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幫不幫我?”
龍雪芹一改甜美迎人的俏模樣,面對眼前一名冷酷精蛻,如若鷹般孤寒的男子,她擺起了少見的倨傲及任性。
“雪兒。”冷然男子剛毅的薄唇輕輕扯動了一下,像是想說些什麼,卻又在看到龍雪芹粉嫩妍秀的臉蛋時,讓到了唇邊的話隨著喟歎聲硬生生地吞下,只是淡如清風的喊了聲她的小名。
他是耿青,龍雪芹的鄰居,同時也是教導她防身武術的師父。只不遇他這個師父一點也沒師父樣,被龍雪芹吃得死死的。
龍克宇老愛取笑耿青,常說他恐怕終其一生都逃脫不開雪芹的壓搾與虐待,一句話——相欠債。
真的逃脫不開喝?恐怕是的。不是他逃脫不開,而是他不願改變目前這種情況,對於龍雪芹,他就像是土地公似的——有求必應。只要是龍雪芹開的口,他絕不可能拒絕,也無力去拒絕,只因他看不得她臉上出現任何一絲失望、挫敗。
這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龍雪芹當然也知道,耿青對她的好、對她的縱容,她這個當事者絕封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偏偏她就是打心底討厭耿青這樣對她,討厭他對她的好、討厭他無所節制地驕寵、討厭他的冷漠不語、討厭他凡事處之泰然的沉穩、討厭他的濃眉銳目、討厭他眉宇間總散放出一股憂郁、討厭他看著她時柔迫逼人的深邃瞳眸。
總之,就是討厭!連她自己也無法理解她到底在討厭什麼?
這情況旁觀者同樣也心知肚明,耿青這個無辜的當事人當然也明白,但他從不解釋,仍舊是秉持著原本的態度,傾盡一切去當龍雪芹的私人土地公,永遠陪她玩著有求必應的游戲。
“真要這麼做?”輕逸出喉間的話語,無波無緒,沒有她預期中的不耐煩。
“當然,一句話,幫不幫?”龍雪芹仰高尖巧的下巴,傲視著高了她一個頭的耿青。
“你知道的,我絕不可能拒絕你,二十年來一直都是如此的,不是嗎?”兩泓深潭緊緊鎖住那張雪白嬌顏,重復著他最常說的一句話。
“你……”又來了,又用這種充滿詭譎電波的眼神凝視她,惡心!
俏顏被凝望得極度不自在,龍雪芹只想偏過螓首逃避耿青灼人的目光,但又執拗的不肯逃避示弱,只好壓抑著滿腔的不悅與莫名的心悸,心高氣傲地回視他闃黑深幽的眸子。
“你要知道喔!我不是非要你幫忙不可,若不是看在莫姊姊與你不認識,不怕被指認出來,再加上只有你的身手足以和旭-哥哥抗衡,我也不會來找你。”她趕緊劃清界線、表明立場,不要讓耿青認為她非他不可。
都怪克宇哥啦!明明可以自己動手的,卻說與莫莉太熟稔了怕她認出來,硬是要她找耿青出馬,否則,她是說什麼也不願求助於他的。
“我知道。”耿青緊抿的唇辦難得的勾起了一抹微微的弧度,他愛看雪芹那張充滿朝氣的臉龐,尤其是像現在這般不甘示弱的傲然。
啊!龍雪芹在心底暗暗怒叫了一聲。氣煞人了,耿青那篤定的笑容、不動如山的神態,仿佛一切變化都在他掌控之中似的,看了就叫人生氣,早知道她就自己動手,不要來找他了。
像是能解讀她內心想法似的,耿青淡淡吐出一句話來。
“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就不會允許你插手,太危險了。”話說得輕柔淡然,但傳達出的卻是不容質疑的堅定。
精明慧黠的龍家大小姐,此刻只能咬牙切齒地瞪著皮笑肉不笑的耿青。在眾人面前她是狡猾得讓人頭痛的小狐狸,為何偏偏在耿青眼前,她卻像是突然喪失法力似的無所遁形呢?
臭耿青!又讓她多了一個可以討厭他的理由了——
一切都照計劃進行中,在莫莉出門購物時刻,龍克宇負責用公事纏住古旭-,龍雪芹則領著耿青尾隨在莫家姊妹之後。
“看清楚了,就是她,長得艷冠群芳的那一位,不要綁錯人了。”龍雪芹坐在駕駛座上,指示著耿青待會兒要下手的目標。
“艷冠群芳?”耿言冷冷地掃了莫莉一眼。
“比不上你。”他嘶啞低語後,才從容不迫地戴上墨鏡遮去那雙令人看不透的黑眸。
這句贊美話耿青說得雲淡風清,卻在龍雪芹的心潮裡引起軒然大波,她的雙頸沒來由的緋紅,體內血液奔竄的速度莫名地比平常快了數倍。
“無聊!”惱羞成怒地嗤了耿青一句,龍雪芹竭力平復著鼓噪不安的心跳及顫抖的雪白柔荑,將車子緩緩駛近莫莉。
“別故左右而言他,趕快動手吧!”
