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好辣 第十章
    “女兒呀,怎麼這麼早就回來?”才一開門,雒予歆即讓屋子裡的汪瑤瑤給嚇了?一大跳。

    “干嘛不開燈?”手在牆上一摸,她扳開了客廳的電燈開關。

    “才剛玩回來嘛,你爸還在洗澡呢。”拉起她的手,汪瑤瑤像個孩子似地搖晃著,忘了她是母親的身份。

    “媽咪,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了?”雒予歆當然不會被她的動作給欺騙了。

    汪瑤瑤伸出一手,搭上女兒的肩膀。“你真想一輩子留在我們身邊,當老姑婆呀!”

    “媽咪!”雒予歆煩躁地喊了聲,知道她又想談岳遠的話題。

    “喊了二十幾年了,你還沒喊累呀?”她當然不准女兒逃避。“說到岳遠那小子,我還真是越看越順眼,絕對是個值得投資的績優股。”

    “績優股?”雒予歆哼了聲,深深拙吁出了一口氣。“你根本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就說他是績優股?”

    是呀,在財富一來說,他絕對是個大績優,但,那又代表什麼呢?  

    “我看那小子,絕對不是作奸犯科的人。”憑她汪瑤瑤的眼光,看人可從來不曾失誤過。

    “他確實不是。”扳開母親摟在肩上的手,予歆走向沙發。

    “那就對了。”跟著走向沙發,她不死心地勸說著。“何況你們都已經那麼親密了,結婚只是早晚的事罷了。”

    深吸了口氣,予歆看著母親。“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問,聘金要多少?酒席要開幾桌?場面要有多浩大?”

    她的心裡矛盾著、痛苦著,根本沒注意到出口的話有多尖銳、多傷人。

    汪瑤瑤被嚇著了,整個人呆愣住。

    “歆歆……”過了許久,她張開雙臂抱緊她。“你有什麼放在心裡的話,可以統統告訴媽咪。”

    她現在才知道女兒心裡竟有那麼多的壓抑。

    “媽咪。”雒予歆倚人了母親的懷裡,似在剎那間回到了小時候。“我承認喜歡上他了,但……”

    “但怎麼樣?”江瑤瑤急於探出女兒的痛苦。

    “但……我不能喜歡他。”困擾著她的正是心裡的堅持,她長久以來賴以生存的理智和執著。

    “為什麼不能喜歡呢?”喜歡不就是喜歡嗎?為何聽她說得好像很復雜?

    “他家在制造軍械!”

    哇——原來未來女婿是人中之龍,果然傑出呀!

    汪瑤瑤伸出雙手,捧起了女兒的臉。“你管他是做什麼的,現在你只要老實告訴媽咪,如果這輩子不嫁他,你還會不會看上其他男人?”

    看著母親的眼睛,雒予歆認真地想了很久,然後搖了搖頭。

    “不會?”汪瑤瑤問。

    雒予歆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在女兒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媽再教你一件事。我們女人呀,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絕對要快、狠、准,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錯放一人,免得最後後悔哭泣的是自己。”

    女人的大好青春可是有限的,有人一輩子還未必能遇到一個相愛的人。

    這是何其有幸,才能有的結果呀!

    予歆被她的話和表情逗笑了。“你在說爸爸嗎?”心頭的死結頓時解了開來。

    “死孩子。”汪瑤瑤眸了聲,擺擺手。“不瞞你說,正是,否則哪來的你呀?”昂起胸膛,她甚至可說是自豪。“你可是我和你父親最驕傲的結晶喔!”

    “看你說得一點都不害羞。”

    下一秒鍾,她抱住了母親,“媽咪,謝謝你。”在她的心裡很久以前就想這麼說了。

    岳遠平常上床前,總會在練劍室裡要上一套八卦劍。

    今晚也不例外,當他滿頭大汗離開劍室,正准備回房沖澡時,阿鐵拿著電話走向他。

    “白先生撥來的。”將電話遞給了岳遠,阿鐵退下。

    “喂,立威,睡不著嗎?”接過電話,岳遠開著玩笑。

    但電話那端的人似乎半點玩笑的心情也沒有。

    “立萊什麼時候離開你那兒的?”急切的語調不難讓人聽出他的緊張。

    “立萊?八點多吧!怎麼?她沒回去嗎?”岳遠的心髒一緊。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啊,她從來沒這樣過。”電話那端的聲音聽來已很不安。

    “會不會繞去找其他朋友?”畢竟八點還不晚,找朋友的話是有可能。

    “立萊沒什麼朋友。”立威一口就否定了岳遠的想法。

    “同事呢?”他記得診所裡有其他護士。

    “立萊平常很少跟她們往來。”

    “需要報警嗎?”岳遠蹙起了眉。臉露憂色。

    “先不要好了。我不是擔心她被綁架。”他和妹妹的身份單純,沒有可讓歹徒覬覦的條件。“我較擔心的,是怕她會出了什麼意外。”

    現在台灣的治安不好,妹妹又長得不錯。天啊,可千萬別出事!

