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彌彌打開車門,讓在路邊叫半天沒攔到一輛計程車的兩人上車。
「彌———咳——」 瞿涼一見是她,開心得被口水嗆到。
「你到底是誰啊?你的車安不安全?會不會被你載去賣了?」瑛妹譏諷道。
「別胡說八道,彌彌是心疼我全身是傷才來載我,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瞿涼斥喝,五官全皺在一塊……晤,這些日子倒媚透了,老是搞得渾身是傷。
「喂,她剛才那麼罵你,你還袒護她,她和你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
「你們到底上不上車?」彌彌不耐煩的問。
「上!」瞿涼連忙叫道,急躁的進車內,不料又撞到傷口,痛得哇哇大叫。
彌彌相處過的男人不多,但是敢肯定瞿涼是最毛躁,最不可靠的那一型。
「你這副樣子也想要當程氏總裁?我看連瞿氏例開水的小弟都比你行。
瞿涼不是滋味的撇撇嘴,然後又樂觀地笑了。
「反正我不是做生意的料,還是當牛郎最好,不但輕鬆,錢又賺得多。
彌彌攫眉看了他一眼,不的間:「你還想當牛郎?
他那時候很認真的對她不當牛郎了,現在卻故態復明。
「為什麼不當?」瞿涼奇怪的問。
彌彌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以為你還未放棄瞿氏總裁的位子。不過你有自知之明,明白旁門左道的方法只會自取其厚。」難得迷啊!竟忘了銀針已經削去他大半的記憶。
聽到彌彌看不起自己的話語,他心裡雖然難過,但是他會找機會明白的,他絕對不是為了名利什麼都做的人。
車子來到一座公寓前停下,瞿涼被瑛扶著走向住處,彌彌也跟在後面。
沒想到會二度來到這裡,彌彌靠在瞿涼的房門口想著。
瑛妹找到了幾瓶新的藥水和跌打損傷的藥膏。「沒想到你預備了藥膏,今天還派上了用場,我記得口前你可沒這麼細心過,啊,連消炎水都有。」她坐到邊,譏諷的說。
瞿涼沒好氣的笑道;「你說什麼啊?這些東西不是你買的嗎?」
「我會花錢買這些東西?」瑛妹懷疑的指著自己。
瞿涼拉下她的手,非常感性的說:「平時你放任我自生自滅,一到我真的出事了,你卻對我關懷備至,甚至讓我的小窩煥然一新,我是真的真的謝謝你。」
彌彌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那句「謝謝你」真是刺耳。」
這個牛郎不僅沒出息,還不清不楚就「誣賴」人家他真的連個優點也沒有,全身都是缺點。
瑛妹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瞿涼自從大腿受傷以來都一直經兮兮的,而且「無中生有」的本事也練得爐火純青。
「我已經說過這些事不是我做的了。她聳聳肩。
「改天我請你吃飯,以報君恩。」瞿涼一相情願的決定。
「隨便你吧。」有人請客她才不推辭呢!
瑛妹幫桂涼將衣服全部脫掉,赤裸的上身全是淤血黑青。
「哇,下手真狠哪」瑛挖了藥行就開始往他的背揉擦。
「哎喲,你溫柔一點好不好?很痛咆!」瞿涼皺眉叫道,口中不時喊疼。
「知道痛了?無端端抓我當女朋友就算了,還差點砸了人家的場子,你閒來無事幹啊?
