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偉,杜老師是不是都不來上課啦?」伶伶蹲坐在小偉的旁邊,手拿著塑膠鏟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挖著沙土,弄得沙子滿天飛。
小偉咳了兩聲。「笨啊!杜老師只是請假啦!」他搶過伶伶手中的鏟子,將它丟到一旁。
伶伶不以為意,用她的手繼續撥弄著沙土。
「可是杜老師已經兩天沒有來了那!」她憂心的說。
「那又怎麼樣?」小偉一臉的不在乎。
「我好想杜老師哦!」說著,她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愛哭鬼!女生最愛哭了。」小偉嘴硬的說道,事實上他也挺想念杜老師的,可是他是男生,不能像女生那麼愛哭。
「小朋友!」一位工友朝他們走進。
「叔叔……」伶伶抽抽噎噎的。
「怎麼啦?」工友親切的蹲在他們身邊。「是不是他欺負你啊?」
「我才沒有咧!」小偉急著為自己辯解。「她本來就愛哭,我才沒有欺負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叔叔好不好?」工友親切的問道。
「杜……杜老師不來了,伶伶好想杜老師哦!」伶伶哽咽道。
「三八!杜老師又沒有不來。」小偉瞪了伶伶一眼。女生好麻煩,跟爸爸說得一樣,天生就是個愛哭鬼。
「杜老師……」工友像在想什麼似的,停頓了一下才接著問,「小偉,你確定杜老師真的有請假嗎?」
「確定啊!是園長說的。」小偉篤定的說道。
「那園長有說杜老師為什麼請假嗎?」工友的神色急切。
「沒有耶!」小偉回答,覺得這個工友叔叔怪怪的。
「乖,杜老師只是請假,你很快又可以見到她了。」工友安慰伶伶,心中則是另有打算。
原來杜筠筠請假,難怪這兩天都不見她的人影,看來事情比他們原先所想像的有趣多了。
「叔叔,你怎麼了?」伶伶疑惑的望著工友叔叔,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不講話了。
工友回過神。「哦!叔叔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你們乖,叔叔還有工作,不陪你們了。」
「好。」伶伶乖巧的低頭繼續玩沙子,而小偉仍是不解的望著工友。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叔叔怪怪的。
算了!反正大人經常都怪怪的,像杜老師不也常無緣無故友脾氣,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杜老師這麼喜歡生氣。
奇怪的大人。
◎ ◎ ◎
「虎先生.有人在一個幼稚園女老師的身上看過一條系有紫色玉石墊子的項鏈,有點像您說的豪門章。」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恭敬的對著一名的莫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說道。
「哦?」中年男子露出質疑的眼神。只聽說豪門章失竊,他還當是貴族世家在故弄玄虛,想不到真在一個女人身上。
「為了確定它的真偽,我到幼稚園應徵了臨時工友。」
「你做得很好。」中年男子露出滿意的神情。」結果有什麼發現?」
「的確有個女老師身上戴著一條與眾不同的玉石項鏈,而且那枚玉石會發出紫光。」
這就對了,會散發紫色光芒的玉石,也許那個女人身上的項鏈墜子就是豪門章也說不定,果真如此,那豈不表示他的時機來了,握有豪門章就等於握有號召豪門成員的權利,看來上帝開始眷顧他了。
爬滿皺紋的臉上像是在思索什麼。
半晌後,他問道,「人呢?」
「聽說她請了長假,目前還查不出她的行蹤。」
查不出行蹤?這也太湊巧了吧!事情似乎愈來愈明朗了。
「想辦法找到那個女的,無論如何都要把東西拿到手。」
「是。」
貴族?哼!等著變貧民吧!中年男子陰陰地笑著。
這是什麼鬼地方?烏漆抹黑的,屋子裡的東西清一色是黑色,就連房間裡的床單也是黑的,那個豪宴如果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個變態。
筠筠悻悻然地環顧著四周,一籌莫展。
「想離開就說出令我滿意的答案。」
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讓筠筠嚇了一跳,她倒吸了一口氣。
「喂!你到底懂不懂禮貌?難道你不知道進入別人的房間之前要先敲門嗎?」她的口氣不悅。
「我想你大概還搞不清楚狀況,這裡不是你家,你更不是我的客人,該不該進來由我決定,更何況我只打開門,並沒有進入這個房間。」豪宴倚在門口,態度傲慢。
「還不是一樣。」他哪裡是腦子有問題,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
「不一樣。」豪宴走進客房。「這才叫進入,懂嗎?」
「你……」筠筠握緊拳頭。「去死啦!」
「要我死很簡單,但得看你有沒有本事。」他又朝她欺近。」想離開這裡就快說出我想要的答案。」
這個白癡,她早說過項鏈是揚揚送她的,為什麼他就是不信?
