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3月28日天氣:午後雷陣雨心情:極焦躁奇怪,我恨討厭劉媽的,但是劉媽這個酷斯拉以不在,似乎有些事情也變得怪怪的。
人家說:孤男寡女最好不要共處一室,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不過我可是很有自制力的,所以應該不會幹柴烈火做出什麼事才對,而且人家我很容易記恨的,我還記得滕戟要我去買保險套的事情呢!
何玲玲睜開眼,看著熟悉的房間,太陽穴陣陣的抽疼。
「好痛……」她無力的抱著自己的頭,天啊,她一定是喝多了,不然她平常不會頭痛的。
昨日……她皺著眉,仔細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她似乎有做了什麼事。
印象中,她似乎一直在脫衣服、擺姿勢,甚至還見到一閃一閃的燈光,好像是照相機按快門的聲音。
她忍這不舒適趕緊打開了抽屜,放心地發現那些照片都還在,難道她記憶中的情況是前幾日發生的事情?
嗯……有可能,不然還有誰會幫她照清涼照呢?
去浴室洗澡了個澎澎,她正準備要下樓時,碰巧遇到了滕戟。「早啊……歹勢了!昨天讓你破費了。」
「不會。」
「真的嗎?」
「嗯。」
「那就好。,人家我的良心可是很過意不去的呢!」才怪,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覺,更遑論良心過意不去了。
「真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今晚陪我去個地方。」
「陪你去個地方?」何玲玲重複了一遍他的話,「為什麼?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天知道,自從六媽放假以後,她也跟著放大假,所有劉媽交待的重責大任,早在劉媽跨出家門的第一步她就全忘了。
前幾天,她還乖乖地爬起來煮早餐。
但過沒幾天,她又恢復了懶散的本性,完全爬不起來,每天總是要等她睡夠了才起床,而當她起來的時候滕戟早就去上班了,所以她也不用煮了。
「那你做你的事情好了。」
「喂……」何玲玲意有所指的拍拍他的胸膛。
「怎麼?」他瞧著矮愛他一個頭的她。
「你是不是要吃什麼『好料』了?還是去的地方有什麼『好玩』的?如果是的話,就順便帶我一起去吧。」嘿!他感到她比以前和善了一點耶,這樣的話他們會比較好溝通。
她這個人做事的原則一向就是──欺善怕惡、欺負弱小,而現在既然滕戟表現得比較和善,那就是她欺負他、佔他便宜的時候到了。
有油盡量揩,盡量揩!
有錢盡量撈,盡量撈!
也許她可以在他的身上佔夠便宜,然後再將錢還給他也說不定。
哼哼……到時就是她『揚眉吐氣』的時候了,滕戟到時候搞不好還得跪在地上邊幫她洗腳邊叫她女王呢!
咦……不對啊,這關女王什麼事,她又在想一些有的沒的了……
她拍拍自己的額頭,企圖要讓自己清醒一點,不要再做夢了。
「你剛才不是說你還有事情沒做嗎?」
「哎呀,那只是口頭上隨便說說,誰叫你當真了啊!」真笨!
「原來是這樣。」真是奇特的女人。
「是啊……你究竟要去哪裡?」
「去參加朋友的酒會,去嗎?」
「好!」她用力的點點頭,「不過呢……」何玲玲賊賊的看著他。
「怎麼?」不知道她又想玩什麼花樣了。
「你也知道的嗎,那算是下半時間了。」何玲玲雙眼發亮的挫著手,看起來一副錢鬼的樣子。
二十四小時全天候服務的女傭有分下班的時間嗎?
