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潔帥哥 第五章
    「莫允撞。」孫嘉文眼睛晴沉看著突然殺出的男人,衣著還是一樣地閒散隨意。

    「啊——」他語尾聲調微微揚高,扯出一抹笑容,「孫先生,伯父。」

    言明達哼了一聲,「你還跟這小子來往?!」

    「好邋遢的男人喲!」言可人蹙起眉來,「真是什麼人交什麼樣的朋友。言可卿,你也要稍微挑選一下朋友吧!」

    邋遢?莫允捷好笑地低頭看看自己,是不像他們個個像要參加喪札似的隆重,但離邋遢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吧?

    言可卿放意親密地靠著莫允撞,滿面嬌羞笑容地道:「姐,這是我男朋友,我們今天有約會……」

    「男朋友?!」言可人拔高聲音,不敢相信又覺丟臉的睨著眼前的男人,「言可卿,你是故童的嗎?這種男人——」

    「好了!可人你不要說話。」言明達皺眉,「可卿,今天的宴會你一定要出席!不管有什麼事都得取消,何況是跟這種男人出去。」

    他今天便是要把可卿與孫嘉文交往的消息散出去,怎容得這個窮小於來攪局?

    「爸——」言可卿很想翻個白眼外加一根中指,如果不是媽媽吩咐要盡量順從言明達這個親生老爸,她早丟顆白眼走人!

    還好媽媽沒被他接回言家「照顧」,否則怕她現在只是個任人欺壓的女傭。

    「你不聽爸爸的話了嗎?」言明達拿出大家長的身份壓迫。

    可惡……言可卿瞇起眼,柔聲道:「爸,我已經先跟允捷約好了。」

    「取消。」言可達重複,「叫你取消聽不懂嗎?」

    奇怪,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她向來都順著他的話去做——難道地真喜歡上眼前的窮酸?!那他更不能讓她繼續與莫允捷接觸下去!

    孫嘉文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微笑,開口道:「不然請莫先生與我們一同過去?雖然你沒有邀請卡,但憑著伯父的人脈應該不成問題。是吧,伯父?」他轉頭向聞言一愣的言明達說道。

    「呃……嘉文,這——」

    孫嘉文將他拉到一邊去,低聲道:「可以讓可人絆住他,另一方面讓他好好看看他跟可卿之間的距離有多少。」

    「可人?」言明達猶豫著;和私生女的言可卿不同,言可人和其他孩子是他真正疼愛的孩子,要他叫女兒去做這種勾引男人的工作,還是個窮鬼、遭遇鬼……孫嘉文冷笑地看出他的想法,繼續低聲道:「難道你想可卿與莫允捷在一起?既然從可卿這邊無法動搖他們之間的感情,何不從莫允捷那邊著手?」

    「但是,」言明達皺眉道,「嘉文,我也不只有可卿一個女兒,可人也——」

    「伯父,我應讀強調許多次了。」孫嘉文聞言眼神冰冷地低緩輕語,「我只要可卿,否則……寧揚企業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愛他的女人有許多,但他愛的女人卻只有言可卿一個!

    一說到利益,言明達愛女心切的頭腦又清醒過來了;對,孫嘉文著真要接受可人,他們現在也不會在邊髒濁悶熱的空氣裡呆站了。

    「好,就這麼做。」言明達臉色一換,雖還是不怎麼客氣,至少有改善,抬頭柱一臉無所謂的莫允捷望去,道:「你要不要去?」

    「允捷當然不……」

    「不去。」

    奠允捷替言可卿把話說完,卻反而讓她挑起眉回頭望他,心底有一絲絲不滿;雖然她原本也不想讓他去,但他這樣實在讓她有點小小的失望,感覺他似乎退縮了。

    「若是擔心禮服的問題……我們會負責。」孫嘉文笑道。

    莫允捷搖搖頭,「不了。若是可卿想去便去吧!」

    開什麼玩笑,他正避免出現在任何公開場合,何況是這種慈善晚會?雖說莎妮雅不一定會出席,因為這裡不是挪威,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他不想陰溝裡翻船。

    他想到當年那個原本神采飛揚,顧盼間帶著一股傲氣的女孩一瞬之間便慘遭毒手傷害,肚子上多了好幾個血洞,一頭卷卷的粟褐色頭髮讓莎妮稚毫不留情地扯寓頭皮,下手狠戾——那鮮虹的血液與一地的斷髮糾結成一團,怵目驚心。

    他一時的反應不及,造成一個女孩終生的夢魘,令他無比自責。

    這樣的事,他絕不會讓之再次發生在言可卿身上!