    “意外!”岳遠的眼皮無端跟著跳了下。“你等我,我馬上過去你那兒。”匆匆掛了電話,他飛奔上樓去換衣服。

    站在銅雕花門前,雒予放不知已來來回回走了多少次,但她仍無法提起勇氣來按門鈴。

    真是個笨蛋!她在心裡忍不住地罵著。沒想到她居然接受了母親的建議,直接來找他。

    目前的情況,比應付幾十個歹徒還叫她困擾。

    一陣躊躇後,正當她欲按下門鈴時,車庫的門卻緩緩往上卷起,於是她收回了手。

    岳遠坐在車上,將車子開出車庫。

    “嗨。”予歆發現了他,走向前。

    “怎麼來了?”他將車子煞住,按下車窗。她的出現對他而言絕對是個意外。

    “你要出去嗎?”看他一臉焦急的模樣。

    “嗯,有一點事。”點點頭,看了手表一眼後,岳遠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車子給熄了火,下車來。

    “你不是急著出門?”她抬起頭來看他,發覺他眉間的結擰得很緊。

    “我是有急事沒錯。”他伸出雙手,將她給摟進懷裡。“怎麼突然想要來找我?”但對他來說,她更重要。

    她會主動來找他,是不是意味著……

    她這次沒有掙扎,在他懷中傾聽著他的心音,她感到心安。“我媽咪說,如果我錯過你了,往後可能就沒有其他男人敢要我了。”

    她笑著說,盡一讓話聽來不肉麻。

    “是嗎?”岳遠勾起唇角,微微地笑著。“所以,你急著趕來告訴我這些?”果然,在丈母娘身上下苦心是最有用的。

    “不然呢?”她雙手平放在他寬闊胸膛,抬起頓看著他。“你要我說出‘愛你’這種肉麻話?我可不要!”

    話一脫口後她就後悔了。她干嘛不打自招,沒事說什麼愛、不愛的?

    看著她,岳遠的眼裡有著濃濃的笑意。“是、是,我不逼你說這種肉麻話。”反正不用逼,她都已經說了,不是嗎?

    低下頭,他在她唇上印下深深一吻。

    “你不說,我說。”他的雙手端著她的臉,深情地凝視著。“我承認我失心了,被你這個可怕的、強悍的、不服輸的、倔強的、美艷的潑婦,給攝去了魂魄,我已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

    他說得很誇張,但奉承的話中卻多半是毀謗。

    “你說誰是潑婦?”她氣憤地推開他,單指在他胸膛上戳刺著。

    “你說,我能說誰呢?”他笑笑地說著,一把抓住她的手指,送到嘴邊輕輕一咬。

    “喔!”予歆氣得翻眸瞪他,急於掙脫他的手掌。“你居然咬我!”空著的一手氣憤地拍打著他的胸膛。

    “噓,別喊了。”抓住她行凶的手,他將她整個人抱住。“你再這樣繼續喊的話,方圓二、三公裡的人都能被你給吵醒。”

    “誰叫你咬我!”雖嬌嗔地回嘴,但她還真是聽話的沒再吵鬧。

    “真的咬疼你了嗎?”他讓她倚在胸口,抓起她的手到眼前審視著。“沒事的,只是有一排齒痕而已,這樣才能讓你永遠記得我。”

    他的唇落在她纖細蔥白的指頭上,輕輕地啄吻著。麻辣的火熱由指端很快地蔓延到她的全身,她喘息著,慌得想抽回手指。

    不能懷疑,也從不敢懷疑他挑情的功力。

    他松開了手,端著她的臉,看著她因情欲而漸染緋紅的臉,他猝然心動,低下頭來,又重新攫住了她柔軟的唇。

    一陣吮吸,兩人的情欲皆被點燃,直到一陣不識趣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親熱。

    離開了她的唇,他眷戀著,無奈地接起電話。

    “喂,岳遠。”他的口氣聽來冷硬中帶著懊惱!