耿青靜靜地凝視著她因局促而顯露的嫣紅,骨節分明的大掌倏地覆蓋在她纖細的手指上。
“別慌,我教過你的,冷靜內斂、理智判斷,才是致勝的不二法門,你的氣息太浮躁了,這不是好現象。”藉由溫熱的掌心傳遞體溫給她的同時,耿青緩緩說著,聽不出是在闡訴事實,抑或是在說教。
“別管我,你只管動手就好。”青蔥嫩指掙脫開他的大掌,氣息顯得更加紊亂。
車廂內倏地靜默無聲,耿青不再多置一詞,逕自斂氣凝神,鎖定目標物,准備伺機下手。
到底是國內太極拳最年輕傑出的教練,耿青前後花了不到數分鍾的光景,便輕而易舉地將莫莉擄綁入車內,並且用了一點乙醚讓她沉沉昏睡,一連串動作干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將莫莉安置到龍雪芹的住處後,耿青在離去前,背對關上的門扉喃喃自語著。
“習武者的名聲因我而敗,我的英名因你而毀,但卻毀得無怨無悔。”前面兩句他是自嘲性地說著,最後一句卻是囁嚅細語,怕讓龍雪芹聽見,就怕造成她的心理負擔。
姑且不論一個習武者該有怎樣超然的修為,光是綁架這件事就夠離譜,而這一切只是為了滿足那個令他縈心掛懷的小女人的新游戲。
“嗤!”耿青不禁搖頭傻笑,他也許真如龍克宇所說的一樣,永遠都別想掙脫開雪芹的牽絆——
捷豹辦公室的電話急促地向著,龍克宇接起電話喂了一聲後,倏地緘默不語,俊朗的五官上呈現出嚴肅的神情。
“什麼事?”古旭-察覺他的異常舉止,試探地問著。
抬起深鎖的眉宇,龍克宇凝重地看向古旭-,他這個舉動更加讓古旭-疑惑不已。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告訴你莫莉被夜魂綁走了,你承受得了這麼刺激的消息嗎?”
他遲疑地道出這項足以讓古旭-心髒停擺的噩耗,然後便瞧見他的臉色變得陰鷙森寒,緊接著便是一道迅雷般的身影朝他沖過來,然後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話筒。
“她在哪?”冰冷無溫度的聲音,吼起來卻給人暴雷將至的感覺,此刻的古旭-正處於極端激動的情緒之中。
“我姊姊她……她……”電話那頭是莫芸嗚咽哭泣的喑啞嗓音。“她被夜魂綁架了,那個夜魂還說要你明天正午十二點,獨自前往廢棄的糖廠與他交涉。”
“條件呢?”他不信夜魂會因此而放過莫莉,他肯定會開出什麼附帶條件的。
“我不知道,他只要我負責傳話給你,說不許你帶任何人及武器前去,否則一輩子都別想看見姊姊。未來姊夫,怎麼辦?姊姊會不會被撕票啊?”簌簌落下的淚滴與哽咽的哭嗓,可是花了她一整晚時間練習,希望夠逼真。
“放心!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無論如何,我都會讓莫莉平安回到我身邊的。”古旭-語氣堅定地許下這個他非實現不可的承諾,即便是需要付出他的性命來交換,他都在所不惜。
他欣賞莫莉、在乎莫莉、喜歡莫莉、習慣莫莉的存在,這些都是無庸置疑的。
現在這顆為了莫莉的安危而張狂悸動的心髒,更是明顯地透露出一個訊息,那就是他愛她!
