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九十九翔一早上都在注意小晏,她今天似乎有些恍惚。
小晏抬眼看他,「沒有……」
「你沒事,我有事。」他介意極了那個等在她家門前的男人,「那個要我傳話給你的男人是誰?」
他很想得開的,姑且就認為這種感情叫愛情,反正如果到死都沒遇上其他女人,也可以幸福過一生,但如果現在不,弄清楚盛小晏身邊所有的異性關係,他可能會煩惱猜測至死。
「他……你是說小德?」聽石孟勳的描述,她想應該是小德沒錯。
小德?叫得還真親密,「他是你的誰?」九十九翔有些沉不住氣了。
小晏奇怪地著了他一眼,「小德是我的侄子,大哥的次子。」
九十九翔一下子鬆了口氣,現在他的目標就鎖定在那糟老頭一個人身上了。
她朝他笑了笑,「你這些天有些奇怪,怎麼了?我不到笑話,誰敢刮他?除了龍呔海那個沒兄弟之情的惡魔之外。
「我說……」九十九翔望望忙碌的四周,壓低聲音,「你前些天說的話還有效嗎?」
「什麼話?」
「要當我的新娘那句話,我發現我喜歡你。」
小晏呆了,生平第一次紅了臉,這代表什麼?
「你的回答?」九十九翔頗緊張地期待她點頭,他想,當人家老婆比情婦好吧!
「別……別說笑了。」她恢復神智之後說道,「如果是因為那件你所謂的證據,就算娶了我,沒有還是沒有啊! 」
「不是!」感到真心被污蔑,九十九翔忿忿地大吼,招來許多對異樣的目光。
「怎麼了?」主任從他小小的四方斗室探出頭來,環顧,辦公室後,目光鎖定九十九翔,「孟勳,副總請你下午上去一趟。」
辦公室裡霎時靜得只聽到冷氣運轉的聲音,而主任丟下話後又縮回門後。
寂靜中忽地爆出一聲,「完了,副總肯定要炒你魷魚了。」
辦公室瞬間沸騰,眾人目光齊射往小晏身上,「小晏,你……」
「對不起,我還有事要辦。」小晏從容不迫地以平常的口吻說到。
眾人只好將茅頭指向三角戀情男主角之一,「石頭,你和小晏吵架了?」大夥兒心想,那危險喔,小晏很可能就選擇副總了。
「女人,哄哄就好了,我教你幾招。」其中一人開口安慰。
要他多嘴,女人自己懂得比全辦公室的人都多,還需要他教?想歸想,九十九翔還是很卑微地道:「我和盛小姐沒什麼……」
「石頭,我們決定支持你,勇敢的面對副總吧!男人的價值不在臉、不在金錢,也不在地位上。」同為拿人薪水的小職員,都表示支持他。
但是,並非長他人志氣、滅己身威風,論起石頭這個人,錢沒錢財、人沒人才,全身上下惟一能和副總相提並論的只有那副身材,還有無人能比的深度近視。
儘管旁觀者慷慨激昂,當局者卻顯得過分安靜,有些呆呆的。
「石頭,拿點魄力出來呀!別讓副總瞧不起。」同事甲為他搖旗吶喊。
「我和盛小姐只是普通朋友……」
「你怎能還沒對陣就已退縮?太沒骨氣!」同事乙也為他加油打氣。
「對呀!盛小姐和你在一起真的比較快樂,你感覺不出來嗎?」資深同事說話了。
九十九翔聞言雙眸一亮,真的嗎?那他的希望不就非常認為?「
「都三十好幾了,也該培養自己的信心了,不然盛小姐跟著你只會吃苦喲!」
九十九翔笑咧了嘴, 「謝謝。」
沒錯,他要對自己有信心,那糟老頭哪一點比得上他?雖然他一直認為,當愛情來到時,他一眼就能認出她來,但他卻不得不承認,愛情有時也會不知不覺地與他大玩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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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伯章臉色凝重地放下調查局送來的調查報告,他動用父親在政界的力量,請調查局的幹員調查「石孟勳」卻有了截然不同的結果,石孟勳確實在某私大有學籍資料,但問遍系中教授、助教,卻沒人對石孟勳有印象。
石孟勳確實不出色,但他的寡言沉默,應該也算是一種能讓人印象深刻的類型才是,況且他在害林的老家早成廢墟,查問附近住戶也沒有個所以然,更令人對他的來歷心生懷疑,總之,他的來歷是個謎,他的過去完全是謎。
