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心裡口要開 第七章
    丁苡芩回到飯店房間,吳賜佑早就把行李打包好,繃著臉坐在沙發上等著她,而且連小柔也回來了。

    "現在甘願了嗎?"吳賜佑生氣地哼道。

    "佑媽,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丁苡芩低著頭,早已經有被罵的心理准備了。

    "還有以後?"

    "佑媽,別生氣,小心會有皺紋喔!"小柔連忙安撫吳賜佑。苡芩這幾天發生的事,她都從公司那裡知道了。

    "唉呀!被你氣得都忘了要敷面膜了。"聽她一提,吳賜佑哀叫一聲,連忙又把行李打開,拿出火山泥面膜沖進浴室。

    "苡芩,你沒事吧?"吳賜佑走後,小柔才關心地問道。

    "沒事。"她甜甜一笑。

    "哈!笑得這麼春風滿面。怎麼樣?你'跳車'後順利見到申引-了嗎?"這事她也聽小莊說了。

    "喂!別笑我!"丁苡芩的臉倏地一紅。現在她的唇上還留有申引-的余溫呢!

    "嘿,真有你的耶,平常看你斯斯文文,雖然偶爾會沖動,但是也沒這麼大膽過呀……你真的愛慘了申引-,對不對?"小柔對她眨眨眼睛。

    "愛就要努力追求嘛……"否則她也無法解釋自己怎麼會這麼沖動呀……

    幸好,她愛申引-的心一直都堅定不移,才能讓他脫離家庭的陰影。

    "那你這次去大陸,你們要怎麼見面?我看過通告表了,你根本沒有時間回台灣耶……"小柔傷腦筋地皺起眉頭。

    "沒關系,他會去看我的。"這是申引-給她的第一個承諾,她相信他會做到的。

    "喔∼∼呵申氏金童申引-越洋探班,玉女丁苡芩喜上眉梢。"小柔模仿著今日的頭條標題,照樣造句地損她。

    "無聊!"丁苡芩笑睨了她一眼。

    "哈哈……啊,對了,他明天會去送機嗎?"

    丁苡芩搖搖頭。"他明天早上剛好要下高雄主持一個會議,我要他別送了。"

    "喔∼∼那他一定很捨不得你嘍!"小柔笑著,然後壓沈聲音學道:"我最愛的小寶貝,見不到你,我快想死你了。"

    "別鬧了啦,他才沒有這麼惡心呢!快幫我打包行李啦!"L苡芩紅了臉,模樣甜蜜極了。

    此時,丁苡芩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私人號碼"?她不打算接。

    "愛人打來的,還不快接!"小柔調侃地用手肘撞他一下。

    "不是他打的,別管它。"如果是申引-打來的,螢幕會出現丘比特拿箭射向兩顆心的動畫。

    "哦。"沒戲看的小柔,失望極了。

    可是電話停了又響、響了又停的,好幾次,連浴室裡的吳賜佑都忍不住地探頭出來。"到底是誰的電話?為什麼不接?響得我心情煩死了!"他一嚷,泥狀面膜立即出現裂痕,嚇得他連忙又躲回浴室。

    丁苡芩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而後接了起來。

    "苡芩,怎麼響這麼久不接?我還以為你人在大陸了。"

    "爸?"是丁添財,她有不好的預感。

    "苡芩呀,爸想跟你借二十萬。"丁添財這次直接開口,說得理直氣壯的。

    她就知道。"我沒有,我累了,晚安。"

    "等一下!你聽爸說,爸爸想加盟開檳榔店,需要二十萬元的保證金。"丁添財胡謅道。

    其實是他昨天中了一張彩券,獎金有一百萬,必須先交二十萬元的稅金,但這個好消息,他不想先告訴女兒。他要給她一個驚喜,到時候風風光光去大陸探班,讓她也比較有面子。

    丁苡芩猶豫著該不該相信父親。

    知道女兒心軟的丁添財,更鼓起如簧之舌。"你也希望爸爸有一份正當的工作,重新開始吧?爸爸也四、五十歲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一事無成吧?苡芩,你這次一定要幫幫爸爸,好不好?"

    "好吧。"她想,反正二十萬她還有。"明天我出國之前會匯給你。"

    丁苡芩掛上了電話:心裡有一點不安,總覺得父親的話不太可信。但想想又覺得也許這次父親沒騙她,前陣子欠債差點被人家砍手腳,說不定他有得到教訓,現在真的學乖了。

    "誰呀?"小柔邊塞保養品邊問。

    "我爸爸。"

    "他又跟你要錢嗎?"

