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接辰巳這個半子,施母竟然利用他們去參加宴會的空檔,將芷茜房裡的寢具整個換新,粉紅色的床組是想增加浪漫的氣氛,將他們低迷的關係改進一下。
這麼明顯的暗示,叫芷茜羞赧得想不自在都不行。
偏偏南也辰巳還故意調侃道:「粉紅色的床組,很漂亮是吧!」手故意摸摸床單,感受它的質感。「睡上去應該很舒服。」
渾身一顫,她頓覺手足無措的轉過身去,不看他。「還過得去啦!」慌張的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動手卸下發上的鑽飾。
不知道她是太緊張還是怎麼樣,手竟不聽使喚的笨拙起來,鑽飾纏著頭髮怎麼也拔不下來。
「怎麼這樣,氣死人了!」她愈拉扯鑽飾糾纏得更緊,叫她氣結。
「我看還是我來幫你吧!」看她一頭漂亮的秀髮都要被她弄成一團鳥窩了,南也辰巳看不過去的走過來,將她的背轉過去,動手為她解決困難。
「你說我們這種關係還要維持多久?」她指的是共處一室的窘境。
「你認為要到什麼時候呢?」他反問。
「最好馬上就結束。」鑽飾取下,頭上舒服多了,芷茜吁了一口氣,沉鬱的心情也開朗了許多。「謝謝你。」撩了撩長髮,一頭柔亮的髮絲就這樣隨意的披散在肩上。
「你對待其它情人也這麼暴力嗎?」他看見手上的鑽飾纏著幾根斷裂的髮絲,不禁輕歎的問。
「不會,我會用我最溫柔的方式對待他們。」揚一揚眉,她故作妖媚的說,就是要讓他生氣。
「是真的嗎?」南也辰巳貼近她,輕撥著她耳邊的髮絲,低柔的問,「我是不是該驗收一下成果?因為這一切技巧都是我教給你的。」環手抱住她。
雙頰驀地一紅,芷茜生氣的想推開他。「你無恥。」
「會無恥,表示我是正常的男人啊!」他笑得邪惡,緊箍著她的手不肯放開。「再說你也得感謝我,因為我是你的啟蒙恩師。」
得了便宜還賣乖,讓人更加討厭。「是啟蒙恩師又怎麼樣?永遠也比不上我現在情人的多情。」
伶牙俐齒的,就是學不會女人的溫柔。「是他們多情呢?還是你濫情?」嗤笑的貼近她的鼻子,兩人幾乎碰在一起。
她能感覺到他氣息傳來的熱度,神情更加不安,說話的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你在怪我嗎?為什麼不說說你自己?在來台灣的那一晚你跟誰在一起?又是跟誰一起來的?日本的時候呢?陪在你床上的女人有多少個?」
人一緊張,大腦也變得不靈活,平常壓抑在心裡的慎怒此刻都傾洩出來。
他就是喜歡她這樣,發脾氣的時候特別瑰麗,而且具生氣,這樣的芷茜特別令人著迷。
「那你在台灣的緋聞又怎麼說?李傑夫、李皓……或者是……我是不是應該全部相信呢?」看見她紅灩的嘴唇噘起,南也辰巳的笑意更深。
芷茜瞠大眼,「你……你全部知道?太過分了!」掙扎著想伸手打他,可是他的手實在太大,讓她掙脫不掉,不得已只好張嘴用力一咬,咬痛他的鼻子,做為懲罰。
「唔……」南也辰巳吃痛的皺起眉頭。「你真是學不乖。」嘴唇一張,用力的吻住她,以粗魯的方式懲罰回來。
「啊!」她沒有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反擊,一時之間驚慌得想張口怒罵,卻反而被他逮個正著,長舌乘虛而入,反而淪陷。
他本來只想略為懲罰即止,可是她的檀口太吸引入,丁香小舌太過於甜美,叫他一嘗即上癮,怎麼樣都離不開了。
芷茜剛開始還會奮力掙扎,用力捶打他,但漸漸的力量沒了,僵硬的身軀也變得乏力,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融入他的激情裡。
「嗯……辰巳……」他的吻由唇滑向她敏感的耳際,令她逸出一聲輕吟,呼喚出他的名字。
正致力於討好她、挑起她情慾的南也辰巳聽到她輕吟出自己的名字,一抹勝利的笑紋浮上唇畔,但一瞥見她意亂情迷的模樣,一股妒意莫名的湧了上來。
許久不見,她比之前更具女人味,也更快融入男女的情趣中,一想到教導她這些經驗的男人,不禁令他蹙眉,在那兩片飽滿灩紅的朱唇上,留有多少男人的印記,又有多少人流連忘返呢?
