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光燈在總裁辦公室中此起彼落,除了平面雜志之外,各大電視台媒體甚至還出動SNG實時捕捉第一手畫面,為的就是報導應氏企業總裁應煒冠。
但是奇怪的是,放眼望去清一色都是女記者、女攝影師及新聞女主播。
坐在鱷魚皮制成的長背椅上,應煒冠像極了被後宮佳麗包圍的帝王,此際,他露出了風流倜儻的自信笑容。
「請問應總裁,今天剛公布的全球百大富豪中,應氏集團又往前邁進好一大步,您個人的資產正式進入前二十名,不知道您有什麼感想?」某電視台的女主播看得出經過一番精心的裝扮,朝著應煒冠頻頻放電。
「不滿意。」應煒冠含笑回答,「我相信應氏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明年應該可以有更好的成績。」
「那是當然的啦,在應總裁的領導之下,應氏肯定會在世界上繼續大放異彩。」女主播連忙接口道。
「沒錯、沒錯,到時候總裁可不要忘記請吃飯喔。」
「除了請吃飯之外,派對也不要漏了我們耶。」
一旁的女記者們紛紛開口想引起他的注意,每個人都想要成為唯一一個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
畢竟像他這樣一個既帥又多金,年齡竟然還只有三十歲的男人,簡直就是人間極品,能夠釣到這樣的金龜婿,除了後半輩子不用再煩惱,還可以天天跟帥哥同枕共眠,那就等於處在極樂世界了。
而應煒冠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被「垂涎」著?
綻出抹足以迷倒現場所有女人的笑容,他柔聲道:「那是一定的,到時你們可不能拒絕我的邀約喔。」
天,好帥啊……眾女子紛紛點頭如搗蒜,差點沒有像看到偶像的粉絲一樣尖叫起來。
啐,真是夠了,這些女人難道沒有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是只披著羊皮的狼,正對著她們流口水,隨時隨地准備大快朵頤嗎?
蔣冰艷混在女記者群中,感歎的搖頭歎氣。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今天主要的工作就是收集有關應煒冠的資料,好決定要用怎樣的方式整他。
看到這陣仗,她也總算領教到應煒冠對女人所散發的魔力了,的確夠Po\§。
「各位美女,今天就到此為止,下次有機會再跟你們聊了。」應煒冠瀟灑的甩甩頭,迷人的笑容沒有自臉上消失過。
「嗄,不能再多訪問一下嗎?」
「是啊,我整個下午都有空耶……」
失望的喟歎聲霎時充斥整個總裁辦公室,沒人願意移動腳步離開,只有蔣冰艷迅速的收起筆記本,拉開辦公室大門就想往外鑽。
她可沒那麼多假可以請,所以每一次請假,她都要充分利用,安排好所有的計畫。
不過也多虧了這些發花癡的女人們,她才可以這麼順利又低調的混進來嘍。
可沒想到蔣冰艷的「突兀」舉動,卻反而顯眼的落入應煒冠的眼中。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這麼急著自他身邊離開,這個視線始終沒有正眼望向他、彷佛火燒屁股似的急著走的女人,倒是第一個。
「你。」他感到有趣的盯著她的背影出聲。
「總裁是在叫我嗎?」眾女同時自以為是的出聲,除了已經一只腳跨出門的蔣冰艷。
他微笑的搖搖頭,站起身,快步走向門口,捉住蔣冰艷的手臂道:「你是哪個媒體的記者?」
糟糕!蔣冰艷暗暗在心中喊了聲,隨即馬上換上一副從容自若的笑容,轉過身面對他。
「我想我們雜志對應總裁這樣的大人物來說,應該很陌生才是,說出來只是增加尷尬而已。」她虛偽的笑笑。
「是嗎?」他挑高眉,抓著她的手腕沒有松開的意思,看得一旁的女人們都嫉妒得牙癢癢的。
「總裁,你就不要管她了,她說的倒是很誠實,我們從來沒看過她這號人物,可見她所屬的公司有多『小卡』了。」一個有線電視的女主播打量過蔣冰艷道。
「這就怪了……」應煒冠露出思索的神情,沉吟片刻後朝眾女道:「今天就到此為止,請你們先回去吧。」
「是的,再見。」蔣冰艷低垂下頭,想要甩開他的手走人。
「等等,你得留下來。」他雖瞇起眼在笑,不過卻有種危險的氣息。
眾美女記者不依的嬌嗔抗議。
「應總裁,這樣太不公平了,你不是說不接受獨家專訪的嗎?」
「對啊,我們也要留下來,否則回去會被大老板砍頭的啦。」
「放心,我不是要接受專訪。」應煒冠朝她們露出迷人的笑容,眨眨眼道:「要接受訪問怎麼可能會漏掉你們呢?下次記得提醒我,你們每個人都有單獨跟我相處半小時的機會,先跟我秘書預約行程的就先安排。」
天吶,單獨相處半小時耶!