是的,他深愛著她,她在他心湖裡引發的滔天狂潮不只是單純的肉欲反應罷了,不論她是否擁有那美得令人心懾魂散的姿容,她都一樣讓他傾心愛戀著。她的嬌媚電眼、她的嗲聲呢喃、她的婀娜體態、她的趾高氣揚、她的絕佳手藝、她的叨叨絮絮,她的一切都讓他愛戀。
天啊!他甚至開始思念起莫莉嘮叨他亂丟襪子的話了。
“情況如何?”在一旁靜觀古旭-反應的龍克宇況不住氣地發問。
“夜魂要我單獨赴約。”他閉上黑眸,深深吸進一口氣以緩和紊亂的心緒。
“你答應?那豈不是太危險了,不成!我跟你一起去。”他刻意表現出兩肋插刀的豪情義氣,不讓古旭-獨自涉險。
“不用了,要是讓夜魂知道了,恐怕會加害於莫莉,這個風險我承擔不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可是——”
“別可是了,就這麼辦吧!我倒要趁此機會親自會一會夜魂這個高深莫測的人物。”他會親自解決夜魂那個家伙的,為了莫莉他非成功不可。
經歷過多少次腥風血雨的任務,都不曾讓他皺過眉頭,但這次不一樣,這次的任務讓他充滿了惶惑不安,他有種感覺,此次的任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最為艱辛棘手的,只因事關他未來老婆的安危——
一夜無眠的古旭-早在天露微曦時就已到了約定地點等候,沒有任何人陪同,也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他遵守夜魂所開出的條件,為的就是換來安然無恙的莫莉,即使要以他的性命來交換,他都不會吭一聲。
正午時分,毒辣的烈日無情地照著大地,一輛前後座密封隔絕開來的廂形車緩緩駛近他,在他跟前停了下來。
由於車窗玻璃全部貼上反光隔熱貼紙,古旭-怎麼也看不透車內的情況。
“快點說話啊!”竊笑不已的龍家兄妹蹲低身子,躲在駕駛座旁狹小的空間裡,龍雪芹低聲催促著耿青快開口。
耿青垂下眼瞼啼笑皆非地睨視著這兩個為非作歹的兄妹,無奈地輕歎出聲,然後照著計劃撥了古旭-的手機號碼。
“想見莫莉就進到後車廂裡。”刻意壓低的沉穩語氣下達了不容抗拒的命令。
“你就是夜魂?”古旭-戒備地問道。
夜魂?耿青微微擰起眉,質詢的目光探向龍雪芹,為她想出遠麼一個奇怪的稱號感到發噱。
“大概是吧!”他當然不是古旭-口中的夜魂,但關系匪淺就是了。
他的回答引來龍雪芹掐了他大腿一記,以及圓瞠的杏眼,然而耿青只是無所謂地一勾唇角,卓絕不凡的臉上看不見任何慍色。
大概是?這算什麼回答?對方的回答讓古旭-不解,正想再次確認時,對方又開口了。
“不要發問,照著做,我保證你會見到你想見的人,也不要懷疑我說的話,因為你別無選擇。”
他說得對,敵在暗、他在明,況且莫莉生死未卜,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虛與委蛇再靜觀其變。
思及此,古旭-一咬牙,依言進入密閉闃黑的後車廂。但就在他踏入的同時,頸項間忽地一陣刺痛,緊接著一陣昏眩感襲來,在還沒來得及觀察車裡的狀況之際,他已經昏倒過去了。
“這藥真強,妹子,你會不會下得太重了點?”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後,龍克宇驚訝地問著得意奸笑的龍雪芹。
“會太強嗎?”她以食指輕輕敲點著瑩潤的唇瓣,無辜的眨眨眼,“應該不至於吧!我只不過用了比平常人多兩倍的安眠藥罷了,放心,以旭-哥哥強健的體魄來看,不會出事的。”
兩倍!
龍克宇聞言,與耿青交換了一個“真的不會出事嗎?”的疑惑眼神,然後在心底為自己仍能安然無恙感到慶幸。
經過了這次的事件後,龍克宇發誓他絕對不敢去招惹雪芹這個魔女,太恐怖了,她還是留給耿青那好脾氣的男人去處理好了,免得一個不小心反被她所傷,得不償失啊! ——
一波波襲人的熾燙熱浪淹沒了他的身體,將他的體溫加熱到最高點。
好熱,他不禁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丟進滾燙的熔漿裡浸泡著,否則怎麼會熱到這等地步呢?
體內莫名的燥熱,讓昏睡許久的古旭-眼簾動了動,煩躁地轉醒。他睜開雙眼,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他一度以為自己還在車廂中,但身下的柔軟床墊讓他推翻了這個假設。
在視力逐漸適應黑暗之後,他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間靜謐幽暗的房間內,而且他敏銳的發覺房內不只他一人,除了他之外還有另一個微弱的氣息聲,從深而沉的呼吸聲研判,那人正在沉睡狀態中。
古旭-悄然起身,循聲來到那人的身邊站定,努力凝聚焦聚想在黑暗中看清對方的容貌。然而光是這幾步路就讓他體內的燥熱感加劇了不少,甚至有沸血狂竄的現象出現。
糟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被人下藥了,而且這不是之前讓他昏迷的麻藥,而是另一種會讓人欲火焚身的春藥。
這是怎麼回事?莫莉呢?夜魂專程約他出來的目的就只是要對他下春藥,這是何種心態?他的另一項詭計嗎?而與他共處一室的人又是誰呢?