見他臉色遽變,芷茜怔了怔,「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沒什麼,」他嘴角一彎,露出笑意,俯身抱起她走向大床。「今晚我會讓你忘記任何人,只記得我的一切。」他呢噥的低語。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少魅力。」她嫣然的笑了。
***
第二天芷茜要到公司去交代請假的事宜,台灣初秋的季節還很熱,所以她選擇了一件低胸無袖的合身短洋裝。當她穿著這件衣服出現在客廳時,正在下面用餐的南也辰巳立刻抬起頭來。
「你要穿這樣到公司去?」有點不悅的攏起眉毛。
少得可憐的伸縮布料緊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將她身上凹凸的地方特別強調出來,不只讓人目光聚集在胸前的無瑕美景,更令人因遐思而產生噴血的衝動。
無異是引入犯罪。
芷茜心情愉悅的坐在他身邊,享用下人送上來的早餐。「當然,是在休假又不是在上班,穿得那麼正式幹嘛?我這樣不是挺舒服的?」她喝了一口牛奶,轉頭朝剛要離去的傭人問道:「阿,太太呢?」
「太太今天早上跟婦聯會去關懷育幼院,先生到公司去上班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她繼續吃早餐。
「可是你這樣子很像台灣各條道路上的特產。」
「什麼意思?」有什麼美麗的特產長得跟她一樣嗎?
「賣檳榔的檳榔妹。」南也辰巳不客氣的說,黑瞳下滿是氤氳的怒氣。
呵呵,有人不高興了。「是嗎?我覺得那也挺好的,至少有男人欣賞嘛!」用完早餐,她逕自站起來,走向門口。「司機,送我到公司去一下。」
最好氣死這個男人好了,其實她是故意選擇這麼暴露的衣服,目的是想惹惱他。
不過這只是個開始,為了報復他在日本對她的冷漠,她會利用這件衣服的效果,以更撩人的姿勢去應付追求者。
這也是奇薇教她的。
愈高傲的男人,愈具有挑戰的本性,愈馴服不了的女人,他們愈要。
至理名言,不可忘記。
「我送你去。」匆匆取下衣架上的西裝外套,辰巳快速的追了上來。
在前往公司的一路上,兩人之間的氣氛都很低迷,誰也不願先開口,尤其是辰巳,像在沉思什麼似的,一路靜默地達到目的地。
「到了,下車吧!」雖然不是在台灣長大,但他卻沒有迷路。
芷茜臨下車前,他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她。
「穿上。」他命令道。
揚著一抹惡意的笑,她粲然回道:「不用,天氣這麼好,不需要多穿一件。」踩著輕鬆的步伐,她走人公司大樓。
「施小姐!」果然引起一陣騷動,櫃檯的小姐和門口的警衛都以驚艷的表情迎接她。
令她心情特別開心。「早啊,各位!」微笑的進入專用電梯。
「等一下。」辰巳趕在電梯門關上之前閃人。「幾樓?」臉色甚是不悅。
「十樓業務部。」她巧笑倩兮的說。
電梯快速的直達十樓,門一打開,就傳出眾人的驚呼聲。
「嘩,施經理,你今天好漂亮喔!」女同事們發出艷羨聲。
「謝謝。」她開心的走過她們身邊。「李皓呢?」
「主任在辦公室內。」一群男同事紛紛圍了過來,像被花蜜沾住似的盯著她曼妙的身材看,走不開了。「芷茜,你好漂亮!」
向來迷人的施經理穿著這麼清涼有勁,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風景。
只不過……背後怎麼射來兩道冰冷的目光?