「那有什麼問題。」方才的不願馬上煙消雲散,原本不肯移動的腳步現在可是爭先恐後的往外踏,就怕落人之後,失去了跟他秘書預約行程的先機呵。
頓時,總裁辦公室馬上淨空,只剩下仍然被應煒冠「掌握」住的蔣冰艷,她苦著臉在心中暗譙。
「說吧,你到底是誰。」將她拉回了辦公室,關上了門,應煒冠收起笑容,突然嚴肅了起來。
ㄟ,怎麼翻臉跟翻書一樣快啊?她倒對他也有這樣的一面感到好奇。
「我是記者啊。」她挺挺脊椎,不讓自己被他的氣勢給嚇到。
「你不是。」他淡淡道:「可以進入我總裁辦公室的媒體絕對是喊得出名號的大報或電視台,你倒是說說看你的公司名稱?」
蔣冰艷一時語塞,腦袋中則飛快的找著自圓其說的借口。
「我……我……」她咬咬下唇,眼珠子溜啊溜的,佯裝羞怯模樣的自長長的睫毛下瞅著他。
「有話就說吧。」若不是她的身分有待查明,他不否認她倒是個很吸引人的女人。
雖然她跟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總是打扮得明艷動人的性感美女完全不同,但卻自有一股自然清新的氣質,叫人感覺很舒服。
「其實,其實我是混進來的。」她硬著頭皮道。
「然後呢?你的目的?」她的胳臂真細,不盈一握。
「因為我太仰慕你了,所以才想盡辦法跟著媒體混進來。」蔣冰艷靈機一動的沖口而出,一顆頭垂得老低。
「喔?」應煒冠斜勾起唇,嚴肅退去,笑意又緩緩的回到唇邊。
他對自己的魅力是毫不懷疑的,所以聽到這樣的答案,一點都不感到訝異。
「就是這樣,你可以放開我了吧?」她看了看他抓著自己的手,可以感受到來自他的熱度自他的掌心傳到她的體內,讓她不小心的心跳加快了些。
「既然你仰慕我,應該會渴望我繼續抓著你不是嗎?」他不但不松手,反而還刻意用手指摩挲著她露在衣袖外的臂膀肌膚。
陣陣的酥麻感竄人了她的知覺中,讓她不禁輕顫了起來,勉強維持鎮定,擠出嫵媚的笑顏,嬌嗔道:「我是很想啊,可是這裡是辦公室耶……」
「我不介意。」應煒冠故意逗她道,她是個很肉腳的演員,僵硬發抖的身軀徹底洩漏她真正的感覺。
不過,這倒是成功的撩撥起他征服的欲望。
「扼,可、可是我不希望我的第一次是在辦公室啊。」這倒是真的,她活了二十三年,還沒遇到足以吸引她獻身的男人哩。
「你是第一次?」難怪勾引人的手法這麼青澀了。
「嗯啊。」蔣冰艷點點頭承認,雙頰飛起紅嫣。
真可惜……「你走吧。」處女總是容易認真,不碰處女一向是他的原則。
「等等。」她松口氣,正要轉身離開時,沒想到應煒冠又喊住她,讓她的心髒差點自胸口蹦了出來。
「還有什麼事嗎?」她低垂著頭,不讓他看到她在扮鬼臉。
「你的名字?」他語調平平的問。
「蔣冰艷。」才說出口,她就有點後悔了,她干麼不隨便掰個假名呀?