基於保護小晏的考量,他不可能將小晏交給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看來這一次調查,非但沒有找出有利於石孟勳的資料,反而會更加深父親的信念,是他錯了嗎?他以為這個男人應不是泛泛之輩……
「大哥,我進來了?」盛仲章開門走進書房,「如何?我聽說調查報告送來了。」
「是嗎?那個小子長這麼沒用?」盛仲章隨手拿起桌上的調查報告。
沒用?能將經歷偽造成這樣,還能完全掩藏自己蹤跡的人不能以「無用」稱之吧?應該說太可怕了。
「嗯,大哥,就算我們無法將小晏托付給他,也應該弄清楚他出現在小晏身邊的目地吧?」盛仲章丟下報告說道。
「應該沒有惡意吧,不過還是請小晏身旁的保鑣注意一下。」
「大哥……」盛仲章明瞭大哥心中的失望,但婚姻是小晏的事,如果連她自己都無異議,如何插手干預都是沒有意義的,「或許李仲鳴不像我們所覺得的,他應該會好好對待小晏,看在爸的面子上,他會的。」
最後那句話就是最大的問題,看在爸的面子上,這種建立在條件上的婚姻不會幸福的。
「這一切太快了,爸為何要急著嫁出小晏?」盛仲章幽幽地問道。
大哥的疑問也是他的疑問,不過父親的想法從不對人說,他們也無從知悉,能夠拒絕這件婚事的只有小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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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副總跟你說些什麼?他決定要把你開除了嗎?」
九十九翔一從副總經理室下來,馬上受到熱烈歡迎,同事們圍著他問東問西。
「呃……」他愣愣地看著包圍住他的同事。
「這還用說?副總才不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
「不,他……」九十九翔不知該如何說。
「不一定喔!石頭,副總到底說了什麼?」
終於輪到他發言了,「我想先和盛小姐談談。」不用他開口找人,立刻有人替他將人找來,推進會客室。
完成動作的眾人呼出一口長氣,開始編故事——
「石頭一定自知不敵副總,要談分手吧?」
「才不呢!說不定是邀小晏一同為愛走他鄉。」
女工讀生嗤之以鼻,「當你餓了十天之後再來談愛情與麵包吧!副總都說要與小晏姐訂婚了,石頭還能幹麼?丟工作去喝西北風啊!」
反正流言來來去去就這兩種,一是分手二是私奔,而真相?只有當事人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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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要談?」
九十九翔望著她,她真這麼不在乎?不在乎李仲鳴我他談些什麼?
「應該說,你是否有話想和我說吧?」他坐下,雙手手措交叉在頷下。
小晏靜默,她該有話嗎?有什麼話好說?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父親一聲令下,效率出奇得好,訂婚所需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她現在能說些什麼?
九十九翔等不到回答,心裡開始急了,還是不行嗎?是他自我意識過強嗎? 「李仲鳴已經下令叫我滾蛋,我不能在你身邊的日子,你要自己多加小心……」他憂心道,除下偽裝用的鏡片,「我不能告訴你太多,但你要相信我……」
「別再說了。」小晏一揮豐,起身,「既然不能多說便別說了。」
「小晏……」
「多說無益。」她看著他,第一個令她有心煩感覺的男人,或許這樣是好的,早點讓她解脫,不會再為這個男人亂了心,「我沒有你要的東西,你該去過濾下一個可能的人,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我真的為你擔心,為何你要曲解我的意思?」他有點火大,她總有辦法輕易撩撥起他的怒氣,他為什麼給自己找了這麼個女人?