一名男人臉色鐵青的站在哪裡。
「芷茜,他是……」
「我的老公,南也辰巳。」彷彿嫌他臉色還不夠難看,當著他的面跟其它男同事調笑起來。
「是施經理的先生」那些聽到他身份的男同事們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以往垂涎的心頓時收斂。
「我要請假一個星期,這段時間要辛苦你們了。」
「應該的、應該的。」規規矩矩的目送她和辰巳一起走向李皓的辦公室。
「芷茜,你來了,昨晚怎麼一回事?我擔心死了。」李皓正忙著接電話,一看見她進來,連忙掛斷電話張臂迎了過來,可是突然看見隨後出現的南也辰巳,咧笑的俊臉馬上冷凝了下來。「他怎麼會在這裡?」
「是我要他陪我來的。」自動拉著李皓的手臂,將他拖至一旁。
佳人第一次主動碰觸自己,李皓憤怒的臉馬上變得高興起來,尤其感受到她的胸部正不經意的貼著自己的手臂,更是樂不可支的笑開了嘴,「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要請假。」
「請假」腦袋轟的一聲,馬上從陶醉中清醒,指著南也辰巳,嫉妒的問:「為什麼要請假?是為了他嗎?你打算請假多久?」
「別這樣,」她安撫的說,輕拍他的肩膀。「這是我爸爸的命令。」
「命令又怎樣?你可以不答應的呀!」他緊握住她的雙手不放。
「李主任……」咦,遊戲好樣玩得過火,情況有點失控了喔!
「芷茜,別跟他在一起,跟他離婚,我們結婚好嗎?」李皓深情款款的告訴她,捧起她的手像對待女王般的輕啄。
「你忘了還有我嗎?」一直隱忍在一旁的南也辰巳,再也受不了兩個人親密的舉動,身形一晃就介入兩者之間,一拳將李皓給揮開,並且警告道:「不想惹上麻煩的話,乘早打消念頭。」
然後阻止芷茜上前查看他的動作,將她硬從辦公室裡拖出。
「南也辰巳,你幹什麼?你這個野蠻人,你把他的嘴角打流血了。」她掙脫不了的低罵。
南也辰巳寒著臉,「如果你再不走的話,他等一下傷的就不只是嘴角而已。」冷硬的將她帶開。
「芷茜……芷茜……」李皓猶掙自扎地從地上爬起,想要追上,卻被阻絕於關上的電梯外。「芷茜……」他難過的在電梯門口低泣,引來圍觀同事們的同情。
「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這麼暴力?」不想在公司門口爭吵,也不打算成為路人參觀的目標,芷茜一被帶離公司大樓,就忙不迭的鑽入車內,等著他上車開戰。
南也辰巳板著臉發動車子,將朋馳轎車駛向郊外。
「你為什麼不說話?幹嘛要把人給打成那樣?李皓是公司的公關主任,靠的就是那張臉在吃飯,你知不知道把他的臉打傷了,會害他無法工作?害我爸爸業績受損?看不出來你人長得那麼斯文,做事卻那麼衝動,完全沒有理智和風度。」
一想到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自己拖出公司,她就滿肚子的氣。進入公司以來,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狼狽過。
現在公司裡的同事一定都在討論這件事,要叫她以後如何回去上班呢?
都是南也辰巳惹的禍!她惡狠狠的瞪視他。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局嗎?」南也辰巳冷嗤的說,口氣惡劣到不惜傷害她。「故意打扮成這個樣子、故意在我面前賣弄風騷、故意和別人打情罵俏,為的不就是想激怒我,引起我的嫉妒嗎?現在你目的達到了,卻不高興,不覺得很矛盾嗎?」
他是真的氣瘋了,以往他不在乎身邊的女人會上哪個男人的床,因為他也是把她們當作玩物而已。
可是芷茜不一樣,他是自己唯一想馴服的人,是真的有心共度一生的女人,他無法坐視別的男人覬覦而不管,無法看見他們色迷迷、流著口水而不在乎。
她應該跟其它女人一樣,使盡所有手段來討好他、巴結他才對,爭風吃醋一向是女人為他做的,可是現在呢?