「蔣冰艷……」應煒冠重復了一遍,半晌後才道:「你可以走了。」
「好,再見。」她飛快的道別,在他松手後馬上沖出門外。
卜通卜通的心跳聲在耳邊大聲的響著,她一直到離開了應氏大樓,腳步才減緩下來。
危險的男人確實是迷人,難怪會有那麼多女人不顧一切的飛蛾撲火了。
不過這種仗著自己條件出色就處處留情、玩弄女人真心的男人,她是最看不起的。
蔣冰艷順了順呼吸,朝某棵路樹的枝頭笑了笑,丫丫馬上飛了過來,安靜的停駐在她的肩頭。
「丫丫,你剛剛有從窗外看到那個男人嗎?那就是我們這次的任務嘍。」她微微側著頭朝它道:「看來他是個自負自戀的男人,我們這次可能要多費點心力了。」
「嘎嘎--」丫丫附和的叫了幾聲,又圓又黑的眼睛直直的凝望著主人。
「丫丫,你這樣看我干麼?肚子餓了是嗎?」她寵溺的點了下它的頭。
「噗噗。」它拍打著翅膀響應。
「不是肚子餓?」依照她跟丫丫相處了這麼久的默契,她知道這是它否定的表現。
蔣冰艷無奈的搖搖頭道:「好啦、好啦,我們再去晃幾圈就是了。」
這個丫丫啊,就是喜歡在外面溜達。
「嘎嘎嘎。」丫丫拍打著翅膀在她的頭頂盤旋一下,愉快的叫著,隨即領頭飛去。
她微笑的跟著低飛的喜鵲走著,雙手輕松的在身後交握,決定暫時放縱自己休息片刻,好恢復方才不規律的心跳。
她是惡魔,從來就沒有失誤過的惡魔。
而這次她也不打算例外。
應煒冠,他勢必會成為她的手下敗將,必然無誤。
她的皮膚白皙清透,雖然微翹的鼻尖上有幾點雀斑,卻讓她增加了些俏皮可愛的氣息。
沒有施以任何胭脂的紅唇是性感的豐腴,跟那張純真的臉孔倒是有點不協調,可更讓她有種誘人的獨特魅力。
她絕對不是他平常會欣賞的類型,尤其是那頭亂翹偏黃的短發,比起宛若絲綢般亮黑的長發來說,簡直就是相差十萬八千裡。
不知道上圍有沒有B罩杯?!在紅花會成員的眼中,平胸就算是半殘障吧。
若要嚴格找出她構得上他挑選女人標准的地方,應該是那渾圓高翹的臀部,跟那雙修長而毫無一絲贅肉的雙腿,還有纖細的腰肢。
除此之外,看遍頂尖美女的他,實在找不到她還有任何足以讓他心動的地方。
但是詭異的是,從那天起,他好象就會常常想到她,早上一睜開眼睛想到她,開會的時候也想到她,躺在床上的時候又想到她,作夢的時候還是想到她,甚至現在……
應煒冠低頭看了看正埋頭在自己雙腿間、努力想要勾起他欲望的女人,一陣歎息逸出他的唇瓣。
「呃,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光裸著身子的女人聽到歎息聲,連忙抬起頭,緊張的問。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讓他上了她的床,如果沒有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把握住他的話,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再得到他的青睞了。
「不是,是我的問題。」他溫柔的笑笑,摸摸女人的臉頰,站起身子找尋自己的衣物。
「你要走了?」她看著他偉岸的身材,美麗的臉上露出迷戀的神情。
他真的是造物主所創造出最完美的雄性動物了。
一百八十公分的身材不是一般老板階級的松垮浮肉的模樣,反而充滿了令人著迷的肌肉線條,宛若黑豹般矯健有力。
光只是想象他在她身上猛力沖刺的鏡頭,就讓她雙腿間熱烈的騷動了起來,渴望他的入侵。
「不要走嘛,讓我再試試看。」她也跟著下床,走向他,用凹凸有致的身軀在他身上磨蹭著。
應煒冠下能解釋自己忽然湧起的嫌惡感,不著痕跡的推開了她,但臉上還是掛著迷人的笑容道:「不了,你去LV選個包包當禮物吧。」
哇,沒做成就有個LV當禮物,那做成的話呢?
女人的眼睛驟的發亮,又上前扯住了他的手臂,嬌嗲道:「煒冠,人家想嘛,你不要走,我一定會好好服侍你,你絕對不會後悔留下來的。」
她一邊說,手已經采向他的腿間,挑逗的撫摸著他的男性雄風。
但是……
他無奈的扯扯唇,將她的手抓開,「看來『他』今天一點興趣都沒有。」或許該換個口味了。
「不可能啊,你不可能對我沒興趣的。」女人不願意面對現實,伸出手又想繼續逗弄他。
「住手。」他失去耐性,低沉的聲音讓她怔愣住,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煒冠……」她撒嬌的想挽回劣勢。
他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不喜歡不懂規矩的女人。」他不想要的時候,誰都無法勉強他。
「我知道了,我以後下會了。」她剛剛的確是太忘形了。
一抹笑容又飄上他的唇畔,不過卻沒有染上他的眸底。「以後再說吧。」他的聲音輕柔,但沒有任何溫度。
