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美腿交又在前,謝芯翎姿態優雅地品茗養生茶。
她滿足的啜飲一小口,小巧的臉上儘是愉悅的表情。
「昨天那個男的怎麼樣了?」況藹雲好奇的眨動雙眸。
今天謝芯翎、況藹雲、杜巧憶、高心築四個人聚集在一起無非是想知道昨晚被謝芯翎點名的那個男人和她的後續發展。
「還能怎樣,一定被芯翎狠狠的修理一頓。」杜巧憶肯定的說。
「我倒有不同的看法,昨晚那個男人看起來不簡單,他似乎不好意,芯翎,你沒吃虧吧?」高心築開心大於好奇。
謝芯翎勾唇而笑,「男人只會被我要得團團轉、只會是我的手下敗將。」一想到自負的蘇青恆,她不由得心花怒放。
這種充滿自信的男人一定未曾吃過女人的虧,真想看看當他知道與他上床的女人是別人時,他到底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又是一個愚昧的男人。」男人只要給他甜頭吃便會暈頭轉向,完全搞不清楚跟他上床的女人是誰。
這是謝芯翎耍弄男人的一貫伎倆,總是能周旋在許多男人之間而不吃虧,想上她床的男人多如過江之鯽,但是能夠得到她青睞的男人卻少之又少。
「他現在應該沉醉在溫柔鄉里,完全不知道懷中的女人不是我。」謝芯翎瞇起眼,每當男人被她耍得團團轉的時候,她的心情就特別愉快。
「你這種玩法總有一天一定會吃癟。」對於她的作為杜巧憶比較不認同,畢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傻蛋,要是當場被抓包,看謝芯翎怎麼脫險。
「至少目前為止我都是安全的。」謝芯翎不為所動的喝著她的養生茶。「不知道可榆現在怎麼樣?」
「她啊,可幸福了。」杜巧憶笑容可掬的看著大家。
談及丁可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
「為期三個月的蜜月旅行當然幸福了。」高心築心生羨慕。
有高名揚這麼好的男人陪伴她,肯定幸福得不得了。
「我們幾個就沒有這種好運,可以去遇到一個為我們死心塌地的好男人。」況藹雲埋怨道。
難道說世上的好男人都死光了嗎?
否則她們遇見的男人,不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就是品德不佳的紈褲子弟。
「就算有,我也不會傻傻地投入感情為男人付出真心,這樣的女人最愚蠢。」謝芯翎不屑的撇嘴。
感情到最後終究會變質,她不喜歡這樣的結局,所以寧願當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好過將來後悔。
「沒錯,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就算有婚姻的保障仍舊會變心、出軌,我們沒有男人依舊可以活得有尊嚴。」杜巧憶附和道。
男人在她們四人的眼中是一種低等的動物。
她們幾個女人就是終極男人的最佳武器,男人一遇見她們幾個只有上當的份,絕對不會有任何甜頭可嘗。
「雖然可榆找到—個很好的歸宿,但不代表我們可以擁有同樣的幸福,幸福根本是遙不可及的東西。」謝芯翎露出落寞的眼神。
儘管周旋在許多男人之間戲弄男人的感情,但她並不開心,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父親風流花心的關係。
母親跟父親是自由戀愛,交往了九年才結婚,照道理講這樣的感情最穩固,但到頭來卻是一場心碎。
母親不相信父親會背叛她在外面養小老婆,直到他將私生子帶回家後,她才痛心疾首的接受她鍾愛一生的男人早已背叛她的事實。
父親的變心讓母親的世界全然瓦解、崩潰。
從小就知道父母婚姻狀況的她冷眼旁觀一切的改變,原本幸福的家庭就因為一個男人的背叛、變心而破碎。
而母親的逆來順受更是教她不屑,老公的背叛已經夠令人肝腸寸斷,母親竟然還幫他照顧私生子。
這是何等的胸襟,說出來只會讓所有人笑掉大牙。
所以她痛恨男人,發誓不願意跟姑母親一樣,一輩子只依附一個男人,到頭來因為男人的背叛而終生寡歡、以淚洗臉。
這種悲傷的日子她不想要。
她不願意相信男人的真心,認為當女人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男人會狠狠的一腳把女人踢開,然後開始踐踏女人的自尊,將女人的苦苦哀求視為理所當然。
所以她痛恨男人的自私,喜歡把男人的自尊踩在腳底下,當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突地,她的手機響了,打斷她的冥想。
謝芯翎拿起手機接聽。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掛斷電話,謝芯翎沒好氣的說:「沒想到蘇青恆會識破我的詭計,發現床上的女人不是我。」
剛才是替代她的女人打來告訴她,說昨晚那個男人聰明的識破她的詭計,兩個人根本沒辦事就退了房。
「蘇青恆?是昨晚那個男人的名字嗎?」況藹雲好奇的眨著眼睛。
「沒錯。」謝芯翎面露愁容。
蘇青恆到底是怎麼發現那女人不是她?
