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在這宇宙中,除了人類的世界之外,還存在著另外兩個世界——魔界與天界。他們彼此互不侵犯,甚至人界對另外兩界的存在也一無所知,只有種種的臆測與想像,而沒有確定的答案,所以對於人界來說,魔界與天界只是個想像的空間,可對魔界與天界來說,人界卻早是他們所熟知的一個世界,甚至可以自由的進出。他們是三個不同,卻生存在同一個空間的族類。
而紫氏一族,便是魔界中最為人稱道的情妖一族。
情妖一族存在已久,代代由女人主導,情妖一族的女子個個貌美出眾,秀外慧中,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而在這一代,情妖一族傳到了四個各有所長、個性迥然不同的漂亮姐妹上。「風」——紫思埽弧盎ā薄—紫鳶蘿;「雪」——紫清;「月」——紫莎莎。
說起這四個姐妹,不但在魔界中赫赫有名,就連天界也對她們久聞其名,只要是男人,莫不費盡心思想要博取她們的好感,魔界與天界的男人還為此掀起一場口水戰,紛紛指責對方的短處,為的只是希望佳人動心,花落自家門。
可偏偏這幾個美麗的女子就是不領情,婉拒了天界眾男子的邀約,也無視魔界眾男子的挽留,硬是闖入了新奇的人界溜躂,混在人界扮演起人類來。
也好險,反正她們的外貌跟人類本來就沒有差別,差只差在那可以運用自如的魔力罷了。
大姐紫思苡性Ψ緄哪芰Γ性好自由;二姐紫鳶蘿則有控花的能力,ㄋㄞ功一流;三姐紫清是個控水好手,個性最沉穩,是四個人之中的「理性劑」,至於最小的那個妹妹紫莎莎,她的個性陰晴不定,天氣會隨著她的心情而變化,由她掌管天氣。
待在魔界或是天界都備受矚目,一點都沒有私人空間的自由,當然是生活在沒人認識她們的人界最輕鬆自在。
縱使前輩親族個個搖頭反對,尤其她們的母親與外婆更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想要留下她們四個寶貝女兒與孫女,可是她們仍然克服重重的阻礙,成功的從魔界溜到人界,開心的落地生根。
若有人問起這四情妖現在如何?
答案是,這四個情妖在人界各自為政,各有所好,正愉快的享受著自由自在的人間生活,不過總要記得加上一句:到早上目前為止……
花,一向是紫鳶蘿的最愛,從小她就擁有控花的能力,不論各式各樣的花種,在她的照料之下,無不綻放美麗的光芒,在微風的輕撫下溫柔的晃動著。
在人界的生活中,這間擁有自己花圃的花藝店便成為她的生活重心,也是她的快樂來源,因為只要可以跟花相處在一起,她就會感到舒服與安心。
紫鳶蘿挺直腰,擦了擦自額邊緩緩留下的汗水,望著自己一手打造的花圃,滿意的扯起唇角,人類的世界果然空氣跟水質都比魔界好多了,花兒長在這裡,說有多美就有多美哩。
她忍不住低頭吻了朵迎陽綻放的瑪格麗特,讓花兒嬌羞的低垂下頭。
「不要害羞嘛,讓人家親一下又沒關係。」紫鳶蘿嬌嗲的噘噘唇,又打趣的親了花兒一下,彷彿在對著自己的戀人撒嬌似的。
「鳶蘿姐,有人訂了一大束玫瑰花。」忽的,清脆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出聲的是花店的工讀生佳佳。
紫鳶蘿站直身子,搖搖頭,幾乎可想像佳佳那副無奈的神情了。
走出花圃,紫鳶蘿身段婀娜的走到店門,朝手抱著一束束花朵的佳佳嫣然一笑道:「佳佳,你幹麼抱著這麼多束花啊?不是說只有人訂『一束』嗎?」
她的聲音是一貫的嬌嗲,讓人總是心中有氣也全消了。
「這不是那些蒼蠅,每個人都要訂花送你,害我都快要沒手拿花了啦。」佳佳將手上的好幾束花同時交給紫鳶蘿,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這些花好美,懂花的人才會憐香惜玉啊。」紫鳶蘿輕輕吸了口花香,露出愉悅的笑容。
她一向不拒絕任何人對她的示好,還覺得越多人對她好,越喜歡跟著她打轉,日子才不會無聊,才有夠熱鬧。
佳佳沒轍的歎口氣道:「問題是那些人都不是懂花的人,而是只會『利用』花的人。」
紫鳶蘿微微莞爾,「那也不錯啊,至少那些人讓我們的花店可以繼續生存,甚至越來越茁壯。」
的確,那些仰慕她而買花送給她的男人,還真的貢獻了不少銀子在這間花店上。
這一點佳佳倒是點頭贊成。
其實也不能怪那些男人啦,誰要鳶蘿姐長得一副閉月羞花的美麗模樣,說身材有身材、說長相有長相,再加上那無堅不摧的ㄋㄞ功,連她這個同性都差點被她害得轉性成同性戀,何況是那些靠著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呢?