「曲解?你是擔心萬一我死了,你的東西就永遠找不到了吧? 」
她總是帶著笑意的臉龐如今是一片揪人心的冷漠,令人心寒。
「沒錯,那是我原先的真正用意,但我說過,我現在更擔心你!李仲鳴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你忘了早先所遭遇的攻擊嗎?」
「我怎麼知道這一切不是你設計的,軟硬兼施好教我拿內心深處真的有這種疑慮。
無法信任他人真的很可悲,一旦信任了又怕遭到傷害,從小看得太多,可是沒有人看得到真正的她,最後,面帶笑容、漠視一切似乎成了她保護自己的最佳方法。
她從來不曾因為自己的背景而喜悅,寧可如以前一般,有著平凡的家庭、愛她的丈夫,她深刻體認到平凡才是真正的幸福。
九十九翔怔住了,面龐上的寒意愈來愈深,內心感到的一絲痛意正緩緩地啃噬他的理智,「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小晏無語,默然以對。
九十九翔真的火了,他戴上眼鏡,冷漠混雜著失望痛心的臉孔成為最後烙在她心版的影像,他拂袖而去,徒留下一室令人窒息的寂靜。
會客室外的人們擁進,對九十九翔臉上的凝肅感到出乎意料,自然而然地想看看小晏的情況。
小晏無力地綬暖蹲下,右手揪住胸前的衣服,她討厭剛剛的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了。
「小晏?」一名女同事過去拍拍她的肩。
「請讓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但……有你的電話,說是你的朋友姓林,她……今天去歷史博物館,但博物館坍塌了……」這名同事右手下意識地摸摸頰,「新聞快報剛播呢!好可怕。」
許久不曾出現在小晏頰上的液體緩緩滑落,分不清是為什麼。
「啊,別哭嘛!警察已經趕去救人了,你的朋友一定沒事的。」一堆人爭相安慰。
「不是,不是的……」
從那天起,石孟勳這個人由龍翔中消失了,不久,人們也忘了曾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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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燈光、輕柔的音樂及美味的食物。
「小晏,你在想些什麼?」李仲鳴放下刀叉,柔聲問道。
小晏回神,帶著些微歉意笑了笑,「沒什麼,你和第一次見面的感覺差很多呢!」
「是嗎?」他啜了口紅色的美麗液體,「但也成功的引起了你的注意,不是嗎?」
「是呀!」她有些苦不知味,李仲鳴人很好,或許那晚是她的錯覺吧?
「李仲鳴是個危險人物。」九十九翔的話不期然地躍進她腦海,小晏眨眨眼,想將它趕出腦海。
「真是抱歉,這麼急就訂婚了,我原本是希望能再緩一 緩……」他略帶歉意地道。
「不會的,反倒是盛老給了你不少壓力吧?」小晏微笑 道,「他從不會想到別人的難處,只一味想到自己,都忘了你或許有另外喜歡的人。」
「沒有。」李仲鳴快速地說道,「我很高興盛老讓我有這個機會遇到你。」
沒想到他的計劃進行得異常順利,盛懷雄會看上他當女婿,也好,省去他不少麻煩,雖然在結婚之前得扮演一個溫柔的情人,陪這個無趣的女人。但他很享受狩獵的過程哩!
看著獵物被他耍弄得團團轉的模樣,那種異常舒暢的快感充滿全身,令人興奮得發抖。
年輕時,他是南布魯克斯中最令人膽寒的幫派首領,不論是警察或是迷路而進入南布魯克斯的觀光客,只要他興致一來,一律被他玩弄至死,誰教那些人笨,只要是紐約人,誰都不敢踏人南布魯克斯區半步,在那死亡的人,警察也從不指望找出兇手,觀光客無辜?那是他們的命!
