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餐廳的桑音,隨手叫了一部出租車便上了車。
那個該死的宮辭,她可以不計較以前他的風流帳,但這些女人實在太過分了……她氣忿地想著。
“小姐,要到哪裡?”老實的出租車司機一看到桑音坐上車到現在已經過兩分鍾了,但還不見她開口,於是連忙問道。
“到我家啦!”桑音說道。真是笨司機!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就連長相非常忠厚老實的司機也被桑音看成了作奸犯科的大壞蛋。
“但你沒說你家住哪,我怎麼會知道呢?”
“是喔……”桑音說了家裡的地址後,出租車便發動了引擎。
桑音要出租車司機在離她家公園的前一百公尺停車,付了車錢後,桑音慢慢地徒步走回家。
上了樓,從皮包裡掏出了鑰匙要開門時,隔壁的宮辭已早她一步開了門,將她拖入他家裡。
“做什麼啦!放手……”桑音用力拍打宮辭的胸膛,企圖掙脫他的懷抱,不料宮辭卻越抱越緊,幾乎令她透不過氣來。“放手……”
“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你去哪裡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宮辭臉色沉暗。當他好不容易甩掉謝雅花追出去時,卻發現她已坐上出租車先行離去了。
於是他匆忙結了帳,回家後,就一直撥著桑音家的電話,但始終沒人接。於是他又出去按了對面桑音家的電鈴,想向桑欣的弟弟問問看她有沒有回家,但也沒有人應門。
浮躁的他,就這麼坐在客廳裡喝著酒直到他發現有人上樓,開門察看;一發現竟是桑欣,他便二話不說,霸道地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房子裡。
“關你什麼事!放開我!”桑音的心情還處於極度不悅當中,沒法強迫自己要好聲好氣地對待宮辭。
“關我什麼事?”宮辭冷著臉看著她。
“當然!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啊?我去哪裡還得向你報備是不是?”桑音好不容易使出了全力推開了宮辭,轉身就想走出客廳。
突然,宮辭笑了。
“有什麼好笑?”桑音火大地轉過頭對宮辭吼,天知道他的笑聲有多麼地刺耳、多麼令人痛恨嗎?
“你在吃醋嗎?”在了解桑欣對他並不是全然無動於衷時,他開心地笑了。每次她和他約會時,並沒有表現快樂的雀躍模樣,令他還有些擔心。或許謝雅花在餐廳的出現,並不全然都是壞處呵!
“吃醋?”桑音瞪著宮辭。“收起你那令人惡心的笑容,要我吃醋,等下輩子吧你!”
“是嗎?我怎麼聞到好酸的味道?”
“奇怪!我怎麼聞不到,我看是你鼻子有問題吧!”桑音不再理會宮辭,拉開了紗門,便要離去。但宮辭卻攔腰抱起她,大步跨向自己的臥室。
“做什麼啦!快放手!”氣忿的桑音,用力咬了宮辭的手臂。
宮辭哼都不哼一聲,任由著她咬他。
桑音更大力地咬著,直到他白色的襯衫沁出血漬才停了下來。
“你不痛嗎?”
“你說呢?”宮辭根本不在乎她的舉動。
“我管你痛不痛!”桑音雖是講得如此不在意,但是眼神仍舊不由自主地瞟向宮辭被她咬傷的那只手臂。
“說謊!”宮辭轉過頭,看著牆上所掛的海報。“這是我從你弟弟那裡要來的,我很喜歡它。”
要來的?何不說是勒索來得快!桑音的眼中迸出怒火。“看你的表情有些不以為然是嗎?”
“當然!”
“你知道嗎?我看到這張海報後,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是嗎?那是你的事。”
“真是冷淡的女人,怒氣還未消嗎?”宮辭坐到床邊,撫著她白皙的臉頰。“你知道嗎?我只愛你而已。”
“說謊的男人!”桑音雖如此說,但聽到宮辭的話,一顆心還是劇烈地跳著。
“你才是說謊的女人!”宮辭抱住了她。“明明在乎得要死,卻又死鴨子嘴硬。”
“誰死鴨子嘴硬了?放開你的手,別想乘機毛手毛腳。”
“目前為止我是動到你的手而已,等一下說不定真的會動到你的腳呢?”宮辭意有所指地說道。
“色狼!”
