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呃,不,小姐,咱們已經出國這麼久,是不是該回去了呢?」身穿西裝的男子跟在一名美艷動人的女子身旁,恭敬的詢問著。
「拜託喔,我這趟也不過才出門兩個星期,哪裡算久啊。」一直待在國內叫人悶得發慌,什麼事都不能做,很痛苦呢。
「小姐,恕屬下直言,兩個星期真的是蠻久了,而且再過一個星期就是一年一度的大祭典,這次也是宣佈小姐正式成為儲君的盛會,實在不能缺席。」
看著眼前的儲君,男子實在是有苦說不出,當她的護衛更得操許多心。
「荷西、你真是老了,越來越吵嚷。」女子白了他一眼,不苟同的搖搖頭,「祭典有母親在就可以了,要宣佈就宣佈,我不出度也沒關係。其實有很多繁文褥節實在是該免則免,這樣也才不會擾民啊。
「小姐,我才三十歲,我不承認我老了。」荷西正色道,年紀大表示不再適任護衛的工作,這對他來說是最大的打擊。
女子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噗哧笑出聲,「我只是開玩笑的啦,你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當心沒有女人敢嫁給你。」
「我早已經決定一輩子都要奉獻給國家,娶不娶妻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荷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啊……唉,真是沒有人生樂趣耶。」女子搖頭晃腦的歎了口氣。
「能夠守護小姐就是我的人生樂趣。」荷西還是一板一眼的回答。
女子雖然感動,不過還是忍不住勸他道:「說真的,人生苦短,荷西,從今天開始我放你假,你不用老是跟著我,找你的樂子去吧。」
「小姐,淑女講話怎麼可以這麼粗野?」他忍不住開口糾正。她可是儲君耶,以後要當女王的,說話當然要有氣質一點。
「哎呀,我現在人不在國內,就不算是儲君、淑女。我才不要這麼累咧,連在外面都要裝模作樣,那不就喪失我想盡辦法偷溜出國晃蕩的意義了。」女子噘噘唇,神態煞是動人。
荷西沒轍的搖搖頭,實在不懂,這一代的儲君為什麼一點都沒有當儲君的自覺?
聽說雅美娜女王還未繼位之前,就已經是個氣質出眾、舉止進退得宜的淑女,怎麼她女兒完全沒有遺傳到那種優雅,成天老想往外跑?
或許對於這個才剛滿十八歲的席娜公主來說,要她遵守那些宮廷禮儀是有點兒困難,畢竟她正值青春年華,是愛玩的年紀,可是……
荷西擔憂的看著席娜,她一頭閃亮的金髮在陽光下躍動著金黃色的光芒,白皙的肌膚染著淡淡的紅暈,精緻完美的五官方體鮮明,再加上高挑曼妙的身材,簡直是只完美於一身。
她的母親雅美娜女王已經是人人讚歎的大美女了,沒想到席娜公主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出落得真是美麗動人。
可問題來了,這樣一個外國美女走在台灣街道上,實在是太過顯眼,這對於她的安危絕對有弊而無利……
「荷西,你猛盯著我瞧幹嗎?我剛剛說的話你都沒聽進去啊?」席娜蹩蹩眉頭,停下腳步,側著臉詢問他。
「呃,請問小姐,剛剛吩咐屬下什麼?」荷西連忙回神,不好意思的問。
「我說啊,以後出了菲美兒國之後,你就不要再屬下長、屬下短的了。還有啊,我決定要放你長假,所以現在開始我們就分頭行動吧。」席娜彎起紅潤的唇道。
「不行,我是你的貼身護衛,怎麼可以離開你的身邊。」
荷西的反應在席娜的預料之中,只見她板起臉,難得嚴肅的道:「這是命令,難道你敢不聽從我的命令?」
「小姐……」他的臉上充滿掙扎的神色,對他們這種從小便被培養保護王儲的人來說,抗命是最大的罪名了,可是……
「你要是不照著我的話去做的話,我就馬上回國要母親撤除你的職務,換別人來當我的護衛。」她故意恐嚇,因為她知道這招對他一定有效。
果然,只見荷西霎時神色大變,連忙說:「萬萬不可!小姐,我聽你的就是了。」
「很好,記住了,沒有我的召喚,不許你出現在我面前。」以免礙手礙腳的。
「這……」他的猶豫在看到席娜瞇起金眸時倏地消失,無奈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不過請小姐將這個東西帶著。」他自袋中掏出一支小笛子交到她手中。
