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璇,你要去哪裡?”玉璇問道。
“和阿雲他們約好了,等會兒要去Disco跳舞。”亞璇換上了一貫的T恤、牛仔褲。
“不過你現在出去不太好吧!”玉璇不贊同地說道。
“為什麼?”她通常是要出去就出去,又沒有人會管她。
“郭毅剛剛才打電話來,說下班要來找你。”玉璇笑著說;實在太幸運了,毅剛看上的是亞璇。
“什麼?”亞璇瞪大眼,看看手表,五點二十分了。“你?
什麼不早講?我要先走了。”趕緊拿起小背包,迅速地沖出家門,卻在客廳發現毅剛早坐在沙發上等她。
“Hi!你來啦?怎?來得這麼快?”好歹也得等到她出了門後再來嘛!
“我很想你呀!”毅剛笑著回答,果然T恤和牛仔褲比較適合她。
“是喔!”他這句話不知道對幾個女人說過了,聽起來真是惡心,嘔……毅剛看到亞璇背上的小包包。“你要出去嗎?”他隨口問道。
“對呀!我早和朋友約好了……總不能教我失約吧!所以不能招待你了。”她露出個惡魔般的笑容。
“那我和你一起去好嗎?”丫頭,早知道你不想和我出去了,毅剛無所謂地露出個微笑。
“這……這恐怕不太好……”亞璇望了毅剛一身筆挺的西裝,有人會穿一身西裝,到Disco跳舞嗎?應該是沒有吧!
“為什麼?多點人不是比較熱鬧嗎?”毅剛好奇地問道。
亞璇撥撥頭發。“啊……不過你的穿著,實在有點不適合那種場所。”她坦白“你們約在什麼地方?”毅剛看著自己的一身西裝,果然和亞璇的T恤不太搭配。
“Disco。”他該不會也想去吧?!亞璇發現她開始冒冷汗。
“原來是Disco呀!太好了,我也好幾年沒去了!”看著亞璇逐漸變黑的臉,他發現捉弄她是一種很大的樂趣。
“只要你把西裝換下來,我就讓你跟。”她的口氣已經有點不耐了。
“沒問題!”毅剛撥了通電話,要服飾店送衣服過來。
***
毅剛不認同地看著那部重型機車。“一個女孩子騎這種車,不太好吧?”他好心地說道。
“少廢話!要去就把安全帽戴上,不去的話,我家門口你也知道的,自己把你的車子開回去!”她逕自戴上安全帽,發動機車。
“你載我?”開什麼玩笑,他活了二十八年還沒被女孩子載過。
“放心!我技術很好的,而且我也有駕照。”她坐上了機車。
毅剛也跟著坐在她的身後,算了!就當是破例好了,人總會有第一次的。
“抓好!要走了。”
“到了!就是這裡了。”亞璇將車子停在一家Disco前。
乖乖,她身材還挺不錯的,這下他可幸運了,毅剛沉溺在自己的思緒裡。
“喂!我說到了,下車!”亞璇向毅剛吼著。
毅剛摘下安全帽,遞給亞璇。
“我的朋友在那裡。”她指著電線桿前的三個人。
“全都是男的?”
“當然!他們可都是我的死黨。”亞璇拉著毅剛的衣袖。
毅剛趁她不注意時將亞璇的手從衣袖上拿下來,握在自己的掌心中。
“怎?那麼晚才來?等會兒可能會沒位置耶!”宋雲若首先發難。
“我又不是故意的。”亞璇指指身旁的毅剛。“是他硬要跟來。”她無奈地說道。
“乖乖,還手牽手?!”楊昱勳眼尖地瞄到毅剛的手,便誇張地吹了聲口哨。
“小亞,沒想到你還是有人要的。”趙世傑則拍拍亞璇的背。
此語一出,三人捧腹大笑,連毅剛都明顯地微揚了嘴角。
“由右邊起,宋雲若、楊昱勳、趙世傑。”亞璇向毅剛介紹。
“你們好,我是郭毅剛,小亞的男朋友。”他露出個友善的笑容。
郭毅剛?宋雲若抵頭沉思了下。“‘慶祥集團’的總經理?”他向亞璇問道。
亞璇點點頭。“走啦!進去了啦!”她催促道。
吵雜的音樂、燥熱的空氣、擁擠的人群,價天的狂喊聲,典型的Disco舞廳。
“對不起!借過。”從剛進門口開始,毅剛就重復地說著這句話。
“那裡有空位!”趙世傑指著前方不遠處,有一排九人座的位子。
“那就坐那裡好了。”亞璇向著四人說道。
“OK!”楊昱勳搶先去占了位子。
“要喝什麼?”毅剛坐在沙發上,體貼地問著亞璇。
“兩瓶威士忌。”亞璇說道。
服務生記好了他們所要的酒後便朝櫃台走去。
“小亞!要不要跳舞?”趙世傑問道。
“當然要。”她站起身,勾著趙世傑、楊昱勳走入舞池,並隨著音樂擺動著。
毅剛迷戀地看著亞璇的身影,直到宋雲若出聲打斷了他的目光。
“小亞是個好女孩,她只是愛玩了點。”宋雲若說道。
“我知道。”毅剛微笑著說道,她會吸引他,就是因為她有一種純真的氣息和不做作的個性。
“想不想知道我們怎?認識的?”
