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政洽生態就是這麼奇怪,政商是永遠分不開的,而唐家成功地以黑色勢力進人政治圈,留下了深厚的根底就該放棄以往的惡霸作風以免讓後人訪病。所以,我們這一代把*唐人幫*解散,但是卻早已經把野心和勢力往外擴張。
「將最有戰斗力的組員調派到香港和大陸內地,但是我們唐氏已不再直接領導他們;我們提供資金和意見,跟他們交換的是門路和內路消息,彼此之間有默契。如果他們要想改變合作對象的話,我們也沒有意見絕不插手;也就是說,即使以後他們讓各個地方政府剿滅了,也不關我們唐家的事。」
「真狡猾。反正好人讓你們當,壞事都不關你們的事就對了,是不是?」詠蓮第一次聽聞如此荒謬的合作關系。
「就如你方才說的,我們也只是找到了適合自己走的路,誰也沒有逼誰。就拿陳、王、張三家來講吧!就算他們沒有自願往內地發展的話,遠是會有其他的當地人或是外來勢力想吞盤,他們的侵入只會讓情況更明顯,也比其他吃人骨頭的惡霸要更有能力維持警力無法達到的秩序。」
「聽起來像是很有道理,那為什麼你們現在又要插手台灣的地盤;」
「自從*唐人幫*解散後,田大海表面上接受安排進人*艾邁斯*,實則野心勃勃地從中搞鬼,很多的罪名你都可以在報紙上看到;最重要的是,他想利用「唐人幫」的餘威,重新吸收一批新血,而他自然就是那個帶領各路兄弟的龍頭老大。」
「而這些新血又以未成年者居多,就是看中了他們即使失風被捕也只會輕判而已,如果觸犯了重大刑案的話,還可以代替其他已經成年又有前科的流氓巨罪?」詠蓮如是猜測道。
「聰明!我果然沒有白疼你。」唐立人的誇贊只引來詠蓮的一個白眼,不過他仍是很開心地繼續道:「還有,就是校園內外都有很可觀的保護費和毒品銷量,這些是以前我們沒有注意到也不屑為之的。」
「而田叔死了,各個稍有能力的角頭都想分刮他的地盤,所以你才想找個可信賴的人來扶植?」詠蓮微挑起弧形優美的眉梢,相信自己的判斷和事實沒差多少。
「真不賴!你果真……」
「我知道了!我了解你的心意。」詠蓮才不想再聽他說什麼眷寵、疼愛的。這人平時說話夠難聽的,今天好像打算在他人面前把一年份的甜言蜜語說完似的。
「那麼你還反對我動那個男孩嗎?」唐立人碰了一鼻子灰倒也還有些風度。他只懶洋洋地瞪了在一旁偷笑的其他觀眾一眼,要他們最好收斂些,免得待會他還得吩咐金總管把他們踢出去,費勁!
「我想,我根本無權插手,隨你高興。」
「這麼快放棄了?我說過,若是不滿意我的安排的話,你隨時都可以提出意見。」唐立人傾身向她,親暱地抓起她的一撮發絲在手上摩掌著,感受那股絲滑如綢緞的觸感。
「我不習慣將他人的命運像耍弄布偶一樣地拿在手上玩。」詠蓮輕輕甩動她烏亮的黑發,也一並將他手上的發絲甩離他的掌握。
「你在抱怨我對你的箝制?」唐立人粗暴地抓回一把烏絲,過大的力氣將詠蓮整個頭顱拉扯回他的氣息范圍內。
詠蓮吃痛地驚呼一聲,不過隨即又咬住了下唇,不讓求饒聲輕易脫口。
「你對我似乎很不滿意!」唐立人咬著牙磨出了這句話,濃濃的怒氣噴灑在詠蓮不得不仰望向他的白皙臉龐。
「不!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事情,不僅幫我還清了債務還讓我住華屋,每天錦衣玉食還有傭人伺候,能得你的恩寵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夠了!你真有本事。」唐立人陰驚地狠瞪她一眼後突然就松開了他緊抓住不放的黑發。「走開!暫時別讓我看到你。」
唐立人像是不屑再讓詠蓮擾亂人心的倩影人他的眼那般地轉開視線。
詠蓮也不想留下來繼續讓其他人用研究的眼神看她和唐立人之間的爭執,她狼狽地起身走出客廳,想讓室外的和風吹散一身的冰冷。
她今天已經涉人太多了,雖然她知道這些都是唐立人這幾日來刻意讓她參與的,但是他的用意仍是個謎,這是他對待他的女人的一貫作風嗎?
