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對他的感覺不是在乎,而是虧欠。
當我得知他出了意外,甚至有可能從此無法再見光明,我的心裡只有滿滿的自責。當你希望能與相愛的人終身廝守,卻無奈得傷害一個深愛你的人,我想,我的行為該被稱為是“自私”!
坐在歐陽徹的車子裡,穆艾蘋看著車窗外的街景,想著姐姐電腦檔案裡的文字。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是不是也該被稱為自私,因為接近他除了是真心喜歡他之外,還有個最重要的因素。
為了那個一時沖動下而允諾的賭約。
姐姐因為愛上了別的男人,而覺得虧欠他、覺得自己的行為自私。
那,她呢?
她是因為想實現與他在一起的夢想,還有想贏得那個賭注吧?
是否,她也是個自私的人呢?
“我叫歐陽徹,你呢?”單手操控著方向盤,他忽然側過頭來問。
這幾年來他雖然情場浪蕩,但不會荒唐到不問對方名字。
“穆……”艾蘋只講出了姓氏,即陷入兩難的交戰。
她叫穆艾蘋,而姐姐叫作穆艾梅,而她相信穆艾梅這個名字,他應該不可能遺忘吧?畢竟他們曾是眾人眼中最速配的金童玉女。
“穆?”果然,歐陽徹在聽到這個姓氏的同時,心中無端連想到那個他認為已遺忘的人。“是穆桂英的穆嗎?”
飛揚的眉雖因心中思及的人兒而頓鎖,但歐陽徹卻也沒讓表情和語調有明顯起伏,他將情緒掩飾得很好。
“呃。”點了下頭,艾蘋先偷偷地瞄了眼他的反應,才緩緩松了口氣。
他沒追問,也好似不特別在乎這個姓氏,是因為他已遺忘了姐姐了?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呢?
艾蘋想著,沒來得及說接下來的話,歐陽徹卻接口又問。
“你的名字呢?”
艾蘋看著他,心裡有無限的掙扎,但最後她還是決定硬著頭皮說。“我叫艾蘋,穆艾蘋。艾草的艾,蘋果的蘋。”
他會記得這名字嗎?
雖然當年她只是個每天在姐姐身旁打轉撒嬌,毫不起眼的高中女生。
“艾蘋。”歐陽徹喃喃自語地念了一遍。“有艾草和蘋果般的芳香,果然是個好名字。”
他當然不是真的在意文蘋的名字,她讓他聯想到的,是那個壓抑於心底許多年的人兒。
艾梅,穆艾梅,雖不是初戀情人,卻是個讓他在情緒上深陷矛盾,永遠得不到解脫的女子。
“謝謝。”艾蘋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笑。
不是因為他的贊美,而是為掩飾心裡莫名地酸澀。
他,果然忘了她的名字,也許從來就不曾記得!
“你是‘港灣’的常客嗎?”他換了個話題。
“是啊。”艾蘋一笑,以掩飾心虛。
“你也是嗎?”她偽裝得很好,讓自己看來像是常在這種場合出人的人。
“我去喝酒。”歐陽徹的聲線變沉。
“我也是。”揚眸一笑,艾蘋眨了眨眼。
“就自己一人?”
PUB這種龍蛇混雜的場所,只身一個女子,難保不會有遇險的一天。
“是啊,就自己。”她望著他的側臉,心想這重要嗎?
“看來,你已經習慣了。”輕輕一笑,他的笑容裡沁人了抹輕視。
他怎忘了呢?她是這種場所的常客,難道還會如鄰家女孩般清純?
“習慣?”艾蘋一愣,他所說的習慣是指喝酒吧?
“我是有習慣喝點酒。”可是由他的口吻聽來,好像又不單只指這件事。
“你今夜喝了多少?”見她臉不紅,神情上亦毫無醉態,恐怕還喝得不夠多吧?