    丁苡芩不語。

    "苡芩,你別怪我多嘴,如果你再這樣毫無節制地給丁伯父錢,總有一天你會被他拖垮,甚至惹禍上身的。"

    "不會啦,他這次是真的學乖要做生意了。"小柔說的,丁苡芩都知道。但畢竟那是她父親,她必須給他機會。

    "希望如此。對了,這次我回台中,媽媽帶我到廟裡拜拜求平安符,我也順便幫你求了一個,你帶在身上,可以保平安的。"小柔替她戴上。

    "謝謝!"丁苡芩很感動,她沒有兄弟姊妹,小柔就像是她的姊姊一般,她們彼此照顧、安慰和鼓勵,比親姊妹還親。

    "三八!"小柔推了她一下。丁苡芩燦笑著。

    等吳賜佑回去後,她們聊著,話題全繞著申引-轉。丁苡芩說得甜蜜,小柔聽得神迷,那一夜她們都沒睡。

    申引-結束在高雄冗長的會議,回到公司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雖然一身疲憊,但他只想盡快把手邊的事情做好,以便挪出時間到大陸看苡芩。

    他看了一下時間。天─苡芩離開他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他就已經如此想念她,恨不得能立刻飛到她身邊。

    沒有她在身邊,他總覺得不能心安,做任何事都有些心不在焉。成串的數據報表和冗長的業務檢討,讓一秒鍾更是長得像一個小時,害他總是坐立難安,頻頻看表。

    他知道自己異常的行為,已經引起董事會的嚴重"關切",但他不想去在乎。

    這些年,他的注意力只在工作上,和努力解決父母的不和,幾乎忘了身邊的美好事物。但苡芩的出現,讓他開始懂得在乎自己、善待自己。為了愛苡芩,他一定要讓自己快樂,因為唯有快樂,他才能完全放開自己的心,好好、深深地愛著她。

    短短的十分鍾休息時間一下子就過了,盡責的方怡容准時敲門,提醒他下個會議將在五分鍾後開始,而後又貼心地安靜離去。因為她知道,此刻她的上司,正想念著遠方心愛的人兒。

    方怡容走後,申引-看了一下表,還有一點時間,於是他拿出手機,很快地傳了一封簡訊給苡芩──

    天氣冷,記得多加衣服,拍戲別太累,早點睡。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裡看似平淡,卻有著濃濃的愛意與關懷。

    簡訊發送成功,他才收起手機前去開會。途中,他想到丁苡芩看到簡訊時會有的開心模樣,不禁面露幸福的笑意。

    可是他的笑容,卻在打開辦公室大門,看見剛好走到門前的父親時消失無蹤。

    申引-沈下臉,昨晚的激烈場面他記憶猶新。雖然苡芩告訴他,如果無法改變父母的爭吵,就別再那麼在意,可是看到父親,他仍是無法不去想起自己有一個爭吵不休的家庭。

    "引-……"申紀元露出討好的笑容。

    "真是難得,又沒開股東大會,還勞動您這位'幕後'董事長前來公司。"申引-諷道。

    自從父親為了吃喝玩樂,而任性地把搖搖欲墜的公司丟給他之後,就再也沒在公司出現過,就連重要的股東大會,也是愛來不來的,最後還干脆完全不參加。所以今天父親突然出現,他還真是有些訝異。

    "偶爾也要來看看吧……"申紀元敷衍似地應著,瞇瞇的小眼好像正在盤算什麼地轉著。

    昨晚兒子那一番發自內心的怒吼,雖然讓他嚇了一跳,不禁心生愧疚,可是當他一聽何海棠說,兒子和丁苡芩走得很近,他的愧疚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貪婪。

    丁苡芩不僅外型姣好、笑容燦爛、聲音甜美,而且知名度遠播。如果他能帶著她出現在每一場聚會,在酒肉朋友間炫耀,那就太有面子了。

    以前,想透過丁苡芩的經紀人邀她出來,根本請不動她。沒想到兒子這麼行,一下子就釣到丁苡芩這條美人魚了。

    從此之後,他便可以有機會帶她出去露臉啦!因為未來的公公要做公關,她這個做兒媳婦的哪有理由拒絕?嘿嘿∼∼

    "既然你要來'看看',那我桌上有這一季的財務報表,還有明年上半年的所有企劃案。我現在有個會議要開,你可以到我的座位上看。"申引-側過身,讓父親看清他辦公室裡那些永遠堆積如山的卷宗。

    申紀元連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他向來最怕碰公司的事,如果不是自己父親早死,突然把公司留給他,他才不想接手,還將公司經營到虧損連連。幸好兒子爭氣,把公司成功轉型,轉虧為盈,他才能安安心心地繼續玩樂。

    申引-歎了一口氣,問道:"有什麼事,你直說吧。"他看了一下手表。

    "聽說……聽說你'認識'丁苡芩?"

