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氏集團總裁塗梓翼與新歡名模歐陽珊珊夜宿某家知名五星級飯店,據可靠消息指出,兩人交情匪淺正打得火熱,塗梓翼與舊愛Sharon的愛情已成往事……
杜巧憶表情冷漠的看著這篇報導,如冰山般的眼眸卻閃過一抹椎心泣血的刺痛,她勾起似笑非笑的心酸笑容。
可笑啊!沒想到塗梓翼這麼快就對她厭倦了,而且還是經由媒體的揭發,她才知道自己被判出局的事實。
怪不得這陣子他沒出現在她眼前,原來是忙著與新歡在一起。
而她卻傻傻的待在這棟他送的別墅裡,癡癡等候他的出現。
她杜巧憶最自豪的就是周旋於男人之間,一向來無往不利,把男人耍得團團轉後還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一碰到塗梓翼就全亂了套。
他把她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後便拍拍屁股一聲不響地走人,把她看成一個廉價的情婦供他淫慾,當他厭倦之後,她就不再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像他這樣的男人,她早就知道不可靠,不是嗎?
但是當自己親眼看到他摟著別的女人時,心裡閃過的刺痛卻是直接傳達到她身體上每一個細胞神經。
她原本是一個無心無情的女人,也不相信男人的真心,但是自從塗梓翼狂妄霸氣的閒人她的生活後,她的心情就慢慢的在改變。
他幽默、風趣、狂妄、霸道、桀騖不馴,集眾多優點於一身的他,想要輕鬆擄獲一個女人的心很容易,所以她才會沉淪在他的陷阱中無法自拔。
雖然她曾一再告誡自己,愛情這玩意兒信不得,男人更是三心二意的壞胚子,但是一旦愛上了,想要連根拔起恐怕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他已經轉移目標,將心放在新歡的身上,完全不理會她這個舊愛的心情,她成了別人眼中的可憐蟲。
挫敗的心情油然而生,這樣的情勢她不是早就應該要有心理準備嗎?為何她還是會感到心痛?
塗梓翼的風流無情,早就說明他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停留,當初他早就表明這只是一場交易,他從頭到尾在意的就只有她的身體。
所以他可以面不改色地把信用卡給她,擅自逼她接下名貴的跑車,在他的眼裡,她就像是一位他豢養的情婦,兩人之間純粹只有肉體上的關係,沒有任何感情的牽絆。
從沒有一個男人可以輕易進駐她的心,他是第一個,卻也是傷她最深的一個。
他是她最不屑、也最厭惡的那類型男人,她以為自己可以在兩人的關係結束之後全身而退,但是當他結交新歡的事實殘酷地呈現在她的眼前時,表面上她雖然無動於衷,但實際上卻感到椎心泣血。
她真痛恨自己的無能!
明知男人是相信不得的,但自己卻傻傻的沉淪在他的戲弄中,甘心付出真感情,卻落得被拋棄的下場!
她沮喪落寞的走到吧檯前,拿出一瓶酒與一隻高腳杯,她打開瓶塞後,將裡面的液體倒滿杯內。
舉起高腳杯,她一飲而盡,苦澀的滋味就像她現在的心情般,她終於能夠明白那些藉酒澆愁的人的心情了。
因為酒能夠麻痺她痛苦的知覺……
當初看到藹雲、可榆、芯翎陷入愛情的困境時,她們同樣都是用酒精來麻痺自己,那時的她對於她們這種行為只感到痛心與可笑。
痛心的是因為她們為愛情將自己折磨得不像人樣,可笑的是因為她們原本也是個無情無心的女人,卻在陷入愛情之後,無法了斷對男人的思念,總喜歡用酒精來麻痺自己、忘卻一切痛苦。
如今主角換成了她,她同樣陷入愛情的泥淖中,難以自拔。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塗梓翼早已深植她的心,只是當她知道以後,又能夠挽回什什麼,她早就是人家不要的舊愛。
現在的他,一定陶醉在新歡的柔媚裡……
而她這個舊愛只能躲在這裡藉酒澆愁,用酒精來麻痺心裡的痛苦與愁悶。
當塗梓翼一踏入別墅,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他看到杜巧憶獨自在喝酒,臉上儘是憂傷的表情,一見她這副模樣,他眉頭不禁深鎖起來。
走到她面前,他想關心她今天反常的行為,想拿開她手中的酒,卻在看見桌上一份報紙上斗大的標題時,原本深鎖的眉頭,露出瞭然於心的淡笑。
原來他是造成她憂傷喝悶酒的元兇!