就像他一樣,他相信這個都會中有許多與他相同的人,每晚得靠著酒精來麻醉自己。
“七杯的調酒。”她不知道這樣的數字算不算多,但她承認,酒確實能壯膽。
否則今夜她豈會有膽子上前去與他搭訕,而現在更不可能坐在他的車上。
“七杯。”歐陽徹哼了聲。
“你想上你那兒?還是上我那兒?”他決定不拐彎抹角。
放縱是他自我放逐最有效的方法,不必有深入的交往、不必有虛偽的應對。
男歡女愛,一夜而已,明朝醒來各不相干,他頂多會付出等同價值的禮物,算是作為酬謝吧!
可用有價物換算的男女關系,才容易脫身,彼此互不沾手。
穆艾蘋一時沒聽懂他的話意。“你那兒。”她沖口說。
許久以前她就好奇,對於他的生活、他的一切,她永遠只能遠遠觀望,而今日終於有機會可以闖入屬於他的空間。
“喔?”歐陽徹輕輕一笑,右腳猛踏油門,讓車子疾馳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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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蘋還反應不過來,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歐陽徹將車子停進了高級住宅區的地下停車場,接著他們進了電梯、上樓、他開門兩人一同進入,然後他緩步走到客廳的吧台倒了兩杯酒,兩人先於後飲盡。
接著發生的事,快得令她措手不及。
他一手摟緊她的腰,然後灼熱的吻就這麼地落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酒精作祟的關系,他炙熱的吻讓酒精發揮了最佳效力,昏沉的大腦根本無法思考,她本能地回應著他的吻,沉淪於男女激情的火焰中。
等大腦稍微能回復思考,艾蘋赫然發現,兩人已雙雙躺在一張大床上,而此刻歐陽徹正俯壓在她的身上。
“希望我怎麼做?”他吻著她潔白的耳垂,小聲地說著。
不管是挑情的言語,熟練地輕撫、撩撥,他的舉動放浪且大膽,明顯像是個身經百戰的情揚老手。
“我……”艾蘋昂首看著他,迷蒙著眼,大腦早已一片昏沉沉。
“這樣好嗎?”他又重新吻上了她艷紅唇瓣。
今夜的他有點怪,熱情地連自己都吃驚。
已有許多年了吧?他身旁的女人來來去去,卻已有許多年不當像今夜一樣,令他如此迫不及待,吻了她一遍又一遍。
“嗯。”艾蘋的喉間逸出一聲輕吟。
漲紅著臉,她本能地伸出一只手樓上了他的頸項,生澀微啟的唇輕輕回應著他的吻,這樣的情境早在許多年前,就在她的腦海中出現過,但被他擁著、吻著的真實感覺,強烈過幻想的千萬倍。
她的細胞在吶喊,一股熱浪侵襲著她,她如沉浮於大海的溺水者,而他則是惟一賴以生存的浮木。
“你真美。”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熟稔地解開了上衣,炙燙的吻沿著優美的頸線一路下吻至雙峰。
“別、別這樣。”她的雙手突然由他的頸項移開,撐住壓俯在她胸前的頭顱。
天啊,再接著下去,她怕自己就要完全喪失自制力。
“搞什麼?”他撐起上身看著她,一手卻還是緊扣著她纖細腰肢。
她發亮的眼眸、泛紅的臉蛋,在在都顯示出她要他,既然大家都是夜店常客,何需在此刻故作矜持?
“我、我……”望著他的眼,艾蘋不僅感到心跳加速,連身子都正微微顫抖著。
她在該或不該間掙扎,把自己給他,她是可以毫不後悔。
但,該在這時候結嗎?
“千萬別在這時候告訴我,你不想要了!”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含欲的眸子閃現兩簇灼灼火光。
雖然他是不可能強要她。但也不能接受讓人煽起欲火,卻得不到發洩。
“我……”確實是如此,她承認不是不喜歡他、不愛他,而是膽子還不夠大。
“別讓我等。”他的口吻略顯不耐。
承認她的本領,畢竟這幾年來,已很少遇見能像她一樣,很快就能令他釋放熱情的女人。
“不、不如你先去洗個澡吧!”艾蘋靈機一動。
“洗澡?是你的習慣嗎?”歐陽初挑起一眉來。
有哪個男人會選擇在欲望竄升時洗澡?
除非是能增進男女情愛的鴛鴦浴,那,倒是可以考慮!
