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曄帶江-琮回到公寓之後,馬上將暖氣打開,生怕她真的著涼了。
她做個深呼吸,脫掉大衣,由他身後緊緊的擁住他,發燙的雙頰則貼在他的背上。
他因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一震。
“怎麼了?”他喉頭干澀地問。
“我……我想當你真正的情婦。”她緩緩的說,語調隱隱有些顫抖,但並不影響她下定的決心。“等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他想扳開她的手,她卻緊緊抱著不肯放開。
“我知道。”她又重申了一次,“我要當你的情婦,我要你………抱我。”她脫口說出這樣的話,雙頰忍不住更加嫣紅,宛若日落彩霞般絢麗。
她鼓起勇氣,伸出冰冷的小手探入他衣內,在他的胸膛上游移著。
“嗯……”曲曄不自覺的呻吟出聲。
她冰冷的手點燃他的欲望,下腹迅速引起一陣騷動流竄至全身,幾乎淹沒了他的理智。
曲曄趕緊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挑逗。
他不是聖人,也不是柳下惠,面對著這樣的軟玉溫香,他怎麼可能沒有反應?但他真的沒料到自己的欲望竟這麼快便被她挑起。
“該死!你別玩火。”他喑啞著嗓音警告她。
江-琮繞到他的面前,抬起泛著紅暈的雙頰,以迷蒙的雙眼看著他說:“抱我。”
他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他正努力克制自己,不想隨便侵犯了她。
但她的邀請宛若是一種催化劑,將他的情欲全數點燃,那微啟的艷紅朱唇更像在等待他品嘗一般。
霍地,他低下頭攫住她的唇瓣,在她唇間烙下屬於他的印記,深刻的、恣意的
剎那間,江-琮有種幾乎快融化在他懷中的感覺,她伸出雙手攀住他寬闊的肩膀,感受他難得一見的熾熱、狂野。
室內的溫度陡然上升好幾度,驅走冷冷的寒意。
兩人雙雙跌坐在沙發上,可誰也不願放開誰,只是更加的擁緊對方。
曲曄離開她的唇,雙眸盛滿愛戀的望著她。
“不會後悔?”
她露出令人炫目的笑容,堅定的回答他。“不會。”
他滿意的笑了,低頭再次掠奪她的唇。
他伸出舌尖濡濕她的唇,讓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雙唇添上光澤。
感受到他舌尖的挑弄,她不禁嚶嚀一聲,逸出滿足的呻吟。就在她張口的同時,他的舌乘勢滑入她嘴裡,吸吮她香甜的蜜汁,滿意的感覺到她的羞澀。
他的舌在她齒間溜動著,鼓舞著她與他一同嬉戲,於是,她大膽的伸出自己的舌尖,觸碰他的。就在那一瞬間,仿佛有一道電流竄入他們之間,酥酥麻麻的,更加煽動他們最原始的情欲。
他們的舌相互交纏、吸吮,品嘗著所謂“愛戀”的滋味。
他突地一把抱起她,走向他的臥房。感覺到她的顫抖,他停在門前,看著她問:“你在害怕?”
她緊攀住他的頸項,搖搖頭。
她只是從未享受過這般激烈的情欲,雖然六年前她曾和他發生過關系,但和這一次的感覺是全然不同的。
他微一笑笑,走入房內後將門闔上,隔絕了接下來的一陣春色無邊……
???
江-琮來美國也有好一陣子了,自從和曲曄有了那一次的親密關系之後,他們之間好似多了些什麼,若有似無的教人說不上來,或許是對彼此的心有靈犀吧。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上班?”
早上八點,江-琮可憐兮兮的哀求聲幽幽響起。
“什麼?”曲曄喝牛奶的動作頓了下,一時之間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去上班你有啥好跟的?”
