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孝女 第九章
    「你是誰?」安秀平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狐疑的問。

    「呃,我是心寶的朋友,請問她在不在?」面對老奶奶犀利的目光,舒言不自覺的露出了職業笑容。

    「你是她朋友?哪裡的朋友?」不對勁,安秀平直覺這個男人怪怪的。

    「呃,我是她跟風生的共同朋友,風生是我的拜把兄弟。」奇怪了,風生沒有告訴他,這位老奶奶這麼不好應付啊!  

    「喔?」聽到嚴風生的名字,安秀平才稍稍的緩下語氣,請他進門,「進來吧。」

    「謝謝。」舒言禮貌的道謝,跟著安秀平走人大廳。

    環顧一周置雅致大方的房子,可以判斷得出來這是個家境不錯的家庭。

    「請坐吧。」安秀平隨手揮了揮,不復當初招待嚴鳳生的那股熱忱樣。

    舒言邊坐邊瞄了安秀平一眼,還是搞不懂鳳生跟他說的怎麼會差這麼多啊?

    不是有茶喝?不是風趣又和藹可親嗎?

    怪哉哩……

    「你叫什麼名字啊?」安秀平沉默了老半晌才緩緩開口問道。

    「奶奶好,我叫做舒言。」舒言笑笑回答。

    「舒言?語言的言啊?」安秀平挑挑眉,不客氣的道:「我看你八成是個牛郎吧。」心寶的男的朋友大部分都是牛郎。

    「是沒錯啦,不過我——」

    「那我跟你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安秀平的臉色驟的一沉,站起身道:「請回吧。」

    「等等啊,奶奶,我來這裡並沒有惡意的。」天吶,這老奶奶還真可怕哩。

    「我管你是什麼意,總之心寶就要嫁給鳳生了,以後也不會去你們那種店了。」她才不相信風生會有這種拜把兄弟呢,八成是騙人的。

    「真的嗎?心寶有說要嫁給鳳生嗎?」奇怪了,怎麼鳳生自己不知道?

    「這、這不干你的事,總之我的孫女婿就只有鳳生了。」見舒言沒有離開的意思,安秀平索性上前用手驅趕他。

    「哎呀,奶奶,你誤會了啦,我聽到心寶願意嫁給風生也是很高興的啊。」

    「你別黃鼠狼給雞拜年了,你們這種在牛郎店上班的男人就是專門在騙女人的錢,不破壞人家就不錯了,還高興呢?」安秀平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

    糟糕,遇到這種頑固的老人家,還真是有理說不清,他幾乎可以瞭解為什麼老奶奶跟鳳生這麼合得來了。

    原來兩個都古板的很。

    「你還不走?是不是要我拿掃把趕你走啊?」安秀平雙手按腰,怒氣沖沖的道。

    唉,看樣子不趕快說出此行的目的是不行了。

    舒言也不打算再浪費唇舌,直接將自己為何「委身」在「男苑」賺錢的前因後果細細道出,沒有半點隱瞞,又說明嚴鳳生和唐心寶所發生的誤會。

    「全部的經過就是這樣了,今天來也是想幫鳳生向心寶解釋清楚,免得誤會越來越深。」舒言吸了口氣道。

    「原來是這樣啊……」安秀平的臉上霎時充滿了磷惜,拍拍舒言的手道:「那是奶奶錯怪你了。」

    「沒關係,是我自己沒有一開始解釋清楚啦。」

    對於安秀平瞬間的轉變,他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來,坐下坐下,我去倒杯茶給你喔。」安秀平和藹的道,跟方才舒言剛進門時的酷樣截然不同。

    哇塞,沒想到待遇差這麼多啊?早知道他就早點說出真相了。

    「奶奶,不用客氣了,那……我可以見心寶了嗎?」舒言接過茶,笑笑的問道。

    「心寶?」安秀平愣了愣,旋即才急急忙忙的道:「對喔,我差點就忘記子,我還要問你有沒有看到我家心寶哩。」

    舒言的笑容收了收,皺起眉頭,「心寶不在家嗎?」

    「她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我還以為她又去『男苑』混了。」她以前不回來都會打通電話說。

    「對了,她會不會在鳳生那邊?」  

    舒言搖l搖頭,「不可能,她跟風生的誤會都還沒解開,依照心寶驕傲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去找鳳生的,況且,我才剛跟鳳生聯絡過,我也沒有聽說心寶去找他啁。」

    「那、那這丫頭會上哪兒去呢?」該不會聽到她生病的事情,受了太大的刺激吧?

