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的玻璃帷幕,將遠方的景致盡收眼底,Women's Talk的主編何菊幽坐在牛皮椅上,翻著新一期的男人志。
照片裡的模特兒穿著白色挖背上衣,搭配嫩黃色熱褲,露出修長的美腿,奉真中不失性感,甜美的笑容讓人感染上她的活力。
丁蘭熏湊到她身邊,看著男人志的內頁圖片。
「沒想到她拍起來還挺有型的。」丁蘭熏撫著下顎,眼底流露出贊賞,對她那雙性感的長腿又愛又恨。
「聽說男人志這期的銷售量大幅成長,而且廣告明顯增多……」戚竹影習慣性的皺眉。
「這個叛徒,以為她去男人志是搞破壞,沒想到反而建立奇功?!虧我們上個月還跟她一起打麻將,居然連點口風都不透露。」何菊幽-怨道。
「哈囉∼∼」人未到,聲先到,遠遠的從走廊上就傳來一串輕快的招呼聲。
霍梅笙喜洋洋的拎著一個大披薩,一路從警衛室晃進主編辦公室。
「好久不見。」她推開玻璃門,漾開燦爛的笑容和昔日同事打招呼。「我特地來探班,順便請你們吃披薩。」
三個女人、六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梅笙,仔細觀察她離職前後的差異。
她們以眼神交會做出結論--她明顯變漂亮了,而且多了幾分婉約柔美的氣息,不再像以前那樣毛毛躁躁的。
「沒想到男人志竟然做起資源回收的工作,把我們不要的大型垃圾,利用得好徹底。」菊幽拍著她的肩頭。
「更可惡的是還傳出『奸情』,泡上了裴定捷!」蘭熏嘖嘖稱奇。「當初只想幫你找份糊口的工作,沒想到你居然連老公都自己找好了。」
梅笙害臊得紅了臉。「你不要亂說,我們才剛開始交往,感情還不穩定,而且他又沒有說要娶我……」她小聲的辯駁,但言談間卻流露出戀愛中女人才有的幸福光彩。「其實能和他談戀愛就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我還不敢奢望嫁給他。」
「不過裴定捷閱女無數,是個情場高手,你戀愛的級數這麼低,會不會一下子就被他三振出局?」蘭熏精明的眸光,梭巡著她的全身,做下評論。
「誰愛得深,誰就是愛情裡的奴隸,看你這副蠢樣,該不會笨到替他提鞋吧?」菊幽凝睇著她嬌憨的模樣,就怕毫無心機的她已經被裴定捷吃干抹淨,搞不好連渣部不剩。
「可是……」
「也不是沒得救。」蘭熏礙事的食指堵住她其余的話。「好歹也是姊妹一場,工作都替你找好了,連婚姻大事我也一並幫忙,就送你一套戀愛秘籍升級版吧!」
「戀愛秘籍升級版?!」她側頭思索,一臉莫名。
「這是你六十年內唯一的桃花運,想結婚就得趁現在。」竹影拍著她的肩頭。
「你們霍家一脈單傳,霍伯伯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你身上,千萬下要讓他老人家失望。」
「但是……」
「我們兩人從國小一年級就同班,算算姊妹情誼也有十幾年了,我不幫你,實在說不過去。」蘭熏略拾一眼,心中長長一歎。
「說了這麼久,到底戀愛秘籍升級版是什麼東西?」她總覺得她們笑容熱切得好詭異,背脊竄起一股涼意。
「這個。」菊幽打開桌上精致的紙袋,拿出一套膚色內衣。「完美女人調整型精美內衣,打擊脂肪,輕松打造惹火曲線,豐胸、塑腰、束腹、提臀、美腿,全方位機能型美化你的身材。」
「你們做什麼?」她們七手八腳剝開她上衣的鈕扣,她驚呼出聲,雙手忙碌的抵抗。「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
「幫你穿上這個東西,替你重塑玲瓏曲線,這可是依照你的身形量身訂做,全商品有三種彈性四大系列六個顏色四十八種款式,能夠滿足各種體型的需求。」蘭熏加入游說行列。
「穿這個跟談戀愛有什麼關系?」
「讓你身材變奸,身材好了才能靠美色勾引他。」竹影不耐煩的翻白眼。「快!吸氣……深呼吸……」