「所以?」
「所以嘛……省內,於情於理,你是不是應該要付我一些加班費,『沙必絲』一下也行啦,不然一千、兩千給我塞以下牙縫,我也高興。」
「付加班費?」
「YES!」
「加一千塊給你。」
「謝啦!」明明是她自己要跟,但她就是能硬成是滕戟要求陪他去的。
「我會要人送衣服回來的。」
「好。」卯死、卯死啊……每天這楊揩下去,他的錢一定會變成她的,而他又這麼凱,最後等他口袋空空,她的荷包可就滿滿的個。
一想到不用再過這種女傭的生活,她全身就飄飄然,好像要飛上天一般。
加油!酷斯拉不在的時候就是她死命撈油水的時候,只要技巧高一些,她說不定可以在劉媽回家以前,存購玻璃錢。
她口中得意的哼著歌,一蹦一跳的準備上樓,但一個不小心,她的腳踩空了……「啊……」她花容失色的驚叫一聲。
站在她身旁的滕戟眼明手快的伸手摟住她的腰。
「啊……還好……」真的就差那麼一點點,「真是謝謝了!」她感激的說道。
「嗯。」滕戟縮回手。
「告訴你呦,雖然你救了我,但是我是不可能將一千塊錢還給你的,知道嗎?」原來她是想將錢塞入口袋,但是又怕掉了,於是她想也沒想的,便拉開衣服,將錢塞入了內衣中。
對於她粗魯的舉動,滕戟不由得皺緊了眉。「放在那裡不雅觀。」
「拜託,也只有你知道我將錢藏在裡頭,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怎麼會有人知道呢?」
滕戟對她的歪理搖了搖頭。
「對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人家她也是第一次將錢給塞在那裡啊,而且她也覺得有點怪怪的說。
「怎麼了?」
「你會不會覺得一邊大一邊小?」她十分鄭重地問道。
原以為何玲玲要問什麼很重要的問題,但是聽到她的話好,滕戟忍不住笑了。
「好笑媽?我是很慎重的在問你!」
「有點。」
「不管啦,快說會不會覺得一邊大一邊小?」她拍著他的手催促道。
「你自己覺得呢?」
「不會!」
「那也就是我的答案了。」
☆ ☆ ☆
「老闆,我覺得你真的很不夠意思!」唐開不悅的推開辦公室的門。
「什麼意思?」滕戟不解的問道。
「就是何玲玲的事。」
「她?」
「是的!」唐開不豫摸摸頭,「原本你不是說對她沒有什麼興趣嗎?怎麼我聽別人說看到你與她同進同出的?」
「那又如何?」他做事是不需要和旁人解釋的。
「是我先說要她的。」唐開嚷道。「你那時還說我飢不擇食,結果你竟然這樣……」
「我覺得你的話很有道理。」滕戟淡笑的打斷他的抱怨。
「什麼意思?」
「她以前愛整我,現在我玩玩她,不也公平嗎?你見到我何時對女人花過任何心思了?」不知為何,他在說這句話時,胸口卻有不適的疼痛,滕戟只是皺皺眉,強壓住疼痛,將話說完。
「玩玩?」
「沒錯。」
「老闆,你不是不喜歡青澀的小姑娘嗎?」
「我改變主意。」光想到那幾張照片,他便不覺的自己的做法是錯的。
「好吧……」唐開只好無奈的聳聳肩,「你是老闆,我也沒有辦法,為了我光明無量的前途,我是該阿諛、奉承一點。」
「我以為你的前途已經夠光明了。」
「嘿……老闆,沒這回事。」他連忙搖頭反駁。
內線電話響起,滕戟按下紅色按鈕通話鍵。「什麼時?」
「總裁,楊小姐來找你,是不是要讓她上去?」
站在一旁的唐開揚了揚眉,似乎有一場好戲要上演。
「讓她上來?」他嘲諷的重複了一遍,「她想上來嗎?」
「是的,總裁……楊小姐說您很久沒有去看她,所以她想見你。」
總機小姐甜美的嗓音複述道。
「那就讓她上來。」滕戟說完,便掛了電話。
「怎麼了?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是聽到了一點。」滕戟幸災樂禍的笑道。
沒多久,門被打開了,刺鼻的香水與發膠味充斥在滕戟的辦公室裡。
那種難聞的味道令滕戟忍不住皺起眉來,他想起了何玲玲身上淡淡的乳香味。