難道他不了解這樣的方式很容易讓愚蠢的女人,以為自己已經幸運地在他心中占有了舉足輕重的分量嗎?
尤其是像她這種不自量力的女人。
* * *
「嗯哼!二少……」
「是不是頭等艙的冷氣太強了,讓你們每個人都帶著傷風來開會?那我實在是太過意不去了,提醒我下次讓卜秘書幫你們訂經濟艙的機票就好了。」
「二少的心情不錯,還可以跟我們開這種玩笑。」陳泰乾笑幾聲。
「我會讓你們有機會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嗯……敢問二少令天的會要再繼續下去嗎?」張鴻范問道。
「等我大哥回來後再繼續好了,反正沒有經過一陣廝殺也很難看出這些人的實力。」唐立人思緒」轉又吩咐道:「把這個向海肅的資料做一份詳盡的報告給我。」
「是!」眾人一同回答。
「二少,關於田大海是否還有其他留在*艾邁斯*的眼線這件事,您打算從哪裡著手清查?」王辟開口問。
「就從曾經發生過問題的各個貨運安檢部門開始好了,我要每一個接手負責人員的資料,還有托運公司負責人的資料各一份;給我多注意一下美國丁氏和莊氏的動向,他們或許會在近期內找機會接觸那個神秘人。」
「有沒有可能這一抓會有一大串像粽子那麼多的叛徒?」陳泰笑嘻嘻地比喻著。
「我想田大海當初安排進去的人手絕對少不了一大串,所以我們才要先掌握這個關鍵性的人物。」唐立人沉著臉說著,眼光不自覺地落在對面一整片光潔的落地窗外,搜尋著剛才那個飄離的纖細身影。
「還有,通知那個縮在澳門的唐老大,要他盡速回來辦公,我絕不會讓他閃過今年的股東大會的,要是*艾邁斯*的經營權從此易主的話,全都是他的責任。」
「二少從來不吃虧,大少利用田大海的計謀逃離台灣逍遙了兩年,您卻是想了個好計策,在人前玩了兩年,讓想挺您的股東們也不敢拿自己的荷包開玩笑。」
「這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不,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還不是因為二少足智多謀。」
「繼續呀!只不過,你們還是別想要我收回讓你們坐經濟艙的泱定。」
* * *
待一干人等離開「唐人居」後,唐立人又馬上找上了獨自漫游在前院的詠蓮。
「你似乎很能自得其樂?」
「要不如此,你要我如何消耗這一大把無所事事的日子?」詠蓮將眼前繽紛的美景收人心底,以便再換回面對唐立人時的一貫冷淡。
「我相信你對我的埋怨一定不止這些,何不一次說完?」
「你一定認為我是在拿喬,對不對?」詠蓮迎視著他的目光,盡力想漾出一朵笑容,那笑靨映在唐立人黑眸中連她自己都覺得虛假。
「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對你可有過什麼無理的要求嗎?還是你又覺得我哪裡不把你當人看?我又傷到了你那顆驕傲脆弱的自尊心?你說啊!」唐立人怒急攻心,到最後幾乎是不在乎遠處下人們的目光,抓過詠蓮的肩膀狠狠地搖晃著她狂吼了出來。
「你又生氣了,為什麼你總要讓我惹你生氣呢?我只會讓你不快樂而已。」詠蓮虛弱的笑像是在諷刺著唐立人的自討苦吃。
「該死的你!」唐立人忍住激憤的情緒,又再次粗魯地推開她。
「你是故意的!」短暫的沉默後,他猛然抓住了腦海中一閃而逝的念頭。「你一直都在惹我生氣,目的就是要我自動放你走,對不對?」
「有哪個女人會傻得甘願放棄這種舒適的生活?」詠蓮盡力穩住心中的波濤,就怕到此地步而功虧一簣。
「你就會!」
「是你太看得起我了。」
「不管你是不是、或要不要,就是別想離開我身邊!你可以繼續試試看,搞不好運氣好的話,我會讓你氣得爆血管也說不定,到時就算你想下地獄都沒有人會攔你。」唐立人森冷地撂下話後便踏步離去,所以並沒有聽見詠蓮最後又喃喃說出的話。
「地獄?何必等到那時候?我不是早就已經在裡面煎熬許久了嗎?」
* * *
只是詠蓮絕不會想到,她的煎熬在當天晚上便宣告結束;當然不是因為唐立人真讓她氣得爆血管,而是他給了她另一種選擇唐立人並不是沒有為自己奇怪的心態納悶過,留一個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到底能有什麼樂趣?
