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皇宮中,一級警戒的鐘聲正嗡嗡地迴響著。
平日溫文嫻雅的宮女們慌亂地收拾細軟,隨著總管們暫時避難去了。大內侍衛全整裝集中在玉錦廣場等候長官發佈命令,隨著長官一聲令下,各隊人馬迅速散了開來,到分配的地區和叛亂的將士作戰。
這是邦諾斯皇朝立國以來發生的最大一起叛亂案,姜廣漠將軍和朝中有野心的臣子起兵謀反,將駐守京城的各將領用計調離。亂臣們想殺皇帝,脅皇子以號令天下,而目前的局勢混亂之極,皇帝避難的祥龍宮已被叛亂的士兵團團圍住。
「陛下,擋龍門已經放下,外頭的亂臣賊子暫時無法破門而入,而東西南北門的將軍皆已獲報在趕回救駕的路上,相信不久便能安全脫困。」保護皇帝的大內將軍秦恆,正將目前的狀況作簡單的報告,以安撫皇帝的情緒。
「姜廣漠,朕待你們焉有不薄?!」皇帝痛心地說著。姜廣漠是他的愛將,今日突然叛變,令他大感不解。
就在此時,外頭突然人聲鼎沸,廝殺聲四起,想必是援兵趕到,正和叛亂的將士作戰。
在叛軍陣營中,副將向姜廣漠報告目前的戰況。
「報告將軍,南門將軍帶精兵三千趕到,目前我方尚可對付,但等到東門將軍一到,恐怕……」
「想不到南門將軍竟然來得這麼快,呵呵,不過他們根本是趕來送死的。傳令下去,放火燒掉祥龍宮!」姜廣漠得意地下令。
要毀掉擋龍門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過只要皇帝一死,加上他又俘虜了皇子,整個皇朝就是他的了。
一名士兵匆匆來報,語氣十分驚恐。
「報告將軍,五位皇子中的四位目前都已經被我們生擒了,只剩……只剩二皇子,他……太強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他們帶去擒拿二皇子的三百精兵全被二皇子殲滅,二皇子的厲害眾所周知,這也是他們為何要挑精兵去對付他的原因。
「一群飯桶!只要有一條漏網之魚都會影響到我的霸業。傳令下去,不能生擒二皇子,就提他的人頭來見我!」姜廣漠氣得吹鬍子瞪眼。
當士兵退下後,姜廣漠冷眼看著整個祥龍宮陷入一片火海中,他牽動嘴角笑著,現在即使有天兵天將來相助也無法撲滅掉這場大火。
他忘掉了先前的不愉快,得意地大笑起來。皇帝的位子觸手可及,耳邊彷彿響起了文武百官朗朗的朝拜聲。
此時,一個身上沾著血,顯然是從一場惡鬥中逃出來的將官,喘著氣稟告。
「報告將軍,二皇子……帶領南門士兵入人警戒線。我軍不是他們的對手,兵敗如山倒了。將軍,快撤退吧!」
姜廣漠先是一愕,接著搖著頭直視著那名將官。
「不可能!南門將士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他們不可能攻進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南門的將士無論人數、戰術根本不能和他們相比,而且不久前南門居於劣勢,怎麼現在情勢竟會逆轉?
「南門將軍重傷,二皇子一接手指揮,整個局勢就改觀了。時間不多了,將軍,快逃吧!」將官一想到二皇子有如神助的作戰策略,便不由得發顫,他真是一個軍事天才!
「帶四位皇子去威脅他們,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姜廣漠想到另一條生路。
「將軍,來不及了,被擄的四位皇子早被二皇子派人救走,再不快逃的話就來不及了。」將官連聲地催促著。
姜廣漠一聽將官的話後,神色似笑非笑,雙目倏地進出狠戾的精光,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他的精心計劃就這樣失敗!而且還是敗在一個十八歲的青年手中。他不甘心,要死的話,他也要拖那個破壞他皇帝夢的人一起見閻王!
