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不要打了——」符湘靈拉住寧直的手,拚命的喊著。
但是他卻彷彿患了失心瘋似的瘋狂揮拳,對她的阻止視若無睹。
「直,你不要再打了。」寧和跟符婉華也加入了勸架的行列。
「敢碰我的女人,我要殺了你。」寧直的雙眼宛若要噴出火來,此刻的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想把眼前的男人殺了。
「不要打了。」符湘靈焦急的喊著,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他們之間。
拳頭不長眼,忽地,一個重重的拳頭落在她的臉頰,霎時讓她眼冒金星,火辣辣的痛感逼出了她的眼淚。
「天,湘靈,你沒事吧?」符婉華驚呼一聲,連忙衝上前察看女兒的傷勢。
這意外狀況讓寧直整個人傻在當場,呆愣愣的止住所有動作,懊惱和後悔瞬間宛若潮水似的湧上心頭。
「對不起,我……」該死,看他做了些什麼?
看著符湘靈瞬間腫起的臉頰,他的心簡直就像被撕裂般疼痛著。
「你不要碰她。」符婉華擋在女兒身前保護她,心疼的直流淚。
「我沒事。」符湘靈忍住頭暈,蹲下去關心吳安慶,「安慶,你還好吧?」
吳安慶抹去嘴邊的血,搖了搖頭,但烏青紅腫的眼睛在在說明了他的情況可一點都不好,甚至連眼白都因為內出血而紅了一大片。
「我陪你去醫院。」符湘靈冷靜的說。
「我開車。」寧直愧疚的表示。
「不用了。」符湘靈淡淡的拒絕,扶起吳安慶往外走了出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寧直整個人好像鬥敗公雞似的垂下了雙肩,英俊的臉上佈滿了懊悔。
他錯了,而這個錯誤,還有機會彌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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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剛走出醫院,符湘靈就不斷的朝吳安慶道歉。
「算了,只是皮肉傷。」他搖頭道:「倒是你,臉痛不痛?」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臉頰,可卻被她閃躲開。
他緩緩放下伸在半空中的手,心情不禁沉重起來。
「我希望這件事情能大事化小,就到這裡打住好嗎?」她婉轉的說。
「你放心,我並沒有打算跟他計較。」他大方的表示。
她沉默了半晌,緩緩道:「謝謝你。」
「為什麼?」吳安慶突然問。
「什麼?」她不懂他的意思。
「為什麼要替他道歉跟道謝。」他停止住腳步,直視著她問。
符湘靈撇開了臉沉默著,垂下的眼睫雖然遮住了她的眼神,但吳安慶卻已經夠明白了。「你很愛他。」 很多時候,話不用說出口,也可以很清楚的讓人感受到答案。她還是沉默著。
他自嘲的苦笑。「默認了是嗎?」
「安慶,對不起。」她終於開口了。
「看來,我在你身上只能得到這三個字了。」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他不是笨蛋,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你是個好人,你一定可以找到一個適合你的好女孩。」
「我相信我可以。」他輕鬆的說著。
他的回答讓符湘靈懸著的一顆心總算稍稍放了下來,跟著附和,「當然,你可是我們公司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哩。」
吳安慶苦笑的自嘲,「可惜就是吸引不了你。」
「你也知道我是怪胎嘛!」她歎口氣,笑道。
「不,你是好女人。」他誠懇的望著她。
「我們一定要站在路中央互褒嗎?」她打趣道。
「也對,呵呵。」他笑了笑,與她並肩走著。走著走著,他突然開口,「其實,我看得出來,他很愛你。」
「是嗎?他應該是很討厭我吧。」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把她當成眼中釘了。
「每個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因為妒火中燒,所以才會發瘋似的揍我。」每一拳的力道可都是足以令他疼得齜牙咧嘴。
「我就看不出來。」符湘靈咕噥著,但是心中還是忍不住因為吳安慶的話而小鹿亂撞。
「這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雖然不願意承認,不過她跟寧直的確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他已經有未婚妻了。」她的語氣帶著些許落寞。
「喔?」看樣子,那個婚約應該很快就會取消了吧,「很多事情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想他是個有能力將事情處理好的男人。」
符湘靈側頭瞅著吳安慶瞧,微微訝異的道:「他剛才這樣打你,你竟然還一副很佩服他的樣子?」
「我是對事不對人,你也看到他剛剛的樣子了,好像面臨世界末日一樣痛苦,這個懲罰對他而言應該就夠了。」他爽朗的說。
「安慶,我直到今天才發現你有很多優點。」她由衷的讚美。
「今天才發現?我真該好好檢討檢討自己了。」吳安慶還是苦笑。
她也只能跟著陪笑。「是我有眼無珠。」
「應該說你眼中只有那個男人,再也容納不下其他人了吧。」他可以體會這種感覺,就像他對她一樣。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我只想一個人好好賺錢過生活。」她恨死那種為一個人牽腸掛肚,情緒被別人左右的感覺了。
「不要把自己關在塔裡,你會發現愛情的世界並沒有你想像的恐怖,甚至是美好的。」以往他不好意思跟她說這些,但是現在決定跟符湘靈保持朋友關係之後,他反而可以率性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是嗎?會更美好嗎?可為何她到現在都只有傷心落淚的份?