“不然我待在這裡很無聊耶!你又不許我出去玩。”她的語氣裡有一絲抱怨。
“我是為了預防有人又迷路了,明明目的地是在右邊那條街,可她偏偏往左多繞了幾條街。”抱怨無效。
“所以我才要跟你一起去上班。”她說得理所當然。
“不行。”他一口回絕。
江-琮嘟著嘴,發覺他有愈來愈獨裁的感覺。他們經過那次親密之後,不是會愈來愈恩愛,他也該愈來愈體貼嗎?可是她感覺到的只有他的霸道。
“為什麼不行?”她不依的嚷道。
“余氏企業最近在美國設立了分公司,邀請我擔任他們公司的法律顧問,今天我得到他們公司和他們的總裁見面。”
“哎唷,有什麼關系?我保證不會吵你,甚至還可以擔任你的秘書喔!時薪收你五元美金就好了,不錯的提議吧?”她笑瞇了眼,覺得這點子真是棒到了極點。
是嗎?曲曄瞟了眼她自嗚得意的臉,並不覺得這個主意可稱之為“好”。
說到秘書,自從那日和派翠絲談過之後,就一直沒有她的消息,連班也沒來上,聽說是回洛杉磯了。
他非常不高興她如此公私不分,但是他傷她在先,他也無法說些什麼,只能隨她了。
“喂!你怎麼不說話?我這個提議好不好?”她坐到他身側,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我很努力的將你的提議前思後想了一次,仍是看不出它好在哪裡。”他吃了一口火腿,陪她哈拉。
江-琮的俏臉上登時寫上大大的四個字“我生氣了”,目光含怨的瞪著他。
曲曄瞟了她一眼,差點被她的表情逗笑,但他忍住了,繼續吃著他的早餐。
“別那樣看著我,我是真的仔細的考慮過。”
“喂!曲阿曄,你很過份耶!”她雙手擦腰,當起名副其實的“茶壺女”
曲阿曄?真難聽。這稱謂令他皺起眉頭。
“我記得我沒有改名字。”
“誰教你不答應讓我去!”她語帶威脅。“有我這個美女級的秘書陪伴,你不偷笑也就罷了,竟敢拒絕我?我要去啦!不然我就要回台灣。”
曲曄停下吃早餐的動作,看著她。
“不然,你告訴我你會做什麼?”
他知道她不是隨便嚷嚷的,若真悶壞了她,她是非常有可能偷偷溜回去台灣——如果她沒有迷路的話。
聽他的口氣好似她沒啥用處般,她立即不服輸的挺起胸膛說:“喂,你可別小看我,以我這般美色若遇上那種色豬上司,最可以發揮特長,電得他酥茫茫。剛才你不是說要去見什麼總裁嗎?我猜想他一定是個色老頭,若真讓我勾上他,就可以教他托付給你一些重責大任……哇!我這美人計真是設想得太周到了!”
她帶著滿臉的笑意看向他,卻猛然對上他鐵青的臉,笑容隨即僵在臉上。
“呃,哈哈……”她尷尬的笑了兩聲。
“美色?特長?勾引?”他低沉的嗓音陰沉得可怕,像是傳自地獄。
她以為他是什麼?他是那種為了前途不惜犧牲自己女人的人嗎?況且,他不過是個法律顧問,什麼重責大任不重責大任的,虧她想得出這烏龍美人計,她的腦袋瓜裡到底是裝啥?漿糊?
“我……我開玩笑的啦!你……不會那麼沒幽默感吧?”他的表情太恐怖了,少惹為妙。
曲曄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在她脖子上狠狠的留下屬於他的標記。
“哇哈哈……好癢哦!啊哈哈……”
直到她的頸項上被烙下一個紫青的印記,他才甘心的放開她,並語帶警告的對她說:“不准你再說什麼勾引、什麼美人計,知不知道?”
江-琮一手撫著被他親吻的地方,另一手則拭去因為笑得厲害而流下的淚水,乖乖的點點頭。“好,那你讓我跟你去了,對不對?”她再次發揮她的“ㄌㄨ”功。
曲曄歎了口氣,妥協了。“你不許給我惹任何麻煩。”
“好!那我去換衣服了。”她一蹦一跳的回房。
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動手將剩下的早餐吃完。
不一會,江-琮便換好衣服由房裡走了出來。
“走吧!”她高興得快要哼起歌來了。
曲曄搖搖頭,不懂僅是這樣就能讓她這麼高興?他拿起鑰匙,偕同她坐電梯下樓至停車場。
上車後,他將一只牛皮紙袋交給她。
“秘書,好好收著,待會兒要帶到余氏企業的。”他刻意加重“秘書”兩字。
“是,律師老板。”她接過紙袋,放置於身側。
他輕笑出聲,曲起食指敲了她的頭一下後才啟動車子,駛出停車場。
約莫十多分鍾的車程,他們已來到甫落成不久的余氏企業大廈。
將車子停好後,走進余氏一樓大廳,曲曄驀然發現江-琮的雙手空空如也。
“我剛才交給你的紙袋呢?”