「對了,這裡有張訂單,是那個迷戀你的花癡一號訂的。」佳佳拿起桌上的一張收據交給紫鳶蘿。
「花癡一號?」紫鳶蘿扯扯唇,好笑的問。
「就是那個老是吹噓自己是什麼跨國大企業的總經理,多能幹又多有錢的那個吳家豪啊。」一提起他,佳佳就忍不住翻白眼。
「他人不錯啊,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啦。」紫鳶蘿搖搖頭。
「才怪哩,你都不知道,他每次看到送花到他們公司的人是我的時候,可從來沒有給我好臉色看呢。」呵,誰不知道他想要藉著訂花跟鳶蘿姐碰面啊。
「真的?對不起喔佳佳。」紫鳶蘿驚訝的微微揚眉,充滿歉意的一聲道。
「呃,那又不是你的錯,都是花癡一號癩蝦蟆想吃天鵝肉啦。」哇塞,被這樣嬌嗲的聲音道歉,她的骨頭都快酥了。
「鳶蘿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耶。」佳佳突然側頭緊盯著紫鳶蘿瞧。
「好啊。」紫鳶蘿揚起笑,柔媚的點點頭。
「我問你喔,你是不是花神變的啊?」
佳佳的問題讓紫鳶蘿稍稍的怔了怔,旋即恢復自然的嬌笑說:「傻丫頭,你在胡說什麼啊?」
「真的啊,要不然為什麼你跟花一樣這麼香,而且男人就像蜜蜂一樣老是繞著你打轉。」
她這樣比擬可真是一點都不為過,佳佳仔細的打量一下眼前的女人,大而卷的波浪長髮慵懶的披散在她的身後,狐媚的眸光只消輕輕一瞥,就足夠將人的魂魄給勾走,還有那小巧挺直的鼻樑,讓秀麗的五官立體,尤其是那片終年紅潤,根本不需任何胭脂點綴的菱角嘴兒,真是讓人想要一口咬下去。
再加上大約一百六十三公分的身材,和四十四公斤左右的體重,纖纖細細,活脫脫就像是一朵花兒般的優雅嬌媚,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憐愛不已。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鳶蘿姐,為什麼你身上總是飄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你是用哪個牌子的香水啊?」至少這個她可以學一學吧?
「瞧你說的,我哪有啊,一定是這裡到處都是花香,所以你以為是我身上散發出來的啦。」紫鳶蘿淡淡的笑笑,轉移話題道:「對了,這張訂單的數目不小呢,他要我們包下他們整個公司的花卉擺設耶。」
「對啊,一定是那個花癡一號覺得這樣才請得動你這位老闆大人出馬跟他見面,所以才搞這一招的吧。」佳佳不用想就知道吳家豪的目的。
「那……我們不要接吧。」紫鳶蘿故意將訂單隨意的丟在桌上。
「不行——」果然,佳佳馬上就把訂單往紫鳶蘿手中塞,「這麼大筆的收入怎麼可以眼睜睜的讓它飛了呢?鳶蘿姐,這次就要麻煩你出馬嘍。」
鳶蘿姐一向沒有金錢觀念,整個花店跟花圃的經濟開銷與收入都是靠她自己一手打點,當然明白這筆收入有多重要。
「可是我怕你又說人家招蜂引蝶啊。」紫鳶蘿故意委屈的扁扁唇。
佳佳沒轍的用手拍拍額頭,歎口氣,「我真是敗給你了,不管生氣或傷心都可以這麼嗲,算我怕了你啦,以後不說就是了。」有時她真搞不清楚誰才是老闆。
「真的?」紫鳶蘿馬上揚起唇,「好,那我現在就去這個什麼……」她瞇了瞇眼,看清楚訂單上的名稱,喃喃念了遍,「金字塔企業集團?」
佳佳也同時有默契的與她相視一笑。
噗哧,該不會是賣塔位的吧?
