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為人雖重要,但是如果出現了更重要的大事,那也就只好先放在一邊了。
辜立怡在去機場的路上遇到站在路邊也要招計程車的方秋瑾,她的肚子好大,看來像是要生了。
「秋瑾,你怎麼在這裡?」
「阿儀,快……我肚子好痛!」方秋瑾看到辜立怡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汗涔涔的緊捉著她的手,痛苦的說:「我好像要生了,帶我去醫院。」
「要生了!真的,快快快,快上車!」辜立怡一聽到如此驚天動地的消息,立即扶她上計程車。
「小姐,我不載孕婦的。」這時司機先生卻回過頭來這麼說。因為載孕婦麻煩很多,要是塞在路上,來不及去醫院小孩就生出來了,弄得車上血漬一片不說,要是母親跟小孩有個萬一,家屬把這筆帳算到他頭上,他賺不到錢還惹得一身腥,這種有賠沒賞的事他才不做。
「放你的狗屁,這樣載不載?」辜立怡數也不數立即取出一疊鈔票給他。
司機看到這一疊鈔票,眼睛立即一亮,反手將錢收下。
「好,兩位小姐,坐穩嘍。」不能怪他現實,實在是曾經吃了不少虧,現在有了錢當後盾,要他開到高雄都沒問題。
「快點,到最近的一家醫院,他們母子要能順利度過生產,孩子的爸給你的謝禮可不只你剛才拿到的那些。」
「好,立刻,馬上。」司機很有精神的回應,活像要出兵打戰。
「啊,好痛……」方秋瑾痛苦的叫著,握著辜立怡的手掐得死緊。
「好好,忍耐著忍耐著,等一下馬上就到了。」辜立怡的手被掐得好痛,但她忍著不敢做聲,心想能為她分擔點痛苦也是好的,這時她想起了電視上演過的什麼拉梅茲呼吸法,於是邊回憶邊教她呼吸。
「啊,阿儀,好痛,我的肚子好痛!」方秋瑾忍不住哭了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喂,司機,她肚子那麼痛我要怎麼辦?」辜立怡也慌了,她又沒生過孩子,不知道怎麼應付這種事。
「我是男人,又不會生孩子,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司機也很無辜的說著。
「那你老婆生孩子時怎麼辦,你不會還沒結婚當爸爸吧?」辜立怡看他年紀都一把了,怎麼可能還沒有小孩。
「我老婆生小孩,就像她一樣啊,除了唉唉叫還一直罵我,我只有乖乖的讓她罵,還能怎麼辦。」司機實話實說,他一直不懂,女人在生孩子時都大罵先生的不對,害她受那種苦,可是孩子生下來了,卻又都把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把丈夫踢到一邊。唉,男人,可憐啊。
辜立怡聽了他的話,心想,對呀,秋瑾要生了,孩子的爸怎麼可以不在呢,他應該在她身邊陪她的。
於是她拿出手機,一手撥著賀儀公司的電話。她打的是他辦公室的專線電話,可是卻是一位秘書接的,她說賀儀正在開會。
「開什麼會,你告訴他,他老婆要生了,叫他立刻到醫院來。」
「老婆?」開什麼玩笑,總經理連女朋友都沒有,哪來的老婆跟孩子?秘書聽得一頭霧水。「阿儀,好痛好痛啊!」方秋瑾在一旁叫痛,聲音也傳到電話另一端。
「好好好,忍耐一下,我馬上叫賀儀那小子滾來見你。」安慰完方秋瑾,辜立怡立即又將嘴湊向手機。
「喂,你告訴他我是辜立怡,叫他一分鐘內立刻回我手機,你要敢沒跟他說,我保證你的飯碗不保,啊!」最後的一聲尖叫是辜立怡忍不住叫出來的,因為她的手給方秋瑾掐的好痛,痛到眼角也擠出淚來了。
「秋瑾……你忍耐點,醫院和……賀儀馬上就……啊!」救命啊,到底是誰要生小孩,為什麼她得陪著受罪?
