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悠然不曉得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齊浩抱上床榻的,她只隱約意識到,有些什麼要發生了,她羞怯地想遮住自己的嬌軀,可雙手才舉起,就被他抓壓在頭頂,他龐大的身軀並順勢覆在她嬌小的身上……
翌日,管悠然在齊浩的懷中醒來,見他還熟睡著,正想悄悄地跨過他下床時,腰際卻猛然被人一拉,倒進他懷裡,一抬眼,就見到他灼灼的目光,立刻羞紅了臉。
「怎麼起的那麼早,不多睡一會兒?」他把頭埋在她細緻的頸間,不停地嗅聞她身上那股芬芳。
她低垂著臉不知該說什麼,總不能老實地告訴他,昨天……所以她現在很累,全身骨頭像快散掉一樣,所以她想叫紅音幫她按摩一下,並準備熱水,讓她淨身。
「喔!我知道了,是昨晚為夫的不夠努力,所以才讓妳精神……這麼地好,看來我得多加努力才行了。」他語氣曖昧地問道,大手還示威似地在她身上揉搓著。
聞言,她嚇得趕緊出聲大喊,「夠了!夠了!我只是全身酸疼地想叫紅音幫我捏捏!」
話一出口,她氣惱地瞪著朗聲大笑的齊浩。
笑聲漸歇,齊浩的雙眸熾熱地盯著她紅撲撲的小臉蛋,他冷不防地銜住她紅艷誘人的唇瓣,舌尖更是霸道地掠取她口中的芬芳,強行與小巧的嫩舌交纏在一起……
他緩緩提起她的下額,柔聲說道:「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叫紅音來為妳沐浴更衣。」接著齊浩便套上衣服,頭也不回地步出了房門。
管悠然傻呆呆地坐在床上,不停地輕拂自己的唇瓣,一會兒,嘴角慢慢彎起了甜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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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書房向齊浩報告「霽月谷」各項產業發展情形的燕天行和曹際昂,卻發現他們的谷主老大,不但沒有在聽他們說話,連臉上都表明了他有多麼的心不在焉。
「谷主?」
奇怪!谷主老大是怎麼了?一張臉一下沉思、一下又露出困惑的神情,三不五時還帶著寵溺的笑意,真是怪異!從沒有見過他如此,看來可得好好研究、研究。
燕天行和曹際昂有志一同地大聲喊著:「谷主!」
齊浩整個腦子塞滿了管悠然的一顰一笑,他發覺自己對青妹的記憶是越來越模糊了。
想起洞房花燭夜與她的一番唇槍舌劍、成親之後生活的點滴,和昨夜她生澀卻又誘引他的清純氣息……
正當他沉浸於她的盈盈笑語時,卻被燕天行與曹際昂的呼喚聲給驚醒。
「什麼事?」他沒好氣地問道,卻發現他手下的兩大愛將,像是在研究什麼珍奇動物般,繞著他直打量著,使得他窘迫地大吼道:「啞巴啦!到底有什麼事?」
燕天行帶著曖昧的笑容,率先開口:「嘿嘿!谷主老大,不要惱羞成怒嘛!老實說,你昨晚一定生龍活虎的吧!看你笑的一臉得逞的樣子。」
「你胡說什麼?」齊浩神情古怪地反問。
「大家都是男人,我明白的。恭喜谷主、賀喜谷主,看來咱們『霽月谷』很快就會有小主人了。」
曹際昂接著一本正經地說道:「谷主,這種事是很正常的,你紓解了滿腔的慾火,整個人精神煥發多了,只要是明眼人,就知道你昨晚做了些什麼,所以不用不好意思。」
「對啊、對啊!不過,谷主,雖然你是態意極了,可卻難為了谷主夫人了,今早吃早飯時,少夫人又是圍絲巾,又是多加了一件外衫,想必昨晚一定是非常激狂吧!」燕天行得寸進尺地調侃著自家主子。
「右弼在這裡先誠心祝賀齊家花開並蒂。」曹際昂甚少笑過的冰塊臉上,努力想擠出一個微笑。
無視於齊浩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燕天行仍不知死活地說道:「谷主想幫未來小主人取什麼名字呢?乾娘說過,小主人的名字最好拿去給谷外萬龍鎮上的那個鐵板神算批個命,然後去王婆那兒算算紫微命數,最後……」
「你們兩個渾小子活膩了是不是?還不快出去辦點正經事!」齊浩惡聲惡氣地打斷燕天行的話,板起臉孔喝斥著。
「是!」燕天行及曹際昂噙著滿臉鵷昧的笑意退下。
看來這項情報可以從乾娘那裡挖出不少錢!燕天行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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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正是百花齊放的好季節,空氣中瀰漫著醉人花香。
面對如此大好春光,管悠然卻懶懶的仰著頭、支著下巴,坐在台階上發呆。
這種大好天氣,去踏青郊遊不知道有多好呢!可是自己去也不好玩,如果相公能陪她去就好了。
一想到齊浩,她就不自主地咧開嘴角,這些日子以來,他總是寵著她,讓她覺得倍受呵護,可是在縱容的背後,總有一層薄霧籠罩在他身上,使她只能保持著現在的距離與他相處,沒法再往前。
她沒跟他攤牌,並不是她看不出他們現在的問題,而是因為他既然故意隱藏起來,她也沒必要在還未掌握到王牌時,就貿然掀開他昔日的舊傷。
她知道他心中有扇門是她打不開的,而這扇門來自他的過去,來自她還來不及參與他生命的那一段日子。
她用盡了方法,還是沒辦法從下人口中探知二一,他們的三緘其口,讓她更有理由相信這個事件是她通往他內心世界的關鍵,這下子,她更不會輕易放手了。
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沒什麼是比問當事人更清楚的,但是,怎麼開口好呢?