「戟……」滕戟真的沒有再來找過她,她雖然害怕有關於他的那些傳聞,但想到他俊俏的身形以及龐大的產業,還是鼓起勇氣來了。
「有事?」
「戟,你很久沒來找我了……」她強抑害怕嬌笑的走到滕戟的面前。
「所以你就自己來了?」
「是的。」她點點頭。
「我不喜歡女人這麼自動,你知道嗎?」他伸出手,無情的捏緊了楊倩的下巴。「但是……人家好想你……」
「想我?」他冷酷的一面在此全部表露無遺,他的大手撫這楊倩的長髮,然後狠狠的揪住它。
「啊……」楊倩痛呼出聲,她的手試這想扳開他的鉗制,「好通……」
「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嗎?」滕戟輕聲的問道。
「我……我不敢……」
「不敢?」滕戟輕笑出聲,「你是想要我,還是只要男人都可以?」
「人家當然是想要你……」她吃同的抖這說道。
「可惜我對你沒有什麼興趣,不過我這裡男人倒是不少。」他放在她,狹長的眼睛危險的咪了起來,「如果你是想要男人的話,我倒可以幫你。」
他的殘酷令楊倩的臉色青紅交錯。
她沒想到他竟然殘忍到這種地步,難怪有人會說千萬別想纏上滕戟,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楊倩顫慄的退了幾步,「不要……」她搖這頭。
「如果不要的話,你立即離開這裡,別讓我看見你。」他語氣森冷的說道。
「是……是……知道了……」楊倩連滾帶爬得離開了辦公室。
站在一旁觀看的唐開則嘖聲搖頭,「老闆,你用這個方式嚇跑了幾位來找你的美女啊?」其實他知道滕戟作風雖然陰狠,但是對女人還算正派,每當有女人想來纏他,找上門來時,他大多數都是用這招將女人給嚇回去。
「三個。」
「三個?只有三個而已啊?」
「你想說什麼?」
「這倒是不敢。」
「對了,幫我去挑一件女用的晚禮服。」
「咦?老闆你吃錯藥了嗎?為什麼要著我幫你準備晚禮服?」
「何玲玲要穿的。」
「何玲玲?」
「嗯!」他淡漠的點頭,「我打算帶她去參加吳老的酒會。」
「帶她去?適合嗎」唐開不以為何玲玲適合去那種地方。
「為什麼不適合?我有我的用意。」
「好吧……那我就去幫你找好了。」唐開正想走出辦公室,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事情,又折回來。
「怎麼了?」
「忘了問你,你那個小女傭的身高、體型,不然要怎麼買晚禮服?」
「身高、體型?」滕戟偏頭思考了一下,想起了那日他扶著何玲玲,她的身高只到達他的胸口,「差不多一百五十五。」
「那三圍呢?」
「應該是三三、二四、三四。」
「老闆,你怎麼這麼瞭解?」聽到滕戟的話,他神色曖昧的挪揄著,「難不成你早就抱過她?」
「沒有。」
「沒有?」
「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嗎?」
「好,我很識相,我馬上出去辦理你交代的事情。」唐開笑咧了一張嘴,走出滕戟的辦公室。
抱過她?他沒有抱過她!
只不過那日,他在她熟睡之後幫她穿上衣服,她赤裸的身段早就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了。
抱到過無數的女人,現在他只要用看的,就大約可以目測出她的三圍了。
何玲玲好不容易等到滕戟下班回來,她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滕戟面前。
「喂……」
「怎麼了?」滕戟問道。
「今天有人送晚禮服來給我耶,他說是一位姓唐的先生要他送來的,不過我又不認識姓唐的人。」她呱啦、呱啦的說道,「難不成有人愛慕我多日,所以才會讓人送了衣服給我?」
「那是我叫人送給你的。」
「啊?」
他的一句話無情的摧毀了何玲玲少女的憧憬,「是你啊……」她的尾音拉的頗長,虧她今天一整天都在猜想那位唐先生是誰呢!
真是的!
