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杜劍軒早早就醒來,低頭看著懷中溫暖的小東西,想起了昨晚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
其實沒有想象中的糟,沒想到他的小妻子對於房事的了解比他還多一點,將他伺候得挺好的。
呵,真好!他情不自禁又將她摟緊了些。
在寒冷的冬天,能有個人來幫自己取暖,真是件幸福的事。
「唔……走開啦!」睡迷糊的雪鸚竟然想將他推開。
在雪山上長大的她,體質怕熱不怕冷,他的體溫就像是大火爐一般,讓她覺得好熱,直覺就想要把這個大熱源推開。
怎知,討厭的火爐非但沒有被推開,反而更得寸進尺的朝她雪白的頸肩進攻,挑逗得她渾身燥熱不已。
可惡!她陡地睜眼一瞧……
「啊--」尖銳的叫聲一下子就被吞沒。
在他確定她已完全清醒,不會再隨便亂叫之後,才移開唇,以責備的口吻問:「你胡亂叫什麼?」
不知情的人聽了,恐怕會以為是他在欺負人。
「我……」她羞慚的垂下眼,「我只是還不習慣……」
「是嗎?」他挑起一邊的眉毛,「我看你昨晚倒是挺熟練的。」
「那是當然啊!」她很是得意,「我從小就開始練習了,我娘還說我學得很好呢!」
對於需要跟男人借種的女兒國居民而言,房事方面的教導是最重要的課程。
她們覺得那只是一種手段,方便她們更容易借到種,所以跟一般世俗女子不一樣,她們不覺得那有什麼好羞愧的。
「什麼?!你娘從小就教你這種事?」他表情驚疑不定,是什麼樣的母親會這麼詳細的教女兒房事,甚至還練習過?
「對啊!」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你有練習的對象嗎?」一想到除了他,還有別的男人看過她曼妙的身子,他就滿心不舒暢。
「有啊!」
「是誰?」話是從他的齒縫迸出,他想宰了那個男人。
「我娘啊!不然你以為是誰?」她不滿地瞪他一眼。
瞧他那副想殺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想歪了。
沒錯,女兒國的人雖然為了借種會在這方面多下功夫,但是她們不會為了借種,就像青樓女子那樣什麼人都可以將就。
基本上她們還滿注重「品種」的,也可以說是寧缺勿襤。
「原來是你娘!」他大大松了一口氣。「那你娘有沒有教過你,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不能跟別的男人有一腿兒?」
他得確定自己的丈母娘沒有把她教成一個蕩婦。
「廢話!」她賞他一記大白眼。
要知道,他這樣的話對女兒國的人可是一種侮辱。
「太好了!」他滿心歡喜的擁緊她。
但她卻蹙著眉頭推開他,還大聲嚷嚷著,「一點都不好!」
「什麼?」
「你昨晚把人家弄得好痛。」她控訴的說。
雖然她知道第一次會痛,卻沒想到會痛成這樣,她到現在都還覺得全身酸痛,尤其是下半身。
「以後不會了。」他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
「這有以後啊?」她立刻搖頭如波浪鼓,「我不要,打死我都不要!」
「這可不行。你別忘了,我們還得努力做人呢!」他彎起一抹邪笑,大手欺上雪白的雙峰,熾熱饑渴的吻上她嫩白的肌膚,引發她一陣陣輕顫,發出呢喃呻吟。
「不……不要……」她欲拒還迎,整個腦子被熊熊燃起的欲火燒空。
怎麼會這樣?這是跟娘練習時從未有過的感覺。
好陌生、好特別,又叫人好興奮喔!
就在第一道金光射進新房時,深陷情欲的兩人正在很努力的「做人」,全然忘了等候在外准備伺候他們梳洗穿衣的僕人。
可想而知,當他們聽見新房內傳出陣陣銷魂的呻吟聲時,自然會有人跑去跟一心想抱孫的老夫人多嘴,以便可以討賞,順便大肆宣揚一番。
看來杜劍軒那張冷死人的表情,恐怕在不久之後,便要徹底瓦解。
又下雪了。
杜劍軒擱下手中的帳冊,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白茫茫的景色。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常還要冷一些,可是他的心卻比以往暖和多了。
是因為那只傻子鸚鵡的關系嗎?
成親至今才不過十幾天,他卻已經離不開她,幾乎無時無刻的不想她。
這可真是奇了!他唇畔透出一絲嘲弄,嘲笑向來自謝瀟灑不羈的自己,什麼時候也開始學人家兒女情長了?