    “哥,是我啦。”那端傳來岳轅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岳轅很少撥手機找他,何況電話那端的聲音聽來是雀躍愉快的。

    “我現在要上飛機了。嘿嘿……”他大聲的宣布著,還附上賊賊一笑。

    “你要去哪?”不是說還要停留幾天嗎?

    “回家。”岳轅說得直接簡單。“喔,我只是臨上機前告訴你一下,我帶走了你心愛的寶貝喔!”

    “寶貝?”岳遠皺起了眉,不懂他的暗示。

    “你想要白立萊,就乖乖地回家吧!”似在宣布什麼重要的事,他將話說得很清楚,不過話一說完,就馬上按斷了通訊。

    “喂、喂……”

    岳遠一怔,“立菜?這麼說,立萊是被轅帶走的!”他自言自語,恍然大悟。

    聽他的對話中提到了白立萊,雒予歆當然是豎耳聆聽。

    “乖,留在家裡等我,我出去一下。”一回神,他在她的頰靨上輕輕一吻,轉身就要上車。

    “岳遠。”予歆喊住了他。

    岳遠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是不是白小姐出事了?”她問。這就是今晚他急著外出的原因嗎?

    “嗯。”他點了下頭。“等我,我很快回來。”他沖著她淡淡一笑,轉身上了車。

    直到車子的身影消失在巷道中,雒予歆仍舊深陷在漫無邊際的沉思中。

    不到半個小時,岳遠就來到了白立威的小診所。

    才停好車,還沒來得及伸手按門鈴,門即讓人由裡頭給拉了開來。

    “立萊讓岳轅給帶走了。”見到開門的是立威,岳遠直截了當地說。

    “他帶走立萊干嘛?”與岳遠的弟弟只見過幾次面,但立威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尤其在男女情感方面。

    聳聳肩,岳遠的雙手一擺。“也許他誤會了什麼。”記得方才電話中,岳轅說“我帶走了你的心愛寶貝”。

    “能誤會什麼呢?”立威的眉頭鎖得緊緊地,一反平日的好脾氣。

    妹妹只有一個,不管誰帶走她,對他而言都是不可原諒的事。

    岳遠走到他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立蓁跟轅在一起不會有危險的。”他沒說出,也許岳轅會帶走立萊,只是希望他趕快回美國去。

    “你確定她不會有危險嗎?”立威可抱著跟他完全不同的看法。

    生命危險當然是不會有,但人身安全呢?

    岳遠看著立威,知道他語中涵義。

    雖是同父異母,但怎麼說都是從小一同長大的,弟弟有什麼毛病,他這當哥哥的,可清楚得很。

    “至少她目前安全。”他盡量讓神情看來由自然,以免立威更緊張。

    但安慰似乎無效。“不行,我得去趟美國。”萬一他的寶貝妹妹讓岳遠那個浪蕩弟弟給騙了,還得了?

    “去美國?”岳遠在心裡暗喊不妙。“立萊不會有事,你大可不必這麼緊張。”以立威對妹妹的愛護,若立蓁有半點閃失,他不拿刀砍人才怪。

    “我當然緊張。”只要一牽扯到自家小妹,自立威的理智就不管用了。“你也知道你弟弟在男女關系上,簡直‘隨便’得可以。”

    岳遠的臉上閃現少有的錯愕。看來立威這次真的動火了。

    說出的話就似潑出的水,當立威發覺了岳遠錯愕的表情,也已難將話給收回。

    “我去拿護照,馬上走。”只愣了一、二秒,對於美國行,他還是相當執意。

    看著他轉身往內走,岳遠深深吁出一口氣。

    “算了,我陪你一起回去。”

    萬一,立威拿刀到他美國的家裡去砍他唯一的弟弟,這可就不是件好玩的事了!

