有束手待斃。」
菊子姑娘長歎一聲道:「我又沒有說不幹。」
古劍秋起座道:「我替作準備好,到時你可不能退縮!」
繞對童侗身後,出指在他玉枕穴點了一下,同時,又出聲把兩個丫頭叫進來,突然出手點了他們兩人穴道。這兩個丫頭忽然瘋瘋癲癲地癡笑起來。
接著,他又在桌上加了兩副杯盞碗筷,把那兩個丫頭,拉來坐在桌上。
又叫菊子姑娘依著童侗坐下,掌拍醒童侗。
童侗人是醒了過來,但玉枕穴為古劍秋奇異手法所制,並不清楚,迷迷糊糊,任由菊子姑娘作弄。
這時,古劍秋尚未離開,他們三女一男,已是旁若無人地你一杯,我一杯,鬧在一團。
古劍秋見了滿意地點頭一笑,道:「不過到時候你也得受一點委屈啊!」
話聲中,他已晃身而出,找至尊去了。
片刻之後,古劍秋和至尊兩人笑意泱泱一路行來。
只聽至尊哈哈大笑道:「這怎敢當,老夫還沒有酬謝你在谷中代勞哩!」
古劍秋笑道:「這是雲兒的意思,她非常感謝師叔把她接來和小侄團聚,早就吩咐小侄,只要你老一回來,非要做幾樣小菜孝敬你老,所以,小侄一聽你老回來了,來不及去準備就來麻煩你老了。」頓了一頓,又道:「同時,小侄承蒙不棄,委以谷中事務,近日來略有所見,也準備向師叔建議一二。」
至尊朗笑道:「那更難為你了。」接著,一掌拍在古劍秋肩頭上,鼓勵他道:「劍秋,好好幹,外面我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大約還有半年,我們就可結束谷中事務,那時我們二人便可揚威天下,隨心所欲了。」
古劍秋謝道:「小侄多謝提攜。」
至尊哈哈朗笑道:「彼此,彼此。說老實話,你要不和老夫合作,至少老夫還要五年的時間,才能得償宿願」
談談笑笑,不知不覺,前面便是古劍秋所在的洞府。
二人步入洞門,不見那兩個丫頭相迎。
至尊搖頭笑道:「賢侄,有些地方,你又太隨便了。」
古劍秋道:「我今天回來得早,出乎他們意外,不能怪他們,我們正好叫雲兒大吃一驚。」舉步便向裡面走去。
至尊為了保持他的身份,不好意思直向裡闖,先乾咳了一聲。
驀地,只聽洞內發出一聲充滿恐怖的尖叫。
至尊不能再矜持身份了,晃身射了進去。
至尊射入洞內,只見童侗右手抱著菊子姑娘,左手擁著兩個丫頭,嚇得面無人色,不知所措。
至尊人在古劍秋身後,他雖看不見古劍秋憤怒的臉色。但從古劍秋那猛顫的背影,可知他惱怒的程度。
至尊雙眉一豎,正要痛斥童侗之際。
菊子姑娘忽然嬌啼一聲,撲向古劍秋道:「他……欺負我……」
古劍秋大喝一聲,道:「賤貨,你還有臉見我!」
「呼」的一單,把菊子姑娘打得飛過洞門,射入另一間洞室之內。
古劍秋怒極氣極,一招出手之後,引發了凶性,又一聲怒喝:「混帳東西!」
人如蒼鷹撲免,雙臂一振,十指如鉤,挾著尖風厲嘯,捲向童侗和那二丫頭。
至尊眉頭一皺,剛叫得一聲:「賢侄,……」二字,童侗已是慘叫一聲,被古劍秋一抓穿胸探入,掏出了他那顆活跳跳的人心。
同時,那兩個丫頭,也一聲慘啼,被古劍秋一掃,震斷心脈而亡。
古劍秋連殺三人,怒氣未息,反身又向至尊發威吼道:「好呀,你們未免欺人太甚了。」
至尊震喝一聲,道:「劍秋,快快平心抑氣,不可暴怒傷了真氣。」
古劍秋這一手,原是裝模作樣的表演,卻也一時把至尊瞞住了。
這時,至尊除了暗暗罵童侗不小心之外,哪敢說古劍秋半個不字,少不得還要拉攏他一番。
古劍秋藉著至尊那大喝之聲,全身一震,裝出神智初復的樣子,愕了一愕,望著倒在地上的三具屍體,愕然道:「啊!我一時控制不住竟把他們殺了……」