“我記得你很喜歡我如此做的,而且根本都沒看過你拒絕……”摟住她的大手由她的腰慢慢往上移,不停在她的胸脯上摩挲著。
“不要!”桑音的小手握住了宮辭的手,拒絕的企圖非常明顯。
“你不要?可是我要。”宮辭的雙手握住了她小巧的胸脯,令她痛呼。
“好痛……”
“你剛才咬我也是這麼痛的。”宮辭邪邪地笑了,將她推倒在雙人大床上。
“我說過我不要……”桑音正想找“借口”拒絕時,卻被宮辭給識破了。
“你別告訴我你今天‘生理期’來了。”
“是呀!”桑音抬高下巴,不悅道。
“我看看不就知道了。”這不就是求證的最好方法了?
“不要!色狼……”桑音還未罵完,便發出一聲驚呼聲,宮辭將她的窄裙拉高,露出了她平坦白皙的腹部,褪下了絲襪,拉開了她的雙腿,手伸入了底褲裡,探著那美麗的幽境。
“說謊要付出代價的!小紅帽!”他滿意地露出一抹笑容,手伸了回來,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全身赤裸地站在她的面前。
“不要!”
“別拒絕我,我知道你也想要的。”宮辭壓上了她,制住她的雙手,開始解著她的鈕扣,褪去她的窄裙和底褲。
“乖!聽話!不然我等一下會好好的懲罰你哦!”宮辭的舌逗弄著她的耳垂,並不時地吹著氣,令她不停輕顫著。“你想知道我是怎麼懲罰你嗎?那就是令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宮辭露骨的表示,令桑音的臉紅了起來。
“了解了嗎?”他低頭吻住了她,手挑開她背後的鉤子。
“我很……怕痛的……”桑音小聲地說道。
桑欣的話,令宮辭了解到她未經人事,於是他點了點頭。“我也很怕痛的!”
他開玩笑道:“等會兒別把我的背給抓傷了。”
“討厭!”桑音害羞地說道。
“你的討厭會讓我以為你是喜歡呢!”他的唇吻腫了她的唇後,才不捨地往下移動。“你是我的!別忘了。”他的舌滑過了她美麗的曲線,吻住了其中一個美麗的蓓蕾,並不時地輕咬、吸吮時,手也不放過另外一個……
激情過後,桑音擦去了宮辭額際的汗水:“很累嗎?”她萬般嬌羞道。
“不會!很舒服。”宮辭邪惡地笑著,翻過了身,摟著她的腰,抱起了她,她優美的女性曲線正緊緊貼住他剛毅有力的男性身體。宮辭的手輕輕在她的背部游走著。天知道他多想觸摸這美麗、光滑的背部……
“是嗎?”桑音露出了微笑。
“當然……”要不是念在她是第一次的分上,他一定會再狠狠多要她幾次的。
他在心裡想道。“倒是你,累嗎?”
“當然累。”桑音的頭枕著宮辭的胸膛說道。
“還痛嗎?”“痛呀!”桑音俏皮道。
“那我幫你看看好了。”宮辭的手作勢就要往她的大腿撫去,卻被她給握住。
“別亂摸!”