    「奶奶,你先不要急,我出去找找看,一有消息馬上就通知你。」舒言迅速的站—起身,邊往外走邊道。

    「喔,好、好,你一有消息一定要馬上通知我喔。」安秀平送著他走向門外,殷殷交代道。

    「放心,說不定她只是心情不好,到哪裡去晃晃而已,不會有事的。」舒言扯起一抹笑安慰著她,旋即轉過身快步的走了開。

    這下事情可能不單純了,心寶竟然會一夜未歸?舒言心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方才對著安秀平扯出的笑容,也漸漸的消失在唇邊,取而代之的是雙眉重重的深鎖著……

    ☆  ☆  ☆

    「你們到底想要幹麼?快放我走。」唐心寶雙手被反綁在椅子後,雙腳也被捆綁住,眼睛則被黑布給蒙了起來,只有一張嘴還能作用。

    「哼,放你走可以,不過得等我們撈到錢才可以。」

    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響起,充滿了邪惡的聲調。

    「錢?我又沒錢,你們綁了我也沒用啊。」怪哉,她自己都缺錢缺的很呢。

    「呵呵,我們當然不是找你要啊。」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邪邪的笑了。

    「那你還可以找誰?我先警告你們喔,不許你們動我奶奶的主意。」太奇怪了,外界不可能有人知道奶奶的經濟狀況啊,因為奶奶可是省的很。

    「嘖嘖嘖,你這個小美人兒還真是潑辣啊,還想要威脅我們?」

    男人略顯黏膩的手觸上唐心寶的下巴,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唐心寶甩甩頭,想要甩掉噁心的感覺。

    「呵,夠辣啊,如果不是現在沒時間,要不然我一定要試試看你的騷勁,」男人用力的掐了掐她的下巴,意貓未盡的收了手。

    「阿猴,你不要跟她噦嗦啦,快點打電話要錢吧。」另一個男人兇惡的道。

    「嘿嘿,球哥,你是說打電話給那個婆娘?還是……」阿猴陪笑著。

    「廢話,當然是先打電話給那個婆娘要頭期款。」球哥低斥了聲。

    「瞭解,我馬上打。」阿猴連忙道,拿起大哥大,開始按著委託人的電話號碼。

    「等等,到另一個房間去打。」球哥的命令又傳了過來。  

    「瞭解。」

    一陣——的聲音傳到眼不能見的唐心寶耳中,可以判斷出是阿猴離開房間打電話去了。

    或許是因為眼睛被蒙起來的緣故,唐心寶覺得自己的聽力敏銳不少,斷斷續續聽到阿猴的聲音遠遠的飄了過來。

    「……人綁……錢怎……嚴鳳生……」

    嚴鳳生?!乖乖不得了,這些人該不會是想要藉著綁架她,向鳳生勒索吧?

    這誤會可真是大了,她又不是鳳生的什麼人,鳳生哪可能替她付贖金呢?

    「喂,你們搞錯了啦,我根本跟嚴鳳生毫無關係。」唐心寶連忙大喊。

    「閉嘴,你再多話,我就連你的嘴都一起封起來。」球哥惡狠狠的道。

    「可是我若不說清楚,到時候你們白忙一場我可不管喔。」唐心寶壓抑住心中的恐懼,佯裝平靜的道。

    一段沉默之後,球哥才緩緩開口,「你說。」

    唐心寶用舌頭潤了潤唇瓣,把握機會道:「我只是嚴先生的員工,根本跟他毫無關係,如果你們想要用我來勒索他,肯定是白費工夫的。」

    又是一陣沉默。

    「嗤,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隨口胡謅的話嗎?」球哥冷哼一聲。

    「我絕對沒有胡說,否則你們可以去查啊!看看我是不是只是他的小員工罷了。」唐心寶急忙道。

    「阿猴,電話給我。」球哥突然揚高聲音道。

    「喔。」

    唐心寶豎起耳朵,仔細的想聽出端倪,可球哥的聲音卻逐漸小聲,看來是走到另一個房間去了。

    這球哥比起阿猴是小心多了,從他刻意壓低談話聲音就知道,他預防著讓她聽到什麼。

    該死,這個烏龍事件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

    她只記得她跟著Jacky在一起走出「男苑」,想要他帶她去找舒言,可誰知道才踏出「男苑」沒多久,她就被幾個大漢給架住,硬是被拖進角落的箱型車。

    這是為什麼呢?

    就算要要脅鳳生,也該找他那個「真正」的女朋友啊?

    想到這—點,唐心寶的心情霎時變得沮喪。

    是呵,綁她有什麼用咽,她在風生的心中根本啥都不是,他怎麼可能會花費大筆的錢財贖她啊?又不是童子軍日行一善……

    況且,說不定他現在正抱著佳人享樂,哪會想到她呢?

    呵,這些匪徒真是可笑,大費周章的綁錯人還不知道啊!