梅笙深深吸了一口氣,面露難色。「我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超彈力、超薄零觸感,薄到你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菊幽替她穿上馬甲,勒緊背後的單扣。
「看看鏡子裡的你,是不是身材變好了。」蘭熏拉她走到穿衣鏡前,仔細審視她玲瓏的身段。「不要說我們做姊妹的沒關照你,這份禮物還不錯吧!」
「好像耶。」她重新套回短裙和上衣,看著鏡中的自己露出滿意笑容。
以往什麼性感、風情萬種、冶艷的形容詞她都沾不上邊,怎麼看她都覺得大剌剌地像個大男生;現在的她神韻生動,流露出自信的光彩,紅嫩的唇畔總是噙著笑意,仿佛置身在幸福的國度,讓人不自覺也感染上她的喜悅。
「有了這副魔鬼般的身材,相信一定可以將裴定捷手到擒來,一舉將你保送入教堂!」蘭熏笑得好不得意。「到時候要是結婚,可別忘了我這個媒人的大紅包。」
「還有別忘了寫下一份一千字的心得報告,說明使用前後的差別。」菊幽叮嚀道。
「好。」她笑得眼睛瞇起一道彎月:心卻遠揚至裴定捷的身邊,幻想她挽著他的手臂,緩緩朝著紅艷艷的地毯前進,夾道兩側的親友灑下玫瑰花辦……
「吃披薩。」菊幽招呼道,徑自打開香噴噴的餐盒。
「餓死了。」丁蘭熏撫著餓扁的肚皮,大啖美食,完全不理會在一旁大作結婚美夢的霍梅笙。
裴定捷熟練的操控著方向盤,繞離車水馬龍的市區,駛往仰德大道,停在一棟豪華寬敞的獨棟別墅前。
門口的石牆上,以黑底燙金的楷體寫著「裴宅」二字,他按下遙控器,前方的鐵門徐徐開啟。
他推開雕繪精致的實心木門,踏上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一進屋裴太太就熱切的迎上來,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乖兒子,你回來啦!」風韻猶存的黎倩芝挽著兒子的手臂,漾著笑意的眼尾浮現幾條皺紋,卻無損她個人的風采。
他朝坐在牛皮沙發上的老人恭敬的點頭。「爸,我回來了。」
裴令權放下手邊的報紙。「下星期是你的生日,你媽說要在家裡辦個宴會,順便宣布你下個月正式接任曜風電通執行副總一職,你有什麼看法嗎?」
「我沒有意見。」
「那出版社的事都處理好了嗎?」
「我把出版社的經營權全部交由阿野負責,他不只是我在紐約留學時的同學,更是男人志創辦人員之一,我想這一方面您大可放心。」裴定捷報告現狀。
「那一天曜風電通的幾位資深經理人和董事都會到場,到時我再引薦你們認識,讓你趁早熟悉公司的內部狀況。」
「好。」
「這飯菜也准備很久了,不如咱們先吃飯,公事留著飯後再慢慢聊。」黎倩芝招呼兩人往餐廳走去。
柔和的月兒在黑絲絨般的天空探出臉來,灑下銀光,映在牆邊香氣濃郁的木槿花上,兩側暈黃的路燈將霍梅笙的影子拉得細細長長。
她像棵傻瓜樹,呆呆的佇立在牆邊,跺著雙腳閃避蚊子的叮咬,手裡握著手機,重復檢視來電紀錄。
她蹙緊雙眉,挫敗的垮下肩膀,看著手中逾時的電影票,心裡有著說不出的失落感。
明明約好今晚一起去看電影,結果他不只失約放她一個人在戲院枯等了一整個晚上,連撥他的手機也不接,公寓也是黑漆漆一片,顯然根本沒有回家。
「梅笙,你怎麼會在這裡?」裴定捷彎進巷子裡,拿著鑰匙准備開樓下的鐵門,赫然發現她癡癡的站在牆角。
「我……」面對他愕然的神情,心裡漲滿許多酸澀感,顯然他根本忘記今晚的約會,她沮喪的將電影票丟擲在地上。
「怎麼了?」她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受了許多委屈。
「沒什麼,我剛好經過這附近,所以繞過來看看你回家了沒。」她斂起失望的表情,勉強的咧嘴一笑。
「你特地來找我嗎?」
「沒有。」她往後退了幾步。「我先回去了,再見。」梅笙急著轉身離開,不敢迎視他,深怕讓他發現眼底委屈的淚。
「等一下。」他在追上前時瞥見地上有兩張票券,這才赫然想起今天的約會。聽見他的叫喚,她反而走得更急,賭氣的皺著臉邁開步伐,不禁懷疑自己在他心裡究竟有沒有分量?