“我剛才就全摸過了,而且說不定你的身體我會比你更熟悉。”宮辭戲謔道。
突然,桑音的眼神黯了下來,貼著宮辭的胸膛不再說話。
“怎麼了?”宮辭關心道。
“沒什麼。”桑音搖了搖頭。
“別想騙我。”宮辭警告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那好,那是你說的。”桑音深吸了口氣,從宮辭身上坐了起來。“我們何時結婚?”她用著復雜的眼神凝視著宮辭的眼。原本她以為自己可以淡然的,但她發現自己做不到。
桑音也知道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而以宮辭的個性來看,他不可能會給她任何的承諾。同時,她也了解到這句話一說出口會有何種下場,她可能會失去他——
宮辭愣了愣,而桑音見到宮辭的表情後,有些自嘲地笑了。
從宮辭的身上起身,忍著下腹跟雙腿的疼痛,她緩緩下了床,拿起了自己的衣物穿上。而宮辭則隨便套了件浴袍,從床上跳了下來。
“你要去哪裡?”宮辭慌張地拉住了她的手,他會有呆愣的表情是因為他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令他一時反應不過來。並不是嫌惡她,其實他高興都來不及了。
“回家!”桑音淡淡地說道。
“不准走!”宮辭拉住了她的手。“我沒有說不娶你,我對你是認真的,難道你就不能信任我一點嗎?”“認真?你對幾個女人認真過?”桑音的話帶有些許譏諷。
“沒有!只有對你一個而已。”宮辭抱緊了她,他好怕失去她。“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下個月就結婚,距離現在還有三個星期。”而在這三個星期裡,他會先拆下那顆不定時炸彈——虎幫的小嘍囉,以免他們傷害到他最心愛的人。
“別騙我!”桑音搖著頭。
“該死!我要怎麼說你才會相信,我沒有騙你!”宮辭忍不住吼了出聲,他的舉動嚇到了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發現她有些畏懼,宮辭連忙道歉。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馬上結婚是因為我有點事要辦,相信我,我們下個月就結婚,在這之前,我會帶你去見見我那幾個爛兄弟的,欣,你知道我是在做什麼的嗎?”他一直想和她說,但又怕嚇到她。
桑音原本想點頭,想到了自己是以“桑欣”的身分知道的,於是又連忙搖了搖頭。
“你發誓知道後不能有離開我的念頭。”宮辭抱起了她回到床上,他真的好害怕就此失去她。
“我發誓……”桑音親吻了宮辭的臉頰,知道他是真心愛她的。
“聽過‘瞿氏企業’吧?瞿騁是我們的老大。我們原本是黑社會,但老大建立了‘瞿氏’後,我們便漂白了,不過以前的仇家還是會找上門來。”宮辭簡單地說道,並注意著她的反應。
“嗯……”
“看你沒什麼驚訝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都快變成黑道大哥的女人了?”放下心後,宮辭忍不住取笑道。“你是嗎?”
“不!”宮辭搖搖手。“當然不是,我已經漂白了!我白天的身分是——‘瞿氏企業’的副總裁。”他有些自傲地道。
“白天的身分?”桑音有些疑惑。“那你晚上的身分呢?”
“晚上兼差當牛郎!”他開玩笑道。
“去!”桑音咒罵了聲。
“看來我被你的外表騙了,沒想到你的粗話說得那麼溜。”宮辭皺著眉說道。
“你真的兼差?”桑音問道。
“是呀!兼差當你的牛郎和情郎,使用者付費,等會兒別忘了要繳錢給我。”
宮辭微笑道,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下。
“我使用你?”桑音哼了聲。“別說笑了好嗎?為什麼不是你付給我?”
“你缺錢嗎?”
“當然不!但我要知道原因。”
“那好吧!累的可是我,所以我向你酌收一點費用也不為過吧?”宮辭換上了一副苦瓜臉說道。“原來你想白玩?”
“但痛的可是我。”桑音忍不住吼道。
“別生氣!生氣很容易老。”
“那好,你要我付多少錢?我存在郵局的總財產才四十三萬兩千三百二十一元而已。”
“這麼少?這點錢怎麼可以向我要求特別服務呢?”宮辭皺起了眉。
“我看是你向我要求吧!”桑音拍拍宮辭的檢頰,戲謔道。
“怎麼辦?你的錢不夠‘買’我?”宮辭問道。
“你說呢?”
“這樣好了,我想到一個折衷的好方法了。”宮辭露起了微笑。
“什麼好方法?”
“讓你當黃臉婆,每天努力做家事。”
“什麼?”桑音伸出小手捏了宮辭的臉頰。“我可告訴你,別想娶一個‘煮飯婆’,我家事沒一樣行的!”
“痛……”宮辭拉開了她的手。“那好吧!就罰你永遠不能離開我好了。”
“這還差不多。”
“對了,你弟弟怎麼都不回家?這樣不行的。”他有些關心地問道。
“呃……我弟……”桑音仔細想了下,決定暫時隱瞞她另一個身分。“他前幾天告訴我,和他女朋友出去玩了。”
“多久會回來?”
“下個月吧!”
“那正好,趕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宮辭笑著說道。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