顯得有點瘋瘋癲癲的姜廣漠被士兵強行拉著走。
「父皇!」邦諾斯皇朝的二皇子磐礎帶領南門精兵趕到祥龍宮前,見到了濃煙和大火不禁心急了起來,他大喝一聲,「全都讓開!」
一聲令下,南門的精兵都退離了祥龍宮正門。
磐礎運起真氣,將手中的長刀往擋龍門上一朵呈梅花狀的小孔中擲去,頓時轟隆聲響,厚重的石門慢慢移了開來,磐礎使出上乘輕功,飛快躍進祥龍宮內。
這時皇帝和幾個老臣正拿著沾濕的手巾摀住口鼻,被黑煙熏得淚流滿面,還不時發出陣陣的咳嗽聲。
「父皇,兒臣救駕來遲。擋龍門已開,請諸位大臣速往擋龍門方向離開。」磐礎向皇帝請罪後便要眾老臣迅速撤離。
就在眾人互相攙扶而起,正要往大開的擋龍門前移動時,一陣狂笑聲傳人濃煙密佈的祥龍宮內。
「哈哈哈,想走?門都沒有,要死大家一起死吧!」不曉得什麼時候,精神大受刺激的姜廣漠又回到了祥龍宮前,而手上拿著一個點了火的炸藥丟向他們。
今日他帶兵奪皇位,皇帝一定不會輕饒他。與其要過著躲躲藏藏的亡命生涯,還不如和破壞自己好事的人一起同歸於盡。
磐礎一見情況不妙,連忙縱身一躍,趁炸藥還沒爆炸之前將炸藥踢向姜廣漠所站之處,姜廣漠連震驚都來不及,被炸得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由於爆炸帶來強烈震動,加上火勢破壞了祥龍宮的建築結構,一個帶著火的橫樑掉了下來,往來不及避開的磐礎身上砸去。
「磐礎!」皇帝大聲吼叫著。
「二皇子!」眾臣子和從外頭進入的南門士兵連忙撲滅掉磐礎身上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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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後
這陣子民間茶餘飯後的話題,皆與立太子一事有關,皇室中的皇子們皆使出渾身解數和各種手段,想被立為儲君,但在百姓心底,未來的太子只有一位,而那一位卻是至今對太子一位興趣缺缺之人,他正是當今二皇子——磐礎。
皇帝寢宮中,五皇子磐基的母親也是皇帝的愛妃鶴娘,正在努力地勸皇帝改立磐基當太子。
「皇上,你確定要讓磐礎當太子?我怎麼看他都覺得不適合。」鶴娘輕輕地撫摸著皇帝的臉頰,嬌聲嬌氣地說。
「除了磐礎之外,能讓國家安定的人可難找。這幾年來,國家在磐礎的管理下國泰民安,連以往常進犯邊疆的蠻夷都不再出現。讓他當太子,再合適不過。」
皇帝知道自己的身體這幾年來每況愈下,不趕快選好繼任的太子可能會引起皇室鬥爭。而磐礎的某些顧慮使得他對王位的追求並不如其他兄弟來得積極。為了整個邦諾斯皇朝的未來,惟有先立磐礎當太子,才能讓皇朝維持在盛世中。
「可是他那張臉能看嗎?哪有皇帝長得那麼恐怖?皇帝代表國家,如果讓外邦人知道我們邦諾斯的皇帝是個怪物,這……」鶴娘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每次她一見到二皇子都會起雞皮疙瘩。
聞言,皇帝厲聲大喝:「放肆!若再讓朕聽到這些話,朕就將你打入冷宮!」他早在八年前就交代大家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只要有任何人中傷磐礎,他都不會輕饒。
「皇上,臣妾不說就是,你就不要再生氣,傷了身子可不好。」鶴娘趕緊嗲聲說著,還不時輕輕地撫著皇帝的胸口。
而他們的對話卻全聽進了前來面聖的磐礎耳裡,他無助地閉上了眼靠在門邊。
原來自己還是跨不過那道門檻。都八年了,只要一閒下來,他就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和常人的不同。
他舉起僵硬的手,摸著右臉頰上那一大塊難看的疤痕。八年前的那一場戰役使他成了大英雄,但自己整個右半身全被燒傷。他知道父皇是怕他受傷害,才下令宮中的人不准提起那難看的傷疤。但是每當宮中一有新人進入,或者他到民間巡視,百姓見到他時,那藏也藏不住的恐懼表情,就再一次提醒他這件事實。
磐礎穩定好情緒後,便走進宮見皇帝。
「磐礎,你來啦!朕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皇帝正打算告訴他要立他當太子一事。
磐礎心裡非常明白他父皇待會兒要說的是什麼。不管答案如何,他一切都聽從他的安排。如果他父皇要他當太子,他也會接受,將邦諾斯推向高峰一直是他多年的夢想。只是心中的芥蒂可能要找另一種方法來說服,如果無法讓自己不介意,就想辦法封住所有人的嘴。如果他是皇帝,就沒有人敢羞辱、傷害他。
「等朕退位後,你就是皇帝。明天早朝時朕會向文武百官宣佈立你為太子一事,希望你能先有心理準備。」
皇帝看了看兒子平淡的表情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相信不管任何人聽到自己被立為太子後,興奮的表情都會溢於言表,絕不會像磐礎表現得這般冷淡。好好的一個人才被該死的姜廣漠害成這樣,身為他的父親,他不忍見他再自我封閉下去,也許立了太子妃後情況會好一點。
皇帝停頓一下,繼續說:「但在這之前,我要你先找到未來的太子妃,三個月後,帶她來見我。」
磐礎一陣錯愕,連忙出聲說:「父皇,沒有這個必要吧?處理政務和有沒有妃子是兩回事。」
皇帝略皺一下眉頭:「未來的皇帝沒有子嗣像話嗎?」其他皇子早就妻妾成群,孩子一堆,而磐礎……唉!
