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快點老實告訴我。」彭愛蜜眼睛發紅的瞪大,雙手假意掐著嚴苓的脖子逼問。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嚴苓睜著無辜大眼,無可奈何的道。
「他可是戚大少,不僅老爸是戚豐集團總裁,他自己可也是少華電子的負責人,簡直就是用九九九黃金打造的真人,這樣一個最有價值的單身漢,根本就不可能會愛上你的啊。」愛上她還差不多。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先放開我啦。」嚴苓連忙大表贊同的點頭。
彭愛蜜不甘願的松開手,懊惱的道:「早知道我就不要跟鄭水土跳舞,他一定是認為我喜歡的是鄭水土,所以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你身上。」不這麼安慰自己,她的心裡實在無法平衡。
雖說她跟嚴苓是好朋友,不過女人嘛,要承認自己的魅力輸給別人簡直是比登天還難,更何況那個別人是從來沒交過男朋友的嚴苓?
看著她清純的美麗臉龐,彭愛蜜又忍不住一肚子氣,伸出手掐了下她如蜜桃般水嫩的臉頰。
「啊--痛耶。」嚴苓委屈的摸摸臉頰喊痛。
「不痛掐你干麼。」彭愛蜜白了她一眼道,若是嚴苓是個會使一點點心機的女人就好了,這樣她還可以跟她翻臉,偏偏她就是這樣一個心中毫無算計的單純女孩。
算了、算了,至少肥水沒有落到外人田,大不了等嚴苓釣上戚大少之後,再叫她幫她介紹其它的金龜婿好了。
「你在想什麼?」一下子掐她,一下子又悶不吭聲,好可怕啊。
「我在幫你想辦法,看要怎麼讓他愛上你啊。」彭愛蜜沒好氣的道。
「不要開玩笑了,我根本就不想要他愛我。」就算他的吻讓她感到昏眩、心悸、腿軟外加呼吸急促,但是那又不代表她必須要讓他愛上她。
「你以為我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在說這些話啊。」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戚大少原本可是她的獵物耶。
彭愛蜜又掐了下她的臉頰洩恨。
「那……那要不要我們去叫他改一下主意,看看讓他愛上你如何?」嚴苓突發奇想的道,不過馬上又被彭愛蜜犀利的視線給瞪得縮了縮脖子。
「人家都表示得這麼明白了,我干麼要自討無趣啊。」她雖然是很想當戚家少奶奶,不過可也是有自尊的。
戚大少的那個宣言不就擺明了要嚴苓卯起來爭奪戚家少奶奶的寶座嗎?
「那要不然我們下個港口就落跑吧。」聽說明天會在紐約停留。
「傻瓜,你想留在美國當非法移民啊?」彭愛蜜翻翻白眼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該怎麼辦?」她雙手一攤,決定不想了。
「怎麼辦?就照著戚大少的話辦啊!」彭愛蜜也跟著雙手一攤,作了決定。
「啥?我不要。」從來不知道感情滋味的她,又怎麼能讓一個情場老手愛上她?
「由不得你不要。」
「算了,他要說就讓他說吧,反正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樣,難不成還真把我們扔到海裡啊!」雖然還沒看到青花纏枝斗彩罐是滿可惜的,不過那也沒辦法。
「那可不成,好不容易可以上船,我才不想空手而歸。」彭愛蜜駁回這個提議,眼睛又閃起光芒道:「這樣吧,我去追鄭水土,你就專心攻你的戚大少吧。」
「他不是『我的』戚大少,況且,他跟我一開始就不對盤,我又不是天仙美女似的千金小姐,想也知道他不可能愛上我的。」這根本就只是想要為難她嘛。
「算你有自知之明。」她才不會這麼容易承認,其實嚴苓本身有多麼的吸引人,「放心,以後就交給我吧。」
「交給你?」怎麼她有種更擔心的感覺啊?!