    勾住言可卿細腰的手鬆了,他在心底發誓般地撫著手腕上當年為丁阻止莎妮雅所留下的傷痕。

    「想去嗎?」他低頭看她。

    那眼裡有一種企望與渴求,似乎在試探;言可卿輕蹙起眉,說起來,她對莫允撞這人還不是挺瞭解的。

    「不想去……」但他的態度似乎在逃避什麼……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是很靈的。不過回頭一想,有幾人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跑去自取其辱?

    右手緊緊抓住他的大掌糾纏,言可卿朝眼前三人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孫嘉文見狀心底才提起警覺,言可卿已經拉著莫允捷轉身便跑,不忘回頭笑道:「人不可言而無倌,我先答應了允捷的。下次請早!」

    「可卿——」言明達瞪大眼,那個是他向來乖巧聽話的私生女?「一定是那個小子帶壞可卿!她是個那麼乖巧的孩子——」

    「你錯了。」望著兩人跑走的方向,孫嘉文沒有暴跳如雷,只是看著。

    「錯了?」言明明達奇怪地重複。

    孫嘉文沒有回答他的疑惑,只是在心底想,那才是她隱藏起來的璀璨光彩……讓她拉著在街上亂躥,聽到她帶著喘息的笑聲,莫允捷的臉上也不禁被感染般露出笑意,把一干雜事暫時拋到九天雲外去。

    她是有活力的女人,偶爾回頭看他的眼眸中閃著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得意,直到兩人在一座小公圓裡停下,她掏錢投了兩罐飲料,一罐丟給他。

    很喘。他有多少年役這樣盡情的奔跑,然後大口大口的喘氣了?

    還在跳躍的肌肉有些拿不住那丟來的欽料,莫允捷顫抖著打開它,然後迅速地灌下灼熱的喉嚨。

    「劇烈運動過後不可以馬上喝冰水,傷身哦!」言可卿的聲音傳來。

    莫允捷轉過頭去看她,她正豪邁地仰頭咕嚕咕嚕灌水,他忍不住帶著笑意問:「你呢?」

    「我?」越著空檔,言可卿睨了他一眼,然後轉回視線,「我是護土。」

    「護士百毒不侵?」

    「不是,護士懂得照顧自己。」她答。鋁罐再也倒不出半滴水,隨手便往販賣機旁的垃圾箱投去進洞。

    看她如今的表現,莫允捷實在很難苟同她的意見。

    不過他還是聽進她的忠告,放慢喝水的速度,慢慢地一口一口啜著,像小鳥喝水,看著她再投了一罐運動欽料出來。

    她今天只穿了一件無袖連身及膝牛仔裙,顯得特別青春活潑,跟那天的白芭蕾絲比起來顯得貼近平常多了。

    再次灌完一罐水,不過這次沒那麼趕,言可卿才問他,「我們要到哪裡吃飯?不過我好像吃不太下去,跑得好喘——」她的聲音聽起來像在撒嬌,軟軟柔柔的。

    莫允捷側頭想了一想,看了看這方的住宅大樓「你會煮飯嗎!」莫允捷問,「如果會,我家離這並不遠,買菜到我家開伙?」

    他家原本便寓言可卿工作的醫院不遠,所以受傷之後才會送到那裡去。

    「你是說——我煮給你吃?」言可卿呆呆地反問。

    這男人太厚臉皮了了一點吧?他們才約會幾次?還是各付各的哩!竟然就想叫她煮飯給他吃?而且還是到他家——言可卿警戒地望著他,懷疑他的居心,「放心,」他的聲音帶著笑意,因為看出她眼底的防備,把他當成別有居心的危險分子。他摸摸下巴的鬍子,看來外表好看與否真的有差別。「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一個建議;還是你想先去逛街,逛累了再吃飯?」

    逛街?言可卿下意識搖了搖頭。

    拜-,她都工作了一天,哪有力氣呀!

    「那就到我家……還是你不會煮飯?」莫允捷像是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而恍然大悟,微笑地看著她,「我忘了先問你。那沒關係,我煮給你吃也是一樣……」

    「誰說我不會?」言可卿衝口而出,等她說出口才發現自己做子多大的蠢事!

    她應該搖搖頭說不會,等他煮給她吃才對呀!言可卿瞬間懊悔得想咬了自己舌頭,她管他怎麼想她的——不不,她不是在意莫允捷的想法,而是在意自己被他毒死!