香水?聲音?髮型?身材?臉型?她特定去找一個跟她長得相似的女人,以往她用這招對付男人時,都不會被識破,蘇青恆究竟是怎麼知道那女人不是她?
「那後來呢?」
「在發現那女人不是我的時候他立即退房。」她美麗的臉蛋上儘是困惑、依舊不解蘇青恆如何識破她的把戲。
「沒想到這男人還挺有節操,不是你就不做,要是換成一般男人,說不定抱持著沒魚蝦也好的心態,把那女人壓下去。」況藹雲不得不佩服蘇青恆的自制力。
「他會不會被芯翎愚弄心有不甘、惱羞成怒,晚上跑到PUB去鬧事?」杜巧憶冷靜的說,畢竟男人的心態十之八九都一樣。
「芯翎,我看這樣好了,晚上我們三個再過去找你,算是給你壯膽,諒那個男人也不敢對你怎樣。」她們四個女人凶起來的狠勁可是無人可及。
「心築說得對,我們三個人晚上閒來無事,去你那裡一方面可以保護你,一方面也算是打發時間。」
「他不是這樣的男人,被我戲弄頂多自認倒楣摸摸鼻子了事。」謝芯翎感謝眾人的關心。「不過你們要來我隨時歡迎。」
蘇青恆是一個相當自負、桀驚不馴的男人,這種男人就算被女人耍了依舊可以展出無請的笑臉,所以她根本不用在意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這麼有把握?」高心築不放心的問。
有時候太過有自信可是會壞事。
「因為男人死要面子,絕對不會自曝自己的醜事,像這種不光彩的事,你們想,他敢到我的店裡來宣揚嗎?」她自信滿滿的說。
不管是怎樣的男人,愛面子的心態都一樣,所以她敢保證蘇青恆不會傻傻的跑到店內鬧事。
只是令她惋惜的是,蘇青恆跟以往的男人不同,竟然沒有上當,是她太低估他嗎?
昨晚他明明一副春心蕩樣的模樣,在發現女人不是她的時候竟然還能懸崖勒馬、保有理性,要是換成別的男人,早就與那女人翻雲覆雨一番。
她喜歡戲弄男人,但不代表她沒大腦,當她察覺不對勁的時候,首要之事一定是自保以求全身而退。
看來這種男人她還是少碰為妙,否則到時候吃虧的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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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店給我砸了!」
江勝傑面露凶光地串眾走入夜PUB,在他的一聲令下,他的手下們個個面目猙獰地將夜PUB裡的客人趕走,然後開始砸桌子、踢椅子,滋事鬧場的意味濃厚。
音樂瞬間停止,燈光全部打開,顧客一窩蜂的逃出夜PUB,很怕惹禍上身。
「先生,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調酒員小紀出來勸說,但是卻被江勝傑的手下狠狠的揍了一拳。
「叫謝芯翎出來!」江勝傑大聲喧嚷,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今天他有備而來,就是要將謝芯翎碎屍萬段。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輕易的玩弄他的感情,謝芯翎是頭一個,也將會是最後一個。
她種下的因就必須由她去承擔後果。
當他知道他得到性病的那一刻,他恨不得親手殺了謝芯翎洩恨,若不是她把他耍得團團轉,隨便弄一個女人上他的床,今天他也不會得到這種難以啟齒的病,還得接受別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待他。
這一切都歸咎於謝芯翎,她玩得太過火,完全不把男人放在眼裡。
「找我什麼事?」謝芯翎從江勝傑的背後走到前面,目光陰冷的直視他,私毫不畏懼他。
剛才她跟況藹雲、高心築、杜巧憶在VIP室裡盡興的飲酒,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來砸她的店,存心要讓她的店停止營業。
這等可惡的人她謝芯翎怎可能放任不管!