她的美並不是極致的,走遍世界各地看過的絕色美女數都數不完;她也沒有特別吸引人的內韻,他認識的女性朋友之中多的是身懷特殊技能和有豐富學術涵養的高知識分子;她既沒個性又沒操守,沒有女強人的氣勢更無千金小姐的氣質,不懂婉轉承歡和曲意奉承……
她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他就是不肯讓她走?為什麼只要一想起身邊缺少了她低沉徐緩的說話聲音和輕淡的玫瑰花香,還有那柔軟的嬌軀、溫熱甜蜜的氣息,他就會有悵然若失的感覺?
難道就因為她不是那些迫在他後面跑的女人?
她的淡漠刺激了他征服的欲望?
會不會是他在征服她的同時,連自己也被她收服了而不自知?
否則比照著她的雲淡風清,他的浮躁和不安不正是一種諷刺嗎?!
太可笑了!想不到他唐立人也會有搞不定的女人!一個對他冷感的女人,他還要她做什麼?
唐立人像是有了某種頓悟,也下了某種決定,對詠蓮能影響他自稱超自制的情緒的這份能耐,也有了不可思議的發現,對付她竟然比對付那些商場上的敵人要花費心思和吃力。
見到總是避他如蛇蠍的詠蓮終於在就寢時間步人房內,他也能體會那種想要卻要不到的無力感。
是該放手的時候了嗎?
「你過來。」
詠蓮不落痕跡地想要探詢唐立人臉上的情緒,輕移的步伐不躲避地靠近他。「還不睡嗎?」他的眼神奇異得讓她無法理解。
「我現在有比睡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唐立人牽起她細柔的手,端倪著她手掌心的紋路。
密密麻麻的細網在上面交錯縱橫著,難怪他總是猜不透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女人。
「你有重大的懿旨要頒布嗎?」不知為什麼,詠蓮心中竟然為這個還未公布的事情心慌了起來,有著揮不去的沉悶感。
「我想,你一定會很高興才是,因為我決定要放你走。」唐立人沒有抬起頭,仍舊用心地研究著地手心上那些不知名的紋路。
他猜想著詠蓮必是驚喜得笑開了那張艷似驕陽的俏臉吧!
所以他當然也錯過了詠蓮臉上來不及隱藏的失落與淒惶。
「你確定?該不會又像上次那樣,不到幾分鍾的時間又反悔了?我可不想再把那些衣服拿進拿出的了。」她的聲音聽起來輕松淡然。
意外地,唐立人竟然拿起一旁茶幾上的電話,按下主屋的總機——
「金總管?明天讓人來收拾康小姐的衣物,吩咐司機隨她的意願送她到她想去的地方。還有,誰都不能阻止她離開,包括我在內。」
詠蓮愕然地看著他掛上電話。「為什麼是明天?」這是她渾沌的腦袋中唯一想得到的問題。
「因為,今晚我仍舊要你。」
「是最後的溫存嗎?」
「是最後也是最初。我要你展現出以往你刻意保留的熱情,」他緩緩地將闐黑的眼迎向詠蓮盛滿驚歎號的瞳孔。
「我還要你的心跟著身體一起燃燒,沒有一絲的保留;」他的手緩緩的收攏,將她圍困在他合起的雙臂中。
「我也要你全部的熱力在我的身下沸騰蒸發,毫無保留;」他將整個臉龐貼靠在詠蓮柔軟的小腹上,吸取著她身上特有的軟馥溫香。
「我更要你全心的感受著我的一部分深埋在你深處的親密融洽,我們之間不再有空隙。」他貼靠著詠蓮小腹上的臉孔沿著她柔軟的體膚和起伏的曲線,緩緩地爬上她的水蛇腰、再到突起的豐滿處、一陣流連之後又爬上她纖細的頸項,吮舔著她急速流動的頸動脈。
「你的要求……沒有衡量的標准。」詠蓮虛軟的依附在他的身上。