她像個大傻瓜似的,滿心期待今晚的來臨,拉著好友逛了好幾家百貨公司添購新裝,費心妝點自己,甚至開始學習如何穿高跟鞋走路,而他呢?居然連約會都忘記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記我們的約會。」他快步上前拉住她的皓腕。
「我要回去,你放手。」她背對著他鬧別扭,硬是不肯回頭,不過她愈掙扎他的手勁愈大,甚至由身後環抱住她的纖腰。
「你這麼哭喪著臉回去,你爸會以為我欺負你。」他因失約而放軟了語氣,柔柔的哄勸著。
「你本來就欺負我!」她含淚控訴他的惡行。
「對不起,我忘記今天是我的家庭日要回家吃飯,順便和家裡的大人商量一些事情,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失約,別哭了好嗎?」
「我哪有哭,你別胡說。」她賭氣的不肯承認,不爭氣的淚水卻溢出眼眶。
「好,你沒哭,是沙子跑進眼睛裡去了,來--」他轉過她身子,抬起她垂淚的臉。「我幫你吹吹。」
只有和她在一起時,他才可以卸下心防、放下肩上重擔,無須偽裝,當一個單純的裴定捷,而不是即將面臨商場爾虞我詐的曜風企業接班人。
「不用了。」面對他的細心和體貼,她的心就變得特別軟,滿腹怒氣都在迎上他的笑臉時煙消雲散。
對愛情懵懵懂懂的她,愛得愈深,心愈慌,總覺得一切幸福得好不切實際,仿佛奔跑在鋼索上,總擔心會墜落。
「別哭了,都怪我這個大壞蛋欺負你,還忘了我們的約會,那就罰我當一天的白馬好不好?而且還是可以讓你騎在背上的馬。」
「才沒有長得這麼帥的馬。」她破涕為笑,睨了他一眼,掄拳輕槌他的胸膛以示抗議。
「那就一只長得很帥的馬,讓你騎在背上,好不好?」他牽著她的手,關心道:「你晚餐一定沒吃,上樓我煮面給你吃,好不好?」
「你會煮菜?!」她一臉懷疑。
「我號稱十項全能大帥哥,這點雕蟲小技還難不倒我。」
她撒嬌的將頭倚在他的肩上,兩人手牽手,推開鐵門,撳下電梯按鈕。「那我要先吞幾顆胃藥才行。」
「你敢?」這丫頭膽子都被他寵大了。
「為什麼不敢,你又打不贏我。」她趁著電梯門開啟時,連忙閃進去,裴定捷跟著跨步進去。
「我是打不贏你,但是……」他的嘴角忽地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趁她沒防備時,傾身單手按住電梯的牆面,低頭吻住她微啟的唇。
她驚呼一聲。不同於以往輕柔的吻,這次還帶點懲罰意味,火熱的舌竄進她的嘴裡,態意吸吮她唇中的甜蜜,直到電梯到達所屬樓層,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她紅腫的唇。
而這一記灼熱的吻,讓他的自制力潰決了,溢滿情欲的黑眸緩緩的瞇起,落在她起伏劇烈的胸口上。
「大色狼。」她嬌喘吁吁的推開他,快步踏出電梯。
「我要是色狼,想做的就不只是這些。」他壞壞的瞇眼,玩味地睇著她發窘的嬌顏。
她佯裝聽不懂他話裡的暗示,巧妙的轉移話題。「我第一次來你家,看看裡面有沒有偷藏什麼東西。」她搶過他手裡的鑰匙,開門進屋。
「這麼迫不及待?!」他輕語呢哺,醇厚的氣息拂在她的耳畔活像會燙人般,讓她急急的往前跨一步。
「迫不及待想嘗嘗咱們十項全能大帥哥的廚藝。」她避開那雙打量她的鷹眸,徑自走向廚房,打開冰箱。「可以點菜嗎?」
