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短短一星期,但凌斐斐卻已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何謂男人對女人的寵溺,和被人徹底疼愛的滋昧。
周紹軼寵她,不論是在心靈或是物質上,他可能想徹底的寵壞她吧!就像現在,他拉著她,穿梭於百貨公司裡的各個樓層,眼睛眨都不眨的撒下大把鈔票,為她從頭到腳打點著價值不菲的行頭。但,斐斐最討厭的,莫過於這種購物行為,隨著周紹軼手上物品的漸次增加,她已快受不了了。
「紹軼,我們回家了好不好?」彎腰捶了捶自己發酸的腿,她扯著他寬大的手掌,皺起臉來。她不想再買東西了!就算他是寵愛她,也犯不著硬是拉著她,買一堆她認為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會穿戴的東西,這在她看來,是種十分浪費的行為。
再說她會喜歡上他,並不是因為看上他的錢呀!
而且過去一個星期來,他對她的溫柔體貼、兩人如度蜜月般的生活,已讓她感到無比的滿足,她要的,就是這樣平實樸素的生活。畢竟再過二、三天,周廷豈和瑪利亞就會由巴西回來,屆時她就得搬回她的小公寓,因為她是不可能拋開道德觀念,毫不忌諱的與他雙宿雙棲,所以她珍惜著每分每秒能私下與他相處的時間。「你不想陪我看襯衫和西裝嗎?」側過頭來看她,他拋出了誘言。周紹軼深知學習精神旺盛的斐斐,這陣子來已訂下了新目標——如何以最快的速度,瞭解他、融入他的生活。
所以只要是有關周紹軼的所有事,哪怕只是生活瑣事,凌斐斐都會興嘛十足的努力學習著、適應著。
「嗯。」努力的點著頭,斐斐一臉認真的綻著笑。「一會兒你得教我,怎麼幫你挑這些東西喔!」她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他探出手來,寵溺地輕擰了下她的鼻端,卻為她臉上那厚重的黑框眼鏡,攏起了眉。「把眼鏡換掉好不好?」對於這副眼鏡,似是十足的有意見。
不戴眼鏡的她,多了分靈秀之美,紹軼實在搞不懂,她幹嘛老在臉上擱著一副又老、又士的黑框眼鏡。
「不換、不換,這眼鏡說什麼也不換。」搖頭晃腦,斐斐語調相當堅決。瞪著她,紹軼唇角綻著笑,一把將她拉到眼前。「很老。很土又很醜喔!」他實話實說。
斐斐還是搖頭。「你嫌我醜啊?」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以換取談判的空間。
「我是說眼鏡很醜。」他一點也不上當,相處的時間久了,他輕易就看出她的心眼。
「這眼鏡是我爸送給我的第一件生日禮物,所以說什麼也不能換啦!」勤儉是持家的美德,何況這眼鏡對她而言,又有特殊意義。當初能配這副眼鏡,可是爸爸硬忍了兩個月的煙瘸,將買香姻錢存下,才換來的。
看著她臉上那眼鏡老士的樣式,偏頭想了下,他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你可別告訴我,這眼鏡是由你國中、或高中時,就一直戴到現在?」
「你怎麼知道?」斐斐一臉欽佩。
「我真服了似!」周紹軼一臉被打敗樣。
雖說節儉是美德,他也從沒見過,有人省錢省成這樣。
他的臉上表明了是寫著「你很吝嗇」!
