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睡醒起床的娩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從下頜到前胸的一大片淤紫印痕,她仔細的數一數居然有好幾十個印子呢!
怎麼會這樣?婉婉很努力的回想著——
昨晚在曠野中奔馳了大半夜,累得她直接就睡在荊野王的身上,在迷迷糊糊間,多少也聽進一些有關於荊族的事情,例如荊族人奪得這一片擁有幾個翠綠山頭的沙漠綠洲地,便開始放牧兼簡易的農耕生活。
荊族人沒有男婚女配的固定婚姻制度,因為繁衍眾多的子女確保族力的強盛是首要之務,所以,只要房間的主人肯開門,就可以成就一夜的男歡女愛。
荊族人全都姓荊,至於名字,都是隨便亂叫的。
難怪荊野王只有一個王者的稱呼,難怪荊族的勇士們會來搶親,難怪荊彩奴會與她作對。
至於她是怎麼回到這個房間來的,她完全沒有印象。
她坐在長毛皮氈上前思後想,終於認定身上的傷痕是小灰狼狼爪的傑作。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也不想想是我救了你,才免去你被扒皮的命運,而你居然恩將仇報咬得我傷痕累累!”
婉婉朝窩在房門口依然呼呼大睡的小灰狼走去,不由分說的就是一陣好打。
小灰狼睜著無辜的狼眼,拼命逃躲著婉婉毫不留情的手掌,吱吱嗚嗚得好可憐。
婉婉努力的摸揉著,企圖消除身上奇怪的紅腫,換穿上荊族人的衫裙之後,更是懊惱這件平領口的衣服怎麼也遮不去頸子上明顯的紅紫印!
一整個上午,不管她走到哪裡,總有人半掩著嘴朝她曖昧的笑著,也有女人直接恭喜她,說著“好羨慕她、好幸福”之類的話。
更是莫名其妙!婉婉不僅看不懂也聽不懂,她忙著自己該做的事,就是拆了那十大箱的書,當起授業講課的女夫子來了。
老天!荊族的小孩還真不少,可是,一問起他們的爹是誰,卻沒有人能說得准。婉婉瞪著這一群有黃色、棕色、黑色頭發的頭顱,心裡居然挺不是滋味,老是注意著哪幾雙眼珠子是藍色的。
“討厭啦,這裡面到底有幾個是他的種啊?”她暗自嘀咕著。
她一點都不喜歡被蒙在鼓裡的感覺,糊裡糊塗的嫁了人,還奠名其妙的當上了後娘,真讓人心裡亂不服氣一把的。
所以,她在煮了自己的午膳之後,故意拎著兩大盒食物往荊野王操練荊族勇士們的訓練場走去。
正午的西荒溫度高得嚇人,所有的男人都脫掉上衣,汗流浹背的在操練兵器。婉婉遠遠的凝望著站在最前頭的荊野王,他結實的體魄矯健得有如一頭雄獅,身上的味道是百分之百的陽剛粗獷氣息,霸道擁吻她的時候總讓她好像要斷了氣般的迷失自我,他是皇兄指定給她的男人啊……
“見鬼了!”她居然看他看得出神,她可是打定主意不將任何男人看進眼裡的,況且,這會兒她還是來找他吵架呢!
突然,訓練場那邊出了狀況,有人一直做不到荊野王的訓練要求,被他給揪了出來。
“哇!”婉婉捂住小嘴,以免自己叫出來。
只見那個人被荊野王修理得慘不忍睹,光裸的背部落下了數十條的籐鞭,一道道血淋淋的傷痕與強烈的陽光輝映著,令人看了怵目驚心。
好殘忍哪!就因為做錯了一些動作,便要遭受如此嚴格不人道的懲罰嗎?
此時,又聽見荊野王咆哮道:“你膽敢哼一聲,我就再賞你二十鞭!”
那名可憐的男人身子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卻大氣都不敢喘一個,未了,荊野王還對著他巳經滿目瘡痍的背部重重的踹上一腳。
好野蠻哪!婉婉一點也沒辦法將眼前這個噬血殘酷的野人和昨夜將她抱在懷中,由著她嬉鬧著玩的男人聯想在一塊兒,只怕昨夜的一切都要重新打個折扣了!