「臭娘們,你總算肯出來見我了。」江勝傑一見到謝芯翎火氣全上來。
他今天會這麼狼狽不堪都是謝芯翎害的,他勢必討回一個公道讓她得到應有的報應。
「我們都已經分手了,你還來做什麼?」謝芯翎的口吻相當不耐煩。
這個江勝傑不知道是第幾個被她玩弄的男人,肯定是心有不甘想找她洩恨。
「從來只有我玩女人的份,還沒有女人敢玩我,你是頭一個,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江勝傑命令他的手下:「把她給我抓起來!」
「耶,千萬別輕舉妄動,否則後果自行負責。」謝芯翎目光銳利地警告所有想輕舉妄動的男人。
她可不是軟弱的女子,沒有三兩三,哪敢輕易的周旋於男人之中,她可是跆拳道三段的高手。
「還杵在那邊做什麼?把她給我抓起來!」見手下被她唬到,江勝傑氣急敗壞的出聲。
一群沒有用的傢伙!一個女人有什麼好怕的!
手下們回神過來,欲伸手抓住謝芯翎,卻撲了個空。
「我已經警告過你們,是你們不自量力想鬧事,那麼你們就得承擔所有的後果。」謝芯翎話才說完,沒幾秒鐘的工夫,江勝傑的手下兵敗如山倒的個個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哀叫不已。
江勝傑被這場面嚇到,驚訝的瞪著謝芯翎。
「接下來就換你了。」謝芯翎摩拳擦掌的靠近他。
江勝傑在謝芯翎抓到他之前,拋下眾人狼狽的落荒而逃。
「孬種一個。」謝芯翎見他逃跑,沒有追上去的意願。
「這男人究竟來幹嘛?」況藹雲皺著眉頭,霧裡看花不解情況。
剛才在VIP室內,她們四個人將外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他叫江勝傑,是我之前交往的男人。」
「這麼說來,他是因為被你玩弄而惱羞成怒?」
「應該是這樣。」否則也不會帶這麼多人來鬧事。
「這種男人最愚蠢了,沒事先將芯翎的背景調查好,她可是跆拳道三段的高手,想動她?門都沒有!」
「他這次踢到鐵板,應該沒有膽量再來鬧事。」
「沒想到該出現的人沒出現,卻出現一個不相關的男人。」
蘇青恆果然如謝芯翎說的一整晚都沒有出現,那麼她們的擔心就是多餘的,不過剛才看了一場好戲算是值回票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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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醉金迷的夜都市、墮落糜爛的夜生活,不同於男人所去的聲色場所,「靡」是女人的天下、女人的天堂。
一些從丈夫那邊得不到關愛的女人、或者是充滿好奇心的女人、或者是有錢無處花的貴婦人,「靡」是她們尋求慰藉的地方。
簡單的說,「靡」是一家專賺女人錢的牛郎店,這裡是女人尋歡的天堂。
各類型的男人穿梭在店內,無不展現自身的優點使出渾身解數誘引女人將大筆的錢砸在他們身上。
每一個男人都是極盡諂媚地討好女人。
「先生,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請馬上出去。」
門口處傳來嚇阻男人的聲音,所有女人一致露出緊張的神色,生怕是自己的老公找上門來。
「我知道這間是什麼店,我是來談生意的,你們老闆呢?」被保鏢阻擋在外江勝傑顯得很煩躁。
聽到這裡,女人們全都鬆一口氣,又開始與牛郎玩起遊戲來。
「你有預約嗎?」
「沒有。」江勝傑理直氣壯的回應。「你若是不把你們老闆叫出來,我保證你們這家店待會兒一定會有警察找上門。」
「什麼人火氣這麼大,敢來我這裡鬧事?」蘇青恆臉上掛著笑容,走到門口處。
「你就是這家店的老闆?」
「沒錯。」
「找我有什麼事?」蘇青恆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眼神卻相當銳利。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
「到我的辦公室去。」蘇青恆一聲令下,守在門口的其中一人馬上帶領江勝傑走向蘇青恆的辦公室。
一到蘇青恆的辦公室,江勝傑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名字報出,然後遞上名片。
「我叫江勝傑。」
「你剛才很囂張。」蘇青恆接過他的名片。
「若不這樣做,你根本不會出來見我,我是不得已的。」
「請說明你的來意。」
「我出一百萬買下你店內的其中一名牛郎。」
「用意呢?」他不是見錢眼開的人。
「替我去騙一個女人的感情,在那個女人愛上他之後,再狠狠的把那個女人甩了。」以洩他的心頭之恨。
「難道說你被那女人騙了,所以才想要用這種方法報復她?」又是一個想法偏激的男人,總是玩不起愛情遊戲,不甘心被女人騙。
不過他真佩服他,竟然想出利用牛郎去騙那女人的感情這一招!
