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工作,會讓人保持高昂的鬥志,但是人們心中無限的熱情卻也在不知不覺中燃燒著。
忙碌了一天,嵐玫回到家中時,一看到床,整個人二話不說一頭栽倒在床,像只筋疲力盡的狗。
「鈴……」這時電話響起。
嵐玫很勉強的睜開眼睛,花了一分鐘的天人掙扎之後,才決定接起電話。
「嵐玫,我是卜哲,沒吵到你吧!」電話的另一端的卜哲問道。
嵐玫一身疲累,連說話都覺得累,「你剛剛才吵醒我的美夢,有什麼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說嗎?」
卜哲興奮的告訴她,「是關於我舅舅的事,我已經把資料準備好了,我現在就拿去給你。」
「現在?」嵐玫的倦意跑走了一半,她看著時間,凌晨一點多了,「太晚了,你把重要的部分先傳真給我好了,其他的你明天再拿給我。」
「這樣?好吧,那我先傳給你,你早點休息。」卜哲說完便掛斷電話。
過了一會兒,卜哲果然傳真資料給她。
嵐玫爬起床,一想到這個新聞可能會讓她得到新聞大獎,她全身的元氣迅速恢復,用極快的速度看完了資料。
她一面看,情緒一面沸騰,眼前的資料令她幾乎等不到明天了,她無法按捺自己的情緒,剛剛那個癱倒在床的女子早已消失無蹤。
她快速換了一套全黑的運動服,然後拿著地圖,準備為自己安排一個秘密的拜訪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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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都市和燈火都進入半睡眠狀態,雖然此刻正是人們睡覺作夢的時刻,但是為了保護人民,堅守崗位,消防局卻依然燈火通明。
「辛苦你們了。」楚橋卸下身上的工作服,將工作交給下一班的隊員。
「隊長,你才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韓幗智向他說道。
「你們小心一點,我先走了,拜拜。」楚橋跳上他的車子,然後向隊員們道別。
工作了將近十六個鐘頭,楚橋那張英俊的臉龐顯得有些倦意,他搖下車窗讓微風輕撫他,偷玩他那頭柔軟的短髮。
他伸手撥開前額的亂髮,單手握著方向盤,幾乎無人煙的馬路上,他不覺的加快車速,享受夜晚帶來的這一份寧靜。
由於楚橋的家住在較為郊外的地方,因此惟一一條回家的小路,幾乎是見不到一輛車的,他加快速度,一心想趕快回家。
他正準備加快車速時,卻看見前方不遠處有車燈在亮,他直覺的放慢車速,疑慮這條惟一通往他家的小路,在這種深夜時間,怎麼會有車輛出入呢?難道是他那個天才老爸嗎?
楚橋決定跟蹤前方車輛,因此保持相當安全的距離,不想被前方車輛發現。
「應該是這兒沒錯了。」嵐玫一心想趕快抵達楚齊天的家,完全沒有注意到後方有車,她花了一點時間,終於順利找到了楚齊天的住處。
她在楚齊天房子前兩百公尺處將車停好,然後帶著她的工具袋和一個手電筒,小心謹慎的來到他家的後門。
「難不成是小偷?」楚橋在遠處觀察嵐玫的舉動,第一直覺認為她應該是小偷,他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決定躲在一旁偷看。
嵐玫順利找到後門,手拿手電筒,她看著楚齊天家的後門,發現和一般人家的非常不同。「一、二、三、四、五,怎麼會有五個鎖頭呢?」她看到門上有五個鎖頭十分驚訝。
「只好碰碰運氣了。」嵐玫拿出萬能鑰匙來,準備打開第一道鎖。
「就猜第一好了。」她小心的將鑰匙插進去,然後輕輕旋轉。
她非常的謹慎緊張,因此當鑰匙轉到底時,她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非常慶幸自己如此幸運,竟然一猜就中。她輕轉著鑰匙,正準備把鑰匙抽出來時,她聽到「卡嚓!」一聲。
「怎麼回事?」嵐玫還搞不清狀況時,突然從鑰匙孔裡噴出一道不明的液體。「呸呸呸……」她嚇了一跳,跌倒在地,趕緊用手想擦去臉上的不明液體。「這是油漆。」她伸手想擦,但是怎麼擦也擦不掉臉上的油漆,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被噴了一臉的黑色油漆,而且這種油漆是必須使用特殊的清潔劑才能擦掉的。
這時躲在一旁觀看的楚橋早就笑彎了腰,他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不過還有比這種結果更慘的事,那就是選擇第四個鎖,他繼續觀看嵐玫會有什麼舉動。
「我不會被這小小的油漆打敗。」嵐玫對自己說道,然後繼續準備開第二道鎖。