「只要你想找荷西,或遇到任何緊急的事件,請吹這支笛子,荷西一定會馬上出現。」
這笛子發出的聲波一般人無法聽見,只有受過特別訓練的皇家護衛才能聽得清楚。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台灣我來過好幾次了,這裡的人民都很友善熱情,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安啦!」席娜操著流利的國語道。
「可是你畢竟是儲君,我怕有人會對你不利……」國內雖然表面平和,可據他私下瞭解,還是有不少人想要奪得王位與權力,霸佔菲美兒國的所有。
席娜不以為然的噘噘唇說:「想要王位就拿去啊,反正我也不想當女王。」
「公主,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荷西不禁皺起眉。
「我說的是真的,當女王有什麼好?樣樣都得遵守規定,處處都不能如己所願、自由自在的過生活,若讓我選的話,我寧願當個平民百姓,可以安排自己的將來而不受限制。」
公主從小就自我意識甚強,看來一時間是難以改變她的想法。荷西暗暗歎了口氣,希望這只是她年輕氣盛的想法而已。
「好了好了,廢話少說,我要走了。」席娜朝他揮揮手,轉過身便往反方向離開。
看著她修長纖細的背影,荷西的棕眸微微瞇了瞇,堅毅的臉上有種莫測高深的神情,隨後便緩緩邁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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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上,濃密的樹林遮住了後頭的建築物,彎曲的小逕自樹林中境蜒而人,彷彿沒有盡頭似的。這是個偏僻安靜的山區,一般人根本不會想要人內一窺究竟。
可讓人百思不解的是,這條剛好可以容納一輛車進人的小徑,卻時時可見豪華跑車駛人,賓士、BMW、保時捷、法拉利等等在這裡出現,可說是稀鬆平常,甚至比熱鬧的市中心還要來得常見。
順著小徑人內,越過重重樹林,經過層層關卡的檢驗,到達了小徑的盡頭,景象隨即豁然開朗,映人眼簾的是一棟歐式兩層樓別墅,它的週遭則是一片美麗青翠的百慕達草皮,比起國際性的高爾夫球場絲毫不遜色。
席娜熟練的停下剛在台灣購買的保時捷,神情愉悅的跨出車門,站在車道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只有在這裡,她才可以得到完全的輕鬆自在,就算是放浪形骸都沒關係,只因這正是提供女人完全
Relax的地方——「辣妹當家」高級俱樂部。
「辣妹當家」顧名思義,是個只有女人可以參加的俱樂部,分店散世界各地,每年的會費高達十萬美金。
在這裡不會有男人出現,是個完完至全屬於女人的天地,就連會員彼此間的身份也都保密,沒人知道其他人真正的身份。不管是王公貴族、富豪之女,或是幹練的女強人,在這裡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女人。
因為這個原因,席娜一得知有這樣一個俱樂部,便迫不及待的參加了。而每次她到台灣,也必定會支開荷西,獨自到這裡偷閒,借此消除繼位的壓力。
「席娜,你也來啦?」忽地,一個嬌嗲的聲音響起,讓席娜的雞皮疙瘩一顆顆跑出來。
「哈囉,莎蘭。」席娜勉強扯出一抹笑,轉過身去面對迎面而來的劉莎蘭。
只見劉莎蘭今天穿著一身香奈兒套裝,脖子。手腕上儘是閃亮的珠寶,當然還包括手指上那顆三克拉的鑽戒,盛裝打扮的模樣像要參加什麼宴會似的。
劉莎蘭一走近席娜,便親熱的挽著她的手臂道:「哇,你今天穿這麼輕便啊。」
席娜低頭瞧了瞧自己的T恤。牛仔褲,不置可否的笑笑。
「我說你這樣就不對了,這裡畢竟也是高級俱樂部,再怎麼樣,至少也要穿得稱頭些嘛。況且,能夠進人這個俱樂部的女人,想必也不會是個窮酸鬼,應該不會連件名牌衣服都買不起啊。」劉莎蘭眨眨黑眸,故作天真的道。
席娜不以為意的扯扯唇,雙手一攤,灑脫的說:「我覺得我這樣穿很舒服啊,倒是你,似乎要去參加宴會?那我不打擾你了。」
這個劉莎蘭真的很奇怪,打從她們在俱樂部第一次見面之後,就喜歡纏著她說一些有的設的,一副十足暴發戶千金小姐模樣。