記得皇兄曾經警告過她,荊野王的手勁可以毫不費力地就擰斷一個人的脖子……她忍不住暗暗咋舌,發覺自己好像很不知死活的在持老虎須。
她抬起腳步想偷偷溜走,卻來不及了,因為荊野王已經看見她的身影,並朝勇士們喊了句,“大家休息去吃飯。”
他隨便搭上一件上衣,前襟也不扣,就直走向婉婉那兒
婉婉雙手顫抖的遞給他一盒食物,小嘴像是塗上蜜糖般甜甜的道:“這是我自己做的,你捧捧場吧!”
荊野王凝視著婉婉黑眸底的情緒,那是一種緊張加惶恐不安吧!
“你都看到了”他沉聲問著。
“嗯!”婉婉低下頭,眼睛盯著他的靴子。
荊野王勾起婉婉的下巴,要她看著他,“他沒做好百分之百的准備,就等著死在沙場戰爭上。你說,我這是在救他一命,還是在害他?”
婉婉望著眼前巨大的蒲掌,低呼著,“但是,你打人的樣子好可怕!”
“這是西荒的生存法則,我不會更改的。”他說得鏗然有聲,接著又若無其事的說:“我們吃飯去。”
簡直就是把打人、殺人當家常便飯一樣嘛!婉婉的頭開始隱隱作痛,眼前一片烏雲罩頂。剛剛才欣賞了一場血腥暴力,她不以為自己還會殘存多少胃口。
荊野王慢條斯理的睨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道:“我不打女人。”
咦?婉婉睜大黝黑烏亮的眼睛,憂喜參半。
不知道該不該信他,只能祈求他言行如一羅!
還有,從現在起,她得時時提醒自己,千萬小心別玩鬧得太過火!
荊野王輕攏著眉心,拿過婉婉送來的餐盒,表情像是要從容赴義般的扒進一口食物,心裡則暗自祈禱,可千萬別難吃到讓他吐出來才好!
“怎麼樣?”婉婉的小臉滿是期待。
他嚼了嚼,然後……咽下了喉。雖然他沒嘗過這種味道,但老實說,還不賴呢!於是,他又繼續扒了好幾口,就是不回婉婉的話。
他已經這麼給她面子乖乖吃飯了,自然不能再送她一項高帽子戴,讓她得意忘形。
哼!這個人都不會講一些好聽的話啊?她撇撇嘴。算了,她才不在乎呢!他別惡言相向,她就謝天謝地了!
她也開始吃著屬於自己那一盒的食物,還不忘把一些好料的往荊野王的餐盒裡放。
他倒也沒拒絕,仍繼續悶不吭聲的狼吐虎咽。
靜默的時刻沒維持多久,就被一些好事之徒給破壞了。
“荊野王,你的午餐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分一些給兄弟吧!”
荊野王從餐盒中抬起眼,瞪著這個不識趣該打的家伙,使著霸道性子喝斥,“喜歡吃特別的食物?
叫你的女人幫你做去!現在快閃人啦!沒見到我在吃飯嗎?”
“我的女人?”方才說話的男子不禁傻眼了,摸摸鼻子向同伴求援。他根本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削了一頓。
“走啦、走啦!人家剛新婚可是甜蜜得很,我們別打擾人家親熱了。”誰不知道當荊野主吼人的時候,就該識相的趕快作鳥獸散。
不過,漸行漸遠的閒言用語還是免不了落入荊野王和婉婉的耳朵中——
“荊野王好像很疼他的女人!”
“廢話!能做好料理的女人自然討人疼。”
“那我要到哪裡去找這樣一個女人呢?”
“你是想疼女人,還是貪吃好東西?”
“兩個都想哩!我們荊族的大人有這一型的嗎?”
“好像沒有耶!對了,我有個主意,咱們也向荊野王要求,讓承天王朝多送幾個位婉婉這樣的女人來和親好不好?”