女人臉上的血色頓失,跌坐在床上,這次不敢再有任何阻擋。
應煒冠穿戴好衣物,上前吻了吻她的臉頰,隨即轉身離開。
雖然他的態度一貫優雅紳士,但是她卻知道,絕對不會再有以後了。
走出門外,應煒冠整了整衣襟,臉上的笑容逸去,眉頭輕輕的蹙了起來。
太奇怪了,他今天怎麼會失常呢?活了三十歲,這倒是第一次發生這種異樣,傳了出去,還真是有損他的威名哩。
都怪那張老是在他腦海中神出鬼沒的俏麗臉孔,讓他無法專心的享受美女的服侍。
應該是那種沒嘗過的滋味在撩撥著他,讓他始終無法忘懷吧。
可惜啊,若不是有不碰處女的這個原則他不想破例,他應該會接受她的愛慕之意吧……
他現在還可以感受到他手指底下那抹細柔的觸感,是他從未碰過的極品,就像最上等的絲綢一般,叫人捨不得自她的肌膚上移開半。
唉,若她不是處女的話該多好……不過,話說回來,想到她被其它男人碰觸的情景,好象也不怎麼「賞心悅目」。
算了,反正只是個小插曲,他又何必想那麼多?想太多,就違反他游戲人間的趣味了。
應煒冠自嘲的扯扯唇,將腦中清麗的影像甩開,邁步走向站在奔馳車旁、正恭敬的等候著他的司機。
「嘎--嘎--」忽地,頭頂上傳來的鳥叫聲讓他不自覺的抬起頭望去。
那是只黑白毛交雜的小鳥,嘎嘎的叫聲跟烏鴉沒兩樣。
「咦,什麼時候台北也跟東京一樣,會有烏鴉在天空鳴叫了?」他頓覺有趣的觀察起那只鳥來。
奇怪,它好象也在看他似的?它竟飛得極低,就在他的頭頂盤旋,他都可以跟它四目相望了。
「嘎嘎--」它拍拍翅膀,突然往前方低飛了出去,還不時的回頭望望他。
如果那只鳥是人的話,他幾乎可以肯定的說那是雙充滿著挑釁的眼神。
有意思,反正他今天剛好閒著沒事,就跟著它看看吧。
「總裁?」一旁的司機見應煒冠遲遲不上車,困惑的出聲詢問。
「我今天不用車了,你可以走了。」他隨口交代了聲,隨即跨步跟著丫丫的方向追去。
看著一向高高在上的總裁竟然追著一只丑烏鴉跑,司機的臉上霎時滿布驚訝。
怎麼,總裁「認識」那只烏鴉嗎?司機自己對這個問題都感到好笑的彎起唇,坐回了車中將車緩緩的駛離。
加長加寬的車身在巷道中顯得龐大,讓跟應煒冠擦身而過的Kin不得不側著身予他先行,Kin高舉著手中的相機,貼著牆等車子開走。
本來只是去采買食材,順便去拿回保養的相機,沒想到偶然照到了好照片。
就不知會不會是段美麗故事的開始呵,--Kin血兒的臉孔上緩緩泛起一抹笑,小心翼翼的將相機放回袋中,悠哉的朝著丫丫跟應煒冠消失的方向走去。
「到這邊來還在打計算機,是不是有點浪費生命?」酷酷的Hermit難得的開口。
「沒辦法,這些東西上班的時候沒時間處理。」蔣冰艷將小腦袋從計算機屏幕上微微抬起,隨即又埋人工作之中,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應煒冠三個字。
「小惡魔,你這樣會傷了Narcissus的心喔,枉費他彈得這麼專心,你卻一點都不欣賞。」James走上前打趣道。
自從蔣冰艷第一次進入維也納森林,她就深深的愛上了這間酒館,下班後幾乎天天光臨這裡,也跟他們熟識了起來。
「放心,Narcissus知道我是用心在聆聽他的琴聲,不是用腦,所以他不會怪我的。」蔣冰艷朝著彈琴的背影望了望,還真好奇他的正面到底是啥摸樣。
不過依照酒館其它三人都是俊男美女的規則來推斷,擁有一頭美麗長發的Narcissus肯定是個俊美的男人。
只是可惜了他屬於神秘一族,她來這麼久了,好象也沒看過他用正面示人,所以她對他的容貌僅止於猜測跟想象。
「嘖嘖嘖,惡魔啊,真是會說話,連Narcissus這麼難搞的人都被你贊得服服帖帖的。」James搖搖頭,看著Narcissus挺直的背影,知道他很贊同蔣冰艷的歪理。
「惡魔……」Hermit突然沉吟了片刻,朝蔣冰艷望去,唇角微微的揚了起來,想起最近在某社交圈惹起沸沸騰騰喧擾的那個惡魔。
「Hermit,你干麼突然笑得這麼詭異?」James沒忽略她臉上的神情轉變。
她搖搖頭,沒有回答。
「我剛剛有說錯什麼嗎?」他不死心的追問,「惡魔可是你調給冰艷的專屬調酒。」
「你第一次沒有說錯話。」她調侃他道。
「那你干麼那樣笑?」沒得到答案,他就是感到怪怪的。
Hermit睇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調她的酒,懶得理他。
「Hermit--」James還想糾纏追問時,酒館的木門忽地被推了開,清脆的風鈴聲隨著開啟的門扉飄揚起來。
James果然是個稱職的侍者,轉向客人的臉上瞬間布滿熱誠的笑容,揚聲招呼,「歡迎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