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此事?」趙洛剛與大臣在御書房議完國事出來,就見小文子急匆匆的走到他身邊,跟他報告昨天在御花園裡發生的事情。
「千真萬確,有人看見常貴妃攔下玉姑娘。」
「玉娃兒有沒有受傷?」趙洛俊朗的臉沉了下來,腳下的步伐也停住了。
大膽的常貴妃竟然敢欺負他的女人,太不把他這個皇上看在眼裡了。
「聽說沒有。常貴妃昨日去找玉姑娘,是為了前晚的事故意去刁難,只不過據說她並沒有討到便宜,反而被玉姑娘奚落了一番。一
「她確實下是玉娃兒的對手。」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哪及得上他玉娃兒的聰明靈慧,想找她穢氣,只怕反而是自取其辱。
一朕看將玉娃兒-到朕的寢宮來住好了,傳朕旨意,吩咐御膳房每日變換各式點心,送到朕的寢宮,另外各式各樣的補品,也按早晚準時送來。
玉娃兒的存在即將下是個秘密,將來會有更多的嬪妃來找她的麻煩,她雖然聰穎但他卻不能冒著她被傷害的危險,所以還是將她藏在承泰殿好。
「但是……」
「但是什麼?」
「太后那裡可能不好交代。」小文子提醒主子。
太后人雖和睦,但私心極重,一心只想護著娘家的人當上皇后他女人捷足先登擄獲皇上的心,只怕下會答應。要是讓她知道有其
「下奸交代又如何?聯是下會去理那條烤香魚的。」沒有玉娃兒時,他就決定要冷落鄭湘予,如今有了心愛的玉娃兒,他更下會去看那條烤香魚一眼了,母后該及早認清這個事實。一是,』小文子為難的應了一聲。玉姑娘要是住進承泰殿,他該不該按規矩知會太后一聲呢?
夾在皇上與太后中間,他很為難啊。
「啟稟皇上,常貴妃求見。」一名太監稟報道。
趙洛微蹙起眉,剛想找她,她就來了。
「宣。」正好可以趁這機會跟她說清楚。
「是。」那名太監退下後不久,常貴妃就出現了。
為了來見皇上,她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梳妝打扮過的是在跟那個女人一較長短。務必讓皇上有驚艷的感覺,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原本就不如鄭湘予清妍的她,經過得庸俗,比起鄭湘予的天生麗質,就好比雲與泥沒得比較。
這份矯飾看在趙洛眼裡,只覺得俗不可耐。
「皇上。」她故意婀娜多姿的上前行禮。番濃妝艷抹後,越加顯趙洛輕嗤的移開身子,瞧也不瞧她一眼。「你來得正好,朕正打算問你昨天在御花園發生的事情。」
常貴妃聞言有些訝然,奇怪皇上何以消息如此靈通。「臣妾只是教訓一名無狀的宮女,她行為乖張,意圖淫穢宮廷。」
「淫穢?」趙洛的眸光銳利了起來,臉色一凜的瞪著她。「在朕的後宮裡,上至貴妃,下至宮女,都是朕的女人,朕願意欽點誰,就是誰的榮幸,這叫淫穢嗎?你是不是也想給朕冠上一個姦夫的罪名,一起浸豬籠呢?」
常貴圮臉上血色瞬間嚇退,身子下斷的抖動,在趙洛冰冷目光的怒視下,雙膝一軟的跪了下去。「臣妾不敢……臣妾惶恐。」
原本想來告狀的人,如今卻成了被責罵的對象。
心好不甘啊!
「不敢就離她遠一點,以後若再惹她不快,朕必重罰你。」趙洛嚴厲的警告她。
「是,臣妾明白了。」她下爭氣的哽咽啜泣著。
趙洛厭煩的瞥她一眼,「下去吧,以後不許再鬧事。」說完便拂袖離去。
跪在原地目送他離去的常貴妃滿心下平。
好恨啊!憑什麼她爭不過那個女人?憑什麼她堂堂的貴妃要被人踩在腳下?