荊野王暗暗點著頭,再多來幾個像婉婉這樣俏皮機伶的中土女人,讓荊族的男人們一起吃些苦頭也不錯。
而婉婉的頭皮則開始發麻,可別再有女人斷送在這些荊族蠻子的手裡啊!
飯吃完了,也該談正事了。
婉婉一邊收拾著餐盒,一邊小心翼翼的問:“今天早上我教那一群孩子念書,就不知道哪幾個是你的小孩,我好特別關照一下。”
荊野王抹去唇緣殘留的油漬,才知道吃了人家的好東西,馬上便要付出代價了。她就是有辦法讓他怎樣也不會感到無聊。
他一把將婉婉提到大石頭後邊,躲開眾人的窺伺,接著以自己的胸膛壓著她,將她鎖得緊緊的。
討厭啦!他又將她提來提去了,他長得那麼高壯,一比起力氣來,她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可是,他也不用做得這麼過分吧?還用他那毛茸茸的赤裸胸膛直接和她接觸,他、他到底想干嗎啊?
她被迫吸入他濃烈的汗水味,頓覺一陣頭暈目眩。每一次和他近身接觸時,她總是會虛弱的頭重腳輕,偏偏他就喜歡這樣欺負她!
“婉婉,晚上准備好晚餐等我回來。”他的唇邊掛著滿意的弧度。
婉婉迷糊的點著頭。反正她自己也要吃,多做一點也沒啥大不了。
“下午你想做什麼?”他在她唇邊呵氣,臉上的胡碴淡淡的摩挲著她。
“嗯……大概會騎著我的小牡馬和那群孩子到處逛一逛。”
“很好!”他伸出舌尖舔著她的唇線,更想仔細的品嘗她小嘴裡獨特的味道。
誰教她傻傻的把自己送過來呢!
“下午我會去砍木材蓋我們的房子,大概就坐落在後山腳下那兒。”
“哪裡都好。”婉婉盯著眼前的那雙藍眸,心跳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別這樣啦!別人會看到的。”
“誰敢不要命來偷看我和我惟一的女人親熱!”
他一挑劍眉,王者的霸氣盡露無遺。
他那麼凶,別人當然不敢亂來,但是,惟一的女人?她才不信呢!
“晚上不給碰,現在總得補償我一下。”他的雙腿抵著她平坦的小腹,放任不得控制的欲火大力的摩搓著。
她細細的抽著氣,“你拿什麼撞我?會疼呢!”
他沒事干嗎在身上藏著那個硬邦邦的東西啊?
處女還真有趣呢!荊野王露出好看的白牙
“婉婉,你逗得我好開心哪!”
“可是,你就老欺負我!”婉婉噘著小嘴,不依的道,小腦袋瓜裡一直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讓他開心了?好教她下次不再重蹈覆轍。
哼!她才不要傻得讓他平白開心呢!
“讓你欺負回來好嗎?”他微瞇著眼,嗓音沙啞的問。
“啊?”只怕有詐吧?婉婉咬著下唇,從睫毛縫中偷瞄著那雙不馴的藍眸。
“不要?那就別怪我繼續欺負你了!”他用力一扯,扯開了她上農前襟的盤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
“你別亂來!”婉婉伸出手拉緊自己的衣領!防止再度春光外洩,“好啦!你要我怎麼做—一呃!我是指欺負你這件事?”
荊野王抓下她護著前胸的小手,直接環繞覆蓋自己下腹灼燙的男性。
婉婉瞪大眼,一下子還意會不過來到底碰到了什麼。
荊野王的巨掌包容著她的柔荑,邪氣的在她耳邊呵氣,“感受到我對你的渴望了嗎?”
婉婉有些明白了,全身從頭紅到腳,“你沒騙我?這樣就是在‘欺負’你?”
荊野王喉頭咕噥著,氣息紊亂粗喘,“當然了,沒瞧見我這麼難過嗎?”不能把做愛做的事做到最後,當然是讓她給欺壓得很徹底了。
他看起來的確是萬分痛苦的樣子,所以,婉婉也就加重了手勁,可是,她怎麼想都不對,因為她發覺它居然一直在變大……
“婉婉,我忍得很難受,幫我吧!”他抓住她的手放進褲襠裡,想得到解放。
她知道自己摸到什麼硬家伙了!它的溫度好嚇人喔!她趕緊松手,“不了,你騙我做了邪惡的壞事。”午餐真不該讓他吃得太好,飽暖思淫欲,自古有名言哪!