他搖搖頭,起身離開書房,打算回房去找那只傻子鸚鵡。
「小鸚?」房內不見佳人身影,他轉而尋向母親那兒。「娘,小鸚在這兒嗎?」
「你又做了什麼?」杜母瞠目怒視,彷佛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他有些啼笑皆非,「我什麼也沒做。」
「沒做?」杜母不相信,「那小鸚怎會不見?」
「小鸚沒有不見。」
「沒有?」杜母狐疑的瞪視他,「那你怎麼會上我這兒來找人?」
「我只是……」
「你要是敢把我的媳婦兒嚇跑,我就跟你沒完沒了!」杜母惡聲警告。
「我去別的地方找。」杜劍軒趕緊摸摸鼻子溜出來,免得慘遭口水炮轟。
一路上,他又問了好幾個人。
「有看到少奶奶嗎?」
「沒有。」所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轍。
然而,當他走開時,這些人全在背後偷笑不已。
杜劍軒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沒有心思去理會那些人。他的心,全懸在那只不知道跑到哪兒去的傻子鸚鵡。
「怪了,雪下得這麼大,她會上那兒去?」
一股沒來由的不安攫住他的心,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該不會……逃了吧!
雖然他們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但她畢竟不是自願的,新婚之夜她就曾經想逃走。
不!她不能逃,她已經是杜家的少奶奶,杜家丟不起這個臉!
杜劍軒沉著臉四下找人,當他踏遞杜家上下每一-土地之後,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
該死!她真的逃了?!
咱!天外忽然飛來一粒雪球,不偏不倚的擊中他那張俊臉。
「誰?」他憤怒的撥開臉上的雪,怒目瞪向雪球飛來的方向。
「哈哈哈……」清脆的笑聲從對面屋頂的方向傳來。
「小鸚?!」杜劍軒瞇起眼,看著她樂不可支的笑臉。
那只該死的傻子鸚鵡,竟敢偷襲他!
「你給我下來!」他咬牙命令。
「才不要。」雪鸚扮了個鬼臉,隨即朝他丟了一粒又一粒的雪球。
可惡!杜劍軒心火上升,腳下輕點,閃過雪球攻擊,翻身躍上屋頂抓人。
見他來勢洶洶,她連忙轉身閃人。
「你逃得了嗎?」他冷哼一聲,幾個縱跳便追上她。
她心急腳亂,加上雪路濕滑,一時不慎的她竟從屋頂上滾了下來。
「危險!」他立刻旋身飛下,及時接住她下墜的身子。
「都是你啦!」她拍拍心口,怨怪的睨他一眼。
而他的回答是--把手一松,讓她嬌嫩的臀部跟雪地狠狠的親吻。
「噢!」她疼到掉眼淚。「你干麼突然松手?」
「我問你,你沒事爬這麼高做什麼?」他的心仍因方才驚險的一幕而緊縮。
「看風景啊!」她扁著嘴說。
「看風景需要爬到這麼高嗎?」他惡聲質問。
「有何不可?」她以前就常常這麼做,甚至更高的地方她都爬過,區區的屋頂算什麼!
「你不怕摔下來?」他捏緊雙拳,抑制自己想把手放到她脖子上的沖動。
「習慣就好。」她聳肩,滿不在乎的說。
習慣!意思是她常常這麼做嘍?思及此,他的眉頭鎖得更緊。
「以後不准你再爬到屋頂。」
「為什麼?」這有什麼不對?
「沒有為什麼!」他嘶聲大吼。
「暴君。」她噘嘴嘟嚷。
「你說什麼?」他惡狠狠的瞪她。
「沒有啦!」她一臉委屈的從地上爬起來。
「小笨蛋!」他嘴裡罵著,口氣卻混合著心疼。
「你為什麼罵人?」她的小嘴嘟著更高了。
她不喜歡他罵人,那會讓她感到莫名的心痛。
「我喜歡。」他蠻橫的說。
她扁著嘴,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驀然看到她的淚光,杜劍軒頓感無措。
「你別以為裝出一副可憐樣,我就會讓步。」他故意惡聲惡氣的說,希望能遏止她落淚。
「我才沒有。」她倔強的回嘴。
「那麼這是什麼?」他以指揩拭她眼角的淚,然後拿給她看。
「眼屎啦!」她生氣的撥開他的手,轉身沖回房間。
「小鸚--」他剛想追上去,後腦勺卻又遭到一記雪球突襲。
「又是誰活得不耐煩了?」他快氣死了。
今天是什麼倒霉日子,怎麼每個人都跟他作對?