顱了他一眼,斐斐臉色一沉,很不服氣。「喂,我沒換眼鏡的原因,除了這副眼鏡對我有特殊意義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由國中開始,眼鏡的度數就沒增加過。」她昂首說得驕傲,彷彿這是一件極為了不起的事。
「喔,原來戴著舊眼鏡的好處,是不會讓近視的度數增加呀!」他搖頭說著,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斐斐豈會聽不出他的話中有話。「勤儉是美德,如果養成了揮霍的習慣,遲早會將家產給敗光。」她沒如他所願,技巧地轉移了話題。
「是、是、是,我周紹軼總算遇到了一個時時為我著想,勤儉持家的妻子。」若不是礙於手上提著一堆東西,他真想雙臂一擁,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
「妻子?」斐斐故意撇著嘴,不過一手倒是貼心的探前,幫他分擔起手上所提的東西。「如果我沒記錯,我好像還不是你妻子喔!」紹軼撇過臉來瞪著她笑。「名分上不是,實質上是。」又是一語雙關,他說得極曖昧、毫不害膘,還一副洋洋得意樣。
「周紹軼!」嬌嗔一聲,斐斐紅著臉,圓睜眼瞪著他。
想起了這星期來兩人的纏綿,她的臉兒更紅了,抬起一直空著的一手,纖纖細指直接戳上他硬碩的胸膛。
那麼不正經的話,他也可隨囊道出口,此刻看來,他與他那兒子根本別無兩樣。
還虧他給她的第一印象,是沉穩、冷傲、內斂。自大、有個性的男人!將手中所提著的東西,一勁的往左手擱,好不容易空出的右手,二話不說的摟上她的腰肢。「不逗你了,走吧,陪我去看看襯衫。」低下頭來,他溫柔地親親她的臉,眼裡的深情不變。
「嗯。」揚起臉來看著他,斐斐失神地點頭。
對上他發亮的眼,斐斐發覺她愛極了那對眼睛,尤其是他瞅著她看時的神情。
就這樣,紹軼親密地擁著她,兩人一同說笑著走向手扶梯。
他們完全沒注意到,離手扶梯不遠處,兩對發亮的眼瞳,由一開始就緊緊盯著他們,將周紹軼對凌斐斐的溫柔體貼全看入眼底。
直到他們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手扶梯的盡頭,其中一個女子側過頭來對著另一個女子開口道:
「姐姐,你看他是不是姐夫?」望著那抹壯挺的背影,黎海靜眼裡閃著濃濃的傾慕。
當年若不是礙於周紹軼是她的姐夫,她早就向他表明愛意;其實這趟她會陪著姐姐,一同由加拿大回台灣來探望周廷豈,衝著的也是希望能再見到周紹軼一面。
「我想——是吧!」黎海姿瞇起了眼,努力地在腦海中尋找著影像。那個男人是很像周紹軼,不過讓她感到不確定的,是他臉上的笑容。以前他從不曾那樣對她笑過,更不可能像今日一樣,陪著一個女人逛街買東西。
說來可笑,她雖然知道當年他很愛她,也因他的熱烈追求而心動的嫁給了他;但周紹軼卻絕不可能纖尊降貴的抽出時間來陪她逛街,因為他每日總是那麼忙,忙到有時能幾日不見人影。
「你說得真不確定!」海靜發噱,一對發亮的眼睛朝四周轉了一圈後,回到海姿臉上。「當年姐夫真是對你白用心了,難怪廷豈不是……唔……」
沒讓她再往下說,因為海姿已經慌忙地摀住了她的嘴。
「不難你胡說!」臉色一凜,她嚴聲嚇斥。
「要我不說也行,姐姐,這次無論如何你可要幫我。」晃動著海姿的手,海靜的眸裡蓄滿了狡詐。
「幫什麼?」海姿依舊沉著臉。
「我要姐夫!」她說得毫不臉紅,瞥了海姿一眼,她緊接著說得更露骨。「當年是你自己放棄姐夫的,而要不是你要求我那麼做,姐夫也不會狠心的連我一起趕走,那麼現在姐夫早就是我的了!」她瞥向那消失的背影,妒嫉起被周紹軼摟在懷中的女子,那本來應該是屬於她的位置。
想想,她只比海姿小了一歲,而且擁有的嬌好外貌,從不比海姿遜色。
