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職了兩天,容容原本以為一到公司,免不了要挨上司的一頓罵,可沒想到,她都已經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近十分鍾了,還不見陳詩妮的人影。
而且她還發現,辦公桌上所堆的文件,竟同兩天前她離開公司時是一樣的,一點增減也沒有!
如此詭異的現象,令她越來越不安了。
視線悄悄的往四周已經埋頭工作的同事們瞄過去,他們的神情是那麼的嚴肅,讓她問不出口。倏地,一個最糟的想法浮現,她該不會是被……
“容容,你來上班了呀!病好多了沒?”才進公司,許家倩連自己的位子都還未來得及坐下,就被上司喚了進去,直至這會出來,她才看見已請兩天病假的容容,遂高興地招呼道。
許家倩的出現對心情仍處於混亂的容容而言,簡直像在水中抓到浮木般,她轉身面向已經坐回位子上的好友,可還沒開口問出自己的疑惑,好友便又再次開口了——
“這兩天你沒來,我一個人好無聊喔,才在想,如果今天還不見你來上班,那下班的時候我就要去探病了。”許家倩的語氣裡透著關心。
“探——病?”眨眨眼,容容一時沒反應過來,訥訥地重復了一次。
許家倩點點頭,“對呀!”容容奇怪的表情,讓她疑惑的再開口:“你不是重感冒嗎?”
“呃……我的意思是說,像感冒這種小病,沒有嚴重到要人家來探病,你看,我現在像生過病的樣子嗎?”許家倩探索的目光,終於使容容機警的回應。
“這倒是!”聳聳肩,許家倩將容容從頭到尾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微笑道:“你看起來……真的好多了,不過就是臉色有些蒼白。”
容容笑笑地回應,可心思快速地轉動著,看來是有人幫她請了假了。
松口氣、寬下心之余,她還是有些疑問,遂靠近好友,放低音量問道:“家倩,今天陳秘書是不是請假?我怎麼到現在都不見她的人呢?”
一聽到這個問題,許家倩立刻往四周瞄了一下,確定沒人注意她們偷懶後,她將頭顱更加的靠近容容,儼然一副話八卦的模樣。
“說到你那個上司啊,還真奇怪耶!她兩天沒來公司了,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兩天?!”容容先是驚訝,接著恍然地喃喃低語:“難怪,桌上的文件一點增減也沒有。”
“你說你那個上司,是不是因為搶輸了我那個上司,所以沒有臉來上班呀?”
“什麼你上司、我上司的,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容容聽糊塗了。
“哎呀!就是門主夫人那個寶座啊!全天武門都曉得,陳詩妮跟楊凝的競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現在陳詩妮像人間蒸發一樣,連公司這個戰場她都棄守了,不是戰敗是什麼?”許家倩得意地分析著。
之前聽到這些話,容容或許會跟著許家倩一起八卦,但現在,她只覺尷尬、不自在,還有一股莫名的心虛,就像、像……
對了!就像介入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一樣,她暗自苦澀一笑,希望她的無心,不會為自己、為他人帶來很大的麻煩與困擾才好。
不願在這話題上轉個不停,她向好像還有許多見解要說的許家倩示意,已經有人注意到她們偷懶的行為後,將椅子滑正,順手翻開桌上第一份文件,接著她看著文件驚呼出聲,再次引來好友關切疑惑的視線。
“這份是與利正集團合作開發的相關資料,前天就應該呈交到諒爺手上的,一定是因為陳秘書沒來,所以沒有人達到諒爺手上,怎麼辦?這次慘了!”容容慌張地說。
見容容沮喪的臉,許家倩快速的在腦裡翻轉著補救的方法,不一會,還真讓她想到一個絕頂的方法。
手指得意地一彈,她十足把握的獻計這:“把它交給我吧,一會我送資料給楊秘書時,順便請她送上去。”
“這樣好嗎?她會肯嗎?要是害她被罵,那……”容容對她的提議有些不確定,畢竟她們倆的上司彼此是如此的不容。
“這你放心!據我對我上司的了解,這會,她一定巴不得有諸多的借口,供她可以時時上二十四樓去會情郎,畢竟在陳詩妮一直沒有出現的情況下,她的贏面可是大幅度地看漲喔!”說完,許家倩自動的從容容手中將文件拿了過去。
“呃……”容容還是有些遲疑。
了解她在顧慮什麼,許家倩猛拍胸脯保證道:“安啦!楊凝目前算是諒爺眼中的第一紅人,小小一份遲交的文件,算不了什麼的。”
揮揮手,她將視線開始轉向自己桌上的文件,“好了,就這麼說定了,趕快工作吧!中午一起吃飯。”
望著已經低頭處理工作的許家倩,容容想想,這樣也好,不然要她親自送那份文件上去,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