「如何?想清楚了嗎?」豪宴已在她的眼前站定。
「想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她抬頭仰望他。天啊!他還真高。
裝蒜!「我勸你還是乖乖說吧!對付你這種女人,我有很多非常手段。」
「非……非常手段?」他的語氣充滿威脅,筠筠有些膽怯了,天曉得她是出了名的惡人無膽。
「沒錯,非常手段。」他離她更近了。
輪廓鮮明的臉就在她面前,她甚至可以清楚看到他濃密修長的睫毛。
筠筠下意識的仰頭看他。
「怕了?」原來她也會害怕,先前的凶悍恐怕是虛張聲勢吧!豪宴失笑。
他笑了,笑得傲慢輕狂、瀟灑不羈。
筠筠的心有些淪陷了。
「不說話?」他的臉近在咫尺。
「你……我……」話還未說出口,小嘴便被一張厚實且濕熱的唇給堵住了,她駭然的瞠大眼睛。
「你想太久了。」他靠在她的唇畔低喃,輕吻著她柔軟的紅唇,想不到她的唇比他想像中還要美好。
這是……他這是……弄不清是怎麼回事,筠筠只覺得自己被侵犯了。
「放……放開我。」她囁嚅道,努力想掙開他的雙臂,奈何除了仰頭之外,沒有任何縫隙可逃,反而因為她的掙扎,他圈得更牢了。
他綿密的舔吮她的唇瓣,用舌尖挑開她的貝齒,以親密的接觸撩撥她純淨無瑕的心。
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是一種特有的女人香,芬芳而不刺鼻。這種味這醉人且攝人心魂。
他原來只是想嚇嚇她而已,想不到沐浴在夜色之下的她益發美麗動人,以前他只愛夜晚的黑,想不到黑夜也有讓一個女人蛻變的魔力。
筠筠想推開他,卻又無力抬架他這突來的專制與溫柔,慢慢地,她也沉溺了。
良久,豪宴才放開她,目光灼灼地梭巡著她的臉。
筠筠猛然從述蒙中驚醒,用盡所有的力氣推開他,連忙摀住自己的嘴唇,難以置信自己最後竟然也陶醉在他的侵犯中。
天啊!她真的是個花癡。
「色狼。」她抖聲罵道。
「色狼?」他挑眉,眼神危險。」似如你再不說出豪門章是從哪裡弄來的,我會讓你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色狼。」
「你……你想嚇我?」抿了抿紅腫的嘴唇,她的心因他的話而怦怦跳,原本就緋紅的臉龐更添嬌艷色彩。
「嚇你?」他微瞅起眼。「你可以試試看。」
「不……不用了。」被他看得心慌意亂,她忙低下頭。」豪門章真的是揚揚寄放在我這兒的,不信你可以去問揚揚啊!」
凝望著她一會兒,半晌,他突然說道:「算了,明天我送你回去吧!」
她怔了一下,才意會過來。「你真的要放我回去?」
「我想你應該不會說謊,明天我就送你回去。」他掏出口袋的項鏈遞給她。
「這是……」望著項鏈,她沒有收下。
看出她的遲疑,他笑道:「既然是揚揚送給你的東西,你就收下吧!」
「可是……」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不是不相信她嗎?現在怎麼……
「收下!」他執起她的手,將項鏈交至她的手中,便徑直出客房。
隨手帶上門,豪宴才一轉身就發現青觀早在客房外的長廊上等候了,看樣子已經站了一會兒。
「什麼時候來的?」他邊走邊問,青觀亦尾隨在後。
「來了一會兒了。」
「你都聽見了?」依青觀「良好」的前科,八成聽得一句不漏。
「對不起啦!純屬意外,我可不是故意偷聽哦!」青觀有些賴皮。
