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嬌吟,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由那張十分醒目的水藍色的大床傳了出來。
床上交纏的兩人,女的嬌柔,擁有一身自皙的肌膚;男的陽剛,擁有一身如希臘神祇般力與美的體格。
「心菱……」瞿騁的十指與睦心菱的十指交握,他的堅挺在睦心菱的雙腿間不停地騁馳著。
「騁……」睦心菱緊閉著雙眼,隨著瞿騁的擺動起伏不定。
他的汗由他的額際流下,滴在她精緻的臉龐上,睦心菱的長髮遮蓋了她的臉,瞿騁伸手將睦心菱的長髮撫開。
「夠了,……騁,夠了……我不行了……」過多的激情令她有些承受不住,她不曉得為何今晚瞿騁會那麼反常,動作也有些粗野。
瞿騁也在發出一聲低吼後,抱住了睦心菱,轉了個身,讓她貼在他的胸膛上。
睦心菱住在這裡已經兩個月了,在擁有了她後,他才發覺自己並不孤單。
瞿騁心中一直有種恐懼;他不想放開她,怕一放開了,她就不會回來了。
而前幾天饒聞的話,更加深了他的恐懼。
他強迫她留在他的身旁,但她呢?
她的心是否與自已一樣?
他愛上這個嬌嫩的睦心菱了,他知道的;他也未曾去否認過這個事實。
但,若她不愛他呢?
許多的問題阻礙在他們兩人之間,瞿騁的眉頭微微皺起。
靜靜數著瞿騁的心跳,他溫熱的體溫傳達到她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她分不清這汗水是屬於她、還是他的。
睦心菱逸出一聲淡淡的歎息聲,望著瞿騁。
「你怎麼了?」
「心菱,你愛我嗎?」瞿騁第一次這樣開口問她。
「嘿!不告訴你。」睦心菱拍拍瞿騁的臉頰,笑嘻嘻地說道。
「我愛你。」
「我知道。」睦心菱笑得更是得意了。「為什麼知道?」
「你不愛我會想將我拴在你的身旁,將大門全都落了鎖,將我鎖在屋內不准我偷跑嗎?」睦心菱歎了口氣。偎在瞿騁的胸膛上,好溫暖。「我自認自己長得還不差,條件不錯,但是比我好的女人,以你的身份及地位,隨便找就一『攤』了,但你仍如此對我,可見得你一定是愛我的。」
嗶嗶嗶……放在桌上的呼叫器響了起來。
「我去看一下,誰call我?」睦心菱拿起了睡袍套上,從瞿騁的身上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了呼叫器,看著呼叫器上頭所傳來的訊息。
姊……爺爺病危!速回!
睦心菱的身子踉蹌了下,怎麼可能?爺爺的身體不是一向很好的嗎?
「怎麼了?」瞿騁走到睦心菱的身旁問道。
「我爺爺生病了,我弟要我回去……」睦心菱十分緊張地說道。
瞿騁接過了呼叫器,一言不發地看著上頭所顯現的內容。
「你會讓我回去吧?」睦心菱著急地說道。
「你會回來嗎?」瞿騁的雙眼直視著睦心菱,用著十分冷淡的聲音說道。
他所害怕的事終於發生了!
「我會回來的。」
「真的?」瞿騁的心中存著重重的疑慮。
「我真的會回來,就算你不鎖著我,我也不會偷跑的。」睦心菱說道。
瞿騁歎了口氣。「我相信你會回來,別背叛我!」「我不會的。」睦心菱用力搖著頭。
「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諾。如果你一個星期後沒回來的話,那……你就不用回來了。」
「騁……別這樣……我一定會回來的。」睦心菱的手環抱著瞿騁的腰,倚偎著他。
「記住!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我知道。」睦心菱點點頭。
「那就好,我派人送你回去。」
沒帶任何的行李,睦心菱由瞿騁派人直接送到家裡。
「老姊,你回來啦……」睦鼎鈞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沒啥反應,標準的電視兒童。
「爺爺呢?爺爺不是病危嗎?你怎麼還坐在沙發上悠閒地看電視?」睦心菱不悅地斥責著自己的弟弟。
「病危?」睦鼎鈞冷哼了一聲。
「怎麼了?那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睦鼎鈞點點頭,有些無聊地從沙發上起身,「是病危啊……」他上了樓,而睦心菱則跟在他的身後。
睦鼎鈞開了睦輊的房門,睦輊正躺在床上。
「爺爺……」睦心菱噙著淚水,往睦輊的床邊撲了過去。「我就知道你沒有我在旁邊照顧你,你就快要『嗝屁』外帶『升天』了,不過我現在已經回來了……你要振作一點!」
「我只是感冒而已,還沒有那麼快嗝屁外加升天。」睦鼎鈞不悅地說道,剛才聽到睦心菱聲音的喜悅,已不復見了。這是哪一門子的孫女,竟然詛咒自己的爺爺嗝屁升天,真是太不孝了!