因為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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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擺在桌上筆筒所附的電子時鍾,唐諒知道,自楊凝端進來號稱是她自己親手料理的美味便當,服侍他享用,已過了將近兩個鍾頭。
以前他是不會反對讓她像無骨動物一樣,軟趴趴地偎著自己,可這兩天來,每當他吻她、逗弄她時,他的腦海中總會不經意地躥出那生澀、羞赧的身影。
剛開始他並不是很在意,畢竟被下藥的那一晚,是他第一次沒有任何的節制,瘋狂地一次次占有女人,所以會有所流連是很正常的。
可直到剛才,他竟將已經被他撩撥的吟聲不斷的楊凝看成那女人,使他失了玩弄的興致。
“好了,午餐到此為止。”
伸手將楊凝環在他脖子上的手拿下來,推她離開他的大腿後,他理了理有些皺了的衣服,並將被取下的領帶重新打上。
比起他,楊凝身上的衣服幾乎是被扒光了,仍處於激情中的她,到唐諒領帶都系好後,才從欲求不滿裡回到現實,眼眸閃過一抹不甘。
可聰明的她是不會像陳詩妮一樣,明明對方已經沒有火了,還死纏不休地讓人起反感。
優雅的起身拾起之前他解開丟落的上衣、窄裙及胸罩,一件件慢條斯理的穿戴上身,看見他激賞的眸光,這才稍稍地滿足了她的自傲。
婀娜多姿地走到唐諒的身旁,伸手替他攤開兩個小時前她借口進來找他所用的文件。
“這份是與利正集團合作開發的相關資料,您看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唐諒快速翻閱了下,拿起鋼筆正打算揮灑出所要補充的項目時,卻瞄見一旁經辦人員欄上的秀麗字體,他的眸光迅速一閃。
“這份文件是你負責的?”他抬頭看著楊凝,問得隨意。
唐諒無責無怒的表情,讓她實在猜不出他是要褒、還是要貶,所以她趕緊撇清。
“呃,不是,是陳詩妮負責的,不過諒爺您也曉得,陳詩妮曠職有好些天了,這是她下面的人托我拿來的。”
得到預料中的答案,唐諒理所當然地攔下筆沒簽,並將文件遞給楊凝,然後下命令道:“拿回去,要寫這份文件的人來見我。”
間言,楊凝立即警覺的瞄一眼文件底下,惟一已經簽了名的那一欄——
席沐容?
腦中快速的想揪出有關這名字的一切……半晌,一無所獲,令她有些挫敗地正想放棄之時,唐諒的嘲諷卻傳入耳中——
“怎麼?還沒挖出她的祖宗十八代嗎?”他冷譏著。
“呃,諒爺,我只是好奇而已,沒別的意思。”她陪笑地掩飾著。
“哦,是嗎!你還真是好奇啊!要不要我告訴你,我要找她解釋這份報告的一些缺失啊?”他一點也不信地以更冷的聲音譏諷道,不過控制的斂下眼底的輕蔑。
“呃!”被看穿的楊凝臉色微變、細眉緊鎖,有些不知所措,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後,她柔順地開口道歉:“對不起!”
勾起滿意的笑容,唐諒拉下她艷麗的臉龐,給她一個安撫的啄吻。
“這樣才對!待在我身邊那麼久,早該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太過好奇,更不喜歡女人善妒,別讓我再看到一次。”
見他已沒興趣聽她任何彌補的借口,楊凝只好聰明的選擇離開,免得再加深他對她的不良印象,“那我出去做事了。”
沒費事的抬頭,唐諒僅以手揮了揮,便不再有任何的動作。
雖然已決定識時務的離開,但明顯的失了他的注意力,仍教楊凝很是不滿。畢竟再怎麼說,她的父親在天武門裡,也是一等一的高官呀!無聲的跺一跺腳,她忿忿不平地往門口的方向踏去。
怒火正熾的她,絲毫沒有發覺她身後的唐諒泛著一絲冷笑,目送她踏出他私人的領域。
楊凝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他很明白,不過連他都還沒搞清楚,自己是怎麼一回事,也許對她是新鮮,也許……再見個兩三回,他一定會找出答案的,所以在他還沒有理清自己的感覺前,席沐容最好是完完好好的,否則
他可不希望莫名其妙的為人出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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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忐忑不安的站在總裁室外。
當楊凝通知她,要她拿著那份遲交的利正集團資料去找總裁時,她嚇得心髒差點跳出胸口。
慌慌張張地在自己的位子上磨了又磨,直到楊凝來喊第二次,她才在許家倩不解的神情中,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深吸一口氣,松松快將文件扭扁的手勁,她決定速戰速決。
“叩!叩!”