對了!叫廚房的大娘教她怎麼燉補湯,然後送去書房,趁他一邊忙於公事,一邊感動地喝著她煮的湯的時候,裝作若無其事的提起,那時他的注意力放在公事上,也許有可能套話成功。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現在就去找廚房的大娘。管悠然興匆匆地起身,可走沒幾步,就突然停了下來。
她怎麼忘了?廚房的大娘今天請假。討厭!她沮喪地低著頭走回台階旁坐下。
站在角落的樓莞燕,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忍不住笑出聲來。
「娘!」管悠然順著音,瞧見從角落走出來的樓莞燕,趕緊招呼道。
「妳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唉聲歎氣的?是浩兒欺負妳嗎?我這就找他算帳去!」她假意端起欲為她出氣的臉孔。
「不是這樣的!娘,妳誤會了,夫君沒有欺負然兒。」看她舉步要走,她慌得一把拉住她。
樓莞燕轉過身來,臉上淨是笑意。
管悠然恍然大悟,又羞又惱地說:「原來娘故意捉弄我!」
「好啦!別生氣!」她裝出可憐兮兮的求饒樣。
她不禁笑出聲來,「娘,妳找我什麼事?」
「還不是妳爹囉!去找那個什麼無佞禪師走棋,走了三天還沒完沒了,我一個人悶的慌,只好出來走走,沒想到一出來,就見到一個傻丫頭在那裡思郎君。」她對著管悠然擠眉弄眼的。
她不禁羞紅了雙頰,這麼丟人的一幕,居然好死不死的被娘看見了。
「也不知道他們父子倆搞什麼鬼,統統一個模樣,一忙起來啊!就把自己的妻子丟到旁邊晾著。」越想越火大,樓莞燕氣呼呼地大罵。
而管悠然只是看著園裡的一片花海,苦笑著不發一語。
她早就知道要當家不容易,身上繫了幾百人吃飯的責任,不能夠輕忽懈怠的。以前家裡那個老頭還不是忙的要死,不同的是,那個老頭去哪裡洽公辦事,必定會把娘帶在身邊,而她的丈夫……則是選擇獨自一個人背起所有的重擔。
唉!到底該如何做,才能走入他的世界呢?
樓莞燕敏銳地察覺,淡淡的無奈流轉於媳婦的眉眼之間,見她蹙眉深鎖,想必是浩兒緊閉的心門使然。
最近然兒積極的動作,任誰也猜得出她的心思。唉!一年前的事情是個禁忌,別說浩兒不願想起,連她也不想再提起這麼沉痛的回憶來傷人傷己。
但是,要她看著媳婦老是不得其門而入,她又不忍心,真不知這檔事是說好,還是不說的好?
一時之間,兩個女人,不同心思,皆沉默不語。
紅音雙手捧著點心來時,看到的就是兩個像木雕一樣的女人。歎口氣,她正想出聲時,卻有一個人的聲音早她一步響起。
「兩位美人,想不想找些好玩的事?」一個熟悉的男音響起。
「你這個死小子,終於忙完了,想到要理乾娘了嗎?」樓莞燕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在他耳邊呼喝著。
燕天行吃痛地辯解道:「乾娘,我這不就來了嗎?哎呀!乾娘……妳快放手……我的耳朵快被妳擰掉了呀!」
管悠然好玩地有樣學樣的揪住燕天行另一隻耳朵,「你們忙完了呀?我相公呢?」
「兩位俠女,有話好說嘛!先放手!這個樣子很難看耶。」要是讓外面的人看見,堂堂一個「霽月谷」的左輔被女人如此欺凌,他還有臉存在於天地之間嗎?