「當我女朋友很委屈嗎?委屈的是我「哎喲!」他又痛叫一聲。
瑛妹突然把藥往床上一丟,潑辣地叫道:「你以為當你女朋友應該高興嗎?我不屑當了,你再找個女朋友幫你好生伺候吧!」她哼了一聲,驕傲的離去。
「搞什麼?」霍涼大翻白眼。
「女朋友跑了,不追嗎?」彌彌開口道。
「彌彌,你可別誤會,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臨時演員而已。
「我看你們演得倒是非常逼真寫實。」她還是冷冷的語調,未察覺其中透著醋味。
「像瑛妹這種女孩不適合我的,今天是為了壯壯膽子才叫她陪我去酒會。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瞿涼真心誠意的辯解。
提到酒會,彌彌才想起她跟來的目的。
「你有重要的事要說,快說,我沒工夫與你閒扯。
「那你總得進來吧。幫我把門關上,有蚊子會很煩人的。」瞿涼招手叫她進來。
彌彌站到他的前,「快說。」
「能不能等一下下?」看她臉色一沉,他又急忙說:「瑛妹只幫我揉背,我的前胸都還沒上藥呢!況且我擔心有內傷、」他可憐兮兮的自己塗抹,又連聲地哀叫。
「邊擦邊說。」她沒有表現出任何同情。
瞿涼看了她一眼,歎口氣,為什麼她不能對他好一點點呢?
「我不是人人口中為求名利,不擇手段的冒名者。」
她冷笑,「難道你會是真的?」
「我是瞿涼,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他不再嘻皮笑臉。
「那又如何?」
「我才是霍老頭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是他假冒我,不是我假冒『他』!」
彌彌微感吃。斂眉深思著,他的話究竟能不能相信?
翟涼噘起嘴,落寞悵然的低頭審患處。光看彌彌的神情,他就知道服不了她。
其實當他闖入酒會的時候,就非常仔細的打量過冒名頂替的男人,明知道自己才是真的,卻在心裡當到矮人家一截的心酸。
冒名的男人無論在氣勢,穿著打扮。以及眼神透露出來的野心,都足以將他比下去,讓不如內情的人完全相信那個人。
這一點是自己做不到的。
瞿涼突然苦笑,抬頭:」那個冒牌貨比我這個真品還像真品,也難怪沒有人肯相信我了,連你也是。不過,我不想你瞧不起我,只好把真相透露給你知道,至於要不要採信就隨你了!反正啊,我對瞿氏總裁之位沒興趣,留給有心人去做好了,省得我勞心勞力。」說完,露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這是很嚴肅的問題,他怎能吊兒郎當的?
「我很正經了。」
彌彌瞪了他一眼,「證據呢?」
他忽然正噤危坐,試探的望著她,「你打算相信我?」
「我相信證據。」彌彌口裡雖然這麼說,卻奇異的已經信了他的話。
瞿涼欣喜若狂,很訝異彌彌沒有一口就否定他。
「這條才是真的。」他從枕頭套裡摸出一條金煉。
彌彌眼底露出溫怒,「為什麼當時不拿出來?」
一旦證據在手,他就不會挨打了。
瞿涼苦澀地搖頭,「沒有人會相信啦。不定他們會一口咬定我是有計劃去偷的,到時候連證據都被搶走,我怎麼向老媽交代?而且我才不希罕老頭的產業。」
「你……有了霍遠明的產業,就能一夕致富!你不是需要錢嗎?」
「唉,錢錢錢,這次我只好忍痛割捨源源不絕的財富了。」瞿涼哀聲歎氣了老半天,一張俊臉「楚楚可憐」的望著彌彌:「這時候,我最需要一個溫暖的肩膀哭訴了。」
「可以叫你的女朋友回來。」她看穿他的詭計,想吃豆腐?休想!
「遠水救不了近火,況且她也不是我的女朋友,不夠溫暖。彌彌……」瞿涼的動作突然變得敏捷俐落,不像是有傷在身的人,先斬後奏的往她的肩窩鑽去。「你才是最溫暖的。」他聞到彌彌的髮香,一股莫名的熟悉滑過心頭,他目眩神迷了。
彌彌身體一僵,奇怪了,自己的動作一向靈活矯健,剛才明明可以閃躲的,為什麼躲不開呢?
