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直知道辜立怡和葉皓帆的戰爭是不會輕易結束的,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個性脾氣相當,勢均力敵得讓人害怕,只是事情會在短短的幾天裡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卻是她預料之外的。「早說過他們兩個要這樣繼續下去,非得一死一傷不可,沒想到結局來得這麼快。」因為老哥和老婆的手帕交出了事,葉皓帆的蜜月被迫夭折,只得匆匆回台幫忙解決。
「也不知道阿儀到底好不好,她人在哪啊?」找不到好友的四月著急難過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個阿儀要真的想不開去死了,我會早晚各譏笑她兩百遍,讓她在地獄咬牙切齒直到永遠,誰教她為了莫須有的事去自殺,笨死了!」八月聽到葉皓帆解釋了事情的緣由,不免又氣又好笑的直罵阿儀是蠢蛋。
「她哪知道那個男人只是安排來嚇嚇她的。」四月為好友辯護。
「唉,阿儀最好沒事,不然我哥會一輩子痛苦的。」
「他當然該痛苦,沒事為了一個無聊的輸贏騙女人以為被強暴,害她去自殺,他的時間還真多,你們公司是空殼子,都不用做事的是嗎?」八月毒辣的嘴,左批辜立怡,右罵葉皓帆,誰都不放過。
「不是,我指的痛苦不是他害死阿儀的事,而是他好像喜歡上她了。」
「唔,事情急轉直下,有了新發現啊!」八月歡呼著。
「你說他喜歡阿儀,真的嗎?要是這樣,那他幹麼處處和她作對,兩人一見面就像仇人?」四月不解。
「所謂歡喜冤家指的大概就是他們這種人吧,用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方式在相處,我們外人看他們雖是一刀一劍的在往來,但是對他們而言卻是一種妙不可言的挑戰,他們想的都是如何讓對方臣服,這讓他們快樂。」
「挺變態的。」八月誠實的說出內心的想法,雖然她早覺得阿儀對葉皓帆有點不一樣。
「這麼說來,阿儀也喜歡你哥嘍?」
「有可能吧,不過我懷疑他們兩個當事人是不是真懂自己的心。」
「嗯,他們太驕傲、太不服輸了。」如果他們的愛情真是這麼來的,那麼除了男女主角兩人外,連他們這群旁人的心臟都得要練得很強壯才行。
葉皓帆感覺自己真的生病了,生了一種討厭女人的病。
這幾天他遍尋不著辜立怡的人火氣大得很,結果一群鶯鶯燕燕又陸續的上門想找樂子,惹得他更心煩。
他前天趕走的亞娜今天又來,他的耐性已經磨光了。
「不是叫你不要來煩我嗎?」這該死的秘書,已經交代她他不要見任何女人,她還讓亞娜進來。
「怎麼,心情還沒好嗎?」亞娜一臉委屈的噘著嘴嘟嚷著。
「你滾!」
亞娜忍住怒氣柔聲問:「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可以告訴我嗎?」
「就是不想看到你,你不懂嗎?」
「你!」亞娜心裡數座火山就要爆發,她遲疑著到底要不要撕破臉,他對她的行為已經幾近污辱了。
但,最後她還是忍住,她對他下了三年的功夫,她不想要在這一刻放棄。
「好吧,你心情好了再找我。」她溫柔得會出水的臉在轉過身後立刻褪去,換上一張冰冷鐵青的臉,踩著三寸高的高跟鞋,蹬蹬蹬的離開葉皓帆的辨公室。
而葉皓帆在亞娜走後立刻遞補進來。
「怎麼,你們吵架啦?」葉皓帆明知故問。
「我現在哪有空跟她吵架。怎樣,教你問的事問清楚了沒?」
「不清不楚。」葉皓帆模糊的回答。
「什麼意思?說明白點。」
「據四月告訴我,阿儀她哥跟她爸指的強暴是在我們婚禮那天發生的事,而他們向阿儀求證的那天,她是在一個又醉又倦的情況下,說出賀儀的名字,所以,這不是不清不楚是什麼。」
「婚禮的那一天……」那一天她被強暴了,怎麼可能?那天他們幾乎都在一起,從結婚典禮到茶點到宴會時間,她都在忙著瞪他,她也幾乎都在他的視線內,怎麼可能有時間發生那樣的事。
「總之,一切都得等找到阿儀再說了。」葉皓帆很無奈的說著。
也只有如此了,可是她到底去哪了,不會已經……不,不會的!