「就選第四個。」嵐玫輕聲的喃喃說道,接著打開第四道鎖。
她依然小心翼翼將萬能鑰匙插進去,然後和第一次情形一樣,她順利的將鑰匙轉到底,然後又聽到一聲「卡嚓!」,她心想大事不妙,還來不及逃走時,她的整個臉又被鑰匙孔裡噴出的不明液體噴個正著,尤其是她的眼睛。
「啊!」嵐玫嚇得不禁叫出聲,但是為怕被別人發現,她趕緊摀住自己的嘴,她睜開眼睛,但是卻發現眼前一片黑暗。「我的眼睛看不見了。」她整個人嚇呆了。
「不要動,否則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就在她陷入一片慌亂時,突然從背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嵐玫動也不敢動的坐在地上。
「你的眼睛只是暫時失明而已,你在這裡做什麼?為何要私闖民宅呢?」嵐玫的臉全都是黑色油漆,楚橋根本看不出她的長相,但是從她優美的體態和不俗的氣質看來,他可以確定她是個女人。
嵐玫緊閉著嘴,以自己做了多年記者的經驗,她知道絕不能洩漏自己真正的身份,她要創造出一個身份來騙過眼前的男人才行。
「說話呀,要不然我送你到警察局。」楚橋見嵐玫不說話,只好威脅她。
「不要送我到警察局,我會配合的。」嵐玫故意用粗啞的聲音,以廣東話和楚橋交談。
「你是香港人?」楚橋很驚訝她竟然說廣東話。
嵐玫盡量改變自己的聲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粗啞一點,「是的,我是香港人,我的眼睛看不見了,你是警察嗎?」
楚橋想了一下,決定不說出自己真實的身份,「是的,我是這個轄區的員警。你為何要私闖民宅,你知道這家住著什麼人嗎?」
嵐玫還是頭一次失明,一時看不見任何東西讓她心裡產生莫名的恐懼感,她說道:「我知道我不該私闖民宅,但是我有理由的,我不想吵醒別人,能不能帶我到別的地方。我會把事情清清楚楚告訴你的。」
嵐玫想找尋楚橋的方向,但是她太過慌亂了,不但沒找到他的手,還差點因此而摔倒。
「小心!」幸好楚橋適時用雙手抱住了她,兩人有了第一次的肌膚之親。
「謝謝。」嵐玫失去了雙眼,卻提高了她的觸感,剛剛楚橋那輕輕的一抱,讓她有點心跳加快,她可以感覺到他是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的男人。
看到失去了雙眼,還被噴了一臉油漆的嵐玫,楚橋心生憐愛,他心軟了,於是說:「前面有一間小木屋,是用來堆放木材的,我帶你到那裡。」
嵐玫點點頭,站在原地等待楚橋的牽引。
楚橋拉住她的手,他問道:「你難道不怕我乘機欺負你?」
嵐玫拉住他的手說:「如果你想欺負我,剛剛就不會扶我了。」
楚橋輕笑了一聲,然後將她帶到附近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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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點時間,楚橋安全的把嵐玫帶到小木屋。
「這裡比較乾淨,你就坐這裡吧。」楚橋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讓兩人坐。
「謝謝你。」嵐玫因為失去了雙眼,所以只能憑藉氣味來分辨地方,她很強烈的聞到木材的天然味道和一些複雜的發霉味,確定了楚橋確實沒有騙她,他們確實是在小木屋裡。「能不能讓我摸摸你?」她大膽提出要求。
楚橋有點訝異,「為什麼?你不是不怕我嗎?」
雙眼看不見的嵐玫心裡其實充滿了恐懼,她需要知道楚橋是一個長得怎樣的人,因為此刻只有他和她為伴而已。「我好怕我的眼睛,一輩子就這麼看不見了。」她害怕的告訴他。
楚橋體會得出她的害怕,他答應了她,「好,我答應你,不過……」
他接著安撫她,「其實住在這一帶的人都知道,住在那間屋子的主人是個怪人,他最喜歡設計陷阱來捉弄人,不過他只是喜歡惡作劇而已,不會真正的害人,你放心吧,我知道讓你眼睛復明的解藥在哪裡,我會幫你的。」他不忍見她滿臉恐懼的樣子,先將實情告訴了她。
「真的,你知道解藥呀,那太好了,可是你怎麼會知道呢?」嵐玫好奇的問他。
楚橋騙她道:「因為我認識那間屋子的主人,是他告訴我的。」他又問她,「對了,你到底為什麼要私闖那間屋子呢?」
嵐玫的雙手糾結成一團,臉上神情十分無奈。
雖然她眼睛暫時看不見,但是當她睜開眼時,那一雙明亮的雙眼仍然吸引了楚橋的視線,他心裡暗想,自己幾乎不曾和一個女人單獨相處在一間房間裡,而沒想到他第一次和女人相處時,竟然是和一個香港人。