「有什麼問題。」他霸道的湊近,用身體將她圍困在冰箱與他的胸膛之間,故意將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半舔咬她的耳廓。「想吃什麼?意大利面、什錦炒面、蛋炒飯?」
面對他有意無意的挑逗,梅笙頓感熱氣上身,背脊倚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仿佛有一股電流由指尖竄進她的體內。
「還是我下廚好了,你想吃什麼?」她的手被他牢牢掃住,輕柔的吻順著她敏感的耳際滑下粉嫩的頸間。
「想吃你。」他的大掌肆無忌憚地撫上她的玉臂,炙熱的鼻息拂在她柔嫩的項側,騷動了她的芳心,頰畔熱辣辣的燒紅。
「你、你不要亂開玩笑。」隨著他親暱的撫觸,她心慌得不知所措,全身軟綿綿的,無力抗拒他的蠱惑。
「我沒有開玩笑,誰教你要穿這麼短的裙子誘惑我。」
情場生手的霍梅笙,面對他火熱的情話,轉過臉驚愕地看向他,卻迎上他那雙燒著情欲的黑眸,赤裸裸的呈現出深沈的欲望。
「那個……我……」她愣愣的隨著他的話往下一瞄,卻發現自己的小腿被蚊子叮咬得處處紅腫,忍不住扁著嘴說:「你又在鬧我對不對?」
「什麼?」
「你是不是拐著彎說我的腿是紅豆冰?還是暗示我穿裙子不好看?」她很介意他的看法。
裴定捷面對她指責的語氣,頓生無奈,只怪自己以前逗她太多次,現下想認真與她調情,都無法蠱惑她的心。
「沒有,你穿裙子真的很漂亮。」他舉手發誓,然後低頭看向她的腿。「你剛才在外面待太久了,被蚊子叮了,我找藥給你抹。」
他拉著她的手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梅笙忍不住抱怨。「還不是某人失約害的。」
「對!我是大壞蛋,我罪不可赦。」他從抽屜裡拿出一瓶止癢藥膏,蹲在她的跟前。
「看你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他溫柔的將藥膏塗抹在她的小腿上,低沈的嗓音飄出不尋常的詭譎。「大不了我今晚隨便你。」
微妙的悸動從他溫熱的指腹問漾開來,她再怎麼單純也感覺得到他全身散發著一股灼人的熱力,一種說不出的曖昧在空氣中隱隱彌漫、擴散。
「我、我力氣是很大的哦!」她不自然的咽了口氣,感覺到他的嗓音混雜著誘人的情欲。
「要不要試試?」他放下藥膏,欺身靠近她。
「怎麼試?」他的提議太誘人,讓她心動的想試一試,卻又怕誤解他話裡的意思。
「下是比腕力,而是比……體力。」他悍然地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手倚在她臉頰兩側,直勾勾的端凝著她嫣紅的面容。「敢不敢?」
「我、我沒什麼經驗的,你……會讓我吧?」她又羞又窘的咬著干澀的唇,覺得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
「沒問題,我會很疼你的。」他輕笑道,起身將她攔腰抱起。
她驚呼出聲,眼底流露出訝然。「你要抱我去哪裡?」
「我的房間,還是你想在沙發上?」
「隨便。」她將酡紅的臉埋進他的胸膛裡,任憑他帶她進入臥室裡。