「嗚嗚鳴……爺爺你別說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在安慰我……不想讓我太傷心……其實你得了絕症了……」沉浸在自己哀傷情緒的睦心菱,根本沒有去注意睦輊在說些什麼。
「我說我只是小感冒而已!」
「一定是病得快死了……」哭到這裡,睦心菱還不忘從一旁的面紙盒裡抽出一張面紙,用力擤著鼻涕。
「你很想我死是嗎?」睦輊敲著睦心菱的頭。
「都快死了……爺爺你的力氣怎麼那麼大?」睦心菱抬頭看著睦輊的臉,懷疑地說道。
「開口、閉口就是死!你是真的很想讓我歸西是嗎?」
「那是你說的。」
「你這個不孝孫女!」
「你不是病危嗎?」
「我不叫鼎鈞這麼call你,你會回來嗎?玩得都忘記時間了。」
「那你是……」
「小感冒而已。」
哇咧……睦心菱覺得自己都快暈倒了。「只是小感冒而已,害我流了那麼多的眼淚,真是浪費。」睦心菱再抽了張面紙,丟到了垃圾桶裡。
「你那是什麼表情?」睦輊不悅地說道。
「下次不要玩這種遊戲了,幼稚!」跪坐在睦輊的身旁,腳好酸吶……站起了身,腳還有些麻麻的。「你想去哪裡?」
「朋友那裡啦!」她怕出來久了的話,瞿騁會不高興。雖然一個星期的期限都還沒有過,但是沒什麼事的話,還是先回到瞿騁的身旁較好。
「哼……朋友那裡!」偎在門口的睦鼎鈞嘲諷地說道。
「你那是什麼表情?」睦心菱不悅地看著睦鼎鈞。「我是你姊姊,好歹說話也要客氣一點。」
「我前幾天找過秦桓蔚了,他說你早在剛到的第一天就被瞿騁給帶走了。」睦鼎鈞譏諷地說道。「他也算是你朋友嗎?」
「這……」睦心菱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心菱,你說,這是真的嗎?」睦輊有些震怒。
「還不說!」睦輊吼道。
睦心菱點點頭。
「那你現在是急著回去找瞿騁是嗎?」
睦心菱再度點點頭。
「我不准你回去找他!」
「為什麼?」睦心菱揚高了聲音,不悅地問道。
「因為他不適合你。」睦輊強硬回道。
「我愛他、他也愛我!」
「老姊,你也太愚蠢了吧?像他條件那麼好的男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你?你還是算了吧!」「不!我要回去……」
「他看不上你的,別被他給騙了。」
「他不會騙我的。」睦心菱的意志十分堅定。
「是嗎?」睦輊說道。
睦心菱用力點點頭。
「小菱,這樣好了,你再幫爺爺偷一項東西。」
「還要偷?」
「沒錯。」
「不要!我不要偷了。」
「如果你將那樣東西取到手的話,我就同意你和瞿騁在一起,而且結婚後,你們的第一個孩子還是得當神偷,這樣好嗎?」
「可以拒絕嗎?」睦心菱苦著臉說道。
「如果你不想回去見瞿騁的話。」
「看來我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睦心菱搖搖頭。
「沒錯,如果你偷到那項東西的話,我就同意你們在一起。」睦輊是刻意刁難她的,其實他根本不看好睦心菱與瞿騁,只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好,爺爺你要我偷什麼?」
「這個。」睦輊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本珠寶類的雜誌。他打開第一頁,指著上頭的圖片。