這傢伙!明明都聽到了。「是不是故意的你心裡有數。」
「幹嘛?吃到炸藥啦?」
「廢話少說。你沒事來我家幹什麼?」豪宴不甚友善,情緒沒來由的暴躁。
「沒事就不能來嗎?」沒良心的傢伙,枉費兩人朋友一場,他居然這般無情。
「也不是,只是意外你的大駕光臨。」無事不登三寶殿。青觀這小子突然來找他,準沒好事。
「我想揚揚不行啊!」沒想到他青觀是這麼惡名昭彰,找個朋友還得遭人猜忌。
「是嗎?」多年的交情讓豪宴難以相信青觀的話,他狐疑的盯著青觀。「剛才那個房間又不是揚揚的。」
「我知道啊!只是碰巧經過而已。」青觀一語帶過。
「碰巧經過?」他如果相信才有鬼。「我敢打賭,我們說的話你這個包打聽一定聽得一清二楚。」
「是又怎麼樣?碰巧聽見而已!」青觀耍賴到底。
「真巧。」豪宴低咒了一聲,強忍下想揍人的衝動。這小子分明是專程站在J外面偷聽。「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嘖嘖!生氣了,你剛才的冷靜上哪兒去啦?」青觀調侃道。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的話就快滾!」豪宴吼道。
「說啦、說啦!別再變臉了。」青觀扮了個鬼臉。怎麼搞的,這小子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壞。「說真的,你真要放她回去?」
「你不是都聽到了。」豪宴沒有否認。
「這樣做妥當嗎?」青觀問道,總覺得不太好。以他對豪宴的瞭解,當然知道豪宴不是真心要放那個女孩離開,只是這樣做,手段似乎不太正派。「聽鴻語說,外面似乎有人在找她。,』
「就因為這樣才要放她回去。」豪宴漫不經心的回答,刻意忽視心中那股不安,不想承認的是,自己似乎也在為她擔心。
既然有人在找她,那肯定是為了豪門章,他何不藉機引出幕後的黑手。
「看樣子她說的是真話。」
「應該是吧!」其實他早就問過揚揚了,豪門章的晚是揚揚送她的,但讓他疑惑的是,揚揚是怎麼把豪門章弄到手的?以龍門會館周密的監控系統,別說是一個五歲小孩,就連一個訓練有素的幹員也很難混得進去,怎麼可能任由揚揚將豪門章拿走,而眾人全然不知呢?除非……想到這兒,豪宴不由得把目光調向青觀。
「喂!幹什麼用這種防小偷的眼神看我??青觀下意識的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
呵!「幸虧你提醒了我,否則我都還沒想到要問你,揚揚是怎麼拿到豪門章的?」他狐疑的看著青觀。那天他曾逼問揚揚,可是揚揚死也不肯說,世界上能讓揚揚這麼保護的人,除了他之外,也只有青觀而已。
「我哪裡知道,龍門會館是龍拓的地盤,你應該去問他才對。」青觀有點心虛的說。
「是嗎?我看……是你拿給揚揚的吧!」豪宴蹙起漂亮的眉,又生氣了。
「你可別亂污蔑人哦!龍拓是那間屋子的主人,你怎麼不去問他?更何況鴻語也常在那裡出入,難道他就沒有嫌疑?」
「他們當然有嫌疑,不過他們沒有你無聊。」說完豪宴冷哼一聲。更重要的是.那兩個人對小孩都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龍拓,更是厭惡小孩到了極點,怎麼可能跟揚揚打交道?