卻是他在為她吃醋。
「你跟那個李皓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要你離開我,跟他結婚呢?你跟他上過床沒有?」
「南也辰巳,你知道自己問的是什麼嗎?」他的話嚴重侮辱了她。「我告訴你,李皓跟我沒有關係,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他哼笑,「普通朋友他會緊拉著你的手不放,會為你打架?會向你求婚?」根本不信。
她亮麗的臉蛋因為生氣而嫣紅。「不是他為我打架,而是你打他,記得嗎?他不是真的想跟我結婚,他只是仰慕我。」
不爭氣的淚水在眼眶裡凝聚,他的冷言指控令她的心有種無法言語的痛楚。
這一切反應不是自己想要看見的嗎?可是真的被他誤會了,卻無法快樂起來。
「仰慕?只是純情男女的仰慕?還是床上共戲的仰慕呢?」芷茜一再替李皓說話,只有讓南也辰巳更加生氣。
他一定要叫人好好調查她在台灣的人際關係,連一點隱私都不放過。
南也辰巳緊握著方向盤暗自下了決定。
芷茜像第一次看清這個人似的瞪著他,在那張俊逸無比的臉孔下,還有多少無情、刻薄的言語沒有說出來呢?
那張吻過她不知凡幾的薄唇,現在卻生氣的緊抿著,像在指控她不實的罪名一樣。
「你憑什麼對我這麼說話?我們兩人協議過的,各有各的感情世界、各有各的自由,現在你卻在對我發脾氣,為啥?」
「去他的協議!」方向盤一轉,車子發出一陣煞車聲後,停在山道上一棵大樹旁邊,南也辰巳咆哮的轉過臉來面對她。「少拿那紙協議書當借口,你喜歡招蜂引蝶,喜歡男人的奉承是吧?你是不是喜歡男人這麼吻你!」緊箝住她逃脫不及的後腦,也辰巳毫不溫柔的吻向她。
這個吻一點甜蜜滋味都沒有,它粗魯而具懲罰似的擾弄著她,將她的雙唇吻得紅腫、疼痛。
「求你,別這樣。」當他怒氣未消的離開她的唇時,瞥見她眼眶裡凝聚的淚水緩緩流下,原本瑰麗的容顏變得委屈而楚楚動人。「你不可以這麼懲罰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淚眼婆娑的樣子重重的敲擊他的心房,一向不為任何女人淚水所動的石壁,漸漸的龜裂出一道縫隙。
「噓,別這樣,是我不對,別哭了。」他像哄孩子似的將她的臉壓在自己的胸口,用低柔的嗓音喃:「一切都過去了,別難過。」
可是他愈溫柔,她的淚水就愈止不住。
「如果外面的假相是那麼容易輕信的話,為什麼在夏威夷的第一夜……你應該很清楚,那就不是給你了。」她啜泣的說。
輕吻著她的額頭,他點著頭安撫道:「是的,我知道,我相信你,剛剛是我太衝動了,對不起,好嗎?」
第一次兩人講話不再針鋒相對,他第一次像真正的情人一樣,用極溫柔的真心對她說話。
芷茜心裡甜孜孜的笑了,輕輕的點點頭。
她告訴自己,這是計劃的一部分,解釋是不想讓他誤會太深的關係,不是愛他。
這一切都是只為了擄獲他的心而已。
***
夜闌人靜,等身邊的芷茜熟睡了之後,南也辰巳裸身下床,罩上一件長袍,拿起桌上的行動電話,小心翼翼的走出臥房,輕輕地帶上房門。
來到施家的書房,關上門後他馬上撥了一通越洋電話回日本。
「喂!」那邊傳來津哲睡意甚濃的聲音。
聽他口氣不好,就知道他昨夜又趕場上通告了。「我,辰巳。」
「大哥。」聽到辰巳的聲音,他瞌睡蟲都跑掉了,從工作人員為他準備的臨時睡椅上坐了起來。「我一直在找你,卻聯絡不到你。」
「你不會打我的行動電話嗎?」這小子恐怕是說說而已。
「我……我忘記了。」他不好意思的搔搔頭。「你舊的那支電話號碼我記得,但新的就忘記了,所以……找不到你的人。」
「算了,我再告訴你一次好了。」他說出一串數字。
找不到他是借口,沒有用心才是真的。
這小子向來沒什麼兄弟感情,每次有事都是他這個當大哥的打電話給他、關懷他,哪次見他親自打過了?