「不要再講這些了,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我請你吃飯。」符湘靈轉移話題。
「那我先謝了。」他笑著點頭。
看著夜色下的她,臉上雖然烏青紅腫一大塊,可卻依然無損她的美麗。
他依然對她動心不已。
不過,看來跟她維持朋友關係,或許才是最好的方式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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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那一夜的衝突,原本去接人的寧和不但沒能帶回符婉華,就連符湘靈也徹底的躲避任何跟寧直接觸的可能。
他打來的電話不接,他登門造訪也裝不在。
她不知道寧直為何要一直找她,難道真是像吳安慶說的那樣,是因為愛她嗎?
不,不可能的,她還清楚記得他是怎樣努力找她麻煩,不僅說話羞辱她,還想盡辦法要拆散寧和跟她媽,趕她們出門。
這不是討厭她是什麼?
可為什麼,他看到她跟吳安慶在一起會這麼生氣?為什麼在她搬離之後又要來求她搬回去?
為什麼?
天,她每天都被這些「雜事」佔據了腦海,害她正事都做不好,業績下滑了不少。
所以才說壓根不想談戀愛,因為除了煩心之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瞧,連坐在一旁的母親也一樣整日愁眉苦臉,懶洋洋的什麼事情都不想做,完全不像住在寧家時那般的「青春洋溢」、「甜蜜幸福」了。
「唉……」
「唉……」
歎氣聲同時在客廳內響起,符婉華與符湘靈互觀了一眼,又繼續歎氣。
「既然他都來接你了,你幹麼不回去啊?」符湘靈用手撐著下巴,無精打采的問。
「那天那種狀況,我怎麼可能跟他回去。」符婉華又歎了口氣。
「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符湘靈安慰她。
「還說呢,原來你跟吳安慶要結婚的事情是假的,害我又是替你操心又是高興的,到頭來才知道只是場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放心還是該覺得可惜。
「對不起。」符湘靈抱歉的抿抿唇,「當初也是為了要讓你安心留在寧家,所以我才只好硬掰一個理由說服你啊。」
「這是什麼理由?」她沒好氣的睇了女兒一眼,哀怨的說:「心裡有事都不跟媽媽說,我看那時候你跟直之間就已經有問題了對不對?」否則女兒也不會違反跟她的約定,這麼堅持要搬家了。
「我不想因為我而影響到你跟寧和的感情。」雖然自知理虧,不過她也有她的考量啊。
「現在這樣有比較好嗎?」符婉華反問。
符湘靈不得不承認的搖頭。「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符婉華長歎了聲,「真是對安慶不好意思。」看他被打得頭破血流,真慘。
「我知道錯了。」她真心懺悔著。
「不過……」符婉華根本沒理女兒在說些什麼,自顧自的講著,「沒想到直會這樣失去理智。」那是深陷愛情中的男人才會有的舉動。
「其實他不是故意打到我的。」她連忙在母親面前替寧直解釋。
符婉華瞥了她一眼。「你這麼緊張幹麼?」
「我看你那天對他好像很不諒解……」她困窘的道。
「那又怎樣,反正我跟他關係本來就不好,他一直都很討厭我,乾脆就趁這個機會跟他們斷乾淨算了。」符婉華故意這麼說。
「呃、不行啦!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錯過一個好對象。」她著急道。
「那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他?」符婉華直接問出重點。
「我——」話梗在喉頭,說不出來。
「唉!」即使女兒不說,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不要再歎氣了,你趕快給我回去吧。」符湘靈將話題轉到母親身上。
「我不重要,我現在只擔心你。」雖然經過這次事件,她看得出寧直對女兒的確是有心,可是……他的婚約未解除,要她怎麼放心。
「不用想這麼多,我很好。」符湘靈嘴硬回應。
「好個頭。」真的好就不會日漸消瘦,連原本明亮的瞳眸都像蒙上了一層灰一樣黯淡無光。
「彼此彼此。」她朝母親噘噘唇。瞧一向愛打扮的她此刻還不也是狼狽的可以,哪像一向艷光四射的符婉華啊。
「這樣下去不行,我要打起精神工作了。」符婉華站起身,用手拍拍臉頰。
「是啊,只有新台幣不會背叛人。」符湘靈喃喃道,不過這是第一次她無法心無旁騖的說這句話。
「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反對你跟直在一起,可是他有婚約……」唉,沒想到這個女兒難得嘗到愛情的滋味,卻是如此不順利。
「停!我不想再聽到關於他的任何事情,也不打算再談戀愛,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符湘靈打斷母親的話,卻不知自己的臉上滿是落寞。
符婉華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女兒,還是把話給吞回肚中。
就怕愛情由不得她決定要不要,還是會霸道的佔據她的腦海、鑽入她的靈魂、扯動她的情緒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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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真是有夠慘的。」胡彥傑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猛盯著寧直瞧。
只見一向俊挺的他此刻頭髮凌亂,犀利的黑眸佈滿了血絲,下巴則被多日未刮的青須霸佔,淡藍色的襯衫皺巴巴的掛在身上,若不說,誰看得出來他是個大企業的負責人呢?