這個發現讓他的心情High上了天,這代表她對他並不是完全無動於衷。
他急切的想確定她的心意,但是一想到梁文斌的事還沒解決,他不敢掉以輕心,只能把關心隱藏在心裡。
「把酒給我。」他出聲制止她瘋狂的灌酒行為。
「你還來做什麼?」他的出現令她錯愕,卻也令她難堪。
她最不想讓他看見此刻藉酒澆愁的她,偏偏他卻出現了!
「這是我的地方,我要來就來。」他表情冷漠,沒有一絲的溫暖。「為什麼喝酒?」
「不關你的事。」他的出現讓她頓時清醒許多,不敢再隨意碰酒。
她沒傻到要把自己的心情對他表露。
「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情婦是一個酒鬼。」
「我以為你有了新歡就忘了我這個舊愛,你還來做什麼?存心要看我難堪的一面是不是?」她嗤笑一聲,「很抱歉,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是在喝酒慶祝,慶祝我終於可以擺脫情婦這個角色,可以跟你斷得一乾二淨。」
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已對他有了感情,卻還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他今天這一趟是來對的。
在還沒踏入這裡之前,他對杜巧憶的心思還無法拿捏妥當,很怕他故意和歐陽珊珊在一起的舉動反而會弄巧成拙,將她推得更遠。
當他看見她獨自喝著悶酒,那憂傷的表情清楚的告訴他,她此刻的心情是悲傷的。說真的,這個發現讓他很高興,也不枉他走這一趟。
但是內心欣喜的同時,卻又無法表露自己的情感,更無法將她擁入懷裡,興高采烈的告訴她,這一切都只是在演戲。
當他確定自己感情,知道生活中不能沒有她時,另一方面卻又害怕梁文斌會把她當成下手的目標而加害於她。
為了不讓她置身於危險中,他強自壓抑自己的感情,這陣子又恢復以往花心的個性,忙著跟別的女人周旋,然而這一切都是在演戲,只是為了讓梁文斌不把目標轉移到她的身上。
只是他的這番苦心,恐怕要被她誤解一陣子,在梁文斌還沒被警察捉到之前,他不能將事情給說出來,更不能坦誠自己的心意,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
想到這裡,他藍色的眼眸充滿了柔情,但一瞬間又轉換成無情的光芒鎖住她的臉龐。
「相信你已經知道我跟歐陽珊珊的事,那我就不用多費唇舌跟你攤牌,這棟房子以及車子我全都不會收回,就當作是給你的分手禮物。」若他沒猜錯的話,像她這麼倨傲的女人,一定不會承認她此刻的痛苦,反而會大方的祝福他。
她永遠不會把自己軟弱的一面表現出來,永遠想表現強者的一面,但這樣只會更令他心疼而已。
他發誓一旦解決梁文斌的事情後,他一定要積極挽回她的心,讓她這一輩子部只能是他的人。
她冷笑道:「從頭到尾我都沒希罕過你送的東西,我更不會留在這裡,你大可以帶別的女人進來。」她說得毫不在乎,但心裡卻彷彿被針剌一般痛。
他今天的出現,只是無情的來宣佈她被判出局。
她以為她可以走得很灑脫,但心裡的痛苦卻無情的鞭笞她全身!