「爺爺,你要我的命是不是?」睦心菱吼道。睦輊要她偷的是這次的展示品——「天使之淚」,也是這次展示品裡最貴重的首飾。為了避免宵小覬覦,保全公司與主辦、協辦的人員在這顆耀眼的紅寶石四周布下了天羅地網,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近的。
「偷不到的話,你還是放棄和瞿騁在一起吧!我根本不看好你們。而且……長痛不如短痛。」
「不!我偷!」
「老姊,你傻了是嗎?」睦鼎鈞吼道。「一個不小心的話,你的命就沒了!」
「沒關係!」睦心菱搖搖頭。「我去偷,偷到手的話,爺爺,你就得遵守你的承諾。」
「這是當然。」
為了避免聽到瞿騁的聲音會讓自己分心,睦心菱這些日子都沒和瞿騁聯絡。
七天約定的期限早已經過了,睦心菱也知道;而要偷到「天使之淚」,也不是短短七天可以做到的。
這幾天,她有空時就去展覽的會場勘查地形以及會場的監視系統。在確定可以動手已是兩個星期之後了。
一身的黑色夜行服,睦心菱利用夜晚的保護色偷偷潛入約一百來坪的會場裡。
戴上了紅外線眼鏡,一條條交錯的光線在她面前呈現。「嘖!真是要命……」
她從小背包裡拿出了一張紙,往地板一放;確定沒有任何的機關後,俐落地閃過了那些光束,來到了存放「天使之淚」的玻璃櫃前。
雖然「天使之淚」近在眼前,但是睦心菱卻不敢大意。由於事情太過於順利,更令她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拿出了切割玻璃的用具,睦心菱在玻璃櫃上開了一個小小的圓洞,戴上手套,手伸入了展示櫃裡,拿起了「天使之淚」。
到手了!在確定是真品之後,她將它放入紅色絨布袋裡,迅速丟入了小背包裡往回走。
在她快要到達會場的門口時,一聲警鈴聲響起——
「怎麼可能?」睦心菱不敢相信地回頭看,會場內的兩扇門已迅速打開了。
一定是拿走「天使之淚」時觸碰到警鈴的,要不然就是……那個桌子有裝感應這顆寶石重量的儀器,只要一取走它,便會同時觸動警鈴!
「該死的!」她毫不遲疑,往門口沖。
「站住!」警察喊道。
會站住才有病!睦心菱在心裡想道。
「不站住就要開槍了。」幾名警察說道。
車子就在門外了,得快一點。
睦心菱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跑得更急促,警察在逼不得已之下開了槍。
「哼……」睦心菱悶哼了一聲,子彈從她的腿貫穿而出。
忍著痛,她硬是咬著牙關,跳上了敞篷車,俐落地開車離開了。
「爺爺,我將東西拿回來了……」睦心菱有氣無力地喊著。
「拿回來了?」睦輊從沙發上起身。
「沒錯!」睦心菱點點頭,小腿中彈的部分就像烈火在燒一般。她將小背包丟給了睦輊。「東西在裡面。」
睦輊打開了背包,由那個紅色的絨布包裡倒出了一顆紅色的寶石——果然就是「天使之淚」。
「你竟然拿到了……」睦輊不可思議地說道。「我可以和瞿騁在一起了……爺爺,你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睦心菱蒼白著臉說道。
「你要去找瞿騁就去,被拋棄的話就別回來!」睦輊點頭,說出了狠心的話。
「我知道!」睦心菱點點頭,走出了睦家。
她還是違約了!瞿騁的眼裡偶爾會顯露出十分複雜的情緒。已經過了兩個多星期了,睦心菱都沒有和他聯絡。
果然,她根本是不在乎他的,她只是安撫他而已,讓他可以輕易地打開牢籠,好讓那只美麗的金絲雀飛離他的視線……
前幾天,他一直都在等她的電話,以為她發生什麼事了,但是她根本連電話都沒。
這樣的她令他太寒心了!