「哼!看你可憐!」樓莞燕放手前,還故意狠狠地擰了一把,並且示意管悠然也照著做。
燕天行一獲得自由之後,他雙手摀耳,哀怨地直瞅著她們婆媳二人。
「幹什麼這樣看著我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這個乾娘虐待你了!」樓莞燕不但沒有絲毫愧疚,還輕蔑地從鼻子噴出一口氣。
聽見她沒有悔意的話語,燕天行不住地搖頭,咬著衣袖,兩眼含悲地望著當家主母。
「哈哈哈……呃!」燕天行一副飽受委屈的受虐小媳婦樣,讓已走近的紅音忍不住狂笑起來,但隨即被燕天行兇狠的眼神給嚇得立時噤了聲。
「怎麼?是不是不服氣啊?」樓莞燕擺出茶壺樣,一隻修長的手指就這麼直戳他的心窩,「擰你兩下就哀哀叫,一點小痛都忍不住,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怎麼會收到這一個沒出息的乾兒子?」
「什麼叫作才擰了我兩下?我的耳朵都充血了,而且擰得那麼大力,就是男人也受不了,真不知道乾爹怎麼會娶妳這麼個潑辣貨!」燕天行一邊蹙眉忍受著樓莞燕不斷在他身上加諸的痛楚,一邊咕噥著。
「嘴巴唸唸有辭的在說些什麼?是不是在說我壞話啊?」她狐疑地拉長耳朵。
「不是啦!太后,兒臣怎敢?」燕天行連忙否認,意圖博取同情,好逃過這關。
「不敢?才怪呢!我明明聽見你說,真不知道乾爹怎麼會娶妳這個潑辣貨的,還狡辯!」管悠然幸災樂禍地指控他,絲毫沒有谷主夫人的大量。
哼!誰叫他們這些人不多多幫忙齊浩,讓他忙的要死,活該!
「燕天行!你居然敢說乾娘我是潑辣貨?」樓莞燕瞪大眼睛,伸手又要揪住他的耳朵。
燕天行忙不迭地向後退,並拱手作揖地伸冤道:「太后英明,兒臣對太后忠心耿耿,怎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褻瀆妳呢?」頓了頓,瞥向一旁笑得像天仙一樣的管悠然,繼續進言道:「這必是有心人士,意圖破壞我們母子之情,還望太后明鑒。」
哼!想跟我比演戲?我管悠然會怕你嗎?她自信滿滿地斜眼瞄向在那裡逕自高興的手舞足蹈的燕天行。
在一旁隔岸觀火的紅音,眼眸快速地閃過一抹算計,她偷偷地湊到燕天行身邊,「我跟你打賭,你一定會輸給我們家小姐,賭金五兩,如何?」
笑話!憑他「狗腿行」的稱號,就知道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伎倆已經爐火純青了,一個小丫頭就想打敗他?門兒都沒有!
「好,賭了!」
正當他得意洋洋之際,卻發現管悠然轉身面向樓莞燕的時候,早已換掉那張笑臉,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大歎人心不古的模樣,那變臉之快,連向來自豪的他都目瞪口呆了起來。
「娘,媳婦說的話句句屬實,本來媳婦是不該多嘴的,畢竟燕大哥好歹也算是我的小叔,但是沒料到他居然說出這種話,我實在是看不過去,才勉為其難地說出來的。」
她故意抬眼看向燕天行,再佯裝害怕的垂下眼眸,然後怯懦地又說道:「媳婦嘴皮功夫一向不怎麼靈光,哪有這個能耐搬弄是非呢?」
燕天行張口結舌地望著管悠然猶如驚弓之鳥地跪在地上,而樓莞燕的眼神則越顯氣憤,並毫不掩飾地殺向他。
百口莫辯的他現在才知道什麼叫作最毒婦人心。一直以來,他以為她是個心思單純、不擅權謀的女子,他才會和乾娘千方百計將她和谷主老大湊成一對的,沒想到……
現在好了,看看他到底做了什麼,居然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拜託谷主老大休了她。
「燕大爺,五兩!」紅音不知何時已悄悄地湊到他身邊,笑嘻嘻地朝他伸出手。
看著紅音毫不客氣地搶去他剛剛揪著心才掏出來的五兩,他懊惱地想海扁自己一頓,可有人已經幫他執行了他的希望。
樓莞燕大步一跨,擰住他的耳朵,「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壞呢?居然玩起挑撥離間的遊戲來了。」
管悠然站在樓莞蕪的背後,對他咧開笑容,那一臉的得意洋洋,讓燕天行氣得牙癢癢的。
樓莞燕回頭看看管悠然,深吸了口氣,似乎下了什麼重大決定,再回過頭看著動彈不得的燕天行,一抹算計竄上她的眼眸,於是她軟下了聲音,輕柔地開口:「很痛是吧?想不想我放過你呀?」
「想、想,我當然想嘍!乾娘。」話雖然如此說,但他卻有股不祥的預感,全身寒毛都因不對勁而豎了起來。
「好,那我要你帶我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他顫抖著聲音。
樓莞燕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燕天行的臉色瞬間慘白,張口就想說不。