江-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慢半拍的驚呼道:“啊!還在車上。”
他瞇起雙眼瞧她,這樣還敢說要當他的秘書?
他的逼視讓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你沒有提醒我……”
“這麼說來是我的錯?”他提高聲調問道。
“我沒這樣說,大不了我去拿過來。”她伸出手跟他拿車鑰匙。
“算了,我自己去拿,你乖乖的待在這兒,不許亂跑,不許亂動別人東西,不許和陌生人說話,知不知道?”雖然只離開不到三分鍾的時間,但他仍是忍不住叮嚀。
“我知道,又不是三歲小孩。”她受不了的咕噥。
曲曄這才轉身快步走回停車場。
江-琮果真乖乖的站在大廳中,雖然許多人都因她的東方面孔稍微多加注意,但她仍是認命的當起猴子被人欣賞。
突然,大廳門口起了一陣騷動,只見一群外國人簇擁著一名東方男子走進來,而那名男子在看到江-琮後,訝異的出聲叫喚她。
“子琮?!”
江-琮轉身看向聲音來處,同樣被他嚇了一跳。
“余君-?你怎麼會在這裡?”
余君-以英文對那群必恭必敬的外國人下了指示,“你們先到會議室等我,我稍後便到。”
“是。”那群人頷首應聲後隨即離去。
余君-走近,才對江-琮說:“這是我剛在美國設立的分公司。你呢?又怎會在這裡?”
江-琮想起剛剛曲曄有說什麼余氏企業來著,原來就是余君-的公司,那曲曄口中的總裁也是他嘍!她竟還說他肯定是個色老頭,若被余君-知道的話絕對會氣死的。
“你一定很久沒見到子琮了吧?”她不答反問。“如果你有見到她,那她應該會告訴你的,我來美國都快一個月了。”
余君-點點頭。“我忙著分公司這邊的事,的確很久沒和她見面了,聽說她前一陣子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他實在很想她。
“前天我和她通電話時已經好多了,沒辦法,你兒子精力太旺盛。”她們早已知道項-這胎是男生。
“好多了就好。”他也稍微放心些,“對了,你還沒說為什麼會在這。”
“我陪曲曄來的。”
“曲曄?曲律師嗎?”他頗為訝異他們怎會認識。
此刻,曲曄正巧回到大廳,遠遠便瞧見江-琮與人談天,聊得好不快樂。
他快步走至他們身旁,和余君-打了個招呼。
“余總裁。”
“曲律師,我們正在談你呢。”余君-微笑道。
“談我?”這下曲曄可納悶了。
“嗯。”江-琮望向他,“我可沒有和別人說話喔!因為余君-他不是別人,他是子琮的情人。”所以,她還是有乖乖聽話的。
“咳、咳。”余君-不甚自在的輕咳兩聲。“呃,對了,你們兩個是什麼關系?”若是情侶的話,那倒真的很登對。
“我是曲曄的情……”
“婦”字還未溜出口,江-琮的嘴巴便已被曲曄搶住,他以眼神警告她,若她還敢亂說就試試看。
余君-好奇的看著他們兩人。
曲曄的左手繞過江-琮的頸項捂住她的嘴,如此一來,她幾乎是被困在他懷中,而她的雙手也緊攀住他的手臂,這般曖昧的姿勢若說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根本沒人相信。
注意到余君-的視線,曲曄趕緊放手。
“呃,她今天要當我的秘書。”他沒發現自己有那麼一點點語病。
“秘書?”余君-挑眉看了江-琮一眼,沒再多說什麼。“好吧!我們上樓去。”他帶頭往電梯走去。
曲曄乘機拍了下她的頭,跟了上去。
無辜的江-琮只得扁著嘴,也跟隨他們搭乘電梯。
???
“喂,拿來吧!”
江-琮笑瞇了雙眼,伸出右手平攤在曲曄面前,左手則叉在腰際。
“什麼東西?”
曲曄瞟了她的手一眼,繞過她走進臥房,准備換下令人拘束的西裝。
江-琮跟在他後頭走進他臥房。自從那晚共眠的經驗之後,曲曄發覺抱著她入眠的感覺很好,便要她過來和他一起睡,不再在意自我地盤被他人進駐。
“你不會想賴帳吧?”她擋在他身前不讓他換衣服,右手仍舊大咧咧的攤在他面前。
他臉著她,“賴什麼帳?”