然而,荊野王根本停不了,他飛快的剝開她的衣服攻向她的胸前,繼續對她做著更野蠻邪惡的事,雙手也毫無忌憚的隔著她粉色的胸衣大力搓揉著她的乳房。
“別啊!”她無法再裝成溫柔聽話的笨女人了,這樣子叫做愛撫.她還沒那麼無知呀!她開始使勁扭動掙扎,不再讓他為所欲為。
千萬不能在這個荒郊野地上失身給他啊!婉婉心慌的想。
“面對你的美麗,我就是做不到清心寡欲。婉婉乖,讓我碰你。”他低吼著,摔不及防的撕開她的胸衣。
婉婉驚惶的眼瞳對上他灼灼噴焰的烈眸,看見他欲火串燒,眼神貪戀著她的身軀,他真的失控了!
這個野蠻男人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失去自制能力?
啊哈——她終於找到對付他的辦法了,原來不是柔情似水,而是挑惹得他欲火高張、激情難耐。
唔!如果能看他出丑,不知有多稱心呀!
她纖柔的食指點住他欲欺近的唇,“我讓你碰可是……”
“可是什麼?”他緊瞅著她迷霧般的眸子。
“你自己說過的話怎麼辦?”她雙眼一閉,大膽的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讓他托捧著。
糟糕!她竟然感到渾身一陣戰栗。
他輕啐一聲,“要刮胡子?”
婉婉星眸半瞇,忍不住嚶嚀切切,“嗚……”
他又叨念一句,“要蓋好房子?”
婉婉全身已經很不爭氣的虛脫,東倒西歪的靠掛在他身上,根本忘了自己設下的圈套。
這只淘氣的小野貓還真以為能耍弄得他團團轉?荊野王正確地回了她一句,“一個都不是。”
婉婉早就搞不清東南西北了,只能呻吟出聲什麼?
“你大費周章的跑來問我,不就是想知道那群孩子裡有幾個是我的嗎?你給我聽清楚了,一個都沒有!”他持續吸吮著她豐滿的渾圓。啊!這麼棒的餐後點心,白綿柔軟,他每天都想要呢!
“喔!”她總算記起來了,這是她好心幫他送午餐來的目的。
“一個都沒有?怎麼可能?”她從齒縫間硬擠出兩句話來。
荊野王狂野的含吮著她,以利牙猛咬了一下,痛得她直呼氣。“等到房子蓋好後,我會讓你知道我是怎麼辦到的、現在就別再亂吃醋了。”
吃醋?天大的冤枉哪!他太高估自己了吧!
她被他咬得猛喘氣,才想張嘴反駁,也順便控訴他的罪行,不意卻看到她胸前肌膚上的紫紅齒印……
這、這不就是和她早上在自己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嗎?原來罪魁禍首是他!
他什麼時候對她施虐的啊?她怎麼全然不知?
難道她昨晚真的睡死了?害她錯怪小灰狼。
“你欺負我,讓我被別人笑了大半天!”一想到荊大娘他們那種暖昧的目光,婉婉直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不敢見人了。
“我如果不在你身上留些愛的痕跡,你才會被別人笑死的。”他說得大言不慚。
“什麼?你對我施暴還是為了我好?”婉婉氣嘟了嘴,顧不得要溫柔體貼,猛地在他的胸膛上啃咬著,留下兩道深刻的齒印。
“哈哈——”他一點也不喊疼,反倒暢笑得狂野無比,“我太喜歡了!婉婉,你真是個旗鼓相當的寶貝,太對我胃口了。”
婉婉這才回過神,窘得無地自容,小嘴直嘀咕著,“慘了、慘了!”她是昏頭了嗎?竟然和他在這荒野中做盡了羞人的事。
“完了、完了!”她再次在心裡哀嚎著。
沒想到自己居然在短短的一天中,就隨著他強悍粗暴的野蠻作風起舞。
唉!她來來的前途不會也像這樣無法掌握住方向吧?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荊野王繼續蓋他的房子,夜以繼日的。
原本他的兄弟們在早上操練完之後,都會在下午的時候自動來幫忙,然而,他發覺越到後來,出現的人手也越來越少了。
搞什麼?不講義氣的家伙們!