和饒閒坐在酒店的包廂已經許久了,在他身旁圍繞了幾名妖艷、穿著暴露的女人,而饒聞只是靜靜坐在一旁。
「瞿董,喝嘛!你第一次來這裡,可得多喝一點。」坐在瞿騁左手邊的女人如滑溜的水蛇一般,攀附著他,撫著他精壯的胸膛說道。
「是呀!難得來嘛!」
瞿騁面不改色地灌下女人所遞來的酒,臉上的表情卻是陰鬱得駭人。
「騁,你那種表情挺嚇人的。」饒聞笑道。
「不用你管。」
「這不太好吧!」饒聞搖搖頭。「難道是為了睦心菱嗎?」
「不是!」瞿騁搖著頭。
鈴……瞿騁的手機響了。饒聞看瞿騁沒有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機,於是自動幫瞿騁接了電話。
「喂……」
「請問瞿騁在嗎?」
「在!等一下。」饒聞將手機遞給了瞿騁。
「誰打的?」
「我想應該是睦心菱吧!」
瞿騁接過了手機。「喂……」
「騁,是我。」
「你還打來做什麼?」瞿騁十分冷淡地說道。
「我知道是我不對……」睦心菱的聲音緊張了起來。「我這幾天有事才沒有和你聯絡的。」
「是嗎?」瞿騁擺明了不相信睦心菱的話。
「真的!你現在在哪裡?」睦心菱問道。
「你要過來嗎?」
「是……」「我在『金森酒店』。」
「那我過去找你。」
瞿騁收了線。
睦心菱掛上了電話,從公共電話亭走了出來。
她一心想見到瞿騁,根本沒時間為小腿上的槍傷做包紮,黑色的衣服掩飾了紅色的鮮紅傷口。
在見到瞿騁後,她會告訴瞿騁,她愛他,而且願意和他一起生活一輩子。一輩子?聽起來就像是受到幸福所圍繞一般……一張十分美麗屬於他們倆的未來藍圖。
睦心菱跳上了敞篷車,往「金森酒店」駛去。
全森酒店「就是這裡吧!」睦心菱停了車,走入了酒店裡;而一入酒店,她便被帶到了四樓的一間包廂前。
「瞿先生在裡頭等你。」服務生說道。
「謝謝!」睦心菱點點頭,打開了門。
而在開門的一-那,她愣住了。瞿騁裸露著胸膛,任周圍的女人撫摸著。
「騁……」睦心菱的聲音有些哽咽。
「怎麼?來了?速度還挺快的。」瞿騁的眼中滿是鄙夷的神色,他用十分冷漠的口吻對著睦心菱說道。
「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看著坐在一旁的饒聞,再看著瞿騁,等著他給她的解釋。
「睦小姐,這是……」饒聞要解釋,卻被瞿騁給制止了。
「聞,這不關你的事!」瞿騁冷冷地說道。
而饒聞也識相地閉嘴。
「瞿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睦心菱的聲音冷了些。
「如你所見。」
「為什麼?」「呵……」瞿騁的唇角微揚,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你愛我嗎?」他對著身旁的女人問道。
「當然……嘻……」身旁的女人露出嬌媚的笑容,偎在瞿騁的身旁。「怎麼可能有人不愛瞿董的呢?」
瞿騁拿出皮包,從裡頭抽出了一疊千元大鈔,往桌上一放。「這些全都是給你們的。」
「謝謝瞿董。」女人抱住了瞿騁,在他的臉上送上香吻。
「你不是愛我嗎?」瞿騁望著睦心菱說道。
睦心菱心痛地點了頭。
「過來!」瞿騁向睦心菱招了手。
睦心菱僵著身子,筆直地走向瞿騁。
「坐上來。」瞿騁指著自己的腳。
睦心菱站在瞿騁的面前,沒有再前進。
「怎麼?你不是說你要我嗎?這麼一點事都做不到?」
「騁,別這樣。」饒聞實在看不下去地出聲說道。
「聞,我說最後一次,不關你的事!」瞿騁冷冷地警告。
睦心菱聽到瞿騁的話後,坐在他的腿上。
「呵……」瞿騁的手扣住了睦心菱的下顎。「你以為我會有多愛你?你把我當傻子耍是嗎?」
「我沒有……」「沒有?呵……」
「我是真的有事!」
「有什麼事?」
睦心菱看著瞿騁那雙嘲諷的雙眼。「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是嗎?那你又何必問我!」
「你真的以為我多愛你!」瞿騁把住睦心菱下顎的手鬆開了,摟住睦心菱腰身的手,力道突然加深了些。
睦心菱不懂,她不懂為何一向溫柔待她的瞿騁會變成這樣!她茫然的眼,看著眼前那張依舊十分熟悉的臉,她還曾用雙手去觸碰過它。但是為什麼才短短的幾個星期,竟然就變得如此陌生?