「是你老娘我!」杜母大剌剌的說,全然不復平時的高雅氣質。
「娘你……」他一肚子氣,卻沒法子發。
「我怎樣?」杜母雙手叉腰,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不怎麼樣。」杜劍軒垂頭喪氣。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准你欺負小鸚?」
「我哪有?」
「還敢強辯?我剛剛明明就有看到!」
「我只是告誡她,叫她不可以再爬到屋頂上,這有什麼不對?」杜劍軒理直氣壯的辯駁。
「這……」杜母一時氣弱,「是沒什麼不對,可是你不需要這麼凶啊!」
「不凶的話,她會聽嗎?」杜劍軒據理力爭。
「傻兒子,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是需要哄的嗎?」杜母撫額搖頭。
她怎麼會生出這麼笨的兒子啊?
「我知道。」杜劍軒悶聲說。
「知道你還這樣?」
因為沒哄過嘛!他悶悶的在心底回答。
「去去去--」杜母推著兒子往前。
「去哪兒?」他不明所以的問。
「去哄小鸚啊!」她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你今天要是沒有把她哄到開心,我絕不饒你。」
笨蛋、笨蛋、笨蛋!
回到房間的雪鸚,撲趴在柔軟的床褥上,氣惱的一直捶打床鋪。
她為什麼要哭?
以前大干娘也常罵她笨,她還不是一樣嘻嘻哈哈的,也沒有什麼感覺。
可是為什麼他一罵她笨,她就會覺得心痛?
可惡!既然嫌她笨,為什麼還要娶她?
杜府上上下下起碼有一、兩百個丫鬟,比她聰明能干的少說也有好幾十人,為什麼獨獨挑上她?
她又沒有拿刀子逼他娶她,再說她也不是自願的啊!
可惡,她才不要為他哭呢!
她從床上爬起來,胡亂的用袖子抹干臉上的淚痕。
好!她決定了,等成功借到種之後,她就要回去女兒國,再也不要看到他!
「少奶奶,你在嗎?」丫鬟小圓在外面敲著門。
「小圓,」她走過去把門打開,「找我有什麼事?」
「我……」小圓看到她紅紅的眼眶,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是來找我一起刺繡的嗎?」雪鸚看著她手中那籃繡線。
女兒國的人,個個都是刺繡高手,而她曾在杜府露過一手,在眾丫鬟中可謂技壓群芳。
小圓遲疑的點點頭,「不過我好象來得不是時候?」
「怎麼會?你來得剛剛好!」雪鸚一把將她拉進屋內,決心把那個可惡的杜劍軒忘得一乾二淨。
小圓狐疑的看著她跟自己有說有笑,那表情跟紅眼眶一點都不協調。
可是她也不敢多問什麼,只好把疑問埋藏在心底,一如平常的跟她聊天笑鬧。
這就是杜劍軒走到房門外所看到的情景。
瞧她開心的模樣,哪裡還需要他來哄呢?他在門外駐足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離開去找冷鷹采口風,看能否打聽到她爹的消息。
當他來到武苑時,冷鷹正凝神聚氣的打坐,他不敢貿然打擾,只好也在一旁打坐,順便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冷鷹突然開口說話。
「你正值新婚,不去陪陪你的小妻子,來此做什麼?」
「徒兒只是想來跟師父請安,別無他意。」杜劍軒作揖道。
「少來這套!你那點心思,騙不了我的。」冷鷹淡扯嘴角,冷漠的說:「想問什麼就問吧!」
「師父真是快人快語。」杜劍軒也不掩飾,直言問道:「上次師父怒氣沖沖的離開,可是去調查玉佩的主人?」
為了成親一事,他一直沒有心思探問師父這件事,現在則是為了小鸚,他才會特意過來想問清楚。
他有點擔心,因為如果玉佩是小鸚跟父親相認的信物,而師父那天看到玉佩時的反應又一副想殺人的模樣,那麼事情恐怕就不妙了。
「是。」冷鷹承認。
「可有收獲?」他追問。
冷鷹眸光瞬閃,緊盯著他,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師父?」杜劍軒被看得頭皮發麻。
「沒有。」冷鷹硬聲回答。
「敢問師父,這玉佩的主人跟你有什麼關系?」
「不關你的事!」
「師父此言差矣!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的事情,就是徒兒的事情。」
「你只要把你的妻子看好就行了。」冷鷹語氣雖平常,卻似乎別有用意。
「師父,你這句話不尋常喔!」杜劍軒聽出話外之音。
「你想太多了。」冷鷹再度閉目,不願再談。
杜劍軒見狀:心知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於是決定先離開,再另謀他法。
又過了幾天,杜劍軒辦法還沒有想出來,卻發現自己無端變得很容易煩躁,腦子裡時常回旋著雪鸚的身影。
怎麼會這樣?他在書房內踱著步,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
前一刻吃飯的時候,他明明才看到她,現在怎麼會……
「去請少奶奶過來。」
他終於按捺不住,命立在一旁伺候的隨從去找人。
不久,隨從回來了,卻不見雪鸚。
「人呢?」他問。
「少奶奶說,她要陪老夫人上香,沒空過來。」
「什麼?」他瞇起眼,驀地想到症結所在。
自從那天罵哭她之後,她對他的態度就變得不太一樣,除了一日三餐以及睡覺時間之外,她幾乎都避著他。
雖然,她並沒有拒絕他夜裡的求歡,但總是在完事之後,借口疲累的將他冷落在一旁,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被踢到一邊去。
該死!她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麼?不行!他不能讓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
他低頭思索一番,隨即宣布晚餐他要跟小鸚單獨在房內吃,不再到大廳跟老夫人一同用膳,然後就急忙的出門。
等到了晚上,果然看到雪鸚繃著一張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踏進房門。
臭狐狸、爛狐狸,究竟是何用心?竟然無端要她陪著在房間內一同用餐,還不許其它人在場,分明是不安好心!