毅剛點點頭。
宋雲若回想起從前的事。“我們三個都是小亞的學長,大她一屆,社團要招收新生,小亞是第一個來報名的。”
“你們是什麼社團?”毅剛好奇地問。
“流行音樂社,不過我們社團成員才三個而已,若是加上小亞,也只有四個而已。”
“怎麼那社員這麼少?”毅剛皺了皺眉。
“因為我們只要招收主唱就好了。”宋雲若笑了下。
“就因為小亞是第一個排隊報名的,你們就用她了?”
“不是這樣的,主要是小亞有一副好歌喉,而且我們都很喜歡她。”
“學校允許社員這麼少的社團嗎?”
“我們是私下組團的。”宋雲若喝了口酒。
“你們為什麼解散樂團?”毅剛實在是想知道原因。
“說起來也沒什麼,只不過是我們駐唱的那家PUB倒了而已。”宋雲若聳聳肩。
“為什麼會倒?難不成是被你們給唱倒的?”毅剛笑著說道。
“一半一半啦!主要是我們開的價太高,他們負擔不起。”
“你們開價多少?”
“二十多萬,我是覺得不會很多。”宋雲若斯文地笑著。
“的確,不會很多。”亞璇和他的好友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根本不會把二十多萬當成筆大數目。
“那現在你們有什麼打算?”
“我爸爸是宋維麟,我得去他公司上班,而阿傑、阿勳也得繼承家業。”
“是‘維麟企業’的老板嗎?”毅剛想了下。
宋雲若點點頭。“在我爸的飯店當泊車小弟。”他無奈地說道。
“泊車小弟?”毅剛不可置信地說道。
“對!我爸說得從‘基層’做起。”
“伯父不會覺得太‘基層’了點嗎?”毅剛眼尖地看到亞璇和阿傑、阿勳走了過來。“累了吧!喝杯果汁。”他拿出口
袋的手帕幫亞璇擦汗。
“謝謝,跳完後整身都是汗。”亞璇笑著說。
“唷……看看人家多幸福呀!跳累了還有人遞果汁,我們都沒有。”阿傑笑著調侃著。
“你不要吃不到葡萄說酸啊。”阿勳拍拍他的肩。
服務生走了過來,遞了張紙條給他們。
阿雲將紙條攤開。
五位英俊的男士,我們可以和你們一起坐嗎?
隔壁桌的美女上四人當場捧腹大笑,而亞璇則是氣得臉色慘白。
四人看到亞璇鐵青的臉,當下決定閉上嘴,不再出聲。
“五個帥哥,我們四個美女可以和你們一起坐嗎?”一個穿著削肩小可愛和短褲的女人帶頭說道。
四名在座男士一致轉頭看向唯一的女士——亞璇,征求她的意見。
“當然可以。”亞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四個女人分別坐在毅剛、阿雲、阿勳、阿傑的身旁。
可惡!竟然說我是男士,瞎了狗眼了是不是?不整得你們哭爹喊娘的,我葉亞璇三個字就倒過來寫,她在心裡想道,隨後露出著惡魔般的微笑。
阿雲、阿勳、阿傑看到亞璇的微笑後,心髒跳動急速加快,而毅剛則是無危機意識地啜了口威士忌。
“唷!你的心跳怎?跳得那麼快,是不是因為我太美麗了,所以你們的心才會像小鹿亂撞般。”坐在阿勳身旁的女生開口。
“不!沒……沒這回事。”阿勳發現自己的聲音開始發抖。
“是嗎?我摸摸看就知道了。”那名女人的手撫向阿勳的胸膛。
“小姐,大庭廣?之下,做這種公然調情的事,好像不太好吧!”阿勳說道。
“沒關系,我都不在乎了,你在乎個什麼勁!”女人嬌斥。
而毅剛、阿雲、阿傑身旁的女人,魔爪也開始向他們進攻了。
哇!我記得今天不是Friday呀!敢情他們四個如狼似虎的女人把四名英俊帥哥當成舞男了?亞璇想著。
“我請四位美女喝一杯,可以嗎?”亞璇突然開口。
“好哇!雖然你有點營養不良,但看在你有這份心,我們‘梅蘭竹菊’四個姊妹就勉?其難地讓你請了。”她將亞璇誤當?男孩子。
梅蘭竹菊?又不是麻將中的花牌,胡了還可以多一台。
“謝謝四位美女,這是我的榮幸。”亞璇起身向吧台走去。
毅剛也連忙站了起來,跟了過去。“怎為了?生氣了?”如果生氣的話,那是最好的,代表小亞還是很在乎他的。
“沒錯!告訴你一件事。”她頓了下。“她們鐵定把你們當成免費舞男了。”
“舞男?”毅剛瞪大眼,堂堂“慶祥集團”的總經理被當?