“嗯。”除了一個勁的點頭,她無法再想出任何的話來。
“起來?”說話的同時,他已由床上坐了起來。
過往他或許會認為麻煩,但今夜對象是她,讓他有了不同於以往的耐心。
“不。”艾蘋嚇了一大跳,一個勁地猛搖頭。
“不?”他以為這是她另一種調情方式,沒想到居然要他獨自沐浴。
“我、我出門前洗過了。”她謅了一個最笨拙的借口。
他的目光不僅令她心悸、膽怯,也讓她明了了什麼是雄性動物的欲念,一旦被撩燃,確實不易撲滅。
“你,洗過?”他挑起一眉來看著她。
艾蘋瑟縮了下,心虛地擠出一抹笑,她大膽地伸出手來,一指輕輕地勾劃上他的胸膛。
“我習慣干干淨淨的。”連她自己都不禁要懷疑,怎能裝出如此狐媚的姿態。
是跟干干淨淨的男人上床?!
她的神情、她的模樣,讓歐陽徹不得不這麼想。
“你等一下。”沒再多說話,他果真躍下床,走往浴室。
不是因為他迫不及待,更不是因為他沉淪情欲,而是在男女情事上,他一向秉持君子風度,不會拒絕女方的要求。
穆艾蘋看著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浴室門扉的那刻,她終於大大地松了口氣。
望著那道阻隔著兩人的門扉,她只猶豫了幾秒,然後一躍起身,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著,便躡手躡腳地偷偷離去。
反正今夜只是個開始,何況有句話不是叫——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如果她想順利贏得他的心,或許不能讓這件事這麼快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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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辦公室裡的氣氛即燥得如窗外煩悶的天氣,或許是因為昨夜那個女人莫名其妙的落跑,讓他被撩得高漲的欲火得不到適當的發洩。
在歐陽徹吼了屬下不下十次後,辦公室裡來了位不速之客。
“我聽說了,你今天一早就像吃了幾萬噸的炸藥一樣。”陸克為倚在他辦公室的門扉上,一臉訕笑地說。
“什麼風把你吹來?”他抬起頭來看著他,臉上的線條不見軟化。
陸克為緩步踱了進來,腳往後一踢,將門給踢上。
“又沒人規定我們只能在夜晚見面,偶爾我還是會有來串門子的興致。”他說得極曖昧,刻意裝出的口吻實在與一張粗獷的臉不搭。
“別說得我好似圈內人。”歐陽徹脫了他一眼。
兩人多年前在夜店裡認識,因都喜歡在工作後去小酌一番,且在女人間流連的興致亦相同,不覺間竟成了好友。
“說你是同志?誰信?”陸克為微勾著嘴角綻著意味深長的笑。
大台北社交圈裡的女人們口耳相傳的女性殺手、廣告界教父,如果是個同志,那是件多倒人胃口的事呀!
“你該不會是一早就來跟我探討這個話題吧?”他的語調裡沁著不耐煩。
或許昨夜的影響真的太大,讓他到目前為止還心煩氣躁,脾氣直沖爆發的邊緣。
陸克為一點也不怕死,動作誇張地朝他貼近,一對銳眸故意上下地打量起來。
“喂,你看起來的模樣,真像‘欲求不滿’!”他語出驚人地說著。
如果哪天自己也有同等問題,鐵定會與他一樣,一早就擺著一張臭臉見人!