    「你會就太好了。」莫允捷沒給她想借口反悔的機會,拉起她的手便往最近的一家超級市場走去。

    他回頭望著言可卿笑,一口白牙在昏暗的光線與鬍子裡特別突兀,怪異得讓她插起嘴角。「第一次有人特別為我做飯——」

    他的口氣很愉悅,像是很感動,卻又輕快飛揚,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沒人為你做過飯嗎?伯母呢?」

    她雖然是私生女,親生老爸又不太理他們母女死活,但媽媽一直很疼她,總親手做便當給她,後來則有周易書讓她欺壓,為她洗手作羹湯,學盡十八般武藝,只為滿足她這女暴君——她至今的人生裡,常常享受著別人的給予。

    莫允捷聽到她好奇中帶著不信的話語,淡淡道:「我媽很少為我做飯,而且…」

    而且後來都是他做飯給全家人——不,主要是給莫允柔吃的多。

    這活聽到言可卿耳中自動演譯成他沒有享受過家庭溫暖——往超級市場的路上,言可卿任他拉著手,走在他身旁。

    在心裡扳著手指想,她瞭解他多少?

    他有兄姐,父母住在鄉下、以前做過管家、現在獨居……然後呢?他喜歡喝白開水、也喜歡咖啡,有不錯的鑒賞力、喜歡看書聽音樂…為什麼喜歡她呢?

    「喂…」她抬頭。

    「什麼事」墨鏡反射著夜晚的燈光,一道刺亮。「問我想吃什麼嗎!我不挑食的,只要你方便就好。」莫允捷有些興奮地說。

    難怪他興奮,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女朋友為他煮飯,光想像一道女性的身影穿梭在他家廚房裡,他就覺得幸福。

    更加地握緊言可卿的手,莫允捷第一次感謝奠允柔對他的使喚,若不是奠允柔,他可能這生永遠沒機會遇到言可卿。

    他不是大男人主義的人在莫允柔的淫威之下,他連一點點的想法都不敢有,他只是很喜歡這種感覺,有份期待,味道倒是其次了。

    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睛,但可以感覺他非常開心——「等著吧!我煮一桌好料給你!」她聽見自己豪氣干雲地保證,然後回握了他寬厚的大手。

    原來,為一個人做事比等待他為你做好更使人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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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善晚各會會場冠蓋雲集,主辦這場慈善晚宴的集團在世界赫赫有名,台灣、香港兩地有名的人士都到場致意捧場。

    溫奇頓公爵或許在台灣毫無名氣,但受溫奇頓公爵所托照顧他的獨生愛女莎妮稚的友人在台灣卻還算是個名人,因此他帶著成日待在家裡等待消息的莎妮雅出門透氣。

    這位友人不知道莎妮雅-溫奇頓身上所發生過的事,只當她是個普通的外國貴族小姐;一種雖然過時,卻又為現代人所好奇景仰的人種……莎妮雅不喜歡這個宴會,沒有莫在場的地方全是一樣的,一樣的無趣。

    她的外表引來許多注目,但她的高傲與不耐促使她不願用英語與人交談,而挪威語並非強勢語言,所以半晚下來,她雖是會場中男士的矚目焦點,卻也乏人護花。

    在莎妮雅不遠處,言可人正糾纏著孫嘉文。

    「你到底喜歡言可卿哪裡?」她都已經表示得這麼明白了,孫嘉文為何就是不要她,反而要那個雜種?!「我哪裡比不上她!」

    孫矗文不耐煩地睨了她一眼;言可人是很美麗沒錯,但是美麗的女人太多,何況去逛一圈整形外科出來,要多少美女有多少,外表的美麗太過浮泛。

    今晚他已經忍受她夠久,久到讓她忘記自己的身份。

    孫嘉文把空的酒杯放到服務生盤上,「既然可卿沒來,招呼打過我也該走了。」

    秘書有出席,他已經吩咐秘書隨便標下一件物品交差。

    「等等,」言可人拖住他,不管其他人的眼光了。「你還沒說出答案!」

    從小到大,她要的東西什麼時候到不了手?孫嘉文是天之轎子,難道她就不是天之驕女,她哪裡比不上那個私生女?!她不甘心,言可卿甚至沒有她聰慧美麗!小小一個護校畢業生,長相平凡無奇,眼光更差,竟然看上那樣一個流浪漢!言可卿都說有喜歡的人了,孫嘉文為何還對言可卿念念不忘,把她甩在一邊?言可卿具有那麼好,比她還好?!

    「言小姐,這不是一個淑女該有的舉動。」孫嘉文鷹眼一瞇,有動怒前兆。

    雖已經引起附近的私語,言可人才不管這些!