瞿涼忽然把臉轉向她的雪頸,溫熱的氣息噴拂在她耳後,一陣酥麻的電流竄向她的四肢百骸,規律的心跳也被他攪亂,呼吸在一瞬間變快了。
瞿涼得寸進尺的輕摟她的纖腰。
「啊,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好,教我都捨不得離開了。不知道為什麼,在你身邊總有莫名的安全感。彷彿永遠取之不竭。彌彌,我不是貪財的人,那是因為在德國有急需用錢的媽媽,我才會想盡辦法賺錢,但我還曉得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相信我是真的瞿涼,我欣喜若狂,感謝你給我一份堅強的信心。」
瞿涼閉上眼,娓娓起瞿遠明和老媽苦戀的經過,以及拋妻棄子的狠心,又談到當他幾乎快失去老媽時,那份強烈的不安全感和恐懼,至今想起還心有徐悸。
「好奇怪,怎麼好像曾經對你說過了一樣?」
彌彌想要說些什麼,突然感覺肩膀濕濕的,她一怔。
「瞿涼 你……」
「讓我再靠一會兒,拜託。」他軟語乞求,轉而緊擁住她,無聲的汲泣。
他這一生到目前為止,還是個得承受別人異樣眼光的私生子。再則,為了賺錢,他還是受人指指點點的牛郎
他一直活在異樣眼光的陰影下,自卑扭曲了他的性格,使他選擇遊戲人間的方式活著。
彌彌初嘗不知所措的滋味,從他抱緊的程度來看,她深深被他需要著,使她不忍心推開他。
突然,瞿涼卻離開她,轉過身背對著她,哽咽地自嘲:「太丟臉了,三番兩次讓你看到我最沒出息的一面,教我以後怎麼抬頭見人?」
「你的確很沒出息。」
瞿涼懊惱的轉身,「我這麼難過,你就不會安慰我嗎?竟然還落井下石。」
「你若想活得有志氣,第一就是不當牛郎,第二……取回屬於你的東西。」
「別開玩笑,不當牛郎我……」他的目光與她的糾纏在一塊,一時陷入一場掙扎。
為什麼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以前也曾和她討論過這個問題。
「最起碼第二點是不可能的。」他「又」讓步了。
「有點自信好嗎?」彌彌看了他一眼,逕自往門口走去,然後又像想到什麼似她回頭問:「找出要殺你的人了嗎?」
「找到了。」他苦澀一笑。
彌彌沉默了一會兒,「祝你好運。」
「彌彌……」
她懶懶的回頭。
「我會做給你看的。不過,能不能告訴我怎麼和你聯絡?電話就可以了。
「不能。」彌彌不假思索的拒絕,留下一室的遺憾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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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假期真的只有十天嗎?為什麼她感覺好像等了十年?
也許回到總部和大伙見面時,會有恍如隔世的錯覺呢?
彌彌在家中看報紙,緣風受命的案子已經破獲,登上新聞的頭條,彌彌看了心癢手癢,恨不得手頭上有。件案子同時進行,消磨空下來的時間。
門鈴聲乍響,她收起報紙踱出去。
「小阿姨。」看到高雲惠不懷好意的笑容,她也猜得出小阿姨此行的目的。
「彌彌,沒約會嗎?」高雲惠緊瞅著她。
「沒有。」