“欲求不滿!”歐陽徹咬了聲,不過無法否認。
因他心裡可清楚,自己似乎真有點不滿的傾向,因為昨夜那個騙他去洗澡,卻放了他鴿子的女人。
“快說,你來做什麼?”他咬著牙,難得流露出想將人給打發走的急切。
陸克為挑起一眉,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你聽過東豐集團嗎?”沒將重點一次道出,似在賣關於,但也為了擁有更長的時間,好探出真相。
“東豐嗎?”歐陽徹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提及,“是聽過。”因為互惠、互利的關系,商界與廣告界通常都保持著不錯的互動。
至於東豐集團,他當然聽過,總部設於紐約,老板則是被稱為華人商界之光的鑽石男,而近幾年也涉足台灣投資,領域包括金融和石化。
“那,你聽過易澧瀧嗎?”陸克為接著問。
那對賊兮兮、不安分的眸子,仍在尋找著心裡亟於知曉的答案。
“聽過,東豐的總經理。”他看著陸克為,極不喜歡他的目光,很想狠狠賞給他一記猛拳,打爆那一對賊兮兮的銳眼。
“他昨天來拜訪我!”陸克為看似不經心地說著。
“拜訪你?”歐陽徹瞇起眼來看著他。
他可想不出金融石化界的精英,找上一個不務正業、不繼承家族事業,卻專喜歡搞地下網站,老跟一大群電腦駭客瘋在一起的人,是為了何事?
“該不會是你又拐走了人家的女人吧?”思前想後,也惟有這個可能了。
雖然他和陸克為同樣風流成性,但若硬將兩人擺在一塊兒相較,他可是甘拜下風。
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他一年換了十二個女友,那麼,克為一年至少可以換上二十四個女人。
“你想到哪去了?他的女朋友,我可沒興趣!”
陸克為眸光一時,突然從口袋裡抽出三張照片來。
“他是來告訴我,有幾個無聊的女人打賭,居然把腦筋動到我們身上來了。”
想來是他們放浪不羈的花名遠播吧!居然有女人敢以他們為賭注?
簡直是不怕死到了極點!
“就為這事?”歐陽徹不禁要懷疑,他竟會無聊到這種地步,就為了這事而找上克為?
聳肩一笑,陸克為一下子就聽出了歐陽徹沒說出口的懷疑。
“別懷疑了,因為打賭的四個女人中,有一個現在是他的女友,所以他咽不下這口氣。”這種事若要落在自己身上,別說得顧及男性尊嚴,恐怕自己也無法吞忍讓人要著玩的這口氣。
“喔?”歐陽徹揚起眼來,眸底透著興味。
真有這麼大膽的女人嗎?
“如假包換,這是你的,而這張則是我的。”他將屬於歐陽徹的照片遞給他,或許還得感謝易澧瀧,他居然鉅細靡遺地,不忘將那幾個女子的名字和資料給寫在照片之後。
“另一張呢?”歐陽徹眼尖地發現,陸克為的手中還握著另一張照片。
“你說這張嗎?”他懶懶一笑,隨即將照片給收到口袋裡。“那張是阿司的,不過她們的消息也真不靈通,不知道我們的大情聖——韓司,早已從良。”
歐陽徹、他和時裝界的名人韓司,曾被稱為上流社會中的浪費三俠。
不過早在幾年前,韓司因為喜歡上身旁的小助理,也就收山隱退了。
“是嗎?”歐陽徹輕輕一笑,偏頭想了下後突然問,“要通知他嗎?”也許是個不錯的游戲,反正他的生活也需要新的刺激。
聳肩一笑,陸克為雙手一罷。“我不知道他還玩不玩。”畢竟他從良了,將他也給拉下水,會不會大罪過?
“不妨試試。”既然是游戲,大家一起來也不錯。
歐陽徹說著,將手中握著的照片翻到背面。
穆艾蘋?!
他看著相片後寫著的名字,忍不住地蹙起眉來。
刷地,他將照片翻了過來,照片上的女子一副清純的模樣,仿佛鄰家女孩般。
是同一人嗎?還是只是個巧合?
歐陽徹不禁又想起昨夜那個輕易撩起他情欲,最後卻要伎倆落跑的女人。
“喂、喂、喂!”見他陷入深思,陸克為在一旁喊著。
“還有事嗎?”驟然回神,歐陽徹故作鎮定冷冷地問。
他居然閃神了,就為了一個戲弄他的美艷女子?
“阿徹,你該不會真是……欲求不滿吧?”一臉訕笑,為避免被人拆了骨頭,陸克為問得小心。
這個男人今天太不正常了!