「你……」海姿無法置信自己親耳所聽,更羞愧於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
「要是不幫,我就把你的秘密說出去!」半要脅的口吻,這次黎海靜真是豁出去了。
「你!」望著與自己有幾分神似的妹妹,海姿無言以對,她只能緩緩地點頭。
也許一步錯、步步錯,她是該為當年的無知與背叛,付出應有的代價。
而這代價,也足以令她終其一生,永遠淪落在痛苦的深淵之中……
一切如預期,兩天後周廷豈和瑪利亞返回了台灣。
而隨著他們的返國,斐斐自然就照著原先的想法,搬回了原來的公寓,結束了代為看家的任務,更結束了與周紹軼短暫的同居生活。
接近黃昏時分,一如往常的,她坐在老王駕駛的車子裡,看著他將車駛近校門邊,等待著周廷豈下課。
隨著等待的時間分秒經過,斐斐和老王同時攏起了眉。
「哎!看來回國的第三天上課,他就又闖禍了!」斐斐吁著氣,開始認同起老王的闖禍理論。
她垂下頭來,看著腕上手錶,依著等待周廷豈時間的長短,來判斷他今刁闖禍的大小。
「沒、沒,小少爺沒闖禍。」斐斐數不到幾秒,眼尖的老王即望到了校門邊的身影。「不過,他好像讓人給纏住了!」他疑惑地瞇起眼,遠遠地看著一個女子,似乎正纏著周廷豈不放。
順著老王的話,凌斐斐的視線隨即拉向車外,很快地在校門邊尋到了周廷豈的身影,也看到了老王口中那個纏著廷容的女性身影,她穿著一身嫩囊色的毛織洋裝,看來纖細、嬌嫩。
由她的背影,斐斐猜不出她的年齡,不過卻擔心她的動機,
下意識的,斐斐拉開了車門,飛奔下車。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在走近周廷豈的身邊時,斐斐模糊地聽見他對著那女子冷漠地喊著。
斐斐不解地擰起眉,繼續走近。
對於周廷豈,她知道他一向是聰穎、好動而且過分活潑,不過卻從未見過他如此冷沉地吼人。
彷彿是發覺了斐斐的走來,周廷豈的語氣更加急促。「你快走,我不想再見到你,老爸也不會想再見到你!」他使力推了那女子一下,轉身朝斐斐的方向跑來。
「她是誰?」見他喘息,斐斐開口問。
不是基於好奇,而是純粹出於真心的關懷。
「問路的!」他一語搪塞,言辭閃爍,甚至一反常態的拉著斐斐,疾步走向車子。
「真的只是問路的?」斐斐狐疑地又回首瞧了那女子一眼,發覺她也正緊盯著廷豈和她瞧。
「斐斐老師,什麼時候你的好奇心也變強了?」拉開車門,周廷豈急於上車。
被拉著上車的斐斐,只好跟著他一同坐進後座。
車門才剛被拉上,斐斐屁股都還沒坐定。周廷豈就急著催促道:「王伯伯,開車了。」
斐斐看了他一眼,再轉頭看向車外,發覺那女子依舊緊瞅著車子看。
隨著車子的移動,與那女子的走近,這次斐斐終於看清楚那女子的長相,她的年齡不大,頂多三十或是更小;而她有張靈韻的臉蛋、如玉雕琢般的五官、細細的眉、如初春櫻瓣的紅唇,是個集嫵媚與清純於一身,讓女人妒嫉、讓男人著迷的女人。
她看得出來,她絕不是一個單純的問路者,否則廷豈不會有那麼激動的反應。
看著那女子,斐斐又轉頭觀了身旁的周廷豈一眼,心頭漸聚攏的疑雲越來越濃。
一整晚,斐斐發覺廷豈的學習狀況很糟糕,他似乎心事重重。
明知無法由他口中探出原委,斐斐只好退而求其次,求助於周紹軼。因為直覺告訴她,那個造成廷豈悶悶不樂的女子,周紹軼可能也認識。
依照這幾天來的習慣,晚上下課後,送她回家的不再是老王,而是周紹軼。他會將車停好,陪她走過暗巷、上了頂樓、進了她的住處,然後摟她吻她、一陣纏綿之後,再依依不捨的離開。
今晚的情況與前幾晚並無差異,斐斐才一打開住處的門往內走,周紹軼即迫不及待的轉身踢上門,將她摟進懷中。
「你何必執意要搬回來?反正我們的關係早晚得公開。」他低頭吻她,急著將她拉向一旁的床鋪。
他相信廷豈和瑪利亞,搞不好早已知道他和斐斐的關係,而且還刻意的撮合他們。否則他們又何必開口說謊,硬是將他由歐洲騙了回來,還騙斐斐去看著房子呢?