不敢想也不能想,葉皓帆強迫自己不去想那最不希望的結果,這時,電話響起。
葉皓帆一接起便立刻眉頭深鎖,讓葉皓帆看了也緊張,以為是找到辜立怡的屍體。
須臾後,葉皓帆什麼也沒說的便掛了電話。
「怎麼了,有阿儀的消息了?」
「不是,是馮芫芫打的。」她剛才很小心的講完她的獨白,然後掛斷電話。
「哦。」又喜又憂的放下心,葉皓帆發現自己的神經己為辜立怡的事弄得緊張兮兮的。
「她找你出去?」
「嗯。」葉皓帆臉色難看得不想回答,他的心夠煩了,偏這個馮芫芫像個小媳婦般跟在他後頭讓他煩上加煩。
就像剛才她打來的電話一樣——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對我待會要說的話,你不用回答我沒關係,我只不過還是想告訴你一聲,生日快樂,我今天會在桃園的別墅等你,幫你慶生,不管你多晚到,我都會一直等你的,拜。」
這樣柔順的她,雖不吵不鬧很容易滿足,但是她的性子很容易使人有罪惡感,而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他跟她的遊戲也該結束,時間到了。
因為要到桃園辦事,葉皓帆提早到桃園找馮芫芫,他要殘忍的告訴她,他們以後相見不如懷念。
以往他和女人在一起是沒這等好心,不連絡就是分手、就是散了,根本毋需什麼知會說明。
但也許是馮芫芫太過單純、善良,讓他覺得有必要鄭重的告訴她他們吹了,好不浪費她的時間和等待。
當然,如果她不死心,堅持要等他,那就是她的問題了,他才不負責。
而他沒料到,自己一時的好心讓他有了好報,因為他竟意外的在這裡找到辜立怡。
那個把他弄得人仰馬翻的女子。
她竟然在這裡?!
一時,葉皓帆的情緒激動了起來,他快跑向她,緊緊的捉住坐在草坪上的辜立怡。
「真的是你,」他此時心裡又感動又感激,謝天謝地讓她完好無缺的在他眼前出現。
「大牛郎!」辜立怡極意外他的出現,他怎麼知道她在這?他的眼睛跑進沙子嗎,怎麼濕濕紅紅的?
「你這笨蛋,躲在這幹麼,害我擔心死了!」
「你才是笨蛋,放開我!」他的斥喝聲喚醒辜立怡的呆愣,她立即跳起想掙脫他的鉗制。
「你幹麼怕我,你應該恨我的。」葉皓帆緊捉著她不放。
「對,我恨你,這樣可以了吧!」但可悲的是發生了那種事,她恨自己的時間比恨他要多,這也是她一直無法理解的。
「好,保持你這樣的心,走!」他霸道的下命令,並拉著她就走。
「放開我,我不走!」她抵不過他的力氣只好賴在地上,這是她再一次對男人與女人的差別有了體認。
「你不走在這做什麼?」語畢,他很快的想到這裡是誰的家。「是馮匯嵐!你是因為他才在這裡的?」難道她無助的時候想到的就只有這男人嗎?葉皓帆思及這點,一股又酸又火的怒氣油然而生。
「你管我在這做什麼,反正你贏了,我輸了,我們結束了。」
「誰說的,我們還沒結束。」這種對話聽起來有點曖昧,葉皓帆突然想到賀儀一直對自己說的話,他說自己愛上她,這……
他是對尋到她感到雀躍得難以形容,像是找到自己失落的一部份,難道這表示他對這千金女真是有心有意?
辜立怡見他閃了神,她立刻抽手拔腿就跑。
但葉皓帆很快的便追上她,這回他不用拉的了,而是直接將她抱在懷裡,緊緊的挾制住。
「你放開我,你這個大牛郎!」他到底要幹麼?安排一個男人來睡她還不夠嗎?