「沒錯,我會把一切搞定的,呵呵呵。」彭愛蜜笑出聲,一旁留聲機突地也跟著揚起音樂。
「又響了?」嚴苓驚喜的走到留聲機前,陶醉的聆聽著歌聲。
「嚇死人了,這架留聲機還真有點古怪,竟然會自己發出聲音?」彭愛蜜被嚇了一大跳,連忙跳離留聲機遠遠的。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沒放唱片就會響的留聲機哩,這種怪異的事情也只有喜歡古董的嚴苓會認為有趣吧。
「這哪是古怪,應該說是神奇。」嚴苓反駁道,微笑的望著留聲機。
彷佛在附和她的話似的,留聲機的歌聲緩緩的大聲了些,浪漫的法文歌曲縈繞整個空間……Parce que c'etait ecrit commeca ……--彷佛注定。
她的唇是他從來沒有嘗過的甜美柔嫩,她烏黑的雙眸充滿著他從來沒有看過的直率迷醉。
想起她光滑無瑕的肌膚在他舌尖下輕顫的情景,就讓他的欲望無法克制的脹痛起來。
一個吻,只不過是一個吻罷了,一個對他來說就像是吃飯一樣平常的動作,為什麼該死的卻好似鬼魅一樣霸占住他的腦袋,讓他一閉上眼就看到她因為他而沉醉的美麗臉龐……
戚大少斜臥在床上,黯黑的眸子布滿從未出現過的迷惑。
在他的生命中來來去去的女人太多,但是只有這一個女人--嚴苓,足以讓他保持興趣到現在。
是因為她激起了他挑戰的欲望,所以他才會這麼在意她嗎?若不是,又有什麼原因會讓他整個腦袋中裝的都是她,想的也是她?
他自床上跳起身,走向窗口,望向一片蔚藍的海洋,英俊的臉龐在陽光的斜射下宛若一件完美的雕刻藝術品。
在各方面總是名列前茅、IQ過人的他來說,找答案向來是最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可唯有在這次,他首度陷入尋找答案的迷宮。
原來找不到答案是這麼痛苦的事情啊,他現在稍稍可以了解那些天資駑鈍者的心情了。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誰?」一大早會是誰來找他?
「我是周佳安。」她嬌嗲做作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周佳安?泰股金控的周佳安?
「進來吧。」戚大少轉過身開口,這才發現她已不請自入徑自開門,站在門邊。
「不請我坐?」她揚起一抹自以為無懈可擊的微笑,朝他放電。
這女人的意圖太明顯,就如同以往在他身邊的女人,經驗豐富如他當然一眼就看穿。
挑起眉,他慵懶的在沙發椅坐下,扯起唇瓣道:「請自便。」
周佳安拋出個狐媚的笑容,身形婀娜的走向他,親蜜的依偎著他坐下。
「不介意我坐這裡吧?」她故意在他耳邊輕聲問。
他聳聳肩,微笑道:「你高興就好。」
這才是他熟悉的女人類型,這才是正常的女人,不像她……總是對他的魅力視若無睹。
得到了他的鼓勵,周佳安更加大膽的將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親暱的來回撫摸著。
「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唐突的來你的房間打擾你,希望你不要覺得我太放浪形骸,我不是那種女人。」她佯裝清純的道。
「怎麼會?周小姐,你多慮了。」這種表面上是貞節烈女,私底下卻是淫蕩發騷的富家小姐他看多了。
「不要叫我周小姐,叫我佳安吧。」她的身子干脆整個貼上他,挑逗的仰起下巴暗示他可以更進一步。
「佳安。」戚大少低垂著長睫凝視著她,腦海中卻驀地浮現嚴苓那雙清澄透澈的水眸。
「該死!」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一直想到她?
「大少?有什麼不對嗎?」周佳安困惑的看著他突然凝重的臉孔。
「沒什麼。」他扯扯唇,自嘲的道:「我剛剛突然覺得頭痛罷了。」是啊,想答案想到腦袋都快爆了,卻還一無所獲。
「頭痛?」跟她在一起的男人通常的確都會「頭痛」,不過卻不是會思考的這個頭,而她也不打算讓戚大少成為例外。
她渴望得到他,就在現在。
「我的按摩技巧很好喔,要不要試試看?」她暗示的道,手也自他的大腿緩緩的上移,若有似無的掠過了他的胯間。
「有何不可?」是啊,有何不可?或許跟別的女人溫存之後,他就會忘記那雙黑眸吧?!