「其實我是一個香港記者,我是被派來台灣採訪新聞的,我聽人家說這裡住了一位脾氣古怪的科學家,我只是想採訪他而已。」嵐玫編了謊言來騙楚橋。
楚橋震驚的問:「你怎麼知道他是科學家?誰告訴你這個消息的?」
嵐玫告訴他,「是一些小雜誌社傳出的消息,其實我並不太相信這個消息。」
楚橋不希望父親被外界打擾,因此他想打斷她的念頭,「你是對的,站在好意的立場,我可以明白告訴你,住在那間屋子裡的只是一個平凡老人而已,如果你還有良心就不要去打擾他的生活,讓他老人家可以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楚橋一心維護楚齊天的心意,充分流露在語氣之間,讓嵐玫感覺到他應該是個負責又認真的好警察。「我相信你的話,既然他沒有採訪價值,那我就不去打擾他了。」她對楚橋說道。
「你答應的話最好不要忘記。」楚橋相信了她。
「對了,你還沒讓我摸你呢!」嵐玫伸出手找尋他。
楚橋望著她那雙白皙的玉手,伸手輕輕握住,將她的手輕放在他臉上,「還好,你看不見我的臉很髒,否則你不會想摸的。」他看著她說。
嵐玫觸碰到楚橋的臉,她感到心跳在一瞬間加快了許多,對她來說,這還是她頭一次看不見,頭一次在黑暗中觸摸一個男人的臉,她可以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他是個很溫柔的男人,因為他的呼吸十分規律,而說話的聲音雖然輕柔,但是元氣十足,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個很英俊的男人才是,她想知道他長得如何?是不是和她猜測得一樣?
「你的皮膚感覺很光滑,我猜你應該還沒超過三十歲。」她摸到他臉龐的第一個感覺是年輕。
「謝謝你,其實我快三十歲了。」楚橋很慶幸她此刻看不見他,因為他覺得自己全身發燙,說不定已經臉紅了。
嵐玫大膽的觸摸他的臉,心情有種說不出的莫名快感。「你的鼻子好挺,嘴唇很薄,耳朵剛剛好,而眼睛……」她的手停在他的眉毛上。「因為我看不見,所以不能判斷。」她終於知道他的約略長相了,她將雙手收回。
楚橋覺得自己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水深火熱的挑戰,他不知道被女人摸著臉的感覺,竟然會是這麼的不可思議、這麼美好,他此時非常希望她臉上的黑色油漆能夠消失,讓他好好的看清她的長相。
「雖然你一臉的油漆,但是我可以想像你一定長得很漂亮。」楚橋說出心裡的話。
嵐玫突然臉紅了,她摸著自己的臉,「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醜,不但一臉油漆,而且全身髒兮兮的,你不用安慰我了。」她說著說著,忍不住因為疲累而打了一個哈欠。
「你累了?」楚橋問她,自己才意識到其實他也累了。
「我忙了一整天了,現在好想睡一覺。」嵐玫說話的同時又打了一個哈欠。
楚橋看看時間道:「這樣吧,你靠在我身上睡,等明天一早我拿到解藥後,你的眼睛就可以看見了,到時你就可以離開。」
「不能現在拿到解藥嗎?」嵐玫問他。
「沒有辦法,最快要等到明天早上,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台灣?」楚橋問她。
嵐玫想了一下,騙他說:「既然沒有新聞可以採訪,我明天就回去香港。」
聽到她明天就要離開的消息,楚橋竟然有些不捨,他笑自己太傻了,對一個相處不到幾個小時的女人,竟然會產生這麼不捨的念頭。「可是你臉上的油漆……」他問著她。
「我有個朋友是油漆方面的專家,他會幫我的,你不必擔心。」
「這樣就好,你累了吧?靠在我身上休息吧。」楚橋伸出手輕碰她的肩膀。
嵐玫實在累了,她接受他的好意,輕輕靠在他身上,立即感受到一股暖意。
「休息一下吧,天很快就亮了。」楚橋伸出一隻手摟住她的肩。
嵐玫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輕閉眼睛,聽著他有規律的呼吸及心跳聲,倦意像海浪般席捲向她,很快的她便進人夢鄉。
楚橋可以感覺到她的身體愈來愈重,他知道她睡了,而他也累了,他伸出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頭髮,見她毫無反應,確定她沉睡之後,他也輕閉上雙眼,跟著她一起進入夢鄉。
兩人在黑暗中相互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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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亮了,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楚橋從睡夢中醒來,天色已經泛白了。「喂……」他想開口叫嵐玫,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