她一定要爭回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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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湘予發現最近精神越來越不濟,常常醒來沒多久又覺得困得想睡,而且一睡就睡了好長時間。
就像現在,她昨天為了要跟趙洛見面,先在楓宮睡了一下午,誰知晚上到了承泰殿,與趙洛一起吃消夜,但吃下到一半竟然趴在桌上又睡著了。
這一睡,直睡到隔天日上三竿,連趙洛結束早朝,把奏摺拿到殿裡來批閱還沒有醒,趙洛也下吵她,只是耐心的等候她醒來。
「皇上,您先用早膳吧。」小文子恭敬道。
「溫著吧,朕等玉娃兒醒了再一起吃。」趟洛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眼底儘是一片似水的柔情。
「玉姑娘睡得正甜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
真是好命,瞧著就讓人嫉護。
小文子滿臉羨慕的瞪了床上那睡下醒的人兒一眼,誰教她出生時八宇命好,進宮後會遇見皇上,還讓皇上如此疼寵。哪像他,出身窮苦人家,七歲就被賣進宮當太監,注定要做一輩子的奴才。
「小聲點。」趙洛輕蹙眉警告他,擔心的瞧了眼床上熟睡的人兒。
但已經來下及了,睡飽了的鄭湘予揉著惺忪的睡眼醒來了。
「你醒了,再多睡一會兒吧。」趙洛輕撫著她的頰道。
「下了,睡得挺飽了。」她手一攬,抱住了他的腰。
「你起來很久了?」看他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的,鐵定起得比她早得多。
「不久,只夠上個早朝回來,再批了一疊奏摺而已。」趙洛譴笑地回答,看見她臉上微微浮起的愧色。
「當皇上真辛苦,還好我不是皇上。」她嘀咕的說,掀被下床,坐到銅鏡前梳理一頭長髮。
「當皇上這麼貪睡,那天下百姓豈不要槽。」站在御案旁磨墨的小文子,咕噥了一句,聲音細小的猶如蚊子拍翅聲。
但還是讓耳尖的鄭湘予聽見了,她邊梳著頭髮邊道:「一國之君當然要早起了,但我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女子,太早起來也沒用。況且我也不是伺候人的奴才,自然可以睡晚一點了。」
敢念她,不怕死得快一點嗎?
鄭湘予冷笑的睇向學習烏龜縮頭的小文子。
趙洛微哂,走過來攬著她的柳腰,在唇畔偷了一記香吻。「別跟奴才一般見識,你肚子餓了吧,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他幫她弄好頭髮,拉她站起來。
說到食物,鄭湘予立刻感覺飢腸轆擼她就像只剛睡飽的貓,全身柔若無力的賴在主人身上,等候主人的餵食。
「我好餓。」意即要他伺候。
一陣陣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誘惑著她的胃,也催促著趙洛加快腳步走到桌前。
「你還沒用早膳嗎?」她看著面前擺著滿滿一桌子的各式甜點菜餚,色香味俱全的令人食指大動。
「還沒有,等著你起來一起吃呢。」趙洛寵溺的一笑,放她坐在椅上,自己則在旁邊坐下為她布菜。
鄭湘予也顧下得什麼君未動,臣不能先動的規炬,餓扁的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
但是——
「惡!嘔!」一陣反胃翻攪,叫她嚥下喉的食物差點吐出來,她急忙以手掩住嘴。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趙洛關心的問道。
但瞧著她下停的乾嘔,他的嘴角突然浮起一抹瞭然的笑意,他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鄭湘予搖搖頭,「不知道,突然又沒了胃口。」
明明肚子很餓,但一看食物就沒有胃口,真是奇怪。
「沒關係,我再命令御膳房做些爽口的開胃菜來。」
她搖搖手,「下了,反正吃下下,還是別忙了吧,嘔——」 一陣思心感又襲了上來,讓她臉色發青。
「我要回去了。」覆是回楓宮叫翠玉幫她找點蜜餞吃。
「不留下來嗎?」趙洛捨不得放她走,將她嬌弱的身子摟進懷裡。「再多休息一會兒,讓太醫來看看吧。」他急於要確定喜訊。