戚大少的手臂一收,將主動送上的她攬緊,唇瓣覆上她迎上的紅唇。
沉重的呼氣聲在房內營造出一股曖昧的氣氛,周佳安愉悅的呻吟嬌媚的自她的唇瓣逸出。
「喔,就是這樣,大少……你真棒……」天,他的吻功真不是蓋的,光只是個吻就可以讓她血脈僨張,若跟他結合的話,肯定是極樂的銷魂吧。
沒錯,所有在他身下的女人,沒有人不這麼嬌喘讀歎、懇求更多的,除了她純真清麗的臉蛋又不識相的冒上心頭,該死,戚大少閉了閉眼,試圖將腦海中的人影驅離。
「大少……我要……」周佳安的雙手宛若八爪章魚似的攀上他的腦後,豐腴的胸部往他堅硬的身軀猛擠。
是啊,這樣熱情的響應才是女人呵,他必須停止回想那個「失敗」的景象。
他努力讓自己專注於眼前的「佳餚」,雙手熟練的解開她胸前的扣子,露出她渾圓之間的乳溝。
她繞在他脖子後頭的雙手毫不遲疑的將他往自己的胸口壓,火熱的欲望早已凌駕在偽裝的淑女之上,她只想趕緊品嘗被占有的狂樂。
「不行--」埋在她雙峰間的英俊臉龐驟地抬起,將她推了開。
「大少?!」她的聲音充滿沒被滿足的強烈失落感。
「對不起,我不該冒犯你這樣一位淑女的。」雖然這不是他推開她的主要原因,但卻是個好借口。
「呃,沒、沒關系,是我太失態了。」她尷尬的訕笑,滿腔的空虛只好強壓下來。
「等下見?」戚大少朝她扯扯唇道,這句話也可翻譯成「沒事請離開」。
「你要趕我走喔?」周佳安不依的噘起唇,經過方才的親暱接觸,她相信他對她應該也很有意思才對。
「我們多得是機會相處,不用急於一時,對嗎?」看看她對他的渴望,這才是被他吻過的女人該有的反應,而不是急著想要用紙巾擦嘴。
「是嗎?那等船到達紐約,我要你陪我去第五大道好好Shopping,OK?」她開心的道。
他沒有回答,只是走上前將門打開,微笑道:「再見。」
「你還沒回答我。」她從來都是用命令句的,只有對他,她會盡量克制住自己的刁蠻任性。
一切的忍耐都是為了奪得戚家少奶奶的寶座。
戚大少臉上的笑容一頓,但隨即又慵懶一笑,「我不習慣給承諾。l
他的笑容中充滿了危險的氣息,俊美的臉龐上增添了一絲邪佞。
天,他真的好帥,這麼的狂野下羈,的確配得上她這個泰股金控的千金。
走向門邊,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你會習慣的。」
拋下一記媚眼,她自信滿滿的離開。
門在周佳安的身後關上,門內戚大少臉上的笑容逐漸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抹嫌惡的神情。
泰股金控的千金,應該會是老頭滿意的兒媳婦,但是對他來說……卻太過尖銳。
他需要的是個溫和、沒脾氣,只會默默在家等候老公回來,沒任何聲音的老婆。
周佳安絕對不合適,而嚴苓……更不及格。
該死,他怎麼又想到她了?
看來,他需要好好的喝一杯,
「這是什麼鬼提議?」鄭水土驚愕的揚高聲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懂,這是我跟她的戰爭。」戚大少站在甲板上,遠望著另一端的嚴苓跟父親。
他們在談什麼?似乎聊得很愉快?
「這不像是你。」他戚大少從來不喜歡自找麻煩,更不可能要求女人試圖讓他愛上她。
「你很了解我?」戚大少挑高眉,視線依然緊盯著嚴苓。
「當然。」鄭水土的視線也跟著望向他緊盯的方向,打趣道:「我以為有人說過要讓她愛上他之後,再狠狠的把她甩掉,怎麼現在計劃又改變了?」
「計劃沒有改變。」他冷笑說:「我戚大少從來沒有失敗過。」尤其在女人方面。
「這次不一樣,這個女人跟其它女人不同,就是因為你發現她真的不想接近你,所以你就用強迫的。」真好玩,沒想到他也有必須「脅迫」女人接近他的一天啊!