「哇,你真聰明耶,一看就知道我要去參加宴會,不過有一點你一定猜不到。」劉莎蘭興致勃勃的等席娜發問。
雖然對她的行程一點都不感興趣,可既然劉莎蘭這麼期待她追問,那她就當做善事嘍。
「哪一點?」席娜懶懶的開口。「哈,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劉莎蘭挽著她道:「告訴你喔,我今天可是要跟我男朋友一起吃飯。」
「男朋友?」呵,她還真想看看誰可以忍受劉莎蘭的個性。
「嗯。」劉莎蘭臉上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難掩喜悅,「他可不是普通的男人幄。」
不是普通的男人?難不成是人妖啊?席娜在心中暗暗想著,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可劉莎蘭一點也沒空去看她的神情,只顧著自我陶醉的繼續說:「他可是台灣、不,應該說是全世界最有價值的單身漢。」
「你們中國人有句話說,『老王賣瓜,自賣自誇。』是不是用在這個時候?」席娜忍不住開口虧她一句。
劉莎蘭不苟同的瞟了她一眼,小嘴微吸道:「你用錯了啦,這叫做『內舉不避親』,人家秦煜可是享譽海內外的青年實業家,你都不知道,他長得又高又帥,一雙鷹眼酷得叫人害怕,卻又忍不住將視線停留在他身上。總之,他根本就是完美的化身。」
看她一副發春的模樣,席娜不好澆她冷水,只好敷衍的開口,「既然如此,你就快點去吧,再見。」
「噯,不要再見得這麼快嘛,我有個很好的機會要給你耶。」劉莎蘭一把拉住她不放。
「機會?」席娜蹩蹩眉,實在搞不懂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是啊。」劉莎蘭用力的點點頭,「秦煜今天會帶他的朋友一起出來,所以我這個女主人自然也得替他朋友找個女伴,否別他一個人看我跟秦煜卿卿我我的,不是太寂寞了嗎?你說是不是?」
聽她這麼說,席娜連忙搖頭回答,「我沒空。」
「你怎麼可以沒空?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耶,你要想想,秦煌的朋友想必也是響叮噹的人物,要是可以跟他湊成一對,那不是相得益彰嗎?」
雖然她跟席娜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不過依她猜測,這個外國女人想必不會有什麼雄厚的背景才是。「你一定會感謝我這次的安排。」
天哪,她今天是跟什麼犯沖,好不容易擺脫荷西,怎麼現在卻落人更難纏的人手裡?
「不要猶豫了,雖然你比不上我,不過配他朋友是綽綽有餘了。」劉莎蘭強硬的拉著席娜邊走邊說。
劉莎蘭的話差點沒讓席娜昏倒,她可是第一次見識到這麼有「自信」的人,講話還這麼直!
「莎蘭,我才剛剛到這裡——」
「我也是啊,幸好在門口就讓我遇到你,省得我還要進去找人。」劉莎蘭甜美的笑道。
席娜無法嚴厲的拒絕劉莎蘭的邀約,只好任由她拖著走了。
反正四處瞧瞧也好,說不定會發現一些新鮮事哩,順便也可以看看,讓劉莎蘭這樣讚譽有加的男人是個怎樣的男人。只不過,她心中並不抱太大的期望就是了,呵。
有了這樣的想法,席娜開始感到好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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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讓劉莎蘭拉進餐廳,席娜便感到一種莫名的戰慄感,背脊忍不住挺了挺,漂亮的金眸環視餐廳一周,最後在跟一雙犀利的黑眸對上時連忙移開視線。
她可以感覺那雙眸子正老大不客氣的猛盯著她瞧,好奇怪,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台灣男人,以前她所遇到的台灣男人通常都比較內斂羞澀,會這樣不禮貌的盯著陌生女人看,恐怕是少之又少的怪胎吧。
「在那邊,席娜,我們快點過去。」劉莎蘭沒有發現她怪異的神色,興奮的扯著她往目標前進。
席娜蹩蹩眉,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她們前進的方向跟方纔那道視線的主人是同一個方位啊?
