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拉斯維加斯,且不費工夫即找到星聯地下組織的大樓,倪喜兒情緒高昂。
告知自己是倪歡兒後,不意外的,她被警衛請上樓。
“嗨!”她主動的向抑郁著一張臉的鄒偃聖打招呼。
“倪小姐,你來了。”梅爾的口吻有掩不住的愉悅。
“是啊!”倪喜兒含糊打混,壓根兒不認識對她友好的男人是誰。
“我就知道你只是和地王在嘔氣。”梅爾完全以地王夫人身份看待她。
“呃……是呀!當時我正在氣頭上,你也曉得,自家的公司面臨前所未有的考驗,我怎可能還心平氣和的。”倪喜兒解釋。
“夠了沒?”鄒偃聖阻止兩人的對話,對梅爾下達命令,“你出去!”
梅爾識相的點點頭,退了出去。
偌大的空間只剩兩人,倪喜兒頓時感到手足無措,有點害怕起來,畢竟所面對的是一個黑道頭頭。
“你後悔了?”他冷問。
倪喜兒告訴自己,她現在是歡,必須揣摩歡的反應。“我不會後悔,我無法眼睜睜看我爹地的心血就這樣毀了。”她已經盡量照歡的個性說話了,希望不會太早穿幫。
他瞇起銳利的眼,緩緩靠近她,像要把她看透似的。“是嗎?”
倪喜兒的心略微一提,被發現了嗎?“……當然!”她露出笑靨,要自己鎮定。
孰料,她的笑太過迷人,他摟住她的蠻腰,欲嘗誘人的櫻唇。
倪喜兒吃了一驚,急忙撇過頭閃掉“狼吻”。
“看著我。”他心中漲滿不快,她真那麼厭惡他?
神哪,救救她吧!“我在飛機上吃了洋蔥和大蒜,口氣不好。”她胡謅一通,只求他怕這些東西的怪味。
鄒偃聖眼神閃了閃,決定放開她。
呼!她松口氣,“你會幫我挽救公司吧?”這件事必須先獲得解決,接下來她才能放下心拐“姐夫”!
“你忘了我曾說過的話?”
“你要我求你?”這男人真會記仇。
他但笑不語。
“要我怎麼做?”拖拖拉拉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鄒偃聖手指一彈,斯文的壁宿便持著手提電腦進入。
“地王有何吩咐?”
“讓火山貿易企業登上亞洲市場龍頭,揪出陷害其的幕後首腦,三天後我要看到成績。”他精簡的交代完任務。“下去。”
他的阿莎力叫她驚歎,他能讓名聲、信譽皆跌入谷底的公司在三天內重振雄風,甚至更上一層樓?太厲害了。
“聖,謝謝你。”倪喜兒大膽的親他的臉頰,並主動投懷送抱。“我欠你一次人情,我會實踐你的任何要求。”她信口許下承諾,因為屆時要履行的人是歡,所以要她答應一百項都OK。哈,
“你最好永遠記住這句話。”鄒偃聖難得勾起一抹笑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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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待在樓御權這兒,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帝王般生活極為享受,倪歡兒仍一心一掛念著父親遺留下的火山貿易企業,數百名的員工該何去何從?
每天,她都被這個問題纏繞著,一思及公司面臨倒閉的慘事,就不禁聯想到始佗俑者鄒偃聖。
能恨他當然最好,可悲的是,她竟是在想念他,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唇,甚至是他的冷漠,在在擾亂她的心……
為什麼在他做了那麼多惡劣的事後,自己依舊心系於他?
“倪小姐。”門板被叩了兩下,一道細軟的女聲隨著敲門聲傳進門內。
她以手背揩去眼淚,下床開門。
“對不起,打擾您休息。”身著黑色高級套裝的年輕女子歉然的朝她鞠躬。
“別這麼說。”倪歡兒善意的笑了笑,“有事嗎?”