呃,這裡就是那個什麼金字塔企業集團的總公司嗎?
紫鳶蘿仰頭望了望這棟幾乎看不到頂樓的辦公大樓,有點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畢竟這裡一點都不像是賣塔位的公司。
好奇的走入大樓,入眼的是一個裝潢高雅華麗的招待櫃治。
「小姐,請問您找哪一位?」櫃始的接待小姐露出職業性的笑容問。
「你好,我是『百花香』的老闆,我想找吳家豪。」
「吳家豪?」兩個接待小姐互襯一眼,隨即將視線放在眼前的女人身上,上下打量起來。
嗯,長得還不錯嘛,只不過穿得邋邋遢遢的,看起來就不像什麼有身份地位的女人,這樣的女人還想要找他們公司裡的第二黃金單身漢?門兒都沒有。
「對不起,吳總經理沒空。」接待小姐衡量完紫鳶蘿後,隨即收起笑容道。
「沒空?」紫鳶蘿眨眨眼,無辜的嬌聲說:「可是是他叫人家來的啊。」她不用想也知道她們是故意擋住她。
「你是誰啊?有跟他約嗎?」其中一個晚娘臉的接待小姐開始不耐煩的出聲。
「我叫做紫鳶蘿,麻煩你幫我通報一下好嗎?」呵,這麼凶啊?
「通報什麼?你是哪家酒店的小姐啊?知不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耶。」另一個短髮的接待小姐也跟著不高興的道。
「你沒聽她說是什麼『百花香』的人嗎?」聽就知道是不正經的地方。」晚娘臉的接待小姐不屑的睇了眼紫鳶蘿,嘲諷的道。
紫鳶蘿瞇了瞇眼,不過還是掛著笑意說:「這位小姐,你可能需要多出去走走,我們『百花香』是個店沒錯,不過可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店。」這兩個女人的敵意怎麼這麼重啊?
她不記得她跟她們有過過節啊。
「哼,你趕快走,不要在這邊 嗦,免得耽誤到我們上班。」晚娘臉的接待小姐下起逐客令。
「對,你快點走,我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短髮的接待小姐也跟著道。
「我瞭解了。」紫鳶蘿明白跟她們說不通,瞟一眼她們櫃柏上的一盆鈴蘭花,輕輕朝花兒眨眨眼,旋即一片花海揚起,彷彿有意識似的朝櫃桔的接待小姐襲去,緊密的貼上她們的臉頰與雙眼,讓她們驚嚇得高聲喊叫起來。
「啊!我、我看不見了!」
「我也是!快把花瓣拿開啊!」
尖叫聲起此彼落,引來不少人觀看。
呵,狗眼看人低,還要那雙眼睛幹麼?雖然不能任意使用魔法,但小小教訓一下應無妨。紫鳶蘿揚起一貫嬌柔的微笑,在人聲吵雜的一團混亂之間,混進了電梯,往樓上邁進,可卻沒有注意到一雙犀利的眼眸正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背影瞧,直到電梯門緩緩闔上,那雙眸子卻依然沒有移動,灼灼的閃爍著闃黑的眸光。
電梯門緩緩的開啟,紫鳶蘿探出頭往外面瞧了瞧,隨即慢慢的走出門外。
怪了,怎麼看了這麼多層樓,她就是搞不清楚那個吳家豪到底在哪一層樓呢?
總經理在人界的企業裡面應該算是很高的職務吧,想必是高高在上才是,那麼,從這最高一層樓開始找起應該比較省事嘍?
紫鳶蘿好奇的看著四周的裝潢,看起來這倒不像辦公室,反而比較像是住家哩?