舞男,這像話嗎?
“放心!我會幫你們討回公道的。”她走入吧台裡,遞給調酒師幾張大鈔後,便開始調著酒。
首先,她先倒了杯龍舌蘭、再加了點薄荷和琴酒,外帶一些胡椒粉和辣椒醬,一式四份。
“幫我端過去。”剩下的兩杯由毅剛幫忙端。
“是……”
亞璇和毅剛走回來,將酒放在桌上。“請用,這種酒的味道很奇特,叫心心相印。”她和毅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
“你們喂我們喝,我們才要喝。”梅嗲嗲地說。
“這樣啊?”四名男士?難地看向亞璇,而亞璇則是用眼神示意他們得照做才行。
“請用。”毅剛拿起酒,輕輕地由梅的唇倒了下去,他感到他真的越來越像舞男了。
“甜心,來,喝一口。”阿傑無奈地照做。
“蜜糖,喝了才會變得更美麗。”阿勳也做了。
既然三個兄弟都下海了,他不做怎?行呢?“親愛的,喝吧!”阿雲也跟著出賣色相。
梅蘭竹菊在同一個時間將四杯加料過的酒灌了下去。
“去……好辣,這是什麼東西?”梅蘭竹菊將桌上的威士忌拿起來大口地喝了下去。
“這個呀!龍舌蘭、薄荷、琴酒、胡椒粉、辣椒調配而成的,我看諸位美女這麼熱情,得需要一點降火的東西啊!”亞璇漾著大大的笑容。
“王八蛋!你敢整我們!”大掌就要從亞璇粉嫩的嬌?揮下去。
毅剛見狀,憤怒地抓住了梅的手,而蘭、竹、菊三人看到大姊被制住,也想過去幫忙,但被阿傑、阿勳、阿雲給阻止了。
“整你們又怎?樣?”亞璇不屑地看著她們四人。“本小姐特調過的飲料不錯吧!”亞璇嘲諷地說道。
“你是女的?”竹張大雙眼。
“當然!會整你們的主要原因是:你們叫我帥哥。”亞璇輕笑出聲。
“小亞,適可而止吧!”毅剛勸道。
“算了!阿雲我們走吧!今天真掃興。”亞璇瞪了毅剛一眼。
阿勳無奈地拿起桌上的帳單,才玩了下就要走,唉!
毅剛接過阿勳手中的帳單。“這麼快就要走了?”他向阿勳說道。
“是呀!因為你掃了小亞的興趣了。”阿勳無奈地回道。
“小亞,等等我!”眼看亞璇已經走到門口了,毅剛趕緊付了帳,追了過去。
亞璇翻翻白眼。“真是麻煩!”她將機車騎到毅剛的面前。“上來吧!”
“那我們先走了。”阿雲三人開車離開了。
一路上亞璇沉默不語,只是專心地騎車。
“我惹你不高興了,是不是?”毅剛從未曾在乎過任何一個女人的感受,但他發覺,亞璇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天比一天更重。
“沒有!”亞璇感覺到毅剛放在她腰的手,力道逐漸加深。
“停車!”毅剛說道。
“做什麼?”亞璇依言停下了車。
“我載你。”毅剛低沉地說道。
“你有駕照嗎?”亞璇懷疑問道。
“當然有!”毅剛敲敲亞璇的安全帽。
“我為什麼要讓你載?”亞璇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要載你去我家。”毅剛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後座,自己也上了車。“抓緊!”
引擎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
***
毅剛將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牽著亞璇的手,搭了電梯,上了十八樓。
“你家不是在陽明山嗎?”記得他們全家都是住在陽明山上呀!怎?……“我家是住在陽明山沒錯。”他拿出了鑰匙開了門。“這裡是我自己買的,請進。”他讓亞璇先進入,隨後關了門。
亞璇打量著毅剛的家,大理石鋪成的地板、乳白色的油漆、墨綠色的窗簾,一個超大螢幕的電視、一套巨大的音響、簡單的家具……可以知道毅剛是個極?享受生活的人。
“喜歡嗎?”毅剛摸摸她的頭問道。
“當然!這裡好美,我可以進去裡頭參觀嗎?”她實在很好奇,像他這樣的一個人,會如何布置自己的房間?