“總裁交代我把這份資料交給你。”她從文件夾中抽出幾張紙。“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倪歡兒道過謝後,滿腹疑惑的詳讀起來。
“怎麼會……”資料上詳細載明,鄒偃聖替她解決了公司的財務問題,還替公司找來大量客戶,使得公司的營運狀況驚人成長。
且她的殺父仇人另有其人,一直以來真的都是她弄錯了。
太好了!聖不是殺父仇人,也沒惡整她,甚至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大金主,誤會了他那麼久,她得親自去向他道歉並且道謝。
資料上還說,欲知真正的殺父仇人的話,她得親自到拉斯維加斯。
倪歡兒伸手握住頸上的戒指墜子,給自己一次追求愛情的機會吧!即便失敗了也無悔,至少曾經傾心愛過……
是日,倪歡兒搭機飛向拉斯維加斯同時,暫留在那兒作客的倪喜兒則獨自溜到星聯企業集團所屬的飯店賭場試手氣,工作人員一見是她,全都不敢贏她的錢。
結果,短短兩小時不到已被她贏了近萬元美金,若照這種速度累積下來,一晚她即可有十幾萬進賬,玩得愈久賺得愈多,既然如此,她焉有收手的道理。
當她玩得正起興,行動電話卻突然響個不停。
“喂!哪位?”她口氣甚差。
“有任務。上級指示要你立刻回來。”
“好啦、好啦!後天就到,Bye!”倪喜兒便匆匆收線。
妨礙人家賺錢是很缺德的,若非她對現在頗具挑戰性的工作尚留戀,否則一個月二十萬美金的薪資在這裡只消一天即可輕松入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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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歡兒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來到有她深愛男人的土地。
“倪小姐,你怎麼先回來了?地王去飯店找你耶!”梅爾特地下樓迎接她。
“去飯店找我?”倪歡兒一臉茫然。
“一定是錯過了,我叫人去請地王回來。”說罷,他匆匆忙忙的便要轉身。
“等一下。”她喚住他,“我去找他。”
“我差人送你過去。”他得確保她的安全,若她少一根寒毛,地王可會要他用命來賠。
她想了一下,“也好。”
於是,司機載她到了飯店,“倪小姐,要我陪你進去嗎?”非常尊敬,宛如她已是地王夫人。
倪歡兒搖首,“不必,謝謝你。”她下車進入飯店。
而另一頭,倪喜兒正高興的數著美鈔。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呵!剛好三萬美金,實在太好撈了。
“玩夠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從她斜後方飄至,鄒偃聖的身影隨之出現。這幾天,他老覺得她怪怪的,不太像他以前認識的倪歡兒,所以他派人暗中調查,這才知原來她是倪歡兒的孿生妹妹倪喜兒,只是他不明白,她為何要冒充倪歡兒?
“你冒充你姐姐的目的?”
“被發現了?”倪喜兒聳聳肩,將美鈔放入皮包,
“我是來充當紅娘的。”而根據她這幾天的觀察,她肯定這冷酷的未來姐夫已對歡愛得無法自拔了。
咦?歡怎麼來了?倪喜兒陡地瞥見他身後不遠處的人影。也好,今晚作個了結巴!
“我說,未來姐夫,你以後可要好好的感謝我這個小姨子喔!”算准倪歡兒靠近的時間,她佯裝不小心絆倒,且很“不湊巧”的撲向鄒偃聖懷裡,並伸手環住他的腰,他則自然反應的扶住她,這模樣看在別人眼裡,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倪喜兒竊笑在心,哈!瞧歡那恍若遭五雷轟頂的震撼表情,可見她有多在乎這未來姐夫。
對不起啦!歡。倪喜兒附在鄒偃聖耳旁輕道:“哦!忘了告訴你,歡她已經來了,要熱情的招待她哦!”她朝他眨眨眼,一溜煙的跑了。
鄒偃聖霎時像尊雕像似的,直挺挺的立在原處,半晌才昂頭揚起唇角,會心一笑。
倪歡兒則仍呆立在不遠處。
他踱至她面前,再見到她縱使讓他滿心澎湃激昂,可不擅表達感情的個性硬是讓他壓制住擁她入懷的沖動,臉上的表情還是慣於示人的冷漠。
“有事?”(謝謝支持*鳳*鳴*軒*)
“謝謝你拯救了我的公司。”她強忍著眼裡蓄勢待發的淚水說。
“你以為我是開慈善事業?花了那麼多錢只為你一句謝謝?”她冷漠疏離的態度不禁令他惱火。倪歡兒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錢我會還你,還有這個也還你,我不該占為己有。”摘下銀鏈的瞬間,她好像從身上割下一塊肉般,痛不欲生。