有一天,他終於抓住一個想開溜的手下,問出心中的疑惑,“你們到底在忙什麼?過來幫我扶扶梁樁、固定樓板面有那麼困難嗎?”
手下陪著笑臉,尷尬的搔著頭,“荊野王,不是我們不想幫忙,實在是我們自己也有房子要蓋啊!”
荊野王斥罵著,“大屋子裡少了你們房間住嗎?
干嗎自找麻煩?”
手下繼續傻笑著,頭搖得像波浪鼓,“才不麻煩呢!我的女人也要求要有自己的房子來住。”
荊野王瞪大了眼珠子,“你的大人?”
“對啦!荊野王,大伙兒現在都效法你,每晚找同一個女人抱著睡覺。為她蓋間屋子,她就煮好料的送三餐過來哩!這種感覺很新鮮,而且,還真是不賴耶!”
原來這就是荊族勇士們下午會忙得不見人影的原因。文明人一夫一妻的把戲居然也逐漸在西荒上演了,看來,婉婉所帶來的影響力的確不能小覷啊!
每晚抱同一個女人睡覺?如果兄弟們知道實情,大概會笑破肚皮!
婉婉訂的爛規矩真的一點人性都沒有,最可惡的就是她老拿那一句話來堵他,“你答應過我皇兄要照顧我的呀!”
不知死活的小魔女,只有她敢挑戰他的耐性和權威!可是,不想讓她哭就得對自己殘忍,他開始 懷疑他大概是著了她的道,變得一點都不像西荒天地裡以凶狠野蠻聞名的荊野王了,成天只會摸著鼻子拼命的蓋房子,承受她給他的折磨!
直截了當要了她的身子不行嗎?干嗎真的怕她掉眼淚啊?干嗎那麼在意她的感受?這樣算不算保護疼惜得太超過了?他簡直將她寵上天了!
“去他的!”荊野王發出不平之吼,然後拋掉手中的鋸刀,決定去我婉婉。
這樣一個下午,除了蓋房子之外,總還能做點別的吧!譬如將她抱在身上做點很色、很邪的“好”
事。反正,這都是她自找的,誰教她晚上不給碰得徹底。
荊野王在河岸邊找到婉婉。
她名正言順的帶著一群孩子到處游山玩水、騎馬爬樹,每個人都把書本揣在懷裡,隨時來個機會教育,念上幾行詩句,好不其樂也融融。
荊野王隱藏在樹干後,想聽他們在念些什麼?
“枯籐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婉婉這麼解釋著,“秋天的時候,就像現在這個季節啦?大家都拼命的想儲存食物,不然到了冬天的時侯,冷冷的風一直吹,你瞧,樹枝都會被吹得枯干了,什麼食物也找不到,烏鴉就會餓昏頭,馬匹也會餓得消瘦不已,就連人哪!光是有水喝也不成,因為沒有東西填肚子,腸子餓到打結,差點都要斷掉了。”
荊野王皺起眉,很懷疑這首詩真是這麼說的?
一個稚嫩的童音問著,“夕陽西下這一句你還沒解釋呢?”
“啊?”婉婉搔搔腦袋瓜子,終於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人都餓昏了,看到曖烘烘的太陽便想象成是一個好吃的圓圓烤烙餅,能一口吃下肚子最好羅!”
荊野王無奈的搖搖頭,知道他必須派人向天勇王另請高明一點的正牌西席了。
婉婉笑得好開心,覺得她真是天才,能把念書這種枯燥乏味的苦差事變成一件挺好玩的樂事。小孩子哪懂得斷腸傷心,說一些民生問題比較實際啦!反正效果同樣都達到了嘛!