青蔥五指輕敲著門板,然而經過良久卻仍得不到回應,思索一下,她將厚重的門推開一點隙縫,並從那一點點的空間向內探了探頭。
“諒爺?”
靜靜的等了一會,卻還是沒有聲音,雙瞳溜溜的轉了一圈,容容鼓起勇氣小心地將門推至僅容自己擠身而入的距離,接著她小小的身軀倏地隱沒在門後。
貼著門,她放眼往裡望去,第一個入眼的,即是不遠處坐在檜木辦公桌後的男人。
他闔著眼、仰躺在氣派的真皮椅上,好像……在打盹似的。
“諒爺?”
稍稍放大一些音量,並嘗試著往前跨個兩步,可前頭的人還是沒有睜開眼,壓下怯場及因緊張一段時間而衍生的不耐,她考慮著要回頭或上前喚醒他……
須臾,她決定上前,因為她可沒把握能有那個勇氣來這裡第二次。
“諒爺,對不起!你找我嗎?”大膽地走到辦公桌前,她的叫喚聲終於令他的雙眉之間有了微微的抽動。
然而,他隨即又沉靜了下來,一張俊美無可挑剔的面孔,完完全全地占領了容容的雙眸。
深邃的輪廓、劍挺的雙眉、挺直完美的鼻梁、剛毅性感的雙唇,這麼一位英俊卓越的男人,就算他不是天武門的統帥,不是天旭集團的頭頭,也一樣會有很多女人會拜倒在他的西裝褲底下吧!自己不就是深深的受他吸引……
如此出軌的想法,使容容霎時清醒,警覺到自己對那張俊容投下過多的想象,懊惱的情緒讓她更加的不耐,亦做出沖動的下一步。
隨手把文件放下,她大步的繞過辦公桌來到唐諒身旁,微微彎下嬌軀,伸手正想再次叫喚出聲時——
“干什麼?”
慵懶低沉的男聲仿佛是貼在她耳窩發出的,驚得容容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雙眼驀然對上饒富興味的眸子,一時之間,她怔住了。
唐諒審視著眼前的女人,早在她靠近門口的時候,他就已經清醒了,沒有睜開眼,是因為她畏首畏尾的膽怯模樣,讓他覺得有趣,索性瞇起眼來觀賞著她千變萬化的神情。
“我……對不起!吵醒您了。”
老天!一直到對上他有如吸盤的深幽瞳眸,容容才知道自己根本還沒有勇氣若無其事的面對他。
費力地將視線移開他迷人的臉龐,接著潤潤干澀的喉嚨,並抑制住心裡的慌亂不安,然後艱難地主動上前,將剛剛自已放在桌上的文件攤開。
“諒爺找我,是因為這份利正的資料有什麼問……”話還沒說完,容容的身子旋即讓一雙有力的臂膀攬任,跌向那片寬闊的胸膛。
唐諒突發的舉止嚇了容容一跳,雙手貼在他的胸前,圓睜著眼望著將自己一把摟入懷裡的男人,驚惶不定。
她的反應早在他的料想之中,瞅著眼前那張柔嫩卻顯蒼白的容顏,他性感的唇角有扶慵懶的笑意。
人真是奇怪!三天前在電梯裡,他對這女人一點感覺也沒有,不覺她美、不覺她特別,甚至要是當時有人告訴他,他會對她起任何的欲念,都會引他嗤之以鼻,可這會——
今天的她同那天在電梯裡他第一次看見她一樣,穿著一套深藍色套裝,模樣看起來很古板,而那呆板的眼鏡一樣幾乎遮住她整個臉蛋。不過,這一次,她卻輕易的讓他體內的血液沸騰了起來,打破了他一向控制得宜的自制力。
“雖然現在問似乎太晚了,不過看你今天才來上班,應該不算遲。”唐諒以手背來回輕撫她光滑細致的雙頰,一對深眸緊盯著她,“怎麼樣?有沒有哪不舒服?”