鄭湘予用力的搖搖頭,「我可能是睡太多了,才會這樣,不需要請太醫。」
這是報應,太好命的報應。
「真的沒關係嗎?」他還是有點不太放心。「你就留在這裡。」他難得對她下命令。
「你忘了答應過我的事,不許勉強我。」她執拗的拒絕,起身走到床邊換上衣服。
「你確定要走?」
「難道你想留我一輩子?」她笑睨著他,經過他身邊時,被他手一勾的又攬回他懷裡。
「有何不可?難道你不想成為這裡的女主人?」
「想,當然想,但是你肯給我嗎?」她漾著美美的笑顏,仰起頭,甜濃的香氣呼在他的唇上。
「也許就快了。」趙洛意有所指的笑著。「我已經吩咐小文子打點你搬進來的事宜。」
「名不正我不要。」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在外面。」
「不是外面,是皇宮裡。」她糾正他的話,伸手撫平他微微蹙起的眉。「要我住進這裡,除非下旨封我為皇后。」
「那就告訴我你的真名,還有住所。」為了遵守對她的承諾,他直到此刻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等你確定要封我時再問吧。」鄭湘予盈盈地一笑,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吻一下後,翩然的離去。
趟洛疼愛的看著她消失在宮門口。
「小文子。」他收回目光,揚聲喚道。
站在門口的小文子立刻跑進來。
「你去查查玉娃兒的主子是誰。」
她不下答應,那他只好用強了。
「皇上,您不是答應過玉姑娘……」
趙洛舉起一手,阻止他說下去。「朕想過了,女人對於爭寵的事特別有心機,朕不能讓宮裡其他嫉護心重的女人,傷害到玉娃兒。」
尤其玉娃兒才剛懷孕,若是讓人發現了身份,只會更糟。
「奴才明白皇上的意思。」
皇上憂慮的沒錯,常貴妃並下掩飾爭寵的野心,現在知道皇上的寢宮裡多了個女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得小心點才行。
「你去調查玉娃兒的住處,記得別驚動任何人。」趙洛再次叮嚀,不許他的魯莽壞事。
他是答應過玉娃兒下探她的隱私,不調查她的身世,但如今她懷孕了,這應該不算違背承諾吧。
為了保護她與腹中的胎兒不被人所害,必要時得把她綁到承泰殿住。
一想到兩人能夠朝夕相處,趙洛抿緊的唇不自覺的笑開了。
「是,皇上。」小文子領命離去。
這下他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掀開玉娃兒的面紗了。
她不能再威脅他了。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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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甘的常貴妃命人監視承泰殿,想等鄭湘予出現,跟蹤她以查出她的主子究竟是誰。
可是等了兩天,都沒有看見她出現,不禁有些心亂和不耐煩。
貴妃娘娘是在等誰嗎?」被貶為嬪的洪從嬪姍姍定來。
她自從被貶為從嬪以後,就一直悶在百香苑裡足不出戶,今天是拗不過宮女的勸說,才出來透透氣,沒想到就遇到常貴妃。
一見來人是誰,常貴妃原本傲慢的想不睬,畢竟失了勢的人是不與她攀談的,但思及她被貶的原因,突然聯想到可能與那狐媚子有關,於是便微微的頷首。
「原來是洪從嬪啊,本宮在等一個不知廉恥的賤婢,也許那個人你也該見見。」
「什麼意思?」洪從嬪微愕地問道。
「你不知道嗎?皇上被個妖麗的宮女給迷住,難怪你我想盡了辦法,就是等不到皇上的愛,原來他早被那個女人纏上了,說不你會被貶,就是她使的計、出的主意。」
「真有這種事?」洪從嬪眼裡閃著仇恨的目光,急問道:「那個宮女是誰?她的靠山又是何人?」
「是誰我不知道,但敢這麼狂放妄為的,來頭一定不小。」
整座後宮裡除了太后,就屬她跟湘貴妃身份最大了,但湘貴妃一進宮就被冷落在偏僻的楓宮裡,自卑的連宮門都沒有踏出來一步,所以絕對不會是她。
那會是誰呢?她一時也猜下出來。
「不管是誰,我們都不能放過她。」被貶之仇,洪從嬪絕對下會善罷甘休。
「既然不知道是誰,又沒有辦法找出她的主子,不如去稟告太后吧,由太后出面教訓那隻狐狸精,這樣不管她的主子是誰,都不重要了。」
「說得也是。」她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好主意呢?