“所以這樣的一首詩,你們只要把它跟肚子餓聯想在一起,就一定不會忘了,字也都認清楚了。
對不對?”
“對啊!”孩子們紛紛開懷暢笑著。
看到溪流中有一個荊族男人在打撈魚,婉婉起了玩性,眨著活靈活現的大眼睛,天真調皮的笑著,“肚子真的好餓。我們抓魚使來吃好不好?”
孩子們一聽到要抓魚,個個開心的高聲歡呼。
婉婉第一個跳下溪水,看到自己水中的倒影,輕輕的歎了口氣,沒想到她真的在這西荒天地找到了自由呼吸的生活樂趣。
和荊族的孩子們玩在一塊兒,還有一只忠心的小灰狼跟在她身邊打轉,跟以前關在皇宮大苑裡的日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那個夫君啦!希望他別再每晚逼著她讀一頁兵書,想要當個雄才大略的軍事奇才,也不該從那麼艱澀枯燥的東西下手來學認字嘛!
另外,他別逮到機會就繼續“欺負”她,她真的很怕看到他噴著欲火的眼睛,還有他邪惡的大手在她身上挑起的火苗。
她身上的紅紫淤痕從來沒有消退過,因為舊的去了,每天又給他制造出新的來。這樣的親熱,萬一到最後把持不住該怎麼辦才好?
她的娘親一生給了一個皇帝,荊野王亦是一方霸主,男人都一個樣,尤其是有權有勢的男人,哪會只安於一個女人呢?千萬不能昏頭啊!切記切記!
在溪水中的那個男子一看見婉婉,便走過來好心的問著!“婉婉,想抓魚啊?我來教你。”
“好啊!”她將褲管挽得高高的,露出兩條白皙的小腿,學著男子撈魚的手勢。有個小孩子頑皮的潑了婉婉一身水,打濕了她的衣服,她又笑又躲的,一個不留神,差點滑跤跌進水中。
身旁的男子好心的攙扶婉婉一把,手也就擱在婉婉的腰上。
“你敢碰我的女人!”石破天驚的嘶吼嚇壞了所有人,一群小孩子頓時四處奔竄逃命去了。
荊野王隨即跳到溪水中,不由分說的賞了無辜的男子好幾拳,揍得他嘴角流血、眼睛烏青,嘴裡已經拼命喊饒了,卻依然只能在溪流中被踢得東翻西滾的。
婉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知道他脾氣不好,全身力大無窮,可沒料到他居然會這樣憤怒得理性全失,胡亂揍人!
“你住手啦!會出人命的!”婉婉死命的拖住荊野王的一只胳膊。
荊野王瞪著婉婉氣急敗壞的臉蛋,咬牙切齒的怒哼著,“你光知道關心別人的安危,就不管我也會沒命!”每天晚上只能看不能吃,會哈死的啦!
笨妮子!根本不懂男人欲火難解時,脾氣也會暴躁難以控制,直想去撞牆或找人干一架發洩。一夫一妻是天底下最不人道的白癡制度,他干嗎要遵守?昏頭了嗎?
荊野王如雷的咆叫讓婉婉眼前金星亂舞,一臉茫然,“你說什麼啊?”
就知道他是個野性未脫的蠻子!他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突然蠻性大發呀?人家抓魚抓得好好的,他偏要來亂鬧一場,破壞情趣!
“你如果敢再接近其他男人,就別指望我會把房子蓋見,隨時等著我將你一身骨頭全部拆散了。”
他的意思不會是—一婉婉心頭才冒出一個大問號,便又聽見荊野王的指責,“還有,你居然給我站在水中對別的男人亂笑,倒真符合了你們中土的那一句話,什麼水什麼花的!”
婉婉感到啼笑皆非,雙手叉腰仰頭瞪著他“你說我水性楊花?你眼睛有毛病!”
荊野王一邊用力的呼出氣,一邊將自己的上衣脫下來包住婉婉半濕透的上身。“別對我說那種四個字的話,我聽不懂啦!褲管給我放下來!農服給我穿整齊一點,你的身體只有我能看、能碰!”