「不准笑。」彷佛看出鄭水土在心中偷笑似的,戚大少低吼了聲。
「ㄟ,脾氣真壞。」在心裡笑也不行喔。
「該死,她在笑什麼?」戚大少突然又低咒了聲。
「你今天還真不喜歡別人笑喔。」鄭水土嘲弄的道。
戚大少白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要有這麼年輕的繼母。」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很像是在吃醋?」他促狹問。
「吃醋?我?」戚大少一副啼笑皆非的模樣,「若我真的如此,就不用開出要她想辦法讓我愛上她,否則就揭露她們身分的條件了。」
「所以我說她們的身分應該可以永遠保密,直到這趟旅程結束。」鄭水土不怕死的繼續虧他。
「該死,你到底是誰的朋友!」好朋友的嘲弄讓他心驚,但卻不願意承認。
「當然是你的啊,所以我才會為你的未來擔心。」他感慨的道:「我一點都不希望我最好的朋友會為了一棵樹放棄一座森林。」
「那是永遠不可能發生的。」戚大少口氣很堅定,「我只是不能忍受『輸』。」沒錯,他終於找到答案了。
他只是想要征服她,他只是不能忍受有人忽視他,是的,僅僅如此。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鄭水土拍拍好友的肩膀,雖然有點勉強,還是選擇了相信。
但是戚大少接下來的行動又讓他擔心起來。
只見他根本沒有聽他說話,筆直的往正仰頭對戚震東笑得燦爛的嚴苓走去,一臉臭臉。
唉,這樣還要他放心?鄭水土輕歎了口氣搖頭。
看來他要有心理准備,以後要在女人堆中當個獨行俠了。
「你在歎氣,要說出來聽聽嗎?或許我可以幫你分憂解勞?」彭愛蜜的聲音在他身後甜甜的揚起。
看著她低胸小可愛難以遮掩的豐滿身材,鄭水土的眼睛倏地發亮,揚起唇道:「那有什麼問題,到我的房間我們慢慢聊吧。」
「什麼事?」戚震東看著走上前的戚大少,彎起跟他酷似的唇瓣道。
雖然他從來沒有說出口,但是一直以來,這個兒子都是他最大的驕傲,尤其是那宛若他翻版的外貌跟一樣頑固的脾氣,簡直就是第二個他。
「我找她。」戚大少淡淡的道。
他望了眼身旁的嚴苓,微笑說:「可是我跟她有約。」
「你們有約?」戚大少瞇起眼,疑問的目光投向嚴苓。
「嗯。」她點點頭,這是那個吻之後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感覺好像有點尷尬,害她一直避免看向他的唇,就怕又開始心悸。
「你們要干麼?」這句話的占有意味十足,讓戚震東大感有趣的挑起眉。
「我還不需要向你報備我的行程吧,『兒子』。」有趣,他很久沒有機會逗他了,害他這個做父親的還真寂寞呢!
「我以為這次的旅程是為了我而舉辦。」可惡的老頭,看來根本就是他自己樂在其中。
「當然是為了你啊,改天我會好好找你談談。」戚震東莞爾道:「現在你好好去安撫安撫那些女孩子們吧,你對她們太疏遠了。」他的視線掃向一旁期待引起他們注意的女人。
「那不是我的工作。」反正是他要娶媳婦,該多跟她們相處的是他才對。
「你的意思是一切隨我?」他實在很懷疑兒子會這麼聽話。
戚大少聳聳肩,無所謂的道:「你喜歡就好,不過……」
「不過?」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現在我想跟她獨處。」他直視著嚴苓。
「不行,我現在沒空。」嚴苓連忙搖頭拒絕。
「你聽到了,她說她沒空。」戚震東看著兒子鐵青的俊俏臉孔,差點笑了出來。
看來兒子對這個女孩很有好感,可惜……他心中早已有最佳媳婦人選了。
「你忘記你答應我的工作還沒做?」該死,她竟然一再拒絕他?