“要你管!”歐陽徹白了他一記,臉色繃得死緊,“沒事的話,不送了!”他可沒興趣跟他分享,關於被人放鴿子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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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趁著還沒上班前,穆艾蘋到童-晴的公寓來找她。
當她舉手准備按電鈴,公寓的大門卻正巧被人拉開來。
“嗨,真早。”-晴嚇了一跳,她正出門要去吃早餐。
“我、我是來看看你,住得還習慣嗎?”艾蘋隨便找了個借口。
“很好。”-晴對著她嫣然一笑,因為她的貼心。“要一起去吃早餐嗎?”
“好呀。”艾蘋應了聲,然後兩人並肩走著。
其實會一早來找-晴,當然是因為昨夜的事,她需要找個人好好談談,但不想在工作場合裡。
“你好像有心事?”-晴早已看出,她邊走邊說。
艾蘋點了下頭。
“我昨夜見到他了。”一直是如此,她認為-晴是個很好的談心對象。
“歐陽徹?”她想應該是指賭注裡約定的人選。
“對。”艾蘋又點了點頭,但她在猶豫著,該不該將昨夜差點發生的那段限制級畫面說出。
“是個怎樣的男人?”-晴突然停下了腳步。
想想自己抽中的人,再想想那個男人花心的過往,她真不敢想象,艾蘋的對象是否也一樣。
“做廣告的,廣告界裡給了他一個‘教父’的稱呼。”艾蘋也跟著停下腳步,她想著姐姐以前對她說過的話,然後接著說:“有才華、多金,但……”她考慮著該不該往下說。
“但也多情、風流,對嗎?”沒想到-晴卻直接接了她的話。
艾蘋眨眨眼,對著她點點頭。“你怎麼知道?”昨夜,他幾乎是直接將她給帶上床,雖然這與她印象中的不同-
晴悶悶地笑了兩聲,聲音聽來有許落寞。
“通常這類男人不都如此?”她咬著嘴唇,想了下後才接著說:“有才華、多金、又長得不錯,這種男人如果不花心、風流的話,就可以擺到博物館裡去!”
然而就算男人打算將自己給擺進博物館,也還是有許多女人會自動貼過來。
“擺到博物館?”艾蘋噗哧一笑。“全部嗎?”她倒是好奇,膜晴是指這類的所有男人嗎?
“百分之九十。”望了她一眼,-晴又繼續往前走。
“百分之九十?”艾蘋跟上她,“那,另外的百分之十呢?”
畢竟不管現在的歐陽徹變得如何,以前跟姐姐在一起時,他真的是個百分之百專情的男人。
“被其他女人搶跑了。”膜晴雙手一擺地說。
“被搶?”-
晴點點頭,“現在的女人可是越年輕越大膽。”她放慢了腳步。
“你說得沒錯!”苦笑兩聲,艾蘋滿臉認同,這也正是為何一早她會來找-晴的原因。
“膜晴,關於那件事,你有經驗嗎?”她突然壓低噪音,俯在-晴的耳旁小聲問。
“什麼事?”-晴無法馬上反應過來。
“男人不都是……”她越說越小聲,這種事當然只能讓-晴一人聽見。
“你是說?!”-晴將她拉開,驚訝地看著她。
看著她,艾蘋毫不避諱地點頭。
“就為了賭注,值得嗎?”-晴問,她從不知道艾蘋毫無經驗。
當然,自己的情況另當別論,因為多年前,她早是他的人。
“有什麼關系呢?”艾蘋雙手一擺,故作不在乎。“我也不是那種想談一次戀愛就結婚的人。”拋不開心裡的束縛,她隱瞞了真相。
如果對象不是歐陽徹,她想以她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讓這件事發生。
“真是這樣嗎?”-晴的眉忍不住蹙緊。“不愛對方也可以嗎?”那跟交易有何不同?
如果是她,她就做不到;沒有愛,她絕對不可能接受性。
“我只是隨便問問。”怕-晴擔心她,她一改口吻。
“蘋蘋……”-晴仍不免擔心。
“沒什麼,我們吃早餐去。”聳肩一笑,艾蘋拉著童-晴大步地往前走。
或許一開始她就不該問,干脆今晚下班後,去租塊A片回家研究算了!
總之,就算不為了約定,她也不想讓其他女人搶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