    「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私生女?!」她低吼。

    言明達發現女兒正在為言家丟臉,忙跟友人道聲歉快步過去,「可人,你在做什麼?!」

    同時間,一對儷人也到了孫嘉文與言可人身邊,那位女士火紅的身影令人印象深刻。

    「這不是孫先生嗎?」嬌嗲的聲音讓三個人同時將光放到地身上,只見她正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將整個身體親密地靠著他。

    「是你。」那個與莫允捷一起的女人。

    「她是誰?」聽孫嘉文語氣似乎認識她,言可人難掩敵童地望向那個絕艷無雙的女人。

    孫嘉文沒有回答她,只是看著女人身邊的男人——銀華集團總經理,陳棋笙。此刻那個男人並沒有出口干涉身邊女人的打算,只是微笑著看著她幾近挑釁地微抬下頜朝言可人微笑,話卻是對孫嘉文說的,「孫先生,這位小姐是您女友嗎?說話好大聲唷!」

    看不出陳祺笙對這個女人的態度,但著他沒記錯,陳棋笙已經結婚了。

    「不。」孫嘉文謹慎也是回答事實,在商場上,要樹立一個敵人比得到一個朋友容易,所以他不輕易樹敵。「言小姐是明達企業的大小姐。」

    大小姐?莫允柔輕笑,「原來是小卿卿的姐姐啊?孫先生,你改變目標了嗎?」

    「孫矗文一開始就是我的!」孫嘉文來不及說話,言可人高傲的自尊不容許他人把她說得像是言可卿的替代品!孫嘉文原本就是媽媽為她找的對象,是言可卿半路殺出搶走了他!跟她那個偷人老公的母親一樣!

    「呵呵…原來孫先生是個可以任人決定屬於誰的東西啊?」莫允柔眼兒一句,朝孫嘉文鐵青的臉拋去一個媚眼,抬頭朝身邊的男人笑道:「笙,你也買一個給我好不好?拿來當門神一定使妖魔鬼怪退畢。」

    言可人聞言一張臉乍青乍紅,「你——」

    「可人!」言明達今天老臉算丟光了,再也顧不得週遭人的眼光,拉起女兒便住外走。「跟我回去!」

    「不要!嘉文還沒說他——」

    「不要說了。」言明達與女兒拉拉扯扯,而那個煽風點火的人正倚在老公懷中舒服地看戲,唇邊帶笑。

    孫嘉文不愧是商插上有名的厲害角色,雖是臉色難看,還能保持禮貌向陳祺笙問道:「這位小姐是陳總的……」

    陳棋笙無奈地一笑,「內人。」

    她是?!孫嘉文怎也沒想到不,他想過,只是讓他捨棄;他以為……她充其量是陳棋笙的情婦。

    「幸會。」他朝莫允柔低聲說道,隨即轉身遠離這一場混亂。

    望著老弟的情敵身影遠去,冀允柔收回視線,而言家父女那場鬧劇也告結束,在眾人目送之下不風光的退場。

    「呵呵呵,孫嘉文心機深沉,沉得住氣,沒得到小卿卿的心真是意外。」莫允柔對老弟的情敵作出中肯的批評,然後抬頭一笑,挽緊陳棋笙的手幾乎算掛在他手上。「該入坐了,我要那套藍寶項鏈——」

    她目光一轉,忽然發現左前方不遠處有一個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笙,幫我看看,那邊是不是有個外國人?」莫允柔停下腳步。

    不可能、不可能……邊邊跟那邊隔了十萬八千里遠唉!那個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一定是錨覺,八成又是個把頭髮染成金色的哈外族,分不出是台灣人還是外國人。

    聽到老婆語氣中的不尋常,陳棋笆皺起眉朝老婆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個金髮女人?有什麼特別的嗎?」

    「不是錯覺——」莫允柔擰起屑,不再往那邊看去。

    雖然老大說小捷已經是個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不用擔心;但是他在國外做得好好的,為何突然跑回國還留起大鬍子?!身為莫允捷的大姐,她不能不管!既然小捷不說,她不會自己去查嗎?然後查出來的就是這個名字——莎妮雅。溫奇頓。

    活生生的一個惡魔。

    開什麼玩笑?她絕對不要一個女惡魔當她的弟媳婦!一旦那個女惡魔嫁進莫家,和善敦厚的爸媽一定會淪為受虐老人,晚景-涼!