「啊?看他不像是手腳遲鈍的人,怎麼………」高雲惠自言自語。
彌彌聽出一些端倪,卻不打算追究下去,靜靜的等高雲惠將目的說出來。
「不過也沒關係,以後見面的機會多得是。」高雲惠兀自想開了,也就笑了。「彌彌,下個月的服裝秀非你莫屬,別再推辭了,好嗎?」
「小阿姨,你在為難我?」
「是你在為難我:本來下個月的秀是場小規模的走秀,但是瞿氏新上任的總裁願意在資金方面全力支持讓服裝秀擴大發表,也就理所當然要夠新穎多變,讓每個人耳目一新,而能讓我做到這些要求的就是你啊!」
「何不瞿先生用我來交換條件?」
高雲惠一愣,尷尬地笑道:「這是雙方互惠,而且我真的需要你。」
假瞿涼這麼做的原因,不外乎想博得她的歡心,如果能夠調查假瞿涼的身份背景,正好可以打發剩下的假期。
「好,我答應。」
「彌彌,你………你真的答應?」太突然了,反而教高雲惠傻眼。
「我也有條件。」
「條件?」
「有個我認識的人,他也想加人這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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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彌再度我上瞿涼,而且帶給他一次酬勞豐富的演出機會,雖然瞿涼有點猶豫,但為了不辜負彌彌的一番盛情,就算上刀山、下油鍋他都會全力以赴。
當然,高雲惠曾經大力反對,卻讓彌彌兩三句威脅把不滿逼回肚裡,她真的懷疑這個叫傑克的男人會不會砸了她的招牌,更對自己大膽起用「新秀」而提心吊膽。
在正式上台之前,高雲惠安排了滿滿的訓練課程。開一個特別班訓練兩人,尤其是針對瞿涼。她對彌彌說:「只有最嚴的訓練。才有最精的演出。」
所以,魔鬼訓練就展開了。
「不對不對,你的手抬得太高了,放低一點……不對,你是笨蛋啊?」教台步的老師對瞿涼又吼又叫。
「這樣呢?」瞿涼應她的要求再走一遍。
「我的天!這種撩人的姿勢你怎麼擺得出來?照你這種走法,只怕觀眾會想入非非。重新再來。」
彌彌在一旁喝礦泉水,一邊觀看瞿涼學習的樣子,忍不住激揚唇角。
莫怪老師會出這種話來,因為瞿涼牛郎的底子夠厚,不知不覺就流露出性感的一面了。
其實瞿涼的學習狀況很好,她相信他是聰明絕頂的人,要不是小阿姨特別交代教合步的老師別讓他好過,要用魔鬼訓練的方式教他,他早就和她一樣在一旁涼快了。
「下課了嗎?」突然一束花移到彌彌面前。
她冷淡的瞥了盛開的黃玫瑰一眼,面無表情的收下它。
自她一接下走秀的工作,曾則行的追求行動便沒有停止過。
「待會兒一起吃飯。」他非常溫柔的盯著她。
「瞿氏不需要你嗎?」每天就看他往這裡跑,他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的身份是什麼?
「喔,你在擔心我的領導能力嗎?放心,我有非常能幹的部下,公司的操作情形我也都能瞭若指掌。」
看來是一班牛鬼蛇要謀奪瞿氏產業,才會找來假瞿涼代替,如果冷靜分析,想要除掉瞿涼的幕後黑手,會不會跟這班牛鬼蛇有關係?
彌彌的目光望向瞿涼,他又被老師罵得狗血淋頭,低聲下氣的向老師撒嬌呢。
她無聲的歎口氣,像他這種男人,有什麼能力對忖在暗處處心積慮置他於死地的敵人呢?