常貴妃高興的拉起洪從嬪的手,「走,我們現在就到永樂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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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宮
王太醫一臉猶豫的站在門外,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昨天他奉了太后的旨意替湘貴妃診脈後,就一直惴惴下安到現在。宮裡誰都知道湘貴妃不得寵,不曾侍寢,可是他替湘貴妃診脈的結果卻是懷孕,這……這叫他如何回稟太后?
「怎麼了?王太醫,太后一早就在等你的消息,還不快進來。」一名宮女瞧見他站在門口,不由分說的一扯,將他拉入屋子裡。
唉,該來的還是逃不掉,他認了。
「微臣叩見太后娘娘千歲。」
「起來,一邊坐著吧。」太后坐在椅上,笑咪咪地指著一旁的椅子道。
「臣不敢,臣還是站著回話好了。」
「隨你吧。」太后也不勉強,直接詢問她想知道的事。「本宮要你給湘貴妃瞧病,你去了嗎?她的病症如何?要不要緊?」
「這個……」王太醫的額上滑落冷汗。「瞧是瞧了,不過……」
「怎麼樣?」看見太醫的神色不對,太后的臉色也跟著緊張起來。「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不,湘貴妃沒病,只是……」
「只是什麼?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急死人。」太后焦急地輕斥。
「是。」王太醫不敢隱瞞,雙膝一屈的跪了下來。「湘貴妃不是生病,而是……而是喜脈,她懷孕了。」
「懷孕了?!」太后驚訝的從椅上站起來,無法置信的瞪著跪在地上的人。
「你這個庸醫,你有沒有診錯,湘貴妃怎麼可能懷孕?」
湘兒還是個未諳人事的丫頭,哪來的身孕?
「簡直是一派胡言!」太后生氣的拍桌子,就要人拉他下去治罪。
王太醫慌得直喊冤。「臣說的是真的,臣沒有說謊,臣冤枉啊!太后。」
求饒聲喊得大老遠都聽得到,甫踏入宮門的常貴圮和洪從嬪都聽見了。
「太后在生氣,還要不要進去?」洪從嬪膽怯的拉住常貴妃,猶豫的問道。
常貴妃點點頭,;田然要進去,太后正在氣頭上,要是知道這件事,鐵定更是氣得七竅生煙,那賤婢非死不可。」說完,拉著洪從嬪走進門內。
「太后,臣妾來跟您請安了。」
「挑這個時候來請安,有什麼事要說嗎?」太后輕哼一聲,惱怒的眼神始終盯著跪在地上,下斷打哆嗦的王太醫。
「是這樣的,最近臣妾發現宮裡有個不分尊卑、囂張跋扈,極其淫蕩的宮女,意圖以美色媚誘皇上。」
「有這等事?」太后的臉又陰沉了幾分。
剛聽到一個令人心煩的消息,現在又聽見宮裡有個淫蕩的宮女,這後宮是怎麼了,真的一點規炬都沒有了嗎?