    申引-沒有回答,用防備的眼神看著父親。不是他愛貶低父親人格,而是父親喜歡追逐甚至包養美女的惡習,令他不得不擔心。

    申紀元看出兒子的疑慮,連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丁苡芩很可能是我以後的兒媳婦,我怎麼可能還動什麼歪腦筋。"

    申引-還是不說話,等著父親說出他的真正目的。

    "我是希望你替我引見一下,我有一些朋友想見她──"

    "不可能!"申引-直接否決。

    兒子的拒絕惹毛了申紀元,他發起火來。"我現在可是客客氣氣的和你商量,你不要以為我有求於你,就擺出那副-樣!"

    "別說了,不管如何,我絕不會讓她出席你們'那種'聚會!"

    "申引-!"

    "既然你的朋友想見他,就邀他們到我的婚禮上來,我絕對會非常歡迎。"他已經開始計劃,只等苡芩一回到台灣,就要向她求婚。

    "你!"申紀元氣結。自己怎麼會生了這樣一個不孝子!

    可是氣歸氣,申紀元也不敢對兒子怎麼樣。這家傳的事業,還得靠兒子撐著呢,如果兒子一不高興,又把公司丟還給他,那就慘了。

    "如果沒什麼事,我要去開會了,你請便吧。"說完,申引-丟下父親離去。

    氣得跳腳又無可奈何的申紀元,只能洩氣地看著兒子的背影。

    不行,為了炫耀、為了面子,他一定要想辦法把丁苡芩約出來!

    新戲開拍,進度沒有丁苡芩想像中的順利。按照通告時間,她幾天前應該要在東北了,可是現在,她卻還停留在杭州的某座深山裡。

    進度落後的原因,是同演這部戲的幾名大陸演員都非常要求完美,和她飆起戲來。雖然和旗鼓相當的對手互拚演技是一件很過癮的事,但她的另一部戲卻就這樣延宕了。

    雖然杭州山區的氣溫頗為宜人,但是因為地處偏僻,生活上實在有很多的不方便。

    就像現在,收工了、妝卸了,衣服也換好了,她卻只能留在蔡制作叫人為她臨時搭建的簡陋木屋裡休息,不能回到市區。因為交通工具調度上的問題,她必須等大夥兒全拍好了,才能一起離開這個山區。

    在山裡待了三天,因為手機收不到訊號,她也整整三天沒和申引-通過電話,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真的好想他……

    "苡芩姊,喝茶。"身上還穿著古裝的貝麗兒,端了一杯茶走進丁苡芩的休息室內。

    "啊,謝謝你,這怎麼敢當呢!"丁苡芩趕緊接過貝麗兒手上的那杯茶。

    貝麗兒雖是新人,但演技一流,是個前景看好的實力派女演員。她生得一張古代仕女的典雅鵝蛋臉,還有一雙勾魂的丹鳳眼,再加上她又很好配合,所以凡是古裝劇本都愛找她來演。能和這樣的好演員合作,丁苡芩覺得自己很幸運。

    "別客氣,我們小輩敬茶是應該的。"

    "別這麼說,好像我很老似的。"丁苡芩笑睨著她。

    "您年紀輕輕的,名號就響透沿海和內地,我真羨慕,不知哪天才能和您一樣。"她揚起的丹鳳眼裡都是羨慕,嘴角巧笑著。

    "我看哪,你得要多努力個十年才行。"飾演男主角的鄭諭也剛收工,他走過來開玩笑地說道。一口北京腔,煞是好聽。

    "你嘴真壞!"貝麗兒鎮罵道,眼角還睨著他。丁苡芩看得出來,貝麗兒肯定喜歡鄭諭,只是不曉得直爽又毫無心機的鄭諭知不知道?

    "還有更壞的,你要不要聽?"