「我會知道,我就是會知道!」唐立人一把抱起她輕顫的身體,邁步往臥房走去。
你若是真的知道,為何偏就不知道我深陷迷途的心?感受不到我奮力柢擋你的吸引力?詠蓮狂亂地在心中嘶喊著。
「吻我!」唐立人將她輕放在床沿。
他仍是一副桀驚不馴的模樣啊!這一幕會是她珍藏的記憶片段。
詠蓮踮起腳尖,伸出小巧可愛的舌頭,輕輕地在他有稜角的唇線上滑動勾畫著。
直到唐立人懲罰性地雙臂緊箝住她的細腰時,她才像個勇氣十足的探險家,將濕軟的丁香小舌滑進他的嘴裡。
這是個纏綿溫柔的吻,兩人的交纏在呼吸漸漸急促時才依依不捨的結束,也趁此補足嚴重缺乏的氧氣。
這次唐立人拿回了主導權,強勢地吞噬了詠蓮誘人的紅唇,滑溜的舌頭在她的嘴裡鑽探,勾引著她的小舌跟著他起舞,緊緊糾纏不放。
詠蓮沉迷在他狂浪的撩撥下,雙手不自主地圈住他的頸項,拉近兩人的距離,飽脹的胸口挑逗似的在他的胸懷磨蹭起來。
「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熱情。」
唐立人啄咬著她紅腫不堪的菱唇,合著她濕潤的唇瓣,含糊地要求她釋放出他想要的熱情。
詠蓮輕柔地滑開他的掌握,也順勢將唐立人推坐在床沿,然後低垂著羞紅的臉龐矗立在他面前。
她微微抖動的雙手開始解開她身上的衣物,一顆顆地將絲質襯衫上的鈕扣扳開後,露出滑如凝脂的雪膚,剩下的白色絲料胸罩包覆著那兩團呼之欲出的乳房。
接著那雙代替唐立人行刑的手滑向她的腰際,在絲料長裙的鉤扣上摸索了一陣後,淡紫色的布料便飄然落至地面,現出了她-纖合度的修長粉腿,也坦露出最裡層的白色絲質內褲。
「你真是完美的化身……」
唐立人贊歎出每次見到她完美無瑕的胴體時都會出現的癡迷,她的美在於總讓他不自覺地便深深地受她吸引。
聽見他的贊美,詠蓮像是得到了這世上最好的鼓勵,自信地挺起胸膛將最後的遮蔽物盡數卸除。
「我相信這次的經驗肯定會是我生命中永遠的記憶,最美好的。」說出他心中的期待和亢奮,唐立人難抑心中的狂喜。
「我也相信一定會。」
詠蓮魅惑的貓眼傳遞出濃烈的煽惑力,像只性感惹火的野貓,帶著撩人的風韻接近唐立人————
「接下來,我也要解放你!」
她彎下身,將柔細的手指沿著唐立人的手臂爬向他寬厚的頸肩後,來到他亞麻襯衫的襟口,像兩只滑蛇般地挑開他的衣扣,撥下他的衣襟露出完美結實的胸膛。
詠蓮調皮的手指滑下他光滑的胸口,劃下一條火熱的引線,抵達唐立人的褲頭處。
此時的詠蓮已經半跪在他的面前,將兩人的注意力接引到她視線的落點,纖白的手指也扳開了唐立人的休閒褲頭,他順勢配合著微挺起身,讓她順利地完成工作。
詠蓮將手停留在他腰際的性感底褲上頭,不可抑制地紅起羞澀的臉頰,也訝異著自己身上的異常反應。想不到光是這簡單的動作,她的身體竟然已經狂燃起火苗,雙腿間隱約還可以感受到些微的濕熱氣息。太丟人了!
「啊!會痛……」詠蓮試著想躲開他的捉弄,但是身體偏又不由自主地弓向他,腿間火燙的進出燒灼著她全身敏感的神經未稍。
很羞恥地發現她正舒服地享受著這種激狂的歡愉。
詠蓮漸漸地抓住他有力的節奏,纖手也順勢抓握住他支撐在她腰際的手臂,隨著他的挺起她會配合地讓自己更深地吸咬住他的赤焰;跟著他的撤離她也能適當地挺起身體保留最完美的空隙。
「對!就是這樣,你學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