一連串的問號折騰得他更加浮躁,他只能竭力強迫自己屏氣凝神,先弄清楚沉睡的究竟是何許人。
他摸索著找到牆上的電燈開關,按下開關卻意外發現天花板竟閃爍著紅藍交錯的水銀燈,一閃一閃地煞是曖昧,再一看——
哇!古旭-差點鼻血狂噴而出,原來房內的另一人就是讓他憂心如焚的莫莉。而且……她居然穿了一件兔女郎裝,玉體橫陳地躺在沙發上,姿態極其撩人。
慘了!面對這種火辣刺激的場面他想要不亢奮都很難了,難以平復的情欲如潮湧現,排山倒海而來,吞噬了他僅存的一絲理智。望著那張教人心醉的無瑕麗容,他不能自抑地傾身上前,輕柔地在她的黛眉之間印下深深一吻,此舉當然也驚醒了莫莉。
“旭-?!”莫莉揉著惺忪睡眼看清來人。“你在干什麼?”
“別怕!我來了,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呃,擔心什麼?”雖然他說的話讓她不解,但他好溫柔喔!真好!
莫莉的反應讓他錯愕,她怎麼會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態度,完全不像其他獲救的肉票,余悸猶存地哭喊瑟縮著,莫非她被嚇愣了?
“你被夜魂綁架了,他……有沒有傷害你?”問出這句話他簡直是心如刀割,都被換裝成兔女郎的模樣了,她有可能沒受到創傷嗎?
“綁架?有嗎?我怎麼都不知道呢?”莫莉一臉“霧煞煞”的看著他。
“不知道?!”這事太詭異了吧。
“我只知道我出門買菜時突然變得昏昏欲睡,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醒過來就看見你了,而且……”莫莉嬌嗔地嘟著櫻唇,用著控訴的眼神睨著他。
“而且什麼?”
“而且你好死相喔!還把人家打扮成這麼性感的模樣,旭-——”她嬌嗲地以食指戳著他的胸肌,媚中帶惑地問:“你心裡的打算是不是和人家一樣?”太美好了,原來旭-也和她一樣都在找機會制造浪漫唯美的一夜,這就是情人之間所謂的心有靈犀吧!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這樣呢?莫非他被人設計了?旭-百思不解地暗忖著。
“咦,這是什麼啊?”從他口袋裡露出一小角的紙吸引了莫莉的注意,她順手抽了出來。“是一封寫給你的信耶!”
“信?”古旭-立刻拆開信,發現信紙上只寫了短短幾行字:
喜歡我為你做的安排嗎?好好享受吧!春宵莫虛度。
PS:別妄想當柳下惠,因為你未來老婆也同樣被下了藥,你不會捨得眼睜睜地看她忍受欲火灼心的痛苦吧?
夜魂
“信上寫些什麼啊?”不明所以的莫莉眨著迷蒙的美眸,語氣呢噥地問。
“沒什麼。”古旭-將信紙揉捏成團丟棄,他大概猜得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裡不舒服?”他可是快被折騰得崩潰了。
“有啊!人家覺得胸口好悶、好熱喔!不信你摸摸看。”她一邊嬌滴滴地抱怨著,一邊將豐滿的嬌軀貼靠在他的懷中,拉起他的大掌往她渾圓挺立的酥胸上擱,極盡誘惑之能事地磨蹭著。
面對莫莉那對愈發迷離的眼神,與前所未有的淫蕩舉止,古旭-知道她和他一樣抵擋不住春藥的催情作用,看來,今晚勢必會是一個充滿旖旎綺麗的夜晚。
“莫莉,如果我說我也和你一樣承受著燥熱的煎熬,而要消除這痛苦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我擁有你,你……願意嗎?”話問出口的同時,他悔恨得幾乎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他那麼君子做什麼?要是莫莉很有骨氣地回答:“不。”那他豈不是要在欲望的煎熬中度過漫漫長夜。
莫莉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呆望著他露出癡傻笑靨,沒頭沒腦地說:“那你要負責娶我喔!一定要讓我在三十歲前嫁出去,否則我唯你是問。”
語畢,她倏地將全身的重量加在他身上,將勻稱的雪白大腿夾住他的腰身,吐氣如蘭地摟著他的頸項索討承諾。
這簡單,反正他本來就打算要娶她的,正愁不知該如何開口,沒想到莫莉竟先開口向他求婚,這機會他要是不懂得把握的話,那真可稱得上愚不可及了。
“這是你第二次向我求婚了。”在欺身吻上她細滑甜嫩的朱唇前,古旭-滿足地貼著她耳畔,輕吐出低喃嗓音。
“什麼意思?”在他火辣的唇舌在她唇上啃噬吸吮的空檔中,莫莉含糊地提出問題。
“別問,你只要安心准備好當我的新娘子就對了。”
這是他給的承諾,不是因為春藥作祟,也非逢場作戲的應酬語,而是他真心誠意期盼著能娶莫莉為妻,珍惜獨享她所有的一切,永志不渝。
於是兩具不著寸縷的光裸身軀纏綿擁吻,為闃黑岑寂的夜色渲染上濃得化不開的氤氳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