    "哈哈……別鬧了啦!麗兒你看,導演在排下場戲了,趕快過去吧!"丁苡芩看到工作人員遠遠走來,知道是要叫貝麗兒去排戲,趕緊提醒她,順便制止兩人繼續斗嘴。

    "看在苡芩姊的面子上,這次我就饒過你,哼!"她嬌鎮一聲後,離開了休息室。

    "你不要老是逗貝麗兒生氣嘛!"丁苡芩忍不住向鄭諭說。

    "哎呀,可是您看片場多無聊,荒郊野外的,連個戲迷都沒有,悶死了。"愛玩的鄭諭實在不習慣待在這種偏僻的山區裡。

    丁苡芩笑了起來。"沒有哪個戲迷那麼勤勞,願意徒步兩、三個小時進山的。"

    "說的也是。"

    "好啦!別多想了,明天趕快拍完剩下的三場戲,我們就能趕快下山了……"說著她往還開著的門外望望,問道:"對了,鄭諭,你有沒有看見我家小柔啊?"

    "喔,我剛看見她被叫去幫忙搬道具啦!"

    丁苡芩聞言覺得不捨,但也不能說什麼。因為山區裡人手缺乏,甚至連三線演員都會被叫去做些雜務,何況是小小的助理。她原本也想幫忙做些事情,但是只要一動手,導演就會立刻差人把她帶回休息室,就怕她累著了。

    真是的!她年輕力壯的,又不是老頭子!

    "苡芩姊,有外客找。"場記敲敲門,探頭進休息室裡。

    "好,謝謝你。"丁苡芩不解,這時候誰來找她?她在大陸沒有熟人呀!

    她起身,赫然看見申引-就站在她眼前。原來英姿颯爽的他,此時失去了原有的精神,臉色又累又倦,一身狼狽。

    天哪!他該不會是徒步進山裡的吧?她眼眶一紅,淚水模糊了視線。

    "苡芩姊,你有訪客,我不打擾了,你們聊吧。"鄭諭識相地離開。

    鄭諭走後,丁苡芩關起門,再也忍不住地撲進他懷裡。

    "你怎麼來了?我好想你──"她的臉不住地摩挲著他厚實的胸膛,已經淚流滿面。

    "天!我也好想你!"申引-忍不住思念潮壩,狂吻住她。

    他從不知道思念可以這麼折磨人。他找了丁苡芩好幾天,去東北沒找到,回杭州又聯絡下上她,幾乎要急死他了。

    申引-終於離開她的唇,看著那雙迷蒙的眼。

    "苡芩,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打手機、發簡訊給你,完全沒有訊號、沒有回應!我都快瘋了!"

    "對不起嘛,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在山裡待了三天,這裡收不到訊號呀!"

    "唉,你真的要嚇死我了……"

    他再度吻住她,用吻宣洩他這幾天來心中的恐懼。激流的血液、狂奏的心跳,令他的吻猛烈且奪人呼吸,他們的體溫驟升,空氣變得曖昧誘人。

    他們扯開彼此的衣物,雙手不安分地在對方身上游移著。這個狂烈的吻已經加深成另一種欲望的索求。

    他沿著她完美的線條親吻,雪白的頸子,顫動的鎖骨,起伏的酥胸,然後他吻上了雪峰上的粉色果實,甜美而誘人。體內一把火燒著,令他的欲望充血、發脹。

    丁苡芩顫抖起來,她想抵擋體內的狂潮,但卻忍不住地在他的熱吻及愛撫之下臣服、呻吟。

    他的大手撫上她的酥胸,手指挑起她脹紅挺立的花蕾,巧妙地揉捏著。

    那瞬間,痛苦與歡愉一起侵襲著丁苡芩,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火熱酥癢的身體貼緊他摩挲著,她澆熄不了體內的火,美目半瞇,求救似地攀緊他。

    他了解她的欲火已經被他挑起,便褪下她的長褲,手移向他欲望向往的秘密花園。頓時,苡芩感到既驚嚇、又刺激地呻吟出聲。

    "啊……"她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全身禁不住地顫抖,額際微微滲出一些汗珠。

    "別怕,把一切都交給我……"說著,他的手開始挑弄她最私密的敏感處,惹得她嬌喘連連。

    "唔……我會死掉嗎……"此時的她,體內一陣陣歡愉襲來,滲出的薄汗已經成滴,她緊靠著他,感覺血液全沖上了腦袋。

    她臉上燒燙,口乾舌燥地舔著紅唇,申引-看到這個動作的誘惑,再次吻住她,手指繼續往深幽秘處裡探,在那裡點火。

    丁苡芩扭動身軀,她拉下他僅存的衣物,讓自己完全和他貼緊。小手在他胸口胡亂游移,手心燙著他胸前的兩點,摩擦著它,希望他能和她一樣歡愉。

    申引-體內的火,已經失控狂燒,急欲解放。

    他們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申引-覆上了她,她意亂情迷地擺動身軀迎接他進入,雖然剛開始有些不適,但漸漸地,他的熱情安撫了她,取而代之的,是有如滿天星斗般美妙的愉悅感受。