「你先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是光晴,她一天到晚到處詢問你的去處,問得大家都煩死了。大哥,你究竟什麼時候回來?」
原來是這等小事,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家裡呢?家裡有什麼事情嗎?」
「應該沒有,其實問我也不清楚,因為我已經好久沒有回家了。問大嫂吧!她也許比我瞭解一些,因為奇薇常常打電話給她。」
「奇薇常打電話給芷茜?」這件事他怎麼不知道?
芷茜也沒有告訴他!
「她們的感情很好嗎?」
「當然,幾乎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奇薇什麼事都說給她知道。」
這麼說,一定也提到他不少事情了?
「對了,大哥,」津哲聽電話那端沒了聲音,開口叫道,「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大嫂曾打電話回來找你,但是你不在,所以我替你接了。」
「喔!她找我什麼事?」芷茜會打電話給他?這倒是件新鮮事。
「也沒什麼,說是找你,其實也是找我。因為她想拜託我幫忙她弟弟進入演藝圈。」
「弟弟?」他俊眉微蹙。「你說誰的弟弟?」印象中芷茜是獨生女,哪來的弟弟呢?
見大哥不相信,津哲性急的解釋,「是真的,錄音帶都從台灣寄來了,是五個人組成的新樂團,我聽是還可以,就是聲音良莠差太多了,我正想推薦給認識的音樂公司試試看。」
「不,不忙。」既然津哲這麼說,就一定假不了,一個計策在腦中成形。「你想辦法挑出錄音帶的毛病,打斷他們想進演藝圈的念頭。」
要想將芷茜從「翊華」帶走,永無後顧之憂的當他南也辰巳的太太,就必須要找一個人接替她在翊華的地位,成為繼承人。而津哲既然提出這麼一號人選,他豈有白白錯過之理?
「還有,幫我聯絡仕偉的三哥周仕海,要他親自出馬幫我調查芷茜在台灣的一切生活及交友紀錄。」
咦他有沒有聽錯?津哲挖了挖的耳朵,遲疑的再問一次:「我沒聽錯吧!大哥是要仕海調查大嫂?」
難道大嫂給大哥戴了綠帽子,要抓奸不成?
「你沒聽錯,記得告訴仕海,要他親自出馬,知道嗎?」拿出大哥的威嚴來命令他。
「知道了,幹嘛那麼凶嘛,我立刻聯絡就是了。」
電話掛斷之後,辰巳坐在面向窗口的沙發椅上,沉思了好一段時間,想清楚以後要布的計劃後,才收起行動電話,回到房間躺在熟睡佳人的身邊。
「晚安,芷茜。」他伸長手臂抱著她,在她額際印下深深的一吻。
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奇妙的變化,南也辰巳從那天開始就陪伴在芷茜身邊,像守護者一樣,杜絕掉不少想圍繞在她身邊的蒼蠅。
當然,這一方面是因為他工作告一段落,另一方面也是她父親要他陪在她身邊的緣故。
可是芷茜就是感覺到一點奇怪和不對勁。照理說,他是個不耐糾纏的花心男人,很少長時間讓同一個女人待在身邊,可是現在他卻容許她出現在他面前那麼久,這不是奇怪是什麼?
還興致高昂的陪她到陽明山賞花,體貼的為她在萬紫千紅的花海中留下一張張倩影照片,真是太不尋常了。
芷茜上完洗手間出來,就看見南也辰巳拿著行動電話在聯絡,原本以為又是在跟哪個女人互通訊息;誰知一走近,才知道他在聯絡開發觀光工程的事情。
她靜靜的站在一邊,等他講完電話。
沒有讓她等多久,他很快就收線結束聯絡。
「除了那個女人之外,還有別的人跟你一起來?」
南也辰巳伸手摟住她,兩人一起走進電梯。「是有一個,想不想知道是誰?」
「不想。」她按下指示燈。「周江集團的人是吧?你們這一次的投資很大,日本首屈一指的兩大集團同時選中台灣當合作目標,在各大報的頭版新聞披露後,曾造成轟動。」
當她是花瓶,從來不看新聞的嗎?