至尊不在乎地淡然—笑道:「童侗該死,以下犯上,理應處死。你這樣處置了他更好,老夫不會怪你。」
房中透出菊子姑娘一聲微弱的呻吟。
古劍秋臉色一苦,全身也發出一聲輕顫,似是要重到內室去探看,又怕至尊笑話似的,做出一副無情的姿態,劍眉一軒,恨恨地罵道:「賤貨,你為什麼不死!」
至尊哈哈一笑,道:「她年青不懂事,事情過去也就算了,快進去看看她的傷勢,老夫到了晚上再回來看你們。」
話聲一落,他便知情識趣地退出洞去。
古劍秋望著至尊的背影,微微一笑,晃肩射入洞裡。
洞裡,菊子姑娘好好地倚靠在錦墩之上,迎著古劍秋一笑道:「小叔叔,你那威猛的一掌,真把我嚇死了。」
古劍秋歉然一笑道:「你真的一點傷也沒受麼?」
菊子姑娘搖著頭:「我真的沒有受傷,但你殺了他們三人,不追究我行麼?至尊難道也就這樣輕易地放過我?」
古劍秋笑道:「他有什麼理由找你的麻煩?我不要你的命,其實也正中他的心意呢!」
菊子姑娘秀眉一皺,道:「他不想控制我?」
古劍秋道:「你上了福壽仙露的癮,一時也不可能擺脫他。」
菊子姑娘憂心忡忡地道:「我真怕鬥不過他們。」
古劍秋笑道:「這一回合,我們不是已經打了勝仗!放心,一切有我哩……」
洞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古劍秋口中喝道:「什麼人?」人影一閃,也到了外庭。
來人一共是六個,三男三女。
六人之中,又以一位年約笄年的少女為首,她迎著古劍秋盈盈一福,道:「屬下余青娥奉至尊之命,帶了兩個小丫頭,前來供少尊者使喚。」
古劍秋向那三個漢子身上一掠,道:「他們呢?」
余青娥代答道:「他們是奉命來替少尊者打掃清潔的。」
古劍秋點頭道:「好,你帶了兩個丫頭,隨我去見雲姑娘。」
古劍秋帶著余青娥和兩個丫頭,入內見過菊子姑娘,接著面色一正道:「余姑娘,有你來幫忙,我很高興,不過我有一句話,先要告訴你,如果做不到,最好自己回去。」
余青娥含笑道:「少尊者有什麼吩咐,屬下無不懍遵。」
古劍秋道:「從今天起,我這洞府之內,我不在的時候,不准任何男人踏進一步,你做不做得到?」
余青娥瞄了菊子姑娘一眼,似乎很為她抱不平,接著,眉角一挑,道:「要是至尊來了?」
古劍秋道:「你也得冒死阻攔,否則,你們只有代至尊一死。」
余青娥一吐香舌,道:「少尊者,你的醋勁好大!」
古劍秋冷冷地道:「你做不做得到?」
余青娥一歎道:「至尊有命,一切唯少尊者之命是聽,屬下既來之,敢不從之。」
古劍秋面色一霽,露出一笑道:「你如能盡忠職守,我也不會虧待你們!」
余青娥道:「屬下敢問少尊者有何賞賜?」
古到秋道:「我教你們三招絕學如何?」
余青娥深深一福道:「屬下先謝過少尊者了!」
古劍秋一揮手道:「好了,我們一言為定。現在你們先幫雲姑娘準備幾樣小萊,等會兒至尊還要來吃晚飯。」
言罷,他獨自一人走了。
余青娥見古劍秋走後,隨即吩咐兩個丫頭去準備飲食,他卻挨著菊子姑娘坐下,輕輕地道:「雲姑娘,你也真是,童侗哪一點趕得上少尊者,你為什麼要找他?」
菊子姑娘望了余青娥—眼,長歎了一聲,又低下了螓首,似有難言之隱。
余青娥搖著她的香肩道:「你我都是女人,你有什麼話可向我說,我難道真會向著少尊者和你為難!」
菊子姑娘忽然一頭撞到余青娥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余青娥哄著菊子姑娘道:「雲姑娘別哭,有話好好說。」