「彌彌,你考慮得如何?」曾則行不厭其煩地再問一次,笑容依然溫柔。
彌彌突然有個念頭,也許能從他口中得知某些線索。
「喂!你又來幹什麼?」瞿涼一看見曾則行,非常不滿的走過來。
曾則行鄙夷的睨他一眼,霍遠亮在酒會過後告訴他,跟前這個流氓是有名的牛郎,只因為名字巧合,所以才會到酒會鬧事,叫他以後別理他就行了。
「我是這次服裝秀最大的贊助廠商,隨時隨地都能來,甚至我一句話就能輕而易舉讓某個人退出表演,你說你有資格問我來幹什麼嗎?」曾則行高傲的。
「我……我可以……可以…………」 瞿涼思索著要用什麼威脅他。
「可以如何?」曾則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存心看他出糗。
「可以不干」』
「那就立刻離開。」曾則行可不接受威脅。
「你……」瞿涼爭得面紅耳赤。
「你以為和我同名同姓就能顛覆既定的事實嗎?我告訴你,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還是當牛郎比較適合,小白臉。」
「原來你也知道假的不能當真,那麼你最好每天祈禱西洋鏡別被拆穿。」
「你這個牛郎——」
「瞿先生,你是來請我吃飯的,或是來吵架的?」彌彌受不了了。
曾則行馬上恢復溫柔的笑臉,「那我們走吧。」他曲起手肘想讓彌挽著。
彌彌當作沒看到,離開前對瞿涼:「如果想半途而廢就立刻離開,否則就堅持下去。
「可是…………彌彌,你不能……和他吃飯。」瞿涼沮喪的目送彌彌出去,話才說到一半她就不見人影了。
「沒看過像你這麼任性的男人,再說要退出的話,我就砍了你。」教台步的老師氣沖沖的走上前,活像古惑女似的。
瞿涼搖頭歎氣,從命的繼續他的魔鬼訓練。
這時候個身材高姚的年輕女子走進來,交頭接耳地笑著。
「聽高姨說這次加入的男模是個流氓。
「而且還大鬧程氏總裁的酒會,出盡鋒頭。
「就因為這樣,我非來看看不可。」柯淑紡美麗的臉龐瞬間亮了起來,她對這個被高雲惠排斥的男人非常好奇。
一個流氓來擔任模特兒,或許他曾在黑道混過,光是這一點就值得她特地前來。
「是這個人嗎?」
柯淑紡非常訝異,她以為會見到塊頭大,皮膚黝黑,滿身刺青的男子,但是眼前的男人身材約莫一百八十公分,俊帥迷人的臉和結實的體魄都教她忍不住著迷。
柯淑紡優雅又自信的坐下,雙眸寫滿好奇和欣賞。
「高姨對他成見太深了。」這是她的結論。
「好了、休息五分鐘,反省反省你的錯誤。」教台步的老師嚴厲的交代。
瞿涼雙肩垮了下來,這五分鐘無疑是登上天堂,可是五分鐘後又要墜入地獄,真是人間慘事!
「傑克。」柯淑紡落落大方的上前。
「叫我?」瞿涼左右看看,怎麼突然有位美女叫他呢?已經有好久沒有美女和他搭汕了。
「對,就是你。我叫柯淑紡,是你的前輩,模特兒界的鳳凰。
「鳳凰嗎?」瞿涼刻意的打量她一圈,露出笑容,「真是高貴大力的鳳凰。」
「你是初入模特兒這行吧?」
「對。」他很無奈的表示,要不是彌彌要他堅持下去,要不是想餵飽荷包,他何苦在這裡受罪?
「怎麼,不開心嗎?」
「我根本學不會,老師也這麼認為。」
「你錯了,剛才我看了一下下,你想要在一年內登上首席模特兒是輕而易舉的事。」柯淑紡有獨到的眼光,她相信他會大放異彩的。
「謝謝你的誇獎,但光是面對那個凶巴巴,恰北北的老師,我寧願捱過這次後就退出。」拿到錢當然就走人了,難道還下來討罵嗎?
「是因為老師的原因,所以你才要放棄?」
「大概吧。不過……如果有你這麼美麗溫柔的女子教我,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當上首席男模也就不是夢想了。」他哄女入的本事不知不覺地流露出來,沒辦法,牛郎靠的就是那張甜死人的嘴巴了,他一時改不掉。
「沒問題,我待會兒就向高姨報備。對了,不如現在先測試你我的默契。」柯淑紡做就做,沒有猶豫的向魔鬼老師提出。
過了一會兒,她笑容燦爛的比個「OK」的手勢。
「來真的?」瞿涼有點受寵若驚。
接下來的訓練課程,瞿涼不但受到貴賓般的禮遇,連帶有超級美女可供欣賞,做起任何動作都變得好起勁。
「難嗎?」柯淑紡篤定他會搖頭。
瞿涼果然搖得一顆頭都快落下來了,「你才是我的伯樂啊!」
「那咱們繼續。
「繼續!」他興致高昂的跟著喊。
訓練課程告一段落,何淑紡笑著問:「真不該埋沒你的長才那麼久,你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她期待答案是自己從未涉及過的領域,更希望是如先前所猜測的——黑道人物。
瞿涼笑容有點僵,不自在的:「那份工作不提也罷。」
「到底是什麼?