小腿的疼痛麻痺了她的知覺,她無法開口,血色一點一滴由她的臉上褪去,她的臉頰有些蒼白。
「你們陪我是要錢的,對吧?」
「討厭!瞿董你怎麼這麼說嘛……」又是一陣嬌笑聲。
「但她不用。」瞿騁看著睦心菱說道,他的嘴角輕佻地揚起了一絲笑容。「坦白說,她是我遇到最便宜的女人了,上床後也不用付錢!」
「呵……」
「夠了!」睦心菱的心碎了,她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們知道嗎?她還以為自己有多麼清高,想回來我身邊就可以回來的嗎?笑話!」
「我說夠了。」睦心菱再說了一遍。「鬆開你的手。」
瞿騁放開了睦心菱,睦心菱緩緩由他的腿上起身。
「怎麼?動作怎麼那麼慢吶……瞿董,她怎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呀……」坐在瞿騁左手邊的女人嬌嗲地邊拍瞿騁的胸膛邊說道。
「不關你的事!」瞿騁冷冷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她馬上噤聲。
睦心菱走到了包廂的門,瞿騁開口喚住了她。
「還有事嗎?」
「我從不白玩女人,當然你也不會例外。」瞿騁從皮包裡抽出了幾張的千元大鈔。「看你這陣子的表現還可以,就值這個價格了。」他將錢,地上一丟,五、六張的千元大鈔散落在離睦心菱不遠的地上。
「謝謝!」睦心菱寒著臉,蹲下來將地上的錢全都撿起來。「沒什麼事了吧?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不打擾幾位的興致了。」她昂首走出了包廂,原來那張美麗的藍圖是那麼脆弱呵……輕輕一撕就會變得殘破不堪。
而那張藍圖從頭到尾就只是自己在編織而已……
「騁,你又何必這麼說呢?也許她真的有事也說不定!」饒聞搖著頭。
「哼……有事會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嗎?我早跟她說過了,她在一個星期裡沒有回來的話,就不用回來了。」
「但是……」
「騁,你最近的話太多了!」瞿騁警告著。
「對不起。」
「呀……」坐在瞿騁身旁的女人突然驚叫一聲。
「叫什麼啦!等一下吵到瞿董……」
「你是不是那個來啦……真是的!將我的裙子弄得那麼髒!」女人不悅地看著自己白色綢緞的旗袍下擺,沾上了一點一點的血跡。「哪有!你別亂說……」
「真是的!」
「會不會是剛才那個女人呀……」
「說不定哦……」
饒聞的眼往地上一瞄,發現地上有著點點的血跡。「騁,你看地上的血,會不會是睦心菱受傷了?」他懷疑地問道。
瞿騁站起了身,感到褲管有些黏稠,於是伸手一碰,果然,上頭全是暗紅的鮮血。
「該死的!」瞿騁咒罵了一聲,大步地追了出去。他記起了她那一身黑色夜行服,若是受傷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茫然走出酒店的睦心菱不知該何去何從。
爺爺說的對,花心的瞿騁根本不適合她。而為了和瞿騁在一起,她早就說過,如果被瞿騁拋棄,她是不會再回到睦家,免得丟睦家的臉。
淒楚地笑了聲,左小腿的疼痛越來越劇烈,而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終於她的身子在搖晃了幾下後,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而一輛正好由她附近駛過的轎車救了她。
而等瞿騁走出門口時,根本不見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