    他在她身上馳騁著,她在他身下扭舞著,兩人天衣無縫的節奏,譜出最美妙的愛情戀曲。

    激情漸散,丁苡芩面紅耳熱地伏在他懷裡,她大膽的行徑,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才交往沒多久,就情不自禁地和他發生親密關系,不知道有沒有嚇到申引-?他會以為她是放浪、隨便的女人嗎?

    她靜靜地玩著自己的發梢,忽然覺得很不安。

    "在想什麼?"他聞著她的發香,感到安心、滿足、幸福。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隨便?"個性率真的她,直接問出心中的不安。

    申引-忽然笑了起來。

    "別笑,快說!"她有些惱羞成怒,申引-卻還是止不住笑聲。

    "再笑就悶死你!"她用手捂住他的嘴。

    申引-拿開她的手。"如果你可以用唇悶死我的話,我會死得更快樂些。"

    "貧嘴!說!我到底是不是隨便的女人?"她的模樣簡直就像山大王在逼親。

    "唉!你怎麼這麼凶?應該沒有女人會這樣問的吧?"他壞壞地笑,還是沒有回答。

    "你遲遲沒有回答我的話,是因為不忍告訴我實情嗎?"她傷心了起來,泫然欲泣。

    "不是。"見丁苡芩眼眶紅了,申引-不再逗她,趕快把她摟緊。"你是因為愛我、信任我,才熱情地把自己交給我,這絕對不是隨便。"

    "真的?"

    申引-點頭。

    "那剛才你那個……"她不好意思說出口。"也是因為愛我?"

    "當然是啦!小傻瓜!"

    "萬歲!我愛你!"她重重地吻了下他的唇。

    申引-笑著問道:"好啦,我們要起來了嗎?再不起來,他們就要收工了。"

    丁苡芩一愣。

    呀!她竟然完全忘了這裡隨時有人會來敲門!

    他們連忙穿上了衣服,然後手牽著手,走出搭在樹林裡的休息室。

    林間樹木蓊郁,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了下來,涼風迎面拂來。兩人甜蜜地緊緊倚靠在一起,就像是一對隱居在山林間的夫妻,悠哉地享受著只屬於他們的人生。他們覺得幸福極了。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丁苡芩到此時才終於想起要問這件事。

    "我打電話給蔡淑瑛,她現在人剛好在杭州市裡,是她告訴我的。"

    "她沒告訴你,進山裡要走兩、三個小時嗎?"

    "她是說了,還要我在杭州市等你,我根本等不及。"他握緊她的手。"走兩、三個小時的路,根本不算什麼,見不到你,對我而言才是種折磨。"

    "你好壞,每次都害人家好感動……"她幸福的淚水,滴滴落了下來。

    她以為,向來不苟言笑的他,不懂用甜言蜜語來哄她開心,但奇怪的是,明明他的音調平淡,用詞平常,但他只要隨便說出一句關懷的話,那眼底的認真就能教她感動好久。

    "別哭了,待會兒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欺侮你呢!"他溫柔地擦去她的淚。

    "苡芩姊,放飯了!"貝麗兒蹦蹦跳跳地走向他們。當她看見高壯俊帥的申引-時,勾揚的丹鳳眼一亮,有半刻愣住。"咦?這位是……"

    "貝麗兒,他是申引。引-,她是我們片場裡最漂亮的女孩喔!"丁苡芩為他們介紹著。

    "申引-?!我知道您!您在沿海城市設了不少資訊站呀!"貝麗兒興奮地嚷著,丹鳳的雙眸閃閃發亮。為了能躋身上流社會,關於所有黃金單身漢的資訊,她可是收集得很齊全呢!

    "嗯。"申引-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走,先吃飯再慢慢聊。"丁苡芩一左一右地拉著他們兩個,開心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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