她錯了,一旦真正沉入感情的漩渦中,沒有一個人可以真正的得到解脫,悲傷的心靈依舊會像個鬼魅般如影隨形的跟著自己,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她發現自己已經淪陷在這個感情的漩渦中,跨不出腳步,只能僵硬的杵在原地,讓痛苦侵襲她複雜的心情。
她很想開口道出自己真正的心聲,她不要這樣的結局,但是一看到他無情的臉龐,她就變得倔強不肯將心裡的話說出來,怕會落得被羞辱的下場。
她有她的自尊,她不要像隻狗一樣去乞求他一丁點的愛情。
「待會兒我會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乾淨,然後離開這裡。」她眼露笑意,很想努力表現出一副愉悅的表情。
她明顯的在強顏歡笑,卻不把痛苦說出來。
他早就說明這是一場男歡女愛,她只是他的情婦,他無法付出真心,不希望女人將感情浪費在他的身上。
「你不用這麼做,當初我說過,這棟房子跟車子都是屬於你的,我不會沒有風度再拿回來。」
杜巧憶搖搖頭,臉上堅決的表情顯示她的決心,「我只想知道,你會不會把我父母親的事告訴八卦雜誌。」
塗梓翼眼神複雜的瞅著她,「我從沒打算說。」這事從頭到尾只是威脅她的手段,他沒打算把這小道消息散佈出去。
因為知道她在意,同時這也是她脆弱不為人知的一面。
兩人互相凝視著,明明彼此是郎有情、妹有意,卻又因為彼此的考量而無法跨出一步,只能癡癡的望著對方。
塗梓翼握緊拳頭,壓抑想抱住她的衝動,短暫的分離,是為了讓彼此的將來更美好,只希望他這樣做不會傷她太深。
默默無語的兩人,只能讓這段關係在沉默中結束……
「你要息影!」高心築聽了,驚嚇到嘴巴張大得都可以吞下一顆雞蛋,她難以置信的眼眸訝異的盯著杜巧億堅決的臉龐。
她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這真的不是一句玩笑話!
哦,老天,她寧願這只是玩笑話!
情傷真的可以把一個人傷得這麼重?
在這個非常敏感時期,巧憶若宣佈要息影的話,一定會被媒體寫得不堪入耳,這一切都要怪塗梓翼,沒事幹嘛來招惹巧憶。
「我已經考慮很久了,現在的我已經無心去扮演藝人的角色,我覺得好累。」
她打算息影后飛去倫敦,讓自己的生活不再有塗梓翼這個人的存在。
「你若覺得累,我可以放你長假讓你充電,就是不要說出息這種話,這一點都不像你的個性,難道塗梓翼真的把你傷得那麼深?」
「我要息影跟他無關。」心裡突然閃過一抹痛楚,只有她最清楚,息影是為了讓自己忘卻這一段殘酷的感情。
「怎麼會無關,你以為我是笨蛋,完全看不出你心裡的掙扎,愛上他就坦白說出來,我們不會取笑你的,相反的只會替你感到難過,愛上塗梓翼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高心築的擔心溢於言表。
愛上那種爛男人只有傷心的下場,她不喜歡看杜巧憶鬱鬱寡歡的模樣。
「我沒有愛上他,這事跟他無關。」她就是不肯承認自己的心情,要她這麼倔強的人去承認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這只會讓她更難堪。
「巧憶,我們認識都幾年了,難道我還看不出來你在撒謊嗎?」高心築的話語重心長,「我真的不明白你們這幾個女人最近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都陷入感情的漩渦裡。」
愛情的魔力真有這麼吸引人嗎?
否則一向高談不信任男人的她們,為什麼最近一個個都找到自己的伴侶,信了男人的真心,一心一意為男人而活?
杜巧憶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能明白那種令人無法抗拒的滋味,愛情一旦來了,想擋也擋不了。
她曾經抗拒過,但是沒有用,反而讓自己越陷越深、越無法自拔,就連現在她想要連根拔起都沒辦法,只能讓自己陷入一片慌亂之中。
每當看到他的緋聞,心情就像被火灼燒般難受。
當他風流的享受另一段新感情時,他臉上的歡愉就像一把無情的火焰,滾燙的烙印在她的心上,讓她忘卻不了那椎心泣血的痛苦滋味。
當他浪蕩的擁著別的女人時,他臉上的得意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狠狠的刺入她的心,讓她痛心疾首的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她杜巧憶怎麼可以這麼可悲!
明明知道男人的不可信任,卻還是傻傻的掉入陷阱中,或許當她答應做他情婦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往定她今天悲慘的命運。
「你再考慮一下,以你目前當紅的局勢,息影對你來說是一大損失,我不希望你將來後悔。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大好前途,實在不值得。」
「我不會後悔,你一向知道我把眼光看得很遠,若不是經過深思熟慮,我不會做出這種決定的。」
「我怕這只是你一時想不開,我放你長假讓你好好休息,想要怎麼做到時候再說好不好?」
「心築,我真的累了,不想要再戴著一張虛偽的面具跟媒體打交道。」她已經厭倦這樣的生活,只想早點脫離苦海。
「巧憶,你天生就是藝人的命,放眼望去,你在演藝圈的成就無人能及,現在你為了感情輕易放棄這幾年的努力,我實在替你感到不值。」高心築仍不放棄勸她。
「我說過,我要息影跟我的感情無關。」為什麼心築就是要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難道她的表現有這麼明顯嗎?