雖然報上沒有刊登周江集團有人來台的消息,但是聽辰巳剛剛電話裡的談話內容大都屬於極重要的機密事情,而且對象也是個可以下重大決定的人物,且那名重要人物似乎已經代替他在當地勘察地形,可想而知,一定是周江集團的首席人物。
「聽說你們這次跨國合作的目標,還包括台灣的建築業鉅子蘇氏企業是吧?」蘇家琪一定會以此為傲,乘機來向她炫耀。
知道她跟蘇家千金的恩怨,南也辰巳笑道:「你希望我撤銷跟他們的合作計劃?」
「不需要。」她揮了揮手,走向停車場時,眼尖地瞥見角落躲著一名記者,於是自動挽起他的手,故作恩愛狀的走了過去。「我不是那麼膚淺的女人,不會把私底下的恩怨牽扯到公事上。」
因為這個男人的關係,害她也一併成為記者人鏡的對象,不過也多虧這群毅力不錯的記者,南也辰巳跟日野奈的緋聞情事總算暫時被當作謠言般的擱下了。
還給她妻子的尊嚴,不再被人取笑、傷害。
當他輕擁著她,坐人朋馳跑車離開那名記者的視線之後,南也辰巳才出聲說道:「女人將私怨報復在公事上並不稀奇,重要的是有沒有人值得你這麼做。」
這是在暗示什麼嗎?以為她還在乎李傑夫這個人?
她偷偷一笑,「雖然那個人很值得我這麼做,但我希望以正當手法來贏過她,讓她心服口服。」
「這是女人的傲氣?」太幼稚了,「要是我的話,就會不擇手段的讓她嘗到敗果。」
呵,在威脅人了。「我沒有這麼卑鄙,起碼我會先讓『他』有投降認輸的機會,再決定怎麼處置『他』。」
在講雙關語了,以為他聽不懂嗎?還算嫩的小妞。「如果是百戰沙戰的對象,那你可要小心了,別錯失了機會不說,還賠了自己。」
「不會。」芷茜自信滿滿的一仰首。「就算是再怎麼精明的老狐狸,我也會有馴服他的一天。」
「如果馴服不了呢?」眼鏡下的瞳眸感興趣的瞇起。
「那我就砍掉他的狐狸尾巴,叫他永遠不能作怪。」
「那你今晚就有試煉的機會了。」他等著看好戲。
芷茜不解。「什麼意思?」
「蘇董事長今晚邀我們到他的別墅聚餐,純粹私人的小型宴會,所以你極有可能遇到你想遇到的人。」
「我不去。」一想到要看蘇家琪那女人的嘴臉,她就忍不住一陣反胃。「那是屬於你們『南也集團』跟蘇氏之間的合作案,跟我們『翊華』沒有關係。」
再說她也忍受不了蘇家琪看辰巳時的眼光,好像一匹發情的母狼看到一頭公狼,恨不得立刻撲上去一樣。
「這可不成,」含笑的握起她的柔荑,放到嘴邊一吻。「你是我南也辰巳的妻子、南也家未來的當家夫人,自然也具有代表意義,所以你必須同我一起出席。」
他是故意扣上一頂帽子,叫她無法拒絕。
「好吧,但是你得答應聽我的才行,我若是要走,你立刻要跟著我離開。」
「OK!」他右手做了個沒問題的手勢。「一切就聽你這位『南也夫人』的吩咐。」
俏皮的表情把她給逗笑了。「討厭,現在離睡覺的時間還早,我們到哪兒去吃飯?」
「海邊,怎麼樣?」他大手輕拂過她白晰的大腿,帶起她一陣輕顫,提醒她在夏威夷時激情的一夜。「然後到你想流汗的地方去。」他輕佻的靠著她。
禁不住的猛抽一氣,芷茜硬是不讓理智被淹沒。「嗯……好……去,嗯……打網球……。」
哈哈哈……看樣子她意志力挺堅強的嘛!
「這之前呢?想不想再做點別的?」
「嗯……」她的回答消失在他激情的挑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