而且他真的不放心,讓她一個人住在這用樓的加蓋屋中。
「不行,如果我再搬回去你家、跟你同房,那我……」話還來不及說完,聲音即讓人全數給吞進肚子裡去了。
周紹鐵吻著她,撬開她的小嘴;靈動的舌滑入她嘴裡恣意翻攪,製造著另一波熱潮。
「不如我們早點結婚,反正廷豈喜歡你,瑪利亞和老王也都喜歡你,沒人會反對我們在一起。」他利用喘息的時間,一口氣將話講完。
「他們真的能接受嗎?」倚在他的胸口上,斐斐有些擔心。
一切會不會太快了呢?
「我愛你、他們喜歡你,這用肉眼就能看出來的。」單手挑高她的下顎,親親她的臉龐,他拉著她在床上坐下來。「我的小處女,你的自信怎麼不見了呢?」見她微微蹙眉,他又開口逗她。
如預期的,斐斐馬上掙離他的懷抱,紅著臉抬起手,纖纖細指直接戳上他的胸膛。「喂,不准你再這樣叫我!」
想到了方珍珠的綽號,現在她寧可也被叫大方頭或珍珠餅,怎麼也好過被稱為小處女!
「是就是,還怕被人這樣稱呼。」紹軼故意嘀咕了聲,反掌握住她仍落於他胸口的手,一把將她扯回懷中,那不該有的頑皮神情,與周廷豈很神似。
「難道你不是嗎?」他可永遠記得,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不要臉!」瞧他那得囊的樣二,斐斐圓瞪著眼。「早已經不是了!」幾乎是一說完話,她就後悔了,因為周紹軼所顯出的神情更是得意。
「怎樣,下星期我陪你回南部見你父母,然後談談我們的婚事。」他將她摟得更緊,一翻身,將她壓回床上。
斐斐看著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輕輕抬起手來,柔軟的指腹隨著視線—一的勾畫過他的五官。
「告訴我,我是不是在做夢?」調皮的指停留在他薄厚恰當的唇瓣上,她的眼裡蓄滿了璨璨光彩。
他為她眼裡的光彩所著迷,拉起她調皮的手輕輕啄吻著。
「感覺到我的吻、我的體溫了嗎?」
斐斐點點頭。
「那、你說,還是夢嗎?」他的唇輕輕地貼上她的耳窩,緩緩啃咬。
「可是,我長得一點都不好看。」她一雙細長的手反射性的上移,勾住了他的頸項。
與所謂的羹女相較,她真的長得一點也不好看。而一般有錢的男人,不都是想娶漂亮的女人當老婆的嗎?
思緒一轉,她突然想起了今天在校門口望見的那個女子,那姣好的臉蛋、柔美的身材,不正符合她對富商之妻的影像。
「不,你很美。」點吻著她柔軟的唇瓣,他的眸底又竄起熊熊火光。「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說出的是真心話,是她治好了他心中的傷。
光是外貌的美又有何用呢?那個曾經深藏於他心中的影像,雖有著一張如精靈般的美貌,卻狠心的背叛他,傷了他的心!