“我、的、薪、水。”她挑眉沖著他一臉奸笑,提醒他可不許賴皮,否則……嘿嘿嘿。
“薪水?”喝!她還敢跟他要薪水?
“是啊!你不會忘了吧?時薪五元,我陪你上班八小時,所以一共是五十元。”
“五十元?”他皺起眉,“你的數學也有問題?時薪五元、八個小時,怎樣算都是四十元,啥時變成五十元了?”
“咳!”江-琮一臉嫌惡,用“藐視”的眼神睨他。“你不會那麼小氣吧?連十元小費都捨不得給?我今天很辛苦耶!當成是慰勞我一下,不行嗎?”
“辛苦?”曲曄差點變了聲調,“今天是誰一開始就將我的資料袋遺忘在車上?是誰一點忙也幫不上,只會靜靜杵在一旁,一天下來喝掉二十三杯水的?”
“什麼?你連這個也算喔?”
他再次繞過她走至衣櫃前,著手脫下西裝外套。
她仍不死心,勢必要“拗”到那五十元美金。沒辦法,她的稿子本就已呈停擺狀態,加上她來美國,荷包更是沒有任何收入,所以,她只好A他的錢來花嘍!反正他有錢嘛,
“哎唷!我不管啦,我今天有陪你去上班就是要領薪水,況且你早上也答應過我,所以你不能當小豬賴皮。我要薪水,我要薪水……”她不停歇的嚷著,頗有拿不到錢就不罷休的意味。
曲曄沒轍的吁了口氣,白皮夾內取出五十元美金,放在她仍平攤在他面前的手掌k。
“耶!”江-琮開心的接過鈔票,滿意的拍拍他的頭,“嗯,你好乖喔!”
她雀躍的轉身奔到自己的行李旁,翻出自己的皮包,仔細的將五十元美金收進皮包裡。
將錢放好後,她站起身,轉頭卻發現曲曄全身只著件內褲,正取出一套家居服要套上。
“哇!變態!人家還沒出去你就換衣服。”她迅速的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色狼!暴露狂!”“大驚小怪,你又不是沒看過。”他淡淡地道,卻發現她的食指與中指之間開了個縫,正好以利於窺視。“既然說我是變態,那你干麼還偷看?”
被他看穿她的意圖,她不禁赧紅了雙頰,快速轉過身去,沒好氣的嚷道:“哼!又沒啥好看的,你以為我愛看?臭美!”
她才說完,曲曄不期然的由她身後抱住她,一個旋身將她輕推倒在床上,而他則壓在她上方。
“啊!”她被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一聲。
“沒啥好看的?”
江-琮發現他雖然已穿上長褲,但上身仍是赤裸的,無贅肉的結實胸膛近在眼前,她不禁吞了口口水,心裡很想在他胸膛咬一口。
“色女,還說你不愛看?你的口水已經快流出來了。”曲曄笑著提醒她。
她回過神,對上他那充滿笑意的雙眸,忍不住惱怒的捶了他一拳。
“胡扯!我哪有?”她明明已經把口水吞下肚了。
曲曄雖然挨了她一拳,但仍是帶笑的看著她,壓在她上方的身軀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
“走開啦!我要起來。”她推推他,但仍是不動分毫。“快走開啦!你把人家的頭發弄亂了。”
他並沒有如她所願,反而還慢慢的更加靠近她。
“你要干麼?”她警戒的問。
曲曄趁她開口時覆蓋住她的唇,滑溜的舌尖輕柔的與她交纏,將她所有的嬌嗔全化成呢喃。
這個吻無比的溫柔,沒有粗暴、沒有狂野,他只想仔細的、小心翼翼的品嘗她的香甜。
“曲曄?”
非常殺風景的,沉靜的房間響起第三者的聲音,正在纏綿中的兩人雖然很想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卻來不及了,已經有座活火山朝他們撲來,不得不讓他們先分開一下。
派翠絲氣憤的瞪大了眼,眸中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曲曄光著身子壓在女孩身上與她熱情接吻,但最可恨的是,他讓女孩進了他的房間!