「不瞞你說,那女人不但欺騙我的感情,還用一連串的陰謀讓我得到性病,這筆帳我非跟她討回來不可!」
一想到昨天受的恥辱,江勝傑更加氣憤。
一大群男人竟然無法動謝芯翎半根寒毛,還害他落荒而逃!
既然來硬的不行,他乾脆來軟的。
無論如何,他就是要見到謝芯翎的慘狀才甘心。
「既然是一個濫情的女人,你何必執著於她?」
為了一個差勁的女人傷身又傷心,何必呢?
「要不是她把我耍得團團轉,隨便搪塞一個妓女給我,讓我莫名其妙以為就是她,我也不會得到這種難以啟齒的病。」
聞言,蘇青恆不禁眼神閃爍。
這樣的情況跟他發生的情況一樣,那女人也是用同樣的手段唬弄他,只不過被他識破。
「她就算要找—個女人替代她,也不應該找—個染上性病、不乾淨的女人,所以要我放過她,我不甘心!」江勝傑忿忿不平。
「那女人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她叫謝芯翎,是一家PUB的老闆。」
賓果!果然跟他想的一樣,這男人也是受害者之一,只不過他比他幸運多,早一步識破床上的女人不是謝芯翎。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我跟她交往過,事後我調查她的一切才發現她根本以玩弄男人的感情為樂,她視男人為糞土、把男人的自尊踐踏在腳底下,是—個自私自利、無情無義的女人。」他憤慨的說著謝芯翎的不是。
當初他就是瞎了眼才會以為謝芯翎是一個既美麗又溫柔的天使,誤信她的虐情假意造就他一生痛苦,
這種痛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既然這個謝芯翎這麼厲害,我想我店內的員工沒有一個能夠勝任這份工作。」他曾經上過謝芯翎的當,當然知道她的厲害。
她不是一個可以任憑男人玩弄的女人!
「你不肯賺這一百萬?」江勝傑錯愕。
「錢永遠不嫌多,但是我拒絕接下這筆生意。」他相信他店內的員工是全台灣屬一屬二的牛郎,招呼女人、諂媚女人的手段高明,但這並不代表謝芯翎會上當。
以謝芯翎精明的程度,只怕被戲弄、被要得團團轉的是他的員工。
「你——」江勝傑仍舊不死心。「給我一個理由。」
「沒有理由,不想賺就是不想賺。」他高傲的回應。
「既然你不想做這筆生意,我再去找別家的牛郎,我就不信別人不想輕輕鬆鬆地賺這一百萬。」若不是這間牛郎店是全台灣最有名的,他也不會橫衝直撞闖入。
江勝傑認為和他談不攏,自有別家的牛郎想賺這—百萬。
「等等。」蘇青恆阻止他離去。
江勝傑存著一絲希望。
「我接下這筆生意,你不用去別家。」他之所以會改變心意全是因為他想到—個更好的方法。
那就是他親自披掛上陣,好好的跟謝芯翎玩一場愛情遊戲。
親自送上門的機會他豈能放過,再說,他可以好好的利用這次的機會跟謝芯翎算一下上次的帳。
頭一次在女人的身上栽了跟頭,他若不討回這筆帳就枉叫蘇青恆。
他會讓謝芯翎知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傻蛋、沒有反擊的能力,而他就是終結謝芯翎的男人!
一想到要親自馴服那頭倔強傲人的母獅,他的雙眸不由得全亮了起來,閃爍著興奮之光。
好久沒有這種興高采烈的心情,蘇青恆相信與謝芯翎周旋一定可以為他無聊的生活增添色彩。
「你肯幫我的忙?」
真是太好了,只要謝芯翎一上鉤、被牛郎騙了感情,那麼他就可以大搖大擺地上門羞辱她一番,把之前所受的屈辱一併討回。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蘇青恆附上但書,「你絕對不能干涉我的員工做事,在還沒完成這筆生意之前,你不能露面。」
他不會讓江勝傑破壞他的遊戲,要是江勝傑出現破壞他的全盤計劃,那可就得不償失。
「這沒問題,只要你的員工能夠讓謝芯翎愛上他,然後把她甩了,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他興奮的說。
「很好,那這筆生意我們就這樣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