電梯門一開是個用大理石拼花做成的大玄關,貼著金箔的雕花屏風巧妙的隔絕電梯與內部的視線,讓屏風後保有完整的私密性。
呵,人界的人還真會享受嘛。
紫鳶蘿邊打量邊繞過屏風,視線霎時被放置在桌上的蝴蝶蘭給吸引,她從來沒看過這麼美麗的蝴蝶蘭,即使在她手中栽培出來的蘭花,也比不上眼前的這一盆。
「天吶,你是打哪兒來的?不可能啊,人類怎麼會培育得出這麼美麗無瑕的花朵?」紫鳶蘿愛不釋手的靠近蝴蝶蘭,左右張望一下,沒人。
嗯,她在認真考慮著要把這盆花給偷偷運走。
「反正放在這裡也是浪費你的美麗而已,你就跟我走好不好?」紫鳶蘿朝花兒綻出甜美的笑容,雙手正要往前捧起花時,卻愕然被身後的聲音嚇到,停留在半空中。
「我以為採花賊都是男人,沒想到今天倒是遇到了個女的採花大盜?」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慵懶的音調,讓紫鳶蘿的心頭不由得輕輕一顫。
糟糕,被捉包了?不過好險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她就有辦法用ㄎㄞ功讓他乖乖的把花送上。
紫鳶蘿緩緩的揚起一抹迷人的笑靨,轉過身,嬌嗲的道:「人家才不是採花大盜,人家也不過是看到這盆花特別漂亮,想要靠近點瞧個仔細而已嘛。」
「喔?是嗎?」男子挑挑眉,扯扯領帶,隨意的在牛皮大沙發上坐下,深邃的黑眸直視著眼前狐媚妖嬈的女人。
紫鳶蘿的笑容在他的注視下微微的僵了僵,全身的細胞都在警告自己,眼前的男人有種危險的氣息,她最好趕緊找借口開溜才是上策。
可她卻不由自主的釘在原地,視線怎麼都無法自他身上移開。
這個男人有著一頭烏黑濃密的頭髮,桀傲不馴的被在他剛毅的臉部線條旁,一雙似鷹眼般的黑眸閃著犀利的光芒,讓人有種幾乎要被吸入那深幽底部的悸動。
她從來沒看過這麼俊郎的男人耶……
「怎麼?除了想偷花,你還想偷什麼?」男子掀掀薄唇,讓紫鳶蘿尷尬的回神。
「呃,我剛剛就說過了,我才沒有想要偷什麼呢。」紫鳶蘿朝男子眨眨眼,用嬌笑掩飾自己方纔的失態。
「喔?那你在這裡幹麼?」男子彷彿覺得事情很有趣,唇角始終彎著漂亮的弧線。
「我?我是來找吳家豪的。」這個總是個正當的理由吧。
「吳家豪?」男子微微蹙眉,「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他可不希望自己有興趣的女人是屬下的女人。
「我跟他?」紫鳶蘿好笑的扯扯唇,雙眼瞇成新月狀,「我倒寧願跟你有什麼關係呢,大帥哥。」她的聲音嗲得讓人骨頭都要酥了。
男子的目光閃爍一下,忽的站起身,走向紫鳶蘿。
「呃,你要幹麼?」紫鳶蘿看著他逐漸逼近的身影,心臟跳得像打鼓。
男子的臉逐漸的靠近她,帶著一絲邪邪的笑意,「跟你發生關係啊。」
「你、你在說什麼?不要亂來啊,人家會害怕。」紫鳶蘿佯裝嬌嗲,一邊衡量著脫身的方法。
「你害怕跟我有什麼關係?」男子瞇瞇俊眸,淡淡的說。
通常這時候的男人應該都要憐香惜玉的自責粗魯啊,怎麼這個男人跟別人的反應都不一樣?