想到他要她想辦法讓他愛上她,嚴苓的頭就痛,「我沒忘記。l但是她哪知道要怎麼做才行。
「你們之間有什麼協議嗎?」戚震東好奇的問。
「跟你無關。」戚大少沒好氣的道。
「你怎麼可以用這種口吻跟自己的爸爸說話?真是沒禮貌。」她早就想要糾正他了,哪有兒子這樣跟爸爸說話的啊。
戚大少的臉因為困窘而驟地漲紅起來,他咬咬牙道:「你真大膽,敢這樣對我說話。」那是他跟父親獨特的溝通方式,並不代表他不尊敬他。
「這句話應該是你爸爸跟你講才對。」她理直氣壯的瞪他一眼,「不孝順的男人最讓人討厭。」
「哈哈哈,的確是沒錯。」戚震東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
戚大少俊美的臉龐閃過一絲驚愕,他從來沒有看過父親這樣「不顧形象」的捧腹大笑。
「看樣子,我或許不該幫你保守--」
他的威脅被嚴苓猛地覆上他唇瓣的小手給擋了住。
「對不起伯父,我想他可能真的有事情要跟我談,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她朝戚震東瞇眼笑笑,隨即將戚大少推到一旁,小聲道:「晚一點我再去找你,我現在真的沒空。」
她好不容易才說服戚震東將青花纏枝斗彩罐借她瞧一眼,現在可不能毀了這個機會。
「不行。」戚大少想都沒想就拒絕,他就是不喜歡看到她對別人笑。
「你怎麼這麼霸道!」她懊惱的道。
「除非……」
「說吧,你說什麼我都答應。」為了看到心儀的古董,她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吻我。」他揚起唇瓣,慵懶的笑道。
吻他?!她的腦海裡又浮現那個吻,目光不小心落在她一直回避的俊薄唇瓣上,臉頰逐漸的燒燙起來。
「不願意?」戚大少皺皺眉,對她的「抗拒」感到很不是滋味。
嚴苓抿抿唇,看了看左右,將他推到被雜物擋住的角落,好避開眾人的視線,接著踮起腳飛快的輕啄了下他的唇,正想抽離時,卻被他的大掌由後按住了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她原本打算草率收場的淺吻。
天,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心髒猛烈的撞擊著胸腔,強烈的悸動讓她的雙腿一軟,神志開始模糊……
而同樣的感覺也正以相同的強度席卷向戚大少。
吻過無數的女人,為什麼只有她可以讓他感覺這麼的特別,那份快感不僅僅是肉體的接觸,還有更多一些……一些心底的震撼。
他想要她,雙腿間的堅硬明白的洩漏了他熾熱的欲望,這欲望如此的巨大,讓他幾乎要克制不住直接在甲板上要了她。
他的手不知在何時熟練的鑽入了她的衣襟之中,修長的手指滑過她有如絲綢般細致的肌膚,粗糙的觸感在她柔嫩的肌膚上引起一陣輕顫。
「不……不行--」嚴苓猛地推開他,胸口因為呼吸急促而劇烈的起伏著。
她怎麼了?為什麼體內像是有把火在燒著似的?一種陌生的空虛感彷佛在央求著什麼,但她卻找不到答案。
這次被推開已經不再讓戚大少感到詫異跟懊惱了,反而她沒有推開他,才會讓他感到驚訝。「有一天,你會哀求我抱你的。」
抱她?他的意思是指做愛?想到她在他懷中的景象,她白皙的臉頰霎時飛紅,心髒猛烈撞擊著胸口,幾乎讓她無法承受。
「不、不可能,你、你找錯人了,況且,我……我絕對不會為了讓你愛上我而出賣我的肉體的。」悶著頭將話說完,她隨即頭也不回的轉身跑開。
他怔愣在原地,真不知道該感到生氣還是好笑。
好笑的是,她難道以為只要女人向他獻上肉體,他就會愛上她們?
生氣的是,他是那種必須靠脅迫才能得到女人肉體的男人嗎?該死,為什麼他這個公認最有價值單身漢,在她眼中卻似乎是一文不值?
更該死的是,在她沒有做任何足以讓他愛上她的努力之前,他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越來越在意她的存在,越來越喜歡吻她?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關於他未來可能會栽在一個神經大條女人手上的預感……
出神的望著嚴苓身影消失的方向,戚大少完全沒有注意到隱身在後側的身影,正同樣朝著他凝視的方向望去。
不同的是,那是雙充滿怨毒的視線,就像黑暗中的蛇一樣,正對著獵物吐信,等待時機發動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