嚴肅的會議室裡,賀儀如鷹一般的眼睛,神准的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讓底下出來做報告的人,都因為那雙眼而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這時賀儀的代理秘書小心的走進會議室,遲疑的朝賀儀走去。
賀儀攏起眉,緊緊盯著她朝他而來的腳步,像是在用無言的表情警告她,「最好你有天大的事情。」
秘書看到他那樣的表情人都快暈了,她發現自己可能真的做錯了,不應該前來通報的,總經理怎麼可能會有老婆要生孩子呢。
她轉向一旁正在做記錄的黃秘書,她是賀儀的貼身秘書,因為要跟著賀儀開會做記錄,她才代理她的工作兩小時,現在看她也是一副「你幹麼的」的表情,她更是嚇得不敢說。
「對不起。」她匆匆丟下一句,便沒命的往門口跑去。
「站住!」賀儀見她打斷會議後,竟什麼也沒說就要出去,遂不悅的叫住她。「有什麼事?」「我……我……」怎麼辦,要實話實說嗎?
「有話快說!」賀儀實在討厭底下人做事這樣扭扭捏捏的,這女人犯了他的大忌。
「我……」好吧,看樣子,反正已經惹毛他了,就照實說吧。
「總經理,剛才有個叫辜立怡的女人說你老婆快生了,叫你立刻趕去醫院,那位辜小姐還說,限你一分鐘內回她手機。」
辜立怡!莫非她找到秋瑾了?思及這可能,賀儀立刻從會議室的龍椅上彈跳起來。
「哪家醫家?她的手機號碼呢?」
「我……她沒說,我以為您……」
「你到底會不會聽電話啊!」
賀儀一想到可能是秋瑾,他立刻衝到會議室裡的休息室打電話。
奇怪了,他真的有老婆要生孩子?秘書及大伙都愣愣的看著賀儀的激烈反應。
一時間會議室裡每個人的頭上都是問號連連。
賀儀打電話問辜立怡辜立怡的手機號碼,辜家才發現原來她已經回來台灣了,辜立怡立即再連絡已經飛到舊金山的葉皓帆,要他立刻趕回來。
可是葉皓帆沒接到電話,直到第兩天才聽飯店人員告訴他口信,說辜立怡在台灣的R醫院。聽到這裡,他嚇得魂飛魄散,立即又收拾行李馬不停蹄趕回台灣。
她在醫院,她是不是又想不開去自殺了?這女人,愛不能用做的,非得掛在嘴上嗎?他費心的改造一棟她最愛的玫瑰豪宅給她,她竟然還跑去死給他看。
這倔石頭,好,她要聽他說愛,他就說,只要她平安別出事,要他幹麼他都做了。
一路上,他的心都慌亂得定不下來,好不容易看到飛機底下的風景,知道台灣到了,立刻迫不及待的等著要降落。
阿儀,等他,他馬上就到她身邊了。
而同時間,在機場門口,辜立怡也提著行李來到這裡,秋瑾的孩子平安生下了,是個可愛的小壯丁,而賀儀不但承認孩子也說他愛秋瑾要娶她。
哦,好感人的畫面,讓她又開心又傷心。
開心的是秋瑾有了好歸宿,有愛她的男人要照顧她一輩子,可是她卻沒有。
當初在四月的婚禮上收到捧花的人有兩個,如今,秋瑾的祝福應驗了,她卻沒有。
等了五天,她還是沒有見到那頭大牛郎。
四月和老哥說葉皓帆去舊金山找她了,她才不信呢,她再次打電話問過他的秘書,確定他是去出差的,根本不是去找她,她知道他們都只是想安慰她而已。
所以她也不相信他們說葉皓帆有準備什麼愛的禮物了,那都是騙人的,她才不相信。
她要忘掉葉皓帆重新開始生活,也許她會在異國認識什麼浪漫的大帥哥也說不定。
憑她辜立怡的條件還怕不能招惹一堆男人靠近嗎?哼!再次打定主意,辜立怡決定瀟灑的一人逍遙去。
「阿儀,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裡?」也來到機場的馮匯嵐很意外的看到辜立怡拖著行李在這裡。