「你永遠都不准服輸,知道嗎?」她永遠是個的獵物,當獵物不跑或不動時,獵人是不會有成就感。
「變態!」她理不清他的奇怪邏輯,也掙扎不開,索性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咬上一口算是報仇。
被她一咬,葉皓帆手上的力道在鬆了一下下後立刻又緊緊的捉住她,他選擇了咬牙忍耐。待她放開後,他才開口,「我不知道原來你是吸血鬼投胎的。」很好,她會罵他、咬他表示她的心情已經恢復不會尋死尋活的了,也許她已經知道旅館那男人是他騙她的。
辜立怡對他的反應很訝異,奇怪,她這樣咬他他不生氣嗎?看著他脖子上的咬痕,她突然覺得愧疚起來。
不對啊,她幹麼要愧疚?這男人的卑鄙功力比她高出十倍之多,算起來,他還欠她咧。
看著她臉上迅速變化的表情,葉皓帆覺得好笑。
「幹麼,有脾氣了,不想死了?」
「要你管,你放開我!」說到死,她還是想,只是提不起勇氣了,但活下來卻也無法重新面對自己的生活,她好痛苦啊。
看來,她是還不知道那件事的真相。
「我以為你很聰明,誰知怎麼會笨成這樣!」葉皓帆抱著她一邊往車子的方向走,一邊說。「你罵人除了笨就沒有別的話好說了?大牛郎!」
「有啊,只是目前為止我只找到這個字適合形容你,要不滿意,不然蠢也可以。」
「你才是蠢,放我下來。」
「不行,我得帶你回去。」賀儀的冤屈還得等她洗清。
「誰要跟你回去了,放開我!」
「你放開她!」這時,馮匯嵐也來到這裡,看到葉皓帆幾近綁架的行為,老實的他也怒火沖天。
「笑話,你算老幾?」葉皓帆絲毫不把他放在眼底,抱著辜立怡離開的腳步一刻也不停。
「這裡是馮家的地盤,容不得你撒野。」
「地盤?地盤不是小狗撒尿用的,原來你會這招。」
「紈*男,嘴巴放乾淨點!」辜立怡見他罵馮匯嵐是小狗,連忙替他出氣。
馮匯嵐見到她恢復生氣感到很是訝異,因為她這幾天在這裡有氣無力的像縷遊魂在過活,說過的話用十隻手指頭數都有剩,怎麼她現在又生龍活虎了,難道是因為這個男人……
「千金女,我罵他你心疼嗎?那我再多罵幾句。」
「你閉嘴!」對馮匯嵐她不過是朋友之情,因為知道他老實,還有他好心的收留又細心的關切她,所以她感覺有必要替他說話。
「你叫我閉嘴,我偏要罵,馮匯嵐你是……」
「紈*男,閉嘴!你把我害得這麼慘還不夠嗎?」
「我哪裡害你了,那是你笨,那個男的不過是我安排來嚇你的而已,誰知道你笨得相信還去跳河,你也不嫌那條河太髒。」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條臭河的味道,也許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聽說阿儀和四月約會時,也曾為了救四月跳到臭海裡洗澡,看來他們兄弟還真是相同的命運。
「什麼,你是說我沒有被他怎樣?」好一會兒,辜立怡才聽進他的話。
「廢話!」
「真的!」她的眼睛一亮,整個人又容光煥發起來。
「信不信由你。」
「可是你有這麼好心嗎?」
「好吧,我沒那麼好心,你就當你被強……」
「好了好了,我相信,別說出那個字眼,我會想吐。」這陣子她每天想的不是死,就是幻想她根本沒被強暴,現在最完美的夢想實現了,原來自己真還是完璧之身,天啊!真是太好了。
她開心得說不出話,轉眼間她的世界不同了,又回到以往的彩色瑰麗。由於大開心了,她乖乖的讓葉皓帆帶上車,沒有一點掙扎。
「阿儀。」馮匯嵐見她真的不同,又回到以前的模樣,他急忙喚她一聲。
「哦,阿嵐,我沒事了我要回家,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
「什麼,我……」
「*,你來了。」這時,馮芫芫提著蛋糕回來,見到葉皓帆時開心的笑著,即使他懷裡多了一個女人,本來她以為會等不到他。
「嗯,芫芫,我是來告訴你我們結束了,以後別再找我,我走了。」葉皓帆的口吻輕鬆得像在交代秘書不要倒咖啡一樣,讓馮芫芫被震得招架不住,手上的蛋糕也砰然落地。