    唐心寶的唇角扯起了抹笑,可卻帶著酸澀莫名的落寞,一陣陣的蝕上心頭,難受呀。

    ☆  ☆  ☆

    「怎麼樣?狀況如何?」舒言看著嚴鳳生—臉凝重的放下話筒,擔憂的問道。

    「該死!」他驟的用力捶打桌面,發出砰然巨響。

    「鳳生,是誰打來的?說了些什麼?心寶沒事吧?」看樣子情況不是很樂觀,雖然早知道有人要對他們不利,可實在防不勝防。

    「是帶走心寶的匪徒打來的,要求五千萬的贖金。」嚴鳳生咬咬牙道。

    「五千萬?」天吶,「叫他們去搶比較快。」根本就是獅子大開口嘛。

    他的眉頭緊擰了住,轉向一旁的英在道:「你再說一次心寶被帶走的情形。」

    Jacky一副可憐兮兮的捂著腫了半邊大的左臉頰,聲音因為牙齒被打落好幾顆而有些口齒不清,「嗚……偶也不貲道……」

    「你都沒有聽到什麼或看到什麼嗎?」嚴鳳生忍不住捉起〕acky的領子問。

    Jacky吞了口口水,努力將話說清楚,「我……

    跟心寶姐一起走出『男苑』之後……」又吞了口口水,」還、還沒走多遠,突然就在轉角處冒出一輛箱型車,幾個男人跳了出來把她拉進車中,還把我打、打成這樣啊。」

    「就這樣?」他鬆開手,不死心的再問。

    現在即使是一點點線索,對整件事的理清都是很重要的。

    Jacky無奈的點點頭,雙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jacky,心寶姐為什麼會帶你出場?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以前心寶可是只會指名要他帶她去吃宵夜,他從來沒看過心寶跟別的牛郎出去過。

    「我……我……」Jacky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臉殺氣的嚴風生,眼睛一閉道:「因為我騙她說我要帶她去找你啦。」

    「你?!」舒言瞪大了眼,責難的瞅著他,「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住哪裡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只是想多個出場的業績嘛……」Jacky移了移身子,就怕嚴鳳生一拳再揮過來。

    「這樣的手法太卑劣,你真是太可惡了。」舒言忿忿不平的道,幾乎想要衝上前再給他—拳,

    「算了,現在重要的是怎麼把心寶安然無恙的救出來,至於其他的,」嚴鳳生冷睇了Jacky一眼,讓他渾身發毛,「其他的就等事件落幕再說吧。」

    「算你運氣好,暫時饒丁你。」舒言還是滿肚子火,瞪了Jacky一眼。

    「那……那我可以先走了吧?」真衰,他可是一身病痛耶,才想要好好休息休息,就被他們硬是找了來「嚴刑拷打」,真衰。

    「去去去,省得我看到你就一肚子氣。」舒言不耐煩的揮揮手,真想把之前送他的名牌給要回來。

    Jacky如釋重負的轉身打算開溜,走到門口才頓了頓,轉回身道:「我想到了,那些人在把心寶姐推入箱型車的時候,好像有提到什麼姓陳的女人耶。」

    「姓陳?」嚴風生的雙眸一瞇,一個清晰的影像猛的躍人腦際。

    「沒錯,我很肯定。」Jacky點點頭,旋即道:「那我先走了。」

    見沒人理會他,他剛好樂得趕快開溜,免得又被「疲勞轟炸」。

    「風生,你是不是有了底?」舒言連忙問。

    嚴鳳生暗忖半晌,緩緩道:「如果Jacky沒說錯的話,那肯定是她。」  

    八成是那個女人在幕後搞的鬼。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做?要不要先報警?」

    他半舉起手道:「不行,他們說如果報警的話,心寶就會有危險的。」

    「那你打算怎麼做?」不報警還能如何?