「你該不會都沒洗澡睡覺吧?這樣想要奪得美人心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啊。」胡彥傑難得有機會虧他,當然要把握機會好好虧個夠。
寧直白了他一眼,沒心情跟他鬥嘴。
「不會吧,你怎麼連一點戰鬥力都沒有啊?」他發現事情的嚴重性,上前關心的打量他。
「我把事情搞砸了。」寧直悶聲道。
「為了那個女人?」天,這次寧直真的是栽了,而且還跌得不輕。他苦著張瞼,沒有否認。
「不會吧,哪個女人看到你不是像蜜蜂見著蜜一樣,這個女人應該也不會例外才對。」他對寧直的男性魅力可是信心十足哩。
「她跟一般女人不同。」想到她倔強的神情、微笑的模樣,寧直就覺得自己的心又開始抽痛了起來。
「還不都是女人,送點名貴的禮物,說些甜言蜜語,就不信她不乖乖屈服。」胡彥傑出著餿主意。
「我不許你這樣物化和污蔑她。」寧直突然兇惡的低吼,害胡彥傑嚇了一大跳而倒退好幾步。
「天,我真不知道原來你一旦愛起一個人來,會投入到這個地步耶。」嘖嘖嘖,恐怖的愛情魔力。
寧直懊惱的抓抓頭髮,一臉憔悴的喃喃自語,「不行,我非見到她不可。」
他已經對連日來猛吃閉門羹感到不耐煩了,他必須要改變現狀,否則要是等到她結婚的話,一切就來不及了。
「你沒見到她?我昨天才看到她在『靈』演唱呢。」胡彥傑好奇的說。
寧直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自座位上跳了起來,激動的抓住他的衣襟問:「你說真的?」他真笨,怎麼沒想到那個地方。
「是、是啊。」胡彥傑扯著他的手,「你快把我給掐死了。」
寧直拋開他,立刻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衝。
「等等,你要去哪啊?現在一太早的,酒吧根本還沒開啊。」胡彥傑趕緊喊住他。
對喔!寧直聞言整個人瞬間又像洩氣的氣球似的沒了動力。
「我說你去找她之前,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最重要的事情?」胡彥傑忽然開口說。
寧直茫然的看向他。
唉!沒想到一向精明的企業掌舵者,現在竟會變成這般癡呆樣?
胡彥傑感慨的歎了口氣,大發善心的教導他,「你是不是忘記鄭嘉妍了?」他這樣帶著婚約去找她,不再吃個閉門羹才是怪事。
寧直愣了愣,還真忘了這個人。
「我懂你的意思了。」他總算明白自己這輩子唯一想共度一生的,是他心愛的人,而不止是「條件相配」的人。
「加油。」胡彥傑有種看著自己學生成長的感動。
「謝謝你。」寧直露出連日來難得一見的笑容,腳步輕快的走了出去。
不管會有多大的阻礙跟困難,他這輩子是纏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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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直突然失去了消息。
沒了電話、沒了登門造訪,不再像之前那樣天天找她。
之前不停的試圖聯絡好像只是場夢似的,符湘靈的生活恢復成只有工作,像以往一樣平靜無波的日子 。 但是她卻一點也沒有開心快樂的感覺,反而第一次覺得工作無法讓自己提起勁呵。
「媽,我去上班了。」符湘靈提起公事包,朝剛起床的母親道。
「喔,辛苦你了,晚上要幫我,白天還要上班。」這陣子酒吧的駐唱歌手又請假,所以她不得不叫女兒幫忙。
「我最愛工作,記得酬勞不要少給就是了。」她強打起精神,努力裝出沒事般的笑著。
知女莫若母,符婉華看著女兒,忍不住問了聲,「他都沒動靜了嗎?」
「不知道你在說誰,我要去上班了,晚上見。」不讓母親有再開口的機會,她扭頭就衝出了家門。
這就是符婉華一直擔心的狀況。
對戀愛完全沒有抵抗力的女兒,怎麼可能鬥得過情場浪子?