樓莞燕動作比他更快,在他開口之前,伸出一隻手做出要狠擰他耳朵一把的動作,同時臉上神情頗有「你敢說句不,我保證你人、耳分離」的凶樣,驚得他立即住了口。
「那我們走吧!然兒、紅音,妳們都一起去。」
就這樣,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谷外的城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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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浩曦閣」已經近在咫尺,管悠然卻忽然停下腳步。
「小姐?妳還在蘑菇什麼?都這麼晚了,不趕快回房,被姑爺發現可就不得了啦!」在她身後的紅音緊張地催促著。
「唉呦!怕什麼?妳沒看到『浩曦閣』沒有燭光嗎?這就表示妳姑爺也還沒回房休息,緊張什麼嘛!」她沒好氣地瞪一眼身後的膽小鬼。
白天時在樓莞燕的蓄意告知下,她已經清清楚楚的知道,齊浩過往所發生的事情。
誤殺自己深愛的女人,這種痛苦必定是別人無法想像的。
她終於瞭解為什麼他總是有好多心事的模樣,唉!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彷彿這樣就能夠將環繞在他週身的愁雲給一口氣吹散。
失神地踏入房內,卻被忽然亮起的燭火給嚇了一大跳,只見齊浩坐在桌前,房裡瀰漫著詭異的氣氛。
「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還穿著男裝!」齊浩挾帶著雷霆萬鈞的怒火,緩步走向門邊的佳人。
今天,他心血來潮想給她一個驚喜,所以丟下谷內的大小事務,想帶她出去遊玩,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他一直以為她只是在附近走動。誰知道,等到黃昏西下,依然不見她蹤影,憤怒、擔憂、害怕、驚慌……一起湧上他心頭。
他一直坐在這裡等她嗎?他臉上雖然怒氣騰騰,可是他的擔心,她都看在眼裡,心中陡地升起一陣狂喜。
「我問妳去哪了?為什麼不回答我?說話啊!」
「我好高興喔!」
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震得齊浩的腦袋措手不及,只能愣愣地抱住朝他撲來的嬌軟身子。
「你擔心我,對吧?」她在他懷裡笑著,撒嬌地摩蹭著他的胸膛。
「別以為這樣子就不用交代妳的行蹤!」他努力維持著嚴肅的臉孔,可語氣已經明顯的軟化下來。
「誰叫你那麼忙!人家一個人很無聊嘛!剛好,娘說要出去逛市集,我就陪她去了嘛!」她伸出纖細的食指,不滿地戳著他健壯的胸膛。
被她這麼一撒嬌,齊浩什麼氣都消了,他抓住她的食指,重重咬了一下,「那妳也要報備、一下啊!就算找不到我,也應該告知一下谷中的僕人。」他頓了頓,看了看她的裝扮,又疑惑地開口:「妳們到底是去什麼地方?需要穿著男裝?」
糟了!讓他知道娘跟燕天行帶她去「花香樓」,學妓娘搔首弄姿的手段,那可就不得了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男裝打扮比較不會惹麻煩,而且也比較方便啊!」她心虛地把臉埋進他懷中。
「這樣說也對。」
看他沒再懷疑,管悠然暗暗鬆了一口氣。
「就後天吧?」他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她疑惑地抬頭,「後天?」
「大約後天我就可以把公事解決掉了,到時候我帶妳去後山踏青,好不好?」
「真的?」
她開心的模樣,讓他高興之餘,也不免反省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忽略她了。
「當然是真的。」他撫著她柔順的長髮,失神地望著她嬌艷如花的笑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然兒,我還得回書房處理正事,妳早點歇著。」
管悠然的小臉馬上垮了下來,悶聲問道:「你今晚又要住在書房嗎?」
他愧疚地安撫他懷中的佳人,語帶歉意地說著:「我早一點忙完,才能早一些陪妳,是不?」
「好吧!」她不甘不願地應著,算是同意,「那等你忙完,一定要陪我大玩幾天喔!」
「知道了,鬼靈精!」他揉揉她的髮絲,好氣又好笑的點著她嘟起來的小嘴。
「那我走了,妳好好睡吧!」
直到他的背影再也看不到,她才轉身關上房門。
這一夜,她高興的睡不著覺,只是坐在床邊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