菊子姑娘做作再三,最後才沉聲一歎,道:「你不知道,那童侗給我喝了一種什麼仙露,現在我一天不能沒有那東西哩!」
余青娥從懷中掏出一小瓶福壽仙露打開瓶蓋,向菊子姑娘鼻端一晃,道:「是不是這種東西?」
菊子姑娘驚「咦」一聲,探手撲去,道:「是,就是這個,好姐姐,你給我二滴好不好?」
余青娥一縮手,將福壽仙露揣回懷中,道:「不行,給了你我自己怎麼辦?」
菊子姑娘哀告道:「我只要一滴好不好?」
余青娥道:「半滴也不行!」
菊子姑娘臉色一變,急得哭了起來。
余青娥見菊子姑娘可憐兮兮,心中不忍地一歎道:「至尊有的是,你為什麼不向至尊要去了」
菊子姑娘抬起頭,道:「他會給麼?」
余青娥道:「當然也不會平白給人。」
菊子姑娘道:「那他要怎樣才肯給人!」
余青娥道:「替他做事!」
菊子姑娘道:「少尊者不是已替至尊者做事了麼?」
余青娥道:「福壽仙露是福壽膏之精華配製而成,少尊者自己都還沒有領受福壽仙露的資格,同時,他替至尊做事,與你替至尊做事,乃是兩回事,也不能混為一談。」
菊子姑娘訕訕道:「少尊者的地位只能得到福壽膏,我能替至尊做什麼事呢?」
余青娥道:「你替至尊好好地管住少尊者就成了。」
菊子姑娘臉色微微一變,搖頭道:「你要我出賣少尊者,那我做不到。」
余青娥道:「誰要你出賣少尊者,我只是說要你好好管住少尊者,永遠替至尊做事呀!」
菊子姑娘道:「少尊者行事一向任性,我哪裡管得住他。」
余青娥低頭在菊子姑娘耳旁道:「少尊者是不是喜歡你呀?」
菊子姑娘「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余青娥道:「他為什麼喜歡你,是不是因為你會……」
菊子姑娘玉面一紅,截口說:「這個你也知道?」
余青娥笑道:「至尊要不因為你會奼女迷魂之術,他也不會接你進谷來和少尊者相會。」
菊子姑娘一聽她提出此事,不由心裡一陣難過,忖道:「你們要把他看成真是好色之人,那就大錯特錯了。」
她神思一分,口中便忘了接余青娥的話。
余青娥哪曉得菊子姑娘的心事,以為菊子姑娘被她說動了。換了一口氣,又接道:「你也喜歡他是不是?」
菊子姑娘點了點頭。
余青娥又道:「就為了你自己,你也不能讓少尊者離開你呀!」
菊子姑娘被她說服了,輕聲一歎,道:「好,我答應了。」
余青娥將那瓶福壽膏仙露塞給菊子姑娘道:「現在,是你的了!」
菊子姑娘果真下廚燒了幾樣拿手小萊,款待至尊。
至尊最高興的,倒不全是菊子姑娘所燒的佳餚美味,而是從余青娥那裡得到了菊子姑娘已經乖乖就範的報告。
這一頓飯大家都吃得很高興,飯後僅只他和古劍秋獨處時,他拍著古劍秋的肩頭,笑呵呵地道:「劍秋,你前後到煉獄參加練功,差不多有四次了吧。」
古劍秋道:「沒有四次,只有三次。」
至尊微微一笑,道:「不管三次或四次,你心中總有不少疑困吧?」
古劍秋道:「不錯,小侄早有了一肚子的話,想請教師叔。」
至尊哈哈一笑道:「我要不告訴你,你可能更會多心我不把你當自己人,你有什麼疑問,今天準備完全給你一個滿意的解答。」
古劍秋劈頭問道:「這谷內所種植的罌粟都在煉獄裡燒掉了吧!」
至尊點頭道:「可以這樣說,只有很少一部分分給谷內大家吸用。」
古劍秋道:「你浪費這多收穫,到底煉的是什麼東西?」
至尊反問道:「你自己想過這個問題沒有?」