後來他體認到,做個讓人望而生畏的人,遠不如在人毫無防備時咬他一口來得有趣,於是他去上學,為自己弄來一個哈佛學歷,哈哈,想到看那些書獃子發現自己真面目時的不敢相信、震驚,到後來的恐懼求饒,再再令他快活不已。
現在的黑社會不流行打打殺殺打出的天下了,全球六大黑道哪是單憑殘殺闖出名號的?資訊科技發達的今天,只要動動頭腦、動動手抬,幾千萬就此入帳,何必拚個你死我活?
殺人只是無聊時的消遣罷了,那些螻蟻之輩死一千個都不足惜,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本就是生存定律啊!
明天,到了明天,他的願望就實現一半了,總有一天,他要脫離新義安、脫離三合會,成為和六大黑道齊名的人。
小晏並不知道他心裡所打的主意,她不愛他,更沒有一點點喜歡的感覺,反而有一種不悅的厭惡。
得知她訂婚的消息時,以宜並沒有表示贊成或反對,只是問她一句,「你喜歡他嗎?你在乎他如同我在乎至辰嗎?」
她知道答案,但沒有回答以前的問題,除了朋友和母親,她從未在乎過什麼,將來也不會有,所以和誰結婚不都是一樣?
「副……仲鳴,你可以告訴我,你喜歡我哪裡呢?為什麼在這樣短短的時間裡,就決定要娶我?」
「你的一切都讓我著迷。」
「連缺點?」
「連缺點。」
小晏端起紅酒,或許這樣也不錯,嫁給一個愛她或是想利用她的人都可以,如果結不結婚她都不在乎,那麼嫁給一個需要自己的人也不錯,至少、至少她還有這麼一點價值。
她笑得有些虛幻,像看不見眼前的任何東西一般,「請多多指教,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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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紫方走進辦公室便見上司極沒形象地癱在椅上,活像魚攤上快被曬死的魚乾,「副總裁。」
「別吵我。」九十九翔動也不動。
「副總裁。」
這次他連哼都懶得哼了。
「九十九翔,你是這樣子管理龍吠集團的嗎?」
九十九翔霎時猶如魚乾變回鮮魚,那聲音是……不可能吧?!
「海?」九十九翔好感動,「你良心發現了嗎?」
龍呔海冷冷地膚他一眼。
他的妻子夢嫣從他背後出現,笑盈盈地融化了龍呔海所帶來的冰層,「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送你BB彈!」兩個小女娃一人一槍,砰砰砰連發三彈,姐姐琳琳有良心地避開要害,妹妹就毫無顧忌地朝九十九翔心口、額間射了去。
「琳琳、琅琅,太沒禮貌了。」夢嫣低聲斥喝。
龍呔海護女心切,「九十九翔皮厚得很,打不痛的。」
沒良心!也不用太期待龍呔集團的當家會有「良心」這東西,他認了,誰教他倒楣,矮了這魔鬼一截?
「是的,夫人。」九十九翔站直身,面無表情地道,「小姐打不痛的。」
鬼扯,痛死了!沒良心是會遺傳的嗎?枉費他平時多疼這兩個小女娃啁!