「阿嵐,是你。」自從上回她放他鴿子後,她跟他電話道歉,後來他們就只有電話連絡過三次,沒再見過面了,她很訝異會在這裡遇到他。
「阿儀,你要去哪?」
她有絲落寞的說:「我要去南非。你呢,你要去哪?」
「我……我要去荷蘭。」馮匯嵐的話突然結巴起來,眼神還一直盯著一旁走向他們的一個女人。
辜立怡沒想太多,率直的接著問:「你去荷蘭幹麼,看鬱金香啊?」
「嵐。」這時一個女人走近馮匯嵐,一來就挽著他的手。
「她是?」
「她是我老婆,叫小慧,小慧,這是我朋友阿儀。」
叫小慧的女人害羞的朝她點個頭,一副小家碧玉的小姑娘模樣。
「什麼,你結婚啦!什麼時候?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呢,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結婚也不讓我喝杯喜酒。」辜立怡立刻一副你不夠義氣的嚷著。
馮匯嵐原本還擔心她不知道會怎麼想,結果看到她像個大姊頭似的嚷嚷,他才知道原來事情都是他自己想複雜的,辜立怡對他真的只是哥兒們的情誼而已。
「對不起啦,等我們蜜月回來,我跟小慧再好好請你吃一頓。」
「真的,一言為定哦。」
「一言為定。」
「好,小慧,這傢伙要是欺負你,你告訴我,我一定替你出氣。」辜立怡打抱不平的拍胸膛保證。
「不會啦,他對我很好。」小慧聽她這麼說,害羞的替丈夫解釋著。
「喲,瞧你們感情好的,看來老實嵐的確是不會欺負你,好啦,你們就快樂的度蜜月去吧,看能不能早早生個小搗蛋。」
「阿儀,小搗蛋我們生不出來,這得靠你自己努力了,我們生的都是正常的種。」
「嗟!你人結婚了,皮變厚了喲。」
「我只是實話實說,好了,我們登機的時間到了,回來再跟你聊,拜。」
「拜,一路順風。」
「你也是。」
辜立怡目送著馮匯嵐夫妻離開,心裡又是一陣寂寞,為什麼她身邊的人個個都有伴,個個都有愛相隨,她卻孤單一人呢……
約翰尼斯堡有這樣的一雙膀臂在迎接她嗎?
開普敦的夜景雖美,但有她要的依靠嗎?
她真的要離開這裡,不跟他談清楚嗎?
「什麼,她又不見了,她不是在醫院嗎?」走出機場,葉皓帆卻聽到手機裡傳來辜立怡又不見的消息。
搞了半天,她在醫院不是她怎麼了,而是秋瑾在生小孩。
哦!他的精神快崩潰了。
到底這女人是在幹麼,停下來等他,跟他見個面有這麼困難嗎?
之前為了賭氣也為了要給她一個驚喜,他沒再去找過她,心裡想的是反正看誰熬得久。
那時兩人雖然沒有再見面,可是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下,感覺和她的距離還是很近的,因為他可以透過四月和她的家人知道她的消息,所以思念並不是那麼的明顯。
可是後來她不見了,離開他所掌控的範圍,他才開始慌了,開始懂得想念。
現在,一直想見她卻見不到,教他心煩得不知所措。
她離開了,又去哪了?他要上哪找她啊?
望著來來回回的人車,葉皓帆頭一回有了很深很無力的挫敗感。
阿儀,你在哪裡?
奇怪,那個人是大牛郎嗎?長得好像。
辜立怡看著一個男人從她身邊走過,然後停下來講電話,接著不知道怎麼了,他開始望著天空發起呆來。
那好像是他,但有可能嗎?
辜立怡一步步走向那個很像是葉皓帆的男人,本來要叫他了,可是他卻先一步坐上計程車走了。
算了,那一定不是他,他的秘書說他至少要再三天才會回來。
重新走回行李旁,她回到到底要不要去南非的選擇裡。
去不去?愛不愛?