「是啊!承蒙你看得起我,就算豪門章是我拿給揚揚的又怎麼樣?」
「他們兩個也知道?」這些傢伙太過分了
「好像是吧!」青觀答得輕鬆,不負責任,
「媽的!你們搞什麼鬼?」豪宴生氣的吼道。既然龍拓知道豪門章是揚揚拿走的,幹嘛還要神秘兮兮地發出龍門帖,一副事態嚴重的樣子!難怪那天他告訴龍拓和鴻話己經找到豪門章時,他們的態度如此淡然,原來他被算計了。
「冷靜點嘛!只是開個小玩笑。」
「去他媽的玩笑!」豪宴咒罵,風度全失。
「其實老大發出龍門帖,最主要還是為了調查藏在暗處扯貴族世家後腿的組織。」
「所以你們就故意說豪門章失竊,然後再把這個棘手的任務交給我?」真卑鄙!
「也不盡然。我想,老大會將任務交給你,完全是因為我們懷疑這個組織背後的首腦和你有些關係。」
「因為豪門企業近來狀況很多?」這麼說他倒有點心得了,難怪最近豪門企業頻頻發生事故。
「嗯。」青觀點頭,繼續說道:「鴻語發現對方所有的行動幾乎都是針對豪門而來。」
豪宴思索了片刻,心中有了打算。
「我明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把豪門章給揚揚了吧?」將這度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五歲大的小孩未免欠妥當,萬一被揚揚弄丟了怎麼辦?假如他沒有猜錯,青觀必定在玩什麼把戲,而且其他兩人很有可能是同謀,可別看龍拓與鴻語一個冷漠一個寡言,玩起三歲小孩的把戲他們比誰都在行。
「哪有什麼原因啊!豪門章本來就是你們家的東西,你兒子想要就給他羅,這有什麼好奇檉的。」青觀刻意打馬虎眼。實際上是因為他們三個實在看不慣豪宴的游手好閒,所以當揚揚要拿走豪門章時,他們也就大方的給他了,也因此給了一個讓豪宴接下任務的借口。
「哈!怎麼不說你們是為了讓我接手這項任務,才故意讓豪門章失竊?」還說什麼豪門章失竊與貴族世家受挫有關,根本是胡扯!這些人就會耍一些低級手段,三年前揚揚那件事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更該死的是,他居然他媽的連上兩次當,他真是蠢,都怪他太相信他們了。
「難這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與豪門作對?」青觀反問。
「當然想。」假如讓他查出幕後作怪的人是誰.他非炸得他偏體鱗傷不可。
「那就從命一點吧!誰要你這麼有福氣讓別人盯上呢?」青觀要笑不笑的說道。
「去他媽的福氣!」
「說真的,假如查出幕後的主使者真的和你有關係,你要如何處理?」青觀忽地嚴肅起來。
身為豪宴的朋友,他很清楚過去那段往事對豪宴造成的傷害。
「你不相信我?」瞬間的冷酷模樣與適才的率性大相逕庭,認真時的豪宴著實有一股仿如鬼魅般的懾人氣勢。
「不是不相信,只是有點好奇而已。」
豪宴扯出冷笑,他道:「放心,我會讓你們大吃一驚的。」
「我知道。」
青觀幾乎已經看到那毫不知死活的人被炸得粉身碎骨的樣子了。
◎ ◎ ◎
好不容易脫離那個色魔兼變態的豪宴,筠筠想不到一回到家看到的竟是這般景象,簡直可以用滿目瘡痍來形容了。
「天啊!你家遭小偷了嗎?」隨後來到的唐婕羽驚訝的問道。
因為連續好幾天都沒有筠筠的消息,她不放心,所以就跑來她家一探究竟,想不到看到的卻是這般情景。
筠筠呆杵在門口,被動的回答:「可能是吧!」
「走啦!別發呆了,快看看丟了什麼東西。」唐婕羽催促著,將她推進門內。
「對哦!」筠筠趕緊衝進房間,誰知才一進門,身體即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給箝制住了。「啊!」
「筠筠,怎麼回事?」唐婕羽在門外問道。
「婕……」
「別動!再動就沒命。」身後傳來陌生男子的聲音。「把東西交出來。」
東西?什麼東西?