「瞧你說的,說謊也不打草稿。」斐斐笑了,甜甜的笑紋中淨是滿足,她主動地親親紹軼的薄唇。
雖知道自己真的稱不上所謂的美女,但也許情人眼中出西施也說不定呀!
「說到美女,我今天才真正見識到所謂的美女喔!」她又忽然想起那女子,於是脫口而出。
紹軼側撐著身看她,怕壯碩的自己把她壓痛了。「喔?」他桃起眉來,很少聽到斐斐會特別去讚美一個人的外貌。
「嗯。」她頻頻點頭。「是個很羹的女人,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年齡看來不大,好像跟我差不多。」她側過身,躺在他的臂彎中。「不過很奇怪,她像是刻意在廷豈的校門口等他,而且好像有事拉著他不放。」偏著頭,她努力回想當時的情形。
有著一頭烏亮秀髮的女人,拉著廷豈不放!?
一個不願再思及的影像,瞬間在周紹軼的腦海浮起。「她長得怎樣?」他衝口問,身軀有剎那間的僵硬。
一翻身,他壓住了斐斐。
周紹軼激烈的反應,令斐斐狐疑地瞇起了眼。
「個子不高,纖細的仿若個仙子,臉蛋美艷然好的可媲美西施,她穿著一件嫩綠色的毛織長洋裝……」
隨著斐斐形容的越是清晰,紹軼的臉色便一寸一寸的暗沉,最後她甚至可明顯感覺到他的顫抖。
這父子倆怎麼了?一提到那女人,怎麼兩父子的反應,都一樣激烈呢?
「以後如果見到她,最好離她遠遠的!」回過神的紹軼,突然探掌端起她的臉。「還有,絕對別讓她接近廷豈,知道嗎?」眸光一沉,他的臉色突顯冷沉與嚴肅。
對於紹軼厲聲的警告,斐斐當下覺得更可疑了。
「為什麼?」她直覺的反問,卻見到他眸中那抹一邢而逝的哀傷。
「別問為什麼!」他將她摟得更緊,霸道地阻斷她的發問。「斐斐,你會永遠留在我身邊吧?」隨著話落,他將頭埋入她的胸前,揉撫著甜美的柔軟。「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依著斐斐的形容,他能斷定,那個女人應該是海姿沒錯。
至於她為何又回台灣來,為何會出現在廷豈的校門口,為何要來擾亂他父子平靜的生活,他就不知道了。
而現在的他,也絕不允許海姿再使出什麼詭計,破壞、奪走眼前屬於他的幸新。
當年的她使盡了計謀,甚至不惜聯合自己的妹妹、犧牲所謂的清白,演出一部嫁禍的床戲,逼他簽下離婚協議書,以求徹底擺脫他。
捧起他的臉,斐斐的吻輕輕地落在他光潔寬闊的額角。
「我說過的,而且之前也已經警告過你了,我會賴著你一輩子,因為你已經佔了我的便宜,所以就算你現在後悔,想甩掉我,我也會死纏著你不放!」
她喜歡窩在他懷裡、喜歡他講話時的神情、喜歡他的霸道……總之,她喜歡他的一切,喜歡到絕不拱手讓人!
紹軼笑了,為她臉上的表情、更為自己心裡冉冉升起的安定感。
「看來我真是倒霉了!」他撇唇,故作哀歎。
低下頭來,他更深情、更眷戀地吻上她。
她是他的,是他一輩子都想緊緊抓著不放的人!
所以不管未來發生了何事,他將永不再步上年輕時的錯誤,休想要他隨意鬆手放開她!
見到周紹軼的臉上好不容易再度浮現笑紋,斐斐貼心的沒再追問。
也許那女子真與周家有著極神秘的關係吧,不過,那對她來說,都已不重要了,因為她知道此刻擁著她的男人,是真心的愛她、真心的待她。
所以,解不開的疑惑,就交給時間吧!時間會解決一切問題的,只是早晚而已。
夜已越來越深,繾綣在床上的人兒,似乎有了整夜賴著不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