唉,為什麼上帝要給人一堆選擇,更是煩死了。
苦於遲遲無法作出選擇,她決定再給自己一些時間想想,因而叫了計程車打算先回家再說。
可是車子走沒十分鐘便塞在車陣裡了,而在這時,她竟意外的發現一旁的計程車裡坐的正是葉皓帆,也就是剛才她在機場看到的那個人。
她急得出聲叫他。
葉皓帆發現她之後,立即高興的要下車,也就在這時因他沒留意後頭的來車,一下車就給後面的機車撞上了。
看到他倒下,辜立怡駭然的衝到他身邊,沒命的搖著他。「喂、喂,你醒一醒啊,你不能死啊。」
「這……這不是我的錯,是他突然衝出來的。」撞到他的騎士連忙解釋著。
「喂,大牛郎,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怎樣的,她這樣安慰著自己。「快點,你快起來,你沒事的。」她著急的直拍打著他,希望他有知覺。
「快快,快叫救護車!」這時周圍的人開始亂了起來。
「你這個大壞蛋,你還沒說你愛我,怎麼可以先死呢,你醒醒啊。」他怎麼可以在把她搞得暈頭轉向之後,再來離開她呢,太過分了。
「喂,你醒醒啊,醒醒。」辜立怡嚇壞了,直拍打著他的臉,見他都沒反應,她難過的將他抱在懷裡,哭得驚天動地。
「上帝,對不起,我剛才說的都是屁話,我要選擇權,我要選擇他,你把他還給我,嗚……」
「你醒來啊,你一定是嚇我的對不對?你氣我老愛跟你做對對不對?你一定是騙我的,你醒來啊!」一擁而上的情緒讓辜立怡的手勁不自覺愈來愈大。
最後,葉皓帆終於痛得忍不住了。
「好了好了,我的臉快要被你打腫了!」葉皓帆突然像殭屍一樣彈跳起來,直掛著自己的臉頰。阿娘喂,臉真的被她打腫了。
「你!」一下看他倒地一下又看他活蹦亂跳,辜立怡一時不明所以。
「我沒死!」本來,他只是不小心被撞倒而已,可是聽到辜立怡呼天搶地的叫著他,他心想也許可以利用這招來讓她坦承真心。
沒想到,她不但怪他沒有先說愛她就離開她,還當他是死人般直打他,天啊,他葉皓帆除了身家好,其他的就好在他這張俊臉,如今,都給她打成面ㄍㄨ了,他還要不要做人啊?
「你是裝的?」辜立怡像水龍頭失修的淚頓時止住,淚眼圓睜的盯著他。
「我哪有裝,我是真的被撞到。」只是沒撞死人而已。
「你這大白癡,我今生今世再也不理你了!」這種事能開玩笑嗎?葉皓帆這白癡加三級的大混蛋!
「喂,阿儀,等等……」哎喲,葉皓帆想追上她,才發現自己的腿真給撞傷了。
「喂,你……」看著自己的腿再看看頭也不回人愈跑愈遠的辜立怡,葉皓帆發現,一定是他以前辜負太多女人,所以報應來了,否則怎麼會這麼命苦?
十二月了,紈*男和千金女的愛情仍舊沒個好結果出來,雖然兩人之間都似乎感覺到多了一份似有若無的曖昧感,可是依然吵吵鬧鬧的,誰也不讓誰。
日子很快的到了十二月十號這天,葉家新居舉行落成典禮,這天葉家邀請了許多親朋好友來參加,當然,辜家三口也在其中。
辜立怡原本只是想來湊湊熱鬧而已,沒有想到這個新落成的房子竟是她一直夢想的加州玫瑰豪宅。
「這是……」癡癡的站在草坪前望著這棟房子,她的心震得說不出話來。
「怎樣,很漂亮吧?」四月見她杵在外面一直忘了動,便上前和她一同欣賞這棟愛的小屋。「四月,這……這是玫瑰豪宅耶!」
「是呀,而且是為你蓋的。」
「為我?」不會吧,她跟她的交情有到這等地步嗎?
「這棟玫瑰豪宅是皓帆為了你蓋的。」
「葉皓帆?!開什麼玩笑!」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他去哪打聽出來,知道你很喜歡十九世紀的加州玫瑰豪宅,於是他偷偷找人重新依玫瑰豪宅的樣子把家裡重新改造,然後再請我秘密的替家裡做裝潢規劃,完全照它原有的比例設計。
「他再三的要我不能洩露半句,因為他要給你驚喜,由此你可以知道他對你是不是真的有心。」
「其實他這個人不是吝嗇說愛,只是不習慣,你就不要再苛求他了,你要的不過是三個字,可是他卻花上好幾個月,動用好多人力來討你歡心,我想你該重新想想你們之間的事了。」四月以旁人和自己人的身份告訴她這席話,希望她抓住眼前的幸福。
這時四月見葉皓帆朝她們走來,便知趣的退場。
辜立怡的心震懾於四月告訴她的消息,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注意力一直擺在房子上頭,以至於沒發現身邊換了個人。
以前第一眼看到玫瑰豪宅紅色的瓦屋,她就有種特殊的感覺,覺得那是她的家,那種華麗、亮眼又帶著溫暖和夢想的氣質,是她一生的歸宿。
從那一天起,她的夢想便是建立一座玫瑰豪宅。
如今,夢想成真了。
「喜歡嗎?你願意住進來嗎?」葉皓帆看她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他才開口向她求婚。
辜立怡訝然的凝睇著他,很意外他終於肯向她求婚了。
兩人面對面凝望許久,她才發現自己愛上他很久了,可是卻經歷了那麼多的時間和無聊的吵嘴後才發現這個事實。
「不知道這棟房子夠不夠吸引辜大小姐答應嫁給我?」見她不說話,葉皓帆再鼓起勇氣問一次,四月跟他打包票,說他今天求婚她一定會答應的,四月不會誆他吧?