裴定捷將她放在柔軟的床榻上,居高臨下的凝睇著她臉上癡迷的表情,迅速解開身上的襯衫鈕扣,露出精壯宏偉的胸膛,以及勻稱頎長的雙腿。
他綻出充滿魅力的笑容迷醉了她的心神,梅笙撫著心跳急遠的胸口,難以想象他光裸的身軀競充滿了誘惑力,讓她發燙的臉龐始終燒紅著。
他俯身勾住她的頸,給予她一記灼熱的吻,粗糙的手掌滑過她細嫩的大腿,緩緩的往上游-,撫觸到的不是她平坦的小腹,而是……
梅笙沈醉在他熱情的激吻中,感覺到他的舌熱呼呼地燒卷過自己的唇,他的吻帶著掠奪性,一點一滴騷動她的心,燃起陌生的情欲。
綿綿密密的細吻由唇辦、耳廓、頸問,來到她光滑的鎖骨,單手探進她粉色的上衣裡,罩上她柔軟的渾圓。
「這是什麼?」他疑惑的撐起上半身,掀開她的上衣和裙擺,看到的當然不是性感的蕾絲內衣,也非舒適的棉褲,而是……
她忽地清醒過來,羞怯地用手遮住自己,窘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這是調整型內衣……」
「我還以為你把自己當成肉粽咧!勒得這麼緊,連馬甲都穿上了,不會喘不過氣嗎?」他輕柔的笑道,忍不住掀起她的裙子再看一眼--平口四角修飾褲。
她往後退,坐直上半身。「還不是因為你喜歡豐胸翹臀的女人,我才會把全身的肉都擠到前面來……早知道就不來了!」
她氣呼呼的轉過身,生著悶氣。
「我的寶貝好委屈,為了討好我犧牲這麼大!」裴定捷由身後攬住她,柔聲哄勸道。「其實大有大的好處,小有小的質感,我在乎的不是尺寸大小,而是……」
她回眸,眨眨不解的眼神,凝望與她深情相對的男人。「而是什麼?」
「我愛你,只有你能撫慰我孤單的心--」他低首親吻她柔嫩的手心。
他深情的承諾鎮定了她惶惑不安的心,不再像是漂蕩在汪洋中的船,終於找到可以停泊的地方。
「你也給了我自信和美麗,我也愛你。」
他的雙手帶著激情的溫度,迅速褪去她的上衣和短裙,當然還包括了那套礙眼的調整型內衣,露出纖盈雪白的身材,他欺身覆在她柔軟的軀體上。
當他的大掌撫過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火熱的唇覆住她殷紅的蓓蕾,陌生的情欲燒騰著,讓她的皮膚呈現一片嫣紅,呼吸變得急促,不自覺的輕聲吟哦。
「老板……」她雙手像有意識般攀上他頸間,迷失在激情的洪流中。
他輕笑的抬起臉,瞅著她燒紅的臉。「你確定在床上還要叫老板嗎?」從沒想過要糾正她對他的稱謂,但此情此景聽起來卻顯得格外刺耳。
「我叫得很習慣、很順口,你覺得叫老板不好嗎?」她不覺有異。
「你在床上叫我老板,會讓我覺得自己像嫖客。」那句「老板」澆熄了體內泰半的欲火。
「你如果是嫖客,那我不就是……妓女?!」連她自己都忍俊不禁,轉頭狂笑。
他箝住她顫動的肩頭,嚴肅而深情的叮嚀她。「拜托!正經一點,別再出狀況,要不然會進入延長加賽,等天都亮了賽事還沒有結果。」
「對不起,新手上路,請多包涵。」她輕笑道。
他懲罰性地咬住她柔嫩的唇,將她悉數的笑語吞噬進去,大掌溫柔的摩挲她每一-的肌膚,親吮她胸前殷紅的甜蜜。
她發燙的身體熨貼在他光滑的肌理上,隨著他綿密的熱吻,溫柔的愛撫,她覺得全身酥酥麻麻,忍不住拱身迎上他。
他將昂藏的欲望探進她甜蜜的芳澤裡,讓激情的烈焰燃燒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