“哼!天真。”鄒偃聖抓著她的纖手將她拉進一旁隱密的豪華套房,狠狠的摔上門。
“你……干什麼?”她虛軟的聲調聽不出究竟是恐懼或是悲傷。
他沒有回答,動手脫去身上的黑色襯衫,光裸著結實的上半身。
倪歡兒撇過頭,不願接觸他野性的眼神。
鄒偃聖走近她,攫獲她小巧削瘦的下巴,讓她正視他。“你不是一心一意誓死報仇?”他從口袋拿出一封信扔給她,“這是搞垮火山貿易企業的主使者和跟他接應的人名單。”
倪歡兒閉上眼,並未立即拆封。“不,現在我不想知道,不想報仇了。”她的心受到太大的打擊。他會出手協助是看在喜兒的份上吧?喜兒機靈又聰明,的確討人喜歡,不知他們是怎麼遇上的,喜兒騙她說回美國工作,其實是跑來和他幽會,她這麼欺瞞她,應該是怕她傷心吧,瞧他們在大庭廣眾下親熱的模樣,感情應該很好了。
她站起身,准備遠離這塊傷心地。
鄒偃聖低咒一聲,將她拉住推倒在床上,不等她抗議,他便覆上她鮮嫩欲滴的櫻唇,一只手更探入她裙內,撫上她滑嫩的大腿。
“別……啊!”她一張嘴,即被他嚙咬,惹得她輕呼出聲。
鄒偃聖吻著思念已久的玫瑰唇瓣,汲取醉人的蜜汁,一手不斷在她大腿上游移。
“住手……求你……”倪歡兒幾近哀求,他怎麼可以同時愛她們姐妹……
她的求饒加深他的欲望,他立即褪去兩人身上的束縛,覆上她的身子,違弄輕舔她小巧的耳垂,跟著一路下滑,來到雪白細嫩的雙峰,含住紅艷誘人的蓓蕾……
“啊,聖……”倪歡兒克制不了的呻吟出聲,受不了席卷而來的激情,指甲幾乎陷入鄒偃聖的背裡。
他一個動作,帶領她進入歡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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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歡兒悠悠蘇醒,瞄了一眼表,凌晨五點多了。
鄒偃聖居然還在身旁。
小心翼翼的移開他環著她的腰的大手,倪歡兒歎了一口氣,靜靜審視沉睡的他。
她很愛他,真的很愛很愛,可或許是命運捉弄,總讓她無法愛他,這段情只能埋葬在心底,成為最美的回憶。
是該告別了,她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後,毅然離開,飛回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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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機後,倪歡兒直驅父親的墓園。
“爹地,好久沒來看你,你不會生氣吧,”垂下螓首,她不忍看碑上父親的遺照。“女兒不想報仇了,俗語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你九泉之下有知,也會贊成我的決定,對不對?我會盡我所能管理你畢生努力打拼來的公司。”
在墓園陪父親好一會兒之後,倪歡兒便來到公司,全心全意埋首於層層疊疊的公文中,渾然不知有人悄悄的潛入自己辦公室。
“別叫。”一把亮晃晃的刀抵在她咽喉處。
倪歡兒配合的不尖叫,隨著他的腳步移動。
“開門。”男子恫嚇。
她聽話的打開辦公室的門,眾多員工見到電影上才有的畫面,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男子押著她來到存放機密文件的資料庫前,先聲命令,“打開它。”
“鑰匙不在我身上。”倪歡兒鎮定的說。
“叫人拿來。”她一副毫無畏懼的模樣令他火冒三丈。
倪歡兒冷道:“那個人不在這兒。”
“你耍我嗎?找死。”他咬牙切齒,准備劃下一刀,給她點懲罰。
“把刀放下。”
男子左右張望,試圖找出發聲者。
“把刀放下。”森冷深沉的男音不知從何飄來。
“有種就出來,少裝神弄鬼。”挾持倪歡兒的男子朝空氣放話,對這情況有點害怕起來。
“你是第一只敢這樣對我狂吠的狗。”鄒偃聖從走廊的盡頭緩緩走來,猶如從天而降的神。
男子被他的氣勢駭住。
“放開她。”鄒偃聖在距離他五步之遙命令。
男子久久才找到舌頭,“只要把磁片交出來,我自然會放開她。”
鄒偃聖一眉皺,下一瞬間,子彈已貫穿他的腦袋,血濺當場。
見到這血腥的場面,倪歡兒還未尖叫,已先昏死過去。