「煜,你等很久了嗎?真不好意恩喔,都是我朋友化妝化太久,所以才拖延了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劉莎蘭才走近桌旁,一屁股就先選定秦煌身旁的位子坐下,順便將遲到的錯誤推到席娜身上。
她化妝化太久?!席娜反射性的摸了摸臉,去!她根本就沒有化妝的習慣,這劉莎蘭的借口也未免扯得太牽強了吧?
秦煜扯扯唇,依然老大不客氣的猛瞅著席娜,慵懶的出聲,「這麼自然的妝,的確要花比較多工夫吧。」
「呃……是、是啊,有化跟沒化一樣,真是浪費時間。」劉莎蘭轉得有點不自然,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轉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秦煜微微瞇起黑眸,唇角掛起一抹感興趣的笑容。
這個男人真無禮!席娜故意裝作聽不懂,將瞼撇向一邊。
「What』syourname?」秦煜不以為意的再用英文詢問一次。
「哎呀,煜,人家席娜的中文好得很,你不用跟她講英文啦。」不甘秦煜的注意力集中在席娜身上,劉莎蘭連忙插話道。
原來是故意不回答。他挑挑眉,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他一向最喜歡接受挑戰,尤其是女人發出的挑戰。
「莎蘭,你這位朋友似乎很喜歡站著?」他挪揄的瞅著一直站得直挺挺的席娜。
「是啊,難道是因為我的關係?」一直坐在秦煜對面的男子頭一次開口。
席娜將視線轉向他,那是個長相普通,但笑容可掬的和藹男子,至少不會像秦賜給人家感覺那麼的咄咄逼人與陰沉。
「當然不是。」席娜彎唇笑笑,坐到男子身旁,大方的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席娜,很高興認識你。」
男子受寵若驚的瞪圓了眼,旋即綻放出率真的笑容,「我叫郝祥,這還是頭一次有女人忽視秦煜,直接跟我說話哩。」他開玩笑的道。
「喔,那些女人肯定是眼睛被東西糊到了,看不清楚哪個是鑽石,哪個是石頭。」席娜臉上雖然掛著甜美的笑容,不過說出來的話可絲毫不給秦煜面子,同時也牽連到劉莎蘭。
郝祥瞄了眼秦煜,差點沒被他一臉大便的神色給逼得笑出聲,好險在最後關頭忍住了,他還不想惹上這個空手道黑帶的高手哩。
「席娜,你錯了,應該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所以你會看郝祥順眼不是沒有道理。」劉莎蘭崇拜的看著秦煜,怎麼瞧他都是極品,不可能有其他男人比得上他。
「沒想到席娜小姐外表看起來無害,說起話來倒是不輸那些尖酸刻薄的三姑六婆。」秦煜頭一次讓女人忽視,這讓他有點兒不舒服。
席娜斜睨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的嘲諷,只顧著跟郝祥說話,完全當他不存在似的。
隨著時間過去,秦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雙眼簡直像要噴火似的,害郝祥有點坐立難安,真怕被那駭人的烈焰給灼傷。
「煜,你看看,我這次做得不錯吧,席娜跟郝祥似乎看對眼了,聊得真起勁呢。」劉莎蘭不知道要看臉色,還嬌笑的在秦煜面前邀功。
秦煜淡淡的瞅了她一眼,「你又不是拉皮條的,值得那麼高興嗎?」
劉莎蘭的笑容僵在唇邊,不過還是討好的點點頭,「你說的對,那我們不要管他們,自己去兜風好嗎?」
「祥,你說呢?」秦煜扯扯唇,詢問好友。
「呃、我沒意見——」郝祥話說到一半又吞了回去,改口道:「我突然想起我有事要先走,沒辦法陪你們了。」
「你要先走?噯,那席娜怎麼辦?」劉莎蘭就怕席娜當電燈泡,連忙問:「乾脆你順便幫我送席娜好嗎?」