    「柔柔,那個外國女人怎麼了嗎?」陳棋笙不覺朝那個看來嬌小冷傲的金髮女人多看一眼。

    拉著老公的手,莫允柔道:「笙,你去打聽一下那個女人是哪一國人、叫什麼名字;不要引起她的注意。」

    如果她真是莎妮雅-沮奇頓,她一定要趕快把小捷送出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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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一回到家,言可卿抱著沙發上的玩偶便往地板一躺,對電視上的綜藝節目視若無睹地-氣,引起吃消夜的周易書注意。

    言可瓣-氣?她上次-氣是為了什麼?嗯…太過久遠,他想不起來。

    周易書唏哩呼嚕六口當兩口把牛肉麵裝進肚子裡一大碗往茶几上一擱,「卿卿,約會不顧利啊?」

    沒人理會他,只有電視上著名主持人沒氣質的笑聲響遍客廳。

    「你露出本性嚇跑那個鬍子男啦?」有可能。

    畢竟他們初次見面正是言可卿這個雙面懶女最最淑女的時候,鬍子男八成被言可卿對外的應酬臉給騙唉!想當初他也是——世界上怎麼有這麼乖巧有氣質的女生啊……殊不知那是「看起來」,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邪!「相由心生」邊句話一點都不正確!

    「卿卿,你說話嘛……」周易書最見不得沒人理他,挨了過去把那個米奇玩偶抽走挾持起來當人質。

    言可卿坐了起來,眼睛上下掃過他幾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別這樣看我嘛,我會當你決定拋棄鬍子男重回我懷抱哦!畢竟沒人像我對你這麼好,幫你煮飯洗衣兼打掃,要是少於我啊,你這小窩不用三天就是名副其實的豬窩了,還給房東都不要呢!」周易書開始碎碎念兼邀功,讓她一個哈欠打斷。

    「周易書,你愈說愈曉心,知不知道你這副嘴臉像什麼?樓下的三姑六婆!」

    「啊!你嚴重傷害我的心——」周易書做出捧心狀,讓育可卿一拳打在他心口上。

    「別鬧了。」知道他在逗她,育可卿拿回自己的米奇娃娃,「易書,你真的覺得莫允捷會讓我嚇跑啊?」

    「你現在才擔心會不會有點給他太晚了?」呵,看來可卿真的挺在意那個鬍子男哦!

    言可唧皺起眉,「我哪知道莫允捷是…是…唉!」

    「是什麼?」周易書很好奇地問。

    「是……」她也不知道怎麼說!言可卿抱著米奇又往地上一躺,背對電視機瞪著抄發想起不久前的晚餐約會。

    莫允捷住的地方非常高級,高級到令人懷疑他除了管家的工作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兼差,否則怎麼買得起這種高級華廈?還是管家的工作真這麼好賺?

    除了外表高級,裡頭也是一樣整潔到不可思議,尤其當她知道莫允捷根本沒請鐘點傭來打掃的時候,她便直接想到家裡的家務男;那時,她心情還是愉快的,直到吃完雖不美味但還可入口的晚餐之後。

    「你喜歡我哪裡?」她問出稍早悶在心裡的問題。

    他正泡著三亞香草茶,聞言笑著看了她一眼,「一開始是外表。」

    「外表?」或許別的女人聽到這個答察會悶悶不樂,但她可不,反而很好奇地問:「如果是因為外表,那一天站在你身邊的紅衣美女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她不是妄自菲博,而是任何女人往那紅衣美女身邊一站,立刻都會矮子一截!那位美女不僅身材高挑,而且比例美好,雖然艷麗,秀致的眉宇間卻帶著一股英氣,就像是女校裡會讓所有女生祟拜的那種「學姐」。

    其允捷端起泡好的香草茶到她面前放下,「就是因為她,我才會注意你。」

    「哦?為什麼?」

    「因為你跟她不同,看起來就是良家婦女。」

    良家婦女?!「你是不是外國住久了?中文變得有點奇怪。」

    她聽過很多-美,比如憂雅大方、有禮謙虛……等等,但是「良家婦女」?

    「我中文沒問題。」莫允捷笑道,「她是我的姐蛆。」

    姐姐?!她真的被嚇到。那位絕世美女是莫允捷這鬍子男的姐姐?!呃——那莫允撞應該長的不錯咯?雖然她不太注意外表,不過這真是個意外收穫啊!不過「哪有人說自己姐姐不是良家婦女的?」他們姐弟處不好嗎?

    「該怎麼說?」奠允捷覺得很難說清楚,於是決定簡單說:「她是我見過最不會整理東西的女人,隨性又懶惰,常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每天都要我幫她整理房間。

    「我並不要求女人就一定要做家事,但是保持環境清潔是一定要的。所以我絕對不會娶這種女人回家虐待自己下半輩子!」

    那些話,活脫脫就是針對她嘛…「節哀順變。」周易書聽完只送她這四宇箴言,拿起擱在茶几上的大碗往廚房走去處理善後。

    沒道義的-伙。「唉!」言可卿-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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