「是……牛郎。
「啊?」柯淑紡訝異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迸出,「靠上床賺錢;
「差不多。
「好……好……好有趣呀!」
瞿涼看她樂不可支,不覺歎了口氣,唉!一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千金小姐。
「走!我這個前輩非好好瞭解你不可,陪我去逛街,看電影。」柯淑紡拉著他。
「不行,我還要等人。
「等人?女朋友?」她瞇起眼睛。
「總有一天會是我的女朋友。
何淑紡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一笑,「好吧,那我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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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幫我好嗎?」何淑紡背對著瞿涼,露出一大片玉背。
瞿涼深抽了一口氣,那片玉背雪白如凝脂,不由得今人想入非非。
柯淑紡回頭看他,非常滿意他癡迷的神情。
「你在看什麼?趕快幫我把拉煉拉上去呀!」她在心底暗笑。
「喔!」瞿涼回過來,慢條斯理的為她拉上。
說在的,突然離開牛郎工作,少了許多和女人接觸的機會,他真的有些不習慣。
他的眼睛忍不住往彌彌那邊飄,看她正專注在服裝雜誌上,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剛才柯淑紡的舉動。
歎了口氣,他再度嘗到了挫敗的滋味。
「馬上就要上課了,歎什麼氣?」柯淑紡問。
「沒什麼。」
「聽你昨天等女朋友等到天黑,結果她還是沒有出現,對吧?」柯淑紡不懷好意的著他。
「她不知道我在等她,所以大概先回去了。」瞿涼故意將音量調高,希望彌彌能夠聽見。
「你真傻也,或許人家根本不在乎你。」
「可是我在乎她!」
柯淑紡覺得他無可救藥了,但是現在專情用心的男人不多,而他正是其中一個,如果能夠讓他對那個女人死心,沒入她的懷抱……這真是個好點子。
「你真夠癡情的。」她笑道。
「但是有人卻無動無衷。」瞿涼氣憤的說。可惡,彌彌連瞧他一眼都不願意,她昨天究竟和假瞿涼約會得如何?
柯淑紡終於看到他異常的眼,順著他哀怨的目光,這才看到有個冰冰的女人從剛才就一直坐在那兒。
「傑克,你想追的人是她?」柯淑紡走到彌彌面前。
「對呀。」唉!為什麼彌彌還是不願意抬頭看他一眼?瞿涼在心底哀歎。
「她有什麼好的?」柯淑紡驕傲的質問。
「彌彌她……她很漂亮。」其實他也說不上來自己 為何喜歡彌彌。
「我也很漂亮,是不是漂亮的人你都想要?」柯淑紡抓到他的語病。
「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柯淑紡偏偏要刁難他,她又看了一眼專注於雜誌的彌彌,還真佩服彌彌的定力。
彌彌似乎注意到她敵意的目光,下意識的把臉抬起來。
「你擋住我的光線了。」彌彌冷淡的。
何淑紡被她冰冷的眸光駭住,愣了一會兒,突然覺得這張臉很面善。
「喔,原來是你。」
「你們認識?」瞿涼問。
「我看你沒有希望了,還是早點死心吧。昨天我看見她和瞿總裁在約會呢!你說,你和瞿總裁怎麼比?」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瞿涼忽然蹲下來,不安的注視彌彌。「彌彌,你們昨天談了什麼?他有沒有對你不規矩?他親自送你回家嗎?」
彌彌冷冷的和他對望,但心裡卻隱隱的疼起來。
昨天她和假瞿涼約會的收穫不大,假瞿涼對這一切似乎一無所知;現在公司的運作全交由瞿遠亮處理,聽他的口氣,瞿遠亮是最有可能要除掉瞿涼的人。
瞿涼他知道殺人兇手是誰,那麼,如果是瞿遠亮呢?再怎麼他們都是叔侄關係啊!