「這個……」郝祥猶豫的看著秦煜,他跟秦煜當朋友這麼久,怎麼會不清楚他今天想獵艷的對象是席娜,要是他真的帶走她的話,肯定會被K的。
「席小姐有急事嗎?」秦煜半瞇起眼,直盯向席娜。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目光總會讓她不由自主的感到呼吸窒悶,好像不跟他沖一衝就不舒服似的。
「我很忙,你們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有腳可以離開。」席娜甜膩的笑笑,只有秦煜看到那雙金色的眸底一點兒笑意都沒有。
「那正好,我們走吧。」劉莎蘭放心的站起身,伸出手,等待秦煜牽住她。
「OK,我們走吧。」秦煜也站起身,伸出手,不過牽的並不是劉莎蘭,而是一臉錯愕的席娜。
一陣觸電的撼動霎時自他寬大的手掌傳人她的身軀,讓她不自覺的顫了顫,好奇怪,她從來沒有過這樣怪異的感覺。
席娜怔愣了半晌,一直到被硬拉著往外走才忽然回過神,「喂,放開我,你想幹嗎?」
而劉莎蘭則是在後面邊追邊喊道:「煜、席娜,你們等等我啊。」
秦煜倏地停下腳步,轉過身等著劉莎蘭追上前。
劉莎蘭開心的小跑步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我就知道你剛剛是牽錯人了,席娜說她有事不能跟我們一起走啦。」
「我沒牽錯人,我是要跟她一起走。」秦煜淡淡的道。
「你說什麼?怎麼會……不要開玩笑,人家會當真的啦。」劉莎蘭努力擠出笑來。
秦煜扯扯唇,「那就當真吧,再見。」
「噯,等等,我可沒說要跟你走,你幹嗎自作主張啊?」
雖然劉莎蘭的個性讓人有些受不了,不過他可是劉莎蘭的男朋友耶,怎麼可以當著她的面牽自己?
「有你這種男朋友真是女人的悲哀。」她補了句。
「男朋友?」秦煜挑挑眉,睨了眼劉莎蘭,只見她心虛的縮縮脖子,不敢看他。
「我最討厭說謊的女人,以後我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聯絡。」他的語氣冰冷得讓人幾乎結凍。
劉莎蘭身子僵了僵,委屈的咬咬下唇,又怨恨的味了席娜一眼,旋即將臉埋在手中,邊啜泣邊跑了開。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席娜瞇起金眸,對這個男人反感極了。
秦煜聳聳肩,「我只是真實的說出我的感受,況且,她並不把你當朋友看待,你也沒必要為她打抱不平。」
打從劉莎蘭帶著席娜出現,秦煜就看出來劉莎蘭只是拉她來跟郝祥配對,以免郝祥阻礙她的計劃。
他的話是沒錯,不過……「我並不在意誰把我當朋友,我來台灣只是為了放鬆一下,至於路見不平,自然打抱不平,跟是不是我朋友無關。」
秦煜挑挑眉,伸出手想要觸摸她的臉蛋,卻讓她給閃了開。
「很好,我喜歡你這個性,我答應讓你當我的女人。」這可是他第一次主動開口讓一個女人進人他的生活,相信不會有人抗拒得了這樣的誘惑。
秦煜自信滿滿的等著席娜的回答,可接到的回應卻是一記冷冷的白眼。
「你以為你是誰啊,要當我的男人,你還沒有資格。」席娜用力的甩開他的手,高傲的抬起下巴,轉身走了開。
「煜,要不要追上去?」跟上來的郝祥看看席娜曼妙的背影,再看看好友發怔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
「嗤,給她幾分顏色她就開起染房來了?我秦煜是那種需要哀求女人來到我身邊的男人嗎?」秦煌按捺住心頭的懊惱與憤怒,佯裝無所謂的道:「女人嘛,要多少有多少,祥,我們走。」
「去哪裡?」
「去找『正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