    何況,利用這個機會測試他和予歆的感情也不錯。

    一早,雒予歆強忍著睡意和頭痛欲裂的難過,進到了署裡。

    昨夜她一夜無眠,在岳遠的住處等到了天亮才離開,結果他沒有回來,更奇怪的是連一通電話也沒有。

    在她對他坦白之後,他卻為了另一個女人而徹夜不歸,這樣的認知讓她難過,讓她的心裡失衡,讓她懷疑他對她的真心,於是她陷入了另一波的情緒中,懊惱、妒嫉、猜疑,變得一點也不像原本的她。

    “嗨,早呀,予歆。”見她一出現,張論武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早。”與他相較,予歆看來有氣無力、毫無精神。

    “怎麼了?沒睡好嗎?”自從上次的深談之後,論武已打開了心結。正如予歆所言,不能當情侶,當同事或朋友也挺不錯的。

    予歆抬起手來輕捶著背,她沒出聲表示默認。

    “喂,放心吧,那個讓上級和朗叔擔心的人物,已經離境了!”這也是今早他剛聽到的消息。

    “你說誰離境了?”論武的話讓予歆跳動的心髒幾乎停止,她突然緊張地抓著他的衣襟,將他拉近。

    論武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就是那個不斷纏著你送玫瑰的岳遠呀。”予歆怎麼了?怎會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他走了?!”雒予歆無法置信。“他該死的怎麼走了!”她開始無意識搖晃著張論武。

    “我、我……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無辜的張論武被嚇著了。

    “誰告訴你的?”她終於回神,但臉上盡是落寞。

    “國安局那邊來的消息,說昨夜匆匆離境,回美國去了。”邊說,論武邊偷瞄著她。

    “是嗎?”她終於松手放開了論武,唇瓣揚起了一抹冷冷的笑。

    他的出現和離開都快得讓她措手不及,甚至還癡傻地等了他一整夜。

    原來只是個玩笑,原來只是個騙局!

    從一開始,她就只不過是他相中的獵物,對她的追求與討好不過是狩獵過程中的手段。

    對一個獵人而言,得手的獵物通常都已無新鮮感;但對獵物本身而言,那致命的傷痕卻是永難抹滅的痛。

    一個月後。

    “砰、砰砰、砰——”寬大的拳擊室裡,練拳的沙袋讓人打得砰砰作響,可見那揮拳的人兒,多想發洩心頭的怒火。

    “予歆,你再這麼打下去,這沙袋就要報銷了。”張論武貼心地為她拿來一瓶易開罐的果汁,拉開拉環後遞給她。“休息一下吧!”

    又朝沙袋揮出了一拳,然後是一個左旋踢,雒予歆終於停了下來。

    “謝謝。”拉掉手上的拳擊套,予歆接過果汁。

    “打拳確實是一種發洩情緒不錯的方法。”論武笑說著,不過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

    看他一副做錯事的模樣,雒予歆聳肩笑了笑。

    “沒關系的!”她放作開朗地自我調侃。“我說過當朋友比當情人好,就是這道理。”

    由那日的情況,論武已看出她和岳遠的關系,不過他這好友的貼心就在於凡事不會追問到底。

    至於她與岳遠間的事,雖然她嘴裡強說無所謂,但心裡的傷卻很難復原。

    他就像消失了一樣,沒告知、也沒電話,僅在三天後的傍晚,要阿鐵送來那柄古董青銅劍。

    予歆很識趣,她想他的意思大概是要“揮劍斬情絲”吧!

    “的確是如此。”論武無法否認她的話。

    如果兩人的關系是情侶而非朋友,不巧他又成篇負心的一方,恐怕方才予歆飽以老拳的對象將是他,而不是沙袋。

    “你怕啦!”聽著他的回答,予歆突然噗哧一笑。

    看來論武怕的,是她像打沙袋一樣的打他吧?

    “看你揮拳的模樣,誰不怕?”論武說得煞有其事.正想再往下說,手機卻突然響起。

    “是、好,馬上到。”按掉通話鍵,他滿臉嚴肅。“走吧,開工了,有人搶劫銀行還挾持人質。”

    當他們到達現場時,雒予歆忍不住地蹙起了眉頭。

    敦化、仁愛路口,又是同一家銀行?而銀行外早已聚集了大批的媒體和嚴陣以待的警員們。

    “予歆呀,歹徒指名要你進去談條件。”朗叔手裡拿著擴音器來到她身邊。

    “挾持了多少人質?”邊檢查著身上的裝備,她邊問。

    “就銀行的行員、經理,聽說還有一個牧師,和一個律師。”朗叔說著,向她伸來一手。“你知道,不能帶配槍。”

    為表配合,談判人員一向是如此。

    予歆掏出了槍枝,交到朗叔手裡。“你跟歹徒說,我進去了。”話落,她筆直地朝銀行走去。

    “裡面的人聽著,我們的談判人員已經要進去了,你有什麼要求就對她說,她可以完全代表我們警方。”朗叔的聲音由她的身後傳來。

    雒予歆來到門邊,在裡頭等待的人將門開啟,讓她入內。

    再次見到他的剎那,雒予歆整個人愣住了。

    哪有什麼劫持案?銀行裡是有不少人沒錯,但那些行員、經理全都坐在椅子上一字排開,而一旁真的是有個穿著牧師服的男人,而他身旁那西裝筆挺的男子,應該就是朗叔口中的律師。

    “嗨,一個月不見,想不想我?”岳遠朝她走近。

    走時匆忙是因為事出突然。而後沒撥電話,則是為了測試她,他想知道她會不會主動與他聯絡。

    但事實證明,她還真能撐,一個月都過了,她還是無動於衷;所以,他只有投降,主動出擊了!