紫鳶蘿怔了怔,不過還是努力擠出迷人的笑容,「呃、我、我想我該走了,你可不可以稍稍讓一讓啊?」
「不行。」她的身上有一股清新的自然花香,勾起他蠢動的慾望。
紫鳶蘿的眸子微微的閃了閃,臉上的笑容有點兒僵硬,「這位先生,你可不要亂來喔,人家可不想讓吳總經理知道他們公司有這麼不懂紳士禮儀的員工。」
「員工?」男子挑挑眉,唇角逸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是啊,我可是為你著想耶,你都不知道吳總經理有多喜歡我,要是知道你對我無禮的話,他肯定會辭退你。」怕了吧?紫鳶蘿越說越高興,絲毫沒發覺男子的神情越來越古怪。
男子嗤笑一聲,旋即淡淡的道:「無所謂。」
「你說什麼?呃……」紫鳶蘿的話還來不及說完,男子的唇片已經壓下來,狂烈的灼熱霎時自她的唇瓣射向身軀的每一個細胞。
紫鳶蘿傻了,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這樣碰觸到她的身體部分,以往男人都會被她的嬌嗲給迷得昏頭轉向,乖乖的照著她的話做事,可是這次卻完全不同。
她呆了,只感覺腦海中一片空白,陣陣的熱浪在她的體內亂竄,讓她無法思考。
他的唇是如此的香甜,比她聞過的任何花香都要叫人迷醉。
天,這就是吻的滋味嗎!難怪這麼多人喜歡接吻……
紫鳶蘿全身發軟,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時被橫抱起,只知道貼著他肌膚的感覺好好,好舒服喔。
「鳶蘿?!
忽的,一陣驚訝聲驟的響起,打斷吻得火熱的兩人,更敲醒迷醉在情慾之中的紫鳶蘿。
「你在這裡幹麼?」男子緩緩抬起充滿怒火的黑眸,直射向那個不識相的闖入者。
「啊——」紫鳶蘿在闖入者回應之前,率先羞愧得尖叫了聲,連忙跳下男子的壞抱,衝向闖入者,「呃,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是來找你的,可是……哎呀,反正你剛剛看到的全都是你的幻想!」該死,她怎麼沒迷到人,反而被迷倒了?
「吳家豪,我們還是去談談花卉擺設的事情,你就不要怪他了,他也不是故意闖進來的。」雖然自己剛剛是吃虧了,可不知為何,她可不想要那個男子被怪罪。
「我怪他?他是我……」吳家豪的話在男子的眼神示意下猛的嚥回肚子裡。
「我知道啊,他是你的部屬嘛,他可能是看我明闖亂闖所以才想來確認我的身份,你千萬不要怪他喔,好不好嘛。」紫鳶蘿撒嬌的道。
吳家豪馬上毫無抵抗能力的傻笑起來,「不要擔心,我不會怪他。」
「真的?你真是個大好人耶。」紫鳶羅朝吳家豪露出一抹甜美的笑靨,讓他霎時心花怒放了起來,還以為自己真的是老闆了哩。
「你們不是有事要商討?我需要迴避嗎?吳總經理。」男子嘲諷的扯扯唇,一雙眸子則是緊盯著紫鳶羅瞧。
「呃……不、不用,我、我……」糟糕,惹火真正的頭頭就糟了。
「對對對,你快點走吧,我們還有正事要談呢。」紫鳶蘿幫吳家豪開口,這個男人的存在讓她很緊張,老覺得無法輕鬆下來,還是趕緊趕走他比較好。
「鳶蘿,你不能這樣對他說話。」吳家豪馬上緊張的制止她。
紫鳶蘿困惑的眨眨眼,唉聲道:「我已經夠凶了,你就不要跟他計較了。」她還以為他是覺得她不夠嚴厲哩。
我的天吶!吳家豪真想用手拍拍額頭,眼前這個男子可不是普通人耶,他可是全台灣最有價值的單身漢,也是金字塔企業集團的惟一掌權者邢冶廉耶。
平常他可是嚴厲出了名,每個人看到他莫不戰戰兢兢,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以免惹禍上身。
可是今天……
吳家豪偷偷的看了眼自己的頂頭上司——雙眸闃黑得有如子夜,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這下代志大條了……
只見邢冶廉優雅的順順衣服上的皺摺,唇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朝他們兩人淺淺的點點頭,旋即走開。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緩緩走出視線,紫鳶蘿不知為何竟有種落寞的感覺,好奇怪喔,這是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情緒。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個疑問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連她是怎麼跟吳家豪討論事情,怎麼回到花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