她看過太多這種例子了,男人在外頭風流快活之後,最終還是會乖乖的回到元配身邊。
看來寧直是厭倦了這場遊戲,所以回到未婚妻身邊去了吧?
真是可惡啊!既然如此,為何要來招惹她的寶貝女兒呢?
說起來都該怪她,要是她沒有跟寧和相戀的話,女兒就不會遇到寧直,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唉。看著女兒日漸憔悴消瘦,符婉華忍不住自責了起來。
「鈴——」思忖問,門鈴聲響了起來。
是寧和嗎?他最近也是一直上門來勸她回去。
雖然她心裡已經原諒了他,也早想回到他身邊,但看女兒這樣,她怎麼可能丟下她獨自回去呢?
她無奈的上前打開門,看到的卻是一臉死灰,手上纏著繃帶,拄著枴杖的寧直。
「你?!」符婉華驚愕的看著他,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可以進來嗎?」寧直站在門口問。
「快進來。」符婉華上前攙扶他。
「謝謝。」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將枴杖放在一旁。
符婉華倒了杯水給他,打量著他。「你看起來像是出了車禍?」
「嗯……」他點點頭。
「和沒跟我說。」這麼重大的事情他竟然都沒向她報告?
「他也不知道,我不想讓他擔心。」寧直苦笑著。
「喔?」她困惑的挑起了眉。
「她……我想知道她最近好嗎?」他遲疑的問。
「托你的福,她很不好。」符婉華直言不諱。
「是嗎?我以為她正在準備婚事了?」他一直以為自己來不及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湘靈愛的根本是你,怎麼可能嫁給別人?那婚約只是一場戲而已,而且就算真有那麼一回事,你那幾拳也夠把人打跑了。」她頭一次不再討好的想要獲得他的認同,她現在是以符湘靈母親的身份在跟他說話。
「所以沒有婚禮?」寧直怔了下。
「那個吳安慶根本連男朋友都不是。」符婉華沒好氣的道:「你現在問這些有什麼用意?你不是消失無蹤了嗎?」
「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我的難處。」他吞吞吐吐的回答。
「什麼難處?若你只是想跟湘靈玩玩,我請你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了。」她神情凝重的說出心底話。
「我不是玩玩。」寧直英俊的臉龐浮現痛苦的神色。
「那你到底有什麼打算?這樣子忽冷忽熱的,叫湘靈怎麼承受得住?還有,你的婚約呢?你該不是想要享齊人之福吧?」符婉華將疑問一連串的問出。
「我現在沒辦法給你答案。」他神情凝重。
「這是什麼意思?那你今天來有什麼目的?」她真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
「我今天來,是希望你能回到我大哥身邊,也請你說服湘靈一起回去。」他的話讓她訝異的瞪圓了眼。 「你、你說什麼?」
「請你跟我大哥結婚吧。」他誠懇的道。
「我……你……你不反對了?」他突如其來的請求讓符婉華又驚又喜。
「我現在總算明白,愛情是不分年齡跟外在條件的,以前是我愚昧,請你不要見怪。」寧直向她道歉。
「呃……沒、沒關係,可是……這不表示我就可以讓你欺負我女兒。」她驚訝的連講話都結巴了。
寧直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拿起枴杖站起身,朝符婉華道:「我祝福你們,替我向我哥問好。」
「等等,你要去哪裡?」她覺得事有蹊蹺,連忙跟上前問。可他只是微微一笑,隨即打開門離開。
不對勁,她怎麼覺得他好像是來交代什麼「遺言」似的?
符婉華越想越是心驚膽戰,趕緊拿起手機撥打寧和的號碼,再望向門外,寧直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這時她一點都沒想到,再見到他,已經是兩年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