    嚴風生緊凝著神情,沉默的思索著。

    舒言皺了皺眉,忽地揚高聲音道:「有了,我有辦法了。」   

    「你有什麼辦法?」嚴鳳生望向他問。

    「你忘記我在『大富豪』曾經向那些人打聽過消息嗎?我看就由我私底下跟他們接觸,探探他們的底好嗎?」

    「不好。」嚴風生斷然的拒絕。」為什麼?」他覺得這樣實在再完美也不過了。

    「我不希望多一個人涉人危險,舒言,你只要安分的什麼都不要做就可以了。」他一向視他如弟,自然不希望除了心寶之外,還要多擔心他一個,更何況他還是表妹托付終身的對象。

    「可是……」舒言還想要上訴。

    「沒有可是,我現在要去找熟識的警官私底下談談,其他的等我救日心寶之後再說。」

    舒言撇撇唇,看著他急忙離去的背影,不以為然的轉動著眼,隨手披上外套,後腳也跟了出去。

    要他束手無策的坐在家中苦等?門兒都沒有。

    說不定他還會比他更早找到心寶哩。

    ☆  ☆  ☆

    「嘿嘿嘿,大美人兒,你怎麼會主動打電話約我啊?是不是終於發現我才是男人中的男人呀?」

    阿猴垂涎著笑臉,色迷迷的朝舒言靠過去,他是個雙性戀者。

    「呵呵,誰要你這麼久都沒有來『大富豪』捧我的場,害我每天對你日思夜想的,差點連班都上不下去了呢。」舒言虛以委蛇的道。

    哇拷,沒想到他阿猴這麼重要啊?竟然會讓「大富豪」的當家紅牌魂縈夢牽?相心到無心上班啊?

    被這麼一捧,阿猴整個人都飄飄然了起來,整個防備心都鬆懈下來。

    「哈哈,我就知道你遲早會知道我阿猴的魅力有多大了,今天總算換你想我了吧?」想以前都是他想盡辦法要接近他卻不可得,沒想到他今天倒是自動送上門來了。

    「是啊,沒想到—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現在才知道我真的迷上你了呢。」舒言努力克制想嘔吐的慾望,裝出嬌哮的聲音。」你迷上我了?」阿猴簡直是喜出望外,一把就把舒言摟了過來,湊上唇打算來個一親芳澤。

    「等等,先喝杯酒嘛。」他不著痕跡的推拒,「你看,我怕你在『大富豪』花錢,還特地約你在外面喝酒,夠意思吧。」

    「啐,錢算什麼?老子過陣子就不怕沒錢花了,到時候我一定天天來開大酒給你,天天包你出場,讓你賺得飽飽的。」阿猴接過舒言遞過的酒,口無遮攔的道。  

    「真的嗎?你怎麼會變得這麼有錢啊?」舒言微微將身子往阿猴的身上靠,狐媚的勾了他一眼。

    「還不是靠那個女——」阿猴似乎發覺自己說溜了嘴,連忙吞回剩下的話,「不談這個掃興,來,我們快喝,我可是偷偷溜出來的,不能久待喔。」

    要不是球哥去見那個女人,他也不會有機會出來赴約。

    「偷偷溜出來?猴哥,有誰敢限制你的出入呢?」舒言溜了溜眼珠子,繼續問道。」就是球哥啊,整天不是不准這個,就是不准那個,真無趣。」阿猴不滿的抱怨著,對於他不許自己碰那個綁來的女人頗有微詞。

    「球哥?對喔,球哥最近也很少出現耶,你們到底在忙些什麼啊?要是有什麼好處,可不要忘記我喔。」

    「當然不會,等我發財以後,乾脆你班也不要上了,直接跟了我算了。」阿猴又將他攬了過去,害他差點沒吐出來。

    「嘿嘿。」他假笑的笑,又問:「那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在發什麼財啊?」

    阿猴突然皺丁皺眉,看著他道:「很奇怪喔,你幹麼—直問我這些啊?」

    「呃,沒、沒啊,人家只是關心你嘛。」呼,他好像起戒心了。

    「關心我?」阿猴的眉頭緩緩的舒展開,笑得淫蕩,「你只要關心我的身體就可以了。」他忽的拉起他往外走,「走,我們只能休息兩個小時,否則等球哥回去發現我不在就糟糕了。」

    「唉,猴、猴哥,我不想去旅館耶。」呸,真是個大色鬼。

    「你不想去?」阿猴的臉又倏的沉了下來,不悅的道:「你耍我啊?」

    「不、不是啦,去旅館的話,感覺人家好像很廉價……我對你可是不同於一般客人。」他裝出一副又害羞又委屈的樣子。

    「那……那你說要去哪裡呢?」想到能擁他,他心癢難耐。

    舒言假意考慮半天,而後道:「你又沒時間,那去你那邊最方便了。」

    「不行,那邊不行。」阿猴連忙反對。

    「不行?那就算了,下次吧。」他—副惋惜的模樣,「不過,就怕機會難得,你也知道那個阿霸哥,對我也是很好很慷慨,我怕……」

    「不要說了,就去我那邊吧。」阿猴被這—激,脫口爽快的道。

    「真的嗎?那我去化妝室補個妝,你等等我喔。」舒言忍耐的湊過去親了下他的臉頰,起身往化妝室走去。

    看著舒言的背影響起方纔的那一吻,即使有再多的疑慮也全數被阿猴拋了開。

    反正球哥去見那個姓陳的女人,也不見得會這麼快回來,就算回來,他跟舒言在另一個房間辦事,應該也不會妨礙誰吧……

    管他的,他的慾火現在可是燒得正熾,還是先滿足自己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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