    “怎麼了?太高興,呆了?”他來到她的面前,看著動也不動的她。

    “你……”她單指指向他,氣憤地渾身顫抖。

    “大家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一會兒後,你爸媽也會趕來。”他將事情解釋得更清楚,原來眼前和外面的狀況,全是他安排好的。

    “我會嫁給你,名字就讓你倒著寫!”一回神,她不顧一切地朝他的俊臉揮出一記漂亮的右勾拳。

    “砰!”毫無防備,被重擊一拳,岳遠指住了鼻子,向後退開了一大步。

    “哇——”在場的所有人尖叫一聲。

    “你把我打丑了,我怎麼當新郎?”放下手來,那麻痛的感覺在他顏面上散了開來。

    “我管你怎麼當新郎!”她氣憤地上前,很快地再補上一記旋踢。

    有了方才的教訓,岳遠這次機警地反應,雙手一伸,撩開了她的攻勢。“想不到我們新婚的第一天,你就這麼火熱。”

    他的話很有震撼力,馬上引來在場所有人的歡呼。

    “誰跟你新婚!”雒予歆快氣瘋了,繼續抱拳相向,但都讓岳遠給輕易地化解。

    “你是個談判人員,怎可不顧人質的安全呢?”他擒住了她的雙手,笑著說。

    “你該死的放開手!”什麼人質?這兒根本沒人質,是他要計謀將她給騙來的。

    不過有一點她不明白,為何大家會配合他?

    “不放。”放了豈不前功盡棄?“牧師,可以開始了。”他轉過身,對著牧師喊著,然後一手緊抓著她的雙手,另一手則緊緊鉗著她的腰。

    他知道她氣他不告而別,但就因為她氣,所以他知道她在乎他。

    但,要她點頭答應結婚,一定得等到她氣消,至於要等到她氣消,可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哪日,他可沒有耐性等下去。

    “奉主耶穌基督之名,在此……”牧師上前念著前禱文。

    “牧師,前面的省略。”岳遠大聲地喊著,因為雒予歆已不安分的一直扭動。

    “你這是逼婚!我不承認,這些都不成立!”她大聲地喊著,雙腿還想踹他一腳。

    “乖,你別吵了,我知道你氣我,等一下我會一一給你合理的解釋。”他挪開鉗著她腰肢的手,改而捂住她的嘴。

    “岳遠先生,你願意娶雒予歆小姐為妻,終其一生,不論生、老、病、死,永遠相互扶持,一輩子珍惜疼愛她嗎?”牧師問著。

    “我願意。”雖辛苦,但他說得很大聲,換來在場所有人的一陣掌聲。

    “雒予歆小姐,你願意嫁給岳遠先生為妻,終其一生不論生、老、病、死,永遠相互扶持,一輩子服侍他媽?”牧師又問。

    “唔、唔、唔,不願意。”她喊著,但聲音模糊難辨。

    “她說願意。”岳遠替她回答。

    “那奉主耶穌基督之名,在此宣告兩人成為夫妻,生死與共,終生相守,阿們!”

    “我可以吻新娘了?”岳遠似乎比較在乎這最後的儀式。

    “當然。”牧師點頭。

    迫不及待地,他端起了她的臉,熱情地烙下深吻,然後眾人的鼓掌聲在這時響起。

    “喔!”岳遠痛喊一聲,想當然耳,不配合的新娘子狠狠地咬破了他的嘴唇。

    猶豫了下,他還是抬起手來,將力道控制得剛好,以不傷害她的情況下,以手刀將她給擊暈了。

    彎身抱起新娘,他邁開大步朝外走,留下一室的歡動鼓掌聲。

    關於那些該解釋的、不該解釋的,他想都留到床上去談會較容易些。

    至於外頭那些配合的人呢?當然晚報或新聞,就會報導出他給的好處。

    一本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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