「你少騙我了。」
「心築,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想法和決定,別再咄咄逼人。」她不想再面對好友的關心,現在的她只想一個人舔傷口,其餘的,她暫時管不了那麼多。
「那我再給你一段時間考慮,等你拍完這部戲後,再把你最後的決定告訴我,到時我一定話不說尊重你的決定。」
「心築,謝謝你。」
「傻瓜,謝什麼,我們是朋友啊,我也不想看你一副難過的表情。」拍拍她脆弱的肩膀,高心築走出她的房子,把空間留給她一個人獨處。
夜晚的寂靜,總是能引起傷心人的寂寥心情,塗梓翼一個人獨自在寬敞的別墅內,臉上儘是落寞的神情。
這裡的一切有著他跟杜巧憶的回憶,自從她走了之後,他便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雖然每天風光花心的摟著不同女人度日!但誰知道他內心真正的感情,他想擁有的女人就只有杜巧憶,但他卻不得不暫時放開她,讓兩人陷入痛苦的相思中。
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痛苦的相思?
叮咚,叮咚!
這寸傳來一陣門鈴聲,驀然打斷他的思緒,他走過去將門打開,落入眼裡的是他的兩位知心好友。
「我們來陪你這個花花公子了。」季呈颯一看到塗梓翼,馬上露出調侃的笑容。
「咦,今天怎麼那麼難得,竟然沒有女人陪在你身旁?」薛正棠故意做出狐疑的表情。
「你們兩個別挖苦我了,明明知道我是在演戲,還故意取笑我。」面對這兩位損友,塗梓翼沒好氣的說。「就算是演戲,你也演得太逼真了,每天左右逢源,沒有一天間斷過,我懷疑你是真的在演戲嗎?」
「若我是巧憶的話,根本不相信你的為人。」薛正棠直搗他的痛處。
「你們以為我想這樣嗎?梁文斌一天沒出現,我就一天無法安心,也一天無法接近巧憶。」他也急得快瘋了,但是梁文斌的行蹤根本難以掌握,想要捉到他,根本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你這番用心良苦,只怕巧憶無法接受,我聽藹雲說巧憶有息影的念頭,我們猜這或許跟你有關係。」薛正棠面邑凝重。
塗梓翼聽到這個消息,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巧憶一定對感情心灰意冷才會產生這樣的念頭,否則像她這麼好強的女人,怎麼肯在事業最巔峰的時候息影!
「她要息影?」
「嗯,現在她演的這部戲將是她最後的告別作,從此以後她將息影,過著平凡的日子。」
「看來你把人家傷得很深,否則她不會有息影的念頭。」季呈颯似笑非笑的說。
杜巧憶這個女人看來是栽在梓翼的手上了!否則也不會有息影的念頭。
沒想到梓翼的魅力這麼大,竟然能將社巧憶這麼難搞的女人給擄獲,這就是所謂的一物克一物吧!
塗梓翼臉上頓時露出憂慮的神色。
「息影之後呢?她有什麼打算?」
「梁文斌若是不趕快出現的話,我看你的老婆就要飛走了,她打算在息影后飛去倫敦充電,短時間之內不會再回國。」
「她真的這麼打算?」
「藹雲的消息應該不會有錯。」
「不行,我不能讓她這麼做!」塗梓翼立即起身,薛正棠眼明手快的拉住他。
「你要去找巧憶?」
「我不能讓她去倫敦。」
「你要以什麼身份對她開口?」
「我……」他頓時啞口無言。
「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千萬要沉得住氣別去找她,否則她一旦變成梁文斌的目標,你會悔不當初的。」
「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她做出這種決定。」
「就算她飛去倫敦,只要你的心意不變,你仍然可以以後飛去倫敦把她給追回來。」只要兩人有緣,薛正棠相信就算再遠的距離也阻隔不了他們。
「她是不是對我誤會很深?」塗梓翼垂頭喪氣的說。
「報紙上全都是你的花邊新聞,不深才怪!」季呈颯好笑的回應。
要是換成他,也一定氣瘋了。
誰能夠忍受心愛的男人,每天對不同的女人左擁右抱!
就算心胸再寬敞的女人也是會妒忌。
可惡!
這一切都是梁文斌害的,他若是不趕快出現的話,他發誓一定要主動出擊把他給揪出來,然後狠狠的痛毆梁文斌一頓,以消他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