毅剛笑了下。“當然可以,我帶你去。”他帶著她走上了樓梯。“這是樓中樓的設計,樓上有兩間房一間浴室,總坪數有六十多坪。”他替她解說著。
“真漂亮!”亞璇打從心裡喜愛這裡。
“喜歡的話,你可以永遠住在這裡。”毅剛刺探地說道。
“那太好了,我想來住的話,會打電話事先通知你的。”
很顯然的,亞璇沒有專心聽毅剛說話,聽不出他的“弦外之意”。
毅剛歎了口氣,為什麼要讓他愛上少一根筋的小亞呢?他開始覺得他能體諒承恩的心情了。
毅剛開了房門。“這是我的房間。”
房間裡也有一台電視、錄影機、幾塊散落的錄影帶和一台音響;而吸引亞璇注意的是立在房間中央的四柱銅床,整個床全被艷紅的紗帳包了起來。
“哇!還真是刺激耶!我只有在電視看過這種床耶!”她吞了吞口水。
毅剛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你這裡有什麼片子呀?”亞璇坐在電視機前的地上,撿起了散落一地的錄影帶看著。
毅剛連忙想起那些影片中,有昨天去租的五卷A片。
“等……等……”不過很顯然的——已經來不及了。
“這是什麼呀?‘男人的徹底解放’?”她怎?沒聽過這個名字。
“A片啦!”毅剛搶過亞璇手中的那一卷。
亞璇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A片。“那麼說,這其他的四卷也都是了?”她向毅剛問道。
毅剛無奈地點點頭。
“我要看!”亞璇說出一句驚天動地的話。
“什麼?”毅剛差點沒暈倒。“你為什麼要看?”
“我沒看過!好奇嘛。”她說出心裡的話。
“那好吧!”毅剛順了她的意。“我放給你看。”
“等一下……”亞璇發現身上全是汗,很不好受。“借你的浴室用一下,我想洗澡。”
浴室?洗澡?毅剛驚愕地看著亞璇。
“我全身都是汗,很不舒服啦!”亞璇白了毅剛一眼。
“喔!”原來是自己想歪了,撥了撥前額的頭發,毅剛從衣櫃拿出一套還沒穿過的襯衫。“這件還沒穿過,你拿去穿吧!”他將襯衫遞給亞璇。
“謝啦!”亞璇快樂地道了聲謝,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而毅剛也拿起了睡袍,到樓下的浴室洗澡。
“哇!浴室也是很壯觀!”雖說這間浴室比她家的小了一號,但會讓她贊歎的原因,主要是因為這間浴室幾乎是由鏡子組成的,只有地板不是而已。她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將頭發、身體先洗過一遍,才踏進那個足以容納七個人的按摩浴缸。
“真是舒服。”浴缸的水按摩著她疲累的身軀,她忍不住呻吟了聲。
洗完澡後,拿起絲質內褲穿上,再套上毅剛的襯衫,她發現毅剛的襯衫穿在她身上簡直是件連身裙了。
無所謂地聳聳肩,她踏出了浴室。
看見亞璇從浴室出來,毅剛才去放了錄影帶。
“有沒有茶?我很渴。”亞璇對毅剛說道。
毅剛正准備要去倒茶時,亞璇對他揮了揮手。“不用了,你那杯就行了。”說完未等他有所反應便接過毅剛手中的“茶”,大口灌了下去。
“小亞!那是伏特加酒呀……”
“哇……好辣……”
“要不要我去倒水給你喝?”毅剛關心地說道。
“算了!不用了,等會兒就好了。”
亞璇趴在床上,好奇地看著所謂的“A片”——一個赤裸的女人被綁在床上掙扎著,隨後著,一名赤裸的男子壓上了她。
毅剛則躺在亞璇身側,注視著她的舉動。
亞璇越看越覺得室內的溫度逐漸升高、全身燥熱不已,而鏡頭一直在男人和女人的契合點上做文章……“毅剛,我覺得我好熱……全身就像火在燒一般……”高度的酒精在亞璇的體內作祟,令她全身燥熱不已。
毅剛將亞璇翻過身,發現亞璇的雙眼迷蒙;該死的!她竟然沒穿內衣,若隱若現的胸部曲線,讓毅剛更加難以自制。
“給我好嗎?給了……你就不會熱了……”毅剛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