「你要抱孫子我隨時都可以給你,但沒有立太子妃的必要。」在他心中,太子妃的身份就代表著妻子,是一個能愛他的人吧?但是這個人已經不可能存在。如果他父皇那麼怕沒子嗣的話,他可以要落日宮的那些女人替他生小孩。
「如果你立了太子妃,朕會好過些。」皇帝露出了深深的自責。
磐礎曾是一個開朗的人。要不是八年前的叛亂,他的心就不會整個封閉起來,個性也不會變得那麼極端,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救他這個皇帝。
磐礎望了望皇帝的神色,歎了口氣,允諾道:「父皇,我立妃就是。」他實在不忍心年邁的父親這般自責。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要怪只能怪姜廣漠的叛變。
至於太子妃,就看誰先懷有他的孩子吧!
「二皇子,你可有三個月的時間好好挑選,到時可別帶個跟你再相配不過的女子,皇帝都不能看了,至少皇后要上得了抬面。」鶴娘嘲弄似的說著。
「你是要氣死朕是不是?叫你別說你還說!」皇帝生氣地罵著鶴娘。要不是她是他的寵妃,他早就叫人把她給殺了。
磐礎冷冷地應道:「這就不用你替我操心了,未來太子妃絕對不會令你失望。」
說完,他向父親行了個禮後退了出去,神色黯然地走在曲折的迴廊中。
他父皇要他去找一個妻子,妻子應該是一個能真心愛他的人才是,但是,以他這張臉,肯嫁給他的可能是看在太子妃這個頭銜吧!在落日宮中不乏美麗的女子,但是她們心裡頭想什麼,他可是一清二楚,嘴裡對他說得淨是甜言蜜語,暗地裡可能正為他醜陋的臉而作嘔吧!
「既然我是未來的皇帝,有美人相伴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我要國境內最美的女人當我的皇后。」磐礎冷笑著。他不讓任何人瞧不起他,他要證明以他的能力是有資格讓第一美人當他的妻子。如果到時有人覺得他們不相配,而露出不該出現的表情,他們會嘗到苦頭的。
鶴娘服侍完皇帝後,快步趕上磐礎,她要他自己放棄當太子。
「我的二皇子,如果你真如朝中官吏、民間百姓口中這麼好,你就該為我們國家想想。」
磐礎停下了腳步,等著接受鶴娘尖酸刻薄的言語。他已經在心裡重重發過誓,既然他是未來的皇帝,沒有人可以瞧不起他。
「你想想,你在政務上的表現是那麼的出色,以後當了皇帝,一定會是人人口中的好皇帝,到時肯定會在青史上留下一筆。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邦諾斯皇朝歷史上的紀錄全是歷代皇帝的好事跡,而你那張臉可會讓那麼完美的歷史留下了污點。」鶴娘直攻他的致命傷,要逼他自己放棄王位。
「這就不用勞煩你操心,如果我不是個好皇帝,而是個壞皇帝呢?哼!到時第一個拿你開刀。」磐礎冷笑一聲,便往落日宮行去。
他不要當好人,他受夠了,他要當個暴君,當一個跟他長相再相配不過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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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後,有不少大官們湧入落日宮中向磐礎祝賀。人群散去後,磐礎的好友峰喬和秦始興奮地跑來找他。
真的給他們料中了!皇上並不糊塗,以磐礎的雄才大略,正是日後的一方霸主啊!能為二皇子效忠,這可是許多能人異士共同的心願,也惟有磐礎才能讓他們真正發揮所長。
「磐礎,皇上要你選太子妃一事,你有人選了嗎?」峰喬詢問著,私下他們以名字互稱彼此。如果他沒有人選,他們這幾個好兄弟就來幫他召集天下的美人。以目前落日宮中的嬪妃看來,能擔任未來皇后這個大任的人沒半個。
「人選?天下第一美人如何?」磐礎飲盡杯中美酒,訕訕地說著。
「第一美人?那太好了,美人配才子,再好不過!」秦始興致勃勃地應道,他想見見天下第一美人的長相。
「傳聞第一美人住在仙水鎮,其美貌讓人一望銷魂,三月食肉無味。如果你真想讓她當太子妃,我這就派人傳她入宮。」峰喬起身,準備要差人去辦。
「不用,我想親自會會她,看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磐礎冷笑著。如果第一美人在不知他身份之下對他露出厭惡的表情,又在知道他的身份後對他蜜語連連,他會讓她以後的皇后生涯過得非常痛苦。
「唉!要當皇后還真辛苦,要心腸好、會耍手段、還要會詩書琴藝。不然怎麼去應付宮中這麼多人,但是要測驗也不用親自去,傳她入宮考試不就得了,真是麻煩。」秦始誤以為磐礎是要去考驗未來妻子的才藝。
也不能怪他會誤解,磐礎眼中只有國家大事而已,跟他這麼多年的好友,從沒見他對哪一個女人神魂顛倒。如果今日不是皇上下令要他去找太子妃,他可能會看落日宮中哪一個女子先懷有龍種就封誰當太子妃吧!