「你不高興?」他明知故問。
「沒有。」她悶悶地答,兀自拿起碗筷開動。
「你很餓嗎?」他好笑的看著她狼吞虎咽。
她冷瞥他一眼,嘴裡仍然努力的吃著。
「有那麼好吃嗎?」他很懷疑。
家裡的飯菜,他已經吃了二十幾年,雖然稱得上美味,卻也還不至於達到人間極品,可是看她吃東西的模樣,就叫人忍不住想跟她搶食一番。
「我吃飽了。」她突然把碗往桌上一擱,就想往外沖。
她才不要跟他在這裡大眼瞪小眼,還是去找小圓她們聊天比較快活。
「等一下!」他握住她的手腕,順勢往自己身上一帶。
「你干什麼?」不慎陷入他懷中,她嗔睨他一眼。
「我有話跟你說。」他露出一抹邪笑。
「說就說,用不著抱我吧?」她有點兒害怕。
每次一到他懷中,她的理智就會一點一滴的流失。
「我喜歡!」他輕佻的舔吻她的耳垂。
「你--」她因他的挑逗而燒紅了臉。
「打開來看看。」他不知打哪兒變出一個錦盒放到她手上。
「這是什麼?」她邊問邊打開,只見一道寒光從錦盒裡射出。
「此玉名喚寒玉,質地堅硬冰寒,具有消暑解熱之功效。」他將寒玉放到她的手中,笑看她因為寒玉的冰冷而哇哇叫的有趣表情。
這塊玉可是花了他一整個下午,跟芳古齋的老板拜托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買到的珍品。
「怎會這麼冷啊?」她趕緊把玉放回錦盒內。
「所以才叫寒玉啊!」他輕啄她的粉頰,繼續說:「你不是很怕熱嗎?這樣東西你應該會喜歡吧?」
「嗯!」她開心的點頭。
這是他第一次送她東西耶!
「你想要嗎?」他詭笑著。
她不語,戒慎的注視他的眼。
早該知道,這只狐狸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送她禮物。
「你只要答應,不再避著我,寒玉就是你的。」這就是他的目的。
「我才沒有避著你。」她心虛的辯駁,暗地裡卻悄悄的笑了。
「沒有嗎?」他緊盯著她。
「沒有!」她堅決否認。
「那好,明天你就陪我出去走走。」
「可是明天我答應娘要……」
「你又在找借口了。」他不滿地打斷她的話。
「我才沒有!」她說的都是事實。
「沒有最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他邊說邊親吻她雪白的頸項。
「那娘那邊怎麼辦?」她邊問邊推開他熾熱的碰觸。
這只狐狸是怎麼回事?話還沒說完,他又開始毛手毛腳!
「我會再跟她說……」欲望狂燒的他早已紅了眼,熱烈的探索她衣襟底下曼妙的胴體。
「等……等一下啦!」她徒勞無功的抵擋他的侵略。「寒、寒玉會摔……」
砰!他將錦盒蓋上,再放到桌上之後,直接抱著她走到床榻。
「我才剛吃飽耶!」她躺在床上,幽怨的看著他。
剛吃飽就做這種激烈活動,她會鬧肚子疼啦!
他聽了只好停下動作,定定的鎖住她的眼。
「那我們就先來點暖身好了。」
「什麼?!」她瞠大眼。
那還不是一樣,有什麼差別?
「你想到哪兒去了?」他笑得一臉詭譎,「我是說下棋啦!」
討厭!她嗔視他一眼,狡猾的狐狸,竟然故意引她想入非非。
「走吧!」他輕笑著拉她起身。
她沒有抗拒,只是納悶自己怎會一直有想笑的沖動,而內心竟也泛起止不住的甜意,這可真是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