老天!她真要讓他給打敗了。光天化日的,還在一群小孩子的面前,她和別的男人能有什麼搞頭?
“你是非不分、神志不清、胡亂攀誣、大驚小怪、昏唐頑劣……”不讓她說四個字的成語,她就偏要說!也不想是誰起的頭,還亂安罪名給她,污蔑她的清白。
“你這張嘴裡的很可惡!”荊野王將婉婉甩上肩,不顧她胡亂踢舞的雙腳、輕而易舉的把她給扛上岸,直接丟到大樹下。
“你晚上在我面前放意裝清高,怎麼樣都不給我,讓我只能天天沖到溪山上大浸冷水,現在居然背著我亂搞!”荊野王氣瘋了,雙手落在婉婉的肩上用力的搖晃著。
婉婉被他弄得暈頭轉向的、火氣也跟著上來了,抬起的直接踢向荊野王的小腿肚,“我說沒有你就是不信,你想打我還是直接扭斷我的脖子比較爽快?”
“你!你找死!”
荊野王舉起厚掌籠罩在她的頭頂上方,婉婉干脆閉上眼等著他的酷刑。哎!這下准死無疑了,真悲哀,沒想到到最後還是要命喪西荒。
等啊等的,居然都沒有動靜……
荊野王噴火的藍眸直勾勾的審視著眼前那張俏麗又倔強的臉龐,還有她眼角那裡驀然迸出的一滴淚光。他—一他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手啊!
不是因為對天勇王的承諾,而是他不忍傷害她一絲一毫!就算自己每晚被她逼得快要瘋掉了,他還是拼命的忍,不願對她的身體用強使蠻力。
其實,他發脾氣只是在借題發揮,這樣的認知讓他全身充滿無力感。他到底是怎麼了?天殺的婉婉,都怪她啦!自從她來了之後,他整個人就沒有一處是對勁的。
哼!房子蓋好之後,他非得連本帶利的向她全都討回來不可!
他重重的一拳捶向大樹干,將枝椏上已然枯萎的黃葉全數打落在地。
婉婉睜開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逃過這一劫,她看不出他瞼上那種怪異的表情意味著什麼,依然膽戰心驚的。
倏地,她被他給抓住了,整個人狠狠地撞向一堵肉牆,差點將她的胸口給擠爆!隨即,她的後背又被推靠在身後的大樹干上,動彈不得。
“哎喲!好病喔!”用那麼大的手勁,她全身鐵定到處烏青一片!
荊野王才不管婉婉的抱怨,狂猛的吻落向她的耳後、她的鬢頰和她的櫻唇。
一如往常的!婉婉只能由著他發洩,暗自在心中歎息著,他在憤怒時總像狂焰般欲將人吞噬,帶著懲罰意味的吻著她時亦不改霸道粗暴的本性,力道強悍的不斷啃吻,一點也不溫柔,老是弄得她雙唇紅腫,隱隱作疼!
荊野王的舌頭緊接著探入婉婉的檀口中、邪惡的進進出出,模仿著他最渴望的那種身體律動方式。他的大手粗暴的隔著衣物,搓揉著她胸前的渾圓……
“配合我有那麼困難嗎?”他埋在她肩上嗓音粗嘎悶聲的問。
婉婉聞言一怔,懵懂之間抓不住那個一閃即逝的感覺。
荊野王驀地放開婉婉的身體,只剩晶亮的藍瞳裡還存有一簇小火苗在跳躍。
婉婉咬著紅腫的艷唇,直覺得吵架是個不智的行為,她拉著他的大手,柔聲說著,“你不要亂冤枉人嘛!好啦、好啦!我們一起回去吧!我給你弄些好吃的。”
“你自己回去!”荊野王推開婉婉,轉身就走。
“你上哪兒去?”她都已經說好話了,他氣還不消啊?
“去趕工蓋房子!”他頭也不回,依然氣乎乎的回話。
莫名其妙!婉婉偷偷在心裡回罵他一句。沒頭沒腦的來鬧場,又氣沖沖的離開。
與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前夕相處,就像活在火藥庫裡,既悲哀又危險。
不行!她得趕快想辦法執行籌思許久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