身為太后,她不能下站出來維護後宮的綱紀。
「傳本宮懿旨,立刻將那名宮女逐出宮:永遠不得入宮。」
「是。」見計畫成功了,常貴妃高興的跪了下來。「臣妾遵照太后的旨意去做。」
說完,她興匆匆的拉著洪從嬪離去。
出宮時,正巧跟來向太后請安的趙洛擦身而過,只是急著報仇的她,沒有多費功夫去糾纏他。
她和洪從嬪匆匆向趙洛行個禮後,就飛也似的走了。
趟洛微蹙起眉,覺得兩女形跡可疑。
「王太醫,你說是你診錯了?還是該讓你永遠說下出話?」為了顧全她娘家的顏面,她必須要及早作下決定。
「不要啊,太后,臣冤枉……臣冤枉啊!是臣診斷錯了……是臣診斷錯了。」王太醫駭然的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頭。
「誰在喊冤枉呀,母后。」趙洛一進門,就察覺裡面的氣氛詭異。
「還不是這個庸醫,他……」太后的聲音突然止住,到口的名字硬是嚥了回去。
「他怎麼了?」
「沒有,沒事。」太后揮手斥令王太醫退下,自己則心虛的坐回椅子上。
湘兒懷孕的事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她可是自己娘家的人啊!
「洛兒,你……你最近有沒有去過楓宮?」雖然明知不可能希望。
「沒有。」趙洛想也不想的回答,「母后還是希望我去?」
「不不不,不用去了。」太后失態的急忙揮手,「你以後都不用去了。」
「為什麼?母后不是一向希望我跟湘貴妃能多多親近的嗎?怎麼這會兒又不必了呢?」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皇兒真是愛跟她作對。「母后說不用就是不用了,從今以後你不必去見她,因為這幾日我就會讓她出宮。」
「出宮?」這不像母后護短的作風,但她能主動把那條烤香魚趕出去過的事了,所以他樂得答應。「一切聽從母后的安排。」
「那就這麼決定了。」太后在心裡深深的歎了口氣。可憐的湘兒,這是你自個兒不爭氣,千萬不能怪皇姑母啊
「皇上,您可回來了。」趙洛離開永樂宮回到御書房的來回踱步。
「有什麼事嗎?」
「皇上不好了,奴才……奴才知道玉姑娘的身份了。自是再好下就見小文子等在哪裡,焦急
「是嗎?」瞧他一副天快塌下來的模樣,趟洛微微一笑,逕自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朕叫你去查玉娃兒的身份,你查到了,應該高興才對,怎麼會不好呢?」
這個小文子真是傻得糊塗,連話都不會講了。
「不是,奴才……」小文於歎了口氣,一鼓作氣地道:「奴才的確是查到了玉姑娘的身份,但是這個身份皇上一定下會喜歡聽到,因為她下是一般的宮女,而是忠慶王府的丫鬟。」
「忠慶王府的丫鬟?你沒有看錯嗎?」趟洛放下茶杯,無法置信的沉下俊顏。
唉,別說是主子,就是他小文子親眼見到都下敢相信。
「奴才沒有看錯,確實看見她走進楓宮,奴才猜想她可能就是湘貴妃從王府帶來作伴的丫鬟翠玉。」
翠玉……玉娃兒?
難怪忠慶王會有玉娃兒的畫像,原來她根本就是忠慶王府的人,此次進宮,只怕也是忠慶王刻意安排的,目的是要她替那尾烤香魚迷誘住他!
一股沉鬱的不快,漲滿了趙洛的胸膛。
無怪乎她一見面就說要當皇后,開口閉口全是中宮之位,原來是為她主子爭取的。
那接下來,她是不是要說自己就是忠慶王的女兒呢?還是為她主子爭得皇后之位就不見了?
一連串的謊言敲痛了他付出真情的心,扯得那條緊繃的心弦無比的沉痛。
無法想像她對他的情意會是假的,一股被欺騙的怒意,排山倒海的洶湧而來。
「皇上,那接下來……該怎麼辦?欺君是要殺頭的,玉姑娘怎會不知道呢?真是糊塗。」小文子禁不住的為鄭湘予擔心。
「也許她並下糊塗。」趙洛陰沉著臉色開口,「她憑藉的是朕的愛。」
就是自信會得到他的愛,她才自以為可以擺佈得了他。
「朕會去找她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