“不舒服?”容容聽得奇怪,他在問什麼?
看著她迷惑的表情,唐諒揚聲笑了一笑,然後惡意地貼著她的耳貝輕喃:“我是在問……那晚我們這麼熱情狂歡,我有沒有弄疼你?”
如此露骨的問題,讓容容倏地漲紅了臉、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根本說不出話來,更別說是要回答他了。
將身體往後仰了仰,盼能跟眼前的人稍稍拉開一些距離後,容容再進一步的想掙開他還環在她腰際的手。
感覺到她的意圖,唐諒掛在臉上的笑容更慵懶了,“誰允許你離開了?”
話才落下,他便俯下臉,狂熱的攫住她的櫻唇,制住她所有的反抗,肆無忌憚的撬開她的貝齒吮吻纏綿著,直至幾乎要了她的呼吸,這才結束那霸氣的一吻。
“別——”容容費力的喘著氣,她顫抖的低下頭顱,同時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以防他又俯下唇來。
她的閃躲並沒有引起唐諒的不快,反而令他邪邪一笑,擺在她腰際上的大掌順著她的曲線往上攀升。
“不……”她伸手想要推開他,但他卻反而緊緊地抱住她。
“看看你對我做了什麼!”唐諒輕聲的說,火熱的舌尖似有若無、不斷地在她敏感的耳朵上啄吻、舔吮。
如此親暱曖昧的行為,令容容瞪大雙眼,可還來不及對他的動作作出任何反應前,他已又一次不客氣地捕獲了她的芳唇。
“嗚……”她的淚水迅速充滿了那雙還瞪大的瞳眸,手足無措起來。
她身上的馨香淡淡地彌漫著,使唐諒心底掀起一陣陣狂風暴雨。
可惡!就是這香氣,這小小、軟軟的身子,令他留戀不已,仿佛再也忍不住似的,他再度撬開她緊閉的雙唇,舌尖探入其中,貪婪地吸吮著她的芳津。
她的胸口因缺少氧氣而急促地起伏著,終於在承受不住時,她伸手抵在他的胸膛,費了好大的勁,總算脫離他強悍掠奪的唇,整張臉蛋想也不想地就埋進他的頸肩。
小妮子羞赧的模樣,讓他的呼吸開始不規則,心裡亦興起了一股躁動
他伸手邪佞的解開她胸前的鈕扣,露出白色素面的胸衣。
“不要!”她的聲音聽來怯生生的,很是可憐。
但聽在唐諒耳中卻反而成了最好的勾魂媚藥,“為什麼不要?”
他索性將她的衣裳全解開,讓那身白雪皮膚,展露在他的眼前——
“這裡是公司。”雙手遮掩豐盈,容容驚惶的擠出第一個理由。
“那又怎樣?”撥開阻擋他視線的玉手,雙眸放出熱火,唐諒不在乎的堵回她的顧忌。
啊,不行!快想辦法救自己,否則就來不及了!容容努力的絞盡腦汁想著……
“現在是上班時間,而且……而且大白天的……最最重要的是,有人會闖進來。”壓下想再舉起遮掩的手,她拼命地擠出拒絕的理由。
“還有呢?”
見他冷冷地瞥她一眼,她當下明白再冠冕堂皇的借口,都無法阻止他的求歡。
這個念頭像火一樣燒燙著她,除了心惶害怕外,還有一些些奇異的感覺鑽入心窩……
微搖搖頭,現在不是探究的時候,輕咬著唇,她出其不意的跳離他的大腿、攏緊衣衫,往最近的門沖去,心中盤算著只要鎖上門,他就奈何不了她了……
看著闔上門的休息室,一抹邪笑掛上唐諒的臉龐,對於不甘願卻又自動落網的魚,他不好好品嘗怎麼行呢?
旋身望向桌面上一小疊今天非處理不可的文件,他聳聳肩,壓下正旺的火苗,伸手攤開最上面的文件。
反正魚兒也游不出去了,不如先恩賜地讓她喘一口氣,這樣松懈後的魚肉應該會更加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