嵐玫睡得很熟,連楚橋將她放倒在地她都不知道,還繼續睡。
楚橋離開小木屋,他來到自己的車上,從車裡拿出一個紙杯,然後跑到空曠的草地上開始搜集露珠。
而在小木屋裡不知道睡了多久的嵐玫睜開眼時,被眼前的一片黑暗嚇了一跳。
「啊!」她大叫了一聲,然後跌跌撞僮的想找楚僑的人,但是卻怎麼摸也不到。
「你在哪裡?你不要放我一個人呀!」嵐玫想叫楚橋,但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她慌亂的亂找亂摸,不知道跌倒了幾次。
「小心!,我在這裡。」楚橋搜集完露水之後,一回到小木屋,就看見她跌倒在地。
一摸到楚橋的手,嵐玫就死命的抱住他,「你到哪裡了?我找不到你,以為你放下我一個人走了。」
「我去幫你拿解藥,你不要怕了,我就在這裡。」被她死命抱住的身體,滾燙得像火,楚橋不禁也抱緊了她,兩人有一體的感覺。
嵐玫不知道自己抱著他有多久了,直到她不再害怕才放開他,而這時她才感覺到一陣羞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急忙後退,臉色羞赧的道。
楚橋也是一臉尷尬的樣子,「沒關係,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幫我拿到解藥了嗎?」嵐玫問他。
「惟一的解藥就是露水,我幫你搜集了一大杯,應該夠你用的,你只要用露水沖洗眼睛就行了,大約五分鐘後就可以看見。」
「真的?」一想到自己可以重見光明,嵐玫露出微笑。
這時楚橋看看時間問她,「你今天何時離開台灣?」
嵐玫想了一下道:「大概下午吧。」
「這麼快呀!」楚橋自言道。
「雖然不認識你,但是我很感謝你救了我,還幫助我,你真是個好人。」嵐玫表達了她的謝意。
「我還有事必須走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吧?」楚橋必須先回家一趟,他怕父親會發現嵐玫的事,這樣會害了她的。
「你不用擔心,我有解藥,不會有事的。」嵐玫以為他是要趕回警局報到。
「好吧,那我走了。」楚橋對她說,然後把露水交給她。
「謝謝你,再見。」嵐玫很想立刻用露水沖洗眼睛,讓自己重見光明,那她就可以看見楚橋了,但是她又怕見到了又怎樣?他如果知道她說的一切都是騙他的,他一定不會喜歡她,還是保持神秘好了。
「有件事我想跟你說。」楚橋不知自己哪來的勇氣,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大膽的行為連他自己都嚇一跳。
「你說。」嵐玫很高興他握住她的手。
「你就要回香港了,我想問你我們能不能再見面?」楚橋鼓起勇氣問她。
嵐玫當然希望再和他見面,但是她怎能告訴他,一切都是在騙他呢?她心痛的搖搖頭,「對不起,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所以……」
楚橋突然覺得自己好窘,「對不起,你就當我沒說,我太傻了。」
「不,你不傻!」嵐玫握緊他的手。
楚橋也握緊她的手,感受到她的真心。
這時嵐玫不想再欺騙自己,她伸出手摸著他的唇。「能不能給我一個分離的吻別?」她抬起頭問他。
楚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這是我的榮幸,就讓我們把昨天所發生的一切,當成我們之間的秘密吧。」他說完後低下頭封住她的唇,用他的一片真心輕吻著她,十分的溫柔。
嵐玫可以感受到他那兩片溫柔的雙唇,她幾乎快忘記了呼吸,忘記自己身處何方,她多希望這個吻能夠一直下去。
「我必須走了。」楚橋不捨的放開她。
嵐玫已經感到沒有遺憾了,她將會把這個吻深藏在心底的角落裡。「快走吧。」她對他一笑道。
楚橋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他深深望了她一眼後離去。
聽見楚橋離開後,嵐玫開始用露水沖洗眼睛,她等了約莫五分鐘之後,再睜開眼睛時,她果然重見光明了。
「哇,這麼晚了,我要趕快離開才行。」嵐玫跑出了小木屋,然後跳上車,急速駛離了楚齊天的家。
約莫過了十分鐘之後,楚橋再度回到小木屋,但是風玫已經不見蹤影。他望著天上一片藍天,將昨晚的甜蜜回憶深藏心中,而他的唇還因為吻了嵐玫而發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