會不會是歹徒不甘心在她家找不到值錢的東西,所以守在這兒等她回來吧!如果真是這樣,難保歹徒不會因此而殺人洩憤。
筠筠在心中暗自叫糟,擔心唐婕羽會因等不到她的回應而走進房間。
果然,唐婕羽正一步步地朝筠筠的房間走近。
眼看唐婕羽就要進門了。
筠筠著急了!
真讓歹徒抓住了婕羽,她們兩人都會沒命的。
怎麼辦?怎麼辦?她得想想辦法才行啊!
算了,孤注一擲吧!
筠筠心一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緊閉雙跟使力用手肘往夕徒的身上一撞,乘機脫離歹徒的箝制,邊跑邊叫,「婕羽,快跑!」
她拉住唐婕羽的手,拚命往外衝。
「媽的!竟然讓她跑了。」顧不得疼痛,歹徒亦隨復追了出來,他舉起手槍。「站住!。」
她又不是白癡,怎會站住讓他抓!
「筠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唐婕羽不明所以的問道。
「別問了,先逃命要緊!」真倒楣,才脫離一個神經病,又遇上小偷,真是禍不單行啊!
「站住!再跑我開槍了。」歹徒威脅。
不跑才怪!
不理會他的威脅,兩人仍是沒命的往前衝。
突然,「砰」的一聲,槍聲響起。
「筠筠!」唐婕羽大叫。
筠筠中槍了!只見鮮血從她的左胸湧出,怵目驚心。
「別管了……逃命要緊。」忍住胸口傳來的劇痛,筠筠口中不停的祈禱著。
她才二十三歲,還不想死啊!
不過,上帝好像沒有聽見她的祈禱似的,眼看著歹徒又要開第二槍。
兩人皆從命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死神降臨。
「砰」的一聲,本以為死定了。
等了片刻卻沒有動靜,唐婕羽大膽的睜開眼。「媽咪啊!」
聽到唐婕羽的驚叫聲,筠筠亦跟著睜開眼。
天啊!剛才追殺她們的人竟然己經倒在血泊中。
筠筠瞠目結舌的說,「他……他不會死了吧!」
「這……」唐婕羽說不出話來,早被嚇壞了。
「可能吧!」
熟悉的聲音響起,筠筠望向來人。「你……他……」
「你受傷了。」豪宴朝她走近,直盯著她染滿鮮血的襯衫。
「喂……喂……你想幹什麼?」唐婕羽護著筠筠,不讓他靠近,生怕他和躺在地的大是一夥的。
不把唐婕羽當一回事,豪宴冷聲道:「不想她死的話就讓開。」
聲音冷得嚇人,唐婕羽不自覺的讓開了。
豪宴將筠筠抱起,嚇得她原就蒼白的臉更加泛白了。
「放我下來。」筠筠虛弱的抗議。
「閉嘴!」他喝斥。
「你……」本想反駁些什麼,然而視線逐漸模湖,筠筠覺得自己好累,好想睡……
「筠筠?」
「她昏倒了。」豪宴沉聲開口,抱著筠筠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一下!」唐婕羽叫住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該為筠筠做些什麼,畢竟是好朋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一個陌生人帶走吧!
豪宴沒有理會唐婕羽,逕自往前走,一顆心全繫在懷裡人兒身上,總覺得心在發疼,彷彿她隨時會消失似的。該死!他究竟在在乎什麼?
「喂……我叫你站住。」這個人耳聾了嗎?
「放心,我會想辦法救她,沒事的話趕快離開,警察快來了。」撂下話後,豪宴便離開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呵?
唐婕羽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