古劍秋直率地道:「當然想過……」微微一頓,說出自己心中所想道:「是不是煉一種比福壽膏功效更大的藥物?」
至尊笑道:「你很聰明,說得不錯。」
古劍秋道:「那叫什麼名稱?到底又比福壽膏好多少?」
至尊道:「名字我沒有取定,反正我們怎樣稱它都可以,至於那東西煉成之後,好處比福壽膏就大多了。比如說,我那東西煉成後,只要聞一聞,就比抽一整天的福壽膏還舒服。」
古劍秋驚喜道:「真的麼?將來我是不是也有一份?」
至尊含笑道:「當然有你的一份,不過最近就是大功告成的緊要關頭,希望你能多出一點力。」
古劍秋滿口答應道:「大家有好處的事,小侄自當全力以赴,何勞師叔煩心。」
至尊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從明天起,那煉獄就交給你了。」
古劍秋笑道:「師叔放心,小侄不會叫你失望。」又道:「還有一點,那四個用三昧真火煉福壽膏的是什麼人?可不可靠?」
至尊道:「絕對不可靠!」
古劍秋一皺眉頭道:「既然不可靠,你為什麼要用他們?」
至尊道:「我不能不用他們,如果用別人代替他們,那就再加十年也難償宿願。」
古劍秋好奇道:「為什麼別人不行?」
至尊道:「別人哪有他們四人功力深厚。功力不夠,洞項石室之內的壓力則不足,壓力不足,則拖延的時日越久。」忽然話聲一頓,恨恨地道:「要不是少林了了禪師壞了我的大事,我早就大功告成了。」
古劍秋一怔道:「了了禪師不是在二十五年前就失蹤了麼?」
《此處缺一頁》
「晚輩費盡心血,也想不出萬全之策。」
黃山左暄道:「你遇到什麼困難,且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
古劍秋道:「晚輩曾仔細探查洞頂密室情形,迄今尚未找出進出門戶,要想在那老魔頭未取出毒物之前先行破壞,確實無能為力。」
武當紫虛道長道:「在毒物煉成,老魔頭入室收取之時,你有沒有機會?」
古劍秋道:「那至尊功力極高,心機之深沉,無與倫比,縱有機會,也不過十之一二分……」
武當紫虛道長截口道:「我們是只許成功,不能失敗,一二分機會,未免太渺茫了。」
華山出雲子道:「一擊不中,要再想困他,不僅難上加難,只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終南張出塵道:「我們二十五年來的忍辱偷生,和古少俠一片苦心,豈不是白費了!」
頓了一頓,揚聲接道:「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做那沒有把握的事。」
古劍秋道:「晚輩百思難決,正是老前輩這個意思。」
黃山左暄道:「我們暫時忍而不發,由古少俠將來慢慢緩圖如何?」
古劍秋搖頭道:「不妥。」
黃山左暄道:「何以不妥?」
古劍秋道:「藥物被他取到手之後,極易被他分散出去,晚輩更是防不勝防,只怕武林更受害不輕。」
終南張出塵道:「當然,萬萬不能讓他將此毒物,送出谷中一步。」
黃山左暄想了一想道:「辦法我倒想出了一個。」
大家同是一喜道:「什麼辦法?何不快快說出來。」
黃山左暄道:「下次煉藥,我們同時把壓力一減,任那密室之內的藥物反洩而出,豈不簡單易行。」
古劍秋劍眉微蹙道:「四位老前輩肢體僵化已久,如何逃得出去?」
黃山左暄哈哈一笑,道:「逃?我們逃出去還有什麼用!」