「不喜歡嗎?」
「不會啊!」
滕戟撫了撫她的長髮,「還合身嗎?」
「挺合身的。」她點頭,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叫人送衣服給我啊?」
「你不是要陪我去參加酒會嗎?那得穿件像樣的衣服才行。」
「哦,也對。」她做什麼這麼蠢,問了一件這麼白癡的事啊。「你上樓去換那件衣服下來。」
「好。」
沒多久,何玲玲換上唐開挑選的晚禮服,唐開的眼光甚高,他幫她挑選了一件黑色絲質的禮服,在禮服的四周還滾上許多的小金邊。
滕戟目光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即黯了下來,這個美麗的她,他知道在會場上會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
「怎麼了?」
滕戟上下打量著她,「穿這種衣服,你必須脫掉你的內衣,這樣才不會破壞了這件衣服的線條。」
「可是這樣不會很奇怪嗎?」一想到禮服底下什麼都沒穿,她就全身發毛。
「為什麼?」
「嘿……天氣這麼冷可是會著涼的。」她訕笑了幾聲。
「快去換吧,我等你。」
「可不可以不要啊……」她可憐兮兮的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不行。」她內衣的線條太過明顯了,真的不適合。
「好吧!」
☆ ☆ ☆
坐在滕戟的賓士車上,何玲玲十分不自在的拉著自己的裙子。
「怎麼了?」與她一同坐在後座的滕戟問道。
「我想何小姐是不習慣穿這種衣服吧?」充當司機的滕戟看著後視鏡笑。
「對呀……」天吶,涼涼的……全身都涼涼了,這種感覺就像是沒有穿衣服一樣,人家她真的好害怕。
「有我在,沒什麼好怕的。」
「到了。」唐開將車子駛入一扇巨大的雕花力,然後停了下來。
「下車吧!」滕戟率先下了車,他幫何玲玲開了車門。
「美麗的小姐,今天你是這裡的小公主。」唐開開玩笑似的說道,慇勤的挽起何玲玲左手,而滕戟也紳士似的挽起她的右手。
何玲玲皺起了眉頭,奇怪了!現在在上演『麻雀變鳳凰』嗎?還是『灰姑娘』變『白雪公主』?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劉媽不在才發生的,那劉媽不就是那可惡的繼母嗎?
不知不覺的,她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看著何玲玲陷入沉思當中,唐開好笑的抬手敲敲她的頭。
「哎喲……好痛!」
「我們要進會場了。」
「那就走啊,你走個路也要向我報備,難不成以後上個廁所也要等到我後頭才能去啊?」何玲玲氣憤的瞪這他。
「小姐,在這種場合請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舉止好嗎?」唐開真的被她給打敗了。「哼哼……」何玲玲用鼻孔哼了兩聲回應。
見到唐開與何玲玲的舉止這麼親匿,滕戟給了唐開一個警告的眼神。
唐開在見到滕戟那幽暗微咪的目光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事了,只能不解地搖搖頭。
「她是我的!」滕戟用眼神示意。
唐開吞了吞口水,這才發現他老闆的意思。
「進去吧!」滕戟冷著臉說道。
☆ ☆ ☆
第一次來參加這種宴會,何玲玲好奇的四處張望。
服務生穿梭在會場裡,而會場的兩旁則各放了張長桌子,桌上放了許多看來可口的小西點、蛋糕、水果及沙拉。
這種宴會對何玲玲來說是新奇的,她專心注意著桌上的巧克力蛋糕,希望用她的念力驅走對它有意思的人。
「看什麼?」滕戟低頭問道。
「那個好像很好吃……」何玲玲小聲的在滕戟耳畔說道,「我好想吃那個哦……」她指著那個小蛋糕,口水幾乎要滴下來了。
「想吃?」
「對!」她用力的點點頭。
「這麼多東西,你放心!你絕對不會吃不到的。」
「真的?」她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
「是的。」
「那就好,我告訴你們呦,我等一下要先吃完那十幾盤的蛋糕,然後再向那些沙拉及水果進攻。」她說出自己偉大的美食戰略計劃。
「我會為你加油的。」滕戟笑道。
「謝了,看我的!我一定吃到他們倒。」
「很難……」唐開調侃道,眼尖的發現吳老走了過來。
「老闆,人來了。」吳老的身旁還跟著個長的相當嬌艷,穿的露背晚禮服的長腿美女,想必那就是吳老的千金了。
「我看到了。」
「那就是主人嗎?」
「是的,別忘了要保持你的氣質,就算你沒有氣質也有硬撐知道嗎?可變丟臉了。」唐開小聲向她叮嚀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要保持我一貫優雅的形象,人家我本來就有高貴的氣質,根本就不用硬撐。」她不服氣地撇撇嘴。
「是嗎?」
「當然!」
「那就看你的了,小心別出醜呦……」
「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