「秦始,你說這是什麼話?又不是在考狀元,太子妃應該是磐礎所愛並和他心靈相契合的女人。磐礎是要親自去接她入宮,好和她培養感情。」峰喬是個浪漫的人,他一想到磐礎也能有這種浪漫的想法,就很替他高興。
「你們都錯了,我是要去收集她所有的醜態,讓她以後過得生不如死,知道要坐上皇后這個位子是要付出代價。」磐礎知道女人會愛他,一定是看上富貴名利,既然這樣,他也不會讓她日子過得太好。
峰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磐礎,你……」什麼時候開始,磐礎變得這麼恐怖,想法如此偏激?他應該會是一個賢明的君王才是,怎麼會對自己未來的女人這麼殘忍?
「我就說嘛,要是考試的話還比較好。磐礎,如果到時你不喜歡那個女人,不要娶她就是,幹嗎虐妻啊?真是變態。」秦始一向想什麼就說什麼,完全不怕聽到的人會不高興。
「你們兩個陪我去,明天起程,我們微服出發。」磐礎知道峰喬和秦始能幫他測驗那個女子。峰喬潘安再世的面貌和溫文爾雅的舉止,想必是眾女子心儀的對象。
如果那個女的不喜歡斯文型的人,像秦始那樣雄壯威武的體格,和全身散發的男子氣概,也會讓很多女人看得臉紅心跳!將那女人的所有惡狀都收集到手,虐妻時才不會良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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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騎著寶馬往仙水鎮行去,途中於一處茶館歇息。
「磐礎,你當真要娶第一美人為妻?我昨天稍微調查了一下那第一美人的來歷,天啊!是個母老虎呢!」秦始揉著太陽穴,頭疼得很。
「秦始,你可能弄錯了,我昨天也調查了一下,她是個難得一見的女子。溫柔嫻雅、靈動聰慧、處處行醫助人,是個人人稱善的女菩薩。」峰喬覺得第一美人像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佳人,絕對不是秦始口中的凶女人。
「是我弄錯了嗎?以我多年逮捕通緝要犯的經驗看來,我得到的線索錯不了。第一美人是個潑辣、不擇手段、在江湖人口中稱為蛇蠍美人的狠角色。」這是秦始由不少遭到第一美人毒手的人口中聽到的。
「心腸這麼壞怎麼當第一美人,惟有人美心也美的女子才配得上第一美人這個封號。」峰喬不喜歡秦始破壞他心中美人的形象。
「如果天底下心腸好的都長得醜,你也當她是第一美人啦!少來這一套,民間百姓對美人的評量自有一套標準。」秦始覺得既然民間百姓封一個母老虎為第一美人,那她就是公認的第一美人囉!峰喬實在不該因個人主觀就否決掉他的調查。
磐礎打斷兩人的爭執:「她叫什麼名字?」依他的判斷肯定兩人所指的美人並不相同,更何況第一美人這個封號屬誰是見人見智的問題。
「黛巧薇。」秦始和峰喬異口同聲地說出。
本來他們也抱著兩人所指的美人並不相同的觀點,但一聽到美人的名字竟然相同時便驚訝地互看著對方。
「難不成天下的美人都叫黛巧薇?姓黛的品種還真好,改天我也來找一個姓黛的妻子,生一窩漂亮的大美人。」秦始調侃地道。
「你少胡說八道,想不到天底下竟然有這等巧合之事,怪哉、怪哉。」峰喬找不到一個好理由來解釋這件事。
「算了,到時不就知道了。」磐礎冷漠地說著,那個美人最好一開始見到他就表現得像秦始說的,知道他的身份就變成像峰喬所描述的,那樣他的虐妻計劃才能進行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