他恭敬有加地退到一旁,「突然回日本,有何要事吩咐?」
龍呔海在桌後坐下,夢嫣開口道:「我們在紐約遇到了寒接輿,他說你惹上了大麻煩。」
大麻煩?是啊,大麻煩。他一想到懸在心裡的那到倩影就愁眉苦臉。
見九十九翔垮下臉,夢嫣更加關心地問道:「真有那麼棘手嗎?」
九十九翔無意識地點頭。
龍呔海皺眉看向表弟,「一個小小幫派你也無法應付?他對你應該沒有威脅。」
夢嫣點頭附和,她在台灣住了那麼多年,也只知道竹聯及四海,沒聽過新義安。
九十九翔也學表哥皺起眉,「總裁,你在說些什麼?」
「寒接輿詳你惹上了新義安堂主李光仁之子,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夢嫣說完後,好奇地問道:「請問,若不是煩惱這個,你在煩惱些什麼?」
「女人……」等他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什麼後,要收口已來不及了。
龍呔海沉下臉,「我聽說你在調查台灣調查員的死因,你是這麼辦事的嗎?」雖然早知九十九翔是藉機到台灣玩,但沒想到他會這麼混。
九十九翔表面懺悔,心裡嘀咕死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為什麼要生氣?」夢嫣笑盈盈地道,「翔有心儀的女孩是好事呀!琳琳、琅琅,你們又快當花童了,高不高興?」
小傢伙只想到美美的衣服、好吃的蛋糕,立刻點頭如搗蒜。「爹地,我們要穿漂亮洋裝!」
嗚……小表嫂果然是好人,過去對她的請多捉弄真是不應該,九十九翔對夢嫣簡直感激涕零。
「咳!好吧,這件事先擱一邊。」龍呔海就是拿妻子、女兒沒轍。
「是,總裁。」九十九翔偷笑。
龍呔海投去警告的一眼,「夢嫣,你先帶琳琳、琅琅出去。」
夢嫣聽話地出去,明白接下來的話「兒童不宜」。
「李仲鳴二十歲之前在美國中國城是響噹噹有名的人物,十三歲便拿下四條人命,手段殘酷得令人髮指,二十四歲自哈佛畢業,與其父同為新義安中堅,二十六歲回國任職於龍翔,意欲取代竹聯。」說罷,龍呔海頓了一下,「這些是寒接輿要我轉告你的。」
九十九翔不禁為李仲鳴輝煌的紀錄咋舌。
「你自己好自為之,如果沒自信,就先為九十九家留下一個種,我對阿姨也有個交代。」
「喂,你是不是我表哥呀!」九十九翔嘔極了。
夢嫣不知偷聽了多久,進來說道:「翔,你不是有喜歡的女人嗎?何不快快娶進門?」
說到這個,更令他傷心,「她是李仲鳴的未婚妻。」
夢嫣聞言笑了下,「這下更好辦了,毀了李仲鳴,再搶走他的女人呀!」
九十九翔愣了下,「呃,夫人,中國不是有句諺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可得謹慎才好。」
是跟龍呔海相處久了,潛移默化嗎?善良的小表嫂竟說出這種話,琳琳、琅琅的前途擔憂哪!
龍呔海冷冷地接下去說道:「中國另一句諺語暈這麼說,禍從口出,這是千古名言。」
「是。」九十九翔苦笑。
夢嫣看得出這個小叔很為那名女子煩心,「你真的喜歡那女孩,對不對?」
「嗯。」
「是東家小姐嗎?」對兩家的事,她略有耳聞。
「別說笑了,小表嫂……呃,夫人。不是真澄。
是嗎?夢嫣好奇地追問:「是哪家小姐讓出色的你迷戀?」
出色?龍呔海不悅地瞥了妻子一眼,她則好笑地親了一下他的頰。
九十九翔當作沒看到,他覺得戀愛中的男人都像白癡,行為失常,「是個台灣女孩。」
「同鄉?」夢嫣雙眼亮了起來,「你有眼光,海,你出去看著琳琳、琅琅,別讓琅琅拉著琳琳亂跑。」
「你要和九十九翔獨處一室?」龍吠海極度不願離開。
「海——」夢嫣拉著他筆挺的西裝袖子央求。
半晌,他棄械投降,以眼光示意九十九翔安分一點,才不甘願地出去。
夢嫣這才轉向小叔,「現在你可以說說看,你和她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夫人……」
「我不是夫人,我是你的表嫂。」她清楚,每當他想撇清界限就叫他夫人,這招已經對她沒效了。懷著極不安的心情,九十九翔一五一十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