武當紫虛道長道:「貧道四人,早有死志,二十五年捱下來,雖不及眼看少俠重振武林正義,以少俠的聰明,不難預計光明可期,我們能有今天結果,於願已足,少俠不必顧慮我們的生死,貧道問你,你能不能及時逃出去?」
古劍秋對自己的生死問題,不加考慮地道:「晚輩期期以為四位老前輩應全身而退。」
終南張出塵道:「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之別。現在該是我們了此殘生的時候了,唯有少俠,責任非輕,卻是死不得,我們希望你確切地答覆一句,逃不逃得出去?」
古劍秋一歎道:「晚輩如說逃不出去,那是對老前們不誠實。」
黃山左暄道:「你既能逃得出去,我們就這樣決定了。」
古劍秋想了一想,想出一個刺激他們改變計劃的辦法。忽然哈哈大笑道:「晚輩覺著老前輩們的為人處事,實在令人可笑。」
黃山左暄道:「有什麼可笑的?」
古劍秋道:「這毒藥原來是老前輩們替他煉成的……」
黃山左暄道:「少俠是說我們不該替他煉毒?」
古劍秋道:「以今天的後果來看,晚輩覺得老前輩們沒有多吃二十五年苦的必要。」
黃山左暄道:「當然今日之死與二十五年前死去,大大不同。」頓了一頓,雙目內精芒四射道:「二十五年前,老夫等如果不答應替他煉藥,他可另覓別人,那另覓之人,是否有老夫等之想法,那就很難說了。老夫雖多吃了二十五年的苦,到頭來仍是難免一死,但他浪費了二十五年的光陰,也就是說我們替武林之中又多爭取了二十五年,我們這時將他的藥物毀去,他也不會有二十五年時光重新開頭了。」
古劍秋原想拿話扣住他們,卻沒想到他們說出來的話,反而把他的嘴堵死了,他愕了一愕,苦笑道:「晚輩說不過老前輩!」
四大老掌門人哈哈大笑道:「那就這樣決定了!」
古劍秋道:「老前輩能不能再考慮考慮?」
武當紫虛道長道:「沒有什麼考慮的了,但貧道有一事想托,希望少俠莫負所望。」
古劍秋道:「老前輩有何吩咐,晚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武當紫虛道長道:「貧道這二十五年來,對本門武功,又有了新的體念,望少俠能將貧道這點點心得,轉送敝派繼任掌門人。」
其他三大老掌門人被武當紫虛道長一言提醒,都有同樣的托付。
古劍秋有話在先,只有一力承擔下來。
當他離開時,心情也沉重到了極點。
救不出四大老掌門人,在他來說,那才是他終身難忘的憾事。
到期,煉獄像往常一樣由大家全力向煙柱增加壓力。
古劍秋雙目神光炯炯,注視著每一掌所增加的壓力。
煙柱由紅而紫,證明石室之內的壓力已經達到了極點。
古劍秋乾咳了一聲,斜向橫了一步,便待疾射而出之際。
驀地,只見那條煙柱一小,向洞頂小孔之內疾投而入。
室中四大老掌門人,全身功力都用在增加壓力之上,這突然的變化,使他們所發的力道一虛,四條身子也向前一傾,跌倒一堆。
這種現象,簡直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古劍秋待發的勢力一斂,急口道:「怎樣了?」
黃山左暄顧不得裝了二十五年的聾啞,大叫道:「快!快!屋頂有人取藥去了!」
古劍秋大吃一驚,反應奇速,向石洞之外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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