「傑克,你現在有什麼立場叫她回答?她根本不屑告訴你。」柯淑紡在一旁扇風點火。
「彌彌,無論他什麼,千萬別相信他,你知道他是假的,對不對?」瞿涼心急的抓住她的手。
「傑克,開始練習了。」柯淑紡一把將他拉起:
「彌彌,別和他來往,你會吃大虧的。」瞿涼一邊被拖著走,一邊不放心的交代。
吃大虧!彌彌不相信自己會吃虧,最吃虧的人是瞿涼。他清心寡慾,竟然把家業雙手奉送給別人,自己反而得煩惱生計問題,所以最吃虧,最沒企圖心的人是瞿涼。
教台步的老師在叫她了,放下手邊的雜誌,她聽從老師的指導開始練習。
柯淑紡輕柔細語的教導聲不時傳進她的耳朵。「她在幹什麼?」話一出口,才恍然自己幹什麼雞婆管人家閒事,但問都問了,心中想要得到答案的衝動仍殘留。
「今天起,傑克由她去指導。」
「是嗎?」
「傑克受不了我的教導方法,所以向淑紡要求要她擔任老師,淑紡也欣然答應了,昨天我看他們一起練習的效果不錯,也就沒理由反對。」
他自己要求的?這的確很像瞿涼的作風,一天不在女人堆裡打混,他是不舒服的。
真沒出息!只要有女人陪就行,對自己的身世卻不聞不問,他在乎的東西果然不一樣。
既然他不在乎揭露身份,她昨天何苦答應假瞿涼再次提出的約會?
「嗨,彌彌。」曾則行提早過來,又是一束盛開的黃玫瑰。
彌彌看了他一眼,繼續老師教導的台步,把曾則行當隱形人對待。
「那個男人又來了。」瞿涼俊臉垮了下來。
「準是昨天約會愉快,彌彌沒有拒絕他的追求,他當然會再上門了。」柯淑紡理所當然的說。
「彌彌不可能接受他的追求。」畢竟彌你瞭解假瞿涼居心叵測,這種男人她不會看上眼的。
「別太早下斷言,瞿總裁的身價如日中天,不但家財萬貫,年少得志,而且還有一副會讓女人癡狂的臉,只要是他有心追求的女人,一定難逃其手。」柯淑紡說得頭頭是道。」彌彌若是嫌貧愛富的女人,她就不會和我在一起了。」
「她有和你在一起嗎?連一次約會也沒有吧?」從頭到尾全是他在唱獨戲,哪只眼睛看到他們「在一起」過?
瞿涼被問得啞口無言,彌彌始終對他不理不睬,保持距離。不過,他打從心裡信任彌彌的眼光和品格,她絕不會是何淑紡口中的輕浮女人。
「下課了。」老師拍手叫道。
「送給你的。」曾則行紳士有禮的送出黃玫瑰。
「別再送花了,我不喜歡!」彌彌攫眉道。
「好,以後不送花。不然,你喜歡什麼直接跟我,下次買來給你。」曾則行溫柔地笑道。
「我什麼都不需要。」彌彌冷淡的回應。
「對,彌彌什麼都不要。別仗著有瞿氏企業撐腰,就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貪圖你的財富。」瞿涼站在他們中間,隔開他們過近的距離;
「最起碼我有財富,你有什麼?」曾則行反駁回去。
「我靠能力吃飯,比你靠騙術的餞泡馬子 活得更有尊嚴。你啊,小心坐吃山空。」
「哼,我不和你這種下等人一般見識。彌彌,你今天要去哪裡吃飯?」
「隨便。」彌彌穿起一件合身外套,準備要離開了。
瞿涼擋住她的去路,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要和他去約會?」
「對,而且是昨天就決定好的。」曾則行得意洋洋。
「你不否認嗎?」瞿涼看著彌彌。
「我是答應他了。」彌彌兀自走出練習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