辜立怡望著他,感覺自己快哭了,可是她不能哭,她告訴過自己不准再為他哭的,喜極而泣也不行,還是太難看了。
「不夠,再給我一個嫁你的理由。」她是很想點頭啦,可是就為了一棟漂亮的房子點頭,豈不讓人以為她太現實。
「你不覺得敝人在下我實在是個千載難逢的好老公嗎?錯過可惜啊。」
「那你可以找別人娶啊,又不是非我不可。」嗟!吹噓自己算理由嗎?
「那你不覺得你很寂寞需要人陪嗎?」
「我寂寞也可以找別人啊,又不是非要你不可。」她辜立怡一有美色二有恆產,還怕沒人要。
「可是我們有緣啊。」葉皓帆知道她要的是他說他愛她,可是他就是說不出口。
「那告訴我一個有緣的理由,我就嫁你。」
「真的,只要再一個理由你就會嫁我嗎?」
他的問題讓辜立怡看了他很久,也思索好久,後來她才用力的點頭。「嗯!」
這時,躲在噴水池旁邊偷看的大伙都緊張起來。
「我睹他一定不會講出那個字。」賭性堅強的八月先開賭。
「我賭他會說。」辜立怡覺得這准妹婿都為女主角做這麼多了,現在不就說句愛有何難的。「我也賭他會說。」汪家小弟十一也站在會說這邊。
「不,我賭他不會。」賀儀站在八月那邊。
「我想應該是不會。」四月遲疑了半天,結果押在八月那邊。
「我猜會吧。」葉皓帆投了跟老婆不一樣的票。
噴水池邊,一群人為了葉皓帆到底會不會說出那個字下注喊價到一萬元。
而另一邊,辜立怡催促著,「快說,快給我一個理由,免得我後悔。」
「你說的喲,只要給你一個我們怎麼有緣的理由,你非嫁我不可喲。」怕她反悔,葉皓帆再一次確認。
「大女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她本來就要答應他的求婚了,不過是想賭看看他會不會說愛她而已,他要真不說也就罷了,反正來日方長,她相信日後好好調教,他會開口說愛她的。
「好,那我告訴你我們怎麼個有緣法,因為我們的名字很有緣。」
「什麼意思?」
「我的*字跟你的*字都是一樣的倉韻碼,這不是有緣嗎?難不成你要賴皮?」
「*、*?」辜立怡仔細想了想,好像有這麼回事。
「怎樣,千金女願嫁紈*男了嗎?」
「嗯,就這樣吧,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結婚去了,我可不想最後一個結婚。」她說得輕輕鬆鬆的,其實心裡顫抖個不停。
「我也這麼覺得。」執起她的手輕輕一啄,葉皓帆總算為自己贏得美嬌娘。
「記得你說過嗎,有時候狩獵者本身也是獵物,現在……你是我的了。」辜立怡一把揪過他的領帶,讓他貼著她,說完勝利的宣告,現在換她奪取她的勝利品。
她送給他一個很深很濃的吻……
「總算落幕了。」四月等人陶醉看他們熱吻,氣氛一時變得醉人,直到——
「好了,賭輸的錢拿來,你、你還有你!」八月突然破壞氣氛的開始討錢。
「啊,什麼賭什麼輸,什麼跟什麼呀?」大伙開始裝傻。
「是啊,啊,你們看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咱們過去看看。」由葉皓帆帶頭,大家都一窩蜂的往另一邊跑。
「站住,你們別想賴帳!」八月立刻尾隨在後。
偌大的院子裡,一群人開始追逐了起來。
今年的十二月,不冷也不熱,感覺像春天,也許也是個適合結婚的季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