「*,你……」
「他就是這麼混蛋加無情,相信我,你的下一個男人會更好。」辜立怡很同情的安慰馮芫芫,之後,她坐上葉皓帆的車子像旋風般的離去。
此時一陣風吹來,捲起了馮家兄妹的衣角也捲起他們解不開的愁。
他們這時才發現,感情這東西離他們好遠。
葉皓帆見過人變臉的速度可以有多快,但是,他卻很難想像一個人的心情轉變竟真可以在一瞬間,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不找死了?」
「找死!開玩笑,我都還沒整死你我怎麼可以先死。」辜立怡挑著眉大小眼的斜睨著他。
「是嗎?就不知道是誰竟然去跳河。」明明看她又恢復活蹦亂跳,他心裡也跟著開心,但是就是無法不和她針鋒相對。
「咦,你怎麼知道?」
「廢話,我要不知道,你的命早給閻王收去了,還容得了你在此大呼小叫。」
「這麼說是你救我的!」她很是驚訝,他怎麼會這麼巧的知道她要跳河。
說到這個,葉皓帆就不禁又想起那條臭河的噁心,他憤恨的瞪她一眼道:「下次要死找條乾淨一點的河。」害他事後還因此吐了兩天。
「怎麼,又沒人要你救我,是你自己雞婆的。」辜立怡對他的搭救絲毫不覺感恩,反而覺得救她是他應盡的本份,誰教他要設計她,害她想不開去跳河。
「咦,你一個紈*哥,清晨天沒亮又下著大雨,在外頭閒晃做什麼,莫非……紈*男真愛上千金女了?」她用一種得勝的姿態說出心裡的想法。
「去!你胸部又沒比別人大,腦子也沒比別人聰明,個性沒比別人溫柔,說話沒比別人撒嬌,你在大言不慚之前先照照鏡子好不好,你不覺得害躁我都替你感到丟臉。」跟一個說話挾槍帶棍的人就得用唇槍舌劍來應對。
但葉皓帆一無是處的批評並沒打散她的好心情,只見她歪著脖子用一種X光的透視眼神說:「別否認了,除非你這傢伙有良心,想去看看我有沒有給那男人怎樣,否則你不可能在那種惡質天氣下還在外閒晃,不過,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你這惡魔會有良心,所以,你一定是愛上我了。」
「我要是沒良心,你早就給那個男人給怎樣了,要想知道我的良心,問你的處女膜就知道了。」這女人實在臉皮夠厚的了,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的直呼他愛她,真有夠不要臉。
這世上要他愛的女人有一堆,他怎樣也不可能會愛她,再說少愛少麻煩,他葉皓帆還不想愛人。再一次的,他告訴自己對辜立怡的心。
「對了,你怎麼確定他沒對我怎樣?還有我的衣服是誰脫的?」想到可疑之處,辜立怡突然嚴肅起來,又一次的變臉。
「嗟!以為你笨得不會問。」
「快,你說!」通常女人靠感覺,男人是靠慾望,她不相信一個粗漢能躺在一絲不掛的她身旁沒碰她半分,太反常了。
「我給他吃了藥,他除了睡什麼也不能做。」本來不想照實說的,但是看到她緊張嚴肅的表情,他知道真相對她的重要,他不忍心只有實話實說。
「那我的衣服呢?」她的話裡有了顫抖。
「呵呵,大牛郎最愛脫女人衣服了,這你不知道嗎?」
「是你!」辜立怡這下尖叫了起來。
「你讓我尊嚴掃地,我除了嚇你,當然也得收取一點回饋呀,否則怎麼算報復成功呢。」
「你、你這王八,真是下流到了極點。」辜立怡不自覺的攏緊衣物,彷彿一不小心衣服就會自動飛離她身上似的。不過,當她知道身上的吻痕是他給的,而不是床上那個可怕的粗漢時,坦白說她的心還真有那麼一點輕鬆。
「喲,你剛不是說我愛你,那麼讓一個愛你的男人看身體又不會怎樣。」葉皓帆用她剛才的話來塞她。
「你這不要臉的傢伙,誰要你愛我了,無恥無恥無恥,我要叫我爸跟我哥拆了你的骨頭給我當椅子坐。」
「是嗎,那我上次強吻你你怎麼都沒去告狀呢?」經過這些日子以來,他知道她根本不是那種成天哭爹找娘的千金小姐,她巴不得自己能掌控一切,更死要面子。「對了,那些記號都消了吧,我得再找個時間把它蓋上。」說話同時,他的眼神定定的瞅著她的胸部。