她太過疏忽了,原本以為不過是個小女孩,根本不足以構成威脅,沒想到她根本是個賤人,竟敢勾引曲曄。
派翠絲眼中燃著熊熊烈火,恨不得將江-琮碎屍萬段。
曲曄翻身站起,也將江-琮扶起來讓她坐好。
他該考慮將大門鑰匙換了,也許,當初給派翠絲鑰匙根本就是個錯誤。
“曲曄!”理智瀕臨崩潰的派翠絲筆直的沖到他面前,“她就是你要跟我分手的原因?”
他看了江-琮一眼,十分堅定的回答,“即使沒有她,我也會和你分手。”
“你胡說!你根本是被她迷了心竅。”只要在這女孩面前,曲曄就只用中文和她交談,他對她的呵護及體貼顯而易見。
“派翠絲,你應該明白我本來就不愛你。”這話他也是說給江-琮聽,他要她明白。
“我知道,但是自從她出現後,你卻連敷衍我都懶!”她指著江-琮,以憤恨的眼神掃向她。
曲曄無奈的歎了口氣,“難道你寧願我敷衍你?”
江-琮靜靜的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雖然派翠絲說的英文她聽不懂,但她可以由曲曄的回答中聽出一些蛛絲馬跡。
“至少你的人是屬於我的。”派翠絲深信,只要曲曄的人在她身邊,終有一天,他的心也會屬於她。
曲曄撇過頭去,不想和她偏激的想法抗辯。
“曲曄,你告訴我,這種小女孩有什麼好?難道我會比她差?我無怨無尤待在你身邊五年了。”他卻選擇了這個女孩,她不甘心吶!
“她不是小女孩,”他轉頭充滿愛憐的看了江-琮一眼,“她已經二十九歲,雖然她的行為舉止有時的確天真得像個小女孩,可我並不認為有啥不好。況且,感情本來就不是先來後到、時間長短可以衡量的,至少我是如此認為。有時,只要緣份一到,毋需任何理由,就這麼決定是她了。我不曉得你懂不懂我的意思,但若你真要論先來後到的話,在未認識你以前我便已經和她認識,並且和她結了婚。”
“什麼?你已經……結婚了?”派翠絲不敢置信的吼道。怎麼可能?一定是他騙她的!
“是的,我和她有婚姻關系。六年多前我喝醉了酒和她發生關系,那時為了負責,便和她公證結婚,但……”
曲曄的話尚未說完便被派翠絲截了去,“你根本毋需如此,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該讓她另尋對象,而你和她離了婚之後,我們的婚事就可以如期舉行了。”原來曲曄只是為了負責,那麼她就可以放心些了。
“沒錯,先前我回台灣原本就是要將我和她的關系結束,但是,”他將江-琮摟入懷中,以再確定不過的口吻說:“現在我愛她。”
他的這一句話讓派翠絲愣住了,但最震驚的莫過於江-琮。
曲曄他竟說……愛她?他……愛她?
江-琮霎時腦袋中一片空白,耳旁也轟轟作響,根本無法思考。她沒料到他會愛上自己,她以為他頂多不討厭她,有些喜歡她而已,她從不奢望他會愛她。但他現在竟做出這樣的告白,而且是當著這個派翠絲的面前。
噢!她開始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心頭一陣甜蜜。
“你……你說什麼?”派翠絲顫抖著嗓音問他,不敢相信他竟說他愛那個女孩!那她這五年來的等待算什麼?他怎能讓她如此難堪!
“我說,我愛她。”他堅定的再一次道。
“曲曄……”派翠絲的臉霎時變得猙獰,姣好的面孔顯得十分難看。“你竟敢這樣對我?!”
“我知道是我不對,我非常誠心的向你道歉。”他是真心在道歉,怪只怪他當初以無所謂的心態和她交往,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她哪肯聽他的道歉,咬著牙,憤恨的瞪了江-琮一眼後立即奪門而出。
聽到大門被甩上的聲音,曲曄轉過江-琮的身子,讓她與他對視。
“剛剛的話你也聽清楚了吧?”他是指他的心意。
“有!”她用力的點了下頭,“當然聽清楚了,原來你回台灣介紹對象給我,就是為了想甩掉我!”她諷刺的說,刻意扭曲他的問話。
曲曄瞇著眼睇她,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江-琮沖著他笑咧了嘴,雙手緊緊箍住他的頸項。此刻的她,不禁在心裡暗忖,真好!拐到了他這個老公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