「你無恥!」聽到他的話,不顧停在家門前的車還未停穩,她便想也不想的立刻下了車。
她好不容易重生了,知道自己沒被怎樣,現在她要好好的愛護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轍。
當然,這不代表她和他的鬥法結束,相反的是另一個開始。
這傢伙害她去自殺,害她過了一個多禮拜的抑鬱生活,浪費了她一個多禮拜的生命,這筆帳不跟他算怎麼可以。
歡天喜地,彷彿家有大喜之事是此刻辜家的心情。
鍾愛的寶貝千金平安的回來了,辜家父子及阿婆都開心的淚水直流,激動連連。
「你們好了嘛,別哭成這樣,看得我好難過、好罪過。」辜立怡被兩個大男人、一個阿婆擁在其中,氣喘不過來且先別說,單是他們的淚水鼻涕就教她難過得想要死掉。
「對不起啦,我……我不是故意要離家的啦。」
「阿儀你放心,賀儀那小子我已經替你教訓了,爸爸已經攪得他們公司大亂,損失上千萬的違約金。」辜得恆老淚縱橫的說。
賀儀?這跟他有什麼關係?辜立怡想。
「對,賀儀也被我揍得七葷八素,阿儀你說,你還想怎麼出氣,我一定替你出頭。」辜立晃也義憤填膺激動的接道。
「可憐的丫頭,阿婆雖不能替你出氣,但是你有委屈隨時都可以跟阿婆說,不要這麼悶不吭氣的走掉好不好。」
「好好,可是我不懂,這跟賀儀有什麼關係呢?」
辜得恆氣憤的說:「丫頭,我們都知道了,都是賀儀那渾小子欺負你的,如果你對他有點意思的話,我會要他負責的。」
「什麼呀!爸,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跟賀儀扯上關係呢?」
「丫頭,你不要隱瞞了,我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呀,你們知道了什麼我不知道的?」
「阿儀,你就不要再替那小子掩飾了,那天你喝醉酒把事情都說了。」阿婆憐惜的說。
「哪天?什麼事?我還是不懂。」辜立怡還是一副莫宰羊。
「就是賀儀強……啊!就是那樣呀,這種事要怎麼說得清。」辜立怡向來疼愛妹妹,現在教他說出如此殘忍的事實,他還是說不出口。
「什麼啦,我跟賀儀不過是見過幾次面,現在因為一個朋友的關係所以會跟他走得近一點,這跟什麼欺不欺負有關嗎?」是她變笨了還怎麼地,怎麼他們說的話她都霧煞煞。
辜家父子和阿婆看辜立怡如此肯定自然的口吻,終於也查覺不對勁了。
「你是說,賀儀沒欺凌你?」
「當然沒有!你們怎會這麼以為?」她快暈了,怎麼會把她賀儀扯在一塊。
「你自己說的啊。」辜立怡急了,難道他真搞錯了。
「我幾時說這話了?」
「有啊,有天你心情不好的又哭又吵,說自己被男人給欺負,後來你出去玩了一個晚上,凌晨才喝醉玩累了回來,我們問你是誰幹的,你說賀儀要負責。」
「什麼呀,我怎麼可能這麼說,賀儀要負責的對象又不是我。」
「可是你明明這麼說的。」
辜立怡雙手直搖,「不可能啦,那一定是我喝醉了。」
「啊,真的,你確定?」這下,辜家父子巴不得辜立怡是真給賀儀怎麼了,不然他們就糗大了。
「確定,我看你們現在就備禮登門上賀家道歉,這笑活鬧大了。」
怎麼會這樣?辜家父子兩人相視愕然,都面有菜色的不知所以。
「阿儀你真的確定,這事不能開玩笑啊。」
「真的確定。」辜立怡翻著白眼回答。
「這……怎麼會這樣。」辜家父子開始退到一旁商量著如何善後,他們都忘了另一個重點,如果不是賀儀欺負辜立怡,那麼那個男人是誰?
阿婆靜靜的看著辜立怡,她知道必有這麼一個男人。
只是看她的反應,似乎對那個男人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否則她又怎麼會難過的離家出走,又開開心心的回來。
這種上上下下像是坐